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看,心里起恨了,这样的男人就该是她周甜甜的,怎么可能是周沫的?
“大姐夫吗?你好,我是甜甜。”周甜甜立马走过去,挤开周沫双手抓住闽家曋的手,紧紧握住,不断的挺了挺了胸口,大片白花花的肉露出来,又松开一只手去撩头发,直勾勾的望着闽家曋。
闽家曋吃惊不小,他压根儿就没看到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跟他们一起出来的有三人,他就以为这人是那几个是一起的,没想到竟然是周沫的妹妹。
闽家曋当下沉了脸,闽老大比起闽二爷来思想保守得多,向来也洁身自好。闽家两兄弟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不会沾惹外面的女人,所以闽家曋对周甜甜这出格的举动很是反感。
抽出手,侧目看向周沫眼神询问着,这这是她妹妹?不跟刚才那些应召女郎一伙儿的?
周沫觉得丢人,闽家曋脸色明显难看了,可搔首弄姿的周甜甜还没察觉出来。周沫不得不出声说:“周甜甜,你有完没完?”
周甜甜回头瞪着周沫,声音却腻死人不偿命:“姐姐,你说什么?”
周沫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直接往车子那边走,因为她看到二爷在跟她招手。她倒是不怕周甜甜把她未来老公勾走了,周甜甜还没那个本事。再者,闽家曋要是这么轻易就被人勾走了,那正好趁着还没结婚各自散了,免得结婚后麻烦。
闽家曋看周沫生气了,也不顾伤不伤人面子,强行抽回了手,转身去追周沫。周甜甜赶紧跟上去:“闽大哥,等等我呀。”
这称呼立马变了,周沫翻了眼皮子:周甜甜,你那企图心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闽家曋没回头,快步上前,拉着周沫:“沫沫别生气,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周沫倒是坦然,扬起秀气眉头,自信满满道:“我没生气啊,抢得走的可不是我周沫的老公,我的老公是抢不走的,当然,你要想我也不留你。”
闽家曋顿时心花怒放了,她刚才喊他“老公”了?闽家曋是个比较古板严肃的人,这要是换得闽二爷听到周沫说这话,立马扑上去狼吻了,可闽家曋忍着,他是很想紧紧抱着她,吻她,可就怕唐突了,再说,还有人看着呢。
闽老大这人真是挺自律的,所以才令周沫觉得无趣。
闽家曋沉稳的笑着,心里放了心,伸手给她开了车门,可周甜甜一冲上来直接跨副驾上坐着了,这让闽家曋措手不及,有些傻眼。回头看着周沫,周沫无奈的翻了下白眼儿,好吧,她原谅他。
自己拉开后座坐了上去,一上车,“哟,二爷也去啊?”
“周沫,你个白眼儿狼,忘了是我打电话约你的?”闽家熠瞪她,周沫嘿嘿笑了下,“没忘没忘,我就是礼貌问问,免得你又说我眼里没有你。”
见到闽家熠,周沫松了口气,还好闽家熠没放她鸽子,不然她跟闽家曋还真不知道怎么呆一天。想着要结婚了,心里又愁,婚后得怎么相处才好?
她现在还没琢磨出来,就寄拖给婚后,希望婚后能慢慢摸索出一条相处之道。
前面周甜甜也回头看向闽家熠,闽家熠那张狂的脸立马打进她眼里,眼底一亮,刚想套近乎闽家熠先开口了:
“哟,你妹穿得怎么跟只花公鸡似地?待会儿下车可得离我三米远,不然人还以为我索求无度大白天招妓来着。”
周沫转脸瞪他,要不要把话当人面说得这么难听?好歹也是她妹妹不是?
周甜甜套近乎的话当即卡住了,一张脸又红又白,立马打消了刚窜上来的小心思,这种毒舌男人注定一辈子光棍儿的份儿,冷哼道:“你谁啊你,你有立场说我吗?长得人模狗样的说的话还比畜生吐的还难听。”
“原来不是鸡是狗,疯狗病犯了是吧,忍不住就出去吠去,免得污染了爷的耳朵。”闽家熠乐呵道,半点没生气,闽二爷就是痞子他祖宗,跟他痞?
周沫脸转窗外,不关她的事她干嘛上心?难得看到周甜甜吃瘪,不出声。
闽家曋上车,周甜甜立马告上状了:“闽大哥,那人谁啊?嘴巴又臭又毒,你怎么会结交这种低档次的人?”
闽家曋回头看了眼,目光落在周沫身上,又淡淡的扫了眼周甜甜。周沫这妹妹他是真无话可说,总有那么一路人是跟自己搭不上边的。
周甜甜自讨了没趣,也没说话了。她当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呢,自来熟,想跟谁亲近就能亲近上,完全没考虑过自己是不是受人待见的。
到了网球场,周甜甜一看,嘿,正好,闽家曋不打球。所以直接就粘糊上去了,人走哪都跟着,还当自己是个宝了,就没什么自知之明那种,完全无视别人的看法。不停的说话,不停的问话,人不答她就继续说。
闽家熠跟周沫打得热汗淋漓,两人配合相当默契。周沫也不常运动,也就是在大学时候选修课有学期被系统刷了,没选上她想选的那门课,第二轮选课时候系统随机安排,周沫最后就悲催的分到网球班去了。
一开始是不清不愿的,可后来是越来越喜欢,主要他们教练人好,一个特别阳光的女老师,据说曾经还是国手,后来因为爱人工作原因所以放弃了国手,到了南方去教课。教练跟她挺合拍,愣是把周沫从一个懒虫给练出来了。
所以周沫如今是有两把刷子的,这让闽家熠都挺意外。
周沫运动什么呀?以前拉着她满街跑时候三两步就累得喘不过气来了,那时候也就他压着每天跑跑,别的时候她是怎么都不愿意动的。
中场休息,闽家曋赶紧递了瓶水给周沫,却中途被闽家熠接了过去。二爷一把抄过,拧开瓶盖儿再递给周沫,周沫正好把手上没开的水递给闽家熠,当是交换。闽家熠却又把水递给了闽家曋,等着周沫喝完。
周沫喝了两口,自然又把瓶子递给了闽家熠,不为别的,瓶盖儿在闽家熠手里,可闽家熠却在这时拿着水瓶咕噜咕噜几口把剩下的水全喝了。
周沫皱着眉看他:“你干嘛喝我的?那边一箱没开的水。”
“别浪费,两块钱一瓶是不贵,可这资源是国家的,得为国家着想。”闽家熠眼睛雪亮,深明大义的笑着道。
周沫飞了他一眼,他也不怕说那话时候闪了舌头,还国家呢,直接说为地球得了,国家怎么能体现出他那高道德高节操?
闽家曋站一边脸色已经全黑了,同喝一瓶水,这是情侣间才有的亲密,冷眼看着闽家熠,可二爷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也不看他。就跟周沫说着话,闽家曋那脸色从到了运动场以来就没好看过。
两人休息够了还准备要去打一场,闽家曋赶紧拉住她说:“你不常运动,刚才的运动量已经够了,再挥得来小心明天胳膊都抬不起来。”
周沫想想,也是,网球拍扔给闽家熠:“不玩儿了,你要打就自个儿对墙面打吧。”
闽家曋对周沫的顺从很满意,毛巾递给她,周沫接过擦了下脸,扔向一边,扭头去看周甜甜,周甜甜还在煲电话粥。合计是没人理她,只能打电话了。
中午吃饭时候,四人的卡座,闽家曋当仁不让的坐在周沫一边,这倒方便了闽二爷跟周沫对侃,边吃边聊,闽家熠正跟周沫说方公子前一阵儿相亲的事。
周沫笑着接话问:“那最后是成还是没成啊?被方公子看上,那可不是好事。”
“赶明儿关心关心,这几天没见着人就没问。”闽家熠笑着说。
周沫跟闽家熠聊得欢,他俩是难得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这么多话,气氛还不错。闽老大和周甜甜是一句也插不上,周甜甜倒是想插话来着,可他们谈论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中间好几次试图跟闽老大拉近乎,可人家压根儿没把心思往她身上放。
说到方公子的事,闽家曋终于插了句话:“方航行为不端正,沫沫以后少结交这些朋友。”
周沫和闽家熠都一愣,老大这话插得。周沫耸耸肩,转头看着闽家曋说:“嗯,对,方航行为不端正,二哥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以后我也得少跟二哥接触。”
又回头笑嘻嘻的看向闽家熠,“是吧,二爷?”
闽家熠挑挑眉,无所谓她怎么说,反正红本本儿都有了,她这辈子是甭想再摆脱他,要知道他这可是军婚,破坏军婚是违法的。
“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可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想跟我划清界限?那也得问我大哥同不同意,是吧,老大?”闽家熠调转方向看向老大。
闽老大听闽家熠这话心里舒坦了点,老二总算还没忘记周沫是他大嫂的事。
饭后周甜甜就要去商场,周沫哪能不知道周甜甜打什么主意?就是逮住冤大头了呗,硬不让她得逞,吃了饭后就说困,困得不行,非要回家休息。
闽家曋当然是顺着周沫来,愣是在周甜甜几乎开始叫喊时候把车开回了周家。周甜甜气死了,车一到直接摔车门下车:
“大姐夫,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抠门儿的,都快是一家人了,又不会花你的钱,你那么防着我干什么?你以为我稀罕你买东西嘛,不稀罕!”
周甜甜踩着高跟鞋大步先走了,后面三人面面相觑。闽家曋也明白周甜甜打了什么主意,倒不是不愿意给小姨子花了几个钱,而是在未来老婆和未来小姨子中间,他当然会偏向未来老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闽家熠要下车,闽老大回头冷冷说了句:“我跟沫沫说几句话,你就别下车了。”
“好啊。”闽家熠挑着长腿答得漫不经心,可在老大下车后一双眼睛都不带眨眼儿的跟过去,他就是不放心老大跟周沫单独处一块儿,就只有几天结婚了,他当然得盯紧点,决不能这时候出什么岔子。
闽家曋送周沫到了电梯门口,低声说:“沫沫,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周沫刚想走进去,听他这么说只好站住,让电梯先走。
“说吧。”周沫望着闽家曋,没闹明白他忽然这么严肃是要说什么话。
闽家曋顿了下,认真说道:“沫沫,我希望以后你跟老二注意着些,虽然我们结婚后跟他也是一家人,可毕竟男女有别…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你跟他那么亲近。沫沫,或许你不相信,我是真的介意了。”
周沫有些吃惊,闽家曋…
“可我没跟他怎么样啊?”什么时候跟闽家熠亲近了?想了想问道:“是打网球的事吗?可是我有问过你要不要参与,是你摇头的呀。也只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互动,没有到亲密吧?”
周沫真没觉得她今天哪里不庄重了,她虽然跟闽家熠相处感觉会比闽家曋跟轻松,可她也有主意的,再说了,又不是单独相处,这不还有两大活人嘛?
“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沫沫,我就是介意你跟他走那么近,往后,你有我,想玩什么我都陪你,喜欢打网球我也去学,我陪你打。”闽家曋低声说。
他的态度实在太认真,让周沫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本来是件挺轻松的事,被闽家曋一说,她现在这心,异常沉重。
良久才出声道:“算了,你不用附和我,你要不喜欢我打网球,以后不打了。但是闽家熠是你弟弟,以后总不可能躲着不见。我答应你,尽量少跟他接触。”
周沫有点失落,但也不是特别失落,闽家熠人正常的时候挺好相处的,人要发起疯来,得,为了人身安全还是远离得好。所以她说这话,也不是敷衍闽家曋。
闽家曋听她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也没觉得自己苛刻,叮嘱了几句就让她上楼,电梯门合上时才转身。

周甜甜一进门就拉着她妈关屋里说话:“妈,我要嫁进闽家,我要嫁给闽家曋,你给我想办法,不管你怎么做,反正我要嫁给闽家曋。”
周氏那边没反应过来,“你要嫁给闽少爷你是想做大还是做小?”
这周氏也挺奇葩的,说嫁就能嫁了,你当人是她生的呢,一句话就能成的事?
“什么做大做小?”周甜甜吼道:“闽家曋那么优秀的男人,周沫她配得上嘛她?妈,你就没觉得我更适合闽家曋?反正我不管,我要嫁给闽家曋。”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周氏不赞同的眼神儿看着周甜甜,不过对周甜甜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周甜甜有这个心她倒觉得更好,闽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全京城都排得上名号的,她最先就觉得这荣誉该是自己亲闺女的,周沫算什么呀?自己闺女嫁进闽家,她走出去那才风光呢。
“我不管,我就要嫁闽家曋。”周甜甜反复就那一句话,反正她话说出来了,该怎么办你掂量着呗。
周氏还真上了心,仔细在合计着法子。反正这大妈是没半点反对意思的,她就觉得这事儿是天经地义的,周沫嫁进闽家,那是鸠占鹊巢,如今她闺女意识过来了,这位置理所当然该还给她。
“这事儿得跟你爸商量下,我跟周沫是说不上半句话的,那死丫头也不听我的。你说能让她把闽少爷让出来嘛?那死丫头精明着呢,铁定一颗心想进闽家想疯了,这事儿得慢慢想想,最好想法子让她自己让出来。”周氏合计说着。
周甜甜不乐意了,“你还慢慢想?你也不看看今天多少号了,离他们结婚还有几天日子啊?真是的,妈,周沫嫁闽家曋给你三千万,我嫁给闽家曋,闽家什么不是我们的?你自己想想吧,谁划得来。”
周氏掐了一把周甜甜,“我不就是这意思?我要是这点儿都没想到白活了这几十年了。你等着,这事儿急不来,反正还有几天。欸?你不是说在学校谈了一个,不要了?那家里不行,断干净没有的,别往后扯不清楚。”
“那个啊,断了断了,大学恋爱都是玩玩的,我从没当真过。再说了,那个哪有闽家强啊,妈你知道闽家曋开的什么车吗?你知道闽家曋那身衣服多少钱嘛?就看闽家曋的条件,我嫁过去,往后能亏待我能亏你和小余吗?”周甜甜毫不在乎的说,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闽家曋的样貌,而是闽家曋的穿着打扮,从上到下都暗暗透出股贵公子的气息,就连手腕带的平平无奇的表都得好几十万。
“那是,男人赚钱就是给女人花的,这点妈赞同。”周氏立马点头,周甜甜这点是完全遗传到周氏的,周氏娘家基本上都是这样儿的概念。别人兜里的钱只要看到点儿苗头,尽可能想尽办法的往自己兜里拿,甭管它行不行,拿到再说。
周甜甜眼珠子一转,主意立马上来了。心里那么想着,也没跟周氏商量,就那么定了。
这片刻周氏倒是想起了件正事:“不用急,家里户口簿没找到,闽少爷就算跟周沫办了酒这婚也不算,我改天再找找,反正要把这东西藏好了。”
“妈我出去了。”周甜甜说完就走了出去,周氏那还在给她合计事情呢,人就已经走出去了,这给周氏心口堵得。
“死丫头,放个炸弹就出去了,好歹也得听听你妈是怎么说的啊。”
外面周甜甜的声音传来:“周沫,闽大哥没上来啊?看来闽大哥也不是那么喜欢你嘛。”
周氏屋里一听,立马也走出去,周沫怪异的看了周氏,周氏那眼神就跟贼似的,周沫微微皱了下眉,没多想,反正周氏这人哪天都在发神经。
婚礼头一天,二十七号。
周沫婚礼就在闽家曋的云景大饭店办,周家这边要准备的其实不多,再加上周氏起了异心,自然就更不上心了。所以基本上没周家的事儿,整个婚礼都是闽家在管,特别是闽家曋,事无巨细,样样都盯好了。
倒是周沫一直无所谓,反正她也只是带个人进闽家,闽家曋要的不过是个合适的妻子,她正好是他比较满意的一个。等于是交易了,所以并没有把这婚礼看得多重,都说有婚前恐惧症什么的,她是一点儿反应没有。
早上周氏拉着周甜甜问:“你真想好了?你可得想想清楚,这么做万一不成就撕破脸了,往后你没脸,你妈更没脸,还让人记一辈子。”
周甜甜不耐烦的说:“哎呀,妈,你就放心吧,你不相信你女儿的魅力呀?闽大哥连周沫都看得上,还能看不上我吗?我比周沫好看多了吧,放心放心,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家里这边我有把握,只要你把周沫绊着。妈,这事儿够简单了吧,你别给我弄砸了。”
周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周甜甜的性子是谁的话也不放在心里的。
周氏先出去给闽家曋打了个电话,让闽家曋来家里,进屋后叫上周余周沫去市场。周父一大早就开车送周正去医院检查去了,是闽家曋辗转几个关系才请到的专家,医生的意思是准备先见见周正,再配合他个人情况做治疗。所以周氏他们一出门,家里就剩周甜甜一个人。
闽家曋那边这两天一直在宴会厅盯着,一切大小事务都认真过了一遍,闽太也在,闽太就看看整个婚宴的流程,哪里觉得不妥的指出来,满意了就没什么意见,对现场的布置闽太倒是很满意,老大结婚,确实是舍得花钱,整个宴会场全被包装了一番,闽太嘴上高兴,可心里是不乐意的。
虽说是一辈子一次的事,可这婚礼现场没必要弄得跟皇宫似地,仪式成了就行,弄成这样也不过就是一天就过去了。
闽家曋因为婚礼的事跟闽太有些隔阂,所以闽太即便是有意见也没说了。要不是看在娶的是周沫份上,闽太怕是有话说了。
闽家曋那边正在检查舞台,试着话筒的声音。而周氏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说周沫有点不舒服,让他去趟家里。闽家曋一听周沫身体不舒服有点急,这两天只顾着婚宴这头,确实忽略了周沫,一想就自责,马上丢下现场往周家去了。
那边周沫被周氏硬拉着去市场,说是特意给她买排骨顿排骨汤。周沫挺无奈,又不能拒绝,也是想着马上就要出这个家门了,也就懒得计较那么多。
周氏带着周沫在市场乱转,周沫白眼连翻,周氏那就跟故意的一样,一排排的青菜挨个儿看过去,每一样都问,又挑又选,人老板给拿袋子装的时候,她走了。挨着的摊位都这样,弄得身后骂声一片。
周氏还有理了,“你摆出来不就是我挑的?我看不上眼你还能逼着我买了?”
周余一溜烟跑了,周沫这边顾不得周氏只能去追周余。周余站在一家买早餐的铺子外,非要吃油条,周沫无奈,被周氏拖着就出门了,根本没带钱啊。
“你别乱跑,在这等我,我去找你妈拿钱。”周沫说道。
转身时候周余推了她一把,大声吼:“我妈说了你卖身钱卖了三千万,你给我买根油条都不肯还找我妈拿,抠门鬼!”
这是早市啊,人来人往的,早餐铺子里也人进人出的,听见那小孩的话都眼带鄙视的看向周沫,有些窃窃私语,背后指指点点,有些卫道士直接就大声指责。
周沫脸色都青了,咬紧牙,这些话能是十来岁的孩子知道说的?无疑是周氏平时说话没留意让周余听了去。她忍,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周氏的儿子将来长成什么样都跟她没关系,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周余她妈,你儿子在那边要吃油条,我身上没带钱,你赶紧去吧。”周沫冷冷的说。
周氏就周余一个宝,对周甜甜好,对周余更好。听周沫这么说当即责怪的瞪了她一眼:“小余还小,你让他一个人站在那边,要是给人带走了怎么办?周沫,你怎么这么坏良心呢?你是不是成心这样啊?亏我还特意来给你买排骨。”
周沫站在一边没说话,跟周氏说话,气死都嫌不够的。
周氏那边找儿子去了,周沫这边直接回去。她就是傻了才跟周氏一起出门,自己找罪受呢。
闽家曋车速开得挺急,半小时的车程愣是缩短了一半时间。出了电梯后站在门外平复了下情绪这才敲门,开门的是周甜甜。
“闽大哥,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呢。”周甜甜甜腻着嗓音说。
闽家曋抬眼时候给惊悚了一把,周甜甜愣是穿了身透明的薄纱在屋里晃悠,那层薄纱能挡住个什么呀?闽家曋目光有些微变,是觉得太不入流。不过到底是在人家家里,别人穿什么是她的自由,也不是相熟的人,闽家曋就当没看到。
顿了下,还是进屋了,毕竟他是来看周沫的。手上提的东西在进门时候就被周甜甜接下了,“这是进口樱桃吧,我看超市里这得好几十块一斤呢,闽大哥,我正想吃,你就给买了,你真好。”
闽家曋那眉头拧得,压下怒气,到底是有修养的人,刚想出声,可目光触及周甜甜那一层纱当即撇开了。算了,明天就能把周沫娶回去,往后再买好的给她。
“沫沫,我来了…”闽家曋完全无视周甜甜,直接走周沫房门外,轻轻敲了下门,听里面的反应,挺安静。家里本来就挺安静的,闽家曋心里确实挺意外,人都出去了今天?周沫身体不舒服,竟然没个人照顾?
“沫沫,我进来了?”闽家曋再叩响了下门,然后推门进去。
里面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一片昏暗。屋里挺拥挤的,至少在他看来是委屈了周沫,除开两张床的空间就没剩多少了,中间还占了个大衣橱。
“沫沫…”闽家曋试着再喊了声,也是怕周沫睡着了他这一喊她就醒了。
“闽大哥…”周甜甜推门冲了进来,门“嘭”地关上,下一刻一团肉直接贴上闽家曋身上,闽家曋当即伸手去推,却猝不及防碰到一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