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她爱了足足有两年之久的男人告诉她:他要结婚了,新娘是一个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啊,自己心爱的人结婚了而新娘却不是自己。更为讽刺的是,这事还是发生在她结婚后的第三天。
其实,他不爱自己,她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两年的爱恋怎么可能说放开就放开。
这也好,她结婚了,他也结婚了,以后她就可以减少那些痴心妄想,不会在妄想那男人终有一天会回头瞧她一眼,给她一个笑容。只是,她仍不免地猜想:如果之前在飞机上,不是因为盛宇他按了那男人的电话,那男人估计也是不会告诉她这事的吧!口气那么风轻云淡,像是在陈述一件时而已,没有多大的起伏,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他就是这样的人,口气淡淡的,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温和但又清冷的模样,不张扬,但却迷人。仍记得,当初他那样轻柔的一笑,使她惊慌失措的心平静下来。是的,那人有一种可以使人心安的魅力,而在自己看来,那就是她一直追求着的安全感。
想到这里,蓝亦琳干涩的眼睛里忽又感到一阵湿润。低头,看着那些泪水跟热水融合在一起,她不敢放声大哭,只好滑低自己的身子,把头埋进热水里。在水里,没人会瞧见她的眼泪,也没人听得到她的哭声。那样,她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心里那股侵满四肢的寒意。
然而,正在这时,盛宇高挺的身躯从浴室门鬼鬼鬼祟祟地闪了进来。探头,先是环视一周,没见到人影,只见撒落于地面的外套,他顿感疑惑,关上门后又朝玻璃墙后的大浴缸瞧上一眼,那里,只有热气腾腾的水在喷洒。
他双手环胸,好看的眉扭了起来。
奇怪,这女人难道真会飞了?
于是,他伸长脖子往那扇开在浴缸上的大窗瞥了一眼,发现那里正门户大门,凉爽的夜风一阵又一阵地吹拂进来,吹散了好些迷蒙的蒸气,正映出水上面漂浮着的一截衫角。原来,那女人是把自己当鸵鸟了,没沙就干脆往水里埋。
他忽感可笑,只要想到蓝亦琳因为赌场的事而生气到想杀人的模样,他的心情就好得一塌糊涂。虽然,那事他借她过桥是不对,但能看到那女人不再是一副淡然的面貌,他就觉得那事他算是做对了。可惜啊,他没能瞧上她在大马路上痛哭的模样,不然他会送她一份更贵重的礼物。


【前面增加了好些章节,链接不上的亲请回头去看一下。】
、第二十五章:恼羞成怒,强上(五)
思及此,盛宇捏着手中的锦盒,高兴地勾着微笑,轻轻地走近那浴缸,欲给蓝亦琳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女人嘛,不外爱漂亮的衣服跟那闪闪发光的名贵宝石。他的妻子,难得地崩溃一回,他是应该打赏的,如果没有她,他还没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收拾那个出老千的流浪汉,盒中的项链就当是他是给她的一点点补偿吧!
然,半途中,他的目光却教放在大理石水台上的手机给吸引住了,脑中马上忆起费诺斯的那通电话。他说,那女人是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哭了起来。原本,他的心眼没放在这头上,但一见到手机神经线却全都蹦了起来。放下锦盒,盛宇改而拿起那支半旧的手机,随即轻而易举地开了锁,打开了通话记录。
已接电话中,最新的一个号码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之前在飞机上,他还故意到拨通了那个号码,要的就是让那男人心烦意乱,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打了回来。看着看着,盛宇原本愉悦的脸庞变得异常阴冷起来,原来,那女人并不是介意他把她当筹码的事,而是因为旧情人的一通来电而哭得伤心欲绝。锦盒被他捏得变了形,最后,冷冷地朝浴缸扫上一眼,脾气一向来得极为快速的盛宇愤怒地把手中握着的手机往墙上一摔,脚步快速地奔到浴缸边上扯起半昏迷的蓝亦琳,忿恨地咬牙低吼:“蓝亦琳,真有你的,我告诉你,你别想给我戴绿帽,不然我会把你给宰了。”他刚才那算什么了,原本他心里对筹码的事还有一点点愧疚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因为旧情人的电话。这口莫名其妙的气,叫他如何咽得下去。
听到盛宇威胁的话在耳边响起,蓝亦琳原本模糊的神智一下子被凉爽的夜风吹得清醒起来。抬眸,食肉狼一双喷火的黑眸冷箭一般地睨着自己,手上那力道,重得活像要把她撕得粉身碎骨。
她蹙眉,没了往日的不计较的好脾气,手往后用力一挥,挣脱出他的桎梏。
“走开,我没兴趣跟你吵架。”
盛宇一楞,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那股无名火又飙高了一点。重新地从水中把蓝亦琳整个身子捞上浴缸边,他指着水台边上碎成一堆烂壳的手机,冷着声音问道:“你就是因为那该死的电话而哭的?”
蓝亦琳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到自己的手机被砸个稀烂,这才惊觉眼前的男人全身都像喷着火一样的恐怖。但是,很不好运地,她也生气了。狠狠地瞪着他,想像刚才那样甩开他的手,不料,此次,她不但没能成功,那只手掌还十分顺道地甩上盛宇那张俊帅非凡的脸。
“啪”…清脆的响声在浴室里清晰得惊人,这是意料之外的事,不但盛宇楞得怔仲当场,就连蓝亦琳也惊得瞠圆了眼眸。没敢瞧上那张俊脸,她头皮发麻地盯着自己的手,后悔莫及。
“该死的,你竟敢打我?”
盛宇阴冷到极点的话飘进耳中,手上被握紧的力道重得快要把她捏碎。
忽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丧失理智地也大吼回头:“对,我就是要打你。”
这男人,一再挑战她的底线,也不想想她也是一个人。
“好,很好,懂得反抗了。但是蓝亦琳,打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这样,你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就拿你的身子来换吧!”盛宇语不带感情地说道,甩开那双被捏得红紫的手,他的手改为那纤细的脖子上湿漉漉的衣领,用力一扯,那些扭扣便撒得到处都是。
、第二十六章:恼羞成怒,强上(六)
“不要!”
蓝亦琳双臂护着自己几乎裸露的前胸,惊恐得摇头抵抗。上一次的事,她还心有余悸,没想到这男人又再一次如此这样。
“哼,你刚才打我的时候不是很神勇吗,怎么现在反而退缩不前了?”盛宇不顾她的反抗,把前面半裸的身躯拖进放满热水的浴缸。强壮的身躯紧紧地贴上,他在她耳边威胁道:“蓝亦琳,惹火了我,你也没能得到什么好处。”
“盛宇,我恨你!”蓝亦琳被压在浴缸边上,黑瞳发红,报复似的咬上眼前古铜色的肩头。
“哼,我也没打算要你爱上我!”盛宇回声冷哼,动作因她不驯的举动变得更加狂野起来。
原本,他只不过是想要惩罚一下这女人不知好歹的行为,后来,也不知是热水激发了他的欲望,还是怀里的娇躯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随着动作的加温,他的眼神随即也变得幽深起来。不知不觉地,他也不由自主地陷入那一波又一波强烈的热浪中。
窗外,明月高挂夜空。
皎洁的月色倾洒而进,落在浴缸里纠缠不止的一对男女上,破了一地的碎银。
…【分割线】…
次日,一如之前新婚的第二天,蓝亦琳在酒店的大床上醒来,并没瞧见盛宇的身影。坐在床上,她抱着被单发呆,不明自己为什么会对那种男女的亲密事感到害怕。
这天,她不喝不吃,足足呆在房间的大床睡了一整天,至于盛宇混到哪个地方去,她也没空去理会。
这夫妻,做得极是失败。
她无空暇想,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直到房间被斜阳的余辉照亮,她才浑浑沌沌地从睡梦中醒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她发了一个恶梦,梦见那个风轻云淡的男人在她胸口狠狠地划了一刀,鲜血延延不绝地从那心口处流出,她痛心地大哭,只希望像当初那样抓住好友叶初雯安心地呆在她的怀抱中。谁知,一转头,对上的竟是死气沉沉的病床,床上那人儿毫无反应,更别说予她什么安慰。那种慌乱无助的潮水一瞬间把她淹没,她呼喊,可是没人理她,她大哭,可是没人安慰她。哭着哭着,便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手一摸,竟发现脸上全是湿粘粘的泪水。
她想,她是需要一颗太阳了!
拉开落地玻璃窗的大窗帘,蓝亦琳身着单薄的睡裙走出小阳台上,风吹来,拂起她的长发,丝丝绕绕的,全是搔人的寒意。她双手环紧前胸,抬目望向远处那一抹红彤彤的斜阳,看到那些本来郁郁葱葱的树木被染成一片红黄,有些的叶子已开始慢慢坠落。
啊…原来已经快到秋天了,难怪这斜阳的光辉是如此的温暖。她想着,闭起眼眸,享受这难得的静瑟。
“宇,你瞧,是你的老婆耶!”
蓦地,一声娇嗔声自下面传来,她一惊,警戒地睁开黑眸,寒芒扫往酒店的下面。
、第二十七章:她想要逃离(一)
这酒店,只有区区的四层。而蓝亦琳刚好是住在顶层,但相对地面,高度还是不算很高。这会,她的眸光往下一瞥,不算惊喜也不算碰巧地睇见下面游泳池那几条曼秒的人影,除了金发女郎露娜那不变的挑衅目光之外,还多了两个同样美艳的金发美女。而那男人,正恣意地侧躺在水中的垫子上,状似享受地闭目养神。露娜那一喊惊扰了他,接着,那双狼一般的黑眸冷冷地往上看了过来。
“宇,她跟我比,谁更好?”露娜游到盛宇的垫子旁,见他不悦的目光向上睨着,旋即伸展开自己火辣的身材,暧昧地朝蓝亦琳笑了笑,声音大得让旁边所有的人都听见。
“亲爱的,当然是你更好咯,那条死鱼怎么能跟你这天生尤物媲美呢。”盛宇轻轻地笑开,这笑容,看不出情绪。
“真的?”露娜作态地捂嘴惊呼。
“宝贝,我怎么舍得骗你嘛!”
话落,盛宇邪笑着,轻挑起露娜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印上惹火丰满的红唇,马上来了一记激烈的长吻。
上头的阳台,蓝亦琳抿了抿唇,只要想起下面那头狼那只脏手有在自己的身上印下一道又一道的印记,她的胃就一阵恶心。“卑劣的小人!”咬牙低声咒骂一句,她转身,“唰”地把沉重的窗帘拉回,掉头奔往浴室。然而,脚步才刚踏进浴室,她犹有余悸地又退了出来。里面,她的衣服,他的浴袍,还有她寿寝正终的手机,全都散落在地面,保持着一夜的混乱。
此情此景,让她的脑子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的自己是如何求着那男人给予她更多的满足。那种叫喊,不能控制地,就那样肆意地盈满整间浴室,到现在,她仿佛还能听见自己那种羞耻的求欢声,这也是她为何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的原因——她,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体背叛自己的理智。
不行,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
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强烈的念头,蓝亦琳急促地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胡乱地塞进去,然后又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在浴室捡起自己的手机卡后,连呆多一秒都觉得肮脏,逃命一般地拖着行李箱打开房门。
她的心跳得太过快速,连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种迫不及待的逃离。碰碰撞撞地,她在电梯接待人员诧异的目光中把自己的行李箱甩进电梯,这才略为轻松地吁了一口气,但是一颗心还是揪在喉咙不上不下,脑子里也乱得跟网绳一样理不出一个缺口。该死的,这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她不能再这样下去。记忆里,每次在她慌乱时总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把自己抱紧,那种味道,伴随着女子没高低起伏的语音显得异常心安。
雯雯!!
蓝亦琳闭上眼,乱成一团的脑子因这名字再次变得清明起来。上帝,为什么人世间的选择总是那么的艰难,为什么选择了这一样便要失去那一样。痛苦地蹙起眉,她拖着行李箱的手指不再像刚才那般坚决。
“叮”…电梯在底层停了下来。
她迟疑,手中的行李箱竟变得异常沉重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她在电梯小弟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按上数字4,电梯门慢慢地又再次合上。就在合上的那一刹那,忽地,一双大手强硬地把电梯门拉了开来。她睁大眼,瞪着逐渐映入眼帘的一张好看的脸。
是盛宇!
蓝亦琳后退一步,顿感背脊一阵发冷。
“嗯哼?你该不会是告诉我,你害怕得想要逃跑吧?”盛宇一手揽着一个金发美女,眼神阴冷,笑容邪气。
、第二十八章:她想逃离(二)
电梯小弟识趣,朝他颌了颌首,忙离开电梯留下蓝亦琳一人。
“我…想出去走走!”她拖着行李箱倔强地强迫自己勇敢地抬起头。人可以无理,但气势一定不可以丢,这是叶初雯教她的!
“哦?”盛宇挑起眉,双手从两笑得无比欢快的美女肩上滑落下来,高大挺拔的身影跨进电梯。那两金发美女也想跟着进来,却被他推出外面。随后,蓝亦琳听到他不悦地说:“走开,不要碍着我教训老婆!”
她倒抽一口气,身子越发往电梯内角缩,有点心虚,有点惧怕。
“亲爱的,你这是在干什么?”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盛宇只是温柔一笑,手指轻轻地撸起她散乱的发丝。这一举动,让蓝亦琳楞住了眼,身躯僵硬地站在内角。
这…太诡异了!
“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情。”他笑着,凑到她耳边继续说:“你的旧情人现在正躺在医院,呵呵,婚礼延期推行!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什么?”蓝亦琳的血色“唰”地从脸上褪尽。
“如你所听,他发生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着。”似是满意地瞧见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盛宇又再恶意地加上一句:“啊,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爱着的人,正巧就是我的哥哥!哈哈,这世界是不是很小呢?知道我为什么偏偏选择在他前面结婚么?因为他娶了我心爱的女人!”
…砰…
手中的行李箱终于不负重荷地摔落地面,蓝亦琳被震惊得浑身发抖。
这男人,果然是不安好心!什么金钱交易,什么帮助,全是废话,原来,他是在利用她来打击自己的哥哥。
可惜,可惜…
他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他的哥哥并不爱她!
“盛宇,我突然发现你很可怜。”她的黑眸抹上怒气,语带讥讽:“得不到你爱的人便罢了,你竟然陷害你的亲生哥哥,畜生都比你有人情味。”
“你为了金钱出卖自己,难道你又算很有人格?”他哼声发击,接着,大手用力地握紧她的下巴,沉声警告:“蓝亦琳,别再出言不逊,小心我让你们都不得好死!哼!”
她被甩开,跌落地面,撞倒了行李箱。
然而,盛宇却像没看见她痛得蹙起眉的模样,居高临下地冷声道:“你收拾行李倒是满准时,好吧,满足你的愿望,让你见他最后一面!我们这就回去!”
话落,电梯在四楼停下。
他毫无情义地转身踏出电梯,留下怔仲的蓝亦琳。然而,在电梯门合上的那刹那,蓝亦琳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恐慌地滑落下脸庞。
原来,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影。
无论她再怎么反抗,命运还是再一次愚弄了自己。
那个人…那个她爱了两年的男人…
会死吗?
、第二十九章:突然出现的女人(一)
直升飞机降落在这个喧闹的城市,在三天后,蓝亦琳再一次踏入海边那间充满现代感的别墅。从这里传过去的消息,在拉斯维加斯听来时仍觉得惊心,但是,盛宇却怎么也不肯再透露半分,而她,也不愿意去问他。于是,两人便那样耗着,他暗自计算着她何时会给他红杏出墙,而蓝亦琳,则把焦急掩藏在平静的外表下,眼里却是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她,想要找着盛俊现在呆着的医院。
其实,她是到现在才知道他姓盛的,认识他那时,他说他叫俊,是她负责的客户,身份成谜,基于职业的道德,她不会追究到底。如果不是盛宇,就算他说他姓盛,蓝亦琳想自己也不会觉得盛俊这名字有什么不妥。但现今听来,更多的却是觉得造物弄人。呵,她爱着的人竟然是自己老公的哥哥,而且这个弟弟还是故意娶她来讽刺自己的哥哥,这已不仅仅只是被当筹码那么简单,她现在是名副其实被盛宇这男人操控在手中的棋子。
棋子?!
蓝亦琳楞了一下,这才惊觉,盛宇的阴谋绝不只是她想到的那么简单。拖着行李箱,她站在别墅前头的小花院碎石小路上发起呆,有一瞬间只觉阳光猛烈得晃眼。
“不进来?”
蓦地,低沉的男声传来。她抬眸,望见几级阶梯上,站在白色大门边的男人笑得璨若春花,看似心情大好。蓝亦琳蹙起眉,厌恶地别开视线。这没什么好出奇,目的达到了,他当然是高兴之情难以压抑。典型的小人,手段卑劣,说不定俊就是被他陷害到躺在医院的。
“那好,你就呆在外面别进来了!”见蓝亦琳没反应,盛宇反常地笑得更欢快,然后,那扇白色的大门被他“啪”地紧紧合上,不留一丝缝隙。
蓝亦琳咬紧下唇,忍住想拿起小花院角落的铁楸冲上去把大门砸个稀烂的冲动。行李被她扔丢下地面,她坐下大树下雅致的长椅上,深呼吸地缓冲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恶劣的人别指望他会有怜惜之心,而她,也不打算要盛宇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那些廉价的怜惜。
夏末的凉风缓缓从海岸边吹来,惹得人昏昏欲睡,她本是望着头顶繁盛的枝叶想起那些在夏日发生的回忆,但海浪的声音却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像是容不得人把它忽视。这间别墅,最大的好处就是建在海边,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总能看到或欢腾或平静的浪头和那些大自然最原始的声音。听着听着,蓝亦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后院。那里,同样有着各种各样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她是个花呆,除了玫瑰,山月桂,很多花都不认识。关于这点,从来也不强求,但今天,莫名其妙地,她竟然想要认识这些小精灵。海浪被拦在高高的海岸边上,激烈地打着拍子。站在庭院的矮小的木榄栅边,她拿着水壶为那些不知名的花儿浇起水,耳边听到的那些声音让躁乱的心渐渐地回归平静。
、第三十章:突然出现的女人(二)
这话语,带着讽刺,但隐隐地,却是有着一丝难言的柔情。
呵,是谁有那么大的魅力,竟然让盛宇这种男人柔情起来。
蓝亦琳挑着眉,静待下文。
很快,另一道,让她惊讶的嗓音响起。
“阿宇,你这种脾性还是一点都没变。”
是一个女子。声音细细柔柔的,在风中听来,似是抹着春风般的和煦。看来,这来访的女子不简单。接着,在一阵零碎的脚步后,别墅有一阵子陷入沉默中。
蓝亦琳等着,却没听到声音再次响起。
难道,那女子进了门?
她想着,想走回前花院。然而,脚步不过才移了几步,她的目光就清楚地对上前院相拥的两人影。
其实,正确点来说,是男人紧紧地抱紧女子同样高挑的身子。
那身影,绷得极紧,连站在不远处的蓝亦琳都能感受到他那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挑了挑眉,她的脚步没后退,却是继续恶意地前进。她,要报复,而且要做到不露山不露水,做到以最平静的姿态去给这男人猛烈的一击。
“为什么?你就非得要这样?”盛宇是背对着她的,说话时,根本没注意到蓝亦琳逐渐出现的身影。
女子娇美的脸在肩头露出,黑眸在瞧见蓝亦琳后,忽地抹上一丝惊讶,但很快,又隐去。只见她,微微对蓝亦琳一笑,旋即轻轻地推开盛宇高挺的身躯,说:“我爱他!就像,当初我喜欢你一样。但,这两种感情,是不可互相比较的。”
哦?!蓝亦琳惊奇地挑高眉。眼光随之转到盛宇身上,这男人,在听完女子说的话后,身体绷得更紧,她没瞧见,但依他坚硬的站姿可晓得那脸色现在应该是多么的臭。看到此景,蓝亦琳的心情很是舒畅,一瞬间,那种惬意涌遍四肢百骸。她开始理解为什么在拉斯维加斯时,这男人在得知盛俊在进医院后露出的那种欢快笑容。这两者,存在着一样的道理,那就是:以看到敌人的痛苦为乐。
她突兀地微笑起来,看到女子诧异的目光,耳边又再响起她细柔的声音。
“阿宇,我还有其他的事,先走了!改天,我再上门拜访。”话完,她朝她微微地颌了一下首,当是打招呼,然后在盛宇忿然的目光中如来时那样轻盈走出小花院。
这段小插曲,来得快去得亦快。女子应该是有事而来的,但在瞧见她后选择了退场,那态度,看似平和,实则充满剑拔弩张。忽视盛宇那张臭脸,蓝亦琳越过他,在转为讶然的目光中捡起被她扔落在地面的行李,翩翩然地走上台阶。
然后,她站在阶梯上,浅浅地微笑:“不进来?”
、第三十一章:一场婚姻游戏(一)
盛宇狠狠地瞪着她,环着胸高傲地睨着她,但脚步就是没移一分。
蓝亦琳耸了耸肩,状似无可奈何。“算了,那你就站在外面吧!我先进去了!”话完,她迈开步伐,但却没像他之前那样合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