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凤良再回到了品香楼,可就没有先前那般的好待遇了!一进门,直接就晕了!
这品香楼是什么地方?那可不是什么风月场所,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品香楼的主子,据说是位厉害的主儿,这后台也是硬的很,迄今为止,来这品香楼找过茬儿的,总共也就有两位,其下场就是一个被人从某家的溺池里发现了,还有一个,则是被扔进了京城最有名的如玉楼,当然了,不可能是扔进花魁的房间的!而是扔进了如玉楼某位姑娘的屋子里,睡了一晚,就只是单纯的睡了一晚,竟然是被如玉楼的艳娘给敲诈了上千两银子!
正因如此,凤良到了品香楼,也只是他一人带了小厮进去,其它跟着的护卫,可是都在门外候着呢。谁成想这一候,就候到了人家品香楼打佯的时候了!此事,咱们暂且不提,先说倾城!
闻风客栈,天字一号房。
倾城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懒洋洋地在那一方软榻上躺了,嘴里还不停地数落着,“啧啧!还真是奢靡无度呢!这上好的云锦,别人家用来做衣服都要思索再三的好东西,竟然是就被你这样给做成了垫子?而且上面还再铺了一层上好的蜀锦,这是在向本小姐炫富吗?”
一旁的八仙桌前,坐着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不是夜墨,又是谁?
夜墨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对于她口里的碎碎念,根本就是充耳不闻!表情淡漠地喝着自己的茶,只是若是细看,还能看到他的眼角处,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的!
倾城对于一旁的夜墨,恍若未见,自顾自地发着牢骚,不过始终都没有得到男子的搭腔,这让洛倾城是极为气闷!这个男人,他是聋子吗?要不然就是哑巴!
终于是感觉到了一个人碎碎念的无趣,剜了他一眼,“喂!跟你说话你都听不到的吗?”
“你确定你刚才说的那一大堆无用之语,都是对本座说的?”
倾城顿时气结!这是什么人哪?要么不开口,要么就直接开口气死人!
“不是你让本小姐过来跟你谈条件的?现在你自己又不出声。”倾城不满道。
“丫头,本座的条件,一早就已经是告诉你了。”
倾城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真正的情绪波动。“不可能!本小姐可是向来喜爱自由自在,受不得拘束的,而且,你就确定你的冥教的手下,会同意本小姐嫁给你?”
“有何不可?”
“呵!你可知道本小姐的手段?你确定,你的那些手下,以后落到了我的手里,还能善终?”
“你是指柳氏的死法?”不答反问道。
倾城的脸上仍是浮着笑,而且是那种极度妖娆的笑!只是那眸底,如同一旁的男子一般,冰寒若雪。
“你既然知道本小姐的底细,就该知道,娶我,等于是娶了一个麻烦!”
“那又如何?”
“喂!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说话?”倾城有些恼了,蹭地一下就从榻上起来,三步两步便到了桌前,与之相对。
“你以为本王的麻烦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夜墨抬眸看她,那一双冰冷如玉的眸子里,却似是泛出了柔情万千!
洛倾城用力地眨眨眼,自己的错觉吧?冥教的教主呢?怎么可能会有柔情那种东西?
“既然你坚持你的条件,那我也有条件。”
“说。”性感的嘴唇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似乎是对于她会提出什么条件,已是胸有成竹了!
“第一,毕竟是要本小姐托付终生的人,所以,坦言相告你的秘密,不算过分吧?”
“不算。”夜墨倒是极为痛快道。
“那好,那就先来说说这一条吧。本小姐洗耳恭听。”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过倾城始终是用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他,还时不时地眨眨眼,一幅翘首而待的样子。根本就是料准了,他一定会说。
终于,就在倾城觉得自己快要打瞌睡的时候,夜墨缓缓开口道,“如你所料!”
第六十六章 花楚来了!
不过只有四个字,倾城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双眼快速地在其脸上打量着,试图寻找出一丝的除了冷漠之外的,其它的情绪,不过,让她失望了!
“这么说,你果然就是寒王殿下!”
“在本王的冠礼上,你就已经确定了,不是吗?”
“没错儿。只不过,自己猜到,跟从殿下的口里说出来,还是大不相同的!我能问问,殿下为何要创立冥教吗?而且还是如此隐秘?难道千雪国的冰魄都已经是牢牢地掌握在了你的手里,还不够吗?”
夜墨的眸子,此时宛若是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既黑又浓!原本眸底的黯淡光泽,似乎是也因为洛倾城的话,渐渐地开始隐匿,消逝。
“冰魄,是千雪国的。冥教,是本座的。”
简单又明了的解释,可是听在了洛倾城的耳朵里,却是沉重无比!初遇时,便知他身分尊贵,只是不知道竟然是如此尊贵!而在皇后宫中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到寒王殿下时,他身上那浓烈的杀意,还有皇后那几乎就是没有底限的宠溺,让她觉得是十分地不舒服。
现在听来他说的这两句话,已是明白了他的处境,可是并非如外人所见,他的性子,似乎也是与传言有别!转而又想到了自己,倾城竟是轻笑了起来,“还真是有趣呢,本来我以为自己就够悲催的了,没想到还有比我的日子过的更加艰难的!寒王殿下一人能撑至这等局面,倾城佩服。”
这不是奉承,是倾城的心里话!寒王也是自幼丧母,不过,似乎是比自己幸运一些,至少是没有背上一个克母的罪名!可是他一介幼小的皇子,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中,还不知道是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欺侮!如今不仅仅是能护得自己平安周全,而且是还能将千雪国最为精锐的冰魄,牢牢地掌控之中,可见其本事,不容小觑!
她洛倾城,最佩服的,就是那种肯吃苦,可以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或者是其它的可利用的一切资源,而为自己开辟出一片新天地的人!而显然,寒王,便是其中一个!
寒王的大名,她自然是早就听说过,先前在宫内畏惧于他,一来是因为自己无法窥探到他的心事,二来,也是因为自己没有了先前的记忆,所以才会那般地表现。
可是现在既然是她的记忆回来了,那么,她当然就要以全新的态度来对待这个寒王了!
“第一个条件,本座已经做到了。”冷冷地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想,洛倾城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了现实。
“关于第二个条件,就是我要先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
“什么?”
“幕后主使害死我母亲的人,是不是皇后?”
“是。”夜墨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回道。
“那我问你,皇后当年到底为何一定要置我母亲于死地?我母亲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皇后?”
“因为父皇喜欢她。”
冷冷的一句话,便成功地让洛倾城的身子僵了僵,竟然是?她苦笑了一声,“母亲就是因为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推拒了皇上,可是为何皇后还不肯放过她?难道母亲只是做为一名臣妇,也是让她容不得?”
“父皇对于你母亲的喜欢,是你我所无法想像的!事实上,我最初知道这件事时,也是大感意外!我也没有想到,向来冷酷无情的父皇,竟然是会对你母亲动了真情了!”
倾城的脸整个都皱了起来,眉毛几乎就是拧到了一起,怎么回事?想想那日在皇后的寿宴上,皇上出言相护,虽说是坏了自己的计划,可是他的本意,是为了向着自己说话。这一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关于母亲的事,她虽然是调查了多年,可是始终却是毫无所获,只除了查到了母亲出自城外的某一处农庄,是那农庄的小姐外,其它的,便再无所知。
“族谱上,我母亲娘家姓李,闺名如意。可是这些年来,我查遍了京城附近所有姓李的人家,却是没有一家得知我的外祖家的,还有,母亲若只是出身于一个小农庄,那为何母亲会有如此丰厚的陪嫁?”
夜墨抬眸看她,眸底有着一抹复杂,倾城撞见,猛然醒悟!恍若是原本就阴沉暗压的天空,此时突然就传来了一声闷雷!响彻长空,惊醒万物!
“你该不会是说,那些嫁妆是出自你们的皇宫吧?”
夜墨轻挑了一下眉,“不是!”
倾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不是皇宫的就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更是多了一抹疑惑,“既然不是出自皇宫,那么母亲何来那么多的银钱?”
说完,便看向了夜墨。
“李氏之父,祖上曾是富商,后来家道败落,才从京城迁至了城外。”
倾城这回明白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来看,似乎是还说的过去。
“可是我的外祖一家,为何会凭空消失了一般,母亲的家人,竟然是一个也没了。为何父亲就没有想过这些?难道就不怕是有人刻意暗害了?”
“李氏生下你哥哥后不久,其父病重,不治而亡。同洛家老太爷一年殁的。”
“原来如此,可是为何这些我查不到,你却能查得到?”
“本座的本事,你自然是应该望尘莫及的!”
呿!倾城是真心想将这个狂妄自大又有些自恋的男人给痛扁一通!什么人哪?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的条件还未说完。”这是在提醒洛倾城,你还没有答应我的条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也就是在暗示她,关于她所担心的这些问题,实际上,他都是了如指掌!
倾城眯了眼睛看他,想不到这个人倒是异常的冷静,居然没上套儿?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先继续自己的苛刻条件才是真的!就算是吓不到他,至少也可以试试他!
“第三个条件,我要绝对的自由。无论以后你我是订婚,还是成婚,你都不可以干涉我的自由!”
“这个不难。只要你不背叛本座,本座自然是不会加以阻拦。”
倾城笑笑,成了!想不到,这样苛刻的条件,他竟然是也应了!
“第四个条件,你不许再随意地出入本小姐的锦绣阁!或者说,是没有得到本小姐的准许,不得随意出入锦绣阁。”这话,倾城几乎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太丢脸了,一个女子的闺房,竟然是三番四次地被人闯入!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男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对于这一点,夜墨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后,才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好!”
“答应了就要记得!”倾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至于后面的条件,其实也很简单了,就是我可以借用你手下的势力,不需要向你报备,但是你若是需要我或者我的手下的帮忙的时候,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
“没意见。”
倾城满意地点点头,就知道这个家伙很上道的,果然不错!“最后一个条件了,我现在才十四,你虽然是行了冠礼,可是我还没有及笄。咱们千雪国女子十六方可行及笄礼,而我若是嫁你,至少也要等到及笄之后!夜墨,呃,不是,现在应该是称你为南宫夜了,这是最重要的一条,我决不妥协。”
夜墨抬眸看她,“现在本座就只是夜墨,是冥教的教主,你可以叫我墨!”
倾城语噎了一下,这才想起,南宫夜的字,也是墨!
“这一点,本座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们要尽快订亲。我不希望夜长梦多。”
“呃,关于这个,就是你的事了!订亲什么的,我是没有意见,不过,还要你自己去想办法了!哦,对了,刚才说了半天,我要嫁的人,是夜墨!刚才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夜墨,是冥教的教主,不是吗?”
邪邪地笑了一声,不待夜墨反应过来,便已是消失在了这屋子里,徒留夜墨一人,在那儿坐着发呆!
好一会儿,夜墨才明白过来,合着这个丫头从自己嘴里头套出了不少话,却是压根儿就没答应自己什么!她要嫁的人是夜墨,摆明了就是不想进寒王府了!
“洛倾城,你倒是想的好,本座岂会让你如愿?既然是招惹了本座,就得负责到底!想要临阵逃脱,也得看本座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解决了夜墨这里的事,倾城再度折回了品香楼。
“怎么回事?”倾城看到了外面等着不少的人,看打扮,应该是安逸候府的。
“你回来了?事情可还顺利?”无崖不道反问道。
“还好!至少,我确定了母亲当年的事,的确是皇后勾结了柳氏和洛老太太做下的。至于其它的,也只是知道了母亲出身于一个没落的富商之家。而我的外祖父,是和祖父同年殁的。”
“这些事,难道你身边的嬷嬷就没有人告诉你?”
倾城摇摇头,“有些事,她们分明就是在刻意瞒着我。或者说,是不想我在追查下去。”
无崖的心思一动,“你的意思是说,你身边儿的人,也有皇后的人?”
“极有可能!而父亲那里,我倒是感觉,他不是刻意瞒我,而是分明就被人给下了药,或者是用了某种方法,使母亲在他的脑子里的印象十分的浅淡。”
无崖皱眉道,“这下似乎是有些难办了。”
“没错,难办了!看来,我还是得赶紧的想法子,至少,先将凤府搅乱了。”
无崖邪邪一笑,“不必你费心思,今晚这凤府就得乱上一乱。”
“你做了什么?”倾城一看他一脸的坏笑,就知道这厮绝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让人将那个什么凤良给扔到了京城的某处花街柳巷罢了!”
“嗯?”倾城斜眼儿看他,摆明了就不相信他会是做的如此简单,定然是还有后招。
果然,无崖轻咳了一声,“只是很不凑巧的,伺候凤良的,是几个得了花柳病的姑娘。”
洛倾城无语了,面皮有些僵硬地看着这个妖孽一般的男子,有些无力地扶额道,“他可是凤良!是安逸候府的世子!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你疯啦?”
“那又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可是有人亲眼瞧见他为了甩掉这些随从,偷偷从后门溜走的。”
“什么?”
“咳!十分不凑巧地,他出门前,还撞了一下安逸候世子花楚!”
一句话,成功地让洛倾城呆若木鸡。无崖则是十分坏心地笑了笑,冲她轻挑了一下下巴,一幅你自求多福的样子。
洛倾城的眼珠儿转了转,刚要抬脚就从窗子里再逃掉,就听到了一声跟夜墨有得一拼的冰冷声音传来!
“洛倾城,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威胁!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倾城自然是不敢动的!开玩笑,她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去招惹那个面瘫花楚!
听到这声音是自身后传来的,倾城自然也是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闭上眼,一幅后悔莫及的样子,自己刚才也太大意了,怎么就会以为这里是品香楼,有无崖在,就一定是安全的呢?自己就该先用读心术扫一下这品香楼才对!这下好了,自求多福吧,只盼着这个花楚能多少顾忌一下这里是京城,达官贵人可是比外面要多上一倍不止呀!
“怎么?还想躲着我?”
洛倾城立马换上了一幅极为小心讨好的表情,“哪有,哪有?我只是站在累了,想着坐一会儿罢了。”说着,顺势就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了。
无崖则是像感觉不到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一般,广袖一挥,也直接在倾城的对面坐了,自顾自地开始斟起茶来了。
花楚走得极慢!好不容易,终于是让倾城再看到了一张让她既想念又有些畏惧的脸!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如果忽略掉了他一脸的呆板的话,还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虽不及无崖俊美,却是另有一番风情。如果说无崖是妖娆之美,那么这花楚便如那桂树之俊逸,着实是令人着迷!
不过现在,洛倾城可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她知道,这会儿的花楚看着没有什么,其实已是一肚子火气了!
“听说你受伤了?”花楚的身上散发着阵阵阴冷之气。
“嗯。”
“听说你失忆了?”
“嗯。”脸色有些发红,头微低了低。
“听说青鸟为了护你,竟是险些丧了命?休养了三个月如今才算是差不多了?”
“嗯。”觉得压力似乎是大了一些,头再低了三分。
“听说我的那位好哥哥的婚事,是你一手促成的?”
“嗯。”这下子,头都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听说你做这些事,无非就是为了让我坐上世子之位。解除婚约,不过就是顺手为之?”
“嗯。”这一声,已是低的几乎是让人听不见了!不过,屋内的无崖和花楚是谁?都是习武高手,虽不见得能赢得了洛倾城,可是耳力却还是极佳的。
无崖看着洛倾城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委实好笑!不过,有花楚这座冰山在,他也是不敢太过肆意,免得一会儿殃及到了自己!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将这所有的责任都给推到了洛倾城的身上的。这会儿了,关键时刻,绝对是不能给自己惹麻烦的!免得一会儿被花楚给忌恨上!
看着洛倾城那没出息的样儿,无崖这会儿是好不得意!哼,自己打不过你又如何?总有人能治得住你!身边儿的这些人,洛倾城最怕的就是花楚,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花楚一旦是跟倾城生起气来,那是绝对的真生气!说一个月不理她,就真的能一个月不理她,说与她打斗一天一夜,就真能与她打斗一天一夜!哪怕是耗尽了内力,单纯地比拼剑术、招式,也要与之斗到底!
这样的花楚,怎么可能不让洛倾城觉得畏惧?说是畏惧,事实上,谁都知道,她是觉得头疼!因为花楚委实是太难哄了,谁的帐也不买,谁的面子也不给!就连那风老头儿和倾城的师父出马,都是没用!
看着洛倾城良好的认错态度,花楚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一些,“知道错了?”
“嗯。”这一声,似乎是又大了一些,无崖听到这个,是实在是忍不住了,虽是极力忍着,还是笑出了声!
“很好笑?”凉凉的声音,像极了猛然被抛出来的一块儿冰!只不过,让人感觉到的不是舒爽,而是心惊!
无崖撇了撇嘴,勉强将还未再次出口的笑声止住,扭头看向了一旁,花楚,什么都好,就是太护短!就像是他对洛倾城,他可以生她的气,他可以折磨她,惩罚她,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动她一根头发丝儿!
多么好笑!洛倾城与他对上,向来是只守不攻,而他却是可以狠心到将其逼至绝境,而不停手!可是他却不允许别人嘲笑她一声,委屈她一分!这是什么逻辑?
知道自己若是再笑,倒霉的就不会是洛倾城,而是自己了,无崖极为乖觉地闭紧了嘴巴,在花楚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地剜了洛倾城一眼!
洛倾城却是在与他的视线对上的同时,嘴角微微地上扬,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
无崖惊觉不妙,正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避一避时,倾城说话了!
“花楚,事实上,无崖并没有跟我提起你的事,我也是后来失忆后,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恢复记忆后,我本来是想着去找你的,可是无崖说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若是去找你,等于是自寻死路,所以,呃,你懂的。”
故意缩了缩脖子,还耸了耸自己的小鼻子,一双已经有了一层水雾的大眼睛里,怎么看怎么都是写满了委屈和不满。那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这几个字了!
无崖暗道糟糕!花楚的确是脾气不好,可是对于洛倾城的话,向来都是没有什么辨别能力的,总之,她说的,在花楚看来,哪怕是她说月亮是方的,他也认为都是真的!
只是来得及瞪了洛倾城一眼,便感觉到了一阵极为猛烈的掌风向自己袭来!
无崖来不及闪避,只能是硬着头皮与其缠斗在了一起!
倾城摇摇头,看来,这个雅间儿,要重新装潢了!也好,反正也是有几年了,该换换装潢的风格了!是将这屋子里的格调装潢成文雅一些的,还是豪迈一些的?洛倾城根本就未理会两的打斗,反倒是开始考虑起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果然,小半个时辰之后,这雅间儿里,除了洛倾城待的这处软榻,其它能毁的地方,能被毁掉了!大部分的桌椅,直接就被他们二人的内力给震成了碎片!呃,有的甚至是成了碎屑!
倾城看着被他们两人毁成了这样的屋子,有些头疼了!都是银子呀!一个个儿的,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过日子呀!东西干嘛非得给震碎了?即便是重新装潢,这些东西也可以移到别处去呀!实在不行,卖了也是银子呀!
看着一脸肉痛的洛倾城,无崖没好气道,“死女人,你有没有良心?我们在这儿打成这样儿,你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们,反倒是心疼的你那些破银子!你是长了猪脑子?”
洛倾城白了他一眼,“谁说我是心疼银子了?我是心疼你们好不好?你也不想想,这几年,这些银子都是怎么来的?真是大风刮来的?如果不是你们在暗地里帮衬着,筹划着,我们现在能有今天?我这不是心疼你们还得再拼命挣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