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鸦追情
寄秋
一见面他就自封为她的亲亲老公,帮忙她击退登徒子的侵袭,然後又将她潜意识中的恶梦铲除,终於他们俩能「坦承相见」交换真心,没想到他竟冒出个家乡来的刁蛮未婚妻,这该死的伯爵老爹,他这次可真被害惨啦!
(危情系列之三)
楔子
法国坎城坎城影展刚结束不久,沙滩上满是高挑丰盈的各色美女,穿着暴露惹火的比基尼和勾引挑逗的中空装甚至上空装在争奇斗妍,引人遐思。
椰树下正倚靠着一位身材硕长,戴着墨镜的银发男子,他俊朗的外表每每勾得女人魂都散了,大方的贴上他来。
英国绅士的优雅气度在他身上展露无遗,他扬起令人目眩的灿烂笑容,游刃有余的在众美中享受着爱慕者的吴侬软语,似及温玉般的肌肤相触。
在一阵醉香恋红之后,他左右各拥抱着一位美不可言的尤物走向饭店,准备来个颠情倒欲的三人行,尝尝法国美女的火热风情。
刚走进电梯,一手揉着金发女子的巨乳,一手托着红发女郎的后脑勺以尽情吸吮那红艳的性感厚唇时,手上的银鸦手表突然发出只有他本人才感受得到的震动。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因为他知道他的假期泡汤了。
草草找了个借口把两位美女打发掉,他走到无人的角落里,轻轻按下手表上的按钮。
“不管你是哪个混蛋,如果没有好的理由,小心我扭下你的脑袋!”他恶声恶气地对着表面怒斥。
“啧、啧、啧!欲求不满的小子,你想扭下谁的脑袋?”血狐狸光听他一口火药味,就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
“孤狸?!怎么是你?”她不是已经退出反恐怖小组了吗?银发男子心想。
“想你喽!特地打你的‘专线’问候一声。”血狐狸笑得虚伪。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少来了,狐狸老大,这次你又想设计我什么?”她当他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吗?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血狐狸笑得更狂妄。
“废话少说,又有什么事?”套句中国俗谚,她是无事不登“乌鸦”殿。
“哎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只是想拜托你照顾个‘携女孩。”
小女孩?!他有些不爽了,“喂!老大,你欺人太甚了吧!几时我升格当保姆了我都不知道?”她还真当他闲到打苍蝇过日子呀!银发男子感到大事不妙。
“童军守则都是这么写的,日行一善,你就当做做善事好了。”免得他纵欲过度肾亏。法国专出浪漫多情又作风开放的知性美女,想他乃一介凡夫肉体,哪禁得起众美女的挑逗勾引,身为他的“前”老大,自然得为他多设想一下。身体要紧呀!血狐狸自认是为了他好。
“善事做太多会上天堂,而本人比较偏爱地狱风光。”他生了一张善人脸孔吗?那要不要在背后背个十字架。他没好气的想。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寻鼠和隐狼都在台湾。”
银发男子闻言立刻有种不安的感觉升起。“你是什么意思?”
另一头的血狐狸以不在意的口吻说道:“也没什么,你知道他们的专长是什么吧!”
隐狼擅长追踪,而寻鼠是揭人隐私的高手。
他立刻脸一沉,“你在威胁我吗?”
“你说哪话了,我岂会威胁自个兄弟?只是老伯爵年岁已高,挺想念他那个不肖的长子……”她真的没威胁,她只是强迫。
这叫没威胁?明知道他逃避父亲的“逼迫”,强要他接下应负的伯爵头衔的重担,她还来这一招,根本是卑鄙无耻兼下流!
“你好样的!血狐狸,我认栽了。”反正早八百年前,他这只小乌鸦就被她那恶狐狸吃得死死的。
“别这么委屈嘛!我把她的资料传过去给你,不要忘了去接机,顺便保护她的安危。”
顺便?!她舌头也不怕打结,他在心中咕哝着,“好吧!我准备好了。”他调整一下墨镜,资料立即清晰的出现在镜片上。
“好好玩呀!要小心爱滋玻”说完,她便笑着关上通讯,不等他发飙。
“去你的,臭狐狸,敢咒我!”其实他也只敢私下骂骂她,若是真见了面,还不是被她耍着玩。
摸摸鼻子,他自认倒霉的想,眼前的美女也无法再提起他的“性”致,只得早做准备,好恭迎这位“小太后”出巡。他喃念着,“能和狐狸老大扯得上关系的她,必是另一只小狐狸,唉!这次又得做白工了!”
一架直飞法国的飞机正逐渐升空。一个生得精致如白玉瓷娃娃的中国美女,正失神的望着窗外一朵朵白如棉絮的云。
回想起昔日幼稚情梦,一阵辛酸涌上胸口,她编织了二十几年的痴梦终于破碎。虽然不舍,只得忍痛割舍,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想像中的坚强,故而强装起欢颜,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也许,在若干年之后,她就会慢慢淡忘这曾经用心付出的痴恋吧!她希望如此。
这时,一方丝帕递至她的眼前。“如此美丽细致的幽谷百合,是谁如此狠心惹得你珠泪暗垂?”
天若雪有些心慌的用指腹抹去眼角泪滴,小声吸了口气,把满腹的苦涩吞回腹中。
“哦!多美的盈盈瞳眸,经过泪水洗净后就如同黑夜中的星子般令人神往呀!”迷恋的赞美声再起。
由于耳边不断传来扰人安宁的声音,她才不耐的侧过头,瞧见邻坐一个红发黑眸、五官深邃的外国男子,正用着迷的目光紧锁住自己。
“抱歉,请让我安静一下,可以吗?”天若雪尽量装出一副冷淡的表情,盼能降低他的热情。
从小到大,她就读的一向是以教育优雅温顺的女于出名的女子学院,所以从未接触过异性追求的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在台湾,她是黑道势力最庞大的祈天盟已逝长老的遗孤,在盟内是众人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天之骄女,如同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幽兰般纤细而脆弱。祈天盟内的腥风血雨,一直与她童话般的世界隔离,每一个人都尽其所能的保护娇弱的她,让她的世界如白纸般纯洁干净,如同活在高塔内的长发公主。
但是长发公主最后有王子相伴,而她却只有空虚寂寞的退出自己编织多年的恋情中,默默的献出无奈的祝福。
一夕之间,她被迫成长。
摇摇头,企图把一幕幕让她幻灭的画面摇散,那是她今生最大的恶梦。
“哦!美丽的东方娃娃,你伤了我一颗多情的心。”热情的红发男子,捧着胸口佯装伤心的说。
美丽的?!她是美丽的吧!只是她的美丽是虚幻的皮相而已。“对不起,我头真的狠痛,请让我独处。”
她的故作冷漠并未打消红发男子的兴致,只当她是真的头痛,连忙唤来空服员。
“先生,有何事需要我为你服务吗?”年轻沉稳的空中少爷,和善的问着。
红发男子怜惜的指指邻座的天若雪。“她头痛,请给她一颗止痛药。”
言之敬看看一脸不耐且略带烦躁的天若雪,知道她无力应付红发男子的猛烈追求方式,所以轻轻的一欠身,随后便端来一杯温水和三粒白色药丸。
原本只是做做样子想吓跑邻座的男子,没想到适得其反。天若雪无奈的盯着手中的温水和药丸,只好勉强当它是日常服用的维他命一口吞服。
服用药片之后,她开始觉得昏昏欲睡,不一会儿,红发男子关心的热情,也随着她的意识沉入无止境的黑暗中。
原来那位年轻沉稳的男性空服员言之敬,是联合国日内瓦总部的情报员,因受“某人”所托,暂时“保护”天若雪一路平安到法国。而所谓的止痛药,其实是安眠药和胃乳片,因为天若雪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所以他事先准备适用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果真用上了。
“先生,这位小姐要休息了,你需不需要其他服务?”言之敬不时的打断红发男子。
红发男子因为三番二次的偷香意图都被言之敬破坏,有些气恼在心便随口点了杯琴酒好赶走他。
“先生,你的琴酒。”言之敬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促狭,他看着红发男子将酒一口饮荆片刻之后,红发男子开始觉得眼皮十分沉重,尽管他极力打起精神,还是难逃睡魔的催促闭上眼脸。
“成功了,血狐狸。”明知血狐狸已退出组织,但是他仍是习惯以此称谓称呼她。
天若雪一觉醒来,感觉长途旅行的疲累一扫而空,舱机里回荡着空中小姐美妙如莺啼的嗓音,提醒旅客机身即将下降并要乘客系好安全带以策安全。
随着一阵细微的轮胎摩擦声,机身稳定的慢慢滑行,直至停止。
天若雪第一次踏上人文气息浓厚的浪漫花都——巴黎,一颗心惶恐不安,眼神不定的看着地面。
“小姐,你在等人吗?”明知故问的言之敬,在她惊惶失措时出现在她面前。
天若雪明显的依赖感,令言之敬有些失笑。枉费她空有一副好面相,却是不折不扣的菟丝花,原先对她的好感不禁打了个折扣。
他是欣赏美丽的女子,但是仅限于大方、开朗,有自主能力的都会女子,不像她,她太柔弱了,仿佛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吓得她两脚发软,难怪那只狐狸会“拜托”他来当她的护花使者。
“你是……那位空中少爷?”天若雪对他有点印象,因为自她一上机他就特别照顾她。
“是的,我叫东尼。”身为联合国的情报员,除了少数的高层人员知道外,他的身份是不外泄的。
“东尼先生……”
闻言,言之敬一挥下阻止,“叫我东尼就好,加个先生显得太隆重了。”
好像在称呼某位政要似的,他可担侍不起。
“东尼先……东尼,你怎知我在等人?”天若雪自认为掩饰的很好。
看她一下子左顾右盼,一下子失望的低头细数脚上鞋子的花纹,还有谁会看不出,至少他还不至于痴呆到如此地步,“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我看人满准的。”
“喔——”他说的是情报员的工作,天若雪却将此听成是空服员常年服侍人的经验谈。
“别喔了,红发苍蝇又粘上来了。”言之敬眼尾一扫,便瞧见那个自以为多情的红发男子。
“谁?”天若雪一时没想到,顺着他的视线,“哦!怎么又是他?”当下她开始寻找可藏身的地方。
言之敬好笑地指指柱子后,暗示她躲在那里,再以他的身体当屏障,好替她挡住红发男子的视线。
红发男子被一位美丽的空中小姐唤醒后,第一念头便是想向邻座的天若雪献殷勤,谁知佳人芳踪已杳,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机,寻找她的身影。
在遍寻不着之际,他下意识的往左一瞄,正好看见那位在机上老是坏他好事的空服员,当下便厌恶的想别过头,但蓦然间他发现在那空服员的身后有一道畏缩的人影,便想也不想的迈步前进。
此时正有一位银发的俊逸男子,手拿一张巴掌大的传真相片,在人群中梭巡着相片中人。他就是反恐怖组织之一的伯爵鸦——英国子爵伊恩。盖斯普三世。
“该死的狐狸,没事尽找我的麻烦,简直是存心想看我出糗。”对伊恩来说,十来岁的小女孩是最难缠的了。
他再一次低下头,看看手中相片上那带着稚嫩怯意的小女孩,觉得胸口好像有种怜惜感溢出,但不到三秒钟他便挥去这种感觉,心想谁晓得她是否像相片中所表现的一般天真!
和三个行事作风不像女人的美女相处多年,早就练就他不以外表来评断女人内在的功力,尤其是当他想起自己一再被女人耍弄在手掌心的“屈辱”。
而那三个令他生畏的女子就是他的伙伴蓝蛇、寻鼠及前任老大血狐狸。
“人都快走光了,那小东西怎么还不出现?果然是人小性刁专门来磨练我的耐性!”
伊恩无意识的叨念着。
他嘴巴虽是这么讲着,可是心底倒是满着急的,万一那小女孩在观光客特多的巴黎失了踪,就算血狐狸不扒了他的皮,他也会内疚得想一头撞死。
伊恩眼睛不住的打量所有进出机场的男女,尤其注意黄皮肤黑头发的东方小女孩。
由于他的外表俊秀不羁,再加一头银色动人的长发,每每吸引各国开放热情的美女,想借机与他亲近。
“我是玲达,这是我的住址和电话,有没有空上我那喝杯咖啡。”玲达明显的挑逗眼神,直往他身卜去。
“我是贝蒂亚,喝两杯好吗?你一定会喜欢法国醇酒的美味。”贝蒂亚意有所指的用丰胸擦过他裸露的下臂。
“最难消受美人恩”是伊恩此刻的写照。若在平时,他一定毫不客气的拥着两位丰胸、细腰的美女,一起徜徉在情欲至上的感官世界里。只是时不我予,他只有用着客套而惋惜的口吻说道:“错过两位美女的热情,真是我一生最大的损失。只可惜……”玲达的手指在他左胸划着圈圈。“那就别让它有所损失,想想下一秒钟的激情之旅吧!”
不落人后的贝蒂亚也娇声在他耳后呼气。“有我们姊妹服侍你,天大的事也该搁一在旁。”
两位美女一左一右地挑逗着伊恩,意图将他拐上床,好享受一整晚的鱼水之欢。只可惜伊恩的定力强,丝毫不为所动的避开那四条蛇似的玉手在他身上游走。
他不是圣人,但也不是下流痞子,在执行“任务”时,他可是六亲不认的不动明王,不受外界诱惑而动遥何况美人他见多了,早就有免疫力了,不会像十六、七岁的冲动少年,动不动就火气大、喷鼻血,不过在他有生以来的记忆中,也没有所谓的童年或青少年时期。
从小,他就必须接受十分严格的训练,以便继承父亲的爵位,若不是在海军服役时的第一年碰上联合国招募情报人员,他可能就没机会碰上四个患难与共的好朋友,并借机逃离爵位的继承。
“我也很想不顾一切的纵情美人窝,可是……唉!父亲这个角色可不好当。”伊恩一副很可惜的摇摇头。
“父亲?!”两女闻言诧异的张大眼睛。
“我老婆是妇女道德委员会的会长,她正在会场等我接女儿去陪她参加一场道德演讲会。”
“你有老婆?!”这让她们开始有一点收敛。
伊恩自顾自的往下说:“你们有空也可以去听听,内容是讲述婚前性行为的坏处以及不贞扫女的……喂!你们别走嘛!咱们再聊聊……”看她们匆忙离去的背影,伊恩是闷笑在心底。像这种走在流行尖端的时髦女性,最恨道德规范的教条,尤其是禁欲弃性这一点。
“好可惜哦!”他口中说可惜,心中可乐得很。
惨了!这班飞机的人差不多走光了,这下子要是把人搞丢,就算他有十个乌鸦头也不够一只狐狸啃。浪费太多时间在女人堆里周旋,让他忘了最要紧的“大事”,他深深明白要是找不到人,他乌鸦的黑羽毛一定会被“洗”成鸽子的白羽毛。
他脸一抹、神色一整,再度焦虑的在人群中找寻那个东方小女孩。
“哎哟!”
天若雪忙着摆脱红发男子的纠缠,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纤弱的禁不起风吹的单薄身子,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往后倒。她惊慌的双眼紧闭,牙关咬得快沁血丝,心想这下非跌成内伤不可,可是等了好久,她才听到男子浑厚的取笑声在她头顶响起。
“小姐,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怎么一副被强暴的受虐者姿态?”伊恩好笑的看着眼前被黑发覆盖半边脸的女子。
从他手臂中的重量可知她轻得令人心疼,他手指正盈握着她几近无肉的柳腰。通常这种容易折断的腰肢是最引不起他遐思的。可是怪就怪在他居然舍不得放手,一种想养胖她当宠物的念头油然而生。
睁开眼,天若雪立即羞红了颊,她不好意思的离开他的怀抱,“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我的怀抱永远为美人儿而开。”哗!正点的东方美人,只是……有点眼熟,真的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对于美女,他一向有超强的记忆力,怎么这时会得了失亿症?
嘎?!该不会又是一个热情的追求者?天若雪看看后头快逼近的红发男子,再看看眼前救她免于出丑的“恩人”,他刚才那强而有力的一抱,令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当下,她决定的道:“先生,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她紧捉着他的手臂,生怕一放手他就消失了。
“什么事?”对于一个犹如水晶雕刻出来的美女,他不由得放柔声调。
“就是……”天若雪还来不及开口,红发男子已来到眼前,他伸手就想拉住天若雪的皓腕。
伊恩不着痕迹的将她搂入怀中,以避开红发男子突至的魔掌,由天若雪脸上不堪其扰的表情,他心下有了个谱,她大概是要他帮这个忙吧!
眼前这个红发男于是长得还不错,就是轻浮了点,长相也比自己逊色多了。
伊恩不谦虚的在心底自捧。
“宝贝,对不起。因为车子出了点问题,所以没准时到机场来接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
天若雪被伊恩热络的态度吓到,连耳根都红得不敢抬头见人,嗫嚅的只吐出一句,“我……我没……没有。”一时之间,她忘了他是陌生人,自然的像个小情人般回答他。
“还说没有,看你气得脸都红了!”伊恩从没看过有人可以脸红成这样,突然兴起逗弄她的念头,顺便作作戏给“外人”看。
“我……没有。”好羞哦!他……他怎么靠得这么近,她觉得自己的两颊快着火了。
“瞧你一直不肯抬头,一定是在气我不体贴、不浪漫,放你一个人独自坐飞机来来去去。”伊恩欺负她单纯。
“不……不是的。”这个男人好……好坏哦!为什么要故意捉弄她?
以前在盟内,除了秋姊姊之外,清一色都是男子,但每个人见到她都会摆出一张和善的笑脸向她问好,没人像他那么……那么爱戏弄人。
她有一点不习惯身边这个带着古龙水味的男性胸膛,以往她接触的太多是满身汗臭味的弟兄。而他身上的男人味,总是令她有种难抑的情绪起伏,只是……伊恩把身子弯低,将脸揍在她唇畔,用着受伤的小狗表情,无辜得令人不设防,“不是就抬起头看看我。”
听他这么说,天若雪就是有再多的不愿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抬起头,露出一丝生涩为难的笑意。
一瞬间,伊恩的心跳猛烈加速,好个粉嫩的女娃儿,黑白分明的清瞳中,找不到半丝杂质,娇嫩的肌肤上看不到一抹人工雕琢过的痕迹,长而微翘的轻柔羽扇,让晶亮的荧荧美眸更添光采;颤抖的盈盈红唇,让他不受控制的吻住了她。
没有任何预兆,天若雪整个人震住了,她不知如何反应,只是呆呆的任由他的唇覆盖在自己唇上,手脚像是被绑住似的僵硬。
也许是感受到她的纯真,伊恩改在她的唇边轻啄几下,表示意思到了。不过在他心底倒是有一丝异样,一点点淡淡的什么东西从他心窝流过。
“你的唇真甜、真柔,教人百尝不厌。”他俯在她耳畔低语,这画面远看如情人间的细语。
“你……你们是情侣?”红发男子有些妒意,但是转而一想。窈窕淑女只要未婚,谁都有机会一亲芳泽。
“错了。”伊恩得意的搂紧怀中的佳人,并在她的额上落下重重一吻。
“她是我老婆。”
“老婆?!你确定。”红发男子有些质疑,他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态度似乎有些生硬。
“当然,难不成有人会半路认老婆?”伊恩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道:“女人嘛!总是爱闹闹小性子的,回家后在床上哄哄就没事了。”尤其是“床上”那两个字,他说得特别暧昧,内行人一听就懂得个中奥秘。
红发男子不死心的转问伊恩怀中的佳人,“小姐,你真是他的妻子?”
既不能点头又不能摇头,天若雪简直无言以对,她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求救的对象似乎比红发男子更危险,她开始后悔自己没睁大眼,平白让人占便宜,最后还得反过来向他道谢。
伊恩在她身侧轻声喃着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快点头,不然咱们只好以一记法式长吻来表态喽!”
一听,天若雪藏不住心事的小脸上刚消退的红晕又抹上双颊,大大的清瞳里布满了惊吓,惹得伊恩忍不住低头,给了她一记又长又火辣的法式长吻。
“咳!先生。那位红头发的大帅哥已经离开了,你也该换换气,让这位小姐喘口气吧?”
一个熟悉且带着嘲讽意味的嗓音,打断了伊恩的兴致,若不是来人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他,他大概会当疯狗在吠,继续享受这未经人事污染的处女地。
“你还好吧?”见她星眸迷醉好似尚未回过魂,伊恩真想再尝一口。突然他怒瞪着眼前满脸好笑的“老朋友”,“贼猫,你还没‘阵亡’呀?”瞧贼猫一身航空公司的笔挺制服,八成又在出任务。伊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