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多知多烦恼。”维丝娜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别多间。
原来联合国内有纷争,由于一向有种族优越感的欧洲联盟部队,拒绝和中非的和平部队合作,所以她们有意鼓动美国陆军兵团介人,缓和一下紧张局势。
“你们什么都不说,教我怎么配合你们的行动?”他看着萤幕上的军事分布图,简直比几何图学更难解。
“这件事真的与你没有牵连,只是联合国公开的笑话一则。”维丝娜不打算多加解释。英雄气短指的大概是现在的局面,在商场呼风唤雨的商业巨鹰到了这两个小女人手底,成了折翼的幼鸟,无法高飞。
他本来有心要融人她们的生活,却是毫无头绪,他有些失望他说:“我累了,你们继续工作。”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这是身为影于的工作。维丝娜是这么告诉自己。
“你不是还有事和她讨论?”周恩杰一边走着一边回头说道。
“不急,当前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危。”该来的总跑不掉,她以平常心对待。
“我不知道应该是感动,还是气得打你一顿屁股。”开口闭口是任务,好像他这个人是因她的任务才存在。
“两项都不值得付诺行动,我的身价随年资日益增高,感动或生气不在加薪范围内。”她难得和他开玩笑。
“你哦!我该拿你怎么办?小狐狸。”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发顶。
“不要揉我的头。”对这太亲密的举动,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好难哦!你的发丝又黑又柔,好像黑缎般温暖有魔力,我的手不受控制的被吸住。”
“信不信我把头发剃光。”她威胁着要剃光头。“信。”他无奈地看着她蠢蠢欲动的模样。“倔强好胜的个性依旧,你没后悔过的事吗?”
“有,我唯一后悔的事是认识你。”
周恩杰闻言怔了一下,不语。
进人卧室后,维丝娜先察看一下四周,确定无疑之后面向他。“我就在隔壁相连的卧室里,不用担心。”
看他半天不开口,她无趣地准备离开,蓦然她的手臂被捉住,回首只见一双哀伤的眼眸。
“你真的后悔认识我?”
“你有毛病呀!早点休息。”她的眼神闪烁不定。
“回答我。”他有力的手心传出坚定的信念。
她深吸了口气,口气艰涩他说:“是的,我的确后悔认识你。”手臂失去侄桔的热度,而那双空洞灰幽的眼令她心痛,她原想安慰的手举起又缩回。“你真的那么恨我?”
周恩杰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绝望得让人看到他心底的伤口。
“我……没有,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被背叛的人不是你,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维丝娜忍不住大吼。
“慧儿。”他眼底扬起希望的光彩,她会生气表示心未死。
“不要叫我慧儿,坦子慧早在十年前已死了,我是血狐狸维丝娜。坦,叫我维丝娜。”
不等他有任何动作,她早已拉开紧邻的门,愤而甩上门背贴着,眼泪直往腹内吞,不让它有落地的机清晨,周恩杰起个大早,梳洗清爽后换卜西装,准备迎接新的一无昨夜,他不停反复地自省,不断地从十年前家人的说同中找出破绽,最后他有某种醒悟……
家人明骗他出国留学,暗地将慧儿冠上某种罪名,硬是看准了她好胜不服输的个性,必定不甘受莫名之辱而自愿离去,也不愿遭人藐视。因此她说了后悔认识他之类的冷语,全是己身累及她受不白之冤的缘故。
周恩杰下定决心,不管她如何抗拒,甚至羞辱他,他都要以真诚化解她的心结,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
“早安,维丝娜还没下来吗?”他走进餐室向坐在桌前的数人打着招呼。
众人一致干笑地埋头吃早餐。
他觉得奇怪地扫视众人。一,二,三,四,五。五个人没错啊!但是……“她”是谁?
“这位……大姊,你几时来的?”周恩杰心想,不会是因为维丝娜恼了,所以她决定退出,换人接替职位?
他话才一说完,有人呛到,有人嗤鼻,有人大笑,有人喷了一桌子的“养乐多”,只见那位大姊将餐盘抬高,不受周遭人影响,继续她的民生大事——吃。“我说错了什么?你们的表情干么都扭成一团。”太诡异了,他觉得这群人的心绪太难理解。
隐狠忍住笑意。“没说错,以我们的年纪、辈分叫大姐比较恰当,至于光则是……
忘了戴眼镜见人忘了戴……眼镜……见人。这句话颇负玄机,周恩杰用心的再将视线投注在那位忙碌的大姊身上。
暮然,创收张太明。“你……你……你是……”
“恭喜进入愚人世界,猜中有奖,乌鸦羽毛一根。”伯爵鸦同情地拍拍他的背,先一步出去热车。
“怎么办到的?太……太神奇了。”他惊叹维丝娜竟能化妆成如此老丑,完全找不出平日的美貌。
“多谢赞美,虫雕小试而已。”蓝蛇不懂谦虚地弄可笑的中文底于,把雕虫小技说成虫雕小试。
“我——”蓝蛇,请饶了我的耳朵吧!“寻鼠放下刀又,掩着耳朵离开,开始今日的工作。
“狐狸,我又说错了吗?”蓝蛇有自知之明地眨眨无邪的眼睛。
“没错,只是他们不懂你的幽默。”维丝娜已经放弃改造这个语言自痴。
“幽默!天呀!我破功了。”正经八百的中国成语竞被她说成幽默,太教人伤心了。
蓝蛇哭丧着一张粉脸,端起自己的盘子刀叉走向厨房的流理台。
“我先走了。”隐狼用手背擦擦嘴,先一步去查探一路上有无可疑人物出现。
所有人全走光了,只剩下维丝娜和周恩杰两人。
“为什么要做此装扮,差点认不出人。”他冲道。
“在国际舞台上,众人皆知血狐狸是位年轻的中国女孩,仿装是为了躲避有心人的眼光。”“但也不必伪装成这个样子,像个老……老冬烘。”其实他是想说老处女。
“我现任扮演的角色是全能的秘书而不是花瓶;若以真实面目示人,只怕狂蜂浪蝶的纠缠是少不得。”她最恨不知进退的男人,打死一波又涌上一波,教人疲于应对。
“这点你大可放心,在我身边没人敢动你。”除非想回家啃硬馒头。他暗想。维丝娜饮啜了一口咖啡,让浓郁的味道在口齿留香,“没人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才是重点。”
“可是这样你不会觉得诸多不便?”连他看了都不舒坦,好像上吊的猴子般难受。
“不会呀!挺自然的。”她撩高裙子下摆,露出绑着金色改良式的超科技武器,右手熟练地快速拔枪,拉保险,扣扳机,精确的射中二楼雕像的右眼,动作一点也不含糊。
周恩杰咽了一口口水,脸色啡红的注视那双撩高的玉腿。“粉嫩如上最是撩人,见着春藕也掩面。”
“你……混帐,我要你见识的是我的枪法而不是大腿。”该死的大淫狼!她暗骂道,连忙拉下裙子。
他一副餐足的满意表情,“真美,人生难得见此。。美景。”
“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女人的大腿给压死。”可恶,他还一脸得意的模样,维丝娜诅咒着。
“你的吗?我甘之如抬。”他朝她暖昧地挑挑眉,表示不介意把她的大腿搁在身上。
“你今天吃错药,我不与神经错乱的人一般见识。”她说完站起身,对镜面理理眼尾的“皱纹”。
“你真的要穿这一身出去见人呀!不能换个较正常的装扮吗?”
“绾发,金边眼镜、丝质衬衫,窄裙和高跟鞋是专业秘书的必备装扮。”她倒觉得满合适的。
“粉用不着扑得像日本艺妓吧!还有那几条小鱼在眼尾游来游去。”周恩杰希望不会遇着雨天否则妆全毁了。
“嗯,化得很巧是吧!不知道这两团肉瘤碰到水会不会化成面糊。”她压压鼻翼两侧的突起小山丘…
“你不觉得很恶心吗?照镜子不会被吓到?”他微皱着鼻子,轻碰她脸上的粉妆。
她狠瞪了他一眼,“佛看内相不重表相,你想成仙成佛,此生是没指望了。”
“我喜欢当凡人,有七情六欲的平凡人。”他从背后搂着她,下巴抵在她颈窝与镜中的她相望。
“只可惜我血管里流动的是千年大冰水。”维丝娜一扬手,推开他亲昵的拥抱。
“没关系,我是超级大火山,足以煮沸千年大冰水。”周恩杰乘机在唇上偷得一吻。
维丝娜抹抹嘴唇,止色他说道:“在人前不许你有刚才的举动,不然没命的不只是你,还有我这个殉葬者。”
他根本不相信,只是一个吻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试问一个正常的青年才俊,会对一个年近四十岁的老女人有兴趣吗?自己想想其中的道理。”
“抱歉,我没考虑到这一点。”他的确是疏忽了。
“这就是有人用脑,有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差异点。”她指指大脑,再用眼神轻蔑的瞄他卜半身。
“你真会伤害男人的自尊心,我保证一出大门,一定规规矩矩得像面国旗。”周恩杰做了个童子军立誓的手势。
“我若真信了你,血狐狸这个封号就白叫了。”维丝娜心想,还是靠自己最稳。他呀只不过是个永远毕不了业的猴子班长。
第五章
乔装后的维丝娜一踏人办公大楼,四周便传来一阵窃窃低语。异样眼光不住的投注在同一方位,大家的心里升起无数个问号,视线也跟着移动。
她到底是谁?看她那副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模样,紧跟在总裁身后,不难猜出她的职务,但是那张尊容真是差强人意,委屈总裁得终日面对她。
在电梯里周恩杰对维丝娜调侃道:“今天你的风头最健,每个人都向你行注目礼,而忘了向我这个总裁行礼打招呼。”
“这种变相的焦点注视,我是敬谢不敏,你喜欢的话免费奉送!”维丝娜不习惯地推推眼镜。
“戴不住就拿下来,只有我们两个没关系。”看她不舒服,他心里也会觉得不自在。
“当一大乞丐乞一天食,完美的演技需要小道具来配合,不要自欺没人见,墙角的耳朵可灵巧了。”维丝娜觉得道风月说长短是人之常性,连瑶池众仙都会得空偷窥红尘俗事,一满好奇之心,更何况是凡夫俗子。
“没人敢当我面谈论,这点你大可放心。”公司的员工都忌惮他的威仪,绝不敢多嚼口舌。
“是哦!老鼠怕猫,猫跑给狗追,狗被人一棒子敲晕了。”维丝娜朝天喷口气,翻翻臼眼。
“什么意思?你的词汇大拗口了。”两人年纪只差五岁,他却有些搞不懂她,难道真的有三岁一小沟之说?
“晕了就什么看不见,听不见,就像你是个睁眼瞎子兼暂时失聪症,你有看过小人会正面放冷箭吗?”他生长在富裕之家,哪懂得看人脸色说瞎话的那一套,真是标准的安乐侯。她暗自想着。
“说话真老实,偶尔当当放羊的小孩吧!”周恩杰见她还是那么直接的捣人核心,让他险些招架不住,“我现在的身份正是饰演穿着老奶奶衣裳的大野狼。”
“当……”电梯停住了。
“记住,我只是秘书。”她提醒他。
“知道了,维秘书。”
办公室的门被杨正齐大力拉开。
“恩杰,我替你带了个新秘书,她的能力绝不亚于陈秘书。”他满脸春风的带着喜气。由于陈秘书遇害的尸体早在寻鼠彻查整幢大楼的安管系统时被发觉,所以他知道不能不找个能干的秘书来代替她繁重的事务。
周恩杰从一堆文件中,徐徐地抬起头,眼神是带着疑惑。“我有拜托你帮忙找个新秘书吗?”
“好哥儿们,这种事不用你开口,我自会替你留心。”杨正齐一副不用好友太感激的表情。
“我不用靠走后路的秘书。”但是他忘了“现任”秘书走的是大老板的“后路”。
“哎呀!这个人你看了一定会满意,她一知道你缺了个秘书,立刻毛遂自荐来应征。”
“我不需要秘书,我……”他来不及说出口。
“别多说了,人家肯纤尊降责来当你个小秘书,你就该躲在被窝里偷笑。”杨正齐眉飞色舞地摆动着手足。
“不管你说的是谁我都不用,如果对方真那么尊贵,这座小花园养不起温室的花朵。”周恩杰心想都快忙死了,他还来睛搅和。可不要是找个只想钓金龟的花痴,自己是无福消受的。再偷偷地瞄瞄角落电脑后那张波澜不兴的脸,一种满足感涨满他的。心窝。
看到他突生的笑意,杨正齐以为他口是心非。“别装了,你早猜出是谁了,对吧?”
杨正齐一脸心照不宣的样子。
“我真的不用新秘书,你的好意我心领即是。”周恩杰接着低头批阅公文,表示话题到此为止。
杨正齐伸手盖住他正批阅的文件。“人我已经带来了,正大我面的办公室。”
“请问一下,到底谁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周恩杰有动气的迹象。
“我是为你着想耶!也不想想……”杨正齐比手划脚的急于表达,却被怒吼截断。
“够了,立刻把外面的女人带走,念在你我交情上,这次我不与你计较。”周恩态心想,他简直是得寸进迟,像极了干预朝政的宦官。
杨正齐大了嘴,掉了下巴,瞠目地说:“你……吼我……天呀!”咱们算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大的朋友,你居然为隐帮你一个忙吼我。“真是反了。
什么时代还穿开裆?维丝娜挖挖耳朵,有股冲动想踹杨正齐屁股一脚,但她还是忍下那份欲望,看他究竟在上演哪出肥皂导电剧。
“我没有你,只是声音大了点。”周恩杰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好想吃颗阿斯匹灵。
“哈!骗鬼呀!我可不是今天才认识你。”杨正齐知道他平常生气时,顶多脸色冷峻些,从不提高声量。“好,算我不对,算我不知好歹。可不可以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不要找个阿猫阿狗来烦我。”他没好气的道着歉人家既然低头道歉,杨正齐也不好意思板着张臭脸。“我找的绝对是一流人才,不信我叫她进来让你瞧瞧。”
周恩杰来不及阻止,杨正齐已自个儿把人带出来。
“怎么样,感动吧!”他得意洋洋的介绍杨音庭。
周恩杰第一个反应不是欢迎,而是错愕。“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能做的空缺。”
“我知道最近你遇上一些问题不能回家,所以我才想来帮忙,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杨音庭体贴地说。
“你不是已有一个高薪的工作?这个职务不适合你。”他忧心地偷瞄维丝娜,怕惹起无谓的纷争。
“我已经辞掉了,现在可以专心的为你分劳。”杨音庭希望借由工作中的接触让他感动,进而真心接纳她。
“辞职?!你太儿戏了。我不需要你高深的能力,太浪费了。”这不知分寸的女人让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你说哪话,我妹妹肯来帮忙是你的福气,不知惜福还挑剔,你算什么未婚夫。”
杨正齐火气一升很难控制。
“大哥,你不要冲动,恩杰只是怕我学非所用,有点可惜而已。”她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周恩杰心想,问题迟早要解决,如今心爱的女人已回到他身边,他就不容她再纠缠不清,早日解开束缚还自己自由之身,才不会又气走那只可爱的小狐狸。“音庭、正齐,趁着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有一件事我要向两位挑明,关于婚事……”
“你不用说了,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会安于现状不强求名份。”杨音庭害怕他会说出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
“你胡说些什么,你们早该结婚了。恩杰,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日期?”杨正齐是这么想着。
“很抱歉。”周恩杰看到杨音庭欲开口,连忙截断,“你不要阻止,我想说的是解除婚约。”一个他从未想要过的婚约。
“解除婚的?!你在发晕不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杨正齐气愤地怒击桌面。
杨音庭强忍着泪水,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快到她来不及防备就被一箭穿心。
“当初和音庭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早已有口头承诺,没有婚礼、没有约束,是她违反承诺在先。”周恩杰其实是说给维丝娜听的。
“我不管什么口头承诺,婚订了就不准退,我相信杨、周两大家族都丢不起这个脸。”杨正齐想用长辈的权威来压他。
“我跟音庭真的有订婚吗?你看过我们举行订婚仪式吗?一切都是她在报上杜撰的,我只是不反驳而已。”周恩杰冷冷地回了他的话。
一切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慧儿应该不会再误解了吧?周恩杰暗自想着,他讨好似地朝角落一笑,可是佳人连头都懒得抬,硬生生地送他一个钉子碰。
“这……你们没……订婚?!”杨正齐迟疑了,他们的确是没有正式的仪式。“音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爱他而已,这样也不行吗?”杨音庭转而问周恩杰,“我连身子都给了你,为什么你不爱我?”
“你知道原因,何必多此一问。”他厌烦地漠视她这般荒谬的问话,心想她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
“还是她?!为什么你就不能忘情于她,论家世、论学识,甚至外貌,我有哪一点比她差?”十年前输给她没话说,可是十年后的今日,连她人影都不知藏在哪个角落,自己却依然落败,教杨音庭如何不捶胸顿足,饮恨唾骂。
“她?!她是谁?”难道两人之间有个第三者出现,所以周恩杰才要解除婚约。杨正齐不解地问。
“一个你也认识的女人,坦子慧。”那三个字,杨音庭几乎是用怨恨的口气说。
“坦于慧?她不是早就离开周家了。”提起这个女孩,杨正齐的记忆回到学生时代,不可否认他也曾深深被她吸引过,尤其是那张好胜的脸及倨傲的清辙眼神,和随时可以蛊惑男人的意志。
当他知道她和周恩杰相爱时,他只好心痛的祝福,独自在一旁暗自饮泣。后来她离开周家,他曾失落了好一段时间。
“人是离开了,可是连他的心也带走。我恨她,她简直是一只害人不浅的狐狸精。”
杨音庭气得咒骂。
狐狸精?!不错的形容词,她喜欢。维丝娜在一旁诡笑,不过有人显然不认同这个称谓。
“不许批评我所爱的人,你没有资格。”周恩杰瞧见那个妮子似乎正沾沾自喜,一点也不在意人家都骑到她头上了。
“我没有资格?这三年来我不知陪你上过几次床,你居然说我没资格,那她呢?一个小偷。”杨音庭理直气壮地说。
他真的生气了。“我相信这三年里,你不止只有我一个男人,要我举例说明吗?”
“这是你不肯娶我的原因?若不是你两三个月才找我一次,我怎么会背着你找别人。”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要找男人是你的事。除了慧儿,我谁都不爱,听懂了吗?”周恩杰一句饱含深意的话是说给两个女人听的。
“不懂不懂我不要懂,我只知道我爱你,我绝对不把你让给任何人,解除婚约的话我没听见。”杨音庭耍赖的发起大小姐脾气。
杨正齐终于听懂两人的是非纠葛,有意做个和事佬。
“音庭,你太任性了,个性要改一改。恩杰,你正好缺个秘书,好好和她相处,试着接纳她的感情。”
杨音庭有些软化,她可以造成订婚的假象,也可以从周家长辈下手,逼周恩杰结婚,毕竟传宗接代在老人家的观念里,是绝对的传统,不容置疑。
当另一位当事人正想反对时,一个声音突然冒出。
“总裁,佳德企业的合约书已完成了,烦请签个名、盖个章。”一份两式的白皮书整齐的奉上。
杨正齐吓一跳地回头。“哎呀!我的妈。你是……人妖吗?”原本他是想说你是个鬼婆吗?
死条子、臭条子,我跟你的仇是结定了。维丝娜狠狠的在心中咒骂。
周恩杰则是投以同情的眼光,他深知她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若有人咬她一口,她会反噬对方到尸骨无存。
“乖儿子,人妖怎么生得出你这龟儿子呢?我是新任秘书维丝娜,你可以称呼我维秘书。”维丝娜酷酷的损杨正齐一顿。
“她是你的、秘书?”他吞口口水顿了一下,有些意外儿到这号“人物”。
“是的,我是他的新秘书,以后请多多指教。儿子。”她用着傲慢的眼神朝他点点头。
杨正齐居然被吓晕了,等到清醒之际已是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