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一世的日子,应该会比较好过吧,至少现在李妈对女儿就有了不一样的安排,虽然仅只是一个念头而已。不过李玉本人却不知道,但是重生的她,会不会在意这一点点的不同呢?对于重生的她,有很多东西其实是注定的。其中一个,就是注定了她肯定不会再如前世般平凡,因为她的起点比别人高,因为她可以努力的时间比别人多。
两天下来,她们没有真的学会什么东西,就是学了一些拼音字母,和数字而已,其实李玉学习得也满认真的,因为以前从她们嘴上说的学会了英语,手上打的学会了五笔之后,反倒把拼音给忘记了。
曾经有过在敲键盘的时候,突然想不起来那个字怎么写了,当然五笔也就打不出来了,但是,想用拼音试试的时候,却不知道应该是前鼻音还是后鼻音,是韵母还是声母,只能在电脑前面头疼万分,所以现在李玉开始了重新学习。
当然,有了前世的底子,李韵学习起来的速度是没得说了,基本上算是复习吧,却因为李芳的原因,或者是说,为了她自己不想吓死别人的原因,必须要装笨,还真是让人郁闷啊。
因为下雨,下午的时候,李心圆跟着李芳就早早回去了,同时,还背走了他的小书包,李玉一直看着两人离开才回来,这条路他们虽然已经走习惯了,但是,却因为她家是建在半山腰,山上到处是青草和岩石,下雨的时候岩石上的青苔会光滑无比,很容易摔跤,而且李妈又是孕妇,下雨天她也是被禁止出门的,农村一出门都滑不溜丢的,当然也不能由她来送,所以李玉只能多看一下。呃,送人的话还是免了,说不定她比李芳她们还摔的惨呢。
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娃,其实有很多的生存本能,虽然她们看上去不像城市的小孩子那么干净聪明,却在于这些生活小事上面,不用任何人教都会。就好似下雨天要走草上面,树下面,不能踩石头之类的,显然,李玉是用她二十多年后的思想来看现在的小孩子,完全都是担些没有必要的心。
盘旋在树林的小路尽头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身影,李玉才转身回来,李妈已经收拾土豆了,这个在农村被叫做洋芋,是她们今天晚上的主菜,挑选大个的土豆,切成筷子粗的丝,进水沥一下然后下锅炒,入盐之后加水,到水开就下面条,就是土豆丝面条,这样子一来,土豆吃起来粉粉的,当然如果喜欢吹脆一下的,就可以切成细丝,这样先炒一下,然后装盘,等到水开下面再倒入其中。
李玉回来的时候,李妈正微笑的看着懂事的女儿,不用她交待,就知道去送哥哥姐姐离开,也知道下雨天的山路危险,女儿果真非常聪明啊。
犹记得,李玉小的时候,才小小的就开始学习自己吃饭,呃,李妈现在忘记了,当初李玉之所以会那么早学习吃饭,那是因为家里没有什么劳力,只有两个妇女在家,李妈还要起早贪黑的上街做生意,当然没有谁有时间喂李玉吃,除了自己动手之外,好似没有别的选择啊。
李妈疼爱的摸摸李玉的小脑袋,把她拉到身边来,拿着打了一半的毛衣在李玉身上仔细比着,差不多了才拍拍李玉的屁股,示意她自己一边玩去。
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李玉转了一圈,真的不知道能够玩什么,跑到李子树下昂着头,看着开满白花的李树,想像着再过上几个月,那一朵朵小巧可爱的花朵就会变成一颗颗酸甜可口的李子。
粉红色的桃花其实更吸引李玉的视线,只是李玉再也不是以前的李玉了,知道为了吃桃当然不能笨笨的去摘花。这种事李玉前世小的时候可是没有少做过啊。
转了一圈,还真没有找到她感兴趣的东西,回到家里,看着妈妈好似很忙,李妈看着女儿在到处疯跑,现在竟然跑到自己面前来了,给她一个笑容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赶情她根本就没有发觉她家女儿是无聊啊。
眼珠一转,李玉还真发现了一件她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呢!放在靠墙处,有一把由高梁杆扎成了埽把,在农村,一天到晚下来,地面上绝对不可能有多么的干净,材材草草的,到处都是。
正好李玉现在刚好没有事情做,可以来扫地,当李玉拿着埽把进屋的时候,李妈并没有在意,在她心里,也顶多以为女儿拿着埽把当玩具吧,要知道,那埽把可是差不多有李玉那么高了,幸好是农村自己的手工品,不然的话,城市使用的那种埽帚肯定比李玉整个人还高出一半呢。
婆婆的教育,扫地要从歇屋开始,左边的从左边扫到掏屋然后一起扫出去,右边的扫到灶屋里面,那里有放材火的地方,材材草草之类的东西刚好可以用来烧掉,至于剩下的灰尘嘛,可以扫进土灶下面,材火烧过了之后的火灰,刚好也是最好的农家肥之一呢。
房间不大,但是只是歇屋一间,就把小小李玉累得想要蹲下来了,她还是小看了她这小身板,拿着埽把就是什么也不做都拿不了多远,更何况是扫地了,她家老房子的地面可不是水泥地面啊,是泥巴地面,凹凸不平的,扫起来可是需要不小的力气啊。
第八章 李妈的乖女儿
当李妈发现女儿半天没有动静的时候走进来看,竟然看到女儿在扫地,只是那小身板一拖一拉的,还真的有点像老牛拉车呢,挺着一个肚子,李妈终于为女儿好笑的小模样笑了起来。
“妈,我快扫完全了哦。”李玉分明早就发现了李妈的存在,没办法啊,她现在没有开灯,也不敢开灯,不然被婆婆知道了肯定会被念浪费,就着房顶上那两片亮瓦撒下来的天光,一个人一站在那里,就挡了一大片,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不过,还是要装呗,并且要装做讨赏的样子。
“哟,我家小玉儿好乖啊,竟然知道帮妈妈干活了,累不累,先休息一会,妈妈来干好不好?”李妈满脸笑意的走近小女儿,泥巴地上灰泥不小,李玉已经变成了小花脸了,李妈帮着女儿用手擦掉脸上的脏污,开心的拍拍小女儿的小脑袋,让李玉郁闷的要死,语言的夸奖她接受,没有实质奖励她也接受,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拍她脑袋啊?
“妈妈有弟弟,玉儿也可以帮忙哦!”拖起嫩嫩的童音,李玉自己听来都有一种恶寒的感觉,偏偏李妈听了却高兴万分,乖巧的宝贝啊。
“怎么,玉儿想要弟弟了?生个妹妹好不好?”李妈好笑的拍拍女儿的小脸蛋,小女孩的童言童语啊,还真希望是真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也满足了,关键就是,生了儿子之后,她也就可以放心了,没有儿子,就是没有后啊。在农村的女人,没有谁不担心这一点。
就算在计划生育之下,她们也绝对会坚持到生出儿子为止,农村不泛一年生一个的那类女人,生了女儿要么送走,要么找一个人流比较多的地方给扔掉,再接再厉,反正一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因为玉儿是女孩子啊,所以妈妈会生弟弟哦。”她倒是想要一个妹妹,可惜啊,有些东西就算她重生也改变不了,不过想想,她家小弟其实还算可以啦,除了小的时候没轻没重,老是跟她打架,却仗着她心软老打痛她之外,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嘿嘿,李玉竟然记仇到现在,不得不说她那样的记忆力还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好好好,妈妈给玉儿生弟弟,那以后玉儿记得,要疼爱弟弟哦。”李妈只当女儿是安慰她罢了,即使如此,也听得像喝了蜜一样甜,女儿才多大啊,不但会帮妈妈做事情,还会安慰她,怎么不让她兴慰呢。
最终,李妈还是没有抢到女儿手中的埽把,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妈也没有在意。继续在外面帮着女儿打毛衣,小孩子一年一个样,今年孩子出生之后,就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帮女儿准备这些衣服了,现在先准备好,有备无患嘛。
以往的时候,李妈感觉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这一次,李妈心底甜甜的,充满了期盼,就好似女儿晶亮的眼睛看着她说要生弟弟是真的一样。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李妈已经放下手中的毛衣开始做饭了,而李玉,经老牛拖车的速度,总算完成了三间房的打扫,还有两间需要打扫的房间。
先把从陶屋扫出来的灰尘用一个竹条编制的小篓装起来,抱不动,直接拖到一边,继续打扫剩下的两间房间,不过,其中有一间是爸爸妈妈的歇屋,地板上是铺的砖,另一间转角屋更是空间只有一点点,打扫起来也费不了多大的事情。
李玉打扫房间,只能打扫空地方的,有放置东西的地方,也只能绕过去不扫,没办法,人小力量更小,只能用如此偷懒的方法了。
把扫出来的垃圾扫进了小篓里面,李玉撅起屁股拿出力气来,使劲向外拉,倒垃圾方便啊,她家菜园子外边就是石崖,什么垃圾都可能从这里倒下去,当然,那些可以烧掉的也会放在一边,直接烧掉它,不然长年累月下来,那石崖上面不就全是垃圾了,倒下去的烂菜叶,或者是灰尘这些,经过一些时间就会化成坡上生长的草啊树啊的养料了。
李玉刚倒完全垃圾,却被李婆婆抱了起来,专心使力的李玉竟然没有发现李婆婆已经回来了,李婆婆好笑的看着小孙女撅着屁股的样子,那小篓对于大人来说是小,对于小小李玉来说,竟然比李玉还大,当然要使出全身力气才能做到倒垃圾这伟大的事情。
“唉哟,玉儿今天这么乖,帮着妈妈倒垃圾,你妈也真是的,怀了胎弯腰这么辛苦,还扫地,等我回来扫不就行了吗!”李婆婆虽然念念叼叼,却总归来说还是为了李妈妈好,只是年青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碎碎念的行为,李妈跟李婆婆的关系虽然不算坏,其实也不算好,自古婆媳之间,能亲如母女的,确实也不多啊。
乖乖的给婆婆抱回去,李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婆婆在一个劲的说,内容不外呼是今天玩的怎么样啊,玩了些什么啊,饿了没有啊,一个问题接一下问题,反正就是没有给她时间回答,她也就不用回答了。
农村人嗓门都不小,远远的李妈就听到了婆婆回家的声音,刚好,饭也差不多了,农村人没手表,却有自己的一套看时间的方式,看天色基本上是每一个农村人都会的,这饭刚好熟,根本就是因为时间算着来的,反正干活的人早出晚归,都会在天黑得差不多的时候回家,天黑了在坡上也不能做什么啊。
婆婆洗完手之后就接手下面的事情,今天晚上也许是因为妈妈在,婆婆也没有节约电,直接把所有的电灯都打开了,毕竟,妈妈可是有身孕的人,不能黑漆漆的让她摸吧,要是撞着碰着了那还得了。
饭桌上李妈说了女儿跟侄女一起跟着侄儿学写字的事情,李婆婆摸摸李玉的小脑袋,笑得开心无比,李玉却看出来了,李婆婆根本就不信,完全是当着小孩子玩儿似的,只是安慰安慰李玉罢了,要是以前的李玉,先不说做不做得出来这种事,恐怕就是这个动作都会让李玉觉得飞上了天,不过,身体是同样的,里面的灵魂却不同了,以一个大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肯定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孕妇也很容易累,老妈早早的就睡去了,只有婆婆,还在那啵啵的砍着猪草,小女孩的身体也经不住睡神的崔促,李玉乖乖的自己脱了衣服,爬上chuang睡下了。
李玉刚睡了不久,李婆婆就进来了,本来也是打算先招呼孙女睡下,却没有想到,小女孩不但自己脱衣服睡觉了,竟然连脚都洗了,端起水盆才发现,小孙女原来没有灶台高,竟然是洗的冷水,三月份的水还是生冷生冷的,让李婆婆很是心疼。手伸进被窝里面,小孙女的脚就好似生铁一样。
李婆婆的大手很暖和,大手握住小孙女的脚丫子,用自己的体温为孙女取暖,直到她的脚暖和了好多,李婆婆才仔细的给孙女盖好被子,拉熄了电灯再度回到猪圈为猪儿砍猪草。
李婆婆刚离开,李玉在黑暗中的眼睛就睁了开来,李玉睡觉一向睡的不是很实,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更何况是身体上的触碰呢!李婆婆的手才碰上李玉的小脚,李玉就从睡眠中清醒了过来,却没有想到李婆婆是这样的疼爱她,尽管这些李玉早就知道了,但是在前世的时候,李玉一直觉得,李婆婆是农村那种传统妇女,重男亲女是天性,现在才发觉,不管李婆婆是不是重男亲女,但是李婆婆对她的疼爱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少。
既然如此,有何必要跟着弟弟来攀比呢!谁轻谁重并不重要啊,重要的不过是婆婆对待她的那一片心罢了。
想着想着,就又开始迷迷糊糊了,嗯,那些伤脑筋的事情,她有的是时间来想,现在嘛,就先睡吧,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照旧,李婆婆睡觉的时候又把李玉挖起来起夜了,小孩子晚上一般都需要起夜一两次,不然的话会撒尿在床上的,晚上撒尿在床上,在农村的小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甚至有的十岁左右还会有这种事情呢。
第二天起来的更早了,婆婆今天要育秧苗,会很忙的,如今妈妈怀孕,也没有人能够帮她了,虽然还有一个大儿子,但是大儿子却在刚结了婚就已经分了家,而李婆婆刚带着一个读书的小儿子,和两个女儿生活。那个时候土地也才刚下户,大媳妇闹着分家,让李婆婆很是不喜,即使这些年来两方的关系也不怎么样,要不是中间有一个大儿子,恐怕李婆婆理也不会理大媳妇吧。相比起来,跟她生活在一起的小媳妇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也比起大媳妇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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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农村特产
早早的,大伯亲自送来了李芳,李妈也跟着李婆婆下地了,其实孕妇做不了什么,只是能帮忙递递东西也好,中午的时候她还要早点回来做饭呢。
两个小姐妹没有了哥哥在,当学生的愿望也夭折了,李芳还是找蚂蚁之类的玩,不然到处疯跑,连李玉都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李玉则坐下来发呆,实际上是在整理她自己脑子里有的东西。
李玉前世做过的工作非常的杂,学的东西相应的也很多,没有一个定性,直到有了家和女儿之后,才觉得应该努力一下,才会有两年的学习,却没有想到,两年之后,她的梦想就全都碎了。
李玉摇摇头,想把脑子里浮现的东西摇走,事情发生的其实也不久,只是她换了时空,明明知道应该放下,想也没有用处,但是,这些东西就是会自动专进她的脑袋里面,毕竟啊,一起生活了五年,再加上谈恋爱的一年,已经在她的生命里刻上了记号,岂是想忘就可以忘的呢。
不想了不想了,想这些事情也没有用。抬头去看李芳,才发觉她竟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还得了,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大人了,竟然把小孩子看丢。呃,李玉好似忘记了,她现在是一个伪大人,或者应该说是伪小孩?
屋前屋后的找了一圈,李玉只得扯起小嗓门开始叫,实际上,她对这种大声嚷嚷的行为最是不喜。不过,没办法啦,她家屋前屋后有井有坑,还有水缸之类的,而且又是住在山上,有坡有崖有沟的,最是危险,要是李芳出了什么事的话,不说李玉要后悔死,她大妈恐怕就足以把她家给拆了。
但是记忆中没有李芳出事的事情啊?越急越乱,屋前屋后没有,李玉想起来了,她竟然只顾着往外面跑,反倒忘记了家里面。
急急的冲回家中,几间房随便也能看透,陶屋没有歇屋没有灶屋也没有,猪圈更不用说,几个房间都找了一个遍,小孩子又不知道轻重,不知道是真的出了事情,还是只是因为好玩才躲了起来。
想起李芳跟她一样,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应该不会跑太远才对。李玉灵机一动,放轻了脚步声,再度转回了她家,所幸,她家就只有两道门,全都是安装在进屋的地方,房子里面反倒没有半道门,小孩子体重轻,放轻了脚步很难被发现。
走到转角屋的时候,轻轻的声音传了过来,仔细一听,是牙齿啃生红苕的时候会发出来的声音,那声音基本上农村小孩子都非常熟悉,没办法,自己也会经常发出那声音,印象太过于深刻,在李玉的记忆深处也同样有。
几乎是立刻,李玉就知道了,肯定是李芳,转角屋里放了不少东西,蛇布口袋装的满满的,往那里一立,比起李玉李芳都高很多,是非常好的藏人的地方。
李玉走到发出声音的地方,故意加重了脚步,李芳停止了吃东西,声音不再传出来,不过,已经晚了,李玉站在李芳前面一动不动,过了好半天才转身离开了。
就在李芳得意的笑的时候,李玉突然开口了:“婆婆说那里有蛇!”李芳的身体疆硬了起来,农村娃不怕老鼠蟑螂什么的小东西,但是蛇这类大动物可是不可能不怕,到处堆满材草的农村,确实不缺蛇这种东西。
“玉儿,等我。”不用李玉再说什么,李芳就主动跑了出来,冲过去紧张的拉着妹妹的手,带头跑了出去。
让李玉不得不感叹,小女孩的单纯啊,其实她不知道,正是因为李玉没有上前来,李芳才认为是真的,李玉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却不找她,肯定是因为怕,这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李玉是否是真的发现了她。
平淡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日子以来,李婆婆她都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先是要收了青菜,做干菜,咸菜,泡菜,然后又到了应该种菜的时候了,先是种好了花生,然后开始播种各各蔬菜,四季豆,长豆角,扁豆,南瓜,丝瓜,黄瓜,苦瓜…
李玉就在旁边看,有的时候,看都不许看,为啥,还不是她往那里一站,李芳必跟,不过李芳可没有李玉那么老实,时不时的给李婆婆找点麻烦,李婆婆嫌两人碍手碍脚的,影响她做事,于是李婆婆就把她俩放得远远的,或者是让她妈妈带着,李妈妈现在是越来越不能干活了,距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嘛。
其实农村里面冬天的时候没有菜吃,就是靠现在做的这些菜来维持,什么换季蔬菜之类的,农村人有很多听都没有听过呢。
不过,就算如此,也让李玉大开眼界了,前世的时候,她小的时候也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没定性,爱玩爱疯,玩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时间看大人做这些吃的东西啊,反正每一年都有得吃,想吃大人会做,哪会想到那么远呢!
等长大了的时候,在外面打工,为温保挣扎着,更没有时间去想去学这些,只是每一次家乡来人的时候,婆婆总是不会忘记她,让人捎来很多这些不贵,却是李玉小的时候吃习惯的东西,带着家乡味道的特产。
现在能有机会看着了,李玉当然不会客气啦,前提是,让李芳别吵。做干菜的时候,李婆婆都是整棵青菜给砍下来的,菜芯用来炒,下来的黄菜叶就用来喂猪,其它的所有菜叶都可以用,不过太嫩的最好留下来,可以做咸菜和泡菜。
把煮猪食的那口大锅仔细的涮干净,然后烧上一大锅水,烧开了之后,就把青菜放下去,是整整的一大锅,放得满满的,然后下面的火不停,上面婆婆就用一个大大的木杈翻了起来。
要所有的菜都受热均匀,叶片不能煮烂,只要烫好就可以捞起来了。李婆婆一次性就弄了两大背篓,用桶装了四桶,锅里利用余热还有一锅。
烫好之后就用清水洗净,农村屋前屋后,地前地后都种上了树,别的树叶还好说,就是松柏两种树,它们是针形树叶,掉入其中根本就很难找出来,所以说洗菜的时候特别费事,所幸,经过开水烫了之后的菜比起易碎的青菜来说,更加容易洗。洗了三四遍之后基本上就可以了。
找出干净的麻绳,绷在柱子中间,不能再绷在树上了,屋前屋后的柏树最多,要是这样一晾着,那不白洗了吗?
李婆婆拿的绳子很长,一层一层的在两个柱子之间穿过,竟然有五层,青菜叶本来就不是很长,还可以错开来晾,这样就解决了地方不够的麻烦。这种经过开水烫过之后的青菜叶,等到晾干之后就是干菜了,干菜不管是做饭,炖菜都非常的好用。在后面的过入二十世纪以后,干菜在市场上卖的价格可是不低啊,农村都是八九块(元)一斤呢。更何况城市里面,有的地方还要贵一些。不过现在嘛,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哪有什么市场价值啊。
咸菜和炮菜则简单很多,先把挑好的菜在太阳下面稍稍晒一下,因为这泡菜基本上都是选用嫩叶,咸菜则是青菜最嫩的顶端和菜芯切成条都可以,两种同时晒,刚好做完泡菜又做感菜。
做泡菜非常的简单,因为农村每一家都有几个比起李玉还高的瓦坛子,里面长年累月的都是泡菜,去年泡的早就吃得差不多了,刚好今年接上。
菜奄了之后,先洗干净,然后把水吹干之后就可以下坛子了,把坛子里面去年的泡菜选捞起来,然后加些清水和盐下去,就可以把青菜泡下去了,切记一点,盐水一定要漫过青菜,最后再把陈年泡菜放进去。泡菜的盐水是越陈越好,要是新盐水,泡出来的味道都不对的,所以,这盐水是年年用年年加,从来都没有少过。
记得当初她家搬家的时候,还找了四个大汉把这几口坛子抬下去呢,对于农村来说,这也是一种最重要的财富。
至于咸菜嘛,同样的也非常简单,晒的摸起来发软的时候就可以了,不要太干,也不能太湿,同样洗干净之后晾干,然后就要在里面加入各式调味料了,在李玉的家乡,最终少不了的就是辣椒面,和五香面,入盐之后,先淹那么一两天,有了香味就可能入坛了,同样要先把去年的咸菜捞一部分起来,然后才能放进去新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