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神秘老公不见面番外:捡来的爹地
- 另类小说下一章:雪銮清歌:王妃吉祥
这一刻迟早要面对的,在同一屋檐下,我们总是避免和对方单独面对,但不可能这样别别扭扭一辈子。{}
“还有事吗?”我很冷淡地问。
她抬头看我,几分怯弱,“对不起,歌儿,你恨我吧?”
“都过去了,还提起做甚!”我仍是淡淡的语气。
“我知你恨我,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也不奢望你再把我当姐妹,这是我的命吧。原本希望从此做个姨太太,不为得到少爷的宠爱,也不与你争宠,只求个名分,便可安逸一生,可到最后,我还是得过这苦日子。”她叹道。
“你觉得苦吗?苦的话,没人逼你!”说实话,我是讨厌这种贪图富贵的小人的,若她真的爱逸君,我还能理解。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解释,“我是说,一个人命该如此,就不应有太多想法,我早该认命的。歌儿,是我错了,不求你原谅,只是我非得说出来,不然我心里过不去,对不起,歌儿。”
认命?我是不信的!若要认命,我岂不是克夫的命?那我该选择克死逸君还是离开逸君?我淡笑,两者,我都不要…
“就这样吧,你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能怎样?”她不期待我的原谅,我亦不打算原谅她。{}
晚上,很难得的,我亲自下厨,上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大家都吃得十分过瘾。看着她们的笑容,我忽然觉得很窝心,什么时候,我竟改变了对她们的态度?这样的融洽居然让我感觉不错…
席上,二姨太端起了酒杯,“离歌,这杯我代表各位姨娘敬你,谢谢你!”
我始料未及,这转变…太快了吧?
“姨娘,这可折煞离歌了,你是长辈,离歌如何敢担当?”我举杯还敬她。
原来女人之间也可一笑泯恩仇的,不过得在患难之时,若我们仍处于高家繁盛时,只怕还是冤家对头。
稍稍吃了点,逸君便回来了,最近他总是回来的很晚,回来后也不回房睡,一头便钻进老祖宗的屋子,说是想念老祖宗了,近来老梦见她,想去陪她。这点孝心,无可厚非。
我便起身把厨房预留的饭菜端了送往老祖宗房间,推开门,他正在换衣,已穿了大半,见我进来,慌忙把扣子扣好。
我瞪他一眼,“慌什么慌?我又不是没见过!”
他尴尬地一笑,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支发簪,通体碧绿,估计价格不低。
“歌,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他笑问。
我回想了一下,初春?既不是我生辰,亦不是他生辰,更不是我们成亲纪念日,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把簪子戴在我头上,轻笑,“你当然记不得,那时你哪曾关注到我?去年的今日,我第一次看见你,在码头上,你去送那人,而我看失了神…”
往事如风,风往尘香,我似乎还记得那时的春雨洒在脸上的感觉…
只是…我摘下簪子细看,确定是他新买的,立时生了气,“谁让你去买这奢侈品的?如今我们最重要的事是吃饭吃饭!你懂不懂啊?”
初时为了避嫌,我把每日盈利都交于他,自己管账,令三姨太太监帐,如今他居然擅自给我买簪子,浪费不说,我怎么向其他人交代?
他似乎很委屈,“我懂,可是,落难最初,你为了让我们生活下去,不但把绣坊的银子动用完了,还把自己的首饰全当了,我过意不去…”
“首饰首饰!!你还是这大少爷脾气不改!要知道,穷人家哪里戴得起首饰?我从前可是连一件没补丁的衣服都难找!”我把玉簪塞回给他,“你给我退回去!不退我就砸了!”
说完也不管他,气呼呼地离开,心中恼的是,连姨娘们都知道省了,他这大少爷,和我最亲近的人,居然还是这臭习性!
****************************************************************************
额,吉祥今天精力不错,争取再更~!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勾新月叹零落
自那日起,我便懒怠理他,几日后,去查了查钱,发现并没有少,确信他已经将簪子退还,也不再过问。
每日算着帐,眼看余钱越来越多,心中十分喜悦,便请了名师傅来教姨太太们缝纫,自己也跟着学,女人们天生对衣服感兴趣,她们倒是学得十分认真,我便把师傅留在家里,给她开工钱,然后索性刺绣缝纫的生意一起接。
生意刚刚起步,麻烦却不期而至。
这日,正在和师傅学习书上的新款式时,如烟进来在我耳边一阵低语,我听了连忙出门。
如烟告诉我,少爷在码头被人打了…
心中焦急的同时,也对他暗暗责备,明明不傻了,还不懂事!这么大人还去惹是生非!
待我赶到,码头上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层看热闹的人。
“让开!让开!让我进去!”我扒开人群,挤了进去,里面的情形让我大吃一惊。
只见逸君被压在地上,满脸是血,许多当兵的用枪指着他,而逸君面前,傲然站立的却是——纪若兰。
她轻蔑地笑着,“我以为那只狐狸精的夫君是怎样一个人!原来不但是个卑贱的船夫,还是个傻子!”
她和她身后的丫鬟一起笑得前俯后仰…
她伸出脚尖,蹭亮的皮靴上浅浅灰尘,“快啊!我说了!只要你把我的鞋子舔干净,我就不要你赔!”
看着逸君痛苦的脸,我心如刀绞,岂有此理,未免欺人太甚!
我冲上前,扭住她肩膀一甩,她不曾防备,被我甩了个四仰八叉,起来气急败坏指着我,“把她抓起来!”
一支枪立刻顶上我脑袋。
“纪若兰,你有种就叫他开枪,别欺人太甚!”我怒视她,我和她一共只见过两次,每次的冲突都不小。
她不屑地笑着,“你真以为我不敢?打死你们就和打死路边两只野狗一样!”
我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弱小,在枪面前,莽夫之勇是没用的。我微微一笑,“尊贵的纪小姐,不,闵夫人,我记得民国的宣传资料说,国民一律平等,那么闵夫人是自认为自己是狗呢?还是…”
余下的话我没再说了,当时复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谁也不想与之沾上关系,她自然也是…我更不信她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们开枪!
她果然气白了脸,张牙舞爪指挥士兵,“将这两人给我带回去!他们是复辟余孽!”
得!反咬一口!我再度一笑,“好啊!我就怕你不带我回去呢!”
回去?回去见夏生?我可不怕!怕的是她吧!
“等等!”她立刻阻止了士兵,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尔反尔,她有些骑虎难下了。
我便给了她一个台阶下,顺便也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闵夫人,我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事被夏生知道,她讨不了好,也见好就收,“你的夫君,打破了我的古董,我让他赔钱,就这么简单!”
是吗?就这么简单吗?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我看到的也不是这样!
“打破东西赔钱,这是理所当然!可是,这满脸的血…”我沉下脸。
“这个…是他自己摔破的!不信你问其他人!”她的解释我当然是不信。
我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围观的人居然瞬间散去,一如当年我被高家欺辱时的情形,这世态炎凉啊…
我微微点头,心中疼痛,“好!好!就当是!那我们得赔多少钱?”
提起钱,她的得意便上来了,“不多,五千银元!”
呵!五千银元?我们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不过几百银元!
我挥开头上顶着我的枪,蹲下身扶起奄奄一息的逸君,对她说,“一定赔!”而后低头轻问,“逸君,没事吧?”
他双眼肿得老高,几乎睁不开,血糊糊的唇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眼泪一涌,知道这事定有隐情,不必多说,先回家要紧,“别说了,我们回家!”
他微微点头,斜倚在我身上,我们扶撑着缓缓离开。
“等等!”忽然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
我站住脚步,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我派人送你,那个赔钱什么的就不用了,人是我的人打的,我赔医药费。”
“夏生!你疯了啊!那是我爸的古董哎!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他了?”纪若兰的尖叫犹为刺耳。
“你给我闭嘴!否则给我滚回省城去!”这,可是一声暴怒的大吼,吼过之后,一切平息下来。
“离歌,我自己开车送你吧!”他已走到我身边,一手撑住逸君,另一只手一招,黑色汽车便开了过来。
我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低头看着满脸血污的逸君,轻问,“逸君,我们能自己走回去的,是吗?”
逸君唇角一扯,给我一个佯装轻松的微笑,再虚弱地点头。
我便笑了,泪珠滚落,“好,那我们回吧!”
缓缓的,我们的每一步都很艰难,可我没有回头,我相信,逸君,亦然…
我几乎能感觉,一双眼眸里,射出针芒般的目光,刺着我的背心,很疼,可是,却终于放下了…
***************************************************************************
三更结束啊~!嘻嘻,这在离歌,是难得的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一勾新月叹零落
大夫给逸君包扎好伤口,并把了把脉,“还好,所受均为皮外伤,只是…这腿,原本好些了,此次又伤到了。”
“那要不要紧?”我很是担心,他的腿,我可是付出了很多心血,才有所好转。
大夫微微叹息,“这次,只怕更难痊愈了…”
我心里一疼,转瞬释然,没关系,不就是瘸子吗?我就是他的腿,永远是…
送走大夫后,我打来热水,给昏睡中的他擦身。
褪去他肮脏的衣服,我意外地发现,他上身竟斑斑驳驳许多伤痕,尤以肩背部最为明显,而且,深浅不一,有些显然已经是旧伤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每天早出晚归都在干些什么?是被人打伤的吗?心中疑惑重重,却知他不会告诉我,眼见他沉睡的模样,也不忍心吵醒他。
忽想起纪若兰说的话,我若有所思…
重新回到码头,码头上风景依旧,船只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岸边船工的号子唱成一首古老的歌谣。()
我找到码头年纪最大的胡老爹,问起逸君的事。
他惊讶地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脸色微烫,摇摇头,近来忙于生计,对逸君真的忽视了…
他叹了口气,“这傻小子!当初来码头找活干,我见他身子弱,腿脚也不利索,便不让他干,让他学人去找个写字画画的活,才适合他!可他不依,说这年头,兵荒马乱,谁还会买画?他已经试了很多家了,人家都嫌弃他是傻子,谁也不愿意请他,只有来做这最简单的苦力活。”
我差点哭出声来,这个傻瓜!我说他最近怎么这么疲惫,还不愿意和我同睡一屋,一定是怕我看见他身上的伤…
“这世事难料啊!高家显赫一时,谁会想到衰败起来也这么快!这些少爷小姐们一身娇弱身子骨,可怎么活得下去?不过,这傻小子倒是个烈性人儿,船夫靠的是体力,他第一天就昏过去了,肩膀上,背上磨破了皮,血淋淋的,老头子我,都看不下去,打算给他双倍工钱,叫他明天别来了,可谁知,他第二天比谁都来得早!就这样,旧伤没好,又磨出新伤,一身没几处完整的肉,但是,总算被他坚持下来了!现如今,和船工们一起喊号子,比谁都喊得响亮!”老爹又道。
老爹的话一句句响在耳边,我眼前渐渐勾勒出一副画面,如玉般通透的逸君,混在一群粗壮黝黑的汉子中间,咬牙坚持,喊着响亮的号子…
我那玉簪也一定是用他的工钱买的吧?我竟不分青红皂白把他骂了一通,我真是太粗心了!
自责之余,眼泪终于忍不住,断线般滴落下来。
在高家最艰难的时候,我没有哭;食不果腹的时候,我没有哭;甚至于从前被高家人虐待的时候,我都没有如此伤心。此时听了老爹的话,我的心竟如撕裂般,疼痛不已,泪,亦无声无息,哗然流淌…
老爹见状,安慰我道,“闺女,别哭,其实这是好事!恁他再娇贵一个人,如今也要学会自己谋生,不能再靠大少爷这三个字吃饭,那才是真正的毁了!”
是!我明白老爹的话没错,可是,我怎么也无法接受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呵气时携着暖香的男子终究还是碾尘化泥,他那双手,是握画笔的,怎么可以用来握纤绳?
“那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纪若兰的骄横跋扈仍让我不能平,我擦着不断滴落的眼泪问。
“今日闵家的夫人从省城来,开了一只大船,装了许多的东西,我们给她拉完纤,又帮着下东西。闵夫人就和丫鬟说着话,好像是抱怨闵师长不来接她,然后话题就打开了,还说到你头上…”老爹看了我一眼,突然打住不说了。
“说我什么?”我诧异,追问。
老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这便是市井的特点,越是表现出欲语还休的样子,其实就表示心里越想说,等的就是你不断地追问。
“这个…闵夫人说,闵师长对你余情未了,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之类的,然后骂你是狐狸精,XX,还有好多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想去。逸君听了就不高兴了,当时他手中正搬了个古董花瓶,当时就负气给摔地上了。这下就闯祸了,闵夫人得知他是你夫君,正一口气没地方出,指挥着士兵将逸君打得…哎,我们看不下去也没办法,那些当兵的手里都有枪,谁也不敢动,然后你就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只觉得两只脚有千斤重,逸君的事更像一块大石头沉沉压在心头,我无法喘过气来。
我相信,这个傻子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而我,如何能承受如此厚重的爱?
逸君,逸君,我该怎么回报你?一生的陪伴够不够?
回到高家时,如烟踮了脚尖在门口张望,见我回来,一路奔着过来,喊着,“歌儿!你可回来了!少爷醒了!可是…”
*******************************************************************************
5555555555555555,勤奋了一天,今天又只一更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勾新月叹零落
“可是什么?”我有一种不良的预感。
“可是…他好像比从前更傻了!傻得不认得人了!”如烟焦急地拽着我跑进园子。
难道是打坏了?我心急如焚,甩开如烟的手,奔得更快。
气喘吁吁闯入厢房,逸君正呆呆坐在窗前,他的侧脸,因伤有些肿胀。
我捂住胸口,大气不敢出一口,轻唤他的名字,“逸君…”
他茫然回眸,见到我的瞬间忽的大哭,“你总算回来了!逸君一个人好怕…”
初时我听见这句话,大感安慰,庆幸他还认得我,又猜想如烟是不是弄错了,可接下来,他的话却让我沮丧到了极点…
“老祖宗,你去了哪里?逸君醒来找不到你,怕…”他趴在我胸口哭得像个孩子。
我一急,捧起他的脸,和他对视,“逸君,我不是老祖宗!你看着我!我是歌!”
他一听这话,眼眸里露出惊讶和畏惧,一把推开我,爬回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仅露出两只眼睛盯着我,“你不是老祖宗?那你为何进来?老祖宗说了,除了她和秋红,谁也不准进来!你给我走开!”
我心如刀割,原以为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忘了谁也不该忘了我,没想到竟是如此。|我泪痕未干的脸上再度泪水潸然,试着朝他伸出手,“逸君,别怕,我是歌,是你的媳妇儿,永远陪着你的歌!”
他却扭头转向里边,“不要!我不媳妇!媳妇都是坏人!秋红说了做我媳妇,如今却光和爹玩,不和我玩了!”
他竟脑子混乱了,一会儿回到小时候,一会儿又是成年后,我不知该拿他怎么办,高家生死攸关的时候我都能有主见,独到了此时,面对这样的他,我竟一筹莫展,只会哭着叫他的名字,“逸君,逸君,你看看我,我是你最亲的歌啊!你还说要永远保护我的!你不要我了吗?”
他被我吓得用被子蒙住头,“走开!走开!我不认识你!走开!”
我们的闹声惊动了高家其他人,姨太太们和如烟都来了,拖住我安慰,“离歌,别急,别哭,越这样少爷越怕,不如你先让他安静会儿!”
我在大家的搀扶下出去,哭了一夜,最后下定决心:没关系!不就是变傻了吗?逸君,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然,我不知道,永远究竟有多远?
经过几日的相处,逸君终于在见到我时不再大吼大叫,似乎接受了我是他媳妇这个事实,可是,却总是小心翼翼逃避着我,始终和我保持距离。
然,这样我已经满足了,我想,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恢复到最初的逸君。
病后的逸君不让我近身,反让如烟照顾他饮食起居,理由是,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如烟。
如烟对我表示歉意的时候,或多或少,我心里有些酸涩,只能假装看不见如烟给他擦身洗脸,含泪默然离去。
逸君再也没有去码头当船工,当然,谁也不忍心再让他做事,他,又变回从前那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
转眼,又迎来逸君生辰,府里很久没热闹了,清早起来,我把逸君拉出房门,放了一挂炮仗,他乐得像小孩一样拍手叫好。
我笑了,轻轻试探着接近他,抱住他的腰,“逸君,我想吃糖栗子,我们上街去买,可好?”
远处忽然传来如烟的声音,“大少爷!糖栗子买回来了!吃不吃?”
逸君便大喜,挣开我的怀抱,朝如烟奔去,一边开心地嚷嚷,“要!要吃!如烟给我剥壳!”
我双臂僵直,依然保持抱他的姿势,耳边回响起一个声音,“歌怕壳难剥,我给你剥壳,你吃。”
这声音仿佛仍是昨天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手臂酸麻,腮边凉凉的,似有水在滚动,伸手一摸,满手湿润,是雨吗?我抬头,春日的阳光亮花了我的眼,眼眶便涩痛起来…
忽然很想念那个码头,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码头有关。
什么时候,我送夏生远行?什么时候,我与逸君相遇?什么时候,在码头的亭子里耳鬓厮磨?什么时候,我差点绝命于码头?什么时候,与夏生在码头重逢?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我在码头得到逸君,如今,也因这码头,失去逸君…
是去了吗?不!我仍是不愿承认,逸君,明明还在我身边…
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咫尺天涯…
天,下着蒙蒙细雨,一如一年前的春天,轻扬弱柳。
我立在亭子里,江面倒映出我的身影,恍惚间,身边多了一个人影,一身皓白,举手拨弄我的发簪。
我喜极而泣,然,水纹一荡,摇碎江面人影,分明只有破碎的我,形单影只,原来,只是幻影,只是幻影…
****************************************************************************
过年了,忙着大扫除,办年货,但是吉祥保证,一定在大年初一之前结束此坑,而且定不会敷衍了事,这是吉祥自己最喜欢的文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辨花丛独自凉
“这位小姐,借问一下,这闵师长府往哪走?”身后响起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回眸,只见一名穿军装的男子离我不到三尺的距离,我不由自主退了几步,给他指了指师长府的道。
他便含笑点头,“谢过!在下纪若凡,闵师长的大舅子,也是他的顶头上司。敢问姑娘芳名?”
原来他是纪若兰的哥哥,我对他们可没有一丝好印象,一开始就自报家门的男人更给我显摆的感觉,抱着人惹不起躲得起之心,我沉了脸,匆匆离开。
只听身后有人在低语。
“想不到这小镇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真是不虚此行啊!陈副官,她是谁?”
有人答道,“她是高家的大少奶奶!”
“哈哈哈!原来是过气的大少奶奶!有意思!”
我听出答话的人其实是纪若兰身边最耀武扬威的那个副官,既然有人来接这纪若凡,他还来问我路?分明是故意的…
我心底一慌,脚步更快了!
刚到高家大门口,便与匆匆外出的如烟撞了个满怀。{}
“你这是急啥?”我惊魂未定。
如烟眸子里闪过明显的慌乱,“没,没什么,我出去,出去一下!”
“逸君呢?今天吃饭了没?”近来他总是不吃饭,老往外跑,越来越贪玩了,没回都是如烟去寻回来的,若是我去,他定躲起来,无论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如烟却闪烁其词,“大少爷他…他…出去玩了。”
我莫名感觉有些异常,“去哪里玩了?平日里你又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这个…我…”她看了看我,低下头不敢说,手里紧抓着钱袋,很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