“然小姐,吃点东西吧。”李婶儿把小碗轻轻往她面前推,里面盛了大半碗甜粥,小菜三叠都放在身前,连筷子都递给她。
安以然叹气,她不能让李婶儿难做啊。
接着筷子在屋里人注视下把东西吃得干干净净,李婶儿见她吃完,眼底也高兴了,至少小姐这时候能给她面子,这说明她在这里的作用还是挺大的,那么加薪…
上次安以然跟沈祭梵提过加薪的事儿,可姑娘就提到云婶儿,所以云婶儿的工资翻了两倍。别人还是原地踏步呢,李婶儿觉得她在厨房忙活的,也不比云婶儿少,所以也想讨个好,对安以然的饮食,那自然也盯得多了。
下人出去后,沈祭梵欺身,高大的身躯立在床头,双手环胸,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
安以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往后缩了又缩。他眼神灼热而迫人,安以然受不了,赶紧缓下目光,四下乱瞟。
姑娘心慌意乱的时候目光就是这样,没有聚焦,缓下眼睑目光在下半段左右乱看。那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自己并不知道,也就身边人处得久了才知道。
沈祭梵漫不经心的笑笑,迈动健稳有力的步子,就像头猎豹在扑向猎物前最后的巡视一样,迫人的气势层层向她压去。
安以然皱着眉,鼓足勇气抬眼看他,苦着一张脸,边往另一边爬退边说:
“沈祭梵,你别那样了,我们是朋友,是朋友碍。你不能那样的…”
沈祭梵一条健美的腿已经横上床了,下一刻整个身躯上了去,安以然惊叫一声,往床下跳,沈祭梵铁臂一伸眼疾手快的把人拖回来。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拳打脚踢,对他又推又攘。
沈祭梵轻轻巧巧就把她给箍稳,半丝不让动,安以然自己累得够呛,可半点作用都没起到。嘴一撇,眼泪就滚出来:
“沈祭梵,不要…你别那样…”
沈祭梵埋头轻轻吻她,她脸募地转向一边,沈祭梵照样来兴致,张口含上她耳垂,轻轻的舔着。安以然只觉得全身血热在这一刻被他点燃一般,脸色微微泛红。轻轻哼着,说道:
“沈祭梵,你不是好人!”
“嗯…”沈祭梵承认,她怎么说就怎么是吧,不过他确实从没认为自己是好人过。
她翻过身,身前紧紧贴着床背对着他,嘴里不断叫嚷着。沈祭梵眼里满是笑意,轻轻撩开她散乱的头发,一点一点吻着她的肩背。可当头发落在床上露出脖子时,沈祭梵目光瞬间僵住。
压着她的身子,手轻轻抚上那条狰狞的伤痕,安以然被他一碰,身体下意识一颤,低声道:
“沈祭梵,会痛。”
沈祭梵没出声,吻轻轻印下去,一点一点吻着,低声问:“怎么伤的?”
不是小看她的意思,她不是轻生的人,绝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举动来。再说,谁抹脖子是抹后面的?
安以然冷声轻哼,咕哝道:“你弄的。”
“嗯?”沈祭梵顿了顿,头微微抬了些起来,这小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嫁祸了?
“那天,你抢我的玉戒,绳子割伤的。”安以然哼哼着,就知道他不承认,怒哼着转过身来理直气壮的说。
沈祭梵眼底眸色暗了暗,没说话,直把唇往她脸上贴,安以然头一歪,立马想再翻过去,可已经被沈祭梵紧紧按住了。她愤愤不平,沈祭梵吻着她的脸,然后轻轻在她耳廓里吹气,含着她的耳垂吮吻,顺着她耳垂在她脖子上不断吸吮啃咬,热吻一直往下,带着浓浓的情欲气息,低哑的声音配合着底喘传出来:
“然然,我答应你一件事,条件是我今晚睡你这里,嗯?咱们等价交换,谁也不吃亏,你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他已经在开始了。
“不要不要,我没有事要你帮,你走开,不要碰我,不准…啊,不准咬那里,疼…沈祭梵,疼,碍…”
一句整话都没说完,姑娘已经被剥光了,光溜溜的身子该摸的不该摸的全给摸了个尽。
这瞬间变得猛浪的男人就像头饿了三月的野狼一样,抱着她又啃又咬,力还不小,吸吮的热吻洒落在她全身各处,她挡住上面挡不住下面。沈祭梵拉开她白嫩嫩的腿俯身下去,眼睛赤红一片。
“然然,我进来了…”
“不准,不准…啊、不要,沈祭梵…太太、大…你出去,疼,沈祭梵疼…”
容得了不要?
沈祭梵抱着她一点一点磨,直莫得人浑身发热发软,哼哼唧唧的哭,猫儿一般吟叫。
总算在沈沈祭梵一逞兽欲后安以然得到解放,沈祭梵喘着粗气倒在她身侧,胸膛剧烈起伏,神情还沉浸在最后一刻白光闪现的高、潮中。
安以然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全身都被他大力撞散了似地,费力的往外爬,眼眶里一直泪湿着,也不知道是承受不住他的孟浪还是被激情逼的,水雾朦胧着,低声哼哼。
沈祭梵重重喘了口气,如丛林之王一般桀骜,铁臂探出去慢搭斯里的将她拖拽回来:
“然然,还没完呢…”
“碍,沈祭梵…”安以然哭,抓着他肌理分明的手臂往外推,沈祭梵由着她,吻一点一点落在她身上,轻轻抱着她。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在安以然以为他不会乱来时,他又蠢蠢欲动了。安以然那声儿哭得,挺凄惨,可沈祭梵却觉得很是应景,更助长了某些个恶趣味。
她越是哭,他就越胡来,动作也就越重,大进大出的,逼着她喊出声儿,还得他要听的。
终于完事儿后,沈祭梵大字形摆在床上,身躯完全伸展开来,健美匀称的身体异常养眼。沈祭梵脸上挂着餍足的笑意,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每一个毛细孔都舒展开来一般。
安以然又往外爬,沈祭梵意味深长的笑笑,铁臂一抓一带,滑溜溜的小身子就撞进他怀里。
“别动,不然,有你好受的。”沈祭梵的声音比以往更低沉暗哑,胸腔一下一下的起伏,安以然脸贴在他胸膛,很清晰的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一红再红,低声道:
“沈祭梵…”
“嗯。”
沈祭梵照样四仰八叉的姿势,全身都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放松状态,异常的轻松。一条手臂平摊着,一手将她细嫩的大腿挂在自己腿上,再将她身体圈在胸膛,让她整个人以半挂的姿势紧紧和他贴在一起。
安以然轻轻呼吸着,然后说:“你给我钱…”
沈祭梵箍住她身子的手臂僵了一僵,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嗯?”
安以然微微抬眼往他,可惜只能看到他的刚硬下巴和清晰的喉结。又埋下脸去:
“你说的,等价交换…”
都被他那样了,如果她不提要求,她也太划不来了。如果他肯给她钱,她拿着钱明天就能离开这里。她对不起孙烙,孙烙最后看她的眼神一直刺痛着她,安家人也不想见到她,她的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你要钱?”沈祭梵下意识的皱眉,和她亲热然后给钱,这是对她的侮辱,傻女人,难道她不懂吗?
“沈祭梵,你说话不算数!”安以然从他胸口撑起来,撑在他上面眼里带着不甘,直直盯着他。
沈祭梵手依然轻轻掌在她腰上,颇有耐心的问:
“要钱干什么?如果想买东西,明天让魏峥直接带你去,首饰、衣服,想买什么都行,嗯?”
“我要那些做什么碍,我就要钱,沈祭梵,你后悔了?你说话不算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碍?”安以然连问几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沈祭梵底笑出声,揉揉她有些凌乱的长发,道:“傻丫头!睡吧,要多少,明天给你,嗯?”
安以然点头,这才乖乖的趴在他胸口,过了会儿又撑起来,说:
“沈祭梵,你会不会赖账啊?”
“不会。”
“真的?”
“嗯。”沈祭梵眼头没睁一下,是想睡了。
能睡着也是幸福的,沈祭梵像这样有明显睡意的时候不多。
安以然撇撇嘴,明显对他敷衍的态度不满意。在他胸膛趴了会儿,还是不放心,立马又撑起头来:
“沈祭梵,你先别睡碍,你先给我钱碍,沈祭梵,沈祭梵…”她轻轻的喊,他不睁眼也不出声,安以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身体往上移了移,欺近他面颊,低声又喊:
“沈祭梵,你先别睡好不好?你等等再睡碍,沈祭梵,别睡…”
他不应声儿,她就是那么好耐心的一声又一声儿的轻嚷,也是下意识的低了声音,可又不死心就这么让他睡着。
他答应给她钱,这等于是意外之财,这对于安以然来说显然是有些惶恐的,就生怕是他随口一说,明儿一早不给她了。当然,若提及她是因为什么得到这意外之才的,也很是令人难堪的。
“沈祭梵,沈祭梵…”
“你个小磨人精…”沈祭梵长长吐了口气念了句,睁开眼看她,是真睡意来了。拖她的福,他才有这种久违的睡意。却也因为她,又被她嚷嚷醒了。
安以然看他醒了立马高兴起来,推推他,说:
“沈祭梵,你先把钱给我碍。”
沈祭梵温热的掌心在她光滑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轻轻叹气,道:
“然然,我是那种说话不作数的人吗?还能少了你这点?”
“我不管,你先给我,沈祭梵,你起来碍,先给我,不让,我不让你睡觉了。”安以然推他,又去捧他的脸扒他的眼皮。
沈祭梵还没和任何人有过这么亲昵的举动,如果是换个时候他一定欢喜,可现在,他头疼,果真也体会到女人真麻烦的真理来。
“然然,你再胡闹,我今晚就真不让你睡,不信你试试。”沈祭梵大掌募地紧扣在她腰臀处,声音透着危险和某种暗示。
安以然愣了愣,眼底闪过惊恐,忽然小脸一拉,怪叫了一声,推着他,嚷嚷道:“沈祭梵你怎么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答应过的,沈祭梵…”
沈祭梵抬手揉揉眉心,小磨人精!
“你要多少?”让步了。
“我要…”
安以然极认真的想了想,她自己卡里那点儿完全不顶数儿,要去另一个地方光路费肯定不行的,她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总不能不吃不喝不睡吧,而且她不确定能一下子就能找到工作,所以要够至少一个月的生活费,要够路费。
“五、五千好不好?”安以然有些讨好的凑近他,睁着明亮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沈祭梵抬眼看他,眼里毫无波澜。就为区区几千块,不让他睡觉?
安以然看他不动声色,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以为他嫌多,赶紧咬咬牙改口说:“四千,四千也可以。”
沈祭梵轻叹一声,揉了下她头顶,语气略显疲惫道:
“然然,你去书房看看我钱包里有没有现金,没有就给魏峥打电话让他送来,要多少都行,嗯?”
安以然愣了一下,又愣了一下,捧着他的俊脸谄媚似地亲了下,轻轻柔柔的说:“沈祭梵,你给我拿好不好?不能随便翻别人的钱包,你的东西我怎么好动碍,沈祭梵,你帮我拿嘛,好不好?”
沈祭梵压低声音道:“然然,你再说话,我可就反悔了。”
“哈?”安以然愣了,赶紧伸手捂住嘴,眼珠子上下乱瞟。缓缓从他怀里退出来,下床,悉悉索索的穿上睡衣,然后低低说了句:
“沈祭梵,那,我自己去拿咯?”
等了等,不见回应,安以然又说:“那,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
又等了等,还是不见回应,安以然撇撇嘴,那么快就睡着了吗?魏峥不是说他一直睡眠不好吗,可她怎么看都不像。
转身走出房间,带上门去了书房。
沈祭梵几乎不带钱出门,钱夹子里的现金应该也是底下人给备着的。安以然打开他的钱包,眼睛瞬间撑大了些--好多、钱!
厚厚一打,红红的纸张。
安以然手有些抖,咬着牙,数了四千出来,没敢多拿,因为她并不知道他有没有数。
拿着钱顿时心花怒放,身上的酸痛也感觉了。嘴角列得开开的,哈,她有钱了。
决定今晚睡个好觉,明天收拾东西就走。目的地早就想好了,她要去云南,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租一间小屋子,边画漫画边工作,简简单单的生活。
安以然回房间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爬上床睡了,在沈祭梵身边躺下来。虽然这个男人强势霸道,可不可否认的给了她安全感,在她无路可走的时候帮了她。
认真看着沈祭梵的脸,想着这个本来跟她毫无关系却又一次又一次跟她发生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尽管以后没有交集,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看他,是那么霸道,那么强势,那么狂野的侵占她的身心,她怎么可能忘记?
“沈祭梵,谢谢。”这句是真心的,以前的一切,她用这句感谢来画句号。
沈祭梵是在她重新躺回身边时真正睡过去。
安以然早上竟然起得挺早,应该是心里搁了事儿,所以特别兴奋。
不过她起来时沈祭梵已经走了,安以然快速收拾着她自己东西,衣服什么的都挺少,一个包就能装下,麻烦的是她那一摞一摞的画稿。虽然已经发表了的,可都是她这几个月来支撑她的力量,她的心血,当然不能轻易扔掉。
只能把画稿分别叠好,只带画纸和美术工具,手绘板也带走了。她思来想去她也就对云婶儿有点恩,所以把以前画的画稿寄放在云婶儿那,等她到地方后再请云婶儿帮她寄过去。
云婶儿听完她的交代有些发懵:“怎么了这是?小姐这是要出远门呐?先生知道吗?”
安以然点头:
“他知道的,所以,云婶,拜托您了,到时候您填邮递单子时勾货到付款,就不用付钱的,谢谢啦。”
安以然满脸都是笑意,很轻松的笑,一种即将得到自由的满足的笑意。
云婶儿将信将疑的点头,帮着安以然把画稿都搬进她屋里。安以然背着画夹和画稿等工具,手上提着一个轻便的旅行袋,里面装的是她的日常用品和一些当季的衣服。
她回头跟大家挥手,不知道这一幕为什么这么伤感,云婶儿和李婶儿都追出去挥手,眼眶湿湿的:
“小姐,早点回来啊。”
安以然笑笑,再挥挥手,心里很满足,至少,还有人惦记她,她也、并不是那么被人唾弃的嘛,呵呵…
再见了,可爱的人们。
她一走,李婶儿就给魏峥打电话,她实在觉得这事儿蹊跷古怪,没听先生说然小姐要出去旅游啊。
魏峥接到消息当下惊了,安姑娘真乃英雄也,竟然想悄无声息的从爷身边离开,胆儿太肥了。
魏峥刻不容缓的上报,沈祭梵咋听之初觉得荒唐,离家出走?怎么可能,昨儿晚上小女人还在他身下承欢呢,看她那媚样儿可不像讨厌他的,她能舍得离开他?
魏峥看沈祭梵神色不变,倒是他自己疑惑了句:“难道安小姐凑够路费了?”
魏峥是最熟悉安以然的,跟安以然也挺有话说。安以然自己是个什么情况魏峥是最清楚的。她一直就在说,要赚钱离开这里,这些话魏峥也就听着,没上报给沈祭梵。也就这时候顺嘴一溜,说了出来而已。
沈祭梵猛地抬眼,路费?
昨晚那么死乞白赖的要拿到钱,原来是有这个打算。
该死的女人,竟然想离开他?
“让舒默拦住她,备车!”太纵容她了是吧,欠收拾的小东西!
“爷,您亲自去…”魏峥本想说这点儿小事交给他们就成,可冷不伶仃对上沈祭梵扫来的厉眼,当下不敢再吭声。
安以然打车去火车站,可还没到站呢,司机竟然就把她下了。下了就下了吧,多的钱还没找还给她呢。
安以然站在路边气得跺脚,哭丧着脸望天,这是哪儿啊?叫她去哪里打车?
很奇怪的,路边停了一排同款的黑色华丽汽车,安以然看那阵仗有些腿软,心想,不会遇到黑社会了吧?
提着包包转身往后跑,然而一辆飞车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包包被抢竟然只是眨眼的速度。
安以然愣住,下意识停下来,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包包被抢了。
“啊--我的包,我的包…”安以然急得眼泪直流,里面东西不值钱,可里面有她的四千块钱啊!
------题外话------
推荐新文《抢来的军婚一狼少强娶妻》,稳定更新,各种求收…
72,怒火中烧
安以然急得跳脚,她的包啊!
沈祭梵在那一排靠路边停的车里下来,顾问狗腿的上前给爷整了整衣装,沈祭梵在这时候华丽登场了。
其实爷脸色很难看,他就不明白了,她这又是闹哪样?在他身边好好的,怎么突然想着走?他对她还不够好?
白般纵容,什么都依着她,她还想做什么?
沈祭梵挺拔伟岸的身躯透着一股强大森冷的气势,手一扬,一排车一溜儿开走了,独剩一辆魏峥和顾问在车里等着。
沈祭梵迈步走近安以然,安以然还在跺脚呢,一张脸急得通红,眼泪大颗大颗的滚。想去追吧,可背上背着重量不轻的画具画夹,跑两步就累得够呛。
她今年是犯太岁吗?怎么这么衰啊?
“然然…”
安以然一听声音,回头,也没来得及想沈祭梵怎么出现在这里,转身就往沈祭梵扑去,沈祭梵本以为她见到他会跑来着,没想到是投怀送抱。
微征,下意识伸手拦在她腰上。
安以然紧紧抓着沈祭梵的衣服,又哭又嚷:
“沈祭梵,我的包,包没了,包没了,怎么办,包没了…”
能撑腰的人来了,她的委屈立马就被放大,抱着沈祭梵胳膊,紧攥他衣服,眼泪花子一个劲儿的滚,伤心极了。
沈祭梵本来还沉着的脸在她主动贴上来的时候就退去阴霾,而心底隐隐藏着的怒气这一刻也被她那眼泪融化得什么都不剩。
“没了就没了吧,我再买个更好的给你。”
沈祭梵一手拦着她的腰不让她突然离开,一手揉了下她头顶又摸摸她的脸,心疼了,弄不懂她怎么就这么爱哭,哪来那么多的眼泪?
安以然摇头,觉得他不懂,声声哽咽道:
“有钱,我的钱,四千块,我的四千块没了,我的车费,生活费没了,沈祭梵,没有四千块,我怎么去云南啊?沈祭梵,沈祭梵你帮我把包抢回来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那眉头不自觉的拧了又拧,这一声儿一声儿的哀怨轻喊,直喊得他心都软了。
真是个磨人精!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嗯?听话,然然。”沈祭梵揽着她的手用了些力,将她带着往车那边走。
安以然抓着他摇头,双腿就定原地不肯走,那场面就成了沈祭梵拖着她走了。安以然哭嚷着不依,连连摇头,把力气都往脚上使,不肯自己移动半步:
“我不走,我不回去,沈祭梵,你那么厉害,你帮我包抢回来,沈祭梵,你帮帮我,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停在原地,抬手揉揉眉心,暗道:沈祭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让这个小磨人精给影响得太深了吧!
沈祭梵脸子一拉,铁臂将她往怀里一收,臂膀紧紧箍在她腰间使力,由不得她不走,不走也得走。
“先回去,听话,然然,回去后我再找人给你把包拿回来,嗯?”沈祭梵低声道。
姑娘也是单纯,就没听到大爷说的是“拿”,不是找,不是抢,轻轻巧巧的拿。
安以然不肯啊,叫嚷出声,混着哭声,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包,沈祭梵,你讨厌碍,我要包,我要我的四千块,四千块…”
“好好好,四千块,先回去,听话。”沈祭梵语气也够耐心的了,可动作就没那么温柔了,箍着她勉强走了几步,索性把人给抱起来大步上了车。
安以然上了车就老实了,抽抽搭搭的委屈的哭,也不像刚才在路边那么肆无忌惮的叫嚷了。因为前面坐了人啊,魏峥还好点,还有个不认识的人。
有外人在,她向来很收敛。咬着唇,手擦眼睛,嘤嘤的哭。也不理沈祭梵,坐得离他远远的。
沈祭梵看她总算安静了,也松了口气,抬眼扫了眼前面偷笑的两人,无声的警告,前面两人立马严肃了。
“爷,回公司还是回帝王大厦?”魏峥问道。
帝王大厦外形相当抢眼,是京城标志性建筑物之一,也是沈祭梵在国内京城的落脚点,公司总部以及各个挂名在别人头上的公司都设立在帝王大厦里面。比如当初安家接到政府的大案子后来莫名其妙变成了“金盛”跨过集团的案子,而那金盛集团就是沈祭梵的手下企业之一。
外界只知道入驻帝王大厦的公司都业界的行业巨头,比如“金盛”、“骄子”、“名图”等,基本上都是走国际战略路线的大公司。而外界不知道的是,那入驻帝王大厦的所有企业,终极boss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沈祭梵。
“公司。”沈祭梵顿了下,淡淡吐了两个字。
有笔单子要签,这是几天前就预约好的。能见到他本人并且能跟他沈祭梵本人对接的,来头当然不小,沈祭梵在任何时候都知道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