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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狠!竟然是又被人下了一次药!这是嫌你活的太久了,觉得你命太长了,日子过的太舒心了?”
命太长?他才十五的年纪,竟然是就要遭受这样的折磨,这还算是什么舒心?
海爷爷几人则是拧眉摇头,“玉离子,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
玉离子紧紧地抿着唇,几乎就是成了青白色,那铁青的脸色,似乎是在说,若是有办法,我还等到了现在吗?
“还差什么药?”
玉离子的眼睛一眯,不忍再看床上的那个小人儿,扭头道,“药已经凑齐了,苍璃正派人火速地送来。问题是,他能不能撑过去?”
“打晕他也不行吗?”
“试过了!晕不了一刻钟,这种痛又会将他给折磨醒。没用的!”
浅夏的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是被这种情况给吓的,还是为了床上的那人担心,“那这种痛苦会持续多久?”
陪着穆流年一起上山的一名护卫道,“世子以前每隔半年才发作一次,而且每次持续的时间最多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只要是服下了玉神医给的药,不会如此痛苦。可是这一回?”
玉离子几乎就是咬着牙道,“想不到那人竟然是又给他下了一次噬心毒。这分明就是想着直接要了他的命了!”
“这是何时下的毒?为何现在才发作?”海爷爷不解,在浮河镇他是不可能中毒的,可是这上山也有几日了,怎么会?
玉离子的眼神一暗,“有人在他的药里头做了手脚。我已经让人通知了长平王了。”
浅夏一怔,竟然是有人能在他的药里头做了手脚?那岂不是?
“素闻长平王府的人,将世子护的跟至宝一样,没想到。”海爷爷摇头叹息,“看来,还是王爷王妃太过大意了。”
浅夏没有听清楚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眼睛始终是落在了不停地痉挛的穆流年的身上,他浑身的衣裳已经是全都湿透了,黑长的头发凌乱地贴在了他的额前、脸上、后背,以及颈上。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承受不住这种痛苦,会突然死去的样子。
浅夏缓步靠近他,云长安意识到了浅夏离他太近的时候,想要去拉她,已经是来不及了。
一双莹白如玉,带着几分湿气的手,轻轻地贴上了他的额头,穆流年几乎就是有些木然地转过了头,看着她。
浅夏的眸色竟然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暗,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刻的眼睛,宛若那黑色的宝石,散发出令人眩晕的光茫,而穆流年此刻,也果然就是开始有了一种晕眩的感觉。
“元初,没事的。有我们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床上的人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然后他的眼底的瞳孔几乎就是无意识地开始有了些许的扩散。
就是那么一瞬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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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呢?你猜?顺便提醒一下,今天晚上过了十二点,就可以开始抢楼的活动了…
第五十六章 这叫催眠?
次日,穆流年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粘粘地、湿湿的,很是难受。
护卫早已为他备好了热水,见他醒了过来,自是无比惊喜。
“公子醒了!”
梳洗了一番之后,穆流年才觉得整个人的确是还真真正正地活着呢,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我这是睡了多久?”
“回公子,您睡了一天一夜。”
穆流年微怔,昨日的痛楚再次浮上了脑海,那样的痛楚,虽然是他无力改变什么,可是他的头脑却是自始至终很清醒的,明明就是将自己打晕了,也无法彻底地摆脱这种痛楚的,怎么可能会突然就睡着了?
昨日的情景一点一滴再度地浮现在了眼前,直到那名脸色担忧,眸底漾着一层水雾的小姑娘靠近自己,再往后,他似乎是就没有了什么印象了。
穆流年的唇紧紧地抿着,出了屋子,有些力不从心地站在了门口。
虽然是沐浴过了,可是一走动,仍然是有一种浑身上下像是要散了架一样的感觉。
穆流年往清水湾的方向看了一眼,浅夏,他很确定最终使自己陷入了沉睡状态的,一定就是她!
可是为什么?
穆流年紧紧拧着眉,负于身后的双手,指尖开始来回地相互捻动着。
募地,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就钻入了他的脑海,催眠?
稍晚些时候,浅夏和云长安一起来看他。
“你没事了吧?玉神医已经去配解药了。今天一早,舅舅的人将那两味药送过来了。”浅夏看他虽然脸色仍然有些白,不过看起来还算是精神。
穆流年的视线一直就锁在了浅夏的身上,自她一出现,似乎是就只能看得到她了。
云长安心有不满,却是无可奈何,到底人家的身分比自己尊贵呢!
“云公子,我可否与浅浅单独谈谈?”
云长安不明所以,浅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抿唇一笑,“哥哥先去外头练会儿功夫吧。穆世子的护卫定然是武功高强,正好可也请他们帮忙指点一二。”
练功夫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是妹妹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再强留下来的理由了。
看着云长安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穆流年气极反笑道,“云公子这是担心我会吃了浅浅?”
云长安微窘,表情尴尬地快走了两步。
“你会催眠术?”穆流年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
浅夏摇摇头,表情茫然道,“何谓催眠术?”
“我昨日是不是在你靠过来之后,才沉睡过去的?”
浅夏点点头,知道这种事情定然是瞒不过去的。当时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住?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日看你那样难受,我心里着急,然后就希望你能快快地睡过去,这样的话,就感受不到这样折磨人的痛楚了。然后,没多久你果然就睡着了。”
听起来似乎是有些匪夷所思!
可是穆流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却知道她没有说谎!人在说谎的时候,无论是眼神还是一些细微的表情,都是会发生很微妙的变化的。
“浅浅,你是被你舅舅选中,特意带上凤凰山的?或者说,你是专门进山来学习秘术的?”
浅夏微愣,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不好回答!
看出了她的踌躇,穆流年的眼睛微眯了眯,表情亦是有些凝重。
“我明白了!早在我在浮河镇看到你平安无事之时,就该想到这个的!你舅舅是为了将你引进山,所以才会假借了和宁长公主之手,传你濒临死亡?”
“穆世子可是要将这个去向皇上告发我们吗?”
话是这样问,可是浅夏小小年纪,脸上却不见一丝的慌乱,分明就是笃定了他不会这样做!
穆流年苦笑一声,“我的这条命,可以说是被你救的。若是没有你,我昨日不一定能撑得过来。我看起来,很像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么?”
浅夏摇摇头,“不像!不过,我需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看着眼前这个小人儿一脸的坚定,穆流年倒是起了一丝整形她的心思,“若是你唤我一声元初,我便对天发誓。”
浅夏的小脸儿一红,扭头就要往外走,“不说就不说!”
穆流年一看她恼了,这才连忙伸手就将她给拦住,“好了,我不逗你就是了。浅浅,你真的不知道那是催眠么?或者说,你真的没有学习过这个么?”
浅夏身子不动,仍然是背对着他,脸却是转了过来,“没有。我的秘术要舅舅亲手教,可是现在他人还在梁城呢。我现在也就是学着一些简单的有关星相的东西。”
穆流年的脸上略有些失望,同时,又渐渐地浮现出了一抹别样的神采来,“那这么说来,你这是天生的?”
“呃?”
“也就是说,你天生便有着可以助人催眠的本事?”穆流年的眼睛里,已是露出了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来,“难怪云大人要急急地将你带离梁城。原来如此。”
“等一下,什么是催眠术?”浅夏拧眉想了一会儿,终于觉得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偏她此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可是被他给拉了好一会儿了。
“所谓催眠术就是一个人运用暗示等手段,让另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进入一种类似于睡眠的状态,同时能够产生神奇效应,以便达到某种目的的方法。被催眠的那个人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最为明显的,便是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
浅夏仍然是一脸的不解,摇摇头,“不懂!”
穆流年一愣,遂想起来这些话自己虽然已经是尽力地说的直白了,可仍然是有些她理解不了的词,当下心中一急,直接道,“换言之,就是说,你可以在我睡着的时候,让我自己的感觉发生变化!就像是昨天,我明明就是感觉到了彻骨的疼痛,可是在后来,这种感觉却是变得很淡了,直到后来,竟然是完全地消失了。你明白吗?”
浅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应该是摄魂术吧?”
摄魂术?
穆流年的眼睛一亮,笑道,“对对,没错!就是你们说的摄魂术!”
你们?浅夏的眸中闪过一抹狐疑,怎么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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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看到了后面,你们有没有猜到什么?我今天有事要外出,估计要傍晚才能回家。妞儿们,不知道你们对于盖板的活动,是不是很支持呀?
第五十七章 都有秘密!
穆流年看到了浅夏眼中的狐疑,弯唇一笑,拉着她就一起到了外头的草地上直接坐下了。
“你可相信这人有前生今世之说?”
突兀地一问,浅夏的心里则是咯噔一下子!
自己是重生之人,难不成是他看出什么端倪了么?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秘术师,在故意套自己的话?
“自然是信的!生死轮回之说,自古有之,为何不信?”
穆流年轻笑一声,“是呀,自古有之。可为何却是有那么多人,却偏偏不信呢?”
浅夏不解,扭头看他,“你今日怎么了?为何这样怪怪的?”
穆流年紧紧地抿了唇,眉眼间略有犹豫。好一会儿,轻叹了一声后,便抬眸看向了远方。
浅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毒是否好解,笑着安慰道,“你放心。玉神医说了,这一次,你体内的毒定然是能清除干净。只不过,许是要你受些罪而已。”
穆流年唇角上扬,这些年自己受的罪还少么?
“十年了!我来到这里十年了!”
“呃?”
穆流年突然转头看她,眸光清澈中透着几分的深邃,“浅浅,当初曾有人断言,我是活不过二十岁的。我若是死了,你可会记得我?”
“怎么可能?玉神医不是已经找到了医治你的法子?你想太多了。要对玉神医有信心。”
“是呀,要对玉神医有信心。”穆流年说着,四下看了一眼,“我到底不是你们云家的人,这凤凰山,也不是我久居之地。这一次,云大人能答应带我来此,也不过就是因为当年曾欠了我父王一个人情罢了。”
浅夏不明白他为何又突然想到了这个?这个人的脑子的确是与常人有些不同。这想法都是一跳一跳的,指不定就跳到了哪里,还真是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穆世子,你想的太多了。不管你是因为何故被带进来这里,最终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能解开你身上的噬心毒,能让你完好无损地继续你的人生,不是吗?”
穆流年一皱眉,“为何不愿唤我元初?”
浅夏表情一滞,“没有不愿,只是有些不太适应。”
穆流年低低笑道,“浅浅,你要尽快地适应才好。不过,你有这着这等过人的天赋,我真的担心若是被人知晓,你会很被动的。”
“放心吧,舅舅和表哥他们会保护我的。我虽不能习武,可是舅舅说过,只要是我能勤学苦练,别人想伤害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穆流年闻言,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侧眼看着这个小姑娘,想到了当日她的机敏和手段,别人想要算计她,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不过,江湖上血雨腥风,朝堂上人心诡诈,时时处处都是陷阱阴谋。若是被那位知道了她的特殊天赋,怕是头一个不肯放过她了!
看着身边的小姑娘,今年不过十岁,这几日听着玉神医的意思,她至少在这里待上个三五年的。
一抹坚定在他的眸中闪过,片刻后,一双漆黑如玉的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新明亮,只是若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眸底多了一抹坚执!
穆流年的解药次日配好了,长平王府与云家可是用了几年的时间才找齐了这些珍奇之药。可是因为他中的是噬心毒,而且还是先后中了两次,这对于他来说,解毒的过程,将是异常的痛苦的。
海爷爷将浅夏叫进了一间秘室,直到两日后,浅夏才精神有些颓废地出来。三七急忙将其迎回住地,沐浴更衣过后,便急急地赶往了竹楼。
彼时,竹楼内已是等了七八人,其中有三名护卫,正准备将穆流年给绑在床上,免得他一旦痛起来,会自戕。
玉离子看到浅夏进来了,一摆手,屋子里,便只余了他和海爷爷,浅夏则是坐在了床边儿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穆流年。
玉离子将解药喂入了穆流年的口中,然后便由海爷爷开始以内力为他化解药性,以期能尽快地将毒解了,减知他痛苦的过程。最重要的,便是要以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浅夏的眼睛越来越暗,穆流年许是因为知道了她要做什么,竟然是异常地配合,甚至是到了后来,唇角还弯起了一抹笑!
四人在竹楼里一待,便是五六个时辰。
浅夏的身子早就开始了摇晃不止,脸色亦是惨白如雪,汗水顺着她的额前、两鬓流下,身上的衣裳,也是早就湿了。特别是后背,几乎就像是刚刚淋过了雨一样。
玉离子看着浅夏的孱弱模样,早已是心疼不已。
可是没办法,为了能让穆流年顺利解毒,只能委屈她了。
浅夏终于听到了玉离子的欢呼声,唇角一勾,还来不及笑出声来,身子一软,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浅夏这一睡,便是睡了三天三夜!
起先海爷爷对她的强制性训练,几乎就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体力,如今再在这竹楼里一连待了五六个时辰,早已是承受不住了。
倒是穆流年,不过是又睡了几个时辰后,便醒了过来。
而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清水湾!
这一次,他的靠近,并未遭到意料中的阻拦。
看到床上那个睡的正熟的小人儿,穆流年头一次觉得那人为自己下的这毒,是如此的讨厌!之前,便是他再痛苦,再倍受折磨,也并未如现在这般如此地痛恨那人!
只见她的一张小脸儿,如今仍然是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白晳,穆流年便觉得自己的心底一抽,浓眉亦是紧紧地拧了起来,略有些薄的双唇,轻轻地抿着,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浅浅,我的浅浅。”
浅夏的眉眼间略有一丝不耐烦,似乎是被人扰了好梦,翻了个身,一只胳膊便到了被子外面,嘴里还咕哝了一句,“元初,不怕。不疼了。”
声音虽小,可穆流年习武之人,如何会听不到?
原本还是有着几分的忧心的他,竟然是微微扬了扬眉,一双眼睛更是清亮了许多。唇角那好看的弧度,彻底地将他的好心情,给出卖了。
而当云苍璃出现在了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那一缕阳光透进了她的寝室里。
床上的人安眠好梦,一旁的少年,则是面容平静中透着几分的喜悦,正动作温柔地将她的胳膊再挪到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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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这算谈判?
云苍璃惯如往常的一袭白衣,而穆流年今日则是着了一套黛青色的袍子。
一青一白,走在了这山间的小路上,倒是成了一道极为养眼的风景线。
“她累坏了。”还是穆流年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她还太小,太难为她了。”
“流年,你今天也十五了吧?”
“正是。”
“你如今体内毒素已解,打算如何?是回到长平王府,换掉那个一直顶替你的人,还是?”
穆流年摇摇头,“那人既然是能在我的药里做了手脚,便不难猜出,长平王府的暗卫定然是出了问题。虽然是不至于涉及到了我的秘密,可是至少,已经渗透进来了。”
“这一点,我来之前,已经知会长平王了。”
穆流年一愣,遂想起这位云大人可是极擅占卜之术的。
“可是已经查出来了?”
“长平王府做事,你还不了解吗?断不会留下一丝痕迹的。”
穆流年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是走出了极远,差不多有一里地了。看着浅夏所宿的那间房子,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离幸福,是那么近!
云苍璃不必看他,也知道他此刻定然是在想着浅夏了。
“她现在还是个孩子。浅夏的秘密,你已然是知晓了。我也不再瞒你,只望你看在小夏也算是间接地救了你两次的分儿上,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便是连长平王和王妃,最好也是一字不提。”
“放心!浅浅不是救了我两次,而是三次!不过是才短短几个月,她竟然是能救了我三次。而且次次都是在我最为狼狈之时。我与她的缘分,怕是不仅仅只是救命恩人这样简单呢。”
云苍璃的身形略微一顿,眼神有些淡漠地看向他,“穆世子此言何意?”
穆流年扬眉一笑,此时的他,比之先前在寝室里陪着浅夏时的气息,已是完全不同,宛若是换了一个人!
“云叔叔何必明知故问?据我所知,云叔叔最擅长的,便是占卜之术,不是吗?既然如此,不妨就请云大人为我和浅浅卜上一卦,看看我们的缘分如何?”
云苍璃微一蹙眉后,便直接转了个身,只露了一个侧脸给他,“流年,我也没打算瞒你。浅夏的人生,我还真就是卜不出来。”
穆流年一怔,“云叔叔此话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当年我曾为你占卜过,你过了十五之后,便会一切顺风顺水。可是浅夏?”云苍璃的眼睛暗了暗,“我用了我一生所学过的所有法子,都是不能占卜出她的未来。所以说,你的问题,我是当真给不了答案。”
穆流年对于云苍璃的说辞,并不怀疑。身为秘术师,他没有必要在自己面前自曝其短。
“无论如何,对于浅浅,我是不会放手的。”
“流年可想清楚了?您可是长平王府的世子,将来是要袭了爵位的。可是浅浅。”云苍璃顿了顿,往远处扫了一眼,“即便是有了一个定国公府做靠山,她的身分,仍然是无法匹配你这样的家世的。”
穆流年却是勾唇一笑,“云叔叔多虑了。难道云叔叔不以为将来我娶一个身分较低的女子,那位反倒是能更放心了?反倒是浅浅的天赋,绝对不能让那位知道,否则的话,怕是真的就有麻烦了。”
云苍璃不置可否,“浅夏现在才十岁,太小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穆流年一挑眉,这是不肯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了?
“待浅浅醒了,我便下山。我知道这一路上你们凤凰山布下了不少的陷阱阵法,若是无人引领,根本就不可能会进得山来。我此去,怕是很难再能回到这里了。以后,我每年的三月,都在浮河镇等她。这一点,对于云大人来说,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浮河镇根本就是凤凰山的势力,云苍璃轻抿了唇,眸光淡淡地在穆流年的脸上一扫,看不出喜怒,却是只见一片深邃。
“此事,你自去与小夏商议吧。她若同意,我自不会相阻。”
又过了两日,浅夏才彻底地睡饱了。
不过,浅夏的眸底,却是微有一些惊讶闪过。
“舅舅回来了?”
“回小姐,正是。这会儿正在海爷爷那里说话呢。似乎是责备海爷爷不该将你逼的太急,还好这一次并未伤了您的身体,只是要多休息几日了。”
浅夏点点头,梳洗完毕之后,便直接去寻了云苍璃。
一刻钟后,清水湾最大的一处房子里,却是格外的寂静。
屋中只云苍璃和浅夏二人,一粉一白,四目相对,气氛着实地有几分的诡异。
“你说你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
“是。而且那个梦极短,那个画面偏又还很美。”浅夏不解道,“舅舅,这可是有什么预示么?”
“你之前未曾做过这个梦?”
浅夏摇摇头,一脸困惑,“就是在我累地睡着了之后,起初似乎是也没有做这个梦。就是在后来,就会不断地重复这个梦境,每次我要看清他的模样时,要么就是画面转了,要么就是我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再入眠,又是那个场景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