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雪小姐。萝莎娜带你去休息。”萝莎娜执起天若雪的小手,欲带她上楼。
伊恩戏谑的抢过她的角色,“萝莎娜妈妈,送漂亮小姐回房是绅士的责任哦!”他怕死了萝莎娜妈妈的洗脑功力,那是任何催眠大师都比不过的,所以他要让雪儿离她远点。
“好吧!反正这屋子你也熟得很,就由你送她上楼吧!”伊恩这小伙子动了心,看来又快有喜事了。
“谢了,萝莎娜妈妈。”伊恩洒脱的伸出食指在眉头一点一划,俏皮得很。
萝莎娜可是等着看他变脸,“你们的房间,我安排在三楼的蓝鸢房。”
“什么?!蓝鸢房?”只见他的脸色一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弗显斯家主屋除去阁楼,一共有四层楼,一楼是主客厅、侧客厅、娱乐厅、宴客厅及餐厅,占地约两百多坪。二楼有两间书房、一间休闲居、一间适合练舞弹琴的绿百合居,三间客房及一间由两间客房打穿成一间主卧室的房间,是弗显斯夫妇的恩爱窝。三楼有一间视厅室、一间游戏居,而蓝鸢房原本是两间相连的主卧室,中间有一道上不了锁的门。由于以前的夫妻是分开睡,所以恩爱的弗罗斯夫妇才会改在二楼另辟一处,将真正的主卧室空出来。四楼则是三位儿女的卧室,只是他们很少待在家里,另外有其他的居所。而侧屋分别有客人房及佣人房,处在主屋的两侧和主屋相连接,大约有七十几个房间。
“怎么了?伊恩少爷,你不满意吗?”萝莎娜故意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伊恩回过神来,越过天若雪的头顶投给萝莎娜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表示这笔帐待会再算。
“雪儿,我送你上楼。”
“可是我的行李还在车上。”就这样离开客厅,天若雪总觉得不太礼貌。
伊恩扯扯她的发丝,眼神犀利的望向萝莎娜。“有萝莎娜妈妈在行李不会掉的。”
没给她思考的空间,伊恩手一带,两人便上了楼。
“萝莎娜,我看小恩恩的火气被咱们挑起来了哦!”她一直想试试伊恩的忍耐极限在哪里。
“夫人,咱们整人的功力又加强了,可喜可贺。”萝莎娜一点也不觉得抱歉。整不到这几个小毛头一直是她和夫人心中的痛;为了不留遗憾她们的主仆二人可是卯足了劲,整倒一个是一个。谁教她们的日子太无聊了。
“你想他们这一对的成功率有多少?”弗显斯夫人的眼中闪着算计的光采。
从她的宝贝女儿珍妮把小娜儿带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她温婉娴淑的个性就不翼而飞,开始和小娜儿狼狈为好的呵成一气。平日隐藏在优雅高贵面具下的顽性苏醒,以戏弄小辈为第一要务。
萝莎娜推推银框眼镜,可亲的笑笑说:“有我们在背后推动,成功率百分之百。”
“这样是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雪娃娃绝对是个不经人事的好女孩。”弗显斯夫人觉得太顺利的恋情容易夭折。
“夫人,伊恩少爷可算是自己人,胳臂肘总不好在外弯吧!”
“好吧!你说得有理。不过有时给他们加点料也不错。”弗显斯夫人想,不扯点后腿有些对不住自己。
“是的,夫人。萝莎娜会多加点料的。”萝莎娜恭敬的一弯腰,嘴角是掩不住的笑。
主仆俩有志一同的往楼上一瞥,心想往后的日子可热闹了。
“这是蓝鸢房,贴着盛开的鸢尾花壁纸是女主人卧室,隔壁是男主人卧室。”
伊恩以不愠不火的态度介绍着。
“男主人房和女主人房……为什么要这么分呢?”天若雪着实好奇,她觉得夫妻应该同床共寝才是。
伊恩看了她一眼才解释,“以前的法国贵族夫妻是分房而眠,所以有男主人房和女主人房。”
“卡洛妈咪是法国贵族?”卡洛妈咪气质上有贵族的尊贵味道,的确是标准的法国美女。天若雪这才明了。
“嗯!卡洛妈咪是皇室旁支的后裔,而弗显斯伯父也有皇室血统,若在皇家统治年代他可是个公爵哦!”路易十四被斩首示众时,小王子也难逃恶运,弗显斯家族是当时硕果仅存,唯一逃过一劫的皇室血脉。
“卡洛妈咪真的有五十来岁了吗?她看起来真的好年轻。”皮肤保养的甚至比她还好。天若雪觉得弗显斯夫人就像一位成熟妩媚的模特儿,金发闪耀动人、绿色的眸子像潭湖水、五官似宫廷画匠下的美女,丝毫找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上帝太偏爱她了,将她的时间冻结,停留在最灿烂的黄金岁月中。
“是呀!我刚见到她时还惊艳不已,误以为是有人开玩笑,但经过事实证明,卡洛妈咪的确是妖精化身。”卡洛妈咪好像永远保持在三十岁左右的相貌,记得他第一眼见她时,差点被迷了心志,若不是蓝蛇开口唤了她一声妈咪,他一定会当场出了大糗。
天若雪瞪了伊恩一眼,“你怎么可以说卡洛妈咪是妖精化身,这是很不礼貌的。”
伊恩轻笑的拉拉她的手,快速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卡洛妈咪可认为这是至高无上的赞美词哦!”就是和这些“表里不一”的女人相处久了,他才学会不以一个人的外表来评定内在。不过雪儿不同,她单纯的比雪花还干净,尽管她极力掩饰情绪,可是明眼人仍能一眼看穿她藏不住的心事。所以他要好好的保护这株“奇葩”,不让她受外界污染,尤其是他所认识的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女人。伊恩心想。
“妖精是骂人的话耶!”天若雪不懂怎会有人喜欢被冠上不雅的称谓。她的小脸上明白写着心底的不解。
“在东方,妖精或许是骂人的词汇,可是在浪漫的法国人眼中她是美和善良的象征。
妖精纯洁无邪,展着透明的小翅膀、一头长长的金发、笑容甜美可人与世无争的住在自己的世界里,谁说妖精全是邪恶的?“伊恩解释着。
在他低沉的嗓音述说下,天若雪有种被蛊惑的奇异感觉,她的瞳孔渐渐迷醉,一股被保护的安全感油然而生,直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觉得暖暖的,似春天的阳光般温暖而不灼人。
天若雪微仰着头,红跳跳的小嘴就在眼前,伊恩真的很想俯下身去攫住那抹红艳,但又理不清自己对她是何种心态。
是情还是欲?说爱好像太早,他们从机场相遇到迷路才相处四、五个钟头,实在说不上有多深的爱恋。可是他想宠她、呵护她的意志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令自己害怕,怕有朝一日捉不住她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呃,你累了吧?先休息一下。”伊恩不敢再想下去,连忙转移话题。
天若雪睁着一双水盈盈的杏目,丝毫没有睡意,“我在飞机上睡了十几个小时,现在不困。”
“睡不着就先洗个澡,把一身灰尘洗去,人会更舒服些。”他想暂时独处一会,好好的想一想,把自己的心态理清,对她对自己都是一个交代。
“你还好意思说起这一点,要不是你的方向感太差,早三个小时前我们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泡个澡了!”
我们?!多煽情的字眼,伊恩光想起两人共浴的画面,他的身子便热了起来。
“别抱怨了,我不是把你送到这儿了?”
“是我把我们送到的,若以你蹩脚的方向感我们还有得绕。”幸好她还不至于左右不分。
“是是,小雪儿说得都对,是我不好。”他拎起自己的西装,打开相连的门。
“你要去哪里?”怎么房内还有门?天若雪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门。
伊恩简单的回了一句,“回房。”
“回房?!”难道这是……天若雪心跳加速的想,他该不会与自己只有一门之隔。
在临关上门前,伊恩暧昧的朝她眨眨眼,“这道门可没锁哦!你晚上可不能来偷袭。”
偷袭?!蓦然她脸一红,她了解他话中的意思气结的用脚踢了一下门板,没想到反而痛得抱脚,然后她隔着一扇薄门喊话,“你才……给我安分些,不然我大哥会……阉了你。”
门那边传来伊恩豪爽的笑声,他完全不当她的威胁是一回事,因为若他真的想要她,千军万马也挡不祝
当夜幕低垂一切沉寂时,天若雪开始想念盟内疼爱她的哥哥姊姊们。
秋姊姊的温柔、高大哥的疼宠、于大哥的细心及文大哥的笑声,而在她心底更眷念的是冷峻少言的祈上寒。当夜深人静时,那份心痛更是难挨,泪珠自然的滑落。
她推开窗凝望天上的月亮,感觉到离乡背井的愁绪。
祈大哥,祝你幸福。她相信祈大哥和红发安妮一定能幸福快乐的相守在一起,因为他们彼此相爱。而她的心痛是难免的,相信时间会治愈心口的伤。她好想祈大哥,而他会偶尔想起她吗?
在门那边的伊恩也睡不着,他瞪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全是她入浴时的倩影。
因为男女主人房的浴房是共用,所以她在浴室净身的俪影皆清清楚楚的映在他这边的玻璃上,挑动他全身的欲念,恨不得拉开玻璃门占有她。
最后他受不了身体上的折磨冲到二楼客房的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又在外面散了半小时的步,待身体冷却后,才邀她下楼进餐。
“咦?她在……哭吗?”
小小的一扇门是挡不住声音的,尤其是受过严厉训练的反恐怖小组一员的他对于声音比常人敏捷,他清晰的接收到细微的啜泣声。
她在想家吗?从没出过国门的娇娇女,也许会脆弱了些。他该不该过去安慰她呢?
就怕一过去他会不想回来,直接就……他站起身,在该与不该中徘徊,当情感战胜理智他一只手放在门把上正想扭转之际,耳中传来淡淡的悲切叹息声,以及上床的声响。他犹豫的缩回手,心想是谁伤了她。
在这一刻,他领悟了。一向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他自打耳光,爱上了娇弱巧笑的她。
他心下有了个决定。
不管她曾受过什么伤害,今生他要用尽一切力量保护她,带给她快乐,赶走所有不如意的黑暗,还她一片纯净的蓝天。
“雪儿,请让我爱你吧!”他呢喃道。
天上的星星闪了一下,回应了他的请托。满天的星星都是他新生的爱苗。
第四章
清晨的曙光照在雕花玻璃上的银框,反射在床上半蜷着身子的天若雪脸上,她平静的睡容,有着不易察觉淡淡的笑涡。
她怀中抱着一只半人高、爱吃蜂蜜的熊宝宝维尼,一头乌亮的发丝披散在乳黄色床单上,浅粉色的及膝睡衣困睡姿而略显零乱,露出几近春光外泄的风情。
一道高大的影子悄悄的推开微掩的门,静声的来到她床前,疲惫的俊容浮现一抹释怀、宠爱的笑意。
“这么大的人还抱着娃娃睡觉,真是长不大。”伊恩带谑的眼中莞然一凝。日前,突然一道紧急的征召令,在他好不容易突破她的心防之际传来,逼得他不得不放下儿女私情,前往美国防御总署报到。除去早已卸职的血狐狸,没想到居然连寻鼠、蓝蛇都缺席,成为清一色全是男人的天下,也许隐狼知道她们的下落,只是碍于“某人”的威胁而闭口。
一个礼拜的分离,他竟想她想得紧,甚至有好几次在任务中失神,幸好有火鹰平野正次的掩护,自己才能全身以退。
“看你魅力有多大,连我这只小小的乌鸦都逃不过,急着飞回到你身边守候。”伊恩以指尖轻划过她酣睡的娇颜。想想自己还满猴急的,这次老头子——亦即是日内瓦总部的主席。在日内瓦总部开失误检讨会,主要就是针对他这次的失常加以鞭伐,但他甩都不甩的一完成任务便归心似箭,跳上最快的一班飞机直飞法国而来。看样子老头子非气得跳脚不可。不过他的心脏应该够强,至少自己惹恼人的本事尚不及前反恐怖小组前头头血狐狸。
一觉睡得香甜,天若雪抱着维尼熊翻个身,但因为以前的阴影,造成她只要身边有一丝异状就很容易受惊。当一阵若有似无的古龙水香味传入她的嗅觉神经时,她便立即张开眼,但视觉跟不上反射神经的快速,一道黑色不清的人影令她骇怕的撑起身子缩着,怀中紧抱着维尼熊。“别怕,是我,伊恩。”瞧她如同受惊吓的小白免般,伊恩不舍之心油然而起。
熟悉的声音令她松了一口气,“你上辈子一定是吸血鬼投胎,进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差点吓死她。
“我也自认能做到无声的境界,不过你怎么知道房内有人?”这点着实困惑他。但他最想问的是她曾受过什么创伤,为什么动不动就如惊弓之鸟,敏感的防御四周?但他不敢开口,怕掀起她更大的痛楚。
“你身上有股味道。”她闻惯了花香,对其他人工味道特别反感。
“味道?!”莫非是汗臭味?“这可不能怪我,我好几天没洗澡,当然有异味。”他急着把任务完成,哪管得了许多。
天若雪闻言微皱着鼻子,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你真脏,难怪全身洒满了令人呛鼻的香味好掩盖那一股臭味。”
“小姐,你很侮辱人哪,我这可是名牌的古龙水,小小一瓶要花上一千法朗,你竟当成是路边的廉价品!”不识货、不懂真正的男人味,不过……真的很呛鼻吗?伊恩举起手向内挥几下,闻闻身上的味道。不会呀!味道比兰花淡多了。
“浪费。谁规定男人一定要抹上古龙水,像我家那几位哥哥就从不用这些娘娘腔的东西照样像个男人。”在天若雪的观念里,只有女人会注重门面,要是她那几位哥哥喷上古龙水出门,一定会被道上的兄弟取笑说变了性开始像娘儿们。
“这是一种社交礼仪你懂不懂?”娘娘腔?!拿他和那群“流氓”相比,这简直是倒看望远镜——把人看小了。算了,原谅她,因为她无知。
“你有狐臭吗?”天若雪为不伤他自尊细声的问道。
“啥?”他一定是听错了,她的文法不甚流利。
“我是问你有狐臭吗?”她稍微提高音量。
她……她……她当真说了那两个字?“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有狐臭?”伊恩觉得自尊受伤。
“我看过一则广告,一位漂亮的女孩坐公车,因为狐臭而令他人远离她,可是她一喷上某种香水就马上有男人缘。”
“你杀了我吧!那是不实广告,和古龙水有什么关系。”
“你说社交礼仪呀!怕狐臭被别人闻到会丢脸,所以才喷上古龙水遮臭味。”没狐臭干么要喷的香香的,什么社交礼仪她才不信,她从小生长的环境,根本不甩这一套虚伪的作风。
他就知道只要是女人,一定有条扭曲的神经,“要不要闻闻看有没有狐臭味?”
“不要。”天若雪捏着鼻子背贴着床边的铜柱,把脸藏在维尼熊的肥胖身躯后。
“我要洗清狐臭的污名,你非闻不可。”伊恩抬高手肘靠近她,恣意的逗弄她。
天若雪一直摇着头并紧捉住维尼熊以阻挡他的靠近,“人家……人家讨厌古龙水的味道啦!”
“讨厌……古龙水的味道?”这是不是表示他该把所有的古龙水丢掉?
“嗯!”见他停下动作,她的小脸才探出头。“那种味道好难闻,所以你一进门,我马上就被熏醒了。”
伊恩若有所思的顿一下,随即锭出一抹笑纹,“我懂了,下次一定改进。”
没想到连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都能察觉如此细微小处,以后他行事要更加谨慎,以免碰到个狗鼻子暴露了行踪,个人生死事小,牵连同伴受累以致任务失败才是要命。
“你刚回来吧?工作怎么样了?”和他分开这几日,她倒有几分想念他。
伊恩自傲的挺起胸膛说大话,“有我出马,当然是上帝和撒旦都不敢挡。”
“噗!你说谎怎么不会咬到舌头。”她忍不住轻笑。
伊恩故作委屈的神情,“因为我舌头比较短的缘故。”他可不想被冠上长舌一词。
“狡辩。”舌头长得都能伸到她的喉咙口……啊!怎么想到那里去,好羞人!
“脸又红了,是不是想到限制级画面呀?”她的脸就像一张画布,总是明白的将她心底的意念描绘其上。
天若雪把维尼熊高举至头以掩藏丑红的脸,“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人家……人家才没有呢!”这男人坏死了,一点女性矜持也不留给人家。
“好、好,没有就没有。”伊恩半举起双手投降。“你也该起床了,待会梳洗后,我带你去市内逛逛。”
原以为她会兴奋的跳起来,可是她一反常态显得意兴阑珊,一副提不起劲的直用圆圆的大眼斜睨他。
“怎么了?不想去逛浪漫之都?”不会吧!他记得上礼拜临出门前,她还一副兴致昂然的模样。
“逛过了。”
“逛过了?!谁带你去的。”伊恩猜想是那两只多事的老母鸡。她们怎么可以剥夺他的权利,回头要记得和她们抱怨。
“伊朵儿和艾梅。”天若雪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说道。
伊朵儿他是认识,就是桃莉家十七岁大的活泼女儿,是他特别拜托她来陪雪儿免得雪儿无聊的。但那艾梅又是何方神圣?“谁是艾梅?”
“艾梅就是我们初到那日,车子抛锚的那位大美女喽!”
她比较喜欢开朗的伊朵儿,和伊朵儿相处很轻松,什么话题都可以无拘无东的交谈,不用顾忌身份和场合只要愉快的做自己就成。可是和艾梅在一起的气氛,她就是觉得闷闷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合乎“淑女”的标准,生怕一说错话就会丢了弗显斯家的面子。
而且她老是有种被她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感觉,虽然艾梅的态度很和善,但她就是无法与之交心。
“是吗?”他已经记不太清楚面容,只是觉得那女人的心机颇重,“你们去逛,哪里?”
“罗浮宫、美术馆、苏活区、看歌剧、走过香榭大道、摸过巴黎铁塔还去塞纳河左岸喝咖啡。”天若雪天真的屈着手指头,细数着这些天走马看花的成果,她只有一个结论——还是台湾可爱。
月是故乡的比较圆,水当然是故乡的甜,她有强烈的恋土心态,觉得只有自己故乡的泥上才是芬芳。身处在一堆人高马大的各色种族里,她第一次觉得中国人最美,美在温雅娴淑的纯真气质里,虽然当不成耀眼的太阳也自有柔和的月神光芒。
闻言,伊恩只能用讶异来形容,“你的生活还真忙碌!”
天啊!她又不是上帝,七天可以建立新世界!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她问。这样的生活是很充实,即使是囫圃吞枣似的赶常“我怎么敢嘲笑小雪儿,要是被楼下那两只老母鸡听到,你晚上就可以加菜了。”他在心中开心的想,反应不错有进步。
天若雪双手一扔,原本在她怀中的维尼熊就到了他手中。
“不许你说卡洛妈咪和萝莎娜妈妈是老母鸡。”
伊恩眼神一正,盯着“某一处风光”,有些虚弱的说道:“你是不是该披件晨缕?”
他房里那扇毛玻璃门显然不够传神,无法完全将这眼前的美景表现出来,光是她胸前那片凝脂般的酥玉就让他两股间一紧。
“蔼—色狼!”她赶紧把床单拉高,整个人包得像个蛹而只露出一对生气的兔眼。
“喂!是你衣冠不整要善我的眼,为了不折损你的美意,我才勉为其难的看一眼。”
再多看几眼他便会兽性大发,变成饿狼扑羊。
“勉为其难?!”天若雪嘟着小嘴耍性子,“你的意思是我的……呃,胸怀不够伟大了喽!”好色鬼,喜欢大奶妈!
她的话让伊恩呛了口气,他闷笑一会才说:“小雪儿,你被带坏了。”这种胸怀伟大之语,她以前可说不出口。不用说一定是那两只老母鸡对她不停的洗脑,才造就她“非凡”的成就。
刚认识的她,纤细得令人心生怜惜。现在的她,活泼有精神,教人移不开目光。两样的她,他都喜欢。
“再坏也坏不过你。”超级大坏蛋。天若雪在心中补充的骂道。
伊恩搭着胸口,一表正经的说道:“我是正人君人、天下最伟大的善人,你的话已经严重伤害我的人格。”
“你的人格还不如一粒苹果值钱,至少苹果可以吃。”她把他的人格说得比氢气还轻。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她竟懂得反讽了。“好吧!反正圣人不好当,那我当‘贱人’好了。”那张床单也未免太薄了点,即使她包了一层又一层,还是像第二层肌肤般紧贴着她的曲线,害他又兴奋起来了,只得将视线转投在屋外无害的榛木上。
“你刚刚说加菜是什么意思?”她听不懂他话中的含意。
伊恩眼神不住的偷瞄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咽咽口水才道:“清蒸乌鸦、红烧乌鸦、铁板乌鸦、烤……”他林林总总念了一大串。
听了一大推烹煮食物的料理法,天若雪只听懂乌鸦两字,她纳闷的说:“我不吃乌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