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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同时公寓里面传出一声怒:“周沫,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周沫气势一收,赶紧把门带上。
完了后转身朝闽家熠踹去,又气又怒,压低的声音从嘴里飘出:“你存心整我是不是?你都要走了还折腾我,闽家熠你怎么这么坏啊?”
闽家熠配合她发泄,嗷嗷直叫,周沫踹了几脚总算泄了大半怒气,停下来喘气。
可二爷还叫唤呢,周沫一咬牙,蹲下身伸手去捂他嘴巴:“不准喊,你听到没有?你想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吗?不准喊,闽家熠!”
闽家熠眼睛这瞬间贼亮,薄唇被她微凉的手贴住,软软的,她挨他很近,身上的馨香一阵阵的钻进他鼻息。闽家熠顺势亲了下她手心,周沫微微愣了下,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还没有任何反应当下就被闽家熠一把拖进了怀里,周沫连推带攘,低喝:
“闽家熠,你放开我!”
闽家熠不放,还顺势跟她滚成一团,心底分明得意极了,口里却半点不让的骂咧道:
“死丫头,害我找了你一晚上,你竟然真跑回来睡觉了,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我早晚得收拾你…”
周沫被闽家熠箍得紧紧的,踢不开又被他压着,她被压着当然不肯,用尽全身力气往上翻,好难得翻上去了吧又被闽家熠抱着一滚,天地一个翻转她又在下面了。
两人本来是箭拔弩张斗得激烈,可旁人看来那就是过分暧昧的抱着在翻滚啊。
而不巧的是,此时此刻这旁人正是闽家曋。
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
“你们够了!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周末正被闽家熠压得喘不了气,闽家曋一声怒吼闽家熠也愣了下,两人双双抬眼望去。
闽家曋二话不说快步上前,一弯腰直接扯开压住周沫的闽家熠,愤怒的推开,接着俯身拉起周沫几步退开。脸色黑沉到底,大掌紧紧握住周沫手腕不松。
“一个二个不像样,都多大的人了,还小吗?”
闽家曋跟闽家熠天生的笑面虎不一样,这男人本来就生得威严,又总是一张冰山脸,这时候板着脸压低气势训人,平白的就更多了几分霸气。
周沫不服气的翻翻白眼,这顺势还掀了一眼闽家熠,心想关她什么事,分明就是闽家熠一人搅和出来的事,干嘛她要跟着挨训啊?
小时候也这样,闽家熠闯了祸,闽家曋就出面解决,完了后挨训的人绝对少不了她,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好不好?何其冤枉啊。
闽家熠兴怏怏的从地上站起来,很不痛快,老大这是存心的吧,明明知道他正乐着呢,这时候出手太无耻了吧!
闽家曋转身侧向周沫:
“你不小了,不知道晚上出门很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家熠是个什么德性,晚上还跟他出去?”
周沫来气,这还能怪她的不是了?她要不跟他走,闽变态不把房子给拆了?
周沫咬着唇,拉着脸不吭声,对闽老大的数落不赞同也不反驳,反正挨他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闽家曋看着周沫这模样儿就知道她心里不服气呢,出声道:“别不服气,我是为你好。回去睡觉吧,晚上把门锁好,手机关机。”
强婚 13,闽老大的婚事
“哦。”
周沫揉揉才被闽家曋松开的手腕,漫不经心应了声,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当她愿意嘛?
为她好,这话她从小听到大,不要还把她当三岁小孩,真以为“为你好”是万能的?什么事都用这话来搪塞。
是不是为她好,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嘛?过分!
“沫沫…”闽二爷刚出声,老大黑着脸挡在他面前,冷声道:“回去!”
闽家熠侧眼看着周沫竟然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进屋了,当下咬牙,不客气推开闽家曋,冷哼:
“老大,我说你就是嫉妒我吧,要不是你,我跟周沫早成事儿了,就你在里头搅合!哪次不是你最后出现,怎么样,我看人周沫也没多看两眼你这个'正义使者'啊。”
老狐狸,你就装吧,爸妈给你骗了,你还能骗到我?闽家熠冷哼着,率先离开。
闽家曋在后面脸色阴沉得难看,对老二的指责半句没回应。
这就是闽家两兄弟的不同之处,老大话少,沉默内敛。老二就不一样,他要自己不痛快了他非得要别人一起不痛快,话不少,出口那话随时能膈应死个人。
二爷回军队了,闽家曋趁闽家熠不在的这段时间加快了婚事的进度。
每天都回闽家陪着长辈,末了再顺问一句他的婚事怎么样了。
闽太就想啊,老大虽然比老二孝顺,会做人,可以前回家也没这么勤快过。闽太就跟闽父一合计,就说老大这人跟老二不一样,有什么事儿都藏得深。这些天表现得就跟个大孝子一样,其实吧,是想提醒他们二老多上心他的婚事吧。
闽父拍拍闽太的手:
“所以啊,你就是多心,老大不回来你还能不上心他的婚事?他能每天回来陪你,你就当他是一片孝心,心里挂着你这个当妈的,硬要把事情剖得这么白,伤心了吧?”
闽太不乐意,被儿子挂着当然好啊,可一想到老大那是有事儿求着她呢,心里能舒服?
闽父这么一说,闽太叹了口气,认命道:“算了算了,被自己儿子利用,总比被外人算计强。”
闽父不说话了,闽太脾性他再清楚不过,总要把事说得那么白,其实那心比谁都软。
过了会儿闽太又说话了:
“诶,闽政你说,老大的事算是有着落了,老二怎么办啊?老二也不小了,开年也都三十岁的男人了,要不…”
“儿子都大了你操那么多的心也没用,你看看你两个儿子,哪个是能听话的?别给他张罗这些,到时候还不得白费功夫。要是家瞫结婚了,家熠的事也就近了,老爷子肯定比我们还急,过两年后老爷子还能放任家熠胡来?”闽父多嘴了几句,都是老生常谈的事,闽太就是不厌其烦的念。
“那老大的事,怎么样了,你不是让人去打听了嘛?”闽太安静了会儿,又转到老大的婚事上。
闽父顿了顿,脸色严肃了几分,“周家这些年…负资产不说,还欠了银行不少。前几天听说还把房子抵押了,周家破产不过是朝夕的事。”
说白了,如果老大要娶周沫进门,那等于是捡了周家这个烂摊子。闽父不过在行内粗粗打探了一下,就知道周家起码欠了银行八位数的贷,房产等一切固定资产都做了抵押,这个烂摊子若一不小心沾上了,那可是上千万的数。
所以闽父这才一拖再拖。
“怎么,我说闽政,到底儿子婚事重要还是你这些门第之见的顾忌重要,我们家还缺那点儿?”闽太不高兴的哼了声。
“主要是,”闽父就知道这事跟闽太说不到一块儿去,转开话题道:“我听说周沫这女孩子性子不好,经常跟父母杠上,挺倔的脾气,你说老大要娶个成天弄事儿的媳妇,这…像话吗?”
“阿良的女儿,不能差了吧。”
闽太不高兴的出声反驳,李缘良是生周沫时大出血死的,死在产房。而周父那畜生在李缘良死后一星期就把外面的女人接回家了。闽太那时候看周沫可怜,把周沫抱回家养了很久,所以周沫小时候经常出现在闽家。
毕竟也是一手带过的孩子,闽太还是有私心的。打心眼里就把周沫往好的想,再说又是老大自己看上的,她能不想着尽快撮成这事儿?
“沫沫这孩子命苦,从小没有娘,要说性子倔,那也正常,只要没什么心里疾病…”
“再看看吧,市里马上就要大选了,过了大选后再说。”闽父打断闽太的话,婚姻是大事,看的是全局,不能以为这些个人原因左右了。
强婚 14,差别待遇
苏阳打电话告诉周沫,他找到工作了。在云景大饭店当大堂经理,虽然休息时间,可薪资和福利都还不错。
周沫觉得这饭店名字挺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听过。不过当下却很替苏阳高兴:
“真的吗,那我就不给找工作了哦。一开始就是经理吗?哈哈,你看吧,我就说一定有人赏识你的,苏阳,你要好好做下去哦,我等你升职加薪,然后请我吃大餐,哈哈…”
苏阳电话的里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周沫已经很没有听到他这么轻松的说话了。他笑着答应,然后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他暂时没有休假,等有假了就去找她。
周沫连连点头应着:“知道啦知道啦,我才没那么小气,你快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嗯,好,拜拜。”
周沫等苏阳挂电话,可苏阳也在等着她先挂,周沫忽然心底一暖,轻轻笑着然后率先按了挂断。
半年来的彷徨和疲惫瞬间消散,觉得以前的苏阳又回来了。还是那么细心,那么想着她。周沫扬起满足的笑容,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苏阳人脾气好,有才有貌,只可惜因为她而和杨校长的儿子杨宇航起了冲突,被取消保送读研的资格不算,导师答应推荐的工作单位也成泡汤了。正因为在念大学的城市呆不下去,所以才京城来。可是,回来的半年内换了两份工作,最后这一份还因为闽家熠的原因不明不白的被辞退。
唉,总算苦尽甘来了,苏阳工作的事解决了周沫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果然闽家熠是她的灾星,他一走,她的生活就美好了起来。心里狠狠想着,最好一辈子别出来,那种人就该与世隔绝,他存在这文明社会根本就不合法嘛。
云景大饭店?
周沫忽然想起苏阳上班的地方给,这名字,好耳熟啊。
“云景大饭店…”周沫低低念着,忽然眼里亮光一闪:“啊,是、闽家曋的云景大饭店…”
周沫直觉这又是跟自己有关,可闽家曋为什么要帮苏阳?
闽家熠会在她背后给她身边人故意使绊子,可闽家曋好像、从来没有过。可无论怎样,闽家曋是帮了她大忙了。或许,如他自己说的一眼,他是真把她当妹妹看,只是想关心她而已。
轻轻吐着气,看来是她以己度人了。
周沫合计着应该请闽家曋吃顿饭,感谢他给苏阳工作,既然在他饭店工作,苏阳是新人,肯定要他多帮衬点啊。周沫想来想去,最后给闽家曋打电话。
闽家曋看着来电显示,冰冷的脸上不自觉的滑出丝笑意,果然不出他所料啊。
在电话响的最后一声才接起来:
“沫沫。”
“呃…”周沫还准备着自报家门跟他套近乎来着,没想到他直接喊出她名字了,“是,闽家曋,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这个…最近有点忙。”闽家曋低低的说,轻易得来的往往不被人重视,老狐狸是深谙此道。
“啊,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配合你。”
“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了?”闽家曋好整以暇的问,语调平缓,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周沫还怕打扰到他,就想着快快订个时间就好,可他似乎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闽家曋,苏阳的工作、是你安排的是吗?”周沫问了句。
闽家曋顿了下,道:“苏阳是个很有潜力的年轻人,这是人事部的决定,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
“嗯,我知道。”虽然闽家曋这话是在撇清这事,可周沫知道没有闽家曋的话,那什么人事部能无缘无故用个新人?
周沫笑笑,大概也明白他可能不想假公济私,于是说:“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啊,就是单纯谢你那天请我吃饭的事,不谈别的。”
“既然你坚持…”闽家曋故作为难,“我看看我的行程…好吧,明天晚上怎么样?就在云景吧。”
“去你的饭店?”周沫微微皱了眉,这要是让苏阳看到她请他老板吃饭,他会不会又多想,嫌她多管闲事?
“既然不愿意…”闽家曋顿了顿,自动省略后面的话,那意思就是要拒绝她的邀请了。
毕竟周沫还是带着目的的,所以赶紧说:“行行,就那么着吧,明晚上六点我去云景等你,可先说好了哦,我很穷的…”
“呵呵,小丫头,是了,明晚上见面再说吧,我手上还有点事要处理,先挂了。”闽家曋脸上的笑意很明显,声音也温和了不少。
“哦,好,大哥你忙吧,明天见。”周沫欢快的挂了电话。
这就是差别待遇,先前苏阳的电话她犹犹豫豫不肯挂断,这会儿闽家曋的电话人那边“明天见”的话刚开了头她这就已经断线了。
强婚 15,自作孽
次日
周沫提前到了云景大饭店,一直在外看着大厅里敬业的苏阳,没敢进去跟他打招呼,就远远的看着。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应该是很满意现在的工作的。
这一刻,周沫对闽家曋的感激跟深了一层。
来之前再三央求闽家曋订了包间,云景大饭店预订位置已经排到下个月去了,她订不到,可身为饭店老板的闽家曋肯定有办法。
他们在包厢,苏阳是大堂经理,应该不会见到。
周沫心里有些愧疚,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请人吃饭,却要做得偷偷摸摸的,弄得她像有什么事故意瞒着他一样。可她明明是为他好,唉,希望多心的苏阳不会怪她。
闽家曋的车停在酒店外面,泊车小弟赶紧上前来为他开车门,然后驱车离开。
“沫沫…”闽家曋出声低低喊了句。
周沫猛地回头,精神抖擞的闽家曋已经立在了她身边。闽家曋今天似乎是刻意装扮过一番,虽然还是前年不变的黑色西装,却在没个细节都用了很大心思,比如,手腕的表,领带搭配的颜色已经款式,皮鞋以及修身型的西装外套,五一不透露出他的品味和用心。
贵气逼人,这是周沫回头看他时首先想到的四个字,微微愣了下,笑道:
“大哥,你来了啊。”
闽家曋笑笑,似乎对她这有事相求时就是这么亲近已经习以为常了,自然的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低声道:
“怎么在这等,进去说我的名字他们就会带你去包间。”
“没事没事,在哪都一样。”周沫无所谓的笑笑,扭头看了眼里面,确定没见到苏阳时周沫感激说:
“闽家曋,快点,我们现在进去。”
闽家曋暗暗苦笑,她眼里果真没有他,这才多长时间,她就忘了最初目的,相比起直呼其名,他当然更喜欢她叫他大哥。
“好。”周沫推着闽家曋走前面,他长得高,她穿了高跟鞋也才到他下巴的位置,猫着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然后闪闪躲躲的绕过大厅进了电梯,直接上到六楼。
周沫出了电梯整个人又活了,脸上滑过惊奇,“六楼也是餐厅啊,我都不知道呢。”
“六楼是主题餐厅,四楼五楼是大型宴会场地,六楼更多的是单独用餐的空间,全隔断、半隔断的包间,楼上还有会所,沫沫,吃了饭我请你上去放松放松,怎么样?”闽家曋刻意摆出一副生硬的态度和公式化的语气解说,只是热切的眼神泄露了他对她觊觎已久的心思。
“哦…”周沫声音调得长长的,兴致不大,闽家曋很仔细的看着她的反应,看她眼底泄露的无所谓就已经猜到她的想法。
果然——
“还是不了,我还得回去背台词呢,下个月就要演出了,演这出剧的都是资历很深的前辈,我必须得做足功课才行。”周沫笑着说,她倒是没想别的,就是享受不来那些高级娱乐。
周沫左右望了望,这里的陈设还真是令人惊叹呐,暗暗咬了下舌头:真有钱。
良久没听到闽家曋的声音,扭头看他,他正满目灼热的盯着她看。周沫愣了愣,靠近了些,莫名的出声:
“我脸上有东西?”干嘛这么看她?
闽家曋笑笑,扬手招过服务生,手落下时顺手就恰到好处的轻轻搭在她肩膀。周沫拧着眉头看他的手,服务生这时候道:
“闽总,周小姐,这边请!”
闽家曋嘴角含笑,一手请,另一手依然搭在她肩膀:“走,沫沫,我们去里面。”
周沫笑笑,只当他这是绅士的做法,并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前面服务生推开两扇宫殿式大门,里面流光溢彩瞬间透了出来,周沫眼前一亮,心底暗暗称奇,可看到里面一排青一色站立的服务生立马脸就苦拉了下来,扭头望着闽家曋:
“这是总统间吧…”银子啊…
闽家曋但笑不语,周沫拧着眉,要是跟着别人来这里,她现在一定不是这副苦大仇深的心态,心里暗暗合计着信用卡还能透支多少。
经理亲自出来接待:“闽总,周小姐,菜已经备好了,是现在上还是…”
周沫坐立不安,闽家曋点头:“上吧。”
闽家曋抬头扫了眼上前的服务生,自己亲自给周沫身前的餐具一一备好,低声问道:“是喝点红酒,还是饮料?”
周沫焉嗒嗒的,提不起兴致来,一想到待会儿要刷一卡,那一卡下去她得肉疼多久啊。转头为难的看闽家曋,这里就连白水都要四五十一杯,她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总算出口:“能都不喝吗?”
强婚 16,新欢旧爱
闽家曋眼角抽了抽,点头,却在下一刻侧身就对身边人道:
“红酒,要我之前备好的。”
周沫脸上的笑僵住,阴阳怪气的问:“大哥,你想吃掉我多少钱?”
明说了,反正周沫也不用在他面前装什么。闽家曋也一愣,即刻温和的笑道:
“放心,花不了多少钱。”
我哪能跟您比啊,大哥!周沫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就答应他来他的饭店呢,众所周知高消费的地儿,她这是自作孽啊。
“我后悔了,闽家曋。”周沫搭下眼睑不看他,闽家曋以没听清为由,凑近了她轻声而出:
“嗯?”
周沫抬眼很没底气的商量说:“要不,改天请你吃,今儿咱AA?”
闽家曋眼角再度抽了抽,这丫头——
“大哥,我才工作半年,这半年就接演了一个剧,下一个还在手头上没开演,每个月就六百块底薪,你体谅体谅我成不?”总不能为了请你吃一顿,我接下来半年都喝风吧?
“那,今儿算我的,改天你再请回我。”闽家曋直直看了她半晌,在周沫都打算豁出去的时候闽老大总算开口了。
“甚好甚好甚好…”周沫立马鲜活过来,感激的握着闽家曋的手表示友好,完了后非常愉快的享受总统级待遇。
“还安排了小提琴演奏?”周沫看着已经摆好架势的乐队,优美的琴音绵绵的在套房里传荡。周沫狐疑的看着闽家曋,好地儿,好气氛,烛光晚餐!
K——
对她这么好?
这些服务生眼里,该不会是他们老总今儿在这里会情人吧?
周沫背后一阵冷汗,赶紧和闽家曋拉开了些距离。
闽家曋对她显得有些殷勤,给她切好牛排不算,连酱都沾好了,就等着她张口。周沫觉得这气氛越来越朝暧昧方向发展,心底警铃大响。
“大哥,我吃好了,今儿就到这吧,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周沫端起红酒杯一口喝尽,这一口起码也值好几百吧,搁下杯子就起身,边拿包边说。
闽家曋也放了刀叉,没打算放她走,道:
“还没吃完呢,怎么就走了?等会儿有你最喜欢吃的朗姆酒冰淇淋,还有各种甜点,云景的甜点可是外人排队都不一定买得到哦,今儿有机会,你不尝尝?”
周沫为难,纠结,徘徊,要不要吃?还是赶紧走呢?
“坐下吧,小丫头,等会儿我送你回去。”闽家曋言语里尽显纵容和一丝察觉不到的宠爱,伸手拉着她坐下。
周沫说,“那你快让他们上甜点和冰淇淋。”
闽家曋刚拿起餐具,听她这话时淡淡的侧目看他,那一眼有着些许警告,看得周沫咬了下舌,赶紧搭上笑来说:
“那你慢慢吃,我等着。”
闽家曋点头,慢搭斯里的用餐。贵族里走出来的人都这样,吃相是要多优雅有多优雅。周沫扭头看着闽家曋的良好作风发呆,心底暗想,如果她从小没有这么叛逆不听话,乖乖在家当娇小姐,可能也会是正儿八经的淑女…
唉,算了,一个没妈的孩子,还能奢望什么呢?
周沫目光渐渐暗下去。
闽家曋优雅的用餐巾轻轻拭了试唇际,也在同时暗暗观察她。
其实饭店上下这时候早就传开了,老总今儿在六楼总统包间和地下女友约会呢,鲜花,红酒,烛光晚餐听着都让羡慕。
老总用餐,这么重要的场面,上去伺候的当然都是经验丰富、经理级别的人,苏阳被点到送餐时也吃了一惊,顿时有种中奖了的欣喜。
忐忑的推着甜点餐车,和其他高级服务生上了六楼。
“沫沫,甜点来了。”闽家曋出声道,周沫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脸上总算笑容再起。
然而她抬眼时脸色瞬间煞白,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