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狭路相逢》作者:寂月皎皎(Ⅰ、Ⅱ全本完结~已出版)


第一部:《幸福,别来无恙》
新婚丈夫移情别恋,凝凝舍弃一切离了婚。
心脏病的母亲千里迢迢来看女婿,凝凝只得向好友求救:
“能不能把你男友和你房子一起借我几天?”
当她带着“丈夫”见母亲时,前夫也找上了母亲,要尽女婿的孝心……

第二部:《幸福,狭路相逢》
江菲和原智瑜的相交相识,是针尖对麦芒的狭路相逢,更是现实与爱情的狭路相逢。
当金钱拷问爱情,当爱情拷问人性,势利贪财的江菲是选择英俊有才的富二代和圆满富足的幸福婚姻,还是选择放弃一切陪自己的冤家对头披荆斩棘?
精明干练的都市白领江菲,怎样在职场生存的夹缝间追寻自己的幸福生活?

风格:正剧
结局:喜
情节:办公室恋情日久生情
男主:聪明睿智型放荡不羁型
女主:才女型事业型
背景:现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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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借你的房子和男友(一)
题记:
幸福是什么颜色?凝凝说,是灰色的;菲儿说,是七彩的;而林茗则说,是黑白色的。
如果你把它想象成黑色的,它就是黑色的;如果你把它想象成白色的,它就是白色的。——照亮整个身心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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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菲儿,借你的房子和男友
“菲儿……”
“凝凝啊,你在哪?我正吃烧烤呢,过不过来一起?”电话那头,江菲夸张地啧嘴有声。
“我离婚了!”
“什……什么?你这死丫头,好容易钓着个金龟婿,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就是长得比不上刘德华帅,可也没刘德华那么老,你这家伙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连胸部都和禄口机杨有得一拼,你……”
水凝烟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将手中的旅行包放在脚边的滑杆箱上,一边甩着酸疼的手臂,一边静候那一头江菲的怒气像黄河之水一样源源不断大肆倾泄。
前方的红绿灯闪到第五遍时,她把手机放回耳边,果然听到了比较正常的问话。
“你要房子了么?”
“没有。”
“要了多少钱?”
“没有。”
“那是不是拿了他公司的股份?”
“没有。”
“那你要什么了?”
“我要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靠,水凝烟,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南京现在的消费有多高?你知不知道南京的房价有多贵?连郊区的房子都噔噔噔从一平七千多窜到了一万几,你他妈就是找个小白领的工作,三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一平方的房!你知不知道……”
水凝烟眼看前方的红绿灯又闪了两遍,忍不住打断了江菲的话头,“菲儿,你知不知道我饿了?”
“……你还没吃晚饭?”
“唐思源签完离婚协议就把我赶出来了。”
“靠,你找的这是什么死男人?走之前该甩他两耳光外加两记无敌劈雳腿!”
“我没练过跆拳道……”
“那……”
“我饿了……现在打不着车。”
那头的江菲终于服了,无语了,安分地转回了正题:“你在哪里?我这就去接你。”
水凝烟挂了电话,揉了揉眼睛,发现眼眶里没什么泪水,好像结束六个月的恋爱、三个月的婚姻,并没有让她多么伤心。
叹了口气,靠着人行道上斑驳的高大梧桐,她将毛线衣的领口往上拉了一拉,搂紧了米色的大领风衣。车辆来来去去穿梭着,连出租车司机都懒得招揽生意,急着换班好回家与老婆孩子团聚。
南京的春天来了,可她的春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风灌在脖子里,嗖嗖地凉,让她打了个哆嗦。
这时,电话又响了。
被遗弃的小白鼠的感觉少了些,总算还有人想着她。
可水凝烟一接电话,宁可自己继续当一只被遗弃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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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背景设在南京,江苏的朋友应该知道,禄口机场是南京机场,囧~
这是某皎的第一部现代言情,而且是红袖相对冷门的现实题材言情小说。皎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吧,啥鲜花啊,推荐啊,留言啊,都很让我口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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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借你的房子和男友(二)
“凝凝啊,我是妈妈。过得还好吧?”
“啊……好……好啊!”
“行,明天你叔叔公司里正好有车去南京,我跟着去瞧瞧你,再瞧瞧思源。哎,你说说,这都结婚了,我这做丈母娘都没见过一面。你们这都忙的什么啊?”
“妈……妈,您不是晕车么?”
“我买了晕车贴,应该没事。”
“您身体吃得消坐那么远的车么?”
“南京不是大医院多么?正好去好好查查身体。对了,思源不是开公司的么?应该很有钱吧?娶了我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去,我检查身体的钱得罚他出。”
“哦……对,对……”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瞧瞧还有什么没带齐的……”
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老妈要来,就和她离婚一样,一锤定音,爽快利落。
水凝烟真的要哭了,当机立断再次拨打了江菲电话,“菲儿,我下面得住你家去了。”
这时候应该正在堵车,江菲很是不耐烦,“当然,除了我,还有谁收容你这个一天到晚给男人踹的倒霉鬼?”
“我妈说要来南京。”
“三室一厅,加一个人也够住了。”
“我妈高血压,心脏病,菲儿,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离婚了。”
对方警惕起来,“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呃……”水凝烟弱弱地说,“能不能把你男朋友和你房子一起借我几天?”
“……”
水凝烟正奇怪江菲怎么没回答时,一辆红色普桑在路边停下,摇下的车窗里露出江菲那张黑脸。
为什么每次水凝烟失恋,倒霉的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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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水凝烟长得不赖,水灵灵的和韩国女星张娜拉有几分相似,一双眼睛还比张娜拉清澈些呢。可能就这个原因,她的恋爱史上贯穿了韩剧的离愁别恨,永远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
可惜,韩剧里的女主都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而水凝烟还没来得及翻身就成了咸鱼干。
作为水凝烟大学时最温柔的死党和毕业后最不温柔的闺蜜,江菲很苦恼地一直充当着为他人愤怒不平的悲情观众,很是为她掉过几滴鳄鱼眼泪。可惜最后终于神经麻痹,连听到她离婚都流不出一滴泪了。
她所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个被人当沙包一样扔出来的女人捡回家,养上几天再找个男人扔出去。
好在漂亮女人不愁没人要,至于要多久,已经不是她所能考虑的了。
看着水凝烟吃力地拖拽着滑杆箱,江菲到底狠不心不管,一边骂咧着她的不争气,一边接过她的包,塞到车厢里,又把水凝烟也塞了进去,利落地扣上安全带。
她嘀嘀咕咕骂的,还是怪水凝烟太愚蠢,居然不晓得为自己留条后路,起码也该要上一套半套房子,或者几十上百万的人民币,就是离婚了再找男人,除了漂亮脸蛋可以给人精神享受,还有物质条件可以让人高看三分,填补一下胸部的不足了。


菲儿,借你的房子和男友(三)
快要到江菲家楼下时,江菲终于想到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离婚?”
“他找了别的女人。”
“小三插足?”江菲不屑一顾,“你这么快就滚下台,让人家登堂入室,副职转正?”
水凝烟脸有点发白,“离不离都一样,那位小三已经登堂入室,唐思源明摆着把她当成老婆了。”
“那把你当成什么了?”
“洗衣婆。他们两个在书房谈什么公事,一谈半天,谈完后唐思源扔了小三的衬衣让我洗。”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江菲飞快地将停在路边,颠得水凝烟空了的胃部挤到了喉嗓口,干呕了一下。
“你不会真的帮小三洗衣服吧?”
“没有,我拿了脏衣服跑出去了。”
“干洗?”
水凝烟很是沮丧自己在好友心目中的软弱无能,抬高了声音:“我扔垃圾桶了,然后直接去律师事务所起草了离婚协议书!可这家伙不肯签,拖到昨天才答应让我净身出户。”
江菲不可思议,“你们闹了多久了?”
“一个多月……快两个月!”
“可你们才领结婚证三个月,蜜月期还没过就闹上了?”江菲悲愤不解着,慢慢把车停向车库时,忽然神色诡异地望向水凝烟,“他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言情小说里都这样写着,男主查出绝症,怕女主伤心,就故意气跑女主,然后在死后把所有财产留给女主……”
车已熄火,江菲眼中的贪婪和兴奋,很像是一个捕到猎物的狼。
水凝烟已经习惯了她在黑暗中大放异彩的眼睛,只是这回猎物变成了她自己,难免有点心里发毛,不得不好心提醒她:“唐思源每三个月定期体检一次,身体好得像只牛。如果近几年他会死,那他死亡的唯一原因一定是精尽人亡。”
她愤怒地按着饿疼了的胃部走出车库时,江菲正在啧啧称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如果他精尽人亡的对象换了是你,你一定会盼他长命百岁,老当益壮了!”
江菲的房子并不大,九十多平方,是一年前和父母朋友借钱置下的二手房。当时房价是每平方八千二,这才一年的工夫,差不多的房子已经涨到了一万三了。为此江菲不知吹了多少次牛,说自己一年赚足四十万了。
但水凝烟认定江菲绝对不会卖了房子把这四十万变现。
谈男朋友时,这房子是江菲那令人发指的恶劣脾气的良好有效的物质安慰。
不过,江菲的现任男友似乎不会把这种物质安慰放在心上,此刻江菲打电话时那嗲得让水凝烟打哆嗦的声线,证明着这位男友的不同寻常。


戏码,不需要排演?(一)
如果不是很有钱,那么就一定很帅,帅到江菲都发了花痴,满心满意想去讨好他,不敢因为一年赚了四十万就得意洋洋。
足足甜腻了十分钟,江菲才瞥一眼抱着肩坐在沙发上出神的水凝烟,轻轻柔柔地说道:“林茗,明天有空么?我介绍一位美女给你认识。”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江菲差点大笑,慌忙掩了嘴,斯斯文文地继续说:“哦,其实,是她有事请你帮忙……”
放下电话时,江菲还维持着一脸的温柔小女人模样,可一转头已扑到水凝烟身边张牙舞爪,“凝凝,我可和你说好了,别把我大学里倒追男生的糗事说出来,也不许告诉他上回我和男朋友分手的原因……”
水凝烟很配合地点头,“就是不让他看出你的本性是母狼?”
江菲龇嘴一笑,“对,本小姐今生最大的志愿就是当手持平底锅教训老公的红太狼!在此之前,只能先乖乖当着我的小绵羊了!”
“要嫁就嫁灰太狼!”水凝烟苦笑念叨着如今的择夫新观念,抬头问她,“可这人是灰太狼么?”
江菲奸笑:“他可大师级的灰太狼!跟着他保管可以天天吃羊!”
跟着唐思源也可以天天吃羊。可能够吃上羊的,并不一定就是红太狼。
而且,大师级的灰太狼,还是灰太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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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水凝烟去公司上班,意料之中地立刻被人事部经理叫过去,递过一个信封。
这份轻松闲适的工作本就是唐思源介绍来的,水凝烟也懒得听什么金融危机业务下滑之类的废话,默默将信封塞到手提包中,心平气和地步入失业人员行列。
江菲听说了,尤其在发现水凝烟拿回的三个月补偿金连一平方的房子都不够后,很不客气地又是一通恶毒的诅咒,除了骂水凝烟太蠢,更把唐思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
水凝烟已经布置好了预备给母亲住的小单间,默算着母亲明天该到了,打断了江菲的咒骂,问道:“有约你那位林大师晚上见面么?”
江菲恍然大悟,急急打电话再去催问时,脸色已不是很好看了。她抬起头,对水凝烟笑得有点心虚,“那个……凝凝,你和林茗都是很聪明的人对不对?”
她现在的神情,和刚才把水凝烟当成傻瓜睥睨天下气吞河山的模样已判若两人,让水凝烟也心虚起来,小心地问:“怎……怎么了?”
“林茗临时有事出差了,明天上午才回来。也就是说……你们没有排演的时间了!”
江菲不确定地加了一句,“你们这么聪明,也不需要排演,对不对?”
“……”


戏码,不需要排演?(二)
不能否认,那一刻,水凝烟打起了退堂鼓,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冒着让母亲心脏病发作的危险,向她坦诚自己再度给人抛弃的真相。
可这时,江菲很讲义气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和林茗讲过你很多事,他说一定帮你。为了表明他不会临阵脱逃,刚才他已经打电话给阿姨,好好慰问过一番了!”
水凝烟吓了一跳,“他打电话给我妈了?”
“是啊,他叫你妈伯母,你妈还怪他为什么还不改口呢!他脸皮也厚,说……”
“说什么?”
“说凝凝没让他改口!”江菲点点水凝烟的额,憋着笑道,“你见着林茗,就让他改口吧,我实在想看看,林茗被逼得失态的模样!”
水凝烟实在不敢恭维江菲的这种恶趣味,却也好奇起这个从没见过的林茗了,“他平时很少失态吗?”
江菲张开食指与拇指,虚托住下巴,做了个一本正经的严肃神情,“喜怒不形诸色,超极腹/黑男一个!我和他交往快两个月了,就没见他大笑过,当然,我这么乖巧,也没机会见他生气过!”
她不遗余力逾扬自己时,水凝烟似乎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向自己走来,一脸的冷峻,一丝不苟梳着的头发亮得可以滴出油……
她想不通江菲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男子,也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肯这样帮自己,有点吃力地问:“菲儿,你和他讲了多少我的事?”
“你这个问题问错了!”
“嗯?”
“你应该问,我还有多少你的事没告诉他!”
水凝烟抱头,无语。
袖口滑落的地方,露出一截雪白的腕,有着淡淡的刀片划过的痕迹。
很久了,还是有疤。这辈子褪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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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水凝烟和母亲通过话,说是十点左右可以到了,叔叔的车会直接把她送到楼下;但她等到十点半,依然不见踪影。打电话过去时,母亲的手机已经关了,叔叔的手机则持续忙音。
正有些不安时,手机响了。
熟悉的《一个人的冬天》的旋律,陌生的手机号码。
“凝凝吗?”很熟稔的称呼,很陌生的嗓音,年轻醇厚,略显低沉。
从耳边取下手机,再次确认了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水凝烟才迟疑地问:“你是……”
“我是林茗。伯母不太舒服,我让你叔叔就近送去了N大附属医院。”
“什……什么?”
水凝烟惊叫,已禁不住地惶恐,仿佛在那瞬间又看到了曾经的灰色岁月。
母亲被一路急奔的手术车推进急救室,而她揪着自己的头发沿着墙边慢慢滑倒……


戏码,不需要排演?(三)
那边的林茗顿了一顿,似乎很轻松地笑了一声,继续着低沉从容的平稳声线:“我已经到医院了,伯母情况稳定,现在只是进行例行检查。”
水凝烟这才定了定神,急急答了句:“我就来!”
匆匆挂机往楼下赶时,她才想起自己连句谢谢都没说。
江菲开着她的破普桑去上班了,水凝烟急急打的赶到医院。
她跑入住院部大厅,眼看电梯门快要关上,急忙奔过去时,一头撞在从侧面奔来的另一个人身上。
那人手中的病历和一叠检查单掉落,说了声“对不起”,低头捡了,快步进入电梯。
水凝烟揉着撞疼的肩才站稳身,一眼瞥到那人面容,忽然给雷击一样定在那里,半天没动弹。
眼看电梯门快要关上,那人按住按钮,又将门打开,向水凝烟招呼:“小姐,快过来!”
旁边已有人不耐烦地催促起来,对她的磨蹭很是不满。
水凝烟真的很想等下部电梯过来时再上去,但这时候也不好耽搁,只得快步走了进去,紧紧抓着自己手袋,无声无息地擦拭着掌心的汗水,不再去看那人一眼,静静等着突然涌到脸上的血液慢慢回落下去。
其实这人长得并不出奇,是个二十六七岁模样的年轻男子,修长的身材随意地披了件卡其色长款风衣,五官说不上多俊美,却嵌着一双沉静却明亮得出奇的眼睛,顾眄之间,平白多了种成熟男子特有的优雅从容。
这样的气质,素来很受小女生喜爱。当初的水凝烟,就曾对这种气质着迷得很。
电梯到十一楼时,水凝烟的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
这人只是看起来像少女时代认得的某个人而已,而且很快会和她擦肩而过。
她正自嘲着自己的大惊小怪时,那人也跟着出了电梯,走的竟和她一个方向;见她回眸望他,他迟疑了一下,微微笑了,“你是……凝凝么?”
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水凝烟张了张嘴,无法相信却又不能不信,“你……你是林茗?”
那人又是唇角一扬,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清澈的月牙。他向水凝烟伸出了手,“你好,我就是林茗。”
水凝烟半天才记得去和他握手,只觉他的掌心滚烫,烫得她忙不迭地想缩回来。
林茗却微微皱了眉,又将水凝烟打量了一番,才推开了前方的病房门,“伯母就在这里,医生还在检查。放心,没事的。”
水凝烟才一推开门,立刻知道母亲没事了。
水妈妈一见到她,便推开正为她诊疗的医生,高声叫着:“凝凝,你可来了!你瞧瞧这思源,我这都好端端的,硬是把我塞到病房里来办了住院手续!这医院他家开的,不用钱的么?”
林茗依然是淡淡的微笑,彬彬有礼地水妈妈解释:“伯母,不是我要送您住院,是医生建议留院观察。”


惶恐的相像(一)
水妈妈摇头咕哝:“没听说么?天下医院一般黑!随便什么伤风头疼的都能叫你住院,宰一个是一个呗!医生的话靠得住,老母猪都会上树!”
当了林茗和那些面露不屑的医生,水凝烟有些尴尬,咳了一声,走上前问病情时,主治医生显然有点不耐烦了:“病人有明显的心力衰竭和心律失常症状,刚刚又出现了不稳定性心绞痛。这是急性心肌梗塞的前兆,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出现心脏性猝死。目前还有几项化验单没出来,建议先留院观察两天,再决定要不要立刻动手术。”
水凝烟还没回答,水妈妈已高声打断了医生话头:“不动手术,不动手术!这都多少年的**病了,吃点药就解决的事,怎么一到南京,就让人动手术?店大欺客,城市大了也欺生?”
水凝烟只得过去安抚她:“妈,不是说要等结果出来再决定要不要手术么?既然办了入院手续,就先在这里呆个两三天,看了检查结果再说吧!”
林茗已含笑过去医生打招呼,让他们继续着检查。
水妈妈听说很多费用已经付了,这才嘀嘀咕咕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治疗,却在林茗走出去时悄悄问水凝烟:“住院费都是这孩子付的么?”
水凝烟点头,当然不会告诉她得自己还。
水妈妈便叹气:“好,那先住两天吧!话说我一个如花似玉的乖女儿,他也不亏……不过,凝凝,你这回的眼光不错。这是个好孩子,长得俊,又有礼貌,嘴角儿一直挂着笑,脾气一定很好吧?”
中午林茗为水凝烟母女叫了外卖过来,又陪着水妈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医院。
他和水凝烟虽生疏,但他总是沉稳含笑的神情,模糊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水妈妈从没疑心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女婿,反而在他走后一再责怪水凝烟别扭,对林茗不够亲热,“才结婚的小夫妻么,就要甜甜蜜蜜!你板着张臭脸给谁看呢?怪他嫌钱多为我付住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