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打动一个人,说话时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而且要深深地看,用整颗心去看…
这是某礼仪课老师的教导,她将它理解成电眼,并在此时对一只豹子大放高压电,通人性的雪儿立刻臣服在她的狐裘斗篷下,舔着她的脚。
她暗叫有戏!愈加楚楚可怜,“雪儿,你答应过我带我去看星星,看日出的,不许抵赖哦!”
雪儿似乎有些犹疑,吉祥毫不犹豫拧起它颈上的毛,“你,说过是我的豹了!可不能像你主人那样出尔反尔!否则…否则…下次我把你牙齿全部钜掉!”
雪儿居然扔给她一个白眼,哼哼唧唧地趴下来,示意她上背。
她大喜!原来该必要的时候也要来点狠的!对付动物的方法和损友们交流的那些对付男人的策略一样啊!
这一回,她驾轻就熟地爬上雪儿的背,雪儿便驮着她腾空而起,桃花坞入口那些守卫看见了,也听之任之,不加阻拦。
呵!原来打豹也得看主人!早知道雪儿在守卫面前这么有面子,早就该好好利用了,真是浪费了…
随着雪儿越飞越高,吉祥张开双臂,闭上眼享受风从耳际吹过的快意。她过去二十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恐高的她何曾敢妄想随风徜徉?
如今,世界在她脚下,星子似乎随手可摘,她不禁为自己第一次骑雪儿时的狼狈模样而感到好笑而羞愧。
“雪儿!再飞高点!”她兴奋地大叫。
眼看星星谷就在前方,她似乎闻到了自由的气息,雪銮宫,再见了!云清歌,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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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正文 第七十一章
星星谷的星光依然璀璨明亮,雪儿四脚朝天躺在地面,让吉祥躺在它温暖的肚皮上看星星。
吉祥想到她的逃跑计划,忽然觉得对不起雪儿。朋友之间,不应该有欺骗,她怎么可以利用雪儿?可是,想到云清歌暴虐的样子,终是下了决心。
“雪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日出吗?”星空下,她对雪儿敞开心扉。
这,无论在现代还是此时,都是第一次。她的懦弱,她的忧伤,她从来不希望别人看见。
雪儿是不会说话的,或许,也正是因为它不会说话,才能成为最好的,亦是最安全的听众吧…
“雪儿,其实我是个病人,一个过了今天就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病人。爸妈每天最担心的事,就是我会在某个瞬间突然就离开了。说实话,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世界多美
好啊!你看天上的星星,好亮好亮,我舍不得,舍不得每一颗星星,每一朵花,更舍不得爸爸妈妈。我每天都起得很早,因为我害怕自己哪天一睡下去就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阳光
,阳光,就是希望,就代表我还活着…”
她的话,雪儿能听懂吗?如果能,那也一定能谅解她的欺骗…
“雪儿,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去找点吃的来,好吗?”她从雪儿肚皮上起来,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它。
它毫不犹豫点头,转眼便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雪儿,对不起,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看日出了!”她望着它远去的方向,低喃。
天边,启明星已亮起,她,必须走了…
茫茫雪原,多了一个急急奔走的瘦小人影,单薄得如一片白羽,在冰天雪地里孤单飘零…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更不知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一番盲目乱闯之后,天边第一缕霞光终于映红云层,她便朝着太阳的方向奔走,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温暖,就
有生命的希望,不是吗?
只是,不知道这无边无尽的寂寥雪原何时才是一个尽头,而天幕,已由深至浅,被红色渲染。
她停住脚步一边擦汗一边,却发现自己伤愈的身体一旦停下竟无法再继续支撑,适才的亡命奔跑完全是凭着一股意志力才不致垮掉。
“想去哪里?”
筋疲力尽之际,传来阴沉的低喝。
这声音太熟悉了!她抬头一看,魂飞魄散。
云清歌铁青着脸站在她身前…
“你的每一次出现能不能正常一点?人吓人吓死人啊!”她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走!”他冰冷地吐出一个字,转身就走,似乎料定她会跟来。
她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定定地站在原地。她知道,她跑不了,可是,她也不会心甘情愿跟他走!
觉察到她并没有跟上他的脚步,他双眉凝成一个结,转身,“怎么不走?”
他眸中的戾气令人心生惧意,可她仍鼓起勇气反抗,“不!我不走!我永远也不要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去!我讨厌寒冷!讨厌你!”
他的眉愈加纠结,还没有人敢说讨厌他!更没有人敢对他说不字!
他朝她走近,她分明感到他的阴影带着霸气山一样朝她压来,恐惧,令她慢慢往后挪着步子。
他双眸一眯,一眨眼的瞬间,便将她捞进怀里,双臂如铁,禁锢得她动弹不得。
“想跑!?是不可能的!”他简单而生硬地表达着他的权威,口中少了平日的淡淡腥味儿。
她在他怀中努力挣扎无果,虚软了身子,无望地看着他的眼睛,“杀了我吧,我宁可被凌迟,也不愿随你回去!”
回去?说不定哪天还是一个死字!
他,亦凝视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是他熟悉的,即便是在处理朝事的时候,也会常常不经意就出现在眼前,活泼,调皮,灵动,然此时,却是如此地灰暗无光。
这样的绝望让他的心猛然刺痛,仿佛很久以前,亦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绝然哀求,“要杀他,便杀了我!”
“不!我不会杀你!”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她说。而多年前,他没来得及说这句话…
她的眸中瞬间燃起了愤怒,张开唇,一字一句,“和你在一起,比死更难受!”
他的眸,遇火则燃,遇冰则冻,微眯的双眸里,霸气泻出,铁指握紧了她的腰,“即便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云清歌!我恨你!”绝望。
他双臂一紧,将她抱起,毅然前行
事实上,吉祥已经没有力气自己走了,在云清歌怀里索性一动不动地躺着,他白衣上的狐毛在她脸上轻蹭,摩擦着皮肤,微微地痒。阳光刺得双眼缭乱,闭上眼,便感到睡意
朦胧。
恍惚间,忽听见云清歌木木地说,“孩子的事,是本王错怪了你…”
即使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也感到心尖一酸,委屈的泪差点湿了眼睫,只是,错了就只是两个字吗?一句错了就能挽回一个小生命吗?
不!她不要再去想这个问题!她很累,很累…
终于睡去,却没有听见云清歌许久以后的长叹,“这个孩子,不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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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正文 第七十二章 我没错
云清歌并没有把她带回雪銮宫。
吉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座木质的房子里,典型的雕花木窗,垂了绿影纱的窗帘,蚊帐也是这种颜色。
多久没见过绿色了!这样的嫩绿新鲜得连她心尖都感到了润泽的湿意。
被子也不是雪白的狐裘,鹅黄的缎子光滑柔软,这间屋子给她的感觉,是她误闯了另一个时空的春天。别告诉她,她再度穿越了…
窗外,叮叮咚咚响起了琴声,清冷凄婉,哀绝之调绵长悠远,其曲之高,调之觉,似咏叹千年,无人能和。
听琴辩音,弹琴人会是怎样一个孤独之人?
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惺惺之情油然而升。吉祥不禁起身出门,循着琴声而去。
见惯了一望无垠的雪原,映入眼帘的满园姹紫嫣红令她心旷神怡。阳光下,满池春水波光粼粼,池边的柳条镀着金光,微风拂过,柳条轻摇,满池水纹便一个接一个,密密麻
麻荡漾开去。
琴声是从西北角传来的,她穿过曲桥,一直走过去,西北居然有一个人工湖,湖心亭子里,有人一身白衣,琴声正从他指尖流淌出来。
水天一色,如诗如画…
她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止。
她忽然很后悔前来寻觅这琴声,若不见弹琴人,她会为这琴声泪流满面;如今见了,当真不如不见,这样的琴,这样的景,他不配!
急速转身,却听“铮”的一声,弦断,余音绕耳。
“既来,何必急着走?”他的声音无一丝感情色彩。
她不答,继续疾走。
“怕本王?”
她站定,怕?没错!她真的怕他!试想,独行旷野,遇到野兽怕不怕?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只野兽,暴虐成性。
可是,害怕不代表束手待毙。
她转身走向他,在一身素白的他之前停住脚步,“雪儿呢?你把它怎样了?”
风,扬起她垂散的发丝,丝丝缕缕,拂着他面颊。
湖水,微乱。
他眉梢几许嘲讽,“你很喜欢雪儿?”
她顿了顿,“无可奉告!”
“它不过是一只禽/兽而已!”他眸子里浮起深意。
“禽/兽?”她冷笑,“别糟蹋了这个词!你还不如禽/兽!”
他伸手绕至她后颈,扼住她脖子,质问,“你可知,侮辱本王是死罪?”
他的阴冷,她司空见惯,她回之以冷漠,“请王开恩,处死我吧!”
她的冷淡,愈加激怒了他,将她拉近,紧贴着自己,呼吸喷在她脸上,“认错,就饶了你!”
她别开脸,深深吸气,给自己勇气,“我没错!虎毒不食子!你不问缘由,暴虐成性,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不是禽/兽不如是什么?!”
“你…”他被刺痛,眼前这个女人忽然变得陌生,习惯了恶作剧的她,闯祸的她,傻呵呵的她,他从来不知道,女人会这么难驾驭,这倔强的脾气也和蕊儿一模一样,甚至
更加顽固!
此时,只要他稍稍用力,她纤细的脖子就会在他指间断裂,这是他,作为一国之王,一贯的征服方式。
可是,这张脸,这样一张脸…
蓦地,低下头,他狠狠咬着她的唇,他能感觉到她的挣扎,她含泪的愤恨,但,他不堪忍受女人的背叛和忤逆,更不允许自己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而男人征服女人最原始
的方式便是——占有。
他遂将她抱起,她轻得如一片鸿羽…
挥袖拂去石桌上的琴,将她放落,衣帛碎裂声中,是她悲愤的控诉,“畜生!你这畜生!我恨你!”
阳光褪尽,天空瞬间昏暗起来,从激愤的痛斥,到最后无声的流泪,她的痛,如初/夜一般,吞尽她所有的力量…
喊不出来,亦不想再喊!云清歌,只有野兽才会做这样的事!
风平浪静之后,他盯着她身下,冰山脸惊恐万分。
“国师!国师!来人啊!请国师来!”他慌忙给她盖上自己的斗篷,却不见人前来。原来侍卫不敢看这一幕,早已退得远远的。
急速裹紧她,抱起她便往国师处奔,眼尖的侍卫见他跑得急,从藏身处出来,被他迎面一脚踢中心窝,“拖出去砍了!”
侍卫尽骇然,偷窥王是死罪,怠慢亦是死罪,皆屏气息声,不敢多言半句。
她的血,滴了一路。
“王,这是…?”国师大骇。
他垂下头,略微尴尬,“本王也不明白,你看看!”
国师犹豫着要不要揭开王的斗篷,看看究竟是因何出血,云清歌却看穿他的心思,“别动,她…没穿衣服!”
国师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摇头叹息,“王!该怎么说你!这个事情…”
他伏在云清歌耳边一阵嘀咕。
云清歌愕然,没有人告诉他,小产后不能宠幸,毕竟,他的妃子,没人有过半点动静。蕊儿走了,他便以为自己此生不会有子嗣,谁知这个异世界来的女子却突然怀孕,孩子
又突然命丧自己手下。
这一切,变得太快…
[卷]正文 第七十三章 有我无她
她真不明白,来到了古代,她这有心脏病的身子,居然能经得住如此多的折腾。难道真应了小说里那句“虐虐”更健康?
她静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绿影纱的帘子边,伫立白衣胜雪的他。
他们之间,这样的僵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终于,他缓缓踱至她身边,坐下。
他欲用手指梳理她凌乱的发,她秀眉一蹙,避开。他的手指便落至她颈间,凝脂般的肌/肤有些凉,他心中微叹,和衣入衾,一手搂了她,一手仍摩挲着她颈上的肌肤。
她挣了挣,徒劳。
他温暖的手指探入她衣内,挑出那根金链,千年泪的链坠发出粉红微光。
“以后,不会伤害你。”他说得郑重。
她冷笑,“君无戏言?”
“无戏言!”他紧了紧胳膊,将她抱得更紧。
“无论我做什么?”她斜眼看着他,心中无分毫信任,他的承诺,少了吗?
他果然脸现警惕,不屑和戾气显露无疑,“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若有半点红杏出墙的痕迹,休怪本王无情无义!”
吉祥冷哼一声,这样的对白是她早已料到的,他原本就是无情无义的畜/生!只稍稍试探,本性便暴露出来。
他以为她不信,加重了语气,“后宫律例,不洁者处以棍刑。”
棍刑?杖责?这么简单?不像。
看着她的狐疑,他冷冷道,“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他的手指在她唇上轻抚,“用棍子一根一根从这儿插/入,刺穿五脏六腑,后宫还没有人敢尝试!”
随着云清歌手指的移动,她似乎感到真有一根棍子从她口中伸入,刺穿胃肠…
“啊——”她在自己的臆想中忍不住尖叫。
他低头覆盖了她的唇,由浅尝到深入,体内悸动难耐时解开她的衣裙,品尝她每一寸肌/肤的美好…
她浑身颤抖,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恐惧,这个人,太恐怖了!除了禽/兽不如这个词,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他!
她完全被他的话吓傻,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开!不顾一切地离开!管他什么玲珑心,管她还能不能回现代,一定要逃!和这个人生活在一
起,她不被弄死,也会被吓死!
他的喘息愈加急促,却终于强压下燃烧的火焰,重新整理好她的衣裙,紧紧抱住她,紧紧的…
稍稍平息,他在她耳际轻道,“所以,要乖一点!尤其,远离钟离焰,远离清遥。”
XXX!吉祥差点想骂脏话,这无耻的品种,居然连自己弟弟也要怀疑!
她呆不下去了!她要窒息了!一定得想办法尽快逃走!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最好能让云清歌带她出去,在这大院里憋着,侍卫密密麻麻,怎么可能逃得掉?出去,山高水远
,或许还有机会…
“听见没有?回答我!”他霸道地挑起她的下巴。
她稳住心神,赶紧点头,一副很乖很害怕的样子,并问道,“这是哪儿?不是雪銮啊?”
他松开她的下巴,在她脸颊上轻吻,“嗯,这是墨国,和雪国相去甚远,完全是两个世界!”
OMG!墨国!她听见这个名字就反胃,还有那个一身漆黑的女人,和云清歌真是偶像级绝配!两个超级作呕对象!
“你身子不好,又讨厌寒冷,国师说,你现在的状况,不能冷着,所以,在这住一段时间。”
她直翻白眼,没错,她讨厌寒冷,可是她更讨厌墨颜这个女人!
“墨颜也来了吗?”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
“当然!这是她的国土,我们只是客人呢!”
“那我宁愿回雪国!明天你派人送我回去吧!”她暗自思索,云清歌难对付,可侍卫就好对付多了,使点小手段就能将他们骗得团团转,届时,再找机会逃跑…
他微一冷笑,“那可不行!你的身体重要!再说,那些侍卫去送你,本王如何放心?”心底却暗道:又想跑…
“那叫雪儿送我好了?它会飞,一会儿就到了!”她急道。雪儿?就更好对付了…
“雪儿没时间!”他蹙了蹙眉,甚为不悦。
“总之,有墨颜无我,有我无墨颜,我要走!”或者,他安排她去别处住?防范没那么严?
他便沉下脸来,“都是本王的女人,你为何讨厌她?她可是拿你当妹妹看待,处处维护你!再这般蛮横无理,本王可要你好看了!”
哼!果然“君无戏言”!刚刚还说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她!
“她要杀我你知道吗?”一急之下,脱口而出。
“胡说!”他严厉呵斥她,“王后贤良淑德,后宫典范,怎会无缘无故杀你?你闯的祸还少了?她处处替你求情,再诋毁她,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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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正文 第七十四章 奇怪命案
吉祥愣住,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她怎么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他肯定是相信墨颜不相信她的!
呵!枉她还妄想他在婚宴上宣告任何人不得动她一根头发,是在保护她,看来是自作多情了!他的不伤害便是这样…
而他,微微侧目,窗外,一个黑影悄然隐退…
“墨国风景不错,我想出去玩玩!”她只能再生一计。
“行!明日本王下朝后陪你!”
她早知他不会放自己单独出去…
鸡啼二遍,他放开她起身,稍稍站了站,道,“本王叫雪儿来陪你!”
她冷哼,“最好雪儿也是母的!”
他却一笑,极难得地一笑,那一瞬,吉祥以为自己眼花看错…
“雪儿是公的!”他转身就走,脚步有些急促。
呃?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给雪儿取名的时候,雪儿对这个名字如此抵触了…
“对了,明日早起,和本王一起上朝!”他跨过门槛之时回头说了一句。
吉祥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云清歌要她一同上朝,原来这是墨国归顺雪国,举行大典之日。
在墨国温暖的春季里,云清歌除去尊贵的狐裘,依然一袭白衣,依然华丽高贵,依然傲视天下。
白色,只有穿在他身上才那么华贵,皇族不是崇尚黄色吗?这儿,白色才是最高贵的颜色。
他的左侧,是一脸笑意的墨颜,右侧是面无表情的吉祥。
群臣,在他脚下欢呼。
他凛然而威严,“众卿平身,孤定不负众望。”
他自称“孤”了,国师说,墨国归属,便是统一了整个王国。
吉祥不明白这个意义,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朝代,这么一个王国,这,是什么王国?
回宫途中,他的眸中,除了冰冷,今日更多了踌躇满志和忧思,然,这些都不是她所关注的…
墨颜仰慕地看着他,“我的王,从今往后不再有墨国,颜儿和这片土地都是属于你的!”
他一抬手,绝代芳华,“颜儿,孤与你是不可分离的一体!”
吉祥苦笑,若只初见,他这一瞬的芳华便可惊为天人,可惜,金玉其表,裹着怎样一副恶魔的灵魂!
也罢!你们自己不可分离去!她,可是要逃之夭夭了!
她转至云清歌身前,温顺地福了福,“恭贺王一统天下,若无事,吉祥可否告退。”
“怎么了?”他的目光终于从他无垠的国土收回。
“吉祥…想出去走走!病久了,憋得慌。”他忘了昨晚答应她的事吗?
墨颜忽道,“王,好几天没和臣妾…今晚…?”
吉祥心中一沉,不想去看墨颜的脸,想必定是粉面含羞。
云清歌微微颔首,“嗯,今晚孤会过来,你先回宫!”
“是!”墨颜低头,先行离去,走了很远,偶一回头,眸子里的嫉恨一闪而过。
碧云天下,云清歌携了吉祥的手,“走吧,孤陪你出去走走!”
换了便装,他还是一身的白,只带了几个卫兵,便出了墨国王宫。
王宫门口,停了几匹马,他抱着她,轻飘飘跃上马背。
“为什么骑马?雪儿呢?”她愿意和雪儿亲近,话说,她白天可从来没见过雪儿。
“你就那么惦记雪儿?”他扬眉问道。
“是又怎样?”她生硬地回答。
“凡你喜欢之物,孤定毁灭!”他的声音,如寒风吹过,阳光下,吉祥打着寒噤。
“你敢!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她愤怒到极致。
他却泰然,“当然,除了雪儿!”
他拉紧缰绳,白马飞驰而去。
“闭上眼睛!”他的手遮住她双眸,双腿一夹,白马便忽然凌空…
吉祥感到了和骑在雪儿背上一样的感觉,急速如飞,耳际呼呼生风。这是她第一次骑马,从来不知道马的速度可以如此之快。好几次她都想挣脱云清歌的手,看看周围的风景
,都被云清歌喝止:“老实点!”
好吧,老实!正好闭上眼睛想想怎么跑。
不知过了多久,白马速度渐缓。
“好了,到了!”云清歌松开遮住她眼睛手,他们到达一城门外,城楼上写着两个大字: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