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里常随身带着几支炭笔和一本速写本,这是从开始学画就养成的习惯,随时可以坐下来画个速写。
并没有一本正经地按照速写的方法去画他,加了些漫画的元素,将他的五官特表现得尤其突出。
而他真的很听话,居然一直坐着一动不动,很是配合。
这是一副极(小网)和谐的画面。
他坐在她对面,眸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凝视着她的方向,而低头作画的她,不时抬头看他一眼,暖暖的橘色的灯光笼着两人,静谧而安宁。
她画得很快,画完之后,就算是画蛇添足吧,在他身后添加了游乐场的背景,还在天空画了一轮圆月,她在角落里标上时间:辛卯年仲秋,南。
之后交给他看。
他一看之下,竟然呆住了。
“画的…不好?”她问。
他摇头,“画得比我本人好看。”
她叹息,他真是谦虚了,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好看吗?她只是把他漫画化了,所以看起来年轻些。
她觉得,他应该长得像他妈妈,晏项文和晏家其他两个儿子都跟他的长相不是一个画风,就连跟他同母的晏暮白也遗传了晏项文的长相。
他将画放在茶几上压着,低声说,“这个,算是生日礼物吗?”
她很惊讶,他能主动提起今天是他生日就已经够让她震惊了,还提到生日礼物?他这辈子,收到过生日礼物吗?
他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收到生日礼物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总能将她撩拨得心里酸酸软软的疼,她迟疑着,“可是…并不是别人不愿意送,是你不愿意收吧?”
他竟然笑了,浅浅的一缕,有些苦涩,“你认为谁会给我送呢?”
“总…总有人的…”她在他面前说话,会犯结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比如,常田啊,还有徐姨…”
“你不是不喜欢徐姨吗?”他反问。
她抿了抿嘴,“虽然我不喜欢她,可是,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维护你,那个人,一定是徐姨了。”
她不知道他听了这话做何想,在她看来,这是事实,可他却沉默了,半晌,他才说出一句,“他们…都不是我的家人…”
可徐姨不是你最亲的人吗?像妈妈一样呢!
但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在思索,家人和亲人,有什么不一样吗?她好像傻兮兮地对他说过:她是他的家人…
当然,那是犯傻时说的话,现在清醒了,她绝不会再在同样的坑里再傻一次。
“那…那晏暮白呢?他不是你亲弟弟吗?”她觉得奇怪,他跟晏暮山和晏暮秋不合很正常,异母嘛,可跟晏暮白也这样,那就令人费解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人和事,一旦有了隔阂,就很难再解开。”
隔阂?和亲兄弟有隔阂?会因为什么?感情!
她脑中恍然一亮,一定是!这明显是两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 tang的戏码啊!他这么多年一把年纪了还不娶,晏暮白的老婆又从来不在晏家现身,这不是隔阂是什么?
“在想什么?”他目光锐利的,已经在她的表情里看见了她脑子里一定天马行空不知道又在瞎想什么。
她心里的挫败感又来了,每次有什么心理活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猜测老老实实说了,然后一副提防的表情,“你让我说的啊…不许…生气…”
她算是被他喜怒无常的情绪给折腾够了…
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脸色一沉,硬邦邦的语气,“少看小说!少刷八卦!”
“…”不能这么歧视她的爱好,她也只是偶尔娱乐娱乐,大部分时间她的兴趣爱好都很格调高。
“你自己让我说的…”她还是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把手中一口没喝的红酒放到茶几上。
她懒,不想从沙发上下来,伸长了手去搁,谁知没搁稳,杯子倒了,酒泼出来了,这原本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可是,茶几上放着她刚刚画的画呢,红酒很快染湿了画的一角。
她的随意顺手之作,她自己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却飞快地去抢救。
她见他这样,也是慌了,生怕又触了他的逆鳞,也探出上半身去扶杯子,谁知,重心没稳,整个人从沙发上掉下来。
已经将画抢出来的他见状,只好放下画去捞她。
然后,她就被他捞起来了,而且,捞在他怀里。
她拿不准他会不会发脾气,先下手为强,双手撑在他双肩,气势十足地说,“这幅画是我画的,版权在我这儿!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就算我毁了它也跟你没关系!何况我不是故意的!”
他静静地等她说完,也没说完,只是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干什么?”这么看着她什么意思?要发火就发一顿火好吗?这样反而让她心慌慌。
话音刚落,便听得他一声低叹,然后,也没说话,直接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
“…”她推!
没用…
这么久的坚持保持距离,在这一刻前功尽弃!昨晚他吻她,还是因为喝醉了神志不清,估计也搞不清楚他自己吻的是谁,否则她污蔑他吻小弟他也不反驳?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一口红酒绝不会让他醉啊!还是那红酒有药?
她真的怀疑是有药的啊…
晏暮青吻她的时候常常吻得她晕头转向,虚软无力,她早已经习惯了,可是,他自己总是很清醒的,但今晚他是被药糊涂了吗?久久地吻着她不放开也就罢了,吻从她的唇,到眼睛,到耳朵,到颈项也就罢了,吻到最后,他的手居然伸进她衣服里面…
其实,她已经做好这个准备很久了,从结婚第一天起,只要他要,她就不会拒绝,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不过,今天还是来得有些突然,但是,短暂的僵硬之后,她还是顺从了他。
也许,她的顺从和默许给了他鼓励,很快,她身上所有的遮蔽便没有了…
她还是有些许怕的,双臂情不自禁抱住了自己胸口。
他自高临下,呼吸略显急促,双眸淙淙,如水光灼灼,最终俯身将她抱起,往床那边而去。
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他的气息。
她知道自己在颤抖,在轻吟,而他,却始终沉默,除了微喘,没有声息。
在关键的那一刻,她抓着他的臂膀,眸若含烟,问他,“我是谁?”——题外话——今天的更新结束,明天见~!</div>

 

第87章 我会对你好
他略略一顿,粗声粗气说了声,“南儿!”那语气,那眼神,仿佛在说,为什么这时要问这个问题?
说完,便想进一步动作是。
她却固执地将他再度一挡,“说名字!我的名字!”
“许自南!”
三个字,带着不满的急切。语毕,突然如其来的痛让她再也没法去想其它的了。
他并没有喝醉,当然知道她是许自南,或许,她只是想让他记住,这一晚,这个辛卯年的中秋,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许自南…
应该跟感情无关吧,就好像,一个项目,明明她是最大功臣,哪有让别人去居功的理?
她知道会痛,可是没想到会痛成这样,当即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她有多痛,就咬得他多用力,她甚至,感觉到了齿间有异样的甜腥味,而夜的序幕,似乎才刚刚拉开,这一/夜,还很漫长,很漫长…
她终于真正地成为了晏夫人,在结婚这么久以后,在这黑夜里,和他的身体紧密相融。
可是,毕竟已经隔了这么久啊…堕…
很多事情,不去想,就不会有烦恼。所以,什么都不想吧,放任自己在暴风雨后的宁静里蜷成一只猫儿,避于他港湾,任他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发和肤,彼此的气息,在呼吸间交融,微闭了眼,好似栖于泊岸的小舟之上,和风送暖,水波摇曳,让人昏昏欲眠。
迷蒙中想起一件事来,问他,“几了?”
“三多。”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透着些许慵懒的意味,也有着她从未感觉到过的餍足。
她的关注却不在他声音上,只在那默默计算,脑袋有些晕,算不清楚,末了,问,“我们是几开始的?”
“…”这个问题,让晏暮青的回答缓了一缓,然后才告诉她,“十一。”
她叹了声,“果然是…”
她是在想,她算不算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他了?至少他们开始的时候,时间还没过零。
可是,他完全跟她的思路不在一个频道上,听她一句“果然是”,思索了一会儿,脸色有些黑,幸好光线也黑,看不出来。
“果然是什么?”他追问。
她当然不好意思说,她把自己变成了个礼物,支吾了一会儿,胡乱应付,“没什么,我…我就算算时间…”然后傻兮兮地笑了声,“呵呵,时间过得真快…”
她完全没去想这样的话里有怎样深层的意思,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晏暮青的手臂一紧,“你的意思是…嫌太快了?”
“啊?”她被这句话从浑浑噩噩的状态吓醒,“不是!绝没有这个意思!”
唯恐他会再来一次慢的,她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呢!可是,和他相贴的身体却明显感觉到某些异状,她着急地反过身抱着他,“我们睡觉了吧!真的睡觉!真正的睡觉!明天你还要去公司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安抚起了作用,他真的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
空气里因她一句胡言乱语而起的小小悸动渐渐平息下去,贴在他胸膛上,昏昏欲睡的感觉重新回来,她打了个呵欠,闭上眼。
这一次,夜,是真正的来临了。
这一晚,她睡得极好,当然了,体力透支之后的睡眠能不好吗?几乎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
很难得的,她醒来的时候竟然还在他胸口趴着,这是几了?他不去公司了吗?
她探出一只手臂去拿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听头传来他的声音,“十了,不用看了。”
“…”又被他知道了…原来他已经醒来了。“你今天还休息?”
他低头看着她,如瓷如缎的雪白手臂横于被单上,隐隐露出削肩雪胸一抹,声音有些飘,“晚去。”
她颇觉诧异,看了他一眼,“很奇怪啊…”
一个在蜜月旅行时都抱着笔记本不停工作的人,居然允许自己迟到?
他认真地看着她,忽然问,“还疼不疼?”
她一怔之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脸顿时红透,拼命摇头。
同时(小网),也发现他肩膀上红红的一圈牙印,已经渗了血,不由又有些难为情,这么一口咬下去,他当时也没吭声,他的肉是铁做的吗?
良久,他都没有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她准备问他几起床的时候,他终于再次开口,“南儿,以后…我还是会对你好的。”
心,就像一个飘飘忽忽的彩色气球,在云间穿梭时忽然被什么东西扎破,直直地坠落到地面来…
他曾经说,以为她喜欢他的温柔,所以才对她好。而她却警告他,不要再对她好了,她会觉得累。
于是,从此他冷漠以待,曾经一个月不联系她,也从不关心她母亲的身体,即便她回到晏家,他也是宿了书房。
可在她觉得相敬如冰也不失一种自在的
tang相处方式并习惯了它的时候,他突然违规出牌,把她变成了实质上的晏夫人,然后对她说,他会继续对她好。
所以,如果没有昨晚的事,他们其实还是一对冰人?
所有的,他对她的好,都只源于晏先生作为丈夫的责任,从前是,现在也是…
难怪说,他的确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心底呵呵笑了一声,有些冷,有些嘲讽。不过,昨晚好像跟自己说过,很多事,不去想,就不会烦恼对不对?她已经是晏夫人,而且已经成为他的人,他再一次提出要对自己好,其实丈夫对妻子好也是应该的是不是?那么,就理所当然享受他的好吧,什么也别多想。
她头,“好啊!”
他摸了摸她的头,表示对她这个回答很满意。
“可是你要怎么对我好?”她下巴搁在他胸口的心窝子上,问。
“你说呢?你想要我做什么?”大概是她下巴磕得他胸口不舒服,他动了动,让她挪了挪位置。
“嗯…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谈过恋爱,也没谁追过我。”后面的潜台词是,你是大叔,你阅历丰富,你不知道啊?
晏暮青想了想,“嗯”了一声。
嗯?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说着话,常田的电话就来了,晏暮青皱着眉,接了,常田在那边火急火燎,“老板,你还没来?就等你了。”
“马上来,准备车来接我。”晏暮青报出了渡轮码头的地址,“还有,准备一套衣服。”
三言两语把常田打发了,他才来摸她的头,“你在这儿再休息半天,我要去公司了,等会儿你看是在等我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坐渡轮回去。”
“嗯。”她也学他。
“我现在叫早餐,你要睡觉的话,吃完再睡。”他起床了,身上什么都没挂,就这么掀开被子出去了。
许自南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自控能力的,居然没有尖叫,只是默默蒙上了眼睛,然后脑子里各种画面,就是昨晚某个东西在自己身体里坚硬如铁,冲锋陷阵…
原来,它是这样子的…
他的效率一向很快,她的思维还在跟那个东西搏斗,他已经穿戴好,准备出去了。
“我走了!”他说了一声,没等她放开蒙在眼睛上的手,就离开了房间。
当他乘坐渡轮到达对岸的时候,常田已经在等候了。
常田一脸欠揍的笑,“哟,从对岸来啊?昨晚跟嫂子…共度好时光?”
晏暮青沉默。
常田绕着看了他一圈,“还要衣服?这衣服果然战果累累…”
也只是皱了一些而已!晏暮青还是不理他。
上了车,晏暮青却突然问他,“常田,你有女人吗?”
常田差喷出来,“我说大哥,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不管对方私生活的吗?”
司机是阿百,常田叫来的,听了这话从反光镜里看了他俩一眼。
呃,这话有什么怪异吗?常田觉得自己资质突然之间鲁钝起来了。
晏暮青根本不管他的抗/议,“有没有?”
常田叫屈,“冤枉啊老板,为什么单单找我来问?我有没有女人跟业绩也没关系啊!”
“少废话!再不说扣奖金!”
“有!”常田马上一个字,干脆果断利落。
“嗯…你是怎么追来的?”他又问——题外话——白天还一更~!</div>

 

第88章 奇怪的客人
“其实…我是曾经有…”常田又补充道,“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能没有过女人吗?”
“说重点!”某人已经不耐烦了。
常田只好道,“我想想啊,追第一个姑娘时,我高二,没有钱,我买了一堆蜡烛,在地上摆成一个心形…第二次,是大一,我在姑娘宿舍底下弹吉他,弹了大半宿…”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当然不会说被人从楼上泼了一盆水的事…
晏暮青面无表情地听着,最后总结性地问了他一句:“我不认识你那会儿,你是不是智障?是”
常田表情顿时僵住,原本还要继续说下去的,闭了嘴。
他居然被嫌弃了?居然被一个千年冰人嫌弃了?堕!
“那你追个我看看?”他不服气地挤兑。
“没追!已经有一个在我家里了!”某人说话,一贯的霸气直接。
常田被噎得无话可说,眼前这个没追的人,已经抱了一个在家里了,他这个情史丰富的,却还是孤单单一个人。
“那你还问我?在嫂子那里吃憋了吧?不让你上/床?”常田恶意地故意问。
晏暮青扬了扬眉,想起昨晚的四个小时,她柔软温顺地像只小兔子一样,不让他上/床?笑话!
常田在他高冷得不可一世的表情里再度吃瘪,人家昨晚才风花雪月过呢,哼哼。
他哼了半天,神情变得严肃,“老板,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
晏暮青眼神微微一跳,面目沉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前座开车的阿百,不自觉往镜子里一看,也没看出老板那张永远平静的脸上有任何异状,更没有听到老板的回答。
到公司以后,晏暮青进了自己办公室换衣服,换好后,把口袋里的东西往外掏,掏出来的是一张画,她昨晚画的。
耳边回想起常田刚才的问句:你真的爱上她了?
他将画置于桌上,拿起文件准备去会议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拿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
那边传来许自南温软的一声“喂”。
“是我。”他说。
“我知道…”
“起来了吗?早餐吃了吗?”
“嗯,刚吃过。酒店的早餐好难吃。”她懒懒的声音抱怨着。
他眼前自动浮现一副画,她一边皱着眉,一边捏着鼻子逼着自己吃早餐…“今天就不用去画廊了,休息下,出去吃点好吃的。”
“嗯,我看看再说吧。”
“南儿…”他欲言又止。
“什么?”
“嗯…你怎么看一个男人没事儿买一堆蜡烛摆个心形,或者在一个女人窗户底下唱半宿歌这种事?”他说话难得这么不利索。
那边的许自南一听,想也没想,“他有病啊?!”
晏暮青在另一端放下心来,到底是他的晏夫人,世界观跟他一样,看来有问题的不是他,是常田…
“我开会去了。”说完电话一挂,开门往会议室而去。
许自南懒洋洋地赖在沙发上,睡觉的地点从床上转移到这里,话说昨晚那一场战役,她真的精疲力竭,原本果真是打算在酒店再睡一天的,被晏暮青这个电话一吵,干脆不睡了,决定去画廊看看。
等她慢悠悠来到画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笑笑正在接待一位女客人。
看年纪应该在25-30之间,打扮得体,清纯雅致。
笑笑见了她,道,“我们老板来了,您跟我们老板说吧。”
那女子转过身来,向许自南伸出右手,“您好,我想在您这买一批画,您能帮我参考一下吗?”
“好的,您这边请,我们坐下来谈,笑笑,倒茶。不知道您更偏好哪一种风格的画?”她把女子带到雅座。
女子却谦虚的一笑,“其实我对画真的不懂,我是因为要结婚了,需要在新房里购置一套画。”
“那装修风格是怎样的呢?”许自南笑着问。
“比较偏欧式。”女子道。
许自南点头,“那我建议你选油画吧,怎么样?”
“我也知道油画跟装修风格更搭,可是,我比较喜欢你们店挂在最中间那副。”女子说。
许自南不由笑了,这人,倒是挺有眼光,“可是很抱歉,那副画是非卖品。”她觉得应该把那副招惹是非的画给收起来了,当时是一时赌气才豪不珍惜地给挂在了最中央,准备高价出、售的。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女子露出惋惜之色,“那你陪我看看其它的画吧,帮我参考一下。”
“好的。”许自南欣然应允。
陪着女子在画廊浏览,一边给她介绍画,一边给她提些建议,女子还算听她的,她说适合的,女子基本都定了下来。
“如果您觉得这些都不够满意,我们还有电子图
tang,您可以看看。“许自南说。
女子却拒绝了,“不用了,我还是比较相信我自己眼睛看见的。我叫曲北昀,我先把定金付了吧。”
“好的。”这么爽快的顾客让人心情舒畅啊!
曲北昀给她一张名片,“送货的时候打我电话。”
许自南看见名片上写着她的职业:心理咨询师。
“心理咨询师啊?”许自南惊叹了一声。
“怎么?”曲北昀反问道。
“没什么!”许自南笑道,“觉得这是个神秘又厉害的职业。”
曲北昀也笑了,“很多人都这么觉得,其实也很寻常,我看我们今天也谈得挺投缘,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给你做个简单的小测试。”
“这个…”许自南有些犹豫。
“放心吧!不收费,就几分钟的事!”曲北昀坐了下来。
“我要怎么做?”许自南有些小小的紧张。
“你就画一张画,画上房子、树和人。不用刻意去思考,按照你的直觉画好了!”曲北昀说。
笑笑给她递了纸和笔,听说是画画,许自南倒放松了些,她的本行嘛,拿起笔就画开了,画完拿给曲北昀看。
曲北昀拿着画看了一会儿,问她,“你曾经受到过心理伤害吗?”
许自南摇摇头,“没有。”
曲北昀蹙眉,“不对,这画里显示出来是你有过,你看你房子的右墙线不规则,这就表明你心理发展有困难和干扰,或是早年心理冲突留下过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