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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云初见执了玉去王府求助,被小禧子挡住,胡言乱语了一通不说,还把玉给收了,当时他可是怒不可遏,打了他八十大板,在床上趴了一二十日才能下床
小禧子扑通跪下,“王爷,奴才没忘,奴才不敢忘,可奴才还是要说!就算王爷把奴才打死,奴才也要说!云王妃不是好人,是狐狸精,她一心就是要害王爷,王爷如今被她迷住,看不清真相,处处护着她,奴才忠心耿耿,有必要尽忠言提醒王爷!”
南陵璿手中拽紧了纸条,运功,掌心展开,纸条化为碎末,飘散在风里
“小禧子,云王妃怎样,是我的事,凡要加害王妃者,如这纸条!”他字字铿锵,阴寒冷冽。
“王爷!不要执迷不悟啊!”小禧子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
南陵璿从他身边而过,将他拉起,感言,“小禧子,我知你忠诚,然,既忠于我,便要忠于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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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似鹣鲽总相随13
南陵璿越过小禧子朝独孤傲而去,两人正在说这情蛊的事。
“你们说,这情蛊会是谁下的?”南陵璿便是为这事而来。
独孤傲和独孤舞面面相觑,没有说话,显然,这不是丞相下的…
“怎不说话了?”南陵璿追问。
绢“这个…”独孤舞面露难色,“这是王爷的家务事,怎好多嘴?”
“怎么就是家事了?家事国事天下事,皆成一体!独孤舞,你是常年在我身边的,你说!”
独孤舞为难地道,“王爷,这个…其实王爷已经猜到了,这情蛊的作用是阻止云王妃和你房事,那是谁不想王妃和你好呢?不很清楚了吗?”
颊“太子?”南陵璿有些激动,“也只有他了!只有他才跟丞相走得那么近,才有机会下毒!”他心中揣测,太子如此在乎云初见,莫非真和云初见有奸情?那么云初见的话值不值得信?可是若真如此,太子又怎么舍得给云初见下毒,让她受如此之苦?将心比心,如今的他是舍不得让她吃苦的,忆起她初嫁时自己对她所做之事心中亦颇为后悔…
他紧锁了眉,脑中纷乱一片…
小禧子听了比他更激动,在他面前跪下,“王爷,如此还不明显吗?且不说云王妃如何,但这丞相和太子的狼子之心是十分昭然了!他们勾结起来就是要给王爷死路,这两年,若不是王爷装瘸装瞎,隐藏实力,他们也不会罢休,如今,估计又是对王爷起了疑心,才把云王妃这祸害塞进来,这云王妃留在身边就是一个探子!祸害!”
只听“啪”的一声,小禧子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自己掌嘴!”他怒斥。
小禧子跪在地上,脸上印着鲜红的手指印,委屈万分,却不敢顶撞,左右开工,一下一下地扇自己巴掌。顷刻间,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
“行了!”南陵璿眼见他眼眶里浮起了泪水,心中不忍,“待会儿让独孤先生给你点药涂涂,免得见不了人。”
“谢王爷!”小禧子嘟哝着嘴,满腹委屈。
南陵璿便叹道:“小禧子,想我们王府如今剩下的人,全是从毒井里余生,火堆里爬出来的,哪一个我不当亲人一样看,尤其是你,更是最体己的,情谊早超过主仆,你为我着想,我如何不知?只是…”
“只是王爷如今受了妖女蛊惑…”小禧子仍是不服气,但显然已不那么激动,有什么比主子说的这番话更让人感动的呢?
南陵璿双目迷蒙,不再和小禧子争执,心中却道,小妖女,或许我是真的受了你蛊惑,明明爱上你是飞蛾扑火,我竟然不顾所有人反对,义无反顾…小妖女,你心里真的有我吗?还是,博取我信任的谎言?
然,晚上,他回到云初见厨房边的小屋时,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禧子把他送进云初见房间,就赌气出去了。
云初见正和福儿一起给璿璿洗澡,嘻嘻哈哈地嚷着,“璿璿!璿璿!别乱动,洗屁屁了!”
璿璿?洗屁屁?他双眉一挑,来之前心中疑惑的忧郁稍稍冲淡,用缓慢的口吻道,“初儿,你是要给我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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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看不见可以装傻,装傻原来是一件美事…
原本喧闹的房间霎时安静下来,福儿憋住笑,迅速收拾残局,把璿璿带了出去,她怎么觉得,王爷自来了杭州便和往常有所不同了呢?
门被福儿掩上,南陵璿面无表情,心里却暗笑,“来啊!”
“来干什么?”云初见红了红脸,知他是何意。
“你不是说…要给我洗…”后面两字他没说出来,唇角却有憋不住的笑意了。
“哪有!”云初见红着脸扭身,“我是说给貂儿洗呢!你没看见吗?”
“我本来就看不见!”他索性装到底,“不过,若你不洗,那就不去看龙舟赛了,明日即刻回京!”
一想到要回到那个吃人的王府去,她就头疼,能逃几天是几天!横竖他看不见,我不看他,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当跟貂儿洗澡吧!何况,又不是没给他洗过…
于是,叫福儿准备好水,把他扶进浴桶,自己闭上眼,胡乱给他擦背擦胸。
“不洗屁屁吗?”他忽道。
云初见大为窘迫,吞了口唾沫,闭着眼往下探去。
她柔软的小手碰触到某处时,他立时感到充血般胀痛,急需找个地方发泄。而云初见却抿唇屏息在他面前,两颊红晕,写满诱惑。
他看得心中激荡,伸臂一捞,随着云初见的尖叫声,她被他捞入水里,他的唇立刻将她的覆盖,急切而贪婪地吸取着她的甜香。
云初见挣了挣,无济于事,自己却很没出息地在他怀中沦陷,立时便被吻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她柔软玲珑身体和他紧密相贴,她的香味蕴满了她整个心扉,他一个正常男子如何能抵御得了?想要她的冲动一浪高过一浪。
手便不由自主探入她衣内,隔着肚兜揉捏她饱满柔软的丰盈,她忽遭刺激,从沉醉中清醒并惊呼“南陵璿”,她记得他才说过,不会再碰她的…
他热情的迷乱被泼醒,抱住她狠狠往身体里按,“别动,别动,就抱抱!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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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似鹣鲽总相随14
一时,万籁俱静。
她静静地趴在南陵璿怀中,被这样的南陵璿吓得瞠目结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她感到他的手臂越来越紧,自己的腰快要被他勒断,才哼出一声,“痛…”
南陵璿这才松开她,她奇怪地摸摸南陵璿的额头,“你好烫,感风寒了吗?”然,面对南陵璿冒火的目光,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怯弱地低下头。
凝视她怯生生的样子,他心里一动,很想托起她的脸,轻吻她娇嫩的唇,却只能假装看不见,假装淡然地说了句,“起来,拿衣服给我穿!”
绢“哦!”她很委屈,明明是他把自己拉下去的…
湿漉漉地从浴桶里出来,她给他取来衣服,却突然发现,她绣来送给蓝天的荷包怎么在他的衣内?
掏了出来伸到他面前,犹如看着一个偷儿,“这是怎么回事?”
颊他斜了一眼,“我看不见!”
“荷包!我的荷包啊!怎么在你这里?”她气急败坏。
“你的荷包?”他终于开始不装傻,“你人都是我的,何况荷包!”
“你…”云初见气急,将荷包一扔,“这是我绣来送别人的,你凭什么拿啊?”
这话让他心里咯噔一响,送别人?是送给太子吗?
“云初见!”他心中火焰在燃烧,声音却冷如寒冰,“我可告诉你,你的身份是福王妃!别做出让我没脸的事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丢脸?云初见黯然神伤,他永远就只会想到他是否丢脸,她更相信他会对她不客气,对她,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他都能做得出来!不过,她,不怕了!
转身,丢个他一个白眼,“谢谢你终于记全了我的名字!”语毕便当着他的面脱去湿透的衣服,玲珑春光尽现,如玉的肤色如凝了一层脂,泛着淡淡光晕…
他眯上眸,自觉装瞎这法子有诸多好处,比如,正大光明地偷窥…
然,忽听当啷一响,一块玉从云初见的衣服里掉落在地——一块和他的一模一样的玉,他眯上眼睛,细看玉上的字——芮…
双眼立刻如灼烧般疼痛,喝到,“什么东西?”
云初见被他一惊一乍的声音吓住,“就一块玉啊,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也有吗?”想起他明明赐了玉给她,却又让小禧子给收回去,心里便颇为别扭。
“什么玉?拿来给我瞧瞧!”他故意装傻。
“你不是看不见吗?”她瘪瘪嘴,在南陵璿风雨欲来的双眸注视下,她极不情愿地把玉拾起交给他。
他的手在接过玉的时候几乎在颤抖,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摸索着那个芮字,故做镇定,却又紧了喉咙,“哪里来的?”
“这是我的!你拿过来!”云初见伸手去抢,他却拽得紧紧的,手臂一甩,将她掀翻在地。
他见自己失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也无法去扶啊,只能尽量让声音柔和下来,“我问你哪里来的?”
云初见屁股跌得生疼,一怒之下站起身就跑,“我不知道!捡的!”
他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竟无恼怒的迹象,这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想从浴桶里出来追问这块玉的详情,站起来,发现自己未着寸屡,便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你给我回来!把我衣服拿过来!”
“自己拿啊!”远远的,她赌气的声音传来。
他呆在水里,暗自?*鳎馀耍媸浅璨坏谩?br/>
最后,还是小禧子进来伺候,拉长着脸,打趣他家爷,“王爷这可是自找的!民间有句话,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云王妃这样被娇纵的女人!王爷,您该!”
“少废话!”南陵璿发现自来了杭州,这一个个的都变了样。在王府,谁敢忤逆他一个字?可如今在这,云初见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平白无故多了封之虞这个情敌,就连小禧子,也敢嘲笑他了?不过有时候他并没感觉这样不好,相反,感觉很亲切…
然,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不然真的个个上房揭瓦去了…“小禧子!你这嘴是越来越贱了!自个摸摸自个的脸!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小禧子的脸正涂着厚厚的药,他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伺候南陵璿更衣就寝,不敢再多言半个字。
夜,深沉,烛火依然摇摆不定。
南陵璿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一番折腾后,他大吼,“小禧子!”
“奴才在!”小禧子从迷蒙中惊醒。
南陵璿没有说话,小禧子正愕然,他憋出一句,“云王妃呢?”
“王妃她…去和奴儿睡了…”
“把她传来!”
“是…”小禧子虽然不情愿,但主子的命令不敢不从。
然,回来时,小禧子却是垂头丧气的,“王爷,王妃睡着了,奴才唤不醒…”
睡着?装睡吧?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仇的时候到了!他冷笑,“拿个破锣来!”
“是!”
乘着月色,小禧子推着南陵璿往福儿房间而去,刚推开门,福儿就醒了,起身小心侍立,轻轻推了推云初见,提醒她王爷来了。
然,云初见是存心装睡,闭了眼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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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似鹣鲽总相随15
南陵璿阴阴一笑,“小禧子…”
“是!”只见小禧子拿了破锣在云初见耳边猛敲。
终于,尖叫声中,云初见捂着耳朵起来,“南陵璿,你在干什么?”
他平静地挑了挑眉,“我睡不着!”
绢“你睡不着和我有关吗?”
“有!女子三从四德,既嫁从夫,夫久寐不眠,妻亦当陪之…”
云初见一听,向后仰倒,再也不理。她渐渐发现,南陵璿似乎和从前不同了,自己不理不睬或耍耍小脾气,他顶多只是吼几句,酷刑,似乎与自己无缘了…
颊“奴儿!你还在这干什么?”南陵璿冷道。
福儿领会到南陵璿的意思,拿了新床褥来,不顾云初见赖在床上不动,推推攘攘把床褥换了。
“小禧子!”他伸出手,示意他扶他上床。
小禧子大惊,“王爷要在这就寝?这…”
南陵璿未回答,只固执地伸直了双臂,小禧子无奈,只得扶他躺下再告退。
虽然是簇新的被子,瞬间也满是他的气息,云初见全身紧张,往内挪了挪,不敢与他相贴。然,转瞬,却被他整个搂进怀里,且衣襟迅速被他解开,他的头便贴了上来,埋于她胸口,闭目,怡然吸气。
随后,却皱起了眉头,“扫兴!能不能不熏这劳什子香!”说完连她的肚兜也剥去,于她丰盈之间辗转。
她全身僵直,随即挣扎着想推开他。
他却问道,“说老实话,你那块玉真是捡的?”
云初见见他这么在意那块玉,而那块玉又和他的如此相似,依稀便记得太子腰间也挂着这么块玉,莫非这玉与皇族有关?
她不敢再开玩笑,把那日望江楼之事详细说明,他听了只含住她粉色蓓蕾轻吮,模糊低楠,“今日很乖…”
她半身酥麻,在他身下扭动挣扎,他却将侧脸贴着她的柔软,闭上眼,“别闹了,睡吧!”
睡?她很想说,“你磕着我了!”可是,低头,他乌黑的发贴着她下颌,柔软,光滑,发香正一缕缕飘入她鼻息,她亦闭上眼,吸气,再也不想乱动打破这宁静,双臂竟有拥住他的冲动…
三更的梆子在静谧的夜里分外清晰,他,竟这样睡着了…
可怜的是云初见,整夜这般僵直着身体,不敢移动分毫…
清晨,还在睡梦里飘摇,小禧子便在外将门拍得砰砰直响,南陵璿倏然惊醒,迅速用被子遮住云初见裸露的春光,沉了声,“进来!”
云初见已醒,暗道,这会怕小禧子看见了?洞房那日还让小禧子…
小禧子十万火急的样子,“王爷,京城加急密报。”
南陵璿看了眼身边的云初见,道,“更衣!去书房!”
云初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亦慢吞吞起了,不多时,却见南陵璿面色深沉而来,令她速速收拾,、即刻回京。
“为什么啊?不是说看赛龙舟吗?”马上就要结束江南逍遥的日子,回到暗不见天日的王府,她真舍不得…
“父皇有恙,不可耽搁,急速回京!你快点!”南陵璿一颗心早已回到了京城,怕的是,自己还在途中,父皇便驾崩,那太子和丞相不就顺理成章直接达成所愿了吗?
云初见知这是大事,不可任性,不再多言,和福儿一起迅速收拾行装,至于娘遗留下来那张图,她已不敢随身携带,只怕南陵璿时时对她动手动脚,泄漏出来,便偷偷交给福儿,令其好好保管。
早膳后,一行人离开杭州,走陆路,快马加鞭朝京城而去。然,自始至终,都不见封之虞出现…
一路,南陵璿都和云初见在马车内,终日面对一个瞎子,云初见颇感无聊,这皇上重病,又不是她父亲,她可没觉得有什么难过的,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是她父亲病了,如今还会难过吗?
忆起相府种种,再忆起娘亲的惨死,她不禁拉开车帘,对着窗外江南的艳阳微微叹息。
腰上不觉多了一只手,他将她揽进怀里,“为何叹气?想娘了?”
她暗惊,他怎能如此料事如神?“你怎知道?”
“所以,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他的语气仍是警告。
她不禁苦笑,那晚在他面前如此表明心迹,他仍是不信她。不过,她深知,以南陵璿的经历和为人,是断不会仅凭一言半语就深信一个人的,是以,她即便发再多的誓亦是无用…
南陵璿,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你,从此,我不会再背叛你!她抬头凝视他如玉的容颜,暗暗发誓。
他的容貌永远那么俊美,眉目如画,翩然如仙,她如何才能看够?不觉痴了…
亦叹,他眼睛看不见,虽是个遗憾,但亦有益处,至少,她这样痴痴地看着他,他不知道…
殊不知,某人亦凝视着她,心里暗笑…
终忍不住,冷着脸,指着唇边道,“我这有点痛,你看被什么叮了?”
云初见正看得痴,一听便觉难为情,凑上前,吐气如兰,“哪啊?没红没肿的!”
“你再近点看看!”他依然是冰冷的语气。
云初见自觉眼神不差啊,依言蹙眉靠近,不慎唇碰上他的唇,她大窘,意欲退开,却再也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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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云起,痴心两离1
南陵璿一回京王府里出入的人便多了起来,他终日在书房,似乎无暇再顾及云初见,云初见被南陵璿强制压迫住在承锦阁,一日见不到他几次,有时晚上也不见他回来睡,她亦乐得清闲。
她的回府,自然惹得人不高兴,但因身居承锦阁,是以没人敢来惹,然,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茗思。茗思自持南陵璿宠爱,王府无她不敢闯的地方,是日晚膳后,她便大摇大摆进了承锦阁,她的身后,跟着温婉微笑的碧儿和喜儿。
云初见一看这架势,便知来者不善,是找茬来的…
她可真怀念江南逍遥的日子啊,就算是当厨娘,亦逍遥快活,这王府的锦衣玉食可真叫人累!
绢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缓缓起身,给两位福王正妃请安。该她做的,她便做了,若再来寻她的错,她也有了底气。她不知从前为何碧儿也拿她娘的威胁她,许是,和云初蕊有关系,但,如今娘已过世,她也就无所畏惧了…
茗思大大咧咧地在她面前坐下,拿腔拿调,“听说,你沏的茶好喝,给沏一壶来!”
云初见想了想,转身,进屋沏了壶龙井,所谓龙井易得,虎跑难求,封老板赠的几坛虎跑泉水可是舍不得拿于这等人喝,随意沏了壶,但也比茗思沏的强。
颊和福儿一起奉上,却不能只给茗思一人,想想忍了这气,连同喜儿的一起奉上。喜儿从来只给人端茶送水的份,如今当初的小姐,如今的王妃给她端茶,一时便飘飘然起来,笑道,“姐姐,如今咱都是姐妹,何必如此客气!”
“哪里,应该的!既来是客嘛!”云初见暗暗冷笑,这三人中只有碧儿最是沉稳,从头至尾一直微笑不语,和她初时被封为正妃时的模样完全不同。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看来这碧儿倒是最应提防的。最初,碧儿的敌人只有云初见一个,是以全部精力都放在云初见身上,但如今来了二三四,指不定以后还有五,她便收敛起来坐收渔人了吗?
这喜儿,属不知天高地厚之类,自以为拣了个高枝儿,以后指不定怎么死,至于茗思,看起来天真无邪,真实性子如何不得而知,不过,眼下明显是受了碧儿的挑拨,加之南陵璿偏生又令她于承锦阁和他同住,如何不激起茗思的妒恨?碧儿便利用了这个吧…
她镇定自若的笑着,不时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儿,演戏,她也会…
茗思抿了一口茶,咂了砸嘴,叹,“真是不错哦!”皱了皱眉,言下之意,她怎么沏不出来?
云初见看了看碧儿,呵,碧儿还是那般模样,端庄贤淑,如今真改性儿了!碧儿会做的事,她也会…
于是笑了笑,“王妃,这沏茶源于中原,王妃非中原人士,沏茶自是不在行了,偏咱王爷好这口,若王妃感兴趣的话,不如时常来这坐坐,咱切磋切磋。”
“真的吗?”茗思急于讨好南陵璿,急切地问。
“当然是真的!只要王妃不嫌弃。”云初见唇角轻扬,美目不经意漂过碧儿,果见她脸色微变,心中便有了底。
碧儿城府颇深,不动声色,反笑,“哟,云妹妹可真偏心,这是只瞧得起郡主王妃,瞧不起我这丫鬟王妃呢?怎么只教茗思妹妹,不教我,让我也讨讨王爷的欢心啊!”
喜儿那蠢东西也跟着敷衍,“对啊,还有我呢!还有我!”
云初见轻笑,“好啊!我在这承锦阁也时常是一个人,不如姐姐妹妹们多聚聚,也省得寂寞不是?”
茗思性子最是直爽,对南陵璿和云初见之间之事十分好奇,今日本就是探听虚实来的,当下便问,“怎么?云妹妹时常是一个人吗?王爷不来陪你?”
云初见便叹道,“唉,不瞒王妃说,我在这王府可远不及碧儿姐姐受宠,王妃没进府之前,妹妹我都是住马厩的,比喜儿都不如,如今,许是王爷发了善心,才把这承锦阁给我住,却也只是守着个空屋子,王爷…”她假意苦笑,“我可连着好几天都没见着了…”
茗思便嘀咕起来,“王爷不在我那,也不在你这,那在…”她的眼睛便瞟向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