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太久没有亲密接触了吧…
却是忘了哭泣,脸颊发烫地把手指又挪了回去,指尖落在他唇上,缓缓挪动,好像在抚摸。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良久,他低哑的声音问她,“想我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猛点着头,眼泪又溢了出来。那么想,想到心痛…
“小傻子…”他低声叫着她,“我当你是什么人?你说我当你是什么人?”
她嘟了嘟嘴,“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明知故问。
可他仍然愿意告诉她,而且,他现在也有了体会更深的答案,“小傻子,你是我在生命最后一刻,唯一放不下的人…”
若是从前,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是我爱的人,是我想将余生都付与的人,若他再外放一些,或者用笔写出来,他还能表述得更肉麻,是我的明月光,是我的心肝肝,是我的宝贝蛋,是我的前路,我的归属,我的终点,是我人生的结局,但受伤昏迷的最后一课,脑海里唯一浮现的画面,是她穿着灰蓝色羽绒服,将一碗油茶递给他时的笑脸,心头唯一惦记的事是,如果他就此不归,这张笑脸会不会变得泪水涟涟?
所以,初醒时,有意识的第一个瞬间,他还没睁开眼便呢喃出的两个字是:手机。
他需要手机给她报平安,告诉她,他好好儿的,不要担心,不要哭,他怕她哭…
可她终究还是哭了…
他劝着她,哄着她,有些吃力,声音也越来越小,听得她都急了,他越是这样,其实她反而越忍不了眼泪,“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养伤吧!我哭我的,你管我干什么?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只恨此刻不在她身边,她哭的时候,能在他怀中也好啊…
看着他这样,她又觉得内疚,“你啊!就是喜欢逞强!”说完,到底放软了声音,“是我不好,一开始就凶你,我是太担心了,你故意不接我视频,就是怕我看见你受伤担心呗,可是小许,我是你女朋友,我有担心你的权力啊!你什么都瞒着我,我会更担心!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不喜欢这样,小许,我们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很长,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我希望前方无论是风是雨,是阴是晴,我都能与你共同承担,以后不要什么都不说好不好?”
他静静地看着她,耳边只回荡着一句话:我是你女朋友…
眼缝里的欣喜简直溢出了屏幕,喃喃地说着,“女朋友,你好。”
终于再次承认是他女朋友了…
她气得瞪眼,“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记得这三个字!”
如果他脸上没有裹着这么多纱布的画,此刻他一定笑得很傻气,再深沉睿智的男人也有傻气的时候。他傻乎乎地又呢喃了一句,“女朋友…”
涂恒沙无语了。
他在那边细细打量她,却突然发现一件事,眯缝眼里的眼神都变了,“你怎么回事?你也在医院?你怎么了?”
涂恒沙板着小脸,懒得理他,“不告诉你!”
他顿时激动起来,看样子是想起床了,被旁边的护士给按了回去。
“你看你看。”涂恒沙忙道,“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也着急担心?”
“那你还不说?到底怎么了?”他声音嘶哑而微弱,但却明显能听出怒火。
第319章 病了
她盯着他,委屈的表情,“我病了…”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老毛病犯了吗?没有戴口罩?不是说了让你别大意吗…”
“不是。”涂恒沙马上道,她觉得自己如果不打断他,他估计要一直唠叨下去了。
“那是怎么了?”他语气缓和了一些,“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紧?”
涂恒沙眼珠一转,说了句,“脂肪组织先天性发育不足并纤维隔缺少症…”
他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病?没听说过…”
她便把视频给关闭了。
这下他可就上了火了,不断地发视频过来,她不接,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郝仁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提醒她,“姑奶奶,你可就别折腾人了,人家粟老师还是个伤病呢!”
话音刚落,郝仁的手机响了。
郝仁拿给她看,“来了来了,你赶紧接吧,我可不想被无辜牵连。”
涂恒沙这才想起郝仁还一直在旁边没走,那刚才她和粟融归视频的内容不都给听去了?她想起自己编出来的那个病名,脸不由泛了红,直接把电话给挂断,拿起手机给粟融归发消息:脂肪组织先天性发育不足并纤维隔缺少症。
“话说,你这到底是个什么病?”郝仁无意中瞥见,结合刚刚听到的,也觉得这个病超出了自己的知识范畴。
涂恒沙脸更红了,瞪他一眼,“从前有个人多管闲事,后来他没找到女朋友!”
“…”郝仁便了解她在瞎胡闹,“得,我就不影响你谈情说爱了,既然醒过来了,也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吧,报社一大堆的事儿等着你做呢!别占着医院床位了啊!”
涂恒沙这会儿可没空理他,手机里的信息一条条接连不断地轰炸而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病?有什么症状?难受吗?我刚刚查了一下,网上都没这种病啊?我问我的主治医生了,他也没听过这种病!沙子,你别急,我尽快回国!
她吓一跳,玩笑开大了!马上回复:你别回来!我没事!
这回,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她:我刚刚打电话给宁家老二了,邓林说你在北雅急诊留观,对不对?正好在他医院,他马上过去看你!
她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完了完了,他难道不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吗?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骚扰郝仁不成,又去骚扰邓林。还有,宁家老二又是谁啊?好像依稀听他提过,是上次打过交道的宁警官的哥哥?是医生…
她忙着给粟融归回复:别麻烦人家了!我真的没事!
想着他必然不会罢休,只好实话实说:脂肪组织先天性发育不足并纤维隔缺少症其实就是…
输入这几个字时犹豫了一下,凭经验,就粟老师拿一本正经的德性,估计又要雷霆大怒了,她莫名觉得头皮一凉…
就这么一凉,她没输完的一句话就不小心给发出去了。
然后,换来他更加急迫的询问:到底是什么?好好说清楚!
如郝仁所说,那头的他还是个伤病,这么一着急上火,好像真不太好…
她耷拉着眼皮,还是有些心虚地打着字:就是…胸太小的意思。
输完,眼睛一闭,发出去了…
那边半天没有回应,她等着像从前那样挨训呢,她连词儿都想好了,无非又是说她博学呗!这回可厉害了,博学的触角都试探到医学界边缘了…
可是,她没等到,等来的消息却是:有没有给处方?
咦?严肃古板的粟老师这是在期待她给怎样的回答?她想起上回她佯装犯病的处方…
被粟老师亲口认证过博学的她自然是不会让粟老师失望的,于是鬼使神差发出去一行字:医生说,揉揉就好了…
她莫名便想到一些旖旎的画面,禁不住面红耳赤起来,她尚且只是脸红,却是苦了另一端的粟融归。
若是一直吃素,不曾尝过肉味,倒也不知肉之美味,可一旦开过荤了,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和她冷战这许久以来本就有些煎熬,她还在这调皮,一句太小一句揉揉,简直勾起他所有的念想与冲动,即便此刻躺在病床上是个伤患,血液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一个地方集中窜去。
这个折磨人的捣蛋鬼!
他咬着牙在心里暗斥,连打字都免了,直接发语音给她:是哪个庸医说的?
声音暗哑,黏黏腻腻的,好像每一个字都分不开,让她想起他们欢好的时候,他在她耳边黏黏腻腻叫她名字时的音调,黏得像那样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浓得化不开…
她听得痴了,全身软软的,像被抽空了力气。
怎么会这样?!她真没出息!听个声音就能受不了?脑袋里就开始充满黄色废料?!
忽然觉得床边多了一个人,她瞬间从臆想中清醒,先是瞥见一抹白大褂,然后看见一张帅到极点的脸。
第一个反应是医院有这么帅的医生,不知道有没有姑娘天天来看病…
第二个反应是去看医生的胸牌——宁至谦。
好吧,她知道是谁了,下意识叫了声,“宁…宁医生。”这就是粟融归说的来看她的宁家老二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啊?
宁医生表情表情淡淡的,但眼神却很温和,还问她,“庸医是我?”
“…”此刻的她脑袋里本就一团浆糊,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从何而来,立刻窘得满脸通红,“不是…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真的不是在回答粟融归的语音啊!
她再度瞟了一眼他的胸牌,这么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怎么可能跟庸医挂上勾…
“那个…”她转动着脑子,想解释一下这个并不美丽的误会。
“我是来跟你讨论一下脂肪组织先天性发育不足并纤维隔缺少症的,你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并没有发现你的脂肪和纤维隔有什么异常,或者是没检查到,要不,再安排个详细检查?”宁医生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极了比她更博学的…额,专注科研的博士。
他是博士吧?
她眨了眨眼,一时被好奇心冲昏了头脑,“莫非宁医生你知道这个病?”开玩笑吧?这是她独创的病名!
第320章 没什么大不了
“不知道。”宁至谦目光一闪,“还请不吝赐教。”
这怎么赐教啊?让她跟一个陌生人说:我胸太小?
她先红了脸,猛烈摇头,“没病没病,我真的没病!谢谢你了!都是粟融归多事,麻烦你跑一趟!”
“真的?”他挑了挑眉。
人长得帅,连挑个眉毛都这么好看啊…
只是这位医生,你的目光也太闪亮了有木有?自带X光吗?
她不知是心虚还是脑子犯抽,下意识胳膊抱在了自己胸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很好,特别好!真的!”
他略一沉默,“如果你确定真的没事,那我就走了?”
“好好!麻烦你跑一趟,真不好意思!”走吧走吧,赶紧走…
宁至谦在涂恒沙期盼的眼神里走了,途中,接到粟融归电话。
“喂,没什么事,就是她的哮喘病史,这个季节要注意,还有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你们这行是不是挺累的?她不适合太劳累,这次晕倒的原因跟她的过度疲累也有关系,至于你说的…”至于那个拗口的病名,他想了想,决定不提了。
另一端的某粟老师立马急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打电话来其实是要解释那什么鬼脂肪发育不足并什么缺少的根本不是病,急急地问道,“那她的病,你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提提?”他是指她的哮喘…
她的病?此刻她并没有犯病,只是一时情急晕倒而已,所以,粟融归一提病,他自然而言想到的是粟融归拜托他来探的那个病…
“那个啊…”他也不好说得太露骨是不是?只好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民间有传说的偏方,多吃木瓜之类,但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你可以试试。”他其实很想骂粟融归一顿,作为男人,怎么可以这么龌龊?对女朋友有这方面的要求?爱一个人,不是要爱她的灵魂?
粟融归起初听着还没反应过来,听见木瓜二字之后,再愚钝的直男也明白过来了,顿时翻了脸,“姓宁的!你一神经外科的医生!管得太宽了吧?还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下流的词你都说得出来?”你又不是乳腺科专家?!这句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
“…”神经外科宁副主任一脸懵逼,话说,他是神经外科没错,可他没上赶着来管闲事啊?不是粟融归把他叫来的吗?还十万火急地催!再说了,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说错了?他说的就是字面的意思好不好?没什么大不了!不是没什么大不了!所以,到底是谁下流?
他还在这郁闷得不想说话,那边粟融归又来抱怨了,还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到底是博士,真是博学,见多识广!什么病都明白!”
“…”他有待反驳几句,粟融归把电话给挂了…
他拿着手机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博学?见多识广?再见多识广也没有哪一本书哪一位老师提到这个病例,他能领悟也仅仅只是因为脂肪组织和纤维隔这两个词,曾经某个傻乎乎的姑娘在被窝里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那位姑娘…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笑嘻嘻的脸,像迎春花一样,不管多寒冷的环境,都努力地想要将温暖的笑容在他面前绽放,哪怕她展开的花瓣其实柔嫩得让人…心疼…
她现在,应该挺好的吧?
离开了他,固然会好…
涂恒沙并不知道这俩男人还有这么一段对话,红着一张脸慌慌张张催郝仁可以出院了。
消除了心结,好似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飞扬的神采,总是上扬的唇角,连皮肤都在发光,郝仁看了都忍不住酸溜溜地说,“哟,你的心情现在也跟着季节一样了吧?”
“怎么说?”她并没有掩饰她的眉梢眼角的春意。
“春天来了啊…”郝仁瘪瘪嘴。
她也不生气,只嘻嘻地笑,“那我也祝你早日遇到你的春天!”
郝仁笑了笑,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这一回,好好过日子吧!粟融归大难不死,你们以后只有后福了!”
涂恒沙隐隐觉得他脸色不对,凑上去,“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后福并没有表现出多开心啊?你有心事?”
郝仁直接用一本书砸在她头上,“好好研究你的粟老师去!我好得很!”
“是吗?”涂恒沙皱了皱眉。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心里在嘀咕:郝仁不会喜欢我吧?”他再次砸她的头,“你想多了!你没我前女友身材好,没有她脸好看,没有她学历高,没有她多才多艺,我怎么会喜欢你?”
涂恒沙眨了眨眼。
“怎么?生气了?”
涂恒沙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好奇,她那么好,怎么瞎眼看上你的?”
郝仁作势要揍她。
两人最终打闹中都哈哈大笑。
有时候,各种插科打诨也是为了掩饰什么吧?
涂恒沙非但觉得郝仁情绪有些不对劲,而且好像还在暗地里查什么事情。
而她的心情变化不但郝仁看得出来,舒慧也明显感觉到了,在她连续几日哼着歌回家以后,忍不住问,“这是和小许和好了?”
“嗯…”她挠着头发,笑得有些贱贱的。
舒慧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回来?把婚结了吧。”
涂恒沙一愣,抱住舒慧的脖子,眼眶微湿,“妈…”
她知道,妈妈是希望她拥有一段完美的婚姻,在此之前,是要求粟融归能说服他的家庭,让她堂堂正正走进粟家,得到所有的祝福,但现在,明显已经不可能了,妈妈这一声叹息里,有无奈,有妥协,也有遗憾吧?
舒慧却佯装嫌弃她的样子,“好了好了,别在这挡着我工作!”
“你在忙什么呢?”涂恒沙起身,看见舒慧在写什么东西。
舒慧推了推眼镜,“班上有十好几个学生,基础差,我寻思着把重点内容易错内容都归纳出来,给他们加加课,补补火,重新过关。”
“哦,那您忙吧,我不打扰您了。”她了解自己的母亲,舒慧是一个要求严格,追求完美的人,不然也不会每年带的班级都考第一。
第321章 想念
她的手机这个时候弹出视频请求,她偷瞄一眼舒慧,见她正专注工作,轻手轻脚准备溜回房间接,却听舒慧突然出声,“是小许吧?”
“是…”涂恒沙站住脚步,心里焦急。
“我和他说几句。”舒慧还以为是电话。
“哦…”涂恒沙接了视频,屏幕上露出粟融归包着纱布的头。已经好很多了,但纱布还没除。
舒慧顿时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没受伤吗?”
粟融归也没想到视频里出现的人会是未来丈母娘,只好轻描淡写地把自己伤情说了一遍,还说,“舒姨,我没事,就一些皮外伤,真的。”
舒慧却愁得不行,“你就一个写文章的,那边的环境到底多糟糕,能把自己弄成这样,这次是皮外伤,可…”她觉得这么说又不吉利,赶紧住了口,补充,“小许啊,我们家人都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粟融归在那边听着,心口渐渐潮湿,“我们家人”这几个字,像一团暖云,在他心头久绕不去,柔软而温暖。这次遇到恐袭,国内媒体都报道过了,他自己母亲却一直都还不知道吧?迄今为止都没来过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还活着…
家里情况不太好,母亲全部的精力都在公司上,对别的事大概都不上心,他理解,而且也习惯了,但舒慧的反应还是让他觉得这样的对比有些心酸,听涂恒沙说,看到新闻的第一时间就问过涂恒沙他的情况,他还一直瞒着未来丈母娘,不敢说自己受伤,就怕她担心。
涂恒沙在镜头前冲他挤眼睛皱鼻子,“你看我妈对你多好!连你那边的天气都关注着呢,就怕你冷着了热着了!”
舒慧推了她一把,“既然是一家人了,难道关心不是应该的?”说完又对粟融归继续说,“你在国外一个人生活习不习惯啊?想要什么跟阿姨说,现在快递这么方便,都能寄的吧?”
“妈,现在快递这么方便,他在网上都能买到的!”涂恒沙故意拆台。
舒慧忍不住戳她的头。
粟融归笑了,小声说,“舒姨,我想吃您做的菜…”
真好,他就喜欢这样的家庭环境,从前也特别喜欢在涂恒沙家里吃饭。无论是文艺工作者还是寻常世人,总喜欢讨论家是什么。有人说,家是疲惫的时候停靠的港湾,是漫漫旅途最后的归宿,他从来没有过共鸣,直到遇到她,走进她的家,尤其一家人大冬天里围着火锅,热气腾腾涮着菜的时候,那才是家的样子。
舒慧也忍不住笑了,却又不无遗憾,“那可得等你回来了!等你回来,我天天做你爱吃的菜,你来家吃!”
“好。”其实他想说,等他回来,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人那样,住在一起,嗯,一切,等他回来就好了。
涂恒沙偏偏还在一旁继续拆台,“明明我做的菜更好吃啊!”
舒慧和粟融归都绷不住笑了,舒慧更是说出了粟融归想说的话,“真是个活宝!好了,你们自己说悄悄话去!”
涂恒沙回到房间,将手机往桌上一搁,托着腮帮子,“说吧,你有什么悄悄话想跟我说?”
他裹着纱布的脸在那边露出一抹奇怪忸怩的笑,问她,“你想不想我?”
“…”这么直接的粟老师,真有点不习惯啊!她要不要傲娇一下?“嗯…这个问题我要想一想…”
他看着她微微地笑,猝不及防地低声说,“我想你。”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错愕。
他就喜欢看她这样傻傻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来触摸她屏幕里的脸,“特别特别想你,想到晚上睡不着觉,看见什么都想买给你,觉得你一定喜欢。”
“哼…”她趴在了桌上,觉得整颗心都像浸泡在一汪温水里,并渐渐在温水中软化融化,“我知道…”矮油,粟老师突然这么直接的情话,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莫非还是比较适合听粟老师凶巴巴吼她?
“你知道?”他的目光愈加缱绻。
“嗯…”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抚摸着她脸庞的手,抓了个空,才觉得自己这个反应实在好笑,“我能感觉啊,你的手指是热的,指甲上的倒刺刮得我脸疼…”
她也想念,想念记忆中他的模样,他指尖划过她脸庞的感觉,“粟老师…”她又开始鬼使神差了,鬼啊神啊的,为什么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给她捣乱?!
她眼神不安分地从他的脸往下移,“粟老师,你的身体也是热的…”
“…”他差点喷血,这家伙,没三句话是的正经的。
她嘻嘻地笑,“粟老师,你哪儿想我了?”
“…”他咬牙,“等我回去!”等他回去,一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听话的!
“对了!”她发现不妙,不想把他给惹毛了,毕竟他还没痊愈呢,火气太盛不好,赶紧转换了话题,“你那位朋友,宁医生,结婚了吗?有女朋友了吗?”
“…”他皱眉,“问这个干嘛?”他俩视频的时间,难道不是一秒值千金?用来讨论别人?不好,他突然想起自家女朋友一个十分恶俗的毛病,看见长得周正的就走不了路啊!宁至谦那家伙长得就不是人样!他警惕心顿起,“涂恒沙!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