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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室内净是风云迭起。
在金山一处规画完善的皋园里,有一名身着黑衣的萧瑟影子,她的长发在劲风中飞舞,遮住她哀伤的眼眸,但掩不住那股怅然寒漠。
墓碑上可见年代久远的沧桑,剥落的石迹隐约可见,一束鲜花、二枝袅绕轻烟的香、在火焰中纷飞的灰色冥纸和冰冷泥土。
旁边是座年轻女子的新坟,那白发母亲哀音凄声,声声传入她的耳朵以,敲上她心坎的中央。虽然生与死的意义对她而言,早已不重要。
眼前躺着的是她唯一的亲人,一个今生最爱她的人,只是爱已随生命殒落而飘散,她再也感受不到那份温暖和母亲慈爱恬适的笑容。
“惠儿呀!你就这么走,教妈以后怎么办?回来呀!我的心肝宝贝。”
维丝娜错愕的转头,仿佛躺在新坟中的女子是自己的肉身。
“妈,你别这样,姊姊会主得不安心。”一名国中生打扮的男孩,红着肿胀的眼安抚着。
一个坚强的灵魂,这是她对男孩的,评语…
“教我怎能不伤心,从小我把她当宝一般捧在手心,结果她为了个该死的负心汉了结一生,完全不顾我会不会心碎。”
哭倒在墓碑前的母亲,虚弱的身于和苍白的脸,连风都带着一丝悲伤。
“妈,你还有我,我会代替姊姊孝顺你,永远不会惹你伤心。”男孩强忍着眼泪,扶着母亲。
“千万别像你姊姊,千万别像你姊姊。”母亲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男孩扶着体力不支的母亲,慢慢地离开墓地,风中不断地传来一句话——“千万别像你姊姊。”
维丝娜无心地瞄瞄那座新坟,一张年轻带笑的美丽俏脸跃人眼中,多年轻的生命啊!
去。为了个“情”字香消玉殒,留下满腹辛酸给年老的母亲,值得吗、“妈,庆幸你早我一步离开尘世,不至于落个白发送黑发的凄凉晚景。”
石碑上的照片早已模糊不堪,轮廓依稀可见,唯一不变的是墓碑上的名字,并不因岁月流逝而更改过。
“妈,你会不会怪我一直没来看你,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孤伶伶地守着寂寞数日子。”
一阵微暖的和风吹拂过脸庞,宛如母亲温柔的手。
“你知道吗、女儿不再是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而是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在外流浪的这些年,我好想念你。怕自己被思念淹没。我日以继夜的工作,麻痹那一丝丝的情感。不要怪我,妈,我的心会痛的,也许今日一别,再见之日难期,千万不要想念我这个无心的女儿。”
维丝娜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还是会想念女儿的是不是?这是所有母亲的通病。”
花上的水滴已干涸,最后一点红光也燃尽,冥纸化成冰凉的灰土在风中翻搅,然后掉落。
她拉紧薄薄的外套。“妈,女儿该去工作了,你好好安息吧!不要为我担心,女儿学会了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别人,是个大人了。”
老大也许是不舍吧!天上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如同母亲的眼泪,维丝娜再一次注视墓碑上不清楚的面容,深深地将那份想念埋在心底深处,然后慢慢转身离去。
“再见了,妈。”
在经过新坟的前面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内心充满可惜。“傻女孩,何必轻生呢?世界上还有比爱情更重要,更值得珍惜的亲情呀!今日你躺在冰冷的泥土里,谁会为你伤痛呢?除了你无依的老母亲之外,你爱的男人依;日享受着你给他的自由。傻女孩,下辈子投胎,千万别轻易相信爱情。情字难理。”最好后一声轻叹,人影消失在檬檬细雨中,徒留下空气中一句叹息声。
第三章
午后,一群人遗忘了饮食,在斗室中争执着,讨论中以英语夹杂着法文、德语和印地安土语,有时连可笑的台湾国语也出宠了。标准的小型地球村在各种语言下形成。银发、红发,金发及黑发让人眼花缭乱,怀疑置身在国外。
“渴死了,叫你的秘书送几杯咖啡进来。”杨正齐有些烦闷地拉扯衣的须。
周恩杰点点头,并转头询问其他人的意思。“需要咖啡吗?还是其他饮料?”
“不用了,我们不渴。”执行任务当中,他们不相信任何人。
“我只想喝狐狸泡的一手好茶。”蓝蛇托着下巴。眼神中有着希冀的光芒。
挑剔!杨正齐心中响咕一句。“你们真难伺候。”他不知谨慎正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是吗?我倒不觉得。”蓝蛇耸耸肩。
陈秘书敲门而入,神情自若地端来两杯咖啡,不因力、公室内多了四名俊男美女而分心,步伐坚走的走向目标,眼脸低垂掩饰着眼底的杀意。
“好香的咖啡,提神醒脑,百尝不腻。陈秘书你可以去开家咖啡店,保证生意兴隆。”正齐称赞着。
闻着香浓的咖啡搅拌着奶精,周恩杰微微一笑将咖啡杯靠近唇畔。
“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去碰那杯‘要命’的咖啡。”悦耳甜腻的柔声从窗户外飘了进来。
“狐狸!”
蓝蛇的轻呼声引起众人的注意力,陈秘书借机要退出力、公室,手心紧握着一技小巧的掌心雷,必要时,她准备先从目标物下手。
“想去哪里呀!夜百合。”一道影子快速地阻挡陈秘书去路,以有力的劲道握住她的手。
“夜百合?!天呀!我居然没察觉。”隐狼自责地抓注“犯人”。
陈秘书冷冷一笑。“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总裁、杨警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确是我的秘书,已经为我工作多年,我看是,你误解了。”周恩杰只能从来者脸上的面具知道她的身份就是血狐狸。
“对呀!我相信陈秘书不是歹徒,我都不知喝过多少杯她泡的咖啡呐了,你太草木皆兵了吧!”杨正齐不以为然的说道。
维丝娜不理会他们两个,直接走到四名伙伴面前。
“蓝蛇,你的功力退步了,是台湾的空气混浊了你双眸不成,还有乌鸦,你的警觉性明显降低。寻鼠,你可以改行了。”被点名的人一一羞愧地垂下头。第一天上工就出了纰漏,若不是维丝娜及时识破敌人的诡计,只怕人都死了他们才会有所警觉。
“啧!瞧她骂得多溜,好像三娘教子般。”杨正乐见有人教训这些嚣张的“动物”
们。
维丝娜眼波一转,冷冷地直视他。“台湾的警察除了会贪污渎职之外,嘴上功夫倒也不差。”
被反将一军,杨正怔了一下。“我们警察向来清谦自守,绝不贪污渎职。”
“我──是吗?看得出政府的待遇不错。”她轻蔑的瞄着他一身名牌服饰。
“这是……呃!这是……”杨正有些汗,不敢说出这是出身富裕家庭的荫。
“是有钱公子哥儿的闲暇游戏,炫耀警微的政商勾结途径是吧!”她一点也不留情地攻击。
“你……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了你权利批评他人?这里是台湾,不是联合国总部。”
气恼的杨正涨红了一张脸,他最恨别人轻视他努力得来的成果,误以为他是靠着背景才爬升到现在的地位。
“这倒也是,幸好这里是台湾,不然联合国总部会以为何时养了条只会吠的犬。”
杨家的人,丝娜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恨意。
“别欺人太甚,你不过是个……啊!”他气不过的手拍她,结果,被摔个四脚朝天。
维丝娜拍拍肩上灰尘,若无其事他说:“很抱歉,反射动作,记住千万别从背后拍我,否则地狱会多条冤魂。”她无意义的摸摸颈上肌肤。
“她该怎么处理?”隐狼稳稳地箝住陈秘书的手,不让她有所动作。
“接下来应该是蓝蛇的工作。”维丝娜是指利用催眠术逼供,找出幕后主使人及其他同谋。
“我来。”蓝蛇要雪刚才的耻辱。
陈秘书看见她靠近,立刻以一副备受委屈的表情向周恩杰求援。
“等一下,你们没有资格在我的办公室找我秘书的麻烦,她绝对比你们值得信任。”
他见状,急忙出声阻止。
他虽然对维丝娜有莫名的熟悉感,但其作法及尖苛的言词令人难以接受,周恩杰挺身为属下员上说话,使陈秘书投以感激目光。
“有勇气无智谋,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所信任的秘书的真面目。”维丝娜以眼神指示蓝蛇动作。
默契十足的蓝蛇一接获指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扬,像是蝴蝶吻上彩艳的玫瑰花瓣,一张精致如真皮的面具被撕下来,露出底下年轻姣好但充满怨恨的脸孔。
“你不是陈秘书?”周思杰与杨正齐两人惊讶道。
维丝娜欠欠身,以慵懒的语气说:“容我为两位先生介绍,这位是中南美洲首屈一指的暗杀好手——夜百合是也。”
“暗杀?!我的身价还不至于高到这种程度吧?”太可怕了,居然能模仿到与真人无误。
“陈秘书人呢?”周恩杰惊问。
“八成在警方人员的‘保护’下,长眠在某个角落里吧!大老板。”她深知恐怖分子下手是绝不留活口。
杨正齐闻言,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再迟钝的人也听得出她语中的轻视,更教人难堪的是在这幢布满警力的办公大楼,居然有人易容潜入,甚至杀害无辜。
“我马上叫人彻查整幢办公大楼。”杨正齐还来不及开启通讯器,就被血狐狸阻止。
“你是什么意思。”他不解的间。
她讪讪地说:“你大概忘了一件事,从现在起,这里由我发号命令,而你嘛!当只搬运的小工蚁吧?”
杨正齐一听,顿时气结,有气不能发,有苦不能吐,他只能闷闷的呆坐一角,兀自生着闷气。
周恩杰有些看不过去。“尊重他人不会折损你的做……”
“来干什么?”维丝娜问。
“杀人。”
“谁命令你来杀人?”
“强汉顿将军。”
什么?!是他。中南美洲最毒辣的赤链蛇,五人小组心想,有些棘手了,光他手底下的佣兵就不下数千人,何况他秘密训练的军队火力更不容小觑。
“狐狸,强汉顿的手下个个心狠手辣,我们要硬接吗?”伯爵鸦虽知干这行和危险是画上等号,但对方实在大强了,他不得不谨慎。维丝娜沉吟片刻,狐狸面具下的眼眸射出精光。
“任务就是任务,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强汉顿将军是谁?你们对他似乎十分忌惮。”周恩杰可以感受室温陡然下降,紧绷气息浓烈。
“你只要负责呼吸,其余不用多嘴。”她再一次向夜百合发问:“同伴是谁?”
夜百合摇摆了一下,微笑道:“鬼……鬼影……夜魅。”
“鬼影和夜勉,他们不是不属于任何团体,怎么会加入这次的行动尸寻鼠惊讶地轻呼,眼中净是怀疑。
维丝娜提醒道:“不要忘了他们不是人,和我们一样,都是生存在黑暗中的鬼魅。”
的确是杀手中的好手,真是场有趣的游戏。
“夜百合,当你清醒之后将忘了一切,包括你的父母亲友,你将是一个三岁稚童,什么都不知道。”
维丝娜向蓝蛇点了个火。
蓝蛇在夜百合耳畔不知呢哺着什么语言,只见她慢慢地停下水晶坠子,右手手指“答!”了一声,夜百合的眼神立刻变得如天真孩童般纯净,找不到一丝污染。
“阿姨,我要吃糖糖。”夜百合将大拇指放在口吸吮,语调,“邻家奶娃,偏着头乞糖吃,现在的她比一根竹签更脆弱,更无害。
“天呀!你们是怎么办到的?”杨正齐从头到尾一直张大张眼瞧,从不信,怀疑,怀疑,惊讶到错愕。
“杨警官,从现在起她是你的责任,请小心看护着,不要遗失了。”维丝娜把夜百合交在他手中。
低头看着流口水的女人,杨正齐不禁哀嚎起来。“不会吧!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他看起来像是保姆吗?该死。
“照顾幼蚁是工蚁的分内事,也是你目前唯一能胜任的工作。”维丝娜冷冷地说。
“那么我的定位在哪里,任凭摆布?”周恩杰苦笑着,不愿接受不合理的要求。
“木偶你该知道吧!没人扯线时就安静的呆坐着,不要任意行。”
他眉一挑眼一沉,把不悦藏在眼底,“我不是木偶,我有自己的事业要顾及,恐怕无法配合你的行……”
“这可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我们任务就是让你活着出席会议,而我们从没失败过。”维丝娜固执的双眼对上他认真的眼神。
片刻之后,认真的眼软化在固执的眼睛里。周恩杰敢对天发誓,这双眼睛中坚定的固执,和他曾经深爱过的她一模一样,毫不退缩。
对她,他永远只有一个作法——退让。“你想怎么做?”
维丝娜没有回应,只是转向四位伙伴。“寻鼠,你负责找出这房间里不该存在的东西。”
“是,我立刻动手。”寻鼠取出随身的小探测器,开始侦测不寻常的波动,找出危险物品所在。
当三枚监听器、两枚监测器和小型催眠瓦斯被翻出时,杨正齐的颜面真的挂不住了,将靠在他身上的夜百合交给属下,他一脸阴霆的跟着寻鼠脚步,闷闷的找出其他危险物品。“乌鸦,你负责查近日出入境的外籍人士,务必锁住每一个可疑的目标,绝不可疏忽。”维丝娜下令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办。”伯爵鸦加紧脚步去追查,入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接着她对隐狼说:“找出这附近及会场最有可能的狙击点加以监视,尽可能破坏发生危险的可能。”
“简单,我的专长。”说完,他人便去执行指令。
最亏她吩咐蓝蛇。“蓝蛇,将所有脆弱的防御网重新加强,虽然是难了点,但我相信你的魁力足以融化太阳。”
“当然,有哪个男人抵挡得住我的勾魂眼呢?”蓝蛇狐媚地抛个飞吻,表示又有男人要负责出卖劳力了。
办公室内,只剩下一对男女的呼吸声。
“你很有一套,处事明快果断,不拖泥带水,一刀直切,瓜落两半。”周恩杰由衷佩服她的作风强硬丝毫不逊一名男子。
“过奖了,这不过是多年习惯使然,走岔一步路。代价是五条人命。”对于任何事,维丝娜一向小心。
“看得出来,他们对你的评价十分高,从不质疑你的命令。”他着实心折。
“我们共过生死,走过颠簸岁月,生命早就连在一起,所以他们相信我。”她也愿用生命相信他们。她在心底说着。
“我很羡慕你们的交情,很少有人愿意用生命当赌注,只因知己难求。”在他的一生中,几乎找不到这种知己。
维丝娜背对着周恩杰,将两人的身影带离光洁如镜的玻璃窗口,即使处于轻松的对谈中,她依旧谨慎戒备,毕竟对手是恐怖分子的精英。
“你很小心,怕对面窗口有枪枝正对着我吗?”他看得出她极力地想引他远离危险。
“你还是那么细心,一点小小动作都难逃眼底。”维丝娜轻声地叹息,不经意地泄漏一点自我。
这句话引起周恩杰的注意,她一定是自己熟识的人,不然不会用如此肯定的口吻,仿佛熟捻己久。
“为何要戴着面具?你其他四位伙伴都以真面目现身。”他渴望的心有些胆怯。
“因为我的敌人很多。”接着她笑了起来。“开玩笑,请别介意,一个不好的习惯而已。”
“可以拿下来吗?”他可以感觉手心在冒汗。
“当然可以,毕竟我将成为你的新秘书,不过别对人说起我是血狐狸,这样子才不会引人侧目。”
当初昂。史洛主席,就是怕其他人外形不符合,所以才刻意选中纯东方脸孔的她,做为贴身影子。一来不用怕拆穿身份,二来就近保护不会引起怀疑,再者她的第六感奇准无比,可说是最佳入选。
周恩杰惊讶道:“我的新秘书?!”
“而且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无休的贴身秘书,以后请多多指教。”丝丝娜取下面具,展现出灵秀如黑夜星子的美眸,绽放着深不可测的神秘气质,淡雅净素的白皙脸庞有着玉脂般光彩,倔强的鼻子昂然挺立着,象征不服输的个性,如贝的雪齿在两瓣晨荷中绽放,微落的发丝妆点出一副天上摘仙图,教人不饮也醉。
“慧儿?!”他抖动的颤音中带着不可思议。
“我是血狐狸,你可以叫我维丝娜,希望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合作愉快。”她丝毫不露出相识之迹。
“维丝娜?!不,你是慧儿对不对,你一定是慧儿。”周恩杰激动地捉住她的雪臂。
她轻轻地摇着头。“我不认识什么慧儿,我是维丝娜,众人熟知的狡猾狐狸。”她——的确是狡猾的。
“不要骗我了,慧儿,我知道是你。”眼前这张脸整整在梦中折磨了他十年。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不要把自己的幻梦转嫁在他人身上,我真的不是慧儿。”
她否认道。坦子慧早在母亲去世那日,已陪葬在阴冷的土地里,现在她是血狐狸维丝娜坦。
“这道眉、这双眼、这张倔强的唇是属于慧儿的,为什么不肯承认?”他的心正痛着。
她不带半丝感情的笑着,“周先生,玩笑只能适可而,这个世界不适合滥情的脚本,你找别人演对白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承认你是慧儿,你可知我这十年活得多痛苦吗?为什么不承认?”
眼眶是红热的,情绪是止不住的澎湃,周恩杰的双手死命地捉着她,生怕一松手,倩影如泡沫般消逝,他不想再等候另一个十年。
维丝娜平静他说:“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不是慧儿,而且听说阁下已有一位订婚多年的未婚妻,何必执着于一场梦?”
感情的世界她早已看淡,学会爱自己是她多年的成果,她不再傻傻地听信爱情告白,一切的爱情都是虚空的假,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实的。
十年,一个可笑的时间距离罢了。
“我承认在肉体上背叛了你,但是在心灵深处永远只有你才是唯一,相信我从未停止爱你好吗?”
曾经,她曾经相信过他,结果换来满身的伤痛,而令她再也给不起承诺,只因为她已不再相信爱情。“你的爱情很教人感动,相信那个慧儿听到,一定会飞奔到你怀中。”
是的,十年前的那个傻女孩会,她暗自想着。
“慧儿!”他深情的呼唤得到的只是冷淡一瞥。
“我是联合国总部的特别小组,反恐怖组织的成员血狐狸,请不要再次错认。”维丝娜再一次重申自己的身份,并脾视他握紧双臂的手,眼睑半垂表示他大夫礼了,不知进退合宜。
周恩杰顺着她的视线,心疼自己造成她青肿的指痕,慢慢地放开手。“对不起,我无意伤你,很痛吧?”他轻轻抚摸红痕。
她不当一回事的退后,和他保持一臂之遥,“我受过更重的伤,这算是点心上的小芝麻。”
“慧……维丝娜,我不晓得你为什么拒绝相认,在我心目中,你依!日是我不变的挚爱。”
“我同情爱上你的女人,你居然错将玫瑰唤蔷蔽,也可怜被你爱上的女人,只能一片片慢慢地凋落。”维丝娜冷冷地说。
收起初见的那份悸动,他确定自己绝不会错认深藏心底十年的俪影,既然她不承认是坦子慧,那么他将再一次追求她,为了一圆心口的缺。
“我是周恩杰,很高兴认识你,血狐狸维丝娜!”周恩杰像初见陌生人,客套地伸出欢迎的手。
“嗯——这才像一个大男人,希望你不是个难相处的老板。”她以一名新进员工的姿态与他握手言欢。
强烈的电流流经相握的手,两人都有片刻的失神,仿佛时光倒流了十年。所幸多年严苛的训练让维丝娜回到现实,不至于暴露脆弱的情绪。
“我的伙伴们应该已将我的意思传达,若有问题可以提出检讨。”
周恩杰还沉溺在往日回忆,顿时接不上话,张口哑语了一会才恢复大脑正常运行。
“大致上没有问题,不过有必要换住所吗?岂不是增添一层麻烦?”毕竟原住所的保安堪称一流,实不需另辟一屋。
“狡兔三窟的故事该听过吧!虚中带实,实中带虚最教人难以捉摸。”对于周宅,她有深沉的痛。
“还有一点,为什么不肯进周家大门?”他知道这是她不与人说的心结,于是他沉着的注视她面部表情,不放弃一丝线索。
“私人因素与你元关,与其揭人隐私,不如好好保重自己,少让人操心。”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就算了,我不强人所难。”他叹了一口气,她还是那么傲然,找不出半点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