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威胁老子?!有没有搞错呀!安灰晕蝗酥蔚昧四悖慊嵊斜ㄓΦ摹!备撬蛊詹粢嗖桓适救酢?
“是,罚我每天抱着老婆做苦工,早日生个孙子供你蹂躏、摧残好了。”
伊恩吊儿郎当的打开门。
盖斯普伯爵还来不及开口挖苦儿子时,一道淡绿色的影子向他飞扑过来,粟色的长发在身后划出漂亮的唬“爹地,恭喜出院。”芙雅热情的在盖斯普伯爵脸上印上无数细碎的吻。
“哎呀!我的乖宝贝,爹地的脸很干净了,你用不着一直替我洗脸。”盖斯普伯爵笑得好像得到什么大奖似的。
芙雅觉得满意了,才停止吻攻法。“爹地,人家好想你哦!你一不在家,芙雅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是吗?爹地瞧瞧。”他隔开半臂空间仔细凝望着女儿。“是瘦了点,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还是女儿贴心,懂得关心老爸的健康,不像那两个儿子,一个成天说话气他,一个闷不吭声的像根木头。
“因为吃太多垃圾食物,所以才会吃不下。半夜不睡觉的跑到海德公园偷窥情侣隐私,所以思春睡不着。”
“嘎?!”盖斯普伯爵的心被砍了一刀,原来女儿跟儿子们一样无情。
“大哥,你该不会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我吧!不然怎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她开始怀疑这个可能性。饮食习惯改变是有目共睹,随便一个下人都知道,所以不足为奇。
但是——三更半夜偷爬窗子出去,溜到海德公园去看戏应无人能知,怎么他神通广大、有千里眼般可以看到她的小出轨?
“我是怕你带坏我的老婆,不小心提防一点怎成。”伊恩心想还好没出事。
据“眼线”通报,她不但带雪儿去偷看人家情侣亲热,还私下要雪儿多学点技巧以后可以用在他身上,这点他还可以忍受,反正天暗暗的也看不清其他男人的裸体。
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她还带雪儿去看男同性恋亲热的情形,害雪儿一直追问自己赞不赞成同性恋情。更恶劣的一件事她竟然是带雪儿光临只为女性服务,激情热舞的男脱衣舞厅,幸好他及时经过把两只夜猫子拎回家。
“哦——你承认派人跟踪我,你太……是个好大哥。”瞧他脸一沉,芙雅马上见风转舵阿谀一句。
“把皮绷紧点,待会我再慢慢跟你算。”自己不能姑息养奸,免得她得寸进尺。
“大哥——”芙雅忙着放软身段求情,企图逃过大难。
“现在反悔来不及了,若不让你受点教训,以后娶你的男人会抱怨盖斯普家族的教养差,要求退货。”
芙雅嘴一嘟,不高兴的拉出挡箭牌,“大嫂,你看看大哥的心多坏,你要后悔就趁早,我不会怪你的。”
自从大哥“命令”之后,她和二哥便改口唤雪儿为大嫂。本来她还有些不甘,以为大嫂比她年轻,没想到那稚气的脸蛋居然是错误印象,自己反倒小雪儿四岁。
上帝真太眷宠东方女子的脸孔,看雪儿不化妆也比她清丽娟秀,教人不由得捶胸顿足。
“雪儿很死心眼的,不会被你三言两语给扇动。”伊恩一伸手便把老婆从妹妹手中抢回怀里。
少了挡箭牌,芙雅照样隔岸喊话,“雪儿,你瞧瞧这个男人多狂妄!他根本吃定你的善良,你要勇敢反抗恶势力。”
恶势力?!伊恩作势扬起拳头威吓着。“丫头,你想不想见识真正的恶势力?”
“爹地,救命呀!我们家快要发生手足相残的人伦大悲剧了!”芙雅赶紧寻找更妥当的避难所,躲在父亲的身后。
盖斯普伯爵有些好笑的看着儿女打闹,一股父性的骄傲从胸臆中升起,心想他们都是他的好儿女。
从兄妹俩斗嘴开始,他的注意力就一直没离开眼前含笑带怯的东方女孩身上,赞叹之心油然而生——好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配上伊恩高大的体格是有点委屈。
儿子的眼光是比他好,挑对了好娃儿。
“臭小子,你在谋杀亲妹之前,记得发挥一丁点的礼貌,我有权见见孙子的妈。”
伊恩的礼貌是因人而异,只见他温柔的俯着头说:“雪儿,这个长得不太像话的野兽就是我的父亲,他只是只纸老虎,外表可怕而已。”
“不肖子,你一天不惹我发火你就不痛快是不是?”盖斯普伯爵努力不板起“可怕”
的脸吓人。
“我只是点出事实,还有她就是雪儿,我未来儿子的妈。”对父亲,伊恩的温柔之色消失不见。
“伊恩——”天若雪不好意思的扯扯他,继而露出甜美淡雅的笑容。“伯爵大人,我是雪儿,很高兴认识你。”
“什么伯爵大人?!”盖斯普一家人齐声反对。
大伙儿互视一笑。
“雪儿,不要太见外,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跟孩子们一样叫我爹地好了。”
反正早晚都得改口嘛!盖斯普伯爵想。
“这……不好吧!”天若雪迟疑的看看他又望向伊恩。
伊恩回她一个深情的微笑,“我已认定你是我的妻子,现在开口唤声爹地也是应该的。”
“我……嗯?”天若雪正要张口时,有人出声了。
“等一下。”芙雅可不想让大哥太好过。
“小鬼,你又想搞破坏是不是?”以前他怎么会觉得妹妹是天使呢?她分明是恶魔的化身。伊恩不悦的看着芙雅。
她贼贼的笑。“大哥,你好像忘了做热身运动。”
“热身运动?”
“你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显得你很寒酸,这样就想讨个老婆呀?大、哥——”
芙雅顽皮的说道。
死丫头,果然是灾星降生。原本他是打算四下无人时,再好好的布置一下,给雪儿一个浪漫又难忘的求婚,现在全被她搞砸了。
“谁说我没准备!”他轻声的对天若雪说:“雪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愿意。”芙雅在一旁回答。
伊恩杀人似的眼光射向“多余”的障碍物。“芙雅,我们的仇恨没那么深吧?”
“我是替大嫂叫屈耶!既没花也没蜡烛,更没有月亮和戒指,一点也不罗曼蒂克。”
“雪儿,你等我一下。”好,算你狠!伊恩瞪了芙雅一眼便快步的冲向楼,又很快的捧着一把白色的花束下来。
“嫁给我,雪儿。”伊恩献上手中的花束说。
“我……”天若雪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看似白色的花束,在光线的反射下才清楚其真貌,原来是水晶雕刻成的兰花,一共有十二朵,代表十二个月份。
兰花的花瓣上有无数个浮雕爱字,象征他的爱是日日夜夜不调谢,永远保持一颗真诚透明的心,绝不蒙上任何灰尘,任她轻易的看透内心。
“雪儿——”他等着。
“不行。”芙雅那捣蛋鬼又有话说了。
一个眼刀扫过去,伊恩恨声的说:“你还要怎样?”
“下跪。不然就显不出诚意。”好美的水晶兰花,她也好想要。芙雅羡慕的想。
“你……”好吧!出糗就这一回。他脚一曲,单膝而跪手捧着花,“雪儿,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眼泪已盈满眼眶的天若雪接过他的花,哽咽的点头说:“我愿意。”
伊恩伸手从怀中取出丝绒锦盒,打开盒盖拿出一颗钻石镶边的红宝石戒指,套在她葱白的无名指上,深情的望着她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伊恩。”
欢喜的一幕正要在两唇靠近时达到高潮,一声枪响打碎了祥和的画面。
“大家快趴下!”他用身子护住身旁的雪儿。
伊恩心里很明白,若不是有个更利落的枪手把子弹打偏了,现在的他已是一具死尸。
屋外的枪声人作,整排的落地窗“刷!”的一下全碎成碎片,伊恩一面高声指挥欧文保护芙雅和父亲,一面举枪还击,护着雪儿找掩护并试图靠近欧文他们。
他的方向感也许差,但听声辨位的感能却十分灵敏,在瞬间他已击毙三名穿窗而入的黑衣人。
“雪儿,别怕,没事的!”怀中人儿颤抖的身躯,令伊恩不由得诅咒这些不速之客。
“我……我不怕。”天若雪强打起精神勉强一笑,心底有着无助感。这就是所谓的“枪战”,看电影时觉得很刺激,但身历其境时天若雪才体会到生死一线间的恐惧。
“不要怕。很快就会结束了。”伊恩安抚着天若雪。
他话才说完,枪声已告匿踪。
几条敏捷的人影从大门、落地窗、天花板和楼梯口“走”出来,状似优闲的像观光客,其中一名更是恶劣的“踩”过半趴着的伊恩背上。
“天呀!臭乌鸦,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日子过得太清闲,想找些人开庆况会就开口嘛!我很空闲的。”血狐狸凉凉的说。
伊恩挫败的抹抹脸,轻柔的把天若雪扶起,再顺手拉父亲一把,揉揉被“狐脚”踩过的背,问候弟妹无恙后,便用着“怨恨”的臭脸开火。“死狐狸,你非要看‘世纪大火拼’是不是,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么会闪子弹!”还吓着了他的雪儿。
他们早该在屋外就把那群“入侵者”摆平,以他们的身手而言这绝不是件难事,偏偏嫌他太舒服,“漏”几个让他过过瘾。若是平常他乐于接受,但刚才他却得心系家人及爱人的安危,这让他有怨不吐难受。
“你们看,过河拆桥就是这般丑陋,枉费咱们抛家弃夫,千里迢迢兼翻山越岭的度过好几大洋才来到这个险地!”“哼!”这个狐狸太嚣张。“狼,老鼠和……咦?怎么是你?”蛇呢?他望了望四周,怎么该出现的人没出现,不该出现的人……火鹰平野正次不在意的露出温和的笑容,“你是我的组员,若是不来掺一脚,有违道德规章。”
“去你的道德规章,你是怕死了一只乌鸦难交代吧?”血狐狸咛了火鹰一句。
这句可不是她有排日心结呀!她就是看不惯火鹰那张不愠不火的笑脸。还自称火鹰,水鸟倒比较符合他温吞的外表,因为她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小火屑。
火鹰只是淡淡的微扯嘴角。“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用不着羡慕我。”
“我羡慕你?!你这个八年抗战没被国军一枪击毙的小日本鬼子,我不屑你,呸!”
她会羡慕他?才怪。
伊恩不耐的抬起掉落在地板上的水晶花束,心想幸好没有损坏。“想吵架到外面去,我不送了。”
“哈!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要吃垮你才肯离开,对不对呀?克莫亚爹地。”
血狐狸脚一勾,将倾倒的椅子勾正坐下。
盖斯普伯爵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拍拍身上的灰尘走近,好像刚刚没发生过“大战”,只是不小心跌了跤。“维丝娜,请原谅小犬的无礼,他母亲早死又疏于管教,是我身为父亲的错。”他一副无无奈的垂头丧气。
“我了解,他的确狂妄得令人想砍他几刀,我能理解你的无力感,我也是过来人。”
血狐狸仿佛有无限感慨的叹了口气。
两人一搭一唱的做作相当刺眼,伊恩决定当个“瞎子”视若无睹,否则和他们扯下去他不是吐血就是等着被送到精神病院。“雪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他审视她周身一番,发现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没事。”天若雪深吸口气,缓和绷紧的神经。
“没事就好。芙雅、欧文,你们还好吧?”他侧过头关心弟妹。
“没事。”欧文简单一句。
芙雅可就“有事”,她说:“大哥,你非要在求婚的当儿耍噱头,弄个‘大惊喜’来惊喜一番吗?”她是没吓到,倒是新衣服毁了有点可惜。
说到惊喜,他看向一旁很跛的血狐狸,“惊喜是她送的,与我无关。”
“哟!想撇清呀!你看过变种白乌鸦吗?乌鸦到死都是黑的。”她备了份厚礼热闹一下,替他省鞭炮钱他还不满意。
伊恩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总比狐狸是狡猾奸诈的四足动物要好。”
“是,我是畜牲,但你也好不到哪去,禽兽先生。”反正一样都不是“人”。血狐狸觉得自己也不吃亏。
隐狼哈维一向寡言,尤其是有血狐狸这张利口在场时,他是尽量做到聋哑同胞的境界,除非有必要,他绝不开口,所以他向寻鼠吉莲使使眼色。
由于多年的默契,寻鼠立即得知他的意思,故意清清喉咙,“狐狸,你忘了礼物。”
礼物?喔!她想起来了,“近来记性不好,麻烦你把礼物带进来。”血狐狸对着寻鼠说。
关于这个“礼物”,她不得不在平野正次的负分数上加几分。以往她出任务时,总是直来直往的不先通知当地政府,事后也总是拍拍屁股不处理善后,也因此引起不少微言。所以昂。史洛,也就是联合国日内瓦主席常接到书面的抗议书。当然他是舍不得责骂爱将,所以就当没看到。而这次平野正次居然先打通关节,不用怕和当地政府正面争锋而匆忙撤退,甚至还帮忙善后的把尸体扛走了。
“死狐狸,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伊恩心生警戒,知道她向来不安什么好心。
“唉!替你了结孽缘。”真是命苦,自己还要替他擦屁股。
“什么孽……是她?”伊恩先前有些怀疑,一见果真是她。
“礼物”一脸寒颤,全身狼狈的被推进客厅,脚步踉跄的跛了几下,倨傲的气焰不再,眼中仍留有一丝怨葱。“你……们以为英国没法治了吗?随便闯人民宅就……捉人……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艾梅略微害怕的质问。
血狐狸掏掏耳朵,一副很无聊的表情,“乌鸦,把你的同类带远点,她很聒噪耶!”
“不用你的提醒——我的耳朵也正在耳呜。”他看向艾梅,“你够狠,连杀手都敢请。”
艾梅闻言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明眼人不说暗话,你请来的杀手在十分钟前已全数被我们歼灭,你还想装胡涂?”
啊?!怎么可能?自己至少派出二十几名职业级的高手。“什么杀手?没有证据不要乱栽赃!”艾梅死不承认。
她一定要矢口否认,因为谋杀在英国可是一项重罪,尤其对方是有头衔的贵族;再则,和爱尔兰激进分子有来往更是一件叛国大罪,不只是她,连整个兰蒂丝家族都会受牵连。人没杀成已是最大失误,她怎么能把自己一生给赔掉,她又不是傻子。
伊恩胸有成竹的看向伙伴,“老鼠,证据。”寻鼠挖掘隐秘的本事不容小觑。
“喏!这是他们交易时的电话录音、支票存根和照片。”寻鼠不藏私,大方的与之分享。
看到证据无遗的被展露,艾梅脸色一下子发白,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再狡辩的,所以她抱着希望向盖斯普伯爵求救。“世伯,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盖斯普伯爵不忍的别过头,“你的作为已惊动英国当局,我无法袒护你。”
他也很心痛,自己对她好生照顾,她反而买凶伤他,实在难以饶恕,在住院期间他已经明白其中原由了。
“世伯,你念在两家的情谊替我说说情,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他们会听你的。”
“二十几条人命,我能当作没看见吗?你怎么还不悔改?”盖斯普伯爵在痛心之余,拂袖而去。
一见伯爵放下不管,艾梅心慌的想捉住一线生机,她祈求着芙雅和欧文能念在旧情帮她脱罪。
“芙雅,你是我的朋友呀!帮帮我吧!欧文,你不能弃我不顾。”
两兄妹已失去客观性,旨以不能谅解的眼神蔑视她,绝口不发言。
艾梅在绝望之际,以溺水者之姿,寻找另一根浮木。她声泪俱下的朝天若雪跪下,“雪儿,我们都是女人,你一定能体会被背弃的心情,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我……你别哭嘛!”天若雪手足无措的望望伊恩,说不出安慰的话。
“雪儿,别理她,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还想装可怜博取同情,他可不是上帝。
“可是……”她哭得好惨。天若雪不忍的想。
艾梅见雪儿有一丝动摇,更加卖力的哭诉,“如果你等了两年的未婚夫移情别恋,难道你不生气、不恨吗?我只是个为爱受苦的苦命女子,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保留仅剩的自尊也错了吗?”
“你没……”没错吗?天若雪迟疑着不敢回答这问题。“我不知道。”
“你想想看伊恩在有你之后又爱上别人,你不会想报复吗?”她一再的破解天若雪的心防。
艾梅的一番话让天若雪心一恸,这种失落的痛她也曾尝过,恻隐之心自然流露,脚步不自觉的往前迈一步,突然她被人往后一扯。
“雪儿,不要被她的话迷惑,自始至终我只爱过你一人,以后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你是我的唯一。”
“可是艾梅的心情我能体会,她……”自己何其有幸,能为他所爱。天若雪闻言感动的想。
伊恩直截了当的开导她,“你认为一个有了婚约的女人,还和别的男人上床是值得原谅的行径吗?”
“当然不行。”哦!对哦!艾梅曾经想……她脑中闪过过去的一切,“艾梅,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一计未成、一计再生。艾梅现在唯一的救生圈是单纯的天若雪,她不能放弃,否则只有死路一条。阴险的毒蛇懂得在夹缝中求生存,等到食物送上门时,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它一口吞食。而她就是那尾奇毒无比的赤链蛇。
“雪儿,过去是我的错,现在我是真心想悔改,你给我一个机会吧!”艾梅边说着,边以彻悟的姿态向天若雪爬近。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天若雪转头向伊恩求情。“反正我们都没事了,何不放她一马。”
善良是雪儿的天性,这教他有些为难。“就算我能放过她,在场的人肯原谅她的恶行吗?”
天若雪用要求的眼神向众人恳请,可惜没人回应。
他们没有天若雪那般的胸襟,更没有她的气度。他们知道纵虎归山的后果是死于虎口,绝不容许一丝妇人之仁。该杀则杀,该罚则罚,有罪自然得承担。
“艾梅,我尽力了。”天若雪同情的向前走了几步。
艾梅见机不可失,假装趴在地上放声大哭,等天若雪弯下腰时,倏地一跃而起攫住她,手中拿着一块巴掌大的碎玻璃,抵住天若雪跳动的筋脉。
“哼!想要我的命?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我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的。”她扬起得意的笑,眼中根本没有泪。
见状,伊恩紧张的想上前,却被隐狼哈维及时拉祝“快把雪儿放了,不然砍你个七、八段喂狗!”该死!他竟然忘了受伤的动物会反扑。
“笑话,现在还想说大话,也不看看谁占上风。”艾梅左手勾着天若雪的脖子,右手持着碎利的玻璃。
她不逃,她要等着享受战利品。
看着众人戒备的盯住自己不敢动弹,一阵快意涌上艾梅心头,仗着身高上的优势,艾梅用力的勒住天若雪的细颈,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涨红了脸。
伊恩见状,一急,“不要伤害她,你要什么都行,只要放过她。”
闻言,艾梅稍微放松一下干劲,阴沉的说道:“好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就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说吧!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伊恩表面冷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我要得不多,你光朝自己的右腿开一枪,证实你的爱情够坚贞吧!”艾梅阴恻恻的斜睨着他,并作势要以碎玻璃划上天若雪的脸。
天若雪虽然害怕艾梅伤了自己,但她更害怕伊恩受到伤害,“下……不要!
伊恩……不……“倏然,艾梅用力一勒让天若雪无法出声。
“好。”伊恩他没有迟疑,正要……
“等一下,你的枪里没有子弹,我的借你一用。”血狐狸大方的出借手枪。
不知情的旁人都以为她和伊恩有仇,但是和她同处的伙伴已读出她眼底的讯息。
接过血狐狸的枪,伊恩毫不考虑的往大腿肌肉扣下扳机,顿时鲜血四溅,惹起艾梅讥诮的讽声。“好,太好了,真是伟大的爱情呀!我太感动了,不过感动之余,干脆把你的右脚也奉献给爱情吧!”
不——天若雪听到心在哀嚎的声音,但是她的喉咙发不出半丝的声响,只能从泪雾中窥见他血流不止的鲜红一片,无能的感叹自己竟成为他的累赘。当天若雪在耳中听到艾梅残酷的话语,她身于一软、手刚好碰触到艾梅的扣子,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她猛然忆起一件事——她听不到伊恩心疼的呼唤声,也不知颈间湿粘的液体是何物,只是强抑住心慌,左手压住右手的表面,在旋身落地之前旋转了一圈,让银光般的蓝针射向身后的艾梅,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在她沉入黑暗的那刻,她听到伊恩呼唤她的声音。
“这下可好玩,乌鸦注定是当不了伯爵了。”血狐狸的嘲弄中带着笑意。
除了蓝蛇外,前后任的反恐怖组织成员皆聚在书房里,讨论伊恩真实身份曝光后的因应对策。
伯爵和两个儿女因艾梅之死,远避到威尔斯度假别墅,暂时远离这里的一切。天若雪也只是受点轻伤,她在众人刻意的隐瞒下,以为艾梅没事,已送往法庭论罪。
至于血狐狸的枪里装的很本是空包弹,她早已乘机换掉真的子弹了,唯一骇人的是血浆太逼真,害人误以为是真的而虚惊一常“我从来就没想到要继承爵位,相作你们都很清楚。”伊恩以坦然的眼神,扫过众人。
火鹰淡淡的扬声,“现在爱尔兰激进分子已知道伯爵鸦的身份,以后恐怕会有更多的麻烦。”
“是呀!万一他的照片被广为流传,只怕他有十条命也不够玩。”寻鼠颇为他担忧。
“我不在乎自身的安危,只是雪儿她……”他不要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男人都这么婆妈吗?老是把女人当成易碎品。”就像她那个尚未进礼堂的“大哥”
老公。寻鼠无奈的想。
“放心,老鼠。我是例外。”他身边的女人全都有自保能力。火鹰凉凉的想。
伊恩讽刺他说:“姓平野的日本鹰,话不要说得太满,等你遇上了可别哭。”
“多谢你的关心,你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吧!我希望不用再充当救人队了。”
唉!伊恩闻言无力的低垂着头一副丧气的模样。
忽然寡言的隐狼说了一句,“狐狸有办法。”
众人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
只见血狐狸慵懒的一笑,眼底有着诡异的光采,她软软的吐出一句,“装死。”
江心秋正在阅读书报,蓦然眼光一利,射出不敢相信的波光,甚至还特地打国际电话向该报社询问,确定报上之事属实后即陷入沉思中。
于仲谋、高赋和文易虔早已放弃当“猎犬”,趁祈上寒不在总部时,溜回来休息,平时则睡在各分堂里,以免无辜的成为炮灰。
见爱妻不语的发呆,高赋轻拍了她一下,“怎么了,大哥找你麻烦吗?”
“你们回来了。”回过神,江心秋的眉宇依然深锁,引起丈夫的关注。
“有事不要搁在心底,憋久了会得内伤。”高赋双手绕过她的腰,轻抚她的小腹。
她拿起报纸,特地将大篇幅用红笔作记号的报导指给他瞧。“你看看这篇报导。”
高赋接过来,大声的将英文报导翻译成中文念出。
泰唔士邮报讯:昨日正午,一群爱尔兰激追分子冲追盖斯普伯爵府邸行凶,伯爵的长子伊恩子爵中弹送医,其世交之女艾梅。兰蒂丝也遭流弹波及,当场死亡。
据称伊恩子爵为救其未婚妻而遭歹徒抢杀,子弹深入肺腔,生命有虞……圣约瑟医院对外宣布,因抢救无效,伊恩子爵于凌晨两点零三分脑死。
家属哀恸万分,其拥有东方血统的中国籍未婚妻数度昏厥……“不过就是一篇报导嘛!你干么紧张成这样。”文易虔斜靠在沙发上,脚抬高放在茶几上。
高赋一时也没联想到什么,不以为意的说:“又死了一个贵族,英国皇室今年事挺多的。”死了个王妃,现在又死个子爵。
“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看?这件事很重要耶!”江心秋气恼的拍桌子。
文易虔和高赋面面相腼。文易虔甚至投给高赋一个眼神问:她是不是生理期?
高赋更可笑的低声回道:不会吧!她上个礼拜才来过。
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惹得江心秋更火大。“你们一点都不关心雪儿!”“这关雪儿什么事?”两人都一头雾水。
只有细心的于仲谦表情凝重,拿起报纸一再细阅。
虽然近日他没啥空间,但是前些日子在巴黎的兄弟所传真回来的相片,他也大概的瞄过两下,再和报上的大幅相片一比照,他不难猜出那数度昏厥的中国籍未婚妻指的就是他们的雪儿。
“那个死去的伊恩子爵应该就是雪儿的未婚夫。”于仲谋猜测的说。
“未婚……夫?!”两人诧异的互望。
“仲……二哥,你八成没睡醒在作梦,雪儿怎么可能订婚了?”文易虔双手枕在颈后哈哈大笑。
“就是嘛!雪儿订婚是大事,她不会不跟我们商量一下的。”照片上的男人倒有点面熟……高赋搔搔头皮的想。
于仲谋受不了的拍拍额头,这两个宝贝蛋实在太健忘了。“你们仔细瞧瞧,这个银发银眸的俊逸男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试着增加他们的记忆力。
两人轮流的传看着报纸上的相片,最后高赋弹了一下指头,“他像教堂里的天使像。”
于仲谋和江心秋抚着头呻吟,这个……白痴。
文易虔不赞同的敲敲桌面,“拜托,你几时改信上帝,他比较像动画里的男主角吧!”
有人发生跌倒的碰撞声。
“哎呀!老婆,你怎么坐在地上?”高赋赶紧扶起娇妻,忽视另一只需要拉一把的大掌。
“喂!兄弟,你眼睛瞎了吗?”于仲谋不高兴的瞪视见妻忘兄的睁眼瞎子高赋。
高赋扭过头一瞧,“你也坐在地上干什么?捡到钱不要忘了分我一点。”
真羞耻,二哥竟学小孩子坐在地板上撒赖。
“好!我一定用金块砸你。”于仲谋咬着牙根恨恨的说,他一手撑起身子,“心秋,把那个家伙的资料拿给这两个白痴瞧瞧。”
“喔!”江心秋转身回书房拿出伊恩的个人资料。
“他说得白痴是指谁?三哥。”文易虔问高赋。
“道人白痴者,自是白痴也。我们应该学会忍受有一个白痴兄弟的存在。”
高赋心想不会因为兄弟白痴而排斥他的。
两个兄弟搭着肩,斜眼看着一脸无奈的于仲谋。
“你们有空多读点书,让脑袋里装点智慧。还有,出了这道门,别说认识我,二哥我还要做人呢!”
“易虔,咱们两人打他一人算不算卑鄙?”摩擦着拳头,高赋想找人练拳。
文易虔闻言甚表赞同,“当然不算,咱们是混黑道的,不卑鄙点怎么行!”
正当两人要出其不意的出拳时,倏地一叠纸片漫天飞舞。
站在二楼低栏处的江心秋走下楼,心思自己已不需要再多盲,因为他们两人已经人手一张复印的资料和相片。
两人一见相片,立刻将不正经的神色一收,眉毛敛成一直线。
“雪儿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高赋心急的说。
“不如咱们飞去英国吧!”文易虔则提出行动方案。
所谓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两人同时走向门口正要开门时,门却正好被人从外推进来,不偏不倚的打中他们的脸。
两人红肿扁平的五官着实可笑,但疼痛感也令两人怒火中烧,打算讨回这一撞,两人一拳挥去却在半空中停祝“鬼——”
一下飞机,台湾的空气依旧污浊得令人有亲切感,熙来攘往的旅客不时回头打量着,毕竟难得见到有如此出色的佳侣。
银发男子戴着墨镜,温柔的搂着身旁娇小的东方美女,两人旁若无人亲密的低语。
女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幸福十足的倚在银发男子他广厚的胸膛上,不断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及腰的长发在风中轻扬,眩乱了众人惊艳的目光。
“台北的阳光满强的,怎么都秋末时分了,太阳还这么毒辣。”伊恩张开大掌试图将身侧的人儿挡住些许阳光。
“秋老虎嘛!忍一下就没事了。”天若雪体贴的抬高手肘,拭去他额角的汗滴。
伊恩轻柔的握住她忙碌的小手,“别忙了,不碍事的,我们走吧!”
一对俪人消失在众人惊叹的眼光下。
也许不是交通尖峰时间,所以台北的车流量很顺畅,运将先生在最短的时间就把他们送到目的地了。
门口的守卫们一看到女孩清丽的脸孔,便二话不说的马上打开镂花铜门,并恭敬的排成一列迎接。
“看你在这儿的地位不小哦!”伊恩揶揄的捏捏她的粉颊。祈天盟总部的确非凡,占地颇大,尤其是门口的守卫森严,不过从小处看,可以看到不少老鼠的作品。
“才不是呢!从小他们就看着我长大,对我这张脸可不陌生。”这里是她的家,哪有家人不认识自家的女孩?
一段不算短的步道,他们边走边聊,一会儿就到了门口,伊恩伸手一推门,立刻听到两声惨叫声,接着是两个黑影逼近,拳头在伊恩的鼻梁前三寸停住,然后……“雪儿,你认识这两个‘见鬼’的男人吗?”伊恩好笑的低头一问。
“高大哥、文大哥,你们怎么了?”才几个月不见,他们转性了吗?天若雪一脸纳闷的想。
“雪儿?!你回来了,快进来。”他们一人一边拉着她进屋,把“鬼”留在后面。
“你们看看谁回来了?”
在他们大叫“鬼”的时候,屋内的两人皆诧异的望向房口,一见到不可能出现的一对俪人时,皆当场怔在那儿,直到他们一再高喊才回过神。
“雪儿,你回来了?”江心秋嘴巴虽说着话,眼神却定在天若雪身后高大的身影上。
“秋姊姊,我回来了。”一见面,天若雪就给她一个西式拥抱。
哦!雪儿变得活泼开朗多了,是他的缘故吗?而且脸色也红润许多,比较有精神。
“他?”江心秋用眼神询问。
“哦!伊恩。”天若雪一轻唤,他立即上前走到她的身侧。“秋姊姊,他是伊恩。
伊恩,她是秋姊姊,姓江……“天若雪一一为他引见盟内几位大哥,并解释他的身份。
江心秋有些不解的拿起邮报问:“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据报导他应该已经算是不存在的人啦?”
伊恩带着浅浅的笑意代天若雪回答,“因为我的身份曝光,所以必须假死以避开麻烦。”
“原来如此。”吓死人了!害她早生华发。“对了,那婚事?”
“我已经向雪儿求婚,而她也答应了,所以趁着暂避风头之时,干脆照中国古礼来向你们上门提亲。”
“这样好吗?雪儿,你出国前不是一再保证,绝不会找个外国老公。”文易虔的话中有点酸酸的。
好歹他也虚长雪儿一点,做哥哥的都没对象,妹妹怎么可以抢先出嫁,那不是太不给他面子!而且对方是个外国帅哥,外国人对婚姻最不尊重了,性关系也复杂得很,万一老公乱搞,雪儿又一人远在国外,受了委屈也求助无门。身为“兄长”,他有责任护卫她的幸福,免得她傻傻的被外国男人给拐骗了。
“他……”天若雪正想解释,伊恩已先一步开口。
“我打算入台湾籍,并在台湾定居,所以不算外国人。”他一句话就堵住了文易虔的嘴。
还没回台湾前,老鼠就曾事先替他描绘过祈天盟几位要角。于仲谋是军师型的内敛男子,喜欢在谈笑中用兵,能敏锐的仅凭一眼就分辨出敌友,不需要多言。
高赋稳重成熟,智商不下于于仲谋,只是不爱动脑筋,他的新婚妻子是盟内堂主江心秋,他在血狐狸的设计下才得以娶得美娇娘。
至于江心秋外表冷傲,其实心最软、最好相处。
最难缠的是保护欲强的文易虔,他看似豪爽大方,其实孩子心性重,但只要顺着他就没事,而且必要时可以用“武力”制伏他。
“你不是爵位继承人,怎么可以入他国国籍?”江心秋疑惑的提出问题。
“在英国,我的身份已是死人,所以在联合国秘书处的安排下,我可以任选国籍。”
甚至无国籍,伊恩诚实以告。这么多年来,血狐狸就是国际间的幽灵人口,直到最近才回归原国籍。
“那爵位由谁继承呢?”江心秋像一位护女的母亲,在评鉴女婿的好坏。
“我有一位弟弟,他会继承爵位。”为了这件事,他颇花了一番功夫夫说服欧文,若不是因为他职业身份被泄漏,恐怕欧文还迟迟不愿点头。而父亲早已认命了,有这样一个儿子,父亲还能怎么办,只有顺着自己的意思,只是父亲有一项要求——绝不准偷偷举行婚礼,父亲一定要当主婚人。
“你以后结婚后,还会继续从事以前的工作吗?”江心秋又问。
“我想我的工作不会比各位危险。”伊恩故意以模拟两可的说辞混淆视听。
众人一听,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合法的杀手是比非法的大哥吃香多了,他们有些恶意的想着。
“我们家的雪儿很单纯,思路比较简单些,你了解吧?”江心秋的意思是天若雪比较呆,要他有心理准备。
伊恩眼神温柔的注视着天若雪,“你们不用怀疑我对雪儿的爱,这一生,她是我唯一的爱。”
“伊恩,我爱你。”天若雪也回应他的爱。
四目相对,多少深情在眼波中交会。江心秋为之动容的红了眼眶。
高赋无言的搂着妻子的肩膀,于仲谋则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只有文易虔吃味的说:“外国人最爱说那一套爱不爱的,雪儿,你要考虑清楚再决定。”
“嘿!你想棒打鸳鸯呀!一点良知都没有。”高赋戳了他一下。
“我是怕雪儿妹妹太善良,错把狼人当良人,婚姻的事呀!谨慎点总没错。”文易虔仍不死心的劝告着。
挽起袖口,伊恩以眼神挑衅,“有人曾警告我说,要让你听话的方法只有一个。”
“什么方法?”文易虔自认完美到自卑,自卑自己居然没有缺点,真是上帝的错误。
“扁你扁到你下不了床。”
“谁?!哪个混蛋说的话?”文易虔闻言马上一跃而起,一副准备找人火拼的模样。
伊恩也不怕他知道,“我家的狐狸和老鼠。”
老鼠说的方法是打赢他即可,扁人扁到下不了床则是狐狸的暴力哲学。
“慧儿?!”周恩杰一听到“狐狸”两字,便反射性的叫道。
“红发妞?!”祈上寒听到“老鼠”两字,也有相同的“症状”。
这两个寻妻十万里的苦命男人刚进大门便像火车头一样,猛然的冲向伊恩。
周恩杰是认识伯爵鸦伊恩的,困为几个月前伊恩和反恐怖组织的伙伴曾奉命保护他,所以他直接走到伊恩面前问道:“慧儿在哪里?”
找他要老婆?有没有搞错。伊恩一脸狐疑的问:“那只狐狸还没回来吗?”
慧儿本名坦子慧,也就是血狐狸维丝娜,和周恩杰原本是青梅竹马的爱人,后来因发生了一些事情而分开,十年后因“任务”而重逢。
“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她了。”周恩杰利用黑白两道的力量寻人,却始终找不到她的影子。
“不会吧?五天前她和老鼠才去英国帮了我一个忙。”哇!一个半月?这男人是应该沮丧。
突然伊恩被另一人拎紧衣须。“我的红发妞在哪里?”火爆的祈上寒可学不会周恩杰那一套“客气”的问法。
看着祈上寒快爆裂的青筋,伊恩很怀疑的问:“我家的老鼠允许你叫她红发妞吗?”
真是太不符合她的“本性”。
“她是‘我的’红发妞,不是‘你家’的老鼠,给我搞清楚!”他特别强调“我的”
和“你家”。
“奇怪了,你们干么找我要老婆,她们不是早回家了?”前天还是他亲自送她们上飞机的。当然他还是很丢脸的在回程又迷路了,只得有劳欧文去接他。
“没有!”两个着急的男人同时对他大吼。
伊恩想了下,恍然大悟的说:“啊!她们在山上。”
“山上?!”
“对呀!她们可能和蓝蛇在山上‘看’花。”
“带我们去!”
望着同声同气的两个男人,伊恩坐上沙发跷起二郎腿一副悠哉游哉的道:“出卖伙伴的事不要找我。”
“你敢拒绝?”两座火山正冒着烟。
老奸巨猾的于仲谋突然献计,“大哥,他拒绝就算了,顶多我们家的雪儿不嫁‘外人’就是了。”
嗯嗯!有够奸诈。伊恩挑眉一瞪。
“怎么样,兄弟,是老婆重要还是伙伴重要?你要‘用心’考虑。”祈上寒捉住伊恩的弱点。
“你们在出难题考验我。”妈的,跟狐狸一样狡猾,这些大流氓!伊恩没好气的想。
于仲谋又开口逼问,“你爱不爱雪儿?”
“废话,当然爱。”
“你想娶她为妻?”于仲谋再问。
“有话直接说,不要七拐八弯的像条蚯蚓。”他不爱她不想娶她干么上门任他们审判。
于仲谋看向祈上寒微笑着说:“只要你找到那两个逃婚的女人,你就随时可以和我们的雪儿结婚”。“
“是吗?没骗我?”伊恩对他的话抱持怀疑态度。
“你不信?大哥,你告诉他吧!”
祈上寒冷冷的眯起眼,“只要见到我的红发妞,雪儿就是你的人。”
伊思考虑了片刻,在生与死间挣扎,毕竟那两个女人是善变的,万一摆不平,他可会首当其冲的成为“亡魂”。不过看到雪儿粉嫩的娇颜,他豁出去了,反正有那两个替死鬼挡在前头,下地狱也有伴。“好吧!我带你们去。”
正当伊恩做出壮士断腕的壮举之时,远在山上吃水果的血狐狸突然打了个喷嚏。
“狐狸,你感冒了吗?”寻鼠关心的问。
“山上气候冷,不要忘了多加件衣服。”蓝蛇也开口提醒。
血狐狸揉揉鼻子皱一下眉,“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算了吧!山上能有什么事?”寻鼠不赞同的反驳。
“也许是我想太多。”血狐狸又咬了一口梨随口道。
一群女人毫无忧患意识的躺在草地上,一同数着天上的白云,浑然不知“弃夫”们已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