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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把留言发送出去,徐姨就开始再次咳嗽,而且这次咳得很厉害,还带喘。
她赶紧扔了手机,上前扶住徐姨,把痰盂摆在面前的地上。
可是,徐姨却只是喘,怎么也吐不出痰来,而且喘着的声音,好像胸腔里扯着风箱似的,呼吸也被堵住了似的。
她没见过这种情况,有点慌,忙问,“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徐姨指着自己的喉咙,脸憋得通红。
许自南脑中灵光一闪,“你是痰堵住了吗?”
徐姨点头。
“那…那吸痰器在哪里?”她手忙脚乱,话说吸痰器这东西她从来没见过啊!而且被痰堵住是不是很危险的事?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她无比懊恼,晏暮青怎么把这么棘手的事交给她?她真急得双脚跳。
好在徐姨还能指,指了指抽屉,她赶紧把抽屉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次性吸痰管。
她没用过,凭着自己的感觉给徐姨吸痰,看着吸管里有黄色粘稠的东西出来以后,她一颗心才落了地,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第一次使用吸痰管,没有经验,她手上也沾了好些黄痰,说实话,有些恶心,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庆幸为主,毕竟是条人命,如果徐姨今天被痰堵住出了什么意外,那晏暮青回来会恨死她事小,她自己一辈子良心也会不安,说到底,她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可是,她手里的吸痰管还没来得及扔掉,徐姨突然就呕吐起来了,一大股秽物直扑她身上,还有好些溅到她脸上,食物发酵的味道扑面,她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秽物感觉自己也要吐了。
可是徐姨还在趴在床沿呕,一大滩的秽物全部吐在地板上,那个痰盂形同虚设…
许自南站在一边,前襟黏糊糊的,全是呕吐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跟当志愿者的时候不同,也跟照顾妈妈不同,全都没有这样的场面。
她想去找其他下人,可是徐姨在晏家一向和她主子一样傲慢,上上下下早得罪了个光,这凌晨半夜的,谁会高兴来收拾这一摊子?现在不是旧社会,人家虽然是工人,可也不比谁低一等。
她也想去找曲北昀,这丫不是要修复和徐姨的关系吗?现在是最佳时候了!
可是,这些想法都只是在她脑海里过滤一遍而已,真正要她把眼前这个人扔下不管去找其他人,还是那句话,她的良心做不到…
徐姨呕完,躺回去休息了,脸上嘴角全是呕吐残余物,床单上也脏了一大片。
她凌乱的脑子渐渐抽出一条条丝来,理清了自己该怎么做。
“我去换身衣服,不是离开,马上回来。”她忍着自己身 tang上的恶臭味走出了房间。
飞快去自己浴室把身上臭烘烘黏糊糊的衣服脱下,也不打算再要了,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麻利地冲了下水,洗了把脸,也顾不上用那些香喷喷的东西清洗臭味,直接穿上衣服又回到徐姨房间。
先给徐姨倒来温水让她漱口,又给她擦脸洗手,这些事她做起来还算熟练顺手,最后,让徐姨好好躺着休息,她再收拾地上那一堆脏东西。
地上的污秽同样散发着恶臭,她屏住呼吸,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将那些污秽清扫干净,然后又用水将地板洗了一遍,最后,打了一盆水,蹲在地上,清洗脏了的那一块床单。原本想换的,但徐姨病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挪,还是别自找麻烦了吧,万一挪出个事儿来,又是她的错,好在湿的这块是垂下来的一截,并不影响徐姨睡觉。
当她把一切都收拾好,徐姨已经睡着了,她摸了下体温,挺正常,她舒了口气,终于可以坐下来歇会儿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话说她这辈子还没做过这样的事!如果她这样照顾妈妈或者朋友、哪怕是以前志愿活动里的老者,她都觉得理所当然,可却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一个从头至尾讨厌自己的人!她这是疯了吗?!
她靠在椅子上,觉得自己仍然一身恶臭,却是不想动了,也不敢离开,算了,今晚什么脏的臭的都碰了,也不臭讲究了!
她继续拿起手机,却发现贴吧里她刚才的留言有人回复,而且回复的人还挺多,都是去看过师兄画展的,基本都赞不绝口。
话说,还有这么多人大半夜不睡吗?
而最后一条回复,竟然是师兄本人的!寒时雨,这是师兄画作里用的别名!他的本名叫什么来着?记不太清了…她窘,而且长什么样子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很多人说他帅来着…
寒时雨:欢迎莅临指导。
师兄很谦虚啊,对她这样一个无名小白竟然用指导两个字…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决定去看看画展,她记下了画展地址。
贴吧里还有个画展视频,她点进去了看了,感觉师兄的画风有些不一样了。曾经的寒时雨那一次毕业画展,画里展现的意境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孤独的,寒冷的,压抑的,而这个视频里的画,却让人感到温暖、向上和希望。
她更喜欢他现在的画风,也更加坚定了去看画展的想法。再一看日期,画展已经开始很久了,没几天就要结束了,现在的她真是信息闭塞,好像已经跟她原来的世界完全脱了节一般。
许自南继续刷着贴吧,看到底有多少自己遗漏掉的动态,可也不敢大意,一边刷一边不时看看徐姨,徐姨在这一阵狂吐之后,便安静了,睡得很沉,即便这样,许自南还是每隔一阵摸一下徐姨的体温,稍微觉得有异样,就用体温计给她量,还好,每次量都是三十七度多一点儿,并没有变成高热。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许自南有些熬不住了,坐在那儿时不时地开始打盹,每次差点深睡的时候,她就会自动惊醒过来,然后再试试徐姨的体温,看着温度不高才放心,接着继续熬,熬着又开始瞌睡,再惊醒,如此循环。
好在,她每一次打盹都很警醒,心里提着神,不让自己沉睡过去。
在她又一次打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晏暮青回来了,而且正拿着药给徐姨喂。
她骤然间清醒过来,手机掉到地上,发出声响。
晏暮青听见声响回头,低声说了句,“三十九度了!你睡着了!”
不是吧?她运气有这么烂?这么一下就三十九度了?!晏暮青虽然说话声音低,但眼睛里的责怪却毫不掩饰,而他的声低大概也只是怕惊到徐姨。
第156章 我很难过你知道吗?
“我叫她了,她没醒。”徐姨吃了药,说。
许自南惊愕地看着徐姨。她发誓,徐姨一定没有叫她!她本来就睡得不是很沉,如果叫她,她怎么会听不见?
“你去睡吧。”晏暮青说谪。
许自南冷笑,点点头,“好。幻”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徐姨争辩,也不想在晏暮青面前澄清什么。现在徐姨病着,是弱者,无论她说什么人家都会说她欺凌病患,而至于晏暮青,对于有些人来说,说你对你就对,而说你错,就算做得再好,在人眼里,还是错的。
她拾起手机,回了房间。
很困,感觉自己一身臭烘烘的,可也没那个精力换衣服了,倒在床上就睡。
忙活了这么一晚上,都没有此刻累,是心累。她熬夜、她打扫、她照顾徐姨,所有这些体力上的疲累都不及听见他那句“三十九度了,你睡着了”时心里的疲累,一句话,将她所做的一切全部否定。其实,她并不需要他肯定或者赞扬她做的一切,她不是传说中的圣母白莲花,实话实说她所做的,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处于那个境地里被逼无奈而已,她只是觉得,在他眼里,看不到她而已。
其实,到了现在她也不怨他了,他心里没有她,是这段婚姻一开始就存在的事实,最初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走着走着,她就走歪了道,所以,算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吧。
她胡思乱想着,倒是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一觉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晏暮青占用着浴室,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在洗澡。
她便继续躺着,等他用完再起来。
不多时,水停,晏暮青出来了,第一眼就是看向她睡的地方,发现她醒了。
他走了过来。
许自南的警惕之心顿起,抓紧了被子,“你干嘛?”
“徐姨退烧了,刚睡着。”他说,继续往她靠近。
退烧了就退烧了!跑她这里来干嘛?
晏暮青已经在床沿上坐下,沐浴后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她有种预感,所以想逃,然而,刚一动,就被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按住了,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落下来,急忙转开脸,然而避无可避的,还是被他吻住了耳朵。
整个人在被子里被他按着,完全无法动弹,只能沦为鱼肉,被他啃咬。
最初是有气的,愤怒在她胸口燃烧,可是,却无法用肢体宣泄出来,于是这愤怒莫名变成了无可奈何的屈辱。
他是她丈夫,按理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然而,屈辱感却自内心而生,她自己没法控制,就像她没办法控制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一样…
她试着拒绝,改用不那么强硬的抗拒,几乎是软声哀求了,“我不想,不要行吗?”
他动作轻柔了些,吻她,“昨晚表现得很好,奖励你的。”
“…”她忽然想哭。
他的语气也变得温柔,就像上次在浴室里她给他擦背一样,他说,擦得好,就奖励你。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听着,这么难过?也许他现在在开玩笑,可惜,她和他的笑点不在一条直线上。
她昨晚的表现合乎他的心意了,让他满意了,徐姨烧也退了,他心情大好了,所以,现在又把她招来玩了?
她一直躲避着,不让他吻到她的唇,可他几度没有寻到后按住了她的头,抵着她的鼻尖,“听话,别闹了,胡闹要有个限度。”
所以,原来他一直当她是胡闹…
他再一次低下头来,许自南便逃不掉了,鼻尖酸酸的,努力扬起脸,看似在迎合他,实则是为了眼里的液体能倒流回去。
虽然仍是强迫,却没有上次那么粗暴,许自南生理上的愉悦感不受控制地产生的时候,他也是有感觉的,愈加兴奋了些。
最后,他满足地吻着她,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她却再也找不到从前沉醉的感觉,觉得自己大概也就跟个充气娃娃差不多了,若有不同,大概她的身体是热的,呵,火/热身体,凉透的心。
他退离,再次洗澡,换衣服,收拾东西。她记得他今天有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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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浴室出去后,她才起床进的浴室,发现浴室里她昨天换下的衣服已经不见了,难怪他表扬她昨晚表现不错,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事情的本质是什么,只要他想看清就没有看不清的,这点不用质疑,只不过,他心里那杆天平不公而已。
她打开水,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将自己再次清洗干净,连同晏暮青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一起。
出浴室的时候,她以为晏暮青已经走了,可是,却并没有,他还站在那,看手表,好像在等她。
她一出来,他就道,“南儿,我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事,你就哪儿都不要去了,在家继续照顾徐姨。”
她原本打算今天去看画展的…
好,她可以改天再去,已经照顾了一晚,她不在乎多照顾一晚,经过了昨晚,她也没什么对付不了的了。
只不过,她的难受和委屈他从来没看见吗?
“晏暮青。”她叫他的名字,头发湿哒哒的,一滴滴往下滴水。
他原本要走的,听见她叫他,停下了脚步,回头。
“我很难过你知道吗?”她含泪看着他。
他走了过来,想摸了她的头发,发现她的头发是湿的,手收了回去,“我知道有些话你不爱听,可你仔细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正理?闹了这几天脾气也够了,以前做的不好的,改正了就行,昨晚就很不错啊。”
说完,低头亲了一下她,走了。
她心里叹息了一声,忽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了…
她拿着手机和书去了徐姨房间,早上的药已经吃过了,徐姨还在睡着,她捧着书默默地看。
正看的入神,徐姨说话了,“给我拿早餐来。”
许自南想了想,也没说别的,放下书去给她取早餐。
今天家里吃的是海鲜粥,还有其他一些面点。
她每种拣了些端上来,结果徐姨只看了一眼就摇头,很嫌弃的表情,“海鲜粥我闻着不舒服,赶紧拿走吧,我要喝白粥。”
她愣了下。
“我去煮。”她最终说。
“现在才煮可以吃午饭了。”徐姨虽然病着,精气神倒是没减,还是那样的气势。
许自南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怎么办?”
“少爷小时候生病,我都是天不亮就起来熬粥,就为他醒来就要喝。”
许自南无语,总不能现在让时光倒回到天亮以前啊!
“算了,给我弄杯豆浆来。”徐姨说。
“好。”许自南也不说别的了,转身出去。
其实她自己也没吃早餐,端着海鲜粥出去以后,边走边喝了个精光。
晏家的早餐已经结束,厨房里此时没有人,她找出豆浆机开始打豆浆。
等待的过程中,曲北昀来了。
“大嫂,徐姨好些了吗?”曲北昀很关心的样子。
“嗯,好多了。”许自南说。
“那就好,我还担着心呢,我真怕徐姨生病是因为我上次打破碗引起的。”曲北昀看着豆浆机,“大嫂这是干嘛呢?”
“打豆浆。”她说。
“大嫂,我怎么觉得你心事重重的?”曲北昀说。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没有,可能是累了。”
“那你坐,大嫂。”曲北昀给她搬了张凳子,让她坐下,自己坐在她对面,“大嫂,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啊,我来猜猜你是为什么不高兴。”
许自南不感兴趣,“你是心理师,不是算命师。”
“呃,无聊玩玩嘛。”曲北昀道,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线,线上吊着个银亮的坠子,“大嫂,看这里!”
曲北昀手里的坠子左右摇晃起来。
许自南一时没留神,眼睛被那左右摇晃的珠子吸引了过去,左晃右晃的,她有点蒙了。
慢慢的,曲北昀的声音响起,“大嫂,你来到了学校,从校门往里走,两边全是林荫道,你那时 候是什么样子呢…”
第157章 你不过是附属品
豆浆机发出嘟嘟的声响,许自南眼皮一动,恍惚的感觉消失。
她瞬间明白过来,也十分气愤,“曲北昀!你想催眠我?”
曲北昀双手作揖,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嘛,大嫂!我才开始研究催眠,想找人试试,刚才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就差一点了!你再让我试试嘛…蓉”
“要试你找别人试!”她怎么听人说过催眠也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曲北昀这个才开始学的半吊子,竟然敢不事先告诉她的情况下给她催眠,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心理预备的时候馒!
曲北昀却继续在那求着,“别啊,大嫂,我没别的人可以试了!家里除了暮山我敢动谁啊?”
“那你就去找晏暮山!”许自南把豆浆从豆浆机里盛出来。
“我不!”曲北昀脸色搭了下来。
晏暮山已经在外大呼小叫喊着曲北昀的名字了。
“来了。我也要上去了。”许自南端起了豆浆。
晏暮山一头钻进厨房,“北昀!你在这啊?”
“你来干什么?我正在劝大嫂让我催眠呢!”曲北昀不乐意地道。
晏暮山则陪着笑,“你找大嫂干什么呀?我让你催!走,我们回房间催去!”
“不去!”曲北昀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昨晚催眠都催出些什么来了?我才不要听你的那些破事!”
晏暮山嘿嘿笑着,十分尴尬,“那不是从前吗?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我哪儿也不去了!专陪你!”
许自南摇摇头,捧着豆浆走了,晏暮山和曲北昀,还真有点欢喜冤家的感觉…
回到徐姨房间,豆浆还很烫,许自南就把它搁在一边,让它冷冷。
“去把电视打开。”徐姨也不睡了,示意许自南扶她起来。
对于徐姨这样的要求,对比其它,许自南已经觉得很正常了,当即把徐姨扶了起来,还拿枕头给她垫着后背,然后把电视机打开,遥控器给了徐姨。
徐姨把电视调到财经频道,定住了。
徐姨还关心财经?许自南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徐姨要看的不是财经,而是晏暮青。晏暮青今天上午居然在财经频道做一个对话节目。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重要的事,可是他昨天有为这个节目做准备吗?昨晚不是出去了吗?
其实,他已经有两个通宵没睡了,然而,电视里的他却丝毫也看不出来有疲惫之色,俊逸的面容,挺拔的坐姿,极为悦目的湖蓝色衬衣、青蓝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沉稳端庄的举止,得体从容的谈吐,平静笃定的眼神,使他看上去有种掌控一切的睿智和气质。
徐姨脸上露出笑容来,“大少爷真是人中之龙,太让人为他骄傲了。”
这是许自南唯一和徐姨达成共识的地方,所以她没有反驳。
的确,这样的他,怎么不让人着迷?怎么不让人爱?而她,错就错在一不小心入了他的网,再也挣扎不出来了…
她痴痴地看着电视里的那个人,觉得他是如此的遥远,他和她之间就像现在这样,他在电视里的世界,而她,则在电视外的世界,咫尺之间,天涯之远,说的便是如此了。
忽然想到,徐姨是知道他今天做节目的,所以守着时间等,而她,却一点儿不知道,好像自从嫁给他,他的确是什么都不跟她说的…
恍惚间,忽然听到主持人说起绿计划,她猛然惊醒过来,绿计划不是许家的吗?而且已经筹划了几年了,虽然她这么大以来一直没有参与到公司里去,可是这个计划太出名了,她这个闲人都听得如雷贯耳的。
果然,她从主持人那里准确无误地听到西子公司的绿计划几个字…
西子公司正是许家的公司啊!
“晏总,传闻您对绿计划一直很感兴趣,而这次终于能如愿以偿,是源于和西子公司许家的联姻,大家都很好奇,这个算不算天作之合呢?连老天都帮你。”主持人一改财经频道的严肃正经,居然八卦起来了。
许自南却在这段话里读出点意味来,那就是她的婚姻和公司以及这个绿计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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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暮青对这类问题是她预料中的严肃,“不好意思,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主持人表示了歉意,然后两人开始详细谈及这个绿计划。
身边的徐姨在感叹,“他终于拿到手了,绿计划,算是全了他多年的心愿。”
绿计划是什么许自南知道个大概,就是个古镇重建计划。现在古镇文化十分火爆,许默沧还是很有眼光的,多年前就看到了这一点,又是个儒商,对这种文化复兴的东西也十分感兴趣,就拿下了这么个计划,在本城附近一个具有古镇潜力却又经济交通十分落后的镇上有规模地重建一个小镇,小镇叫绿城,许默沧理解为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意境,所以叫绿计划。可是,晏暮青并不是做这行的,为什么感兴趣?
“关他什么事?”许自南问。
徐姨脸上是倨傲而鄙视的笑,“也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那本来是我许家的!是我的!”许自南就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吃了徐姨家的米还是偷了她家的糠?怎么总是这么一副态度?
徐姨冷淡地看着她,“因为,你们许家的公司和绿计划都被大少爷娶进门了,你,不过是陪嫁的嫁妆而已!”
许自南愣住,脑袋僵了好一阵才想清楚徐姨这句话的意思是,晏暮青和许家联姻看中的是许家的公司,尤其是这个绿计划,而她,只不过是附属。
“大少爷只是要绿计划而已!如果不是你妈妈拿绿计划要挟,逼着少爷娶你,你以为少爷会娶你吗?你妈妈太卑鄙了!怎么可以要挟呢?!明明绿计划对少爷这么重要!你是嫁不出去没男人要了吗?非要死皮白赖赖着少爷!”徐姨气愤填膺,“你滚开!我不想看见你!不要脸的女人!犯贱!”
许自南这一生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羞辱,耳边一直魔音般回响着徐姨尖锐的声音:你是嫁不出去没男人要了吗?死皮白赖赖着少爷!不要脸的女人!犯贱!不要脸的女人!犯贱!不要脸的女人…
许自南脸色发白,全身都在颤抖。
难怪…
有些疑惑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难怪她和晏暮青素不相识的,晏暮青会娶她!
难怪晏暮青娶了她,却那么久时间都没碰她!
难怪那个神秘人会说,她是千金小姐,是晏暮青带出去的选择…
“滚啊!”徐姨居然拿起床头柜盘子里的包子砸到了她身上。
许自南再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更不相信事情真的像徐姨说的那样,握着拳头力争,“不会!不可能!我妈妈不会这么做的!徐姨,我敬你是老人,是照顾过晏暮青的人,所以你再怎么刁难我,你要喝豆浆,我还是给你榨,你污蔑我睡着了叫不醒,我不跟你计较,你在我和晏暮青之间挑拨离间种种,我也当不知道,可是,你不能这样侮辱我的人格!不能侮辱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