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锦绣 作者:寂寞的清泉
内容介绍
穿成农家小萝莉,爹死娘痴。
对面一家病弱,钱亦绣表示淡定。脑瓜灵好运来,钱程锦绣有何愁,直到死鬼爹出现…
钱亦绣不淡定了,我娘是糟糠,我娘要下堂!无奈呆萌娘亲不配合,哭着喊着跟爹去。
才为爹娘操碎了心,她自个儿的桃花也纷纷盛开了——别跟着我,哎呀,说你呐,还有你,快别跟着我,姐烦着呢。
………
(本文延续作者的一贯风格,欢快、温馨,欢迎亲们跳坑)
小说类别:经商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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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黄泉路
钱亦绣开车向花水湾渡假山庄驶去。她深恨自己为什么会这般没用。每当尚青云一声召唤,她就急不可待地前去见他。见过了,听他抱怨过了,然后看他继续为向上爬做着各种努力,包括每一段目的性极强的感情。
钱亦绣和尚云青是邻居,绝对的光屁股朋友加死党。从穿开裆裤起,两人就时时在一起玩泥巴,玩石子,上山,爬树。然后,一起上村小学、县一中、全国一流大学,直至在同一个大都市里工作、定居。
在所有亲朋好友的眼里,早该凑成一对的两个人,却没有越雷池一步,只谈友情,不谈爱情。
无它,尚青云,人如其名——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当尚青云还是拖着两管浓鼻涕的学龄前儿童时,就对钱绣发下了宏愿,“等我发大财了,就买辆双层公共汽车,让所有亲戚老表都坐上去,还包括你家。我们越过大山,穿过大海,一起去看天安门。那多展洋!”
小钱亦绣高兴的直点头,卖好地说,“我家也不白坐,我开车。”
尚青云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豪情万丈地说,“好,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混。”
当时,他们两个刚去看望了同在省城打工的爸爸,在那里坐了几次双层公交车。
一个为了买公共汽车,一个为了开公共汽车,两个小屁孩从上小学起就比别人用功,也成了他们村最有出息的人。那年高考,尚青云是县状元,钱绣是县探花,考上了同一所重点大学。
当时,村里的人都说他们两个男才女貌,志同道合,是天生一对。连双方父母都觉得这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笑说,“大学毕业了就给他们办喜事儿。”
只是大学毕业回乡的时候,尚青云带了个娇滴滴的城市女孩回来。
钱亦绣的妈妈眼睛都气红了,悄声骂着钱绣,“那小子能带个城市女娃回来,你咋就不带回个城市男娃?你哪点比那小子差了?”
尚青云因为那个女孩的关系,去了某大都市的政府部门工作。而钱亦绣则是通过面试,也去了那个城市的某央企工作。
一晃十三年过去,尚青云换了六个工作单位,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海关某实权部门的处长。女朋友也交往了五位,前四位相处久了受不了凤凰男的各种弊端,受不了爱情以外还有那么多现实问题而分手。目前的这个,听说快要结婚了。
而钱亦绣却依然在当初那个企业,从底层的办事人员,干到了现在的办公室副主任。虽然身边不乏追求者,可仍然孑身一人。
每当尚青云恋爱或是失恋,都会第一时间把钱亦绣约出去,倾听他的欢乐或是愁绪。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哥们,我的所思所想只愿意对你一个人诉说。”
不知道这次叫她,是告诉她他要当新郎了,还是又失恋了。
钱亦绣心里酸涩不已,暗骂自己没用,犯贱。从她开始懂得男女之事起,就暗恋尚青云,眼里再也装不下别人,多年来一直默默守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招之既来,挥之既去。
其实,她也曾勇敢地表达过自己的心声,那还是在高中要毕业的时候。他们一起从县一中回家,先坐了小中巴车到镇上,还要再走半个多小时的山路。
那天正是春末夏初季节,到处绿意盎然,路边的野花星星点点。钱亦绣望了一眼身边的大男孩,瘦高的身材,白晰的皮肤,俊朗的眉眼,阳光般的气质,跟韩剧里那些帅哥明星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钱亦绣长得也好,大大的杏眼,小而有型的嘴,一米六几的个子。只是皮肤不太好,有些偏黑,还有些粗糙。
她摸了摸脸,从上初中开始,她就把节约下来的伙食费拿去买化妆品。只是钱有限,买的都是廉价品,对美白肌肤也起不了大作用。
这些不是大问题,等她以后有钱了,多买些广告里的高级化妆品保养就是了。
她想心事期间,落后了尚青云几步。抬眼望去,花径上的少年连背影都是那么令她心动不已。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即使是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也别有一番风度气韵。
钱亦绣按了按狂跳的心脏,说道,“尚青云,我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学。”
“好。”尚青云头也没回地答道。
钱亦绣继续说道,“以后还要在一个城市工作。”
“嗯。”少年依旧没有回头。
钱亦绣看着那个不急不缓赶着路的背影,又羞红了脸说道,“还要…在同一个屋顶下吃饭…”
少年站住了,大概想了几秒钟,回过头来笑道,“哥们,不要说你是在跟我表白,会把我吓着。”
钱亦绣潇洒地哈哈几声,矜持地说,“跟你表白?做梦吧你。”说完,头一昂越过他向前大步走去。
之后的十几年,两人虽然经常通通电话,偶尔见见面,钱绣再也没有主动表白过了。
钱亦绣把思绪又拉了回来,想着,若是这次他要结婚了,那么祝福他。自己没有了念想,也解脱了。
若是他又失恋了,是不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若是他再拒绝了,那么她也不能再傻傻等下去,也该考虑把自己嫁出去了。毕竟,自己的韶华已经悄然而逝,不能再蹉跎岁月了…
汽车开进花水湾,这是蒙溪山下的一座星级温泉渡假酒店,依山而建。一到周末,许多人都会驾车来这里爬山兼泡温泉。
钱亦绣停好车,便接到了尚青云的电话,他还没有到,让她再等等。
这家伙一贯如此,每次让她来听他吐槽,都要让她等他。不过,他已经很绅士地把两间客房订好了。
“好,我等你。”钱亦绣把手机放进包里,下车把车门锁好。刚走出停车场,便看见一辆车风驰电掣般向这里驶来。不远处有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正在路边玩耍,眼看汽车就要向他撞去。钱绣来不及多想,狂奔过去把孩子推开,自己却被汽车撞飞起来。
钱亦绣看到自己的身子又落下去,接着,一群人便把她围了起来。但她却感觉落下去的不是她,她已经像一阵轻风,越飘越高,离那群人越来越远。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牺牲了,没想到做个好事还把命给做没了。
她想飘回家去再看一眼她的妈妈。妈妈半个月前才从农村来到她这里,想押着她快点找个男朋友,快点成个家。
可她的这具身子,不,应该说是魂魄或是鬼魂,根本不听她的控制,飘飘荡荡,被一条绳锁拉到一个混混沌沌、模糊不清的地方。只见一个个鬼魂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这里,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路向前飘着。
钱亦绣猜这条路或许就是黄泉路吧,路的尽头是奈何桥,喝一碗用忘川河水煮的孟婆汤,便会忘记前生的一切爱恨情仇,忘记为她操碎心的父母,忘记那个她暗恋了二十年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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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致命的错误
钱亦绣刚想飘去黄泉路,便被绳锁另一头的大脑袋小身子的两个人给拦住了。这两个人,一个顶的是牛头,一个顶的是马头。
他们就是传说中的牛头和马面了。
牛头对钱亦绣说,“你不能去黄泉路,你的阳寿还没完,没有那里的路引。”
“啊,去黄泉路还要路引?”钱绣吃惊不已。
马面道,“那当然了,你以为是个鬼就能上黄泉路?那样的话,世上怎么还会有孤魂野鬼这一说。本来该死的是那个小孩,路引也是他的,你却上杆子去找死。你们的外貌相差太大,黑白无常铁面无私,他们不会放你过去的。”
钱亦绣说,“既然该死的是那个孩子,连他去黄泉的路引都开好了,你们咋把我的魂勾了来?”
牛头惭愧地说,“都怪我们昨天多喝了几杯酒,手一抖,就勾错了。”
马面狠狠瞪了牛头一眼,低声骂道,“又把老底兜给人家了,你真是头猪。怪不得我干了几千年的衙役都升不了职,有你这样蠢的搭档,再干一万年也只能在最底层混。”
钱亦绣气坏了,原来自己命不该绝,却因为他们喝多了酒做了个冤死鬼。更可恶的是,他们做错了事还不想承认。声音便不由地大了起来,“你们出了差错,还想蒙混过关啊。不行,我得去找黑白无常评评理,是你们玩忽职守,草菅人命,害得我早早丧命。错的是你们,我就不信他们不给我开路引。”
马面打了个响鼻,嗤道,“我劝你安份点,再吵,把爷得罪了,就让你当一辈子的孤魂野鬼。”
钱亦绣吓着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太头。态度马上软和下来,低声求道,“马爷,牛爷,你们行行好,帮我弄个路引吧,我不想当孤魂野鬼。”
牛头不好意思地说,“这咋办,没路引就去不了黄泉路,去不了黄泉路就不能投胎,不能投胎可不就是孤魂野鬼了。”又转头对马面说,“这件事是咱们兄弟的错,总不能让她的魂魄一直这样飘着吧。要不,咱们就去跟白无常求求情,请他高抬贵手,放她一马。白无常好说话,肯定会帮这个忙。”
马面的脸拉得更长了,又瞪了牛头一眼骂道,“你以为白无常整天笑咪咪地就比黑无常好说话?你这头猪!不对,猪都比你有文化。吃了他几千年的亏还不长记性,还要去求他。白无常那小子就是个笑面虎,当着咱们的面说得好听,一背过身肯定又去告黑状。”
牛头被骂了也不生气,憨憨地说,“马哥想多了,老白不是那种神。”
马面气道,“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的牛!上一旬咱们就被扣了奖金挨了批评,是谁去告的状”
牛头还要说话,钱亦绣抢着说道,“那些事留着以后你们再争吧,快想想办法,怎么让我去投胎。”
马面皱眉说道,“急什么,爷不是正在想办法嘛。”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翻了翻,说道,“嗯,这里有个小娃是早夭的命,又跟那个该死的小娃长得极像,倒是能用这个路引。你既然命不该绝,就去以另一个身份继续活着吧。你的阳寿是八十八岁,到时我们再去勾你的魂。”
自己这是要穿越了?钱亦绣大喜。
牛头又憨憨地说,“马哥,穿越是由穿越大神负责的,咱们不好去抢他的差事吧?”
马面不耐烦地说,“笨,咱改天请他喝台酒就是了。”
马面让牛头继续去勾阳寿到了的人,他则领着钱亦绣向一处黑洞飘去。
他们穿过一个又一个黑洞,终于来到一个天地清明的世界。此时正是夜间,数不清的星星镶嵌在深蓝色的天幕上,一轮圆圆的明月斜挂空中。月华如水般倾泄下来,让万物披上了一层清辉。
这么美丽的夜景,钱亦绣只有在她上小学的时候才看到过。哪怕后来再回到农村,都没看到如此深邃明亮的夜空了。
他们飘到一座山边的上空,俯瞰下去,下面有一个村子依山而建。一条小河从远处流过来,又蜿蜒着向远处伸去。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如一条玉带把村子半围起来。
村里的小路上偶尔会有一、两个人匆匆走过,他们穿的都是古代衣裳。
看来,这里应该是古代,或者是人们所说的平行空间了。
他们飘落下去,进了一个村边的院子里。小院在月光下一览无余,土院墙,房子也是黄泥砌的,房顶是茅草。比她小时候的家还穷得多,她家至少还是瓦房,看来这个家应该是特困户了。
正对大门是四间茅草房,左侧有三间已经有些跨蹋了的房子,右侧是两间小偏房。房檐下放了锄头、铁锹、筐等农具。
院子靠左有棵枣树,已经挂满了小青枣。靠右是棵桃树,桃树不大,上面稀稀落落挂了些小孩拳头般大的小桃子,青里透点红,一看就能把人的牙酸掉。
茅草房的一个窗户里亮着灯,一阵女人的哭声传了出来。
接着是一个少年的劝慰声,“娘,别难过了。说不定我到了军里还会有一番作为,到时候混个一官半职的,爹娘和妹妹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女人抽泣着说,“刀枪无眼,有没有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还巴望着你当啥官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家里已经这么艰难了,你还要去从军。”
一个气若游丝的男声说,“唉,都是我连累了你们。若我早死了,家里也就好过了。”
女人哭道,“当家的说的是什么话,你活着咱们的家才像个家呀。”
钱亦绣飘到窗外,看到屋里有四个人。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颊塌陷,大夏天还盖着被子,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之人。床头还靠了个拐杖,看来这个男人不仅身体差,还是个瘸子。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坐在床边哭,她旁边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床边。
钱亦绣一看要穿这样的人家,之前兴奋的心情立即跌入谷底。相当于权谋宅斗,她这个情商不高的人宁愿凭着现代的一些知识种田经商,但穿到这样的人家也太辛苦了。
便央求道,“马爷,您看这一家子病的病,弱的弱,唯一一个劳力又要去打仗。古代打仗,十去九死,他九成是不会回来的。您看您能不能再给我找个好些的人家,不求大福大贵,只要一家子身体硬朗就成。”
身体好了,才有革命的本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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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指路
马面不高兴了,打了个响鼻说,“这个人家都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还挑三捡四。你不愿意算了,就当孤魂野鬼吧。”说完就要飘走。
钱亦绣慌了,赶紧说,“马爷别生气啊,您不愿意就算了,穿这家就穿这家吧。那您能不能给我个金手指什么的,嘿嘿,我也不致于太辛苦。”
马脸又拉长了,愤愤说道,“金手指是穿越大神的特权,我一个底层跑腿的,哪有那东西。哼,辛辛苦苦几千年,还在这个苦累差的基层岗位上,想挪个窝都不成…”
钱亦绣听完了他的牢骚话,深表同情,“唉,真是马善被骑,人善被欺。不止人世间如此,连阴曹地府都一样。要我说,还是马爷您人好,那么多不平事发生在您身上,您不仅没有把怨气发在工作上,还掏心掏肺对待我们这些鬼魂,陪着我跑了这么远的路。您真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钱亦绣前世是搞工会工作的,奉迎和表扬人的话从来都是信口拈来。
长长的马脸上有了丝动容,“你这些话就是对我工作的最大肯定。只要你们看到了我的苦心,我也就没有白忙乎了。好,看在你善解人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个先机,这个大乾朝的下一代君主会是宁王。”
大乾朝?没听说过,看来是到了架空朝代。
钱亦绣笑道,“哟,马爷,皇帝离我们小老百姓太远了,那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如今最关心的就是怎么能把自己和这家人的肚子填饱,当个地主什么的。马爷能不能跟我说说怎么因地制宜,能快些发大财。”
马脸冷哼了一声,“你们人间的一句话说得好,头发长见识短,只看得到眼前的二亩地。你想因地制宜是吧?这里的群山里有无数宝藏。”
钱亦绣暗骂道,这还用你告诉我?穿越文里早就写烂了。但嘴上却笑道,“我的前世也不是特种兵什么的,哪敢进深山啊,宝贝还没找到,就会被野兽吃了。”
马脸鄙视道,“那就怪不到我了,不是我没告诉你,是你自己没本事。”又语重心肠地教育道,“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一口就想吃个胖子。总想不劳而获,哪有那么多好事?”
钱亦绣气得直想翻白眼,这么不讨喜的嘴,肯定不讨领导的喜欢,怪不得一直升不了职。
只得忍住气又拍起了马屁,“马爷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啊,您的教导我会永远记住。一定脚踏实地,好好种田经商奔小康。呵呵,只是这家太穷了,唯一一个壮劳力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好歹请马爷给我指条路,我奋斗起来也有目标不是?对了,这孩子能活着回来吗”
马面的脸色又好了些,向屋里看了看说,“这小子的面相真不好说,看着是个长寿命,但前额的一块小疤痕又把长寿的命格生生斩断了。说明他有一个大劫,若是这个劫难渡过去了就能长命,否则也是个短命鬼。”看到钱绣讨好的“目光”,又说,“我工作了这么多年,还鲜少遇见你这样了解我苦衷的魂魄。好,我再提点你一句,记住了,草木繁盛的群山能给生灵们提供赖以生存的沃土,但不毛之地也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钱亦绣看到他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只得把目光转向屋里。见那个小女孩虽然穿得破旧,长得却极清秀伶俐。笑道,“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穿到她身上也不亏。”说着,就想穿过窗户向那个女孩扑去。
马面忙拦住她说,“不是她,这个女孩是个长寿命,要活到七十七岁才会死。你要穿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生,就是那个少年的孩子,所以你至少还要在这里等几年。”
钱亦绣诧异道,“那毛孩子不是要去当兵了吗?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还生啥孩子呀。”
马面说,“现在没媳妇不代表明天没媳妇。你就在这里安心等着,那孩子六岁就会死,魂魄出来后你赶紧钻进去,耽搁了时辰你就只能当孤魂野鬼了。”
她要穿的人现在连个胎坯都没有,钱亦绣欲哭无泪。
想到一种可能,钱亦绣又问,“若是他生了个男孩怎么办?女人当惯了,我可不想当男人。”
马面道,“放心,他媳妇会生一个女娃。”
说完,马面就飘走了。他都飘到了半空中,又大声说道,“记住了,离那个瘸子远着些。他身体不好,魂魄不稳,你离他近了就会把他本身的魂魄挤出来。那样,你这辈子男人就当定了。”
钱亦绣听了一阵恶寒,再看看那个快要死了的孱弱男人,又打了个哆嗦。保持距离,远离危险。
钱亦绣穿过窗户来到堂屋,呆在离那个瘸腿男人最远的墙角,听着他们说话。
通过几人的对话,又经过一番脑补,钱绣知道了一些情况。
这个少年叫钱满江,就要去从军了,正哭的伤心的是他娘吴氏,瘸腿男人是他爹钱三贵。
几个月前,朝庭和邻国大金国开战,朝庭大面积征兵,他们这个村摊上了三十个壮丁的名额,钱老头这一支就分配到了一个。
钱老头有四个儿子,五年前分的家。按说他们老两口都活着,是不能分家的。作者就先把分家的原因解说一番。
六年前,身为镖师的钱三贵在押镖途中出了事,被人砍断了右腿,又伤及内脏。连省城的大夫都治不好,说他八成是活不了了。
镖局的大当家便给钱三贵灌了补药汤,把吊着口气的钱三贵送回家中,让他再看老父、老母一眼。
没想到钱三贵命不该绝,正好碰到一个老和尚来他家讨水喝,就把他救了过来。为了给他治病,家里买了许多人参、灵芝、三七等贵重药品,不仅用光了镖局赔付的一百两银子,也花光了老钱家的所有积蓄。这还不够,又卖了五亩水田及一头牛。
钱三贵是活过来了,却像个活死人,少了半截腿不说,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钱老头心疼三儿子,还想再卖几亩水田继续给儿子治病养身子,儿媳妇可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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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俊俏小爹爹
虽然老钱家的大瓦房和十几亩水田绝大部分是钱三贵跑镖赚来的,但这个家还没有分,钱三贵赚的钱就属于全家人的。只能进不能出是一些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大儿媳妇汪氏、二儿媳妇唐氏听说又要卖田,便开始大哭大闹,寻死觅活,说钱老三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迟早会把一大家子拖累死。两家亲家也上门来闹,指责钱老汉办事不公,为了一个儿子就不顾另外几个儿子的死活。
钱三贵是个硬脾气,也不愿意让他爹为了自己就不顾另外几个兄弟,特别是钱四贵刚订亲还没成家。他不让钱老头再卖田地,说他活得过就活,活不过就死。又提出了分家,说自己不愿意再拖累大家。
钱老头也觉得分家好,他卖自己家里的东西别人总管不到吧。分了家后,他帮衬着些,三房也能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