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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爱情天天向上 作者:吉祥夜
内容简介:
他:我喜欢你。
她:不可能,我是老师,你是学生。
他:我不会永远是学生,你不会永远是老师。
她:我不是老师我还能是什么?
他:还可以是我老婆。
她:......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
他:我奶奶说,女大三,抱金砖。
她:......
那一年,他19岁,她22岁。她是老师,他是学生。
碧云天下,木兰盛开的午后,他问她:老师,何当共剪西窗烛是什么意思?
她笑,山盟海誓,不过年少无知。
五年后,他24岁,她27岁。她依然是老师,离异的老师。
而他是回国的骄子,是家族事业继承人,是众里寻她千百度的他。
一次偶然,终于重逢。雨,湿了他眼眶:老师,何当共剪西窗烛?
她转身,泪雨阑珊。递给他的是她的结婚请柬…
世界上是否有那么一个人,是你心中无法取代的唯一,
是你倾尽一切也无怨无悔的毕生追求?
而,如果有一个人,从来没说爱你,你可知道,
她的爱,如海,淹没的是她自己;如天,放飞的却是你?
正文
何当共剪西窗烛
展木蓝来宿舍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叠纸鹤。
正方形的五彩纸,在她葱白的指尖几个翻转,一只栩栩如生的纸鹤便跃然掌心。
她小心地将纸鹤放入书桌上的玻璃瓶里,才去开门。千纸鹤,等她叠满一千只纸鹤,姚遥就会回国娶她…
心还停留在千纸鹤的憧憬和幸福里,她打开门。
门外的背景是碧蓝的天空,一望无垠,宿舍前那一排粉白的木兰花正开得烂漫。明媚阳光下,挺拔的少年展齿一笑,清眸里的亮光灼花了她的眼。
很久以后,她还记得这样的午后,这样的阳光下,漫天都是飞扬的木兰花,粉的,白的,一如青春的颜色…
“老师好!”少年微微鞠躬,唇角的笑容有些腼腆。
她略微奇怪,他也有腼腆的时候?“展木蓝,有什么事吗?”她笑着问。对于学生,不管他成绩好坏,她的笑容都是一样的。
展木蓝眸子里狡黠的光芒一闪,“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是吗?先进来吧!”她很讶异,也很高兴。难得展木蓝竟然也开始好学了!她领他进屋,转身去给他盛酸梅汤,“什么问题?”
“老师,我想请问…何当共剪西窗烛是什么意思?”展木蓝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的手也微微一抖,几滴酸梅汤溅了出来,滴在皮肤上,透心的凉。
转身把酸梅汤捧至他面前,脸色燥红,“这春末夏初,还真热死人,先喝碗酸梅汤解解渴,瞧你这一头大汗的!”
他接过碗,并没有喝,只是置于桌上,目光被瓶子里色彩各异的纸鹤吸引,眸子里便有黯淡的光芒沉落。
“老师,我懂了,再见!”就像初夏的风,展木蓝来去匆匆,徒留木兰花的清香,缭绕不断。
她在这余香里迷惘,展木蓝的意思,她可理解错误?她第一次,开始讨厌自己的名字:何剪烛。
何剪烛,何剪烛,何当共剪西窗烛…
这一回,可是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再啰嗦一句,展木蓝这个娃儿,偶爱极了,亲们也喜欢不?喜欢的话就收藏一下哦~!嘻嘻
秋天,石榴
初遇展木蓝,亦是在一个午后。
去年九月,刚刚毕业的她,幸运地被Z市雅院私立学校聘为老师。
那日艳阳高照,她提着大包小包新采购的生活用品回宿舍,工作明天正式开始,她仰望着如洗碧空,对未来充满期待。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
如果她知道这个瞬间会改变两个人一生的命运,她一定不会在那一排石榴树前驻足,更不会童心忽起,放下手中的袋子,钻进花园去捡那个熟透的落果。
只听身后发动机的轰鸣中,哗啦一声,似乎是她的购物袋散落的声音。她急忙从花园里钻出来,果然,东西散落一地不说,她细心用袋子包起来的几包卫生棉也四处滚落,远处,一辆机车,放着震天响的音乐招摇而过。
“什么人嘛!”她嘀咕一句,蹲下收拾满地残局。
然而,机车的轰鸣声又转了回来,在她的手触及到一包卫生棉时,一个声音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垃圾袋,我帮你。”
男声?
“不用不用!”她慌忙站起,把卫生棉塞进袋子,同时,她很尴尬地发现自己胳膊下夹着那只红透的石榴…
她是学校老师,如果被人说偷摘树上的石榴,好像不是为人师表的行为吧?谁会相信她是在地上捡的呢?她暗自思索。
“这个…是我刚刚捡到的!”她掏出石榴举到此人眼前,笑容绽放。
彼时的她,一身如石榴一般火红的雪纺连衣裙,腰间一条窄窄的白色裙带,窈窕翩然,艳阳下巧笑嫣然的一瞬,让他想起了课文中郭沫若对石榴的经典描写,红玛瑙的花瓶儿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孩真是太合适不过了!那样的明眸皓齿,那样的晶莹如玉,究竟是满树石榴映衬了她,还是她为石榴增色?竟不明了。尤其顾盼生辉的眸子里那掩饰不住的慌乱,灵动和天真盎然期间。
他忍不住轻轻一笑,“我以为你给我吃呢!”
于此同时,她也终于看清眼前这个机车男,价格不菲的机车,一头张扬的长发,破洞牛仔裤,怪异的黑色T恤上竟然绣着一朵花,她细看,是木兰花。
对于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她只能皱眉。她确定,此人不是学生,学生按规定都是要穿校服的,只是,不知学校怎么会允许这种人出入。
“你好,我叫展木蓝!”
展木兰?她联想起他胸前那朵木兰花,男人叫这个名字怪怪的…
他似乎猜测到她的想法,连忙补充,“蓝天的蓝!你是新来的吗?你叫什么?”言下之意,好像他是个大人物,她不认识他,是个异类。
他似乎猜测到她的想法,连忙补充,“蓝天的蓝!你是新来的吗?你叫什么?”言下之意,好像他是个大人物,她不认识他,是个异类。
她不加思考就将他划入异类,社会垃圾。对于垃圾,她绕道远行。只是,她自己也没想到,多年后梦回,竟每每会是这么样一副场景:蓝天,白云,T恤上绣木兰花的男孩明媚而笑,你好,我叫展木蓝,蓝天的蓝…
而他,并不介怀她的不理不睬,只是觉得,随着她背影的渐渐远走,无端的,两侧的石榴都褪了颜色…
画面在他脑海里定格。
秋天,石榴,比石榴更火红的女孩…
秋天,石榴
转身,何剪烛就将这个叫展木蓝的男孩置之脑后,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与他重逢,而且竟是在那样一种尴尬的境地。
上班第一天,她有心修饰了一下自己。
合体的纯白套装裙,直发稍稍束起,拿上书本。镜前的她确信自己完全掩盖了毕业生的稚气,端庄亲和得像一个老师了。
之所以这么重视,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听说她所接的这个班是全校最垃圾的班,没有一个老师愿意带,她是新人,没有选择。
从她宿舍,到教室,距离不远,一路,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手中的书本都被汗湿了。
第一次正式走上讲台,面对的还是这样一群学生,她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站在教室门口,她深呼吸几口,让自己扑通乱跳的心归位。
教室的门半掩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学生整齐地坐在座位上,教室里安静得出奇,她暗暗诧异,这样的班,怎么说是垃圾班呢?
当她的手触碰到教室门的瞬间,里面传来一声大喊,“老师,别进来!”
可是,已经迟了…
教室门被她推开,与此同时一股大力将她推了出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哐当”一声,门上居然落下一个桶子,里面一桶污水,尽数泼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展木蓝…
身形高大的展木蓝走上讲台,用教鞭在讲台上用力一敲,俨然老大的样子,“大家给我听着,从此以后都给我乖乖听话,不得和这位新来的老师作对!否则,别怪我展木蓝不客气!”末了,挥去脸上的污水,还回头给了她一个微笑。
今天的他仍然没穿校服,一身银白的T恤,被污水染得斑驳,胸前,一朵手绘木兰妖娆盛开。
何剪烛吞了吞唾沫,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一幕好戏…
这个班的头儿显然就是展木蓝,原本是要给新来的老师一个下马威,谁知展木蓝发现是她,所以及时“英雄救美”?这个词很不合适,可是她想不出别的词…
展木蓝,展木蓝,她该拿他怎么办?
然而,事情却远远没有她预想的那么糟糕。当天晚上,展木蓝就提了一框石榴去她宿舍道歉,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班上的事包在他身上。
在他走后,她从石榴框里翻出一张纸条,上写:小石榴老师,这框石榴不是树上摘的哦!
她的脸,霎时转红。
那样的相逢,那样的对白,对象竟然是她的学生?!
四月,木兰
此后的每一天,她都能感觉到一双始终含笑的眼眸近似痴迷地追随着她。课堂、食堂、办公室,走廊,就连她从女洗手间出来,也能被突然出现的展氏灿烂笑脸吓一跳。
所幸,他只是这样远远的观望,并没有其它越轨行为,而且,他兑现了他的承诺,班级在他的约束下,再也没出过一点乱子。学校对她很满意,说她管理有方,她自己却很清楚,展木蓝的作用太大了!
他们,仿佛是站在天平两端的两个人,维系着这样一种平衡,谁,也没有轻易动。
偶尔,何剪烛会觉得这样的平衡很好,她姑且把他的仰慕归为青涩少年,情窦初开那种,对彼此都没造成困惑,她反而可以利用展木蓝的号召力,使这个班慢慢走上正轨。
这种想法有点卑鄙。她有时这么想。但是,她也清楚地意识到,展木蓝不动,她是绝对不能动的,否则,就会天下大乱…
然而,这一天,终究还是来到了…
就在这四月,展木蓝的一句,“老师,何当共剪西窗烛”,打破了何剪烛小心呵护的平衡。
四月,木兰花开的季节,暖得让人烦心了…
清晨,暖风携着浓郁的木兰花香唤醒了何剪烛的梦,悬在窗棂上的风铃叮叮咚咚,奏响今天的第一支乐曲,可是,今天的“乐曲”有些不一样…
是谁在用树叶吹奏乐曲?曲调一如开到酴醾的花,极尽辉煌,却夹杂着终将逝去的感伤…
她隐隐有种预感,扑到窗前一看,宿舍前开得最灿烂的木兰树下,少年披了晨光,清越的曲调正是由此而来。
她的窗台上,摆放着一朵精心包装的木兰。
她没有去碰那朵花,转身,关窗,干净利落。
风,轻轻拂过窗台,木兰在风中打了个转,终是坠落,洁白的花瓣沾上尘埃…
她觉得事态开始严重了,下午放学的时候找到展木蓝,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她站在讲台上,质问座位上的他,“你为什么要去打扰老师休息?以后不要这样!”
她的穿着很端庄,甚至老气;她的语气很坚硬,甚至严厉;她站着,却让他坐着,她居高临下。这些都是她刻意在强调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而他是不懂,还是装傻?依然笑得像九月的艳阳,“好!我早上不去!”
她舒了一口气,没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可是转念一想,不对!臭小子想和她玩文字游戏!
手握教鞭狠狠一敲,“展木蓝!你少给我油嘴滑舌!早上、中午、晚上都不准去!”
她的“淫威”,他一点也不怕!她看得出来。之所以装出一副乖乖的样子,是给足了她面子…
“那…老师要我半夜去吗?”他扁了扁嘴,故作委屈状,清眸里的笑意丝毫不减
四月,木兰
“展木蓝!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再来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她真的生气了,抱起书本就走。
刚走到教室门口,她忽然发觉自己语气不对,这句话怎么是老师对学生说的话?更像…女孩向男友撒娇…没错!她生姚遥气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她脸涨得通红,急速回身,果然,展木蓝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吸了口气,提醒自己记得自己的角色,用千真万确属于老师的语言警告他,“展木蓝,你再不听话,我只有请你家长来,把你在学校的一切都告诉他们!”
展木蓝的笑容,在那一刻僵硬。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克制他的法宝!以后自己不用在他面前那么抓狂。
可是,展木蓝却站了起来,踱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走到她身边,脸上的表情让她捉摸不透。她不明白,一个高中生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城府,同时,她有些害怕,展木蓝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是老师,尽管她很想逃跑,她恁是让自己的脚牢牢钉在原地,挺直腰杆,逼视着他,“展木蓝,你要干什么?”
她没有见过比此时更认真的他,他不嬉皮笑脸的时候,有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同时,她发现展木蓝真的很高,她只到他下巴。居高临下的,是他…她心尖微微发颤…
“老师,如果你认为请家长是唯一管教我的方法,你大可以试试,劣迹斑斑的我,不在乎多一条错——调戏老师,更不在乎被学校开除。但是,我认定的事,不会改变!因为,我没错!”
他认真的表情,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她彻底疯了。她在学校所受的培训,实习时所积累的经验,在他身上没有一条用得上!
她承认自己黔驴技穷了!不,应该说,她从来就不知该怎样应对他,只是一味在逃避和退让!退让到今天,她除了竭斯底里,没有别的办法…
“展木蓝!你到底要怎么样?”她无处发泄,将手中的书狠狠砸向黑板。
沉重而响亮的撞击声后,激起粉尘飞扬,书页脱落,洁白的书页轻飘飘打转,她莫名想起了那朵飘飞的木兰花…
他忽然不再专注的看着她,目光放远,看着她身后不知名的远方,眸子里的忧郁渐渐聚拢,或浓,或淡。
“我快要毕业了。只是想让你记得,你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叫展木蓝的男孩;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光里,静静的,远远的,凝望你。”他的声音蒙上浓浓的哀伤,她的心不由自主随着他哀婉的语调颤抖。
四月,木兰3
转身,只是为了不让他看见她眼眶里渐润的湿意,仍然端着老师的腔调,“谆谆教导”:“展木蓝,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对你有个好印象,就好好学习,不要在考试的时候玩那些花招,你很聪明,我知道!”
她查过展木蓝的历次考试成绩,想每次考试每一门都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地考59分,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身后,他的声音却多了和他年龄不相符的调/笑和嘲讽,“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在做什么!我希望你记住的是展木蓝,本质上的展木蓝,而不是按照任何人的意愿克隆出来的半成品!”
他走到黑板前,俯身拾起她摔落的书,纤长的手指夹起脱落的书页,夹进书里,而后弹了弹书面上的灰尘,再走回来递还给她,“木兰花,还是会在你窗台出现,你可以随它自生自灭,自陷泥沼,可是,你不能阻止它开放!”
他把书塞入她手中,转身离去,颀长的背影一如清晨斜靠在木兰下时那般挺拔,她,却读到了苍凉…
许是,她太敏感。
如他所言,木兰花每天必然在她窗台盛放,或粉,或白,树叶奏出的乐曲亦会每天在朵朵繁花间流淌,只是,时间由早上改成了黄昏,一样的清越悠扬,似在诉说着深情种种,离愁别怅…
夕阳,木兰,少年。
在树叶奏响的曲调中,她红了容颜,乱了心房。
只此一季!她祈祷。木兰花谢时,一切也会如落花流水,终不复返…
千纸鹤,不复返
那天黄昏,下着小雨。
淅沥不断的雨丝将宿舍外的木兰叶子洗得鲜嫩透亮,粉白的花朵凝了雨滴,迎风卷起花瓣,似在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雨中寻求呵护,有的,甚至已经凋零在地,沾了泥土。
花开花谢,这一季终将过去。她盯着窗台上那朵用粉色缎带扎起来的木兰凝思。
这样的雨天,不会再有树叶吹响的乐曲了吧?她站起身,准备关窗。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每有人以树叶为笛,她便坐在窗边发呆?
然而,窗页还没合上,就听那熟悉的清越之声在细密的雨丝中袅袅盘旋。
她的手,凝滞在窗框…
最后,是她的手机铃声惊了她。她从恍惚中醒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遥”这个让她心跳的字眼。
她欣喜不已,“遥!你好几天没给我电话了,你在忙什么?”
“剪烛,我们分手吧…”
她只听见了这一句。
手机坠落在地,耳边便只剩清越的叶笛,声声不息…
千纸鹤,不复返
瓶子的五彩纸鹤,她已经做了两百多只。
毕业的那天,姚遥去了美国,他说三年后,他学成回国,就会娶她做他的新娘。
于是,她把她的期待和祝福折进纸鹤里,她计算过,一天一只,等她做满一千只的时候,姚遥就会回来了,届时,她会捧着纸鹤在机场等他,等他娶自己为新娘…
却原来,鹤是有翅膀的,放飞了,就不会再回来…
窗外的雨,依然淅淅沥沥,一丝一缕,流进她心里。
她没有哭,只是捧起装了纸鹤的瓶子开门走进雨里,飘飞的雨丝,纷纷扬扬,洒在她发梢、脸颊、鼻尖,凉凉的,一直凉透了心…
那叶笛声声,也在那一瞬停止。
她不知自己该去哪里,顺着地上的浅浅积水,圈圈涟漪,不知不觉走到学校后面的小河边。
这条河的尽头会是太平洋吗?太平洋的另一端就是他所在的地方了…
她微微一笑,从瓶子里取出一只纸鹤,置于掌心,轻吹一口气,纸鹤飘飘悠悠,飞落水中…
该走的终究会走…
一只,两只,三只…当最后一只纸鹤顺水而逝时,她轻道一声“再见”,始发现,不知何时,她的头顶已多了一把雨伞。
“你还有我!”身后有人的声音比雨丝更缠绵。
回眸,撑伞人两汪清潭,一脸微笑,一如晴空下的暖阳。
“你来干什么?”她僵硬的声音有意在拉长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笑容里的温暖并没有因此而减退,告诉她短短的三个字,“来陪你。”
她将目光移开,落在远处轮廓模糊的山峦上,眸子里刻着决绝,“我不需要!”
他不再说话,只是固执地举着伞,那一把浅蓝色的伞,正是晴空的颜色…
“你走开啊!”她因他的固执而生气。
他仍然不说话,只是微笑,微笑着为她举伞。
她无语,冲出他为她撑起的那方晴空,而他,则紧跟而上,那把伞依然在她头顶。她再跑,他再追,来来回回,他的伞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天空,而他的衣服,则早已湿透。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走投无路,无处发泄,冲着他大喊。
他便笑,只是笑。
“我失恋了你知道吗?”她觉得自己快被他的笑容逼疯了,他是不是有病?
“我知道!”他终于说话了,说话的时候笑容犹如花开。
“那你还笑?你不觉得我很痛苦吗?”她恨不得一巴掌打掉他的笑容。
“我当然要笑,因为我就有机会了!”
a啊啊啊,有几个人在看呢?5555555555555貌似很冷啊~!
8.木兰,犹自开
“你…”一时,气、怒、伤、闷,百感交集。她的眼泪突如其来往下淌,一脚踢在他套着破洞牛仔裤的大腿,“你卑鄙无耻啊!”
“我从来没说我不是!”
她瞪着他,真的快疯了,捂住耳朵尖声大喊,“展木蓝!你是疯子!”
展木蓝——你是疯子——你是疯子
回音,在荡漾。展木蓝,是疯子…
他蔚然而笑,展开手心,一片树叶碧绿通透,“你可听懂树叶唱的歌?”
他修长的指轻卷叶片,置于唇边,顿时,乐声如笛,冉冉而起,如他的眸光,绵长清远。
他缓缓地吹,她在心里慢慢地和,她知道,他吹的是那句: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笛声渐歇渐止,余音隐遁的瞬间,雨,亦不再飘飞。
她走出他的伞,头也不回,“我听不懂,雨停了,谢谢。”
“何剪烛,我喜欢你!”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急切而莽撞,唯恐她的背影远走,就再也没有机会。
她回身,反手一个耳光,清脆响亮,“没有教养!谁允许你叫老师的名字?”
那一瞬,呼吸,都停止…
他捂住火辣辣的脸,有片刻呆滞,直到她终于远走,仍举了伞,低喃,“你不能阻止木兰开放!”
木兰,犹自开
何剪烛的打扮更老气了。终日黑灰的颜色,鼻梁上甚至架了一副黑框眼镜。傍晚一同回宿舍时,好友施羽说,她现在的样子足足有三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