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大相信她的说词,那镜片除了透明的镜面外,什么都没有。
“所有比视网膜大的东西。”这激起了周恩杰的好奇心。“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随便。”她摘下眼镜略微调整以适合他的眼睛。
“什么都没有,很普通呀!你是不是又放羊了?”他戴上去眼前是一片清明,和普通镜片没两样。
“用的是因为狐狸还未用磁波开启讯号。”伯爵鸦从后照镜看到他的粮状,好心地告诉他。
“磁波?!”那又是什么鬼东西,周恩杰现在能放开胸怀与他们交心,个性上也变得较为随意。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定的磁波,而这副透视镜是以我的磁场设定,只有我能使用。”
说完,维丝挪用手指轻抚镜架,改为周恩杰的磁波。
镜面上慢慢浮起市景及街道分布图,还有几个正在移动的小点,围散在两个靠近的小点附近。
“这些点是代表你们现在的位置。”他见那上面有五个小黑点。
“没错,它还有一种功能,可以用脑波控制频率,继而从镜面内侧得到所有你想知的事及发送讯号出去。”
“镇神奇,现代科技精进到此等地步。”他还意犹未尽地想继续,鼻梁上已经一片宁白。
“我比你更需要它。”不理会周恩杰强烈要求,她将眼镜调整成原来大小,戴回自己鼻梁上。“鸡鸦,右转。”
“嗯!”伯爵鸦随即一个急促地右转,轮胎发出吱吱的声音。
“怎么回事?”周恩杰感到不太对劲。
“有状况,猎物刚刚出现,被隐狼居中拦阻,我们暂时绕道而行。”幸好她及时取回眼镜。
“隐狼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敌人?”周恩杰好奇地问。心想,敌人会在额上刻字不成。
“寻鼠安装了追踪器,可以在电脑上追踪到,然后她再传送资料给隐狼。”维丝娜解释起他们工作的情况。才说完,又下达指令。“行了,隐狼已经解决了,现在回到原来路线。”
“这么快。前后不过三分钟。”周恩杰心底一阵佩服。
“找寻猎物是隐狼的专长,从发现、追踪到射击,三分钟足足有余。”她心想,有时甚至更快。
“射击不会伤对路人或是造成恐慌?”周恩杰联想到若是将电影上的情节搬上街头,一定乱成一团。
“放心,早在发现猎物开始行动时,我们就已知会当地警察善后,尽量做到不扰民。”伯爵鸦向后照镜发出会心一笑,表示一切都在掌握中,不会出乱子。
“我们预定几点到丽晶,用餐时如果有危险性,我们可以改个地方,回家自己随便弄弄也成。”周恩杰无意增加大家暴露在枪口下的机卒。
“十点左右到丽晶,至于用膳时的安全与否,寻鼠和蓝蛇会知一步布置。不会有问题。”她向他保证道。
周恩杰懊恼的想着,当个处处受人保护的感觉十分难受,尤其是被自己心爱的人保护,虽说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流好手,可是在他心底深处,她永远是那个无忧的阳光女孩。
他在商场上谈判手腕超绝,政界关系打得圆滑,对待下属以怀柔政策收买人心,可是到了攸关生死的大事,却只能无力的依赖几位小辈,令他心情难免低落。
“怎么了,干么叹气?”她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都很精锐干练,反倒自己很没用,有点灰心。”大男人的悲哀,周恩杰心中一片阴霆。
“别这么说,我们也只会这个,换成别项工作就笨手笨脚的,像狐狸就是金钱白痴,理财技术一级烂。”伯爵鸦安慰道。
“你又好到哪去,方向白痴,若不是有人在一旁指点,西雅图和纽约你会指向一方位。”维丝娜不服气地反击回去。
“蓝蛇是语言白痴兼花痴,就是爱花成痴;寻鼠除了电脑之外的琐事,一律不懂,号称天下第一白痴。”伯爵鸦继续补充道。
“还有隐狼,别看他平日装得一脸酷相,蹋得要命,其实他有恐女症,除了自个伙伴外的女人都避如蛇蝎。”维丝娜也越说越起劲。
“惨了,狐狸。我们把他们的秘密全泄了,会不会遭到追杀?”一时口快,忘了后果。伯爵鸦有些担心了起来。
“我有说什么?好像都是你在高谈阔论。”她装傻,不承认揭过某些人的隐私。
“没错,我只听见伯爵鸦的声音。”周恩杰也眨眨眼睛,伙同心上人串供,把责任推卸掉。
“天呀!你们两个真很,联手推我下鳄鱼池,而且池里还是饿了好几天的凶狠鳄鱼。”伯爵鸦自叹命苦。
“别抱怨,前面红灯右转。”她指示着行进方向。
“是,狐狸老大。”他暗骂,真是狡猾成性的千年狐狸。
在两人的护送卜,他一路平安无事的来到丽晶酒店,酒店总经理及公关经理一早就准备妥当,在门口恭迎周恩杰。
“周总裁,我们把一切所需都拟好了,你看看还需不需要些什么,我们立刻准备。”
丽晶的总经理华石帆恭敬地说道,并递上一份保全系统规划书。
“我看看。嗯!大致上还可以。维秘书,你过滤看看有无缺失。”他把规划书拿给维丝娜细审。
她一面注意小细节,一面打量四处的安全系统是否完善,需不需要加强保全人员的机动性。
“这次外宾云集,守重安全舒适,楼梯间的照明及巡逻不可间断,外宾使节的座车一定要详加盘查才可放行。”维丝娜向华五帆交代几项重点。
“请问这位女十是?”他看出她在周总裁身边,扮演极重要的角色,因此丝毫不敢怠慢。
“她是我的秘书维丝娜,负责这次招待外宾的事宜,她的话代表我的意思,可以全权作主。”周恩杰向他介绍维丝娜。这一番话也奠定了她的身份,使她能通行无阻。
“喔!那维秘书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们即刻着手进行。”华石帆仍是一贯的态度恭敬而不卑微。
“食物方面如何?”维丝娜提出询问。
“我们大厨为各国住宾调理各式美食,一应俱全,绝不会失了国人的礼,大可放心。”他保证道。
“请带我们参观一下仰周,好实地了解一下状况,以免发生憾事。”她担心实际情况与规划书多少有点出入。
“是的,请这边走。”华石帆带领他们察看安全设备。
正当华石帆克尽职责地介绍店内设施时,一位看似主任级的中年男子,朝着他们走过来。
“总经理,经济部长二线电话。”
“请他等一下,我立刻就回。对不起,部长急电先行告退。就由我们公关部经理江亚铃继续方才的简介。”
“没关系,有事你先行离开。”周恩杰点点头,表示并不在意。
“江经理,好好招待周总裁。周总裁,请慢慢参观,”华石帆礼貌性地欠欠身。
“总经理大可定心,亚铃一定尽职地让周总裁满意。”江亚铃略带风眼的双眸有意无意地瞟了周恩杰几下。
“那就好。”华石帆说完便急促地离去。
等华石帆离开之后,江亚铃自然地挽起周恩杰的手臂,风情万种地半靠着地的肩膀,丰盈的酥胸欲弹而出,颇有春意。
“周总裁,亚铃光带你参观贵宾房。”吐出的兰芷香教人消魂,只是她的魅力失了准头。
“江经理,参观贵宾房不用挽着手吧!”周恩杰主动的把手抽离,不赞同的冷着脸。
江亚铃僵了一下,以为他是因为有位不识相的老秘书在场,不好接受她的热情,继而迁怒维丝娜。“这是国际礼仪。周总裁何需‘避嫌’?”她故意挤掉维丝娜,站在两人中间。
美貌向是江亚铃引以为傲的本钱,在功利为主的社会,容貌更是一大助益,而她也擅用此大赋,招来垂涎她美色的客户,进而提升她的业绩。
这些年来出人酒店的男人,纯粹贪恋她惹火的胴体而无一真心,令她对男人的评价十分低。在商场打滚多年,她已有些疲惫,想找个真正稳重多金的男人依靠。现在机会出现在眼前,她岂有放手之理。
“国际礼仪是表现在正当场合,谈生意时用不着这一套。”周恩杰心想,又是一个拜金的狐媚女子。
“礼不可废,周总裁就给亚铃一个练习机会,免得在外宾眼前丢了国人的脸。”江亚铃说得满像一回事的。
周恩杰厌烦的推开她倚过来的身子,眼角瞧见一旁抿嘴窃笑却装着一副古板模样的维丝娜,气得不知该说维丝娜度量大不吃醋,还是该羞愧自已的魅力不足。
“这是家五星级的酒店,不是五月花大酒家,你若能力不足,我会向华总经理要求撤换人员。”
听出他话中明显的拒绝,习惯被男人吹捧爱慕的江亚铃,有丝恼怒周恩杰的不解风情,但她一意要钓个金龟婿的决心不变,她不相信有男人不爱偷腥。
“周总裁真是爱开玩笑,亚铃只是尽心要你满意而已,我的交际能力可是众所皆知。”江亚铃一双凤眼猛送秋波。
是床上技巧众所皆知吧!周恩杰心中暗想,五星级的酒店竟任用如此放标的女人为主管,简直是砸了完美的声誉。
“把你的交际手腕收起来,我现在只需要一位安静的‘导游’。”他特意将导游二字说得十分轻缓,让人听得容易产生另外的联想。
江亚铃误解了周恩杰口中导游的意思,以为他暗示两人来场云雨之欢,所以特意带他参观一间蜜月套房,接着趁维丝娜尚未来得及踏入房内之际,用力将她推开并关门落锁。
维丝娜愣了一下失笑,食指碰碰镜架,询问附近可有危险讯号靠近,确定安全无虞后,她背靠着粉墙闭目休息,当个认真尽责的看门狗,心想反正里面那场男欢女爱是演不成,顶多三、五分钟就有人夺门而出。看笑话是她的人生乐趣之一,所以她等着落井下石。
在房间内的周恩杰听到身后有衣服落地声,本能的回头望,只见一具半赤裸的曼妙身躯呈现在眼前,而他该死的影子秘书却不见踪影。
“你在干什么?”话一出口,他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愚蠢的问话太可笑。
“嗯——你还假正经的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人家知道你想嘛!”江亚铃唇角含春的朝他嫣然一笑,并将身子偎近。
“把衣服穿起来,我不需要……”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冲力冲撞在床上。
“你要的,我知道你想要我。”江亚铃一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摸索。挑逗。
“住手,我不要妓女。”周恩杰用力地将她蛇般的身躯推下床,站起身整理凌乱的外表。
“妓女?!”她坐在地上被这个字眼骇到,“明明是你邀请我……”她无法理解他为什么用这种字眼说她。妓女?!
“我几时要求你上床,你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周恩杰鄙视的眼光,毫不留情的射向她。
“你说要一个安静的导游,暗示我陪你来个私人聚会,难道你是耍着我玩?”她的语气中有着无法相信。
“也许你以前遇到的客户都被色欲蒙昏了头,可是我说的安静导游,纯粹就是字面上的意义,绝不掺杂私欲。”真是要命,一句简单明了的句子竟被误认为性暗示。他怀疑起是他跟不上时代脚步,还是道德沦丧的速度太快?
“我……我不够漂亮吗?身材不够妖艳吗?为什么你不要我?”江亚铃把剩余衣物全脱光,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我对心机深沉,一心想攀龙附凤的女人没兴趣,以你的身材很适合从事灵肉生涯。”他觉得她是天生的荡妇。
见他要扭开门锁,江亚铃一个箭步,死命地抱着他的腰不肯放手,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一个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她不怕遭羞辱地吻上他的唇。
来不及防备被偷袭一吻,周恩杰的神情严厉阴鸷,冷峻到骨子里。“不要逼我说出令人后悔的字眼。”
那份冷冽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地松开手,也松掉她幻想中如锦似灿的大好前程。
在独立的贵宾室用餐时,气氛弥漫着一片诡异,除了刀叉碰撞声,静得连根头发落地都有回声。
“想笑就笑吧!憋久了容易得内伤。”周恩杰把闷气发泄在烂如泥的牛排上。
“嘲笑别人是一种没有教养的举动。”维丝娜优雅的叉着一块龙虾肉,小声咀嚼,充满了淑女风范。
“嘲讽是你的本职,做作是你的副业,看人出糗是兴趣,推人入火坑是尊长,见死不救是劣根性。”
“哇!佩服,如此了解我的‘优点’,真教人不好意思。”她依旧“非常”文雅的进食。
“优点?!我看是幸灾乐涡吧,你不怕我会发生危险?现在想来,你实在是个失职的保镖。”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粉红攻击’,男人的生理需求不能憋,憋久了会肾亏。”
维丝娜觉得好难受,笑意都硬在喉咙口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的善心,让我有适当发泄的管道喽!”他想,要是她敢点头,他非折断她纤细的颈子。
“唔,这个嘛!”哇!她瞧了一下他的睑黑了一半,看样子火气不小。“给人方便是一种功德。”
“坦、子、慧,想称称你的脑袋有几个几两重吗?”周恩杰没想到她还敢这么说,真是气死人了。
维丝娜原谅他的无心之过,毕竟大脑热度超过一千度的男人所说的话,绝对没有理智可言。
“江经理的身材好吗?我一向欣赏肉弹型的美人。啊!冷静,千万要冷静,你这是中风的前兆。”她继续煽风点火。
“我……我……我要掐死你。”周恩杰的头顶喷出大量岩浆。
受不了了!一股笑气硬是冲上来,维丝娜止不住笑的抱着肚皮在地毯上打滚,银铃般的笑声充斥在整个室内。“我!不…不行了,太…太好……好笑了。”她笑得连眼泪都冒出来凑热闹。
“唉!我该拿你这个小淘气怎么办?”看来不管是英雄还是枭雄,永远过不了情关。
他感到一阵懊恼。
“肚……肚子……好……好痛……哦!笑……笑得停……停不下……下来了。”她觉得不笑好难哦!
“顽皮鬼,你打算笑到什么时候?!”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背顺顺气,一脸莫可奈何。
“好。嗯——不笑了,我忍。”她勉强地合上嘴。
“两位的甜点。”一名容貌姣好的女服务生送来布丁和咖啡。
“谢谢。”周恩杰以着冷静的声音道谢。
“我下午五点下班。”女服务生娇羞地丢下一句话,随即转身离开。
“嗄?!什么?”他还没回过神,一阵大笑又起。
“抱、抱歉,我真的……控制……不……住。”天呀!维丝娜心想,她真的会笑死在丽晶酒店的贵宾室里。
“你……算了。”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好笑。
经过贵宾室门口的人,都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从房间内传来女人的轻盈笑声和男人豪爽的大笑声。
第七章
“不要,我发过誓的。”一个女人固执地摇着头,执意不肯应诺。
“现在发的誓都不灵了,你就当没这回事。”一个男人苦口婆心地说得口干舌燥。
“做人不能虚伪得连自己也骗,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她依然执着已见,脑袋瓜比水泥还硬。
“你不是常说不信神明,自诩是撒旦后裔,魔鬼一向不重信诺的。”他仍卖力地想说服她。
“有时候信一下也不会少块肉,恶魔的心是无常的,但绝不会投降。”说什么她都不可能答应。
他哄道:“只去一下就好,露个脸我们马上就走。”天呀!劝说她的工作比在十万英尺下的深海采珠更困难。
“我没有脸,不用露。”她干脆把狐狸面具戴上,表示狐狸不想与人类有交集。
“慧……维丝娜,不要为难我好不好?”周恩杰快疯了,他真想学山顶洞人的老方法,敲晕再拖着对方的头发入山洞。
“是谁在为难谁?你根本是强人所难嘛!硬要秃子长头发。”想要她答应,下辈子再说。
“用生发剂。”隐狼拿了瓶冰啤酒,酷酷地丢下一句话。
“多话。”她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
伯爵鸦从屋外巡视回来,接过隐狼抛过来的冰啤酒仰头就饮。“怎么?战争还没结束呀!”
“闭嘴,想当有史以来第一只被割掉舌头的鸟鸦吗?”维丝娜瞪着这一群没感情只会帮倒忙的冷血伙伴。
“喂!狐狸老大,我是中立国,请不要对我开炮。”伯爵鸦忙高举双手表示无辜。
“你们已经‘沟通’了快——嗯!五个小时喽!台湾不知又出生了几个Baby.”寻鼠塞了一块臭豆腐在口中,赞叹台湾真是老饕的天堂,除了汇集各国的美食,地方上的小吃更是一绝,吃过后就像吸毒者一样的会上瘾。
“这不是我的问题,有人不讲理硬要猛灌水,看蟋蟀会不会从蛇洞钻出来。”固执的笨蛋。维丝娜暗骂周恩杰。
“明明是有人把头藏在玻璃镜片后,以为没人看得见。”周恩杰说道。
“我高兴当藏镜人怎么样,你这个黑白郎君,别人的‘痛苦’是你的快乐。”维丝娜修改了黑白郎君的名“什么是藏镜人,什么是黑白郎君?”伯爵鸦他这个“外国人”不懂。
“中国民间艺术布袋戏的主角。”周恩杰好心的为他解答,然后对着维丝娜咆哮,“你到底要不要去?”
哈!敢吼她,“大声说话就有比较多的‘赢面’吗?我坦——维丝娜可不是被吓大的。”她直接搬了张高脚椅站上去俯视周恩杰。
“那!给你退火用,”隐狼勇敢地递上一包冰块。
维丝娜不假思索地接下。“谢谢。”随即冰愧的低温冻醒了她的脑子。“臭狼、你给我冰块干什么?”
“咻!”一个快速平飞球,冰块在隐狼头上爆开,一团碎冰浙沥哗啦地往下淋,隐狼立刻成了跳跳狼,急得甩开自己造成的后果。
“盛怒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伯爵鸦自以为是的说出大道理,被突来的臭豆腐渣正中面部。
“盛怒中的男人才没有大脑。”寻鼠不服气地说。
抹抹臭味熏天的豆腐渣,伯爵鸦也有些动气。“死老鼠,不在墙角挖洞,你打算单挑呀!”
“单挑就单挑。谁怕你呀!有本事把马放过来。”把吃剩的台湾小吃小心地放好,寻鼠摆出一副想打就来的姿势。
“我还把猪放过去呢?”伯爵鸦心想,这没知识的女人想跟我斗、门都没有。
“脏死了,猪跟乌鸦一样黑。”寻鼠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夸张的挥着,好像他很臭的模样。
“你最臭了,吃了满口的臭臭豆腐。”伯爵鸦觉得那味道才教人受不了。
“是臭豆腐,不是臭臭豆腐,你这只笨乌鸦。”寻鼠一手又着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原本在争吵的周恩杰与维丝娜安静下来,好奇又好玩地看着客厅平另一场男女大战,两人乖乖地并排坐。
“你想谁会赢?”周恩杰开始觉得有点趣味,“寻鼠。”维丝娜回答的是绝对肯定句。“是吗?你不会是女人护着女人吧!伯爵鸦的块头比她大。”他身为男人,当然为男人说话。
“比力气,鸟鸦略胜一筹;比口舌,寻鼠牙尖。”她有把握乌鸦不会出手。
“我赌寻鼠赢。”冷不防一个声音插进来。
喝!吓人也不是用这一套,臭隐狼。维丝娜心中骂道。
“你们三个是否过分了点,我们俩是为谁开战?”寻鼠暗骂自己真是笨,平白当了一次小丑供人观赏。
“吵出结果吗?去还不去?”隔岸观火,非扯他们两个下水不可。伯爵鸦坏心地想着。
对哦!差点忘了。周恩杰和维丝娜猛然一惊,两人动作一致地互瞄着。
蓝蛇打了个哈火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两只上拨鼠还在对峙呀!其实一人退一步不就结了,不过是参加一场宴会,又不是上断头台。”她真搞不懂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
“你不是我,不会懂啦!”维丝娜觉得讨厌死了,都没人站她那一边。
“随便啦!我才不管,反正随身保护他是你的工作。”蓝蛇随口的一句,大大地改变一切局面。
众人吁了口气,一副深表遗憾的同情,瞅着某个人。
寻鼠佩服地说:“蓝蛇,你真睿智。”
“聪明。”隐狼赞道。
“终于开窍了。”伯爵鸦深感欣慰。
周恩杰也感激地说声谢谢。
“我说了什么吗?”蓝蛇还是睡眼惺松,满头捉个着的星星直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