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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骏,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这是在警告琪琪?”
“皇上不止是在警告她。之前皇后娘娘三番两次地将婚事往后推。您以为皇上就不会多心吗?如今倒是好了。也不必让娘娘再想法子了。正妃进门之前,她这个侧妃,是休想进入瑾王府了。”
凤琪琪的身子一软,整个人颤抖地,就像是风中的莲花一般,令人看了,心生唏嘘。
若是她不闹出这么多的事端,只是安安稳稳地一心在家备嫁。
又如何会丢脸至此?
整个京城,未嫁先贬的,她怕是头一份儿了!
“皇上借着贬了她的位分之机,是在警告我们凤家人,以后行事,都小心一些。”
凤齐骏说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曾劝过妹妹,不要再总是想着跟安潇潇过不去,可是她却偏偏不听。
如今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丢脸至此,实在是让凤家的人,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晚上,安潇潇对着那卷圣旨发呆。
这个时候,有了这么一道旨意,不知道师兄听到了,会不会想法子赶过来。
圣意难违!
手指微屈,在小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直到屋内多出一道人影,安潇潇这才收回了思绪。
澈公子在她身边坐了,直接就拉起了她的小手。
“看到赐婚,你似乎是一点儿也不高兴?”
安潇潇撇了撇嘴,“我哪儿有那个心思?如果被师兄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们看清楚。不要因为有了那么一些天赋,就不将天下人都放在眼里了。一个巫族,在大渊还是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的。”
“你就这么肯定?”
“潇潇,至少,先把名分订下来了。你不觉得,皇上的旨意一下来,那些流言,也立马就散了吗?”
“我从来不曾将那些流言当回事儿。”
“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
澈公子说地很坚持,“你是我认定的女人,无论是名分上,还是实际上,都只能是我的妻子。哪怕是被人传几句闲话,我也不乐意听。”
安潇潇扑哧一乐,“你明知道…算了。不提也罢。”
看到她话未说完,便改了口,澈公子大概也能猜出几分来。
其实,他也同样有些担心。
毕竟,中间还横着一个乌昊辰。
他们两个未来能走到哪一步,还真的是有些不确定。
不过,就算是为了救母,澈公子也没打算松开她的手。
既然当年安夫人能嫁给了身为普通人的安云鹤,那么,潇潇为什么就不能嫁给自己呢?
只要自己想,自然就有的是办法来阻止她嫁给其它人。
不就是有着预见的能力嘛。
不代表,就没有法子破了。
“乖,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了。你不仅有哥哥,还有我呢。”
安潇潇怔了怔,她也要学着去依靠别人吗?
“皇上下了这样的旨意,可是我母亲那里…清流,你真的是让我为难了。”
“放心,我说过不会阻止你救岳母的。”
安潇潇看着他,他的眸子很清亮,两人离地近,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眸底自己的影子。
他说不会阻止自己。
然后呢?
难不成要抢亲?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过来?”
“知道你一个人,一定会胡思乱想。安子轩不在京中,我怕你又想多了,所以过来陪陪你。”
安潇潇伸手抚了抚额,这种事情,她能不想多吗?
“皇上贬低凤琪琪的位分一事,虽然没有说破,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之前的那些流言,就是出自凤琪琪之手了。为了不嫁给瑾王,她倒是真的拼了。”
“所以,皇上也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直接给她一个警告?”
“皇权面前,岂容挑衅?”
安潇潇呆了呆,的确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似乎是又恢复了常态。
唯一不同的是,安潇潇每次去瑾王府,都会先由澈公子接上,然后二人一同过去。
似乎是为了平息先前的流言,又似乎是为了让人们看到,传言冰冷的战神,对安潇潇是与众不同的。
瑾王的身体调理起来,自然是有着颇多的困难。
数年旧疾,再加上了这些年,不断地有人刺杀,或者是下毒来谋害他,瑾王的身体,早已是千疮百孔。
好在,安潇潇手上的灵药不少。
就算是没有了,背后还有一个皇室呢。
这天,安潇潇给瑾王请完脉之后,就开了方子。
“殿下的气色好了许多,不过,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殿下近日可得好眠?”
瑾王点点头,“自从用了上次你调配的薰香,我睡地好多了。”
“那就好。殿下一定要记得您这身体,仅仅是依靠药补,还是见效太慢的。每日一个时辰的练功,这个不能断了。”
“本王记着呢。”
澈公子就在一旁坐着,看着他们两个一言一语地说着,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了瑾王那浅笑着的面庞上。
“清流,上次就听潇潇说你的厨艺不错。怎么样,今天中午,是不是让我也尝尝?”
澈公子没有拒绝,“想吃什么?”
眼神落在了安潇潇的身上。
“都好,龙井虾仁吧。”
“王爷呢?”
“我不挑食。”
“好,你们先聊。”
安潇潇看着澈公子走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此刻,若是换成了李庭希在这里,他定然是不会给他机会和自己独处的。
难不成,这赐婚的旨意下来了,所以,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又或者,其实,他根本就是不在意!
安潇潇的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在瑾王面前,还是掩饰得很好。
“清流不爱说话,不过人很好。”
安潇潇抬眸,对上了瑾王微微笑着的一张脸。
“是吗?您跟他很熟?”
瑾王笑了一声,摇摇头,“他这几年,一直在外征战守边,我这副破败不堪的身子,如何能与他有太多的交集?”
“王爷!”
瑾王知道,自己刚刚的那番话,又让她不乐意了。
“好,不说我。清流是个不错的成亲对象。潇潇,你以后,会好好地跟他过日子吧?”
安潇潇撇了撇嘴,“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如果他待我好,我自然也会待他好。”
瑾王听着这话有趣,忍不住就追问了一句,“若是他待你不好呢?”
“那我自然也不会待他好了!我又不傻,凭什么别人欺负我,我还要哄着别人?”
听她说地这样直接,瑾王顿时就又笑了。
若是换成了其它女子,定然是会说一些大方得体,贤惠端庄的话。
可是她偏偏说地这样直白,这样的性子,也委实可爱。
“清流不擅言辞,不过,我看他,倒是将你刻在心里了。”
安潇潇的脸颊有些红,“王爷,我看你最近的补药吃太多了!”
瑾王却转了头,看向别处,“他的性子,既然入了心,只怕就再也难以割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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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凤家的两位公子
安潇潇听得一头雾水,显然是不明白。
不过,瑾王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她,最近给自己开的药,怎么味道都是怪怪的。
安潇潇只说是里面加了一些南疆特产的药草,对于调理他的身体有好处。
中午,大部分的菜肴,都是澈公子亲手做的。
对于这一点,安潇潇还是表示很满意的。
澈公子将安潇潇爱吃的菜,都摆到了她的附近,然后将丫环们都摒退了,也不要人服侍。
三个人,八道菜,怎么也是吃不完的。
“我很好奇,安小姐不是有了未婚夫婿的人选了吗?怎么会突然被赐婚给了清流?”
安潇潇愣了一下,也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澈公子,“对呀,这是怎么回事?”
澈公子抿唇笑笑,“你的婚事不过是口头约定,再说了,安侯爷不曾回京,就算是回京了,他能抗旨?”
说到底,还是皇命大过天!
安潇潇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笃定,我能嫁给你?”
瑾王不清楚,可是澈公子明白,她说的是,是在他和乌昊辰之间。
毕竟,安夫人现在还昏迷着,没有找到解救她的方法。
如果安潇潇真的成为了巫族的圣女,只怕她的婚事,就不一定会受到这圣旨的约束了。
“这里是大渊。你要明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安潇潇一噎,如果真的这样简单,那倒是好了。
可是乌昊辰和巫族那些人的性子,怕是未必就肯如此轻易地服软了。
不过,安潇潇现在倒是想地开了。
这种头疼的事情,就让澈公子自己去琢磨吧。
她要做的,就是先帮瑾王调理好身体,然后在这里等着哥哥的消息。
现在皇上下了一道赐婚的旨意,她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至少,那些曾经打过自己主意,或者是正在谋算着要打自己主意的人们,是不是也可以暂时地消停一下了?
皇上维护自己的态度这么坚决,哪个不怕死的,还想着再冲上来找虐?
还是说,一个凤琪琪这样活生生的例子,他们瞧不见?
连护国公府的面子,皇上都可以不给,其它的那些勋贵世家,应该也不至于让猪油蒙了心吧?
事实上,安潇潇想的也没错。
皇上突然降旨贬了凤琪琪的位分,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然,但凡是长点儿脑子的,都会意识到,皇上这么做,分明就是为了给安潇潇撑腰。
原本是传了安潇潇与瑾王有染这样的流言,没几天,凤琪琪的瑾王妃,就变成了侧妃。
而安潇潇也被赐婚给了大渊的第一将军,钟离将军。
这还有什么好争议的?
皇上就是愿意护着安潇潇,谁能说什么?
再说了,这种事情,大家稍微微动动脑子,也就能明白过来,那些不堪的流言,只怕也是凤琪琪自作主张地找人放出去的。
不然,她事后何必要装什么大度,主动去坤宁宫请求让贤?
分明就是她自己对希世子余情未了,不愿意嫁给瑾王罢了。
敢在皇室子嗣里头挑挑拣拣,这凤琪琪,也果然是着实地胆大。
如果不是看在了其父亲的面子上,只怕凤琪琪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了。
从瑾王府出来,钟离澈送安潇潇回侯府。
“你是不是应该去前面骑马?又或者应该换一辆马车?”安潇潇怒瞪向了身边的男人。
澈公子优雅一笑,眼睑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好似那成双的蝶翼一般,端地叫人看着上瘾。
“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
安潇潇咬牙,一字一句道,“你也说了,是未婚夫妻。”
澈公子笑得一脸灿然,“我不介意我们提早成亲的。”
安潇潇一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他给堵地说不出话来。
“潇潇,巫族的事情,我放心地交由你自己去处理。只要不会危及到你的性命,我们的婚姻,我不会过问。可是同样的,你也应该信任我。”
安潇潇眨眨眼,有些茫然,“什么?”
“你该学着依赖我,信任我。”
安潇潇低头不语,总觉得,两人之间一下子有了婚约,却好似变得有些陌生了。
“你不必有负担。倘若最终仍然是找不到其它的法子,你大可以去禁地里取出圣花,治好岳母。而我,钟离澈,必然是会带着一众将士,亲自等你回来。”
安潇潇的心头一窒。
明白这个男人刚才的话,是在向她表明心意。
他宁愿以重兵围了魔凉山,也一定要娶她为妻。
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当然,她更相信,巫族的那些族人,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圣女,而得罪了朝廷。
要知道,冷面将军在外面的名声,可并不是那么好听。
至少,杀人如麻这一条,便足以令不少人胆战心惊了。
不过,安潇潇也知道,师兄既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么,他必须也不会肯轻易地放手。
安潇潇知道,师兄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
之所以想要娶她为妻,不过就是因为想要延续巫族的天赋血脉罢了。
这样想想,安潇潇觉得有些可笑。
师兄那样谪仙一般的存在,竟然也会因为这等子俗事而妥协?
安潇潇不太能理解乌昊辰的想法。
正如乌昊辰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不能嫁给一直疼宠着她的自己一样。
安潇潇恍惚间,就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难以自拔。
“在想什么?”
感觉到了肩头一热,安潇潇看到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然后转头,与其对视。
安潇潇只觉得心头一动,有什么东西,似乎就在那一瞬间,绽开了,又或者是消散了。
“我在想,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澈公子忽而笑了,声音低沉如迷雾中的山峦,让人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在你面前,我就只是我。没有伪装,没有隐藏,没有束缚。”
安潇潇低头,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然后莞尔一笑,“果然如此吗?”
澈公子明显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不对劲,“你若是想问什么,我必然是不会隐瞒。”
“若我不问,你也就只是选择避而不答,是吗?”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了起来。
安潇潇最是讨厌这种气氛,总觉得过于压抑。
可是现在马车就行驶在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她难道还能当众跳下马车?
“潇潇,有些事,现在我不告诉你,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而是,不到时候。”
最终,澈公子还是选择了这样的一个理由。
安潇潇抿抿唇,没有吭声。
到底,两人之间,还是隔了东西的。
安潇潇知道自己现在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
可是一想到了他有事情瞒着自己,而这些偏偏又是自己不愿意主动去问的,这心里就有一种很憋闷的感觉。
事实上,安潇潇曾经预见过一次。
她曾经‘看’到他身穿一袭黑衣,下令让人去保护某一个人,当时,给她的感觉,好像根本就不是钟离澈,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后来,得知他是幽冥阁的主人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也算是一个江湖中人。
“别多想。我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现在因为一个靖安侯府小姐的身分,就已经是麻烦缠身了,如果我的事情,再波及到了你,只会麻烦不断。”
安潇潇似是嘲讽地笑了一声,“你似乎忘了,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了。”
澈公子一窒,的确,名分上,他们两个,已经不可能再分得清楚了。
澈公子伸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面颊,有些冰。
安潇潇躲了一下,不过,在对方的手再次贴上来的时候,选择了一动不动。
“潇潇,我知道你有过人的本事。我不会阻止你去窥探我的一切。只是,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一定不要轻易地认定,你看到的,就是真象!”
安潇潇一脸迷惘。
这个样子的她,倒是多了几分懵懂的可爱。
“冯知寒是你的人这一切毌庸置疑,那么你不妨告诉我,莫子风和你有没有关系?”
澈公子笑了一声,“你太看得起我了。冯知寒之所以会为我所用,也是缘于当年的一场意外。至于莫子风,他可是定国公府的世子,怎么可能会认我为主?”
这话,乍一听似乎是蛮有理的。
可是再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难道冯知寒现在的身分就很低吗?
“那,定国公府与你而言,是敌是友?”
能问出这样的话,澈公子就知道,安潇潇对于他的身分,已经产生了几分的怀疑。
“目前来说,不一定。”
安潇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
她不确定,这个身分神秘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毫无秘密。
毕竟,能在皇室暗卫中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他,掩饰,并不是一项很困难的技术活儿。
“好了,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澈公子没有下车,事实上,他也的确是有许多事情要赶着去处理。
谈情说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能是偶尔为之。
毕竟,他还有大事要做。
安潇潇回到碧园,心事重重。
目前,她能肯定,澈公子和瑾王之间的关系,必然是不一般的。
澈公子那种冷情的性子,今天中午竟然愿意做了三个人的饭菜,可见在他的心目中,是不曾将瑾王当成了外人的。
只是,瑾王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怎么会和这位冷面将军有了交集呢?
还真是令人费解。
想不通的事,安潇潇也没有必要非得一根筋地想明白。
晃晃脑袋,又开始琢磨起了瑾王的病症了。
六公主已经出嫁,皇上特意派了五千御林军随行,这是表示了对六公主的爱重,也是表示了对于这桩婚事的重视。
李庭希原本是要被当做送亲大臣派出去的。
奈何他在南疆受了重伤,皇上到底还是心疼这个侄子,所以,改派了四皇子李庭玉亲自前往。
对于这些,安潇潇都表示漠不关心。
她与六公主之间,也并没有多深的情谊,最多,只是救了她两次罢了。
只是,六公主这一走,李幻幻闲了下来,自然就憋不住了。
安潇潇看着一本儿医书,正入神呢,就听到了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她院子里的丫环,自然是不可能会如此地没有规矩。
安潇潇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刚刚用手捏了眉心,李幻幻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闺房中。
“潇潇姐,别看了,我们去赏荷吧。”
如今正值夏季,炎热非常,安潇潇可不愿意动。
“不去。”
“别呀,潇潇姐,我听说方夫人最是喜荷,他们家大大小小的水塘里,几乎是都能看到莲花呢。咱们也去瞧瞧吧。”
“那是方府,又不是菜市场,你当是你家后花园,随便逛呢?”
“潇潇姐,你是不是看书看傻了?”
安潇潇瞪她,“小丫头,再说一句!”
李幻幻立马就缩了缩脖子,然后一脸讨好道,“走嘛,潇潇姐。今天可是方府的赏荷宴,不是也给了你贴子嘛。”
安潇潇一怔,倒是忘了这茬了。
对于赏荷,还是游船,安潇潇统统都没有什么兴致。
这么热的天气,就该自己窝在了屋子里,吃着冰镇的果子才好。
“潇潇姐,我听说方夫人养荷的法子可是极为高明呢。听说,连宫里头的那些莲花也没有方府养得好。就连宫里头的好些贵人们,都想着到方府去看一看呢。”
安潇潇的眉心微动,“今日去方府的,也有宫里的人?”
“好像是有。我听说贤妃娘娘会陪着太后一块儿过去呢。”
一听到了那个老巫婆,安潇潇顿时就没有什么心思了。
谁知道见了她,会不会又弄出什么难题来为难自己呢?
安潇潇觉得,还是躲着,最为高明。
“潇潇姐,走吧。我母妃也会去呢。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呢。”
安潇潇一脸鄙夷地看着她,“皇后娘娘的寿宴才过了多久?你忘了?”
“那怎么能一样?宫里头的宴会,最是无趣了。吃也吃不好,玩儿也玩儿不好。倒不如咱们这底下自己府里头弄的好。”
这倒是大实话。
宫里头的规矩颇多,再者,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会冲撞到了一位主子。
所以,去宫里赴宴的,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的?
“你就这么想去?”
“嗯,想去!”
安潇潇无奈,“既然康王妃也去,你来找我做什么?”
“康王妃被贤妃娘娘叫着陪太后呢,我可不想往跟前凑。指不定太后一高兴,就想起给我指门婚事了。”
安潇潇顿时就笑了,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该!就该有人治治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李幻幻吐了吐舌头,“好了,走吧。”
既然如此,安潇潇也不好再推脱。
简单地换了一件衣裳,便和李幻幻一起出门了。
上次去方府,似乎是还亲眼见识了那把传闻中的凤凰栖。
安潇潇对于抚琴一事,并不是很上心。
她喜欢听琴。
当然,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她懒。
到了方府门口,果然是门庭若市,到处都是马车和轿子。
“看来,今天来参加方府这赏荷宴的人,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