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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我以为,当初我同意了让你与我同行,就已经是默认了我们之间相互信任的这样一种关系的。”
一声清流,叫得澈公子的心底都快酥了。
至于她是不是不信任自己,是不是还要嫁给乌昊辰为妻,是不是与李庭希纠缠不清等等。
这些已经统统不是问题了。
只要她这样软软地叫了一声清流,就已经让某人的骨头都快酥了。
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生气?
不过,嘴上,还是要强硬一些的。
“回来之后,我见李庭希与你走地越来越近,而你却丝毫没有半分的排斥之意,你到底想要如何?”
显然,此时的责问,已经少了许多的怒气和冰寒。
安潇潇抿抿唇,“他是我的朋友,我嫁给谁,跟他有关系吗?”
说完,还极其无辜地眨了眨眼。
那样子似乎就是在说,澈公子,你这醋吃得是不是也太莫名其妙了?
某人的脸色黑如锅底,“你当他是朋友,他当你是什么?”
一句话,又成功地让安潇潇愣住了。
想到了之前李庭希的话,再想想自己八岁那年的记忆,安潇潇顿时就有些头疼了。
“算了,反正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爱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情了。我还能住进他的脑子里?由着他去想吧。”
一副我问心无愧的样子,还真是让澈公子看了火大!
这丫头,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一旦真的对一个女人动了心之后,会有多么强的占有欲和爆发力。
澈公子有些无奈地抚额,轻叹一声,“我到底是看上了一个怎样的女人呀!”
安潇潇一怔,旋即火大,“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上本小姐,你很吃亏吗?”
话落,屋内顿时就静若无人一般,只听得两人极其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外面似乎是有人栽了一跤的狼狈声。
屋外的安子轩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
若不是幸好有七月在,及时扶了他一把,估计这会儿就已经是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而安潇潇则是在话一出口之后,眼珠子急转,然后无比尴尬地转了脸,以后脑勺对着澈公子,那样子,真是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澈公子则是很好心地笑了,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是能真正地松一口气了。
“你先歇着吧,明日我再过来。”
安潇潇没吭声。
实在是没脸说话了。
她刚刚怎么能说出那样露骨的话来?
问题是,这个澈公子明明就是占了她的便宜,怎么反倒是一点儿表示也没说,就这样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吃了亏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影,早已换成了安子轩。
只见安子轩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伸手指着她,恨不能把她给塞进了地缝里。
安潇潇自己也知道刚刚有多丢脸,干脆就乖乖地垂着头,一副任他骂的样子。
“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矜持呢?这刚吃了一碗粥,就敢说这种话了,这要是吃地再多些,是不是就能直接跟人家走了?”
安子轩也是被气懵了。
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妹妹,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出那等话来。
实在是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有些心酸。
特别是,自己想了那么多法子让她吃东西,都没辙。
结果这个澈公子一来,就只是那么随便地煮了一碗粥,她就吃了?
这是什么毛病?
这到底是她说的什么厌食症,还是相思病了?
七月看着小姐被训得连头都不敢抬,纵然是心疼,可是面对公子的怒气,也只能是干摇头了。
“你说说,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妹妹?啊?你,你简直就是气死我了。”
安子轩气得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了。
两只手背在了身后,不停地在屋子里头走来走去,那样子,还真是气急败坏。
安潇潇的嘴角抽了抽,这个时候她敢搭腔,是不是会被揍?
想了想,还是默默地滑了下去,然后一声不吭地躺在了枕头上,就这么面朝里躺着,一动不动。
“不就是给你煮了一碗粥吗?你至于吗?小时候我没带你下池塘里摸过鱼吗?没带你上树摘果子吗?”
安子轩气得不轻,还在不停地发着怨言。
“我以前背着你上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感动过?敢情那钟离澈是你心尖儿上的人了,你哥哥我就是你脚底下的泥了?”
一旁的七月听了,使劲憋着,真怕自己能憋出内伤来。
在外面没进来的九月,则是无声地笑着,好在自己聪明,站在了外面。
安子轩又数落了一番之后,见安潇潇一直没反应,上前两步,仔细一看,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听着她轻柔又绵长的呼吸声,安子轩真是气得要撞墙了。
看着妹妹的脸上总算是又有了一丝红润,咬了咬牙,跺了跺脚。
算了,这一次他忍了。
再有下一次,看他不打断了那钟离澈的腿!
事实上,第二天澈公子再来,他也没敢真的打断人家的腿。
倒不是因为打不过。
主要是因为,妹妹白天吃了府里做的一些膳食后,又开始吐了。
而且是大吐特吐,真的是看了让人心疼。
安子轩是真怕看到她这样子。
不仅仅是她难受,自己在那儿瞧着,都觉得妹妹这身子骨不行。
无奈,最终安子轩只得差人去钟离府请人。
事实上,澈公子此时也正在书房里,无比焦急地晃着。
他不知道安潇潇现在的情形如何。
他只知道,他需要让安子轩和安潇潇看清楚,他澈公子对于安潇潇来说,到底算什么。
不得不说,这一次,他耍了心机。
也委实是有点儿,不太光彩。
毕竟,现在安潇潇的情况并不妙。
安子轩就是再不待见他,为着妹妹,也得对他和声和气的。
小童接了小厮递过来的名贴,然后进去禀报了。
看到公子的脸色总算是露出了笑,他却开始为那位安小姐默哀了。
能被他家公子看上,绝对是安小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因为公子这种性子的人,一旦认冷了要对一个人好,真是恨不能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的。
可是同样的,被他家公子看上,也是安小姐天大的不幸。
世人只知钟离澈是一位冷面将军,心狠手辣。
却无人知道,他算计起人来,那是绝对地不留余地。
一句话,能把你算计得一根头发都不剩,就绝对不会真的让你留下一根的。
所谓的黑心黑肺,说的就是他家公子。
如果澈公子知道他在小童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将他给拍扁了。
澈公子一路坐着马车,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进了靖安侯府。
他倒是十分自觉,没去安子轩的书房,也没去前厅,直接就先去了膳房。
听到下人说他已经到膳房了,安子轩这心,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一方面是觉得这个澈公子对自家妹妹是真上心。
可是另一方面,又觉得妹妹这胃口要真是被他给养刁了,可怎么是好?
万一以后妹妹嫁了人,又或者是澈公子娶了妻,那他们?
澈公子那里看起来倒不会有什么,可是妹妹这里呢?
难不成要活活地饿死?
越是这么想,安子轩就越是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的不称职。
若是被父亲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得他几天下不了床。
“哥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等到过了这几天,再用些药,应该就会好了。”
安潇潇哪里不明白自己哥哥的心思。
不就是担心自己吃惯了澈公子煮的饭,以后其它的再吃不上口了?
其实,安潇潇是医者,她自己知道。
最多再有个四五天,熬过了这个阶段,就会好多了。
只不过,听说厌食症是比较容易复发的,而且复发的时间不确定,一旦复发起来,可能会一次比一次严重。
所以,她还是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免得,万一下次真的复发,什么也吃不下,那就死定了。
安潇潇早膳是吃的肉丝粥,不过后来又全吐了出来。
午膳原本也用了一些,只是用到一半,便全都吐了。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会吐了呢?
如今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擦黑了。
澈公子和七月端着晚膳过来的时候,安子轩已经是有些焦急了。
“来,吃吧。人多,一起吃,热闹些,也容易让你分散一下注意力,缓解你的呕吐症状。”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家伙对于这方面,定然是细细地查了一番。
“潇潇,你先喝点儿汤。”
今天熬的是排骨汤,不过因为加了冬瓜,所以喝起来味道倒是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三人一起吃着饭,基本上就是遵循着食不言的规矩,一直到三人都用膳完毕。
安潇潇喝了一碗排骨汤,又吃了半碗米饭,基本上所有的菜,她也都吃了一些。
除了这个量还有少之外,其它的,基本上还是让安子轩很满意的。
“妹妹,宫里头最近挺热闹的,要不要我说几件事儿给你解解闷?”
安潇潇点头,“好呀。”
既然知道了当年谋害母亲的人是宋淑妃,那总要想个办法,拿到宋淑妃的软肋的。虽然,这其中可能还有其它的黑手,不过,宋淑妃应该是跑不了的。
不然,可怎么问得出那解药一事?
安潇潇已经让璇玑阁放了消息出去,遍寻天下灵药。
不论其功用,只要是难得的,璇玑阁都将高价买下。
一方面是要找到能治愈母亲的灵药,一方面,是看看能不能从宋淑妃这里,找到什么突破口。
不过,诅咒这种东西,真的有解药存在吗?
尽管她自己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不过,既然是已经决定了,总要拼尽全力试一试的。
“听说宋淑妃近日一直是深居简出,不过,皇上倒是也去过两次。只是不知何故,皇上并未留宿。”
安潇潇一口茶呛到,咳嗽了好几声。
澈公子坐在了她的旁边,自然而然地,便为她拍了几下后背,助她顺顺气。
一边这样做着,还一边有些埋怨地看着安子轩。
“你就不能注意一下?潇潇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你真不怕她再吐了?”
这语气!
这态度!
安子轩讨好地笑了两声之后,才猛然觉得不对!
这是自己的家,好不?
这是自己的亲妹,好不?
你澈公子是哪位?还敢对自己用这种语气?
安潇潇无语地抽了一下唇角。
“哥哥,想不到你还能打听到了后宫的消息,厉害!”安潇潇小小地夸了一句。
成功地转移话题,安子轩的脸色立马就得意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哥哥厉害,只是宫里头的那些奴才,只要肯使银子,总能问出一些来的。”
“宋淑妃很聪明,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动,便是最好的选择。对了,那个宋七呢?”
澈公子眨眨眼,“已经斩了。”
“这么快?”
“皇上的旨意下了,那是必死无疑,早死晚死都是如此,结果是不可能更改的。”
“我只是好奇,宋家就没有想个别的什么办法,把人弄出来?”
澈公子有些鄙夷地看着她,“你以为刑部的人都是要银子不要命的?”
“啊?”安潇潇有些懵。
“就算是宋家再有权势,能大得过皇上去?”
也对!
安潇潇点点头,“其实,没了这个宋七,宋家可能倒是能安宁一阵子了。”
这个宋七原本就是宋家的一个纨绔子弟,仗着宋家有钱,淑妃又得宠,可没少在京城横行霸道。
不过,现在就这样没了,也不知道宋家会不会心疼?
安子轩有些不满道,“宋家前些日子,还派人过来请罪呢。不过,我估计他们当时的想法,只是想着让我在皇上面前求个情,以保宋七一条命。只是没想到,我还没有答应,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
“哥哥,那最近可有遇到宋家的人?”安潇潇对宋家,是着实不放心呀。
安子轩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澈公子的眸光一闪,唇角微勾,“宋家人倒是都很精明。这个时候,倒是知道低调了。”
安潇潇伸手在桌上轻敲了两下,“长沙宋氏,累积了数代人的财富。若是不精明,就凭着这些令人眼红的财富,也能让人给吞了。”
澈公子不语,安子轩则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妹妹可能会有兴趣哦。”
“什么?”
安子轩轻咳了一声,然后一脸坏笑道,“听闻前两日,鲁国公夫人带着女儿进宫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就是将女儿留在了宫里,自己一个人出来的。”
安潇潇挑眉,鲁夫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鲁玉欢应该是被皇上指给了四皇子为侧妃的。
这个时候,怎么会带她进宫?
而且去讨好皇后?
这鲁夫人的脑袋是进水了吗?
“那鲁玉欢是四皇子的侧妃,鲁夫人怎么会有此行为?”
安子轩摇摇头,“鲁玉欢和四皇子的婚事黄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她为什么不可以呢?
安潇潇一愣,转头去看澈公子,注意到他的表情很淡定,似乎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这个,鲁玉欢对于这桩婚事不是很满意吗?难道是淑妃那边?”
“鲁玉欢之前人前宽衣,仪态尽失。这样的女子,怎么还有资格成为了皇子的侧妃?”
澈公子说地不轻不重,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别人一样。
“可是,皇上的旨意都下来了。这是不是?”
安子轩轻轻一笑,“圣旨下来了又如何?听闻钦天监那边给出的理由,是她与四皇子的八字不合,不仅仅是对四皇子不利,而且此女命中带煞,若是入了皇室的宗碟,只怕还会对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寿元有影响。”
这么厉害?
安潇潇的嘴角微微撇了一下。
这么明显的攻击,真的好么?
“皇上真的信了?”
“当然!这种事情,钦天监的人做起来,自然是有理有据。真正懂这些玄学的,又有几个?便是皇上,也只有照着听的份儿。”
安潇潇伸手抚额,好一会儿才把想法梳理地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其实是淑妃并不愿意鲁玉欢嫁过来?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呢。难道她不想拉拢肃国公府了?”
澈公子摇摇头,“鲁玉欢纵然是肃国公府的嫡女,可是却不代表了,肃国公府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这话,的确有道理。
不过,鲁夫人如今在肃国公府的地位,已然是岌岌可危了吗?
至少,肃国公府的世子之位,还是鲁宥策,不是吗?
“这其中的弯弯绕,未必是我们现在能理清的。有时候,眼见到的,未必就是事实。”
澈公子这看似有些模棱两可的话,实际上在朝中,却是非常的精准。
安子轩不由得侧目,对这位冷面将军,又多了几分的认知。
以前只以为这就是一个只知道打仗冲锋的野蛮人。
今日方知,其实,他也还算是有些脑子的。
其实,鲁玉欢到底被许配给何人,将来的前程又在何方,安潇潇是一点儿也不会关注的。
她在意的,一直就是自己的家人。
只要是自己在意的人,她就会一力相护。
当然,如果是自己的敌人,那么,这个时候,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很仁慈了。
这么一想,安潇潇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太善良了。
“那个鲁玉欢之前还想着害我来着,现在这样,啧啧,算了,我还是冷眼旁观就好。”
安子轩的嘴角一抽,“那一次,貌似是她被你坑的挺惨吧?”
严格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安潇潇那次的算计,估计鲁玉欢成为四皇子侧妃,也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现在婚事黄了,难道安潇潇不应该付一大半儿的责任吗?
就连安子轩这个哥哥,都觉得安潇潇其实是有些关联的。
“那如果我当时没有反击,岂不是就要被她算计了?那最后倒霉的,不就成了我?”
安子轩噤声。
似乎也的确如此。
那个鲁玉欢是不是倒霉,他不在意。
只要妹这里没事,那就行了。
这样明摆着的两个标准,真的好么?
“还有哦,如果我只是小心地避过去,谁知道那个鲁玉欢会不会还有下一次?这样一次性地反击,虽然手段上是狠了些,不过,效果还是棒棒哒。”
看着安潇潇笑得一脸得意。
澈公子忍不住出声打击了。
“你怎么就知道你没有留下后遗症?”
安潇潇一愣,显然没想到,澈公子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鲁玉欢心里必定已经是记恨上你了。你就等着你的敌人阵营里,又多了一个帮手吧。”
安潇潇有些鄙夷地挑了挑眉,敌人?
就鲁玉欢那样的?
别说她瞧不起那个鲁玉欢,实在是她不具备什么威胁性呀。
安潇潇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顿时愕然。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两个竟然是处在了这样的一种状态下。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安潇潇小小地鄙夷了自己一把,总觉得自己最近的智商也有些差了。
就算是关心,又怎么样呢?
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现在母亲还躺在了巫族,父亲还守在了那个小镇上。
母亲的诅咒不能解除,她还有什么心思去想七想八?
安潇潇清了一下喉咙,然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哥哥,时候也不早了。我想先歇着了。”
安子轩点头,天色已晚,澈公子一介外男,实在是不宜在这里多做停留了。
显然,此时的安子轩,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阿贵常常守在这里的那些夜晚。
“钟离将军,请吧。”
澈公子看了一眼安子轩,再转头深深地看着安潇潇,发现她低垂着眼睑,并不看自己,唇角微微动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安潇潇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她实在是有些紧张。
不明白,气氛怎么就会越来越尴尬了。
安潇潇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根本就睡不着。
“天哪,我到底是怎么了?”
苏念有些负气地嘀咕了一句之后,就将被子蒙在了头上,然后两条腿还用力地蹬了蹬。
那样子,真是有些像一个使小性子的小孩子。
第二天,将近午时,澈公子就派人送来了食盒。
天天往靖安侯府跑,似乎也不太合适。
所以,打发人将东西送过来,总比他本人出入靖安侯府要更为低调一些。
安潇潇吃了七八分饱的时候,就看到安子轩和李庭希一起过来了。
“将这些都撤了吧。”
“是,小姐。”
李庭希近前,刚好看到了下人端着托盘下去,不由得有些好奇了。
“潇潇,你今日可是有了食欲?”
话落,越过了安子轩,直接就坐在了她的对面,然后两眼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上看。
“不错嘛,今天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看来这几天我没过来,你的身体已经开始有好转了。”
安潇潇不太自在地笑了笑,“是呀,好些了。”
“潇潇,你今天看起来,脸色红润了不少。不错。”
说完,李庭希低下头,然后取出了一个小长匣。
“这是我去太医院的时候,顺便带出来的一点儿好东西,你留着自己用吧。”
安潇潇有些好奇,能让李庭希看上眼的东西不多。
而能让他直接从太医院的药房里给顺走的,就更不多了。
毕竟,康王府的灵药奇材,也是从来不缺的。
“这是什么好东西?”
安潇潇一边接过了东西,一边问道。
李庭希一脸讨好的样子,“你打开看看。”
安潇潇看看他,再看看盒子,还是十分小心地将小匣子打开。
打开的那一瞬间,安潇潇就觉得自己的眼睛不会动了。
紧紧地落在了那盒子里的视线,似乎是怎么都无法移开了。
“这?你,李庭希,这东西如此贵重,我怕是不能收。”
“有什么不能收的?大家都是朋友嘛,别这么客气。”
安潇潇摇头,“不,你不明白。这东西实在是太过贵重,只怕就连皇上的太医院里,这东西也不会超过三株。你如今竟然从里面顺了一株出来给我,实在是太过大胆了。”
那小匣子里躺的,其实就是一株被晒干了的银莲草。
银莲草,又命续命草。
是解毒驱寒的好东西。
不能说是能解百毒吧,可是至少,也是能解大部分的毒性。
这也正是它的珍贵之处。
传闻这银莲草极其难得,它对于生长环境极为苛刻。
太冷了不行,太热了也不行。
若是水太多了,这东西的根部就会烂掉。
可若是雨水少了,那它不过一月,便又会彻底地干枯而亡。
所以,这银莲草,也就显得更加地弥足珍贵了。
更重要的是,如此珍贵的东西,竟然被李庭希用了不甚光明的手段送来给自己,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无非就是一番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