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离得很近,手指在她那小口中吞吞吐吐,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沈祭梵呼吸声渐渐急促,额上热汗升腾。食指被她绞得令人发疯,添了一指不再是单纯的抹药,而是故意在深深浅浅的进出着。
安以然刚清凉了没多久,瞬间被更激烈的烈火烧灼,就像浑身着了火一样,再度不安的四下乱动,蛇一般弯转扭动着。滟滟水流顺着手滑出来,看得沈祭梵血脉膨胀,很想埋头吸进口里吞下去,可涂了药膏就不全是她身体的东西。
再一次抱过后,总算药效总算退了,安以然脸上潮红渐渐散开,沉沉睡了过去,沈祭梵给她清理后再抹了一次药膏。抬眼看小东西已经透着正常粉嫩诱红的脸,总算松了口气,这一晚上可够折腾的。
想着那酒的事,脸色即刻又沉下去,难道孙家小子又想打小东西的主意了?
沈祭梵起身出了卧房,去外面客厅开了瓶红酒,轻轻抿着。在沈家那样的家族长大,自我危机意识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强烈。如今的沈祭梵,绝不会再容忍任何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或事物存在,一旦威胁他,他不惜再残酷的手段强制压制对手,商场上是这样,情场,也不会例外。
不过,孙烙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巧合,还是蓄谋?
毕竟跟孙家有着跟别人不一样的关系,沈祭梵当然不会什么都不调查清楚就对孙烙出手。当即给魏峥打了电话过去,让他查孙烙此行的目的。
沈祭梵这边等着魏峥的恢复,晃着酒杯里猩红的液体,偶尔呷一口。隔壁的动静很大,显然打扰到沈祭梵了。顿了下,莫非,隔壁屋里两个也喝了那酒?
沈祭梵瞬间头大,他本不是个多事的人,可到底那是小东西在意的人,如果他无动于衷,给小东西知道了,又得说他冷血无情。
沈祭梵沉着脸,起身进了屋,在床边坐了会儿,伸手轻轻拨弄着小东西透红透红的可爱俏脸儿,这时候的脸色才是正常的,粉粉嫩嫩,染上了桃色的媚红。沈祭梵轻轻拨弄着她的脸,又忍不住俯身在她脸上亲着,含着她整个脸庞,又松开,轻轻舔着,不厌其烦的亲吻。更想压着她的诱红的嘴巴蹂躏,却又不愿意再闹醒她。压抑着连连悸动,能看不能行动,直闹得爷心底惆怅胀满。
猛地唇移过去,在她小嘴上放肆啃咬了一番,松开,微微启开看着她的反应。
安以然没醒,睡得太沉,只低低娇吟轻哼了一声,扭动了下身子,头下意识往被窝里藏。沈祭梵掌心轻轻移过去,让她的脸贴着他掌心,安以然的脸在他干爽的掌心中蹭了两次,安静睡过去。
沈祭梵轻轻叹息着,“乖宝,你可真是个不省事的小东西。”
轻轻揉稔了下她的脸,掌心再轻轻从她脸侧抽出来,起身拿着约克送过来的药走出去。外面夜色已经很浓,有几许清冷的风过来。沈祭梵走过隔壁门外,想敲门,可里面尖锐的声音和粗喘实在令他踌躇。明显里面人正在折腾,虽然沙哑中不难听出疲惫,可怎么着也是打扰别人办事。
沈祭梵狠狠拧了下眉峰,他这是何必呢?这根本不该他管,可…小东西那又不好交代。沈祭梵站了片刻很快就回去了,他是在没有听墙角的癖好。没有任何法律规定,他必须出手帮人,他本就不是好人,这时候更不需要别人记个好。
隔壁两孩子明儿进医院是无疑的,沈祭梵进了屋,给舒默去了电话,让度假村医院那边准备好,明儿一早有人住进去。
沈祭梵觉得给打了这电话已经算他仁至义尽了,就算是为小东西做的。心安理得的进屋睡觉,抱着软绵绵的小东西滚了下,团好他钟爱的姿势搂着,睡过去。
魏峥那边连夜查了资料送过来,一早就等在流岚小筑外面,比救护车还来得早。沈祭梵出门,粗粗看了下然后人给魏峥。他只需要确认孙家小子是不是对他家小东西还没死心就够了,既然孙家小子是带着人过来的,这也确实是巧合,那就暂且放他一马。
沈祭梵转身时候说了句:“让救护车过来,送赵署长家的公子去医院。”
“是!”魏峥下意识的点头,却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爷交代了什么事。抬眼望了眼二楼另一边,顺手给舒默去了个电话,让医院那边安排。
这程序都是这样,沈祭梵给命令,自有能完成的人,接到的是魏峥,可魏峥下面有舒默等人,魏峥在不耽误事情的情况可以直接转给舒默。当然事情也不用舒默亲自去办,舒默能使唤的人多着呢,一大群人彻夜不眠的听候差遣。
很快车救护车来了,安以然就是被警报声闹醒的,因为没睡好,有些头晕,抱着头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撑起身来。沈祭梵刚好推门进来,对上她不高兴的脸低声道:“被吵醒了?再睡会儿吧,还早。”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安以然咕哝了声,睡眼惺忪的望着他。
沈祭梵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安以然推他,沈祭梵抱着不松,安以然一脸的不高兴,嚷嚷道:“碍,你说让我睡,你又不放手,放开啦,好困。”
沈祭梵依然没松开手:“就这样睡,嗯?我抱着,免得你又几个翻滚,摔了下去。”
“碍…”安以然不高兴的哼哼,手下意识抓着他衣服道:“哪会那么容易摔啊?你是把我当白痴看吗?放开那,沈祭梵,抱着不舒服,睡不了。”
沈祭梵没松,直接拉着被子往她身上提了些,安以然叹气,只能顺从的往他怀里拱,自己找个好的姿势窝着。脑子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可闭上眼,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低低的叹气,抓着沈祭梵的衣服问:
“外面为什么那么吵?谁家死人了吗?”这无疑是气话,谁让它一大早吵醒人睡觉了?
沈祭梵脸上立马三杠黑线,小东西这嘴巴也真是挺狠的。合计她还神游在外,忘了这是在哪里。
“你那两位朋友出了点事,正送医院。”沈祭梵语气无波无澜的,稳稳当当的说出这事,就跟,随处听来的事情一样,简单说给她听。
“哦…”安以然低低应着,顿了下,猛地从他怀里撑起身来,望着他,抬高了些声音,大声道:“什么?是我朋友?小赵儿还是小助理?”
“他们两。”沈祭梵回应,安以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不是,什么原因?两人一起进医院了,他们俩打架了?互殴,互砍?完了完了,他们平时也没那么暴力的,我以为顶多吵吵架而已,怎么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安以然从床上跳起来,身上有些酸痛,不过已经管不了了,跳下床翻衣服出来穿,沈祭梵伸手把床头他已经给放好的衣服递给她:“乖宝,穿这套。”
“好,”安以然伸手接过,下意识就脱睡袍,脱一半又回头看他:“沈祭梵,你别偷看,转过去,快点转过去!”
沈祭梵依着她背过身,安以然边快速穿着衣服边说:“怎么会这样碍?他们伤得严不严重啊?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小赵儿跟小助理住一起的。高高兴兴出来,怎么就闹出了事情了。沈祭梵我要去医院,你跟我一起吧。”
沈祭梵没出声,没出声那就是默认啦,安以然穿好衣服冲进卫生间快速洗漱后,在脸上扑了点水就冲出来了,拖着沈祭梵往外走。
“快点快点,车走远了我们去哪找医院啊?”安以然急急的出声,沈祭梵却不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走出去,语气依然平稳得可以,出声道:
“乖宝,早餐想吃什么?白粥小菜还是面包果汁?”
安以然回头瞪他,当下大声嚷嚷道:“沈祭梵,我哪有心想吃什么呀?我现在很担心小助理和小赵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漠的看待这件事情好不好?如果魏峥他们出事了,你难道也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吗?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讨厌。”
沈祭梵抬了下眉,总不能让他跟着她急得上蹿下跳吧?并不是很严重,只是需要休养几天而已。她的假设完全成立,魏峥他们出事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暗卫营人人出事他都要像她这样急一阵,他想,他应该会早死很多年吧。
环着她的腰走出流岚小筑,魏峥已经开车过来了,沈祭梵招手让车停了下来。魏峥开的不是他平时常开的那辆,所以安以然在看到魏峥下车才知道是他。微微皱眉,倒是想起了那辆拉风的两轮儿:“你昨天骑的车呢?我要坐那个。”
沈祭梵伸手扣着她肩膀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不担心你朋友吗?”
刚还火急火燎的模样,现在又不急了?就不能给她看任何东西,她是对什么都好奇。
“碍,沈祭梵…”安以然不高兴,被推了进去,抬眼瞪他,沈祭梵直接关上了车门,站在车外面跟魏峥低低说着话,安以然坐在车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头趴在玻璃瞪大着溜圆的眼珠里看他们。
沈祭梵微微目就看到她可怜巴巴的贴着车窗了,当即心里一软,这小东西,真是随时随刻都能牵动他的情绪,匆匆跟魏峥交代了几句,从另一边上车。
沈祭梵上车后魏峥才坐进前面,安以然冲魏峥笑笑:“魏峥,你知道医院在哪吗?他们伤得严不严重啊?”
“不清楚。”魏峥言简意赅的回了句。
安以然又缩了回去,头往车窗外看,想开车窗,可车窗被锁了,只能隔着暗沉的玻璃看外面。沈祭梵伸手把她的头往自己身边带,低声道:
“看什么呢?”
“什么都看。”安以然怕晕车,以前没这么怕,现在是心里阴影太深,一坐上车那种感觉就来了,头晕。
转头又往外面看,沈祭梵索性把人抓身边来,往怀里拖,大掌直接扣上她后脑,将她的头按在胸口。安以然有些火,推着沈祭梵嚷嚷道:“你别压我的头,我不舒服,沈祭梵,我会晕车,你赶紧的放开我。”
沈祭梵脸色不好,这才刚起步就晕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她这又是从哪惹来的毛病?
安以然推开沈祭梵,又往外面靠去,头看着外面。沈祭梵出声道:“外面东西一晃而过,看着不是更晕吗?”
“不会啊。”安以然没回头,低低的应着:“我会心情很好。”
沈祭梵叹息,只能让步,往她身边移过去。
前面魏峥时不时抬眼往后视镜瞟,爷对安姑娘已经没有任何底线可言了,即便做出再夸张的事他也不觉得稀奇。约克之前说,看见爷流过泪,这事情让他们几个消化了好久才慢慢接受。或许,再铁血的男人,都会有一份柔情,是特定给某一个人的,只是那一个人而已。
安以然到了度假村的医院,小助理抱着她差点没哭死了,“头儿,头儿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混蛋夺了我的第一次,不仅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安以然一听,懵了,他们俩滚床单了?哦,不,滚地板了。可是,小助理要怎么跟王越交代?
两人真挺悲剧的,都是头一次真枪实弹,都出血了,小赵儿大出血,小助理撕裂严重。
145,对你的好能弥补年纪的缺憾吗
事实证明偷吃禁果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女人那地方多脆弱啊,撕裂伤严重,痛得小助理想揍人。安以然一来,那哭得就跟死了爹妈一样。
安以然苦着张走出病房出去,沈祭梵和魏峥在外面走廊等她,两人依旧在低低说着什么,神色都很严肃。安以然抬眼望去,脸上更不高兴了,快步走过去,伸手很不客气的把魏峥往后推了一把:“魏峥,你别老这么近的贴着沈祭梵,真是的,两个大男人经常贴这么近咬耳朵,多碍人眼啊,你想让别人都误会嘛?”
安以然脾气上来了连沈祭梵都能吼,对魏峥那是更不用客气。
魏峥脸色有些尴尬,目光不敢看安姑娘,识趣的再度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解释道:“安小姐,我只是在汇报正常工作,请安小姐不要误会。”
“光我不误会就行了吗?你们也注意点好吧?都是大男人的,说话还站那么近,好意思嘛你们?哪有那么不可告人的话可说呀?下次说话不准再离那么近,不然,小心我打人!”安以然凶巴巴的冲魏峥吼去,冲上去又往他身上推了一把。
心情郁闷,不敢对沈祭梵撒气,有个能受气的魏峥,她当然不会客气。
“是,安小姐,我会记住的。”魏峥依然恭恭敬敬的应着,再度自动后退两步,拉开跟安姑娘的距离。沈爷可是明令警告,他绝不能再靠近姑娘三步以内。
安以然抬眼瞪着魏峥,片刻后才转向沈祭梵,撇嘴说:“沈祭梵,你也是,都说你们太亲近了,你还那样跟魏峥站那么近,难道远一点说话就听不到了吗?”
沈祭梵脸上难得露出明显的笑意,并不恼这小东西的胡言乱语,对她伸手道:
“走吗?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回去睡一会儿,上午去划船,嗯?”
安以然轻声哼哼,手放在他掌心里接着往沈祭梵怀里扑,眼眶红红的,是被小助理给影响的。安姑娘那性子就是挺容易被人影响的,挺感性的人,很看重身边人的情绪,身边人高兴了她会跟着高兴,要难过了,她照样难过。
“沈祭梵。”安以然往沈祭梵怀里钻,脸贴着他胸怀里拱,轻轻蹭着。
沈祭梵垂眼,手抬起她的脸低声问:“然然,这又是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很难过,沈祭梵,是不是我差点也进医院了?小助理说是那瓶酒的问题,我就觉得昨晚上很奇怪嘛。”小助理抱着她一通哭,说下面痛,一动都不能动,连卫生间都不能去,一直用止痛针控制着,听听就怪吓人的。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沈祭梵抬手婆娑着她的脸颊,低声道。
安以然点点头,现在她是绝对信任他的。退出他怀里,推着他,边说:“你和魏峥先走吧,你们去吃东西吧,沈祭梵你有事做对不对?你去做事吧,上午不划船了,你不用管我,我要在这里陪着小助理,我中午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沈祭梵想了想,现在要带她出去玩,怕是得闹上一整天。也确实有点事要处理,当即点头道:“那中午过来你,是去餐厅还是在这边陪你朋友吃饭?”
“那你带东西来吧,”安以然想了想出声道,顿了下脸又往他怀里贴去,低声道:“沈祭梵,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本来挺高兴出来玩的,结果全部打乱了。”
“没有。”沈祭梵低声道,他在哪不只是小东西的陪衬?不过她这话倒是令沈祭梵有些受宠若惊了,这一刻总算是为他想了那么一点,觉得对他有愧了。
“那你中午给我带吃的过来吧,是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就会过来?”安以然抬眼望着他低声问道。
沈祭梵点头,揉了下她头发松开她,安以然抓着他袖口,吸了下鼻子说:“那你们走吧,我先进去了。”
沈祭梵在外面看着她进屋后才离开,安以然拉着脸在门缝边望着沈祭梵和魏峥的身影消失,这才转身再往小助理床边走。刚走几步,安母的电话又过来了。
安以然吸了下鼻子,接通了手机。安母那边火气不小,安以然那电话一接通,安母就哭起来了,头一句话就是安以欣结婚了,这个不孝女背着家里人跟张秘书领证了。人昨天就去了张家,家里的东西一件也没要,真是把家里人心都伤透了。
安以然听着也只能小声劝了几句,安以欣都已经登记了,还能怎么样?不过这还真是安以欣的做法,以为那之后多少会更珍惜身边的家人一点,可还是跟以前一样。安以然叹着气,才两天安母才让她帮安以欣看看有没有好的人选呢,这立马就结婚了,这就是跟他们对着来,看来沈祭梵真是比她看事情看得透彻多了。
挂了电话坐下来,唉声叹气的。小助理那边郁郁寡欢,看她这样忍不住问:
“头儿,安总监和张秘书真成事儿了?没跟家里说一声就登记了?”
安以然点头,安家的事,小助理多少也知道点,因为以前大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公事过,对安以欣多少也了解。女强人,精明,能干有才华。张秘书有能力,有前途,又受许市长器重,如果再年轻个十岁,他们俩是真的般配。可现在嘛…
“真是可惜了,唉!”小赵儿在听说安以欣跟张秘书真结婚了,反而自己心情好了不少。以前三人行还在一家公司的时候,两个部门的人没少掐架的。安以欣为人严肃,对自己部门的人严格,对他们策划部的人不只是严格压根儿就是瞧不上,总觉得他们这策划部成立就是烧公司钱的,左右那么长时间没给过好脸色。
不排除幸灾乐祸的成分,小助理是觉得,总算有人比她还惨了。安以欣那毁的就是一辈子,她这次,唉,算了,等出院后她就做手术,听说现在做一张膜也挺容易的。以前她们宿舍就有个,跟她关系还挺近的,大学四年,手术做了三四次。而且听说,没有一次被男朋友识破的,很真。
听见小助理叹气,安以然有话说了。本来这事儿她就一直憋着呢,可沈祭梵不爱听这些,不高兴她提到她的家人,更反感说到年纪大小的事,一说,准翻脸。
所以现在,她是找到了个倾诉对象。安以然在小助理叹气后立马接话说:
“谁说不是啊,我姐多能干多厉害啊,虽然性格有点强势,可她心其实不坏的,她那就是天生的,从小到大什么都会争做第一,家里奖杯无数。我姐是真的很优秀,无论学习还是别的特长。我妈把家里所有希望都压在她身上了,反正,我们安家,大哥的地位都不如我姐。”大概是身边的人,所以感慨就多了。
安以然虽然不赞同安以欣很多想法和行为,可安以欣是她从小一直仰望的对象。是有不甘心安父安母对安以欣太好,而看不到她的存在,可无可否认,安以欣就是比她优秀,比她强。安以然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妄自菲薄,因为这事事实。
安以欣学习好,工作能力强,获得不少奖项,正因为这些殊荣,所以让身边所有人都对她高看了一眼,即便她脾气坏,目中无人,可所有人都在她光环的影响下,理所当然的原谅她。就连发生了那样的不幸,家人还是把最大的宽容和理解给了她。她在安家人心里,依然是那个优秀的女儿。
正因为她足够的优秀,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的另一半也该优秀。张秘书不是不好,那年纪就确确实实摆在那里了,四十七,不是三十七,安以欣再差,也是事业有成,年轻漂亮的女领导,嫁给张秘书,那无疑就是下嫁。
安以欣闪婚这件事对安家人冲击很大,对安以然的冲击也不小。她潜意识里就认为跟安以欣比肩的人再怎么样,有才有貌是必须,可现在,实在惋惜。
连她这个被安以欣从小嫌弃到大的小笨蛋都找到沈祭梵那样强大的男人,她实在想不通,安以欣比她优秀百倍,却要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是的,这在安家人眼里,安以欣下嫁张秘书,那就是自甘堕落。
小助理听着安以然的惋惜,在心里翻了记白眼儿。安以欣是优秀,可也没有头儿说得那么厉害吧,又不是没在一起共过事。有能力是不假,可上下级关系处理得也太差劲了。现在这个社会,哪里是有能力就能说这个人强啊?看的都是综合素质,学校里学生评选还是看综合测评呢,也没说专业拔尖儿了就是最好的。导师首先推荐的还是综合素质最好的,哪能因为你有能力就高看一眼的?
反正他们策划部人眼里,强势的安以欣还不如温和的安以然好。安以然做建筑肯定不行,但是做设计她要慢慢去钻,那也能做到个八十九分,可安以欣钻的就是她的专业领域,往外做就不行。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安以然发展的空间还很大,往什么方向钻都行,而安以欣就定型了,不做建筑,她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小助理现在心情是越来越好,想了想,竟然还宽慰起安以然来了,说:
“头儿,你也别太计较了,毕竟那是安总监自己的事。王八看绿豆,它就是看对了眼啊,安总监做这样的决定,她想到的肯定比你们想的更多。或许,她就看中了张秘书人好呢。男人人品也是占很大部分因素的,安总监那么强势的一个人,配一个稍微温和一点的男人,还更好。”
“那也不用那么老的吧?”安以然拉着脸说,安以欣是有期待的,这落差太大了,“张秘书比我姐姐大了十多岁呢,他们还有几年好生活的呀?我一想到我姐后半生都会站在张秘书身后给他推轮椅,我就有点崩溃。”
安以然一说到这个就忍不住说开来:“张秘书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我姐姐才三十。就算再过几年,或者十几年,我姐依然精力旺盛,可张秘书就该坐轮椅了。你想过那时候他们该怎么样吗?对我姐来说,哪还有幸福可言啊?再说了,还有两个儿子呢,我妈说,像张秘书这个情况,我姐是不能再生了的。”
政府的人都管得特别严,张秘书家张可桐当年允许生,那是因为托人走了关系,给开证明说大儿子身体有缺陷才生的第二个。如今政策更严了,张秘书又在这个位置,盯着他的人自然就更多,再婚,是肯定不能再生的。
小助理一脸同情的看着安以然,心里再度了翻了下白眼儿:张秘书都五十岁的半老头子了,他还有生育能力嘛?
像这样的事,小助理是完全不理解的,因为她没遇到过,她家里人也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我们老家那边,男人二十都当爹了,女人过了十八九还没找到婆家,那就得被人指指点点看笑话。头儿,所以你们真的是算好的。我现在这年纪,没对象都不敢回家去,我爸妈每年都念呢,一打电话就催这事,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