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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给我废话!死了还怕耻笑?赶紧把人绑上去,准备下山!”他催促道。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熊大奇抬上担架,为防止他滑出来,还是用绳子把他绑了。
终于要下山了!
辛绾背上背包,施兰舟和粟融归负责抬担架,收拾东西的时候现他们果然带了个大喇叭……
粟融珵一副脚痛的样子,一只手搭上辛绾的肩膀。
施兰舟哼哼一声,开始报复了,“珵珵,你之前不是左脚扭了吗?怎么现在瘸的是右脚?”
第88章 好姑娘
世界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
只有雨声哗啦哗啦……
粟融珵一脸“如果你不在抬担架我一定揍你了”的表情……
辛绾气恨交加,又想起当年那个“不争气”的人,恨不得劈头一巴掌砸过去。
这一巴掌终究还是拍下去了,不过,不是她主动,她倒是举起了巴掌,可终究没能扇下去,手僵在空中,想着自己刚才担心的傻样,觉得这一巴掌应该扇在自己脸上才是。
可这个人,却把一张大脸凑了过来,还笑嘻嘻的,“打!我就喜欢妞妞打我!”
又叫上妞妞了……
是喜欢从前的妞妞打你吗?那会儿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会儿你说:不要你多管闲事!
看着他那张雨水横流的脸,她正准备收回手,结果某人抓住她的手给了他自己一巴掌,然后说,“真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
施兰舟看不下去了,哼哼了一句,“你就犯贱吧!妞妞拿棍子呼他,别手下留情!”
辛绾收回自己的手,手心手背都满是雨水,还他脸上皮肤湿润滑腻的感觉,莫名黏黏的,粘在她掌心,抹也抹不去。
“走吧!抓紧!”她转身就要走。
粟融珵抢到了她前面,“等等,我走前面!路塌方,很多地方都不能走了,大家一定要小心!绾绾紧跟着我,你们俩抬着人走最后。”
没有人有异议。
漆黑的夜,大雨倾盆,头灯的光根本照不了多大范围,脚下又滑,之前上山的路已经塌掉了,一脚踩下去,不是软软的一脚泥泞,就是积水。
鞋早已经灌满了水,每走一步,好像都能听见咯叽一声响,雨衣根本遮挡不住雨了,衣服从外到内早就湿透,在夜风里行走,冷得抖。
他拿了手电在最前面探路,走几步便回头看看她,“绾,怕不怕?”
她摇摇头。这样的雨夜,随时都能爆塌方的暴雨夜,哪里还敢怕?只想快点走!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她实在冷,冷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的手电筒照在她脸上,照见她一张脸惨白青,嘴唇泛紫。
“冷是不是?”他握住她的手,果然。
怎么会不冷?他自己都感到寒气侵骨。
可是,却没有办法,大家的衣服全是湿的。
他从包里拿出一支小瓶的白酒来,开启了,递给她,“绾绾,喝点!咱们必须离开这里你知道吗?不能停留,否则,就算不被山体滑坡砸死压死,这恶劣的天气都受不了!喝点取暖走不了我背你!”
她懂他的意思,白酒热抗寒,她毫不犹豫就接了酒,喝了两大口。她只是奇怪,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又不是平日里不着调的幼稚样儿了,言语间还透着一股威严,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他掏出另一小支,扔给粟融归,“你俩也喝点!别喝多了!”
回头见她果真乖乖喝了酒,还赞了一句“好姑娘!”而后接过她手里的酒,自己喝了几大口。
她喝过的……
第89章 小妞妞~
可是现在哪里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喝完再次递给她的时候,她照样喝了,只不过,离自己的嘴稍微远一点。
几口烈酒下去,热力由内而外散开来。
他要背她。
她摇着头说不用,“我自己能行!快走吧!”这一路下山,何其困难,谁也不必成为谁的负担。
“好,走不了的时候一定记得告诉我!”头灯光亮里,他坚定的目光异常清亮。
然后,用绳索把所有人都窜了起来,再次叮嘱,“你们俩一定要小心,别把人摔下来了,他可是再经不起几次摔了。”
粟融归和施兰舟都不敢大意,她也点点头,继续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她从前听他提起户外运动,一直以为他是纯娱乐冒险性质的俱乐部活动,从没想过一路傻白甜长大的他野外生存能力这么强,带着他们这一小队人在山林荆棘间穿梭,自信而又沉着。
黑灯瞎火,她不知道他的方向是不是对的,但此时此刻,他们绑在一条绳上,风雨同行,生死同途,唯有信任与坚持,抱团走下去!
这一路上,头顶电闪雷鸣,脚下泥泞难行,她和他走在前面,不知滑到了多少次,有一次,他先跌到,她没收住脚,直接摔在他身上。
连尴尬都顾不得,只觉得一双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的腰,有声音在耳畔问她,“怎么样?摔疼没?有没有事?”
很是焦急……
“我没事!”她挣扎着要起来。
“绾绾,你好瘦……”他箍着她的腰,忽然说,“我一只手就能握过来了!”
“……”她就知道他这正经不了三秒,就要原形毕露!
施兰舟受不了他了,“粟融珵!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当楚王呢?”
楚王好细腰……
可她跟他之间的关系是楚王和细腰女之间的关系吗?她狠狠瞪他一眼,站了起来,也不知这黑暗中可把她的憎恶之意传过去了。
他懒懒地站起来,小心地帮施兰舟扶着担架。
他和她先摔跤的好处是,摔过便知路滑,他俩便会帮着施兰舟和粟融归稳稳地把担架抬过来!
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沿途还不断有山石滑落,每一次,走在前面的他都会回身把她整个儿扑倒,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被砸中,但每一次,他都会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领着大家继续走。所以,他是无事的吧……
夜行艰难,道路坎坷,度不知比白天慢多少倍,但好在,大雨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是停了。
只是,她渐渐地却支撑不下去,不是因为疲惫或者受伤,而是,这一路时不时喝几口酒取个暖,她……醉了……
再又一次滑到在泥泞中时,她软绵绵的,再也站不起来……
粟融珵扶起她,她脚一软,又瘫了下去,就像脚下的软泥……
可他却还在笑!
她听见他的笑声了!
那么可恶!
而后,便隐隐约约听见他在她耳边说,“小妞妞,来,珵珵哥背你回家!”
她恍恍惚惚的,只觉升到了半空,而后一直晃晃悠悠,忽高忽低,如在云端一般,终究睡了过去……
第90章 下毒?
恍惚中,最后一个念头却是:明明她是姐姐,怎么变成小妞妞了?他还成哥哥了?
只是,这个问题没能得到答案,她就陷入了梦里,梦中,是那个遥远的世界,梦里,有人不断叫着“妞妞,妞妞……”
“妞妞妞妞,我介绍一个好朋友给你认识啊!”清瘦的少年,脸上洋溢着笑,牵着一个女孩走过来,“她叫凌京涵,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以后就跟我们在一个学校念书了!妞妞,我们又多了一个好朋友!”
那时候的他,还有着少年人的天真以及对她的特别亲昵,有了好朋友第一个带来给她看,就好像,他考了好成绩,试卷也第一先捧给她看,有了好吃的,第一个拿来给她分享……
只是他不知道,从他把凌京涵带到她面前开始,从他对凌京涵说“这是妞妞,我常常跟你提起的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不一样了。
梦是断断续续的,时间线拉得飞快,画面一转,便是凌京涵生日那回,她和孟桑子合伙送了个蛋糕,蛋糕最终没有吃,因为都在生日会上用来打仗了,凌京涵自己先挑起的,用蛋糕先抹了粟融珵一脸,然后便乱了套,凌京涵也被抹得满脸都是。
结果,第二天凌京涵过敏了,脸上身上全是疹子,不能来学校。
跟小时候的他一样……
于是他气势汹汹来找她算账,质问她:为什么要在蛋糕里下毒?
下毒……
这个词真的好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他说的下毒,是指她在蛋糕里放矿粉了?
可是她没有,她说她没有。
可是他说什么呢?
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凌京涵,可她是我朋友,我不能让她受委屈,以后,你和桑子他们,就当没有凌京涵这个朋友吧,但是,也不要针对她。
不舍得凌京涵受委屈,所以舍得过来委屈她?
当没有凌京涵这个朋友?是否也当没有他这个朋友了呢?
她什么都没有再解释,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知道他对凌京涵好。
凌京涵活泼,漂亮,也颇有人缘,只是,好像所交的朋友里面男生多于女生,但这帮男生朋友却不包括孟桑子那帮人,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想不明白凌京涵初来乍到,怎么粟融珵就对她那么好,总结来总结去,认定一个事实:珵珵喜欢上她了。
对于兄弟喜欢的女孩,他们不会太接近的。
孟桑子他们的揣测不是没有理由的,粟融珵实在对凌京涵太好。
梦里便连续出现课间他端着吃的在凌京涵教室外等她的画面,夏天的冰淇淋,冬天的热糕点,每天不重样。
他骑着车带着凌京涵在校园里转圈,他帮凌京涵写作业,他不上晚自习陪着凌京涵去追星。
凌京涵要去买演唱会门票,他半夜十二点就去排队,第二天十点才来上课,趴在课堂上睡一天;
凌京涵要吃某家糕点店第一炉出的早点,他天不亮就起床去买,热乎乎地送到她面前,白天再睡一天……
第91章 笑
他就是这么对凌京涵好,可是,她并没有因此不喜欢凌京涵,她只是不希望他影响了学习,她只是又化身操心的老妈子,不断唠叨他,不断阻止他,不断做那个让他越来越讨厌的人。
他的成绩终于直线下滑,粟伯伯和凌京涵的父亲被请到学校,老师指出他们早恋影响学习的事,他回去被爆揍一顿,结果却来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向老师告密?
不知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认为是她向老师告密他俩早恋的。
友谊最恨什么?最恨背叛,尤其是他这样讲义气的人。
然后他甩下一句话:我就是喜欢凌京涵,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少年倔强的背影在暮色中远去,这个画面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也刻在她年少的时光里,后来,这个画面还不断重演,直到他终于彻底离开,远渡重阳,远离她的视线,她才慢慢忘记。
那天,她回到房间,站在窗口,还能看见他的身影,在院里越走越远,越变越小。
他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我的事以后不用你管!
那一刻,心里是疼痛的,就好像那年辛缇拖着箱子和妈妈远去,就好像那天辛缇的风车被飞飞妈撕碎,某个心尖上一直倍加真爱的宝贝也突然之间被生生撕裂而去。
她望着那再也看不见某人身影的方向,心里一个声音在说:阿姨,这一回,我是真的管不了……
那一晚的暮色,在她记忆里定格成一幅画,就像她后来在她的画布上挥洒出来的那样,满画昏暗,灰黑橙交错的颜色,深沉黏着,抹不开,挥不去。重重暮霭中,一只孤单的鸟穿破云层,飞得又轻又高,像是把自己从这浓重的色彩中拔出来一样,很费力,可却仍然很努力在挣脱,在飞高……
画里的鸟儿倒是冲破了云霭,但她自己,却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抽出身来。
几天后,据说粟融珵书桌里有一封情书,一大早被别人找到打开看了,是高一的辛绾写给粟融珵的。
粟融珵再次来找她,就在教学楼前的花坛边,居然一副特别诚恳的模样跟她说,“妞妞,我知道,你对我诸多要求,都是因为你喜欢我,我也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真的很抱歉,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我心里很早以前就已经住进了人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始终当你是好朋友,不希望你伤心,所以才会跟你把话说清楚,希望你不要犯傻,在我这里,你得不到任何回应的。”
他说完就走了,凌京涵还在不远处等着他。
青春期总是叛逆的,这两人在各自都被通知家长后,非但没有改过,反而更黏糊了。
她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明白他这段话的意思,那时,他已经跟凌京涵走出很远了,她怔怔的站了许久,连孟桑子叫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他说她喜欢他?
她后来笑了,笑了很久,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这可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不是吗?
第92章 不喜欢你
“绾绾,绾绾?”
有人在叫她。
是孟桑子吗?
那天她是跑着回去的,孟桑子一直在后面追她,问她为什么笑,问她为什么哭,她答不上来,只有一路跑。
可是,孟桑子都是叫她“妞妞”的啊……
“桑子?”她轻轻嘤了一声,有些知觉了,只觉得全身都陷在棉花堆里似的,软绵绵,暖融融,十分舒适,只是嗓子又干又辣,像是要冒烟,头也昏昏沉沉。
这时,她听见一个声音在说,“我不是孟桑子,我是粟融珵!”
声音透着几分严肃。
只是,粟融珵么?
他不是跟凌京涵走了吗?
她费力地睁开眼,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昏沉中,只感觉到身体在起伏颠簸,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哪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在回忆里抑或是现实……
“把灯打开。”他说。
灯光微亮,她只觉得刺眼,眯着眼终于看清眼前人的样子了,光着膀子,一张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
她暗地里点点头,是了,肿成猪头的,只可能是哭包了……
“来,喝点水。”他拖着她的头,喂给她喝。
她嗓子不舒服,倒是真想喝水了,喝完后,又闭上眼睛,继续昏昏沉沉,将要睡去。
迷蒙中,仿佛又回到梦里,情不自禁地抽泣了起来,那一场长长的,从学校跑回家大哭,她还没哭完呢……
有人抱住了她,还在她耳边轻轻问,“绾绾?绾绾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不哭啊,绾绾……”
她半睁开眼,依稀又看见那张大猪头脸,她气得恨不得捶爆它!
泪水涟涟地向他控诉,“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告的状!我没有喜欢你!我……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不喜欢……”
醉得稀里糊涂的她口齿含糊不清,前面的一大截他都听得不大清楚,只听见最后几句:我不喜欢你,不喜欢……
她哭得那么伤心,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她,“不喜欢谁啊?绾绾?”
“不喜欢你……”她哭道,“不喜欢你……大猪头,哭包,粟融珵,不喜欢粟融珵……”
她喃喃的,哭着又睡过去了。
他怔了半天,给她擦眼泪,亦喃喃,“好……好……不喜欢……咱们不喜欢……不喜欢那个大猪头……”
前面开车的粟融归听见了一声嗤笑。
“笑什么笑?好好开车!酒驾你还敢分心?”他一眼横过去。
“我没喝酒!”粟融归一向是个稳妥的人,知道要开车,知道眼前这个人不靠谱,他只能自己自律并拘着施兰舟也不喝。
粟融珵被堵得无法可说,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被睡袋裹着的她眼睫毛上还站满了泪,却已经闭上眼睛睡了,只不过,时不时的,还要抽噎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
粟融归开着车,又飚出来一句,“我看爸爸的提议你不妨考虑考虑。”
“什么提议?”他正端详着绾绾呢,耳边还回想这她那句:不喜欢你……
结果,他闭口不言了。
第93章 大猪头
粟融珵闹心,跟文化人说事儿就是这么费力!
“我说,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老头哪个提议?”
粟融归只说了两个字,“辛绾。”
“……”额,这个提议啊……
他想起来了,爸爸想要他娶辛绾呗……
“咳咳。”他磨叽了半天,“你刚没听见吗?她不喜欢我!”
粟融归“呵”了一声,送他三个字,“大猪头!”
“谁允许你叫我大猪头的?谁?”如果不是看在他尚在开车的份上,那可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
“我说,你把人家什么都看了,你打算就此不负责?”端肃的粟融归难得说了一句带颜色的话。
“什么叫我把人什么都看了?”某人顿时炸了,“那一身湿透的衣服不脱了,穿身上不感冒吗?这里又没有女人,那不得我来还谁来?”
粟融归扬扬眉,继续保持沉默吧!他当然知道湿衣服要脱掉,他们男人都脱了上衣,而辛绾……
被某人带上车,关上车门鼓捣了好一阵才让他上车来开车,换下来的衣服里,上上下下,内内外外什么都有……
当时施兰舟还说了他来呢!某人让吗?把施兰舟赶去熊大奇的皮卡上当司机去了。
粟融归不时瞟瞟车里的后视镜,其实,他看的是某人赤裸的肩膀上的血,一条长长的伤口从他脖子处开始,斜拉整个肩膀,当时他把衣服脱下来时,里面那件白色卫衣,几乎整件衣服都被染红了,现在草草处理了,倒是止住了血,可这么长一条血痕,横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还是刺目得很。
话说,这人骚包起来真是无可救药,来户外还穿个白衣服?
某人瞥见他不安分的眼光,哼了一声,“看什么看?羡慕你哥哥我肌肉比你壮?告诉你,你哥哥我,哪儿哪儿都比你壮……咱们比过的,你可别赖……”
言下神色,便多了只有男人懂的意味……
还挑挑眉,那模样,简直怪异得让人忍俊不禁。
粟融归懒得搭理他,指指镜子,“你自己照照吧,壮壮的大猪头!”
怎么了?
他不以为意,凑到镜子前一照,顿时被吓回了座位……
谁,那是谁?那不是我!那个肿成猪头的人不是我!
粟融归爆出一阵大笑,快活地开着车压着山道飞驰,再不同情他了!大猪头!这个名字,实在适合他!
辛绾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晕,可她人却是清醒的了。
她记得自己和熊大奇遇险,记得粟融珵他们来救了她,记得下山时的磅礴大雨和滑坡落石,还记得深夜的寒冷和取暖的酒,剩下的事,却是不怎么记得了。
她此刻躺在床上,房间的环境看起来像是在医院,床边坐着施兰舟,正在玩手机。
“施兰舟……”她轻轻叫了声,嗓音又嘶又涩。
“哎,醒了啊!”施兰舟把手机放下,喜道,“终于醒了,我还以为粟融珵给你喝了千日醉呢!”
“他……他们呢?”她完全不知道他们最后是怎么下山的,熊大奇还好吗?
第94章 又不是没见过
施兰舟就说了,“他们都在各自的病房。”
“各自的病房?”都病了?还是伤了?她立时就要坐起来,可刚起身,就是一阵头晕。
施兰舟把她按回去,“你还是好好躺着吧,我可是领了军令状好好照顾你的,你这要有个磕啊碰啊的,我可怎么交差啊!”
“军令状?”她晕乎乎的,还不太能思考。谁的军令状?
“珵珵啊!”施兰舟道,“粟融归陪着他,我被命令陪着你。”
“他怎么了?”她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她喝了酒之后生了什么。
“呃……”施兰舟现自己说漏了嘴,敷衍道,“总之你好好躺着就是了!”
辛绾怎么可能躺着?她记挂着熊大奇,也在揣测粟融珵是不是出事了。
不听施兰舟的劝阻,她起身去探视。
“熊大奇头部受了点伤,腿也砸伤了,睡的时间多,但已经醒过来一次,又睡过去了,医生说既然已经醒了就没什么大碍。珵珵他……呃……没什么事吧……”施兰舟边走边在她耳边唠叨。
这么吞吞吐吐?她怎么不怀疑?
她先经过熊大奇的病房,便先进去看了,熊大奇果然在睡觉,脑袋裹着纱布,脚上也缠着石膏。
她没有吵醒他,但站在他身边,显然十分难过。
施兰舟忙道,“真的没大事,就是养着的时间要久一些,我们问过医生好几次了,你别难过。”
从小养成的习惯,妞妞姐的喜怒哀乐就是他们的头等大事,多年不见,这习惯见人就来,一点儿都没带生疏。
“他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呢,还算清醒,不信,等他过会儿醒来你再来看就是了。”他又道。
“我睡了多久了?”辛绾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熊大奇都能裹成这样了,那她不得睡了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