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上官日飞的心已经不那么痛了,偏偏她拿刀去刮去挖,害他又开始垂泪了。
“恶毒的女人,我上辈子偷了你家的尿壶不成?”
“啧啧啧,翡翠妹子,你千万别爱上这个男人,小气得要命,谁教我自幼家贫,夫家穷困……”
“够了吧,聂如玉。你父亲是和信企业的总经理,你夫家一个月净赚上百万,不要再欺骗良善了。”上官日飞挖挖耳朵,不耐烦的把她的底全给掀了。“还有你该叫她翡翠姊姊,人家刚好长于你。”
“不会吧!你看起来好小哦!”聂如玉猜想,她顶多和琥珀同年。
“同样是女人,你怎么有办法保养得比人家老?可见平日缺德事做太多了。”他调侃道。
“上官日飞你……好,这次算你嬴。翡翠妹……姊姊,你想吃什么?”面对青翡翠,她可是一副顾客至上的嘴脸。
“随便,有得吃就好了。”只要不是日本料理,青翡翠是不怎么挑嘴。
“马上来。上官客官你要来点什么?哦!吃屎呀!小店立刻奉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一脚踩过他的脚面。
“啊——这个杀千刀的女人,小王怎么敢娶你过门。”他甩着痛脚直呼着。
“她真是太……太可爱了,哈……”青翡翠憋不住的笑意倾泻而出,看到上官口飞吃瘪的表情,笑声无法抑止。
上官日飞咬着牙的怒瞪她。“笑够了没?没良心的女人。”
“可是……真的太好……笑了嘛……”虽然她尽量克制笑声不要太猖狂,但两片薄唇硬是阖不拢。
“虽然我曾经说过你的笑容很美,你也用不着一次笑够本。”他真感无奈,她是个教人又恨又恼的女人,只会幸灾乐祸。
青翡翠被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再笑,只是嘴角微带着残笑。“你们的交情很好?”
“全拜你家房东所赐,把我推入罪恶深渊。”一失足成千古恨呀!谁教他贪吃老王烧的一手好菜。不过聂如玉更可耻,直接赖上小王,成为小王背上甩不开的食客。
“好幸福,有朋友的感觉真幸福。”她羡慕的说,难怪古人常说知音难求,为求一知音虽死无憾。
“你不要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教人家怎么接?”只是打打闹闹而已,她居然有幸福的感觉。他想,她的童年必是十分孤寂,一分心疼不舍油然而生,他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份无依。
“对不起,我真的很羡慕你们的友谊。”活了近三十年,她不知错过多少这种贴心的知己。
“看你又掉泪了,真是泪腺太发达,又不是小女生。”他低头轻吻她的泪珠。
青翡翠侧过脸避开他柔情的吻。“信不信,今天以前我从不落泪。”这全都是被他影响的。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逃脱,她没有勇气这么快接受一段新恋情,何况他还比自己小两岁。
“眼泪是女人的影子,随意抛弃是不可能的,哭一哭可以抒发压抑的情绪。”
他知道她在逃避他的吻,在自己还没理清心底感情的方向,他不想逼迫她,也许他们之间只是一时肉体吸引力,万一最终他搞清自己的心其实是不爱她的话,受伤的还是她。
“哦!上官日飞,你把翡翠姊姊惹哭了。”聂如玉像贼一样探出头,双手捧着食物,可是脚却一拐的踢了他一下。
“喂!请不要断章取义,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吃一顿饭倒贴还挨揍,天下大概只有他一人。
“如玉,是我自己好哭,与他无关。”青翡翠道,他真可怜,老是被当成恶人看。
“是吗?我还以为他舍不得那十张票,故意迁怒在你身上。”在她眼中,上官日飞就是这种人。
“不会的,才十张而已,大不了我付钱买好了。”青翡翠心想,台湾演唱会的票能贵到哪里去。
“小姐,预售票已经卖完了,你想到哪里买?”当他的演唱会只有小猫两、三只吗?
“不是下个月才开始,怎么就卖完了?”是哪位艺人这么红,麦克杰克逊还是玛丽亚凯丽?
“没办法,红嘛!”上官日飞故作无所谓的拂拂额发,挑挑眉。
“那你怎么弄得到票,你是门票销售员吗?”
跌倒!上官日飞的下巴撞到桌角,聂如玉庆幸她早已把饭菜端在桌上,不然非跌个粉碎不成。两人一致的表情是惊讶加惊讶还是惊讶。
“说了老半天,你还不知道小飞飞是个红透半边天的歌手。飞飞,这就是你的不对。”
“歌手?他?”他说的出卖脸孔,原来是……她怎么没想这个。
“我怎么知道还有人是媒体低能儿,连我都不认识。”怎么可以怪在他头上。
“你有……那么红吗?提前一个月卖完门票?”
“你知道他一张贵宾席的门票卖多少吗?五千块耶!手脚慢点还买不到呢!”聂如玉叫道,真是赚翻了,黄牛票甚至叫价到一万五呢!
“现在你知道我被坑了多少吧!而我们吃这餐连服务费都不用两千,比一张票便宜多了。”
“你怎么这么爱计较,年收入在八位数的人没资格在穷人面前喊冤。”聂如玉的意思是不坑你坑谁?冤大头。
“你还真穷呀!”他非常不屑的挖苦她。“你可以走了吧,看到你很容易倒胃口。”
“谁希罕。翡翠姊姊你多吃一点,我得去帮小孩洗澡了。”末了她送他一个白眼。
“这个女人太得寸进尺。”要不是为了老王的手艺,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岂会轻易折腰。
“原来你这么红,难怪还要伪装,我真是一只坐井观天的愚蛙,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她感慨的夹着菜,一咬,口感美妙到了极点,顾不得上官日飞在身旁叽叽咕咕得说什么只想满足口欲,值得让肚子都胀成一个小球。
上官日飞瞧她猛吃的速度,就知道又有一个人沦陷在老王的饭店里喽!唉!他真是造孽。
“怎么了,要不要再喝点汤?”
青翡翠摆摆手,不文雅的打了个饱嗝。“撑不下了,我的肚子快破了。”
“不会呀!只是多了一个游泳圈。”他打趣的嘲笑她贪吃。
“这么好吃的东西,应该把剩菜打包回去给黑丫头和白绅士吃。”不过她有些怕宠坏它们的胃,以后会挑食。
“你那两只猫呀!对了!中午你说把它扔了是什么意思?”他想起中午昏迷时的一段对话。
“是白绅士,它挑嘴不吃鱼罐头,想用爪子把它拨掉,所以我说扔掉食物不道德。”
“那又老又硬啃不动又是什么意思?”
青翡翠狐疑的凝睇他一会。“你不是昏迷了,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只是半昏迷,神智还很清楚。”后脑勺还有一点疼呢!他没去三流医院挂诊,否则会被“他”笑一辈子。
“是黑丫头在啃冰火腿肉,所以我才提醒它肉不好啃,新鲜鱼肉比较适合它。”
“那两只猫谁送的,养的顶漂亮的。”他很少看见不高傲的波斯猫,像狗一样爱粘人。
“是我在水晶她们出租广告的下面捡到的,顺便打电话和她们约见。”
“两个女人闲着没事做,专门搞些把戏玩玩,她们的出租广告内容一定很……古怪,不能以常人论之。”
“是呀!他们……”青翡翠把内容和会面经过一一告诉上官日飞。
“一张广告纸?!的确是她们作风。”无聊人做无聊事,接着他把目光转移在青翡翠身上,看来日子不无聊了。
青翡翠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她该不会送肉人虎口吧?
04
后台是一片忙碌的嘈杂声,道具、声控、灯光、美容师全挤在一个小空间,做最后一次巡礼。准备妥当之后,幕慢慢的升起。
闪烁不停的镁光灯集中在聚光灯下,歌迷们疯狂的尖叫声,几乎要震垮演唱会的屋顶。
青翡翠站在布幕后看着一群黑压压的歌迷,有些后悔答应上官日飞当他的特别助理,这根本是折磨人的一件工作,光那群歌迷,她就害怕被口水吞没。
全是卑鄙下流的上官日飞,骗她演唱会最多只有五百人很好应付,只要站在旁边帮他收礼物和捧花束即可,不会困难。
真是天杀的不会困难,这堆至少有七、八千名歌迷,外加在场外进下来的至少有两、三千名,她只有两只手,又不是孙悟空,可以变出很多分身,还有他特别嘱咐她一定要打扮的很漂亮,才不会丢他天王巨星的脸……
骗子,天下第一大骗子!她差点被热情的女影迷用妒火烧死,一道道凌厉的眼光不知在她背后穿破几个洞。她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而下留下抓痕。
“他很棒,对不对?”宣传步向东看着台上载歌载舞的大明星,靠在她身边的墙问。
“棒呆了,你想我毫发未伤走出去的机率是多少?”她可不担心他演出卖不卖力,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步向东失笑的转向她。“不会有事的,大不了我当肉墙保护你冲出重围。”
上官日飞找个这么漂亮的特别助理,别说歌迷眼红,连工作人员都眼睛一亮。碍于某人必杀眼光太过凶残,不然这朵美丽的紫玫瑰早被摘走了。
“谢了,你的好意我心领,光看你皮包骨的瘦弱身躯,不要躲在我身后求援就该偷笑了。”
一百六十七公分高的男人,体重只有四十八公斤,站起来比穿了高跟鞋的青翡翠还矮上一点,光外观看来,他比她更不经撞。
“这可难说了,人不能只看皮相,我可是柔道四段的高手哦!”他做了个回旋侧踢的姿势。
“满像回事的。”
“你好像不太信服哦!不过,你到底是不是官上飞的女朋友?”步向东很八卦的,他们之间有点难测。
官上飞是上官日飞的艺名。
“当然不是,你想害我被他的歌迷撕成碎片呀!”她光想都心有余悸。
“小姐,我可不是八卦杂志的扒粪记者,你就透露一点吧!满足我小小的好奇心。”
“无可奉告。”
来这一套!“你是检察官还是司法单位,别用这四个字来搪塞,本人有权要求不听垃圾话。”他将手搭在她肩上。
“对不住,本人有权不说垃圾话,扯平。”当她是初出社会的毛娃娃?
“别这样嘛!一点点也好。”好奇会杀死一只猫,而他没注意有人正在怒视他放在青翡翠肩上的手。
“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他偏不信?青翡翠感无奈。
“奇了,他一向最排斥女人和他一起工作,更没有过特别助理一职,可见你在他心中地位不低。”
“什么?很好,他又多骗了我一次。”什么特别助理出车祸住院,所以千拜托万拜托求她一定要赞助这一次,只要特别助理出院,她就可以卸下大任,原来都是满口谎言。
原先她还不愿意接下这个陌生工作,他小人的以要向外界宣布两人同居的新闻,逼得她不得不低头。天晓得,他们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中间还隔了一层墙壁呢!
“惨了,你不知道这件事?”看来他这个宣传干不久了。
“把你的手拿开点,看了真刺眼。”上官日飞一只手拍掉步向东的毛手。
“换场了。小吴,快帮官大牌打底、换衣服。”步向东知趣的吆喝一群人来准备上官日飞下一场的服装。
青翡翠双手环胸,左脚打着拍子对上官日飞说:“如果我现在谋杀你,你打算要怎么死法?”
工作人员倒吸了一口气,愣了三秒才继续手边的工作。
“为了你好,还是等演唱会完再动手。”他勾勾台下的疯狂歌迷一眼,表示他们可能不太赞同她的做法。
“可是我手很痒,不揍你几拳我心里很难过,难过到想找把武士刀砍你几下。”
上官日飞无所谓的耸耸肩。“记住,不要打我脸,不然歌迷会吃了你。”他自知理亏,甘愿挨她几拳绵掌。
“我不打你脸。”就在歌迷看不到的后台,青翡翠当着张大嘴的工作人员面前,狠狠的往他下腹送了几拳。
“气消了没?”他捂着下腹,这女人出手可真重,看来她快气疯了。
上官日飞知道他若不让她打几下出口气,恐怕下场会比人肉叉烧包还惨,不是她太暴力,而是自己实在骗得太过分,教人不恨都难。
“没有,不过这笔帐先记着,以后我会找机会再要回来。”天呀!她手都打麻了。“
“等着你来要。”他在歌迷的掌声中,改变忧郁的脸,笑着走上台前。
“你真打了他。呼!够胆,还说你们没有关系。”步向东这次聪明的躲在暗处,让上官日飞瞧不到。
“这是他欠我的利息。”
“你不觉得他长得俊美异常,歌声如同天籁般动听悦耳,对你又是百般依从?”
“听说撒旦想诱取灵魂,也是常用这一招,你是撒旦的门徒吗?”青翡翠反用温柔的语气问步向东。
“你真是很难搞定,难怪他非要把你拉在身边不可。”这女人太伶牙俐齿了。“想想象他这样的男人不多见。”
将近一个月的日夜相处,说她对上官日飞不动心真的是骗自己的谎言,但就是因为动了心才更要谨慎守护仅剩的心。
从一个月前剑拔弩张的吸引力开始,两人没上床已经算是一种奇迹了。不是她自制力强人一等,而是他在此时给彼此一个适应的空间。
诚如步向东所言,这样肯克制欲望去等一个女人接纳他的男人,在台湾已不多见,算是稀有品种,该列入保护范围之内。
“他太受女人欢迎,我怕爱不起。”大牌明星不怕绯闻上身,就怕情有独钟。他,是一个发光体,不能只属于一个女人专有,而她是自私的女人。
“恋爱可以私底下,没人会抬上台面。”步向东知道一般艺人为了销售量,一向放低姿态谈情说爱。
“不能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的爱情,我不要。”
正要换另一套衣服的上官日飞,刚好在踏进后台时听到这一句话,若有所思的蹙着眉头,心想,是这样吗?一个月的相处之后,他肯定了自己的心,今生的女人是她,也许是到了该作改变的时候。
“我会给你一个阳光下的爱情。”临上台前,他倚在她耳边快速的说着。
青翡翠以为自己听错了,怀疑的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心有灵犀般他回头向她眨一下眼,惹得台上又是一片尖叫声。
“他刚说了什么?”步向东看见上官日飞飞快的动着两片嘴皮。
“你大概不知道猫死了要吊在树头?”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他少八卦。
“了解。”他安分的闭上嘴。
连续三天七场的大型演唱会,终于在“紫色的心情”这首歌之下画上句点,工作人员放松紧绷的肩头聆听歌迷不舍的安可声。
灯熄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青翡翠,不再担忧歌迷锐利欲将她凌迟处死的眼光,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从后门溜走,怕被踩成肉末。
“呼,这群歌迷太可怕了,都散场了还赖着不走,一直在台下狂呼。”步向东惊险万分的用手拉车拉进两大车鲜花。
从第一场演唱会接受献花时,所谓美丽的特别助理几乎都是负伤而逃,因为歌迷不满她和偶像靠的太近,在献花完之后借机撞她几下、偷捏或暗踢,总而言之只有一句话——凄惨。
因此第二场开始,所有特别助理与歌迷有身体接触的场合,完全由宣传步向东和几名男性工读生代理,她的工作成了“监控”——只看不做事的大爷。
“今天的阵容可观性少了点。”她指着只有两车载着百来束鲜花的推车。
“后面还有呢!工读生知道后台摆不下去,全推到外面的大卡车,准备分送给各老人院和育幼院。”
“喔!原来如此,我以为歌迷转性了。”
七场演唱会,收了上万的花束,歌迷亲手裁制编织的礼物更不在少数,教人咋舌的是还有钻石领夹、手链,甚至一把钥匙——可开启一辆敞蓬银色跑车。大胆的歌迷还邀请他上床,趁献花献吻时用身体挑逗他,巴掌大的布料根本档不住煽情的女体,除非有圣人的自制力,否则会当众喷鼻血。
“官大牌还在安抚歌迷的心情呢!如果歌迷长得漂亮一点还养眼些,可是上帝并不公平。”步向东非常佩服上官日飞的耐心,不怕视觉被玷污,一律将她们当成绝世大美女来哄,想想他都觉得胃有些难受。
“留点口德,他们可是付你薪水的衣食父母。”青翡翠摇摇头,促狭的轻捶他的肩头。
“是哦——头家最伟大。”他没有心机的将手肘停在青翡翠肩膀,当她是好姊妹。
“你在干什么?想换义肢吗?”上官日飞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冷冷响起。
步向东背脊一僵,讪讪的把手肘抬高三寸。“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普照,大地回春。”
“中原标准时间二十二点零七分整,正值夏末秋初时分。”上官日飞看了下手表后,满眼鄙夷的望着步向东,不可靠的家伙,他才少盯几秒钟就忘了规矩。
“哎呀!瞧我忙晕了头,都忘了现在是晚上十点了。”他聪明的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上官日飞拳头所至的距离。
“你的确是晕了头,连‘我的’特别助理也敢碰。”上官日飞占有性的手臂,有力的将青翡翠拥人怀中。
青翡翠不自在的推推他胸口,但他手臂更加紧勒得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别这样!
有很多人在看。“她小声的在他下巴位置说着。
心知肚明的工作人员一脸兴味的收拾善后,工读生则摆明的站在那观赏俊男美女相拥图。
上官日飞不客气的大声宣言,“看就让他们去看,政府有制定男人不能搂着他的女人这条律法吗?”
“哗!”在一片惊呼声中,记者得空偷拍了数张亲昵照片。
“哦——天呀!你是存心混淆视听是不是,我这下跳到大西洋也挡不住歌迷蜂涌而至的拳头。”她既然挣脱不了上官日飞有力的手臂,只好认命的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毫发,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寻觅多年的至宝,他哪舍得置她于险地。
“算了吧!你这个大骗子,咱们前帐还未消,休想我会再信你。”青翡翠不假思索的想报复,遂张口咬住他微露的胸口,两排整齐的牙印浮现了点红淤,像是激情之后的恩爱证据。
“哦!女人。现在不行,等回家之后我再好好的满足你的需求。”他不当一回事的发出邪邪的笑声。
这下糗大了,众人拉长“哦”的声音!在她背后暧昧的说着染色的双关语,气得青翡翠用尖细的鞋跟,在某人光滑的鞋面上留下一个深深凹痕。
“要命,你这个女人,想要我当李铁拐呀!”痛的滋味入骨呀!他不得不松开手,暂时放她自由。
“天作孽大可活,自作孽,你去死吧!”她不同情的扭着杨柳腰,非常不齿的冷哼一声。
“好呀!”有人鼓掌叫好。
上官日飞一记飞拳随至,但见哀号声起,每个人一致同情的忍笑——不会看人脸色的家伙,该打。
“没事了,我要回去睡它个三天三夜好补眠。”她忙了大半月,终于可以休息。
“还不行哦!大美人,重头戏才刚要上演。”步向东原本要拉住她的手,忽现某人冷冽的眼光,冷的一下连忙缩回。
青翡翠揉揉略显疲意的两额。“曲终不是该人散,幕落代表结束,还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淑女,你在说脏话。”上官日飞接过工读生手中的薄荷油,轻轻的为她揉去除疲累。
青翡翠背靠在他胸窝,头向后仰的享受大明星的服务,自然的像呼吸一样微闭着眼,没看见大伙儿羡慕的眼光。“上帝会原谅他的子民,阿门。”她口中念念有辞。
“前些日子我还看见某人上香拜佛,几时佛祖兼差当上帝?”他好笑的调侃她的“变节”。
“在我没有思考能力的这一刻,所说的一切皆不代表本人言论。”她借用电视用词推卸责任。
“聪明。”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拎起外套就要拥着她离去。
一个不识相的声音,硬生生打破美梦。“止步,官大牌,你忘了在丽晶有场为你举办的庆功宴吗?”
“该死,我都忘了这件事。”上官日飞懊恼的想撞墙,他正想和佳人共度一个浪漫之夜。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好了。”青翡翠安慰的拍拍他的背,作势要跨出下一步,却马上被强拉回来。
“所谓的庆功会就是在演唱会之后,工作人员一起放松心情大闹一场,所以,亲爱的特助,别想开溜。”
早在两天前,她就风闻有场大型的庆功会在丽晶举行,就算少接触这一行,多少也听过,所以她才想趁隙溜走,唉!溜得不够快。全怪那只狡诈的狐狸,自己受苦受难也就罢了,还拖着无辜受害者陪他一起堕落,真是可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