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彦一笑,“你又不是没看过!”
唯一脸通红,没错,是看过,可是情况不一样,没在这么清醒的时候看过…
“叫我来什么事?”他不急不忙在她前面转悠。
唯一这才想起自己的问题,恼怒地指着胸口,“你看看,你是不是属狗的?这叫我怎么参见宴会!”
冷彦这才注意到唯一低胸吊带的礼服完全遮不住胸前、肩膀和脖子处斑斑紫红印记,他得意地一笑,“没有高领的衣服吗?”
“你去看看?哪有?总不能叫我穿高领毛衣去参加宴会吧!”唯一沮丧地瞪着他。因为参加宴会必须穿礼服,可是,这礼服好像没一件不是袒胸露背的。
冷彦双眉一扬,“这设计礼服的设计师全是猪,就没考虑到设计一件保守点的吗?我还不希望你穿得这么暴露出去,看你老公的,亲自给你设计一套礼服!”
第一百四十一章萧的婚宴
(首先更正上一章的错误,宴会时间两处不一致,昨晚2点40写的,头昏脑胀,没检查出来,不过这是借口,下次吉祥一定注意。)
唯一挽着冷彦的胳膊款款出现在尹家的大花园。
冷彦依然是他惯有的风格,黑色礼服,冷峻的面容,而唯一则一身大红绸缎旗袍款礼服,系脖的设计,遮住了整个胸部和脖子,柔软的红色绸缎将她曼妙的身姿裹得曲线玲珑,加上白色狐毛的坎肩,遮住了微裸的香肩。
黑和红的搭配,是最为气势磅礴的颜色,也是最具震撼力的颜色,他们的出现,让全场宾客黯然失色。
其实,这红礼服只不过是冷彦用一块绸缎在她身上裹了几圈,然后叫下人稍稍缝了边角的速成礼服,前前后后只花了十分钟…
“嫂夫人真是太漂亮了!”一声惊叹传来,唯一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雷霆恩正朝他们走来。
自己老婆被夸,冷彦脸上有几分得意,问道,“萧呢?怎么还不下来?”
“害羞吧!准新郎!哈哈!”雷霆恩打了个哈哈,这个订婚宴估计尹萧焯能躲一定躲了…
“冷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唯一一听知道是谁来了,眼角的余光里,果然是裘至扬和裘菲儿相携而来。她扁了扁嘴,对冷彦说,“你和他聊,我四处走走!”
冷彦知她不喜欢看见裘家的人,也不勉强她,雷霆恩一见,立刻伸出胳膊给她挽,一副愿意效劳的样子。
在冷彦能杀死人的眼光中,唯一挽住雷霆恩的胳膊走开,边走边问,“你怎么不跟他们打招呼?”
“谁?”雷霆恩问,继而恍然大悟,“你说裘至扬?他是冷彦的朋友,我不怎么熟,跟萧熟一些。你呢?他的朋友你不喜欢?”
唯一吸了吸鼻子,“我香水过敏!”
雷霆恩哈哈大笑,“那你可来错地方了,这只要有女人就会有香水,而有宴会的地方一定有女人!”
“难道总裁认为我是男人吗?”唯一努了努嘴。
雷霆恩欣赏的看着她,“不,你是一个纯粹的女人,纯粹到极点的女人,难怪冷彦对你到痴迷的地步,从前他对霆子都没有这么迷恋过,只是依恋,亲人的感觉,但他对你真的是狂热的迷恋。”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唯一嘴上淡淡地说着,心里打翻了蜜罐一般,她一直担心自己无法取代冷彦心中霆子的位置,看来她是自寻烦恼了。
雷霆恩淡笑不语,端着托盘的侍应从身边走过,雷霆恩拿了两杯香槟,递给唯一一杯,“唯一,有个机会给你,要不要?”
“什么机会?”唯一接过香槟问。
“马上有个国际娃娃设计大赛,总公司有个参赛名额,藤田提议让你参加。”雷霆恩抿了一口香槟。
“不会吧!”唯一大吃一惊,“我?参加国际大赛?别丢公司的丑了!”
“不会!藤田对你评价很高,你一定能成功的!来,cheers!预祝你拿大奖!”雷霆恩举起酒杯。
一道阴影朝他们靠近,冷彦幽怨的声音响起,“雷霆恩,别四处招惹,小心墨莎回来收拾你!”
“我怕怕!”雷霆恩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
“墨莎?”唯一念着这个名字,这不是公司的名字吗?
“是啊!墨莎,特喜欢玩偶的女孩,你们公司就是为她开的,雷霆恩这个家伙,下月就要结婚了!”冷彦揽住她,“走,我们去跟尹伯父和尹伯母打个招呼。”
“哦!”唯一不情不愿地答应着,虽然很不喜欢那个势力的尹老爷子,但是礼节所至,总不能让别人说冷彦的夫人不知礼吧?
在冷彦的推动下,唯一迈着细小的步子来到尹老爷子跟前。
“伯父伯母好!”冷彦很有礼貌地问候。
“冷彦来了!”尹老爷子对他微笑的同时,目光落在唯一身上。
原本打算混过去的唯一只好硬着头皮问候,“尹伯父好,尹伯母好!”
尹老爷子倒没有出声,尹夫人却用锐利的眼光打量着唯一,对冷彦说,“冷彦,你的夫人很漂亮!”
“谢伯母夸奖!”冷彦很自以为是地笑着回答。
唯一瞪了两眼,这人怎么也不能学着谦虚点!
“不知冷夫人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伯母吗?”尹夫人的目光直盯盯地看着她。
唯一被她看得很不自在,答道,“我叫冉唯一。”
“哦——好特别的名字!你姓冉?”尹夫人的眼光在尹老爷子身上一扫。
“是啊,怎么了?”唯一觉得尹夫人的神情怪怪的。
“没什么,只是感到这姓很少!”尹夫人淡淡地回答。
正说着话,管家忽然急急忙忙跑来,在尹老爷子耳边一阵耳语,尹老爷子豁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这个畜生!”
“怎么了?”尹夫人问道。
“萧焯居然逃婚,跑掉了!”尹老爷子气得冲管家吼,“赶快派人把他给我追回来!”
“是!是!”管家匆匆而去。
尹老爷子对冷彦摇头叹息,“贤侄,真是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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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尹萧焯这次逃婚会有怎样的奇遇呢?吉祥会在番外里讲给大家听,另外雷霆恩也会有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吉祥以后开新文写,嘿嘿~!先打广告~!
第一百四十二章保险柜里的秘密
一场订婚宴就这样不了了之,整个订婚宴并没有看到尹子然出场,也不知道他在哥哥订婚的日子去了哪里。
第二天,各大新闻媒体相继报道,昨晚突降大雨,在西街发生一起枪击案。
案发现场捡到多粒弹壳,有血迹一直延伸到桥边,估计中枪者已经坠入河中,生死未卜,而根据案发现场的车,初步确定伤者就是尹氏总裁尹萧焯。
冷彦见到新闻立刻调动他的势力调查了解这件事,由于警方并不能提供更多的线索,甚至连案子的性质都无法确定,冷彦只能完全靠自己。
经冷彦调查,这案子是几个小混混干的,似乎是为了抢劫,最后,警方也定性为抢劫,但因为尹萧焯下落不明,所以案子悬了起来。
唯一斜靠在冷彦腿上,跟冷彦讨论案子的事,对尹萧焯很是担心。
冷彦把玩着她的头发宽她的心,“别着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证明他平安无事,说不定遇上了个白雪公主和灰姑娘,日子正过得滋润着呢!”
“也是,这样一说我感觉好多了!”她想起参加娃娃设计大赛的事,从冷彦腿上起来,“我去弄我的娃娃了,你早点睡,这几天精神好像好很多了!”
“当然好了!”冷彦满面笑容看着她,“你把我管得这么严,不好才怪了!”
“好像你很委屈似的?那我不管你了!”唯一蹙眉。
“不要!被人管是一种幸福!”冷彦的双臂缠住了她,“可是,老婆,我们有几天没幸福了!”
唯一扯下他的手臂,“什么几天?昨晚还…不行!早睡早起,至于这个嘛,要有节制,快睡觉!我一会儿就来陪你!”
冷彦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她开门出去,躺在床上睡不着,心事慢慢从心底浮上眉梢,眉间拧成一个结。
唯一先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回房间递到他手里,“冷彦,先把牛奶喝了。”
自从发现冷彦精神不佳,又听说他失眠以后,她就每晚给他热牛奶,听说牛奶对睡眠质量有帮助。
“我不想喝!”冷彦像个孩子,把头歪向一边。
“听话!别像个小孩,大叔!”唯一把牛奶喂到他嘴边。
冷彦咕噜咕噜把牛奶喝了,却说,“喝了我还是睡不着!”
“那你要怎样才睡得着?”唯一越来越觉得他要人哄。
“吃安眠药!”冷彦也不知是赌气还是怎么,说出这句话。
唯一惊得站起,“你吃安眠药?真的吃过?那个有瘾的!不行,不准吃!”
“我的安眠药就是你!”冷彦忽然孩子气地一笑,“抱着你我就很容易睡着。”
唯一舒了一口气,可也拿冷彦无可奈何,算了,那个设计还是放在上班时间做吧!“好了!我们一起睡,行了吧?”她柔声说道,并熄了灯上床。
冷彦立刻就把她圈入怀中,坚实的肌肉和厚重的温暖感让唯一在黑暗中感到安宁,她微微一笑,回拥了他。
“冷彦,明天是我们取婚纱照的时间吧?”唯一轻声问。
“嗯,下班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冷彦用手指把她的长发理顺。
唯一属于那种没心事的时候头一挨枕头就能睡着的人,在冷彦的温暖包围中,很快倦意上涌。
“唯一,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可能要缓缓了!”冷彦试探着问。
“什么事啊?”唯一睡意朦胧,迷迷糊糊问。
“就是离婚后再娶你啊!手续有点麻烦。”他轻轻吻着她的唇。
唯一拍开他的脸,“缓缓没关系,这么久都过来了,别闹了,我好困!”
冷彦却没听她的,只顾着在她脖子上印下他的印记,同时手从她睡衣下摆伸了进去。
唯一在他手上猛拍一下,“说了别闹嘛!你就不能消停一个晚上吗?每晚都要我快累死了!”
冷彦的手一抖,眼里闪过一丝伤,“对不起!”他松开手,把唯一放平了,让她入睡。
看着唯一渐渐匀净的呼吸,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几番思想斗争后,终于起身,打开保险柜。
保险柜里的东西像一种致命的诱惑,他吞咽了一下唾沫,手微微颤抖,朝保险柜里伸去。
握住保险柜里的东西犹豫良久,最后下狠心,猛地关上保险柜门,走出卧室…
第二天早上,唯一醒来的时候发现冷彦没在身旁,而且被子是凉的…
她心里一惊,隐隐记得昨晚她拒绝他时,好像她有些不高兴,不会真因为这个生气了吧?
急忙披衣下床,赤着脚跑下楼。
客厅里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心…
只见冷彦乱七八糟蜷在沙发上,被子没盖,地上两个空酒瓶,电视机的声音还在乏力地呻吟…
“彦!”她含泪跑过去,趴在他怀里,他的身体有些凉…
冷彦甩甩头,从半睡的状态醒来,眼眶有些浮肿。
“为什么不到床上睡?会感冒的!”唯一心痛地抱住他,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第一百四十三章看见曾妈
“我怕吵你!”冷彦语音含糊地说着,几乎一夜没睡的他有些头疼。
“为什么要喝酒?我们不是打算生宝宝吗?喝酒不好!”唯一被他满身酒味熏得皱起了鼻子。
冷彦揉了揉太阳穴,若无其事地笑,“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不喝了。”
“彦!”唯一觉得今天的他好奇怪,“你昨晚生气了吗?我不肯…”
“怎么会?傻丫头!”他揉着她的头发,“起来吧,要上班了!”
唯一怔怔地看着他上楼,换好衣服下来,进厨房把下人准备好的早餐端紧餐厅,然后笑着招呼唯一,“还不来吃早餐?你自己配的营养食谱哦!”
没错,为了给冷彦补充营养,她已经找过陈医生,列了一张食谱,要吓人严格按照食谱进行每日的烹饪,可是,今天她却吃不下去。
胡乱咬了几口,便和冷彦上了车,去公司上班。
设计部经理丁墨恺对她参赛的事很上心,老问她进展如何,而她一点头绪也没有,感觉很汗颜,大赛交稿日将近,她不知该怎么办。
整整一天,仍然没有灵感,下午冷彦来接她去影楼拿照片时也闷闷不乐。
冷彦只是时不时看看她,也不打扰。
然而,车在开到影楼门口时唯一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曾妈的身影居然在影楼前一闪。
“曾妈?!”唯一忍不住叫出了声。
“哪里?”冷彦顿时紧张起来。
惟一指着前方,“我刚刚明明看见曾妈的!你不是说她去乡下了吗?”
“是啊,你可能看错了吧!”冷彦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唯一下车找了一圈,却果真没有再见到曾妈,可能真的是看错了吧,她扁了扁嘴,挽着冷彦往影楼走去。
在影楼门口,冷彦的目光忽然凝滞,接着走进影楼大声指责工作人员,“谁允许你们把我们的照片挂在橱窗里?”
工作人员领教过冷彦的脾气,很惶恐,“冷先生,对不起,我马上取下来,只因为你和夫人拍得实在太完美了!”
唯一觉得冷彦有点小题大做,但一想,冷彦原本就是低调的人,可能确实不喜欢这样招摇吧。
她轻拽冷彦的衣服下摆,轻声道,“别发那么大火,注意下公众形象啦!”
冷彦憋了一会儿,说道,“你去拿,我去下洗手间。”
“哦!”唯一简单地应了一句,也没起疑心,可是,等她取到了照片,冷彦还没出来,那几幅放大的相框她无法弄上车,工作人员有心帮忙,她也没车钥匙,等得不耐烦之际,她便走去洗手间催他,结果听见他在洗手间打电话。
因为隔了一道门,听得不是很真切,隐隐约约听他提到几次老宅,还有好好安慰之类的。
她敲了敲门,“冷彦,快点!我们要回家了!”
门忽然打开,出现脸色苍白的冷彦,他脸上还是那浮云般的笑容,揽住唯一的肩膀,柔声说,“走,回家!”
这句话,听在唯一耳里,有别样意味…
夜晚,冷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唯一则握着铅笔在纸上涂涂画画,想着她的娃娃大赛,冷彦也不开口打扰她。
时间一点点滑过,夜渐渐深了,冷彦忽的起身关掉电视,自己去厨房冲了杯牛奶,对唯一说了声,“晚安,老婆!”然后便独自上楼睡觉。
唯一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今晚的表现实在异样,他哪晚睡觉不是缠着自己一起?
再也无法把精力集中到设计中来,在他上楼后半小时,她也收拾好东西,进了房间。
轻轻推开房间门,看见冷彦紧闭了双眼躺在床上,睡着了吗?她轻手轻脚钻进被子,贴着他。不是说非要搂着自己才能睡着的吗?怎么今天那么快就入睡了?
“彦,睡着了吗?”唯一试着轻轻叫他。
昨晚他碰她的时候嫌他烦,今天他不碰她了,心里又空荡荡的,很失落。
冷彦没有回答,唯一靠着他肩膀,搂住他的腰,再次叫了声,“彦!”声音透着几分柔媚,和今晚不正常的冷静比起来,她宁愿要那个死缠烂打,夜夜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的冷彦。
冷彦有了反应,“嗯”了一声,又没有了下文。
唯一明白了,他是在装睡…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一个大男人有这么小心眼吗?唯一也感到气恼起来,撤回手嘀咕,“什么了不起,不碰就不碰,以后别碰我!”
冷眼睁开眼睛,痴痴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碰。”
“彦!”唯一再次心痛起来,这还是她认识的冷彦吗?
她抱住他,“彦,别这样,从前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都是用强的吗?怎么现在完全变了个人,我不喜欢你这样子,让我好怕!”
冷彦也回拥了她,喃喃低语,“唯一,是我怕,我怕你会讨厌我,会离开我,所以,我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你要我喝牛奶我就喝,你晚上要想设计,我就不吵你,唯一,我真的怕你有一天会不喜欢我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紫衣女人
他细细的低语简直像乞求,那个号称冰山的冷彦,那个凌驾一切的冷彦,是如今这爱到卑微的人吗?爱到不遗余力取悦她?
唯一的心一阵一阵抽痛,“彦,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不会离开你,我爱你,彦,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她不知该如何表达,主动把唇送到他唇边,见他还是没反应,索性贴上他的唇,舌尖轻舔,而后滑进他嘴里。
立刻,她被他捕获。“这可是你勾引我!”冷彦手臂一紧,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半夜绮丽后,两人均筋疲力尽,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唯一被他打电话的声音惊醒。后来唯一认为,这是天意,否则睡在床上打雷也不醒的她,怎么会被他低低的讲话声所吵醒呢?
而她真真切切听到他在叫对方曾妈,还问她去影楼干嘛…
她心中似乎有扇墙轰然倒塌…
他说谎!他竟然说谎!他为什么要骗她?
不知曾妈对他说了什么,他大为震惊,连声音都变了,“打电话给陈医生,我马上就来!”
在此过程中,唯一一直在装睡,听着他带门出去的声音,她睡裙也没换,立刻下床悄悄跟在他身后。
花园里车灯一闪,他将开车开了出去,她知道,他只可能去一个地方——老宅。
等他的车在山道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便开着她自己那辆宝马往老宅而去,她暗自庆幸自己学会了开车,尽管她还没有驾照。
而当她真正到了老宅,看见老宅里的那一幕,她却后悔了,她忽然觉得,宁愿自己没有来过,或许就能当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
她在陈医生后一步到达,停车时看见陈医生的背影进入冷宅,她尾随而去,上楼,眼看着陈医生进入三楼冷彦卧室隔壁的房间。
究竟是谁病了?她抚着墙壁,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朝房间走去…
推开房间门,她差点晕了过去…
房间里,一个穿紫衣的女子静躺在床上,冷彦正轻轻叫着她,“静岚,静岚,对不起,我没和别人结婚…”
而地上蔓延着鲜血,紫衣女子的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隐隐渗出血迹,曾妈坐在一边哭泣。
无数不可解释的片段在她脑中重叠,一切都有了答案。她明白了冷彦为什么说老宅要装修,为什么让她住进海边的新房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归之夜,还有他在裘世买的东西究竟送给了谁…
那一刻,她平静得可怕,竟是一滴眼泪也没,任疼痛堵满胸口,她挤出一个笑容,“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然后挺直了肩膀,优雅转身,胸口痛得喘不过气来,留在她脑海里的是冷彦见到她时惊骇的目光…
“唯一!”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同时被他扣住了肩膀。
唯一转身,狠狠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满腔愤恨化作咬牙切齿的两个字——“无耻!”
看着他白皙的脸上五个通红的手指印,心中泛起疼痛的快意…
冷笑,她往楼下跑去,真的很想哭,哭出来或许会好受些,可是她哭不出来,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好难受…
似乎,在她人生最难过的时候她都没有眼泪…
身后有脚步声紧追而来,在楼梯口抓住她的手腕,同时又他几乎卑微的乞怜,“唯一,你答应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开我的…”
唯一心里一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愤怒上涨,她狠命一甩手,从他手里挣脱,同时,重心不稳,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痛…
翻天覆地的痛,铭心刻骨的痛…
楼梯底端,她试着爬起来,可动了一动,脚踝的疼痛直往心里钻,竟是无法再站起。
冷彦大惊失色,跑下楼抱起她,大叫着陈医生,那种声嘶力竭在黑夜里犹如兽鸣。
陈医生今天可真忙啊…
脚上打了厚厚的石膏,她无法再逃避,冷彦惨白如纸的脸就在眼前,看起来那么陌生,那么遥远。
他试着去握唯一的手,唯一嫌恶地收回。他有片刻地受伤,苍白的手指插/入黑发,“唯一,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是真的爱你,相信我…”
唯一清楚的记得,就在刚才,在楼下的房间,他对那个女人也说着对不起,那么,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分不清,也不想再分清。
“我累了,想休息。”她干涩的声音在喉间滚动时,喉咙里热热地发痛。
冷彦抬头,绝望地看着她,“我走,但你不许离开,睡好了再听我解释,好不好?”
唯一苦笑,她瘸着腿能走到哪里去?可是解释有必要吗?任何借口都无法将他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的事实掩饰得圆满,她,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