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出门啊!”
“我也买菜去!这不刚刚回来,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对了,你好点没有呢?”
上次许小帅就说是房东给他打电话,说她病了,那房东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天没见房东人影儿,也没问,此时遇上,便想起了,点点头,“好多了,可是您怎么知道我生病的?”
“哦!是上回有个年轻人大晚上的来找我,告诉我你病了,让我帮着多照看着,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可是啊,我女婿凌晨就打电话来,说是我闺女阵痛马上要生了,让我赶紧去医院呢,我想这一去医院至少得一个星期,就想告诉那年轻人我没时间照顾你来着,偏偏的,他的电话我还不知扔哪里去了,想来想去,不能把生病的你就这么丢下,许小帅当初也留了个号码给我呢,就给许小帅打电话了,钥匙也给他了。”
房东每每说起话来就絮絮叨叨的,她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笑容如凝固了一般,僵硬着,原来,还是跟某个人有关。
回到家,想起许小帅最后那句“乖乖的”,还果真就乖乖地把鱼烧了吃,只不过,烧了一半,还是留了一半
没有许小帅送她,等她搭公交赶到暗香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好些客人了,好在她每晚都是最后出场的,现在上妆也还来得及。
今晚的暗香,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又似乎,涌动着某些不安的因素…
轮到她上场了,按常规唱了一首歌之后,照样赢得满场喝彩,更有客人嚷着要点歌。
这种事在以前也是有过的,许小帅对她恩重如山,又待她胜亲人,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一般她都不会砸了他的场子,所以欣然答应。
“那唱首煽情点儿的,火爆点儿的吧,哥们是来寻开心的!别唱得悲悲切切!”那客人似乎喝高了点,笑容有些邪乎。
她想了想,便唱了首稍微欢快的。
然而,这人今天似乎来者不善,像是有意来寻衅的。
待她一唱完,他就甩出一叠钞票,高声叫道,“唱得不错!再来!这回跳个脱衣舞,这些钱就都赏给你!”
她知道今晚遇到闹场子的了,面色冷冷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不会!”然后便下了台。
只听那人在后面大声地嚷,“个小婊子!装什么样儿啊!给我回来!”
她头也不回地往后台走,酒吧服务员们也渐渐靠拢,掩护着她离开。
却不料,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女孩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辱骂声劈头盖脸向她袭来,“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抢别人未婚夫,现在装什么清纯?”
这个变化太快了,谁也没料到会突然蹦出个女孩,更没料到这个女孩会对她动手,等反应过来时,好多客人已经围了过来,有看热闹的,也有刚才寻衅着要夏夏跳脱衣舞的那一伙。
夏晚露更是懵住了,她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
她一手捂住发烫的脸,一手用力一甩,将那女孩甩开,冷冷地一句,“你好像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你不是夏夏吗?这儿是小帅的地盘吧?我怎么会认错!我是小帅的未婚妻,你这个贱女人!臭不要脸的小三!”那女孩坐在地上,冲着她骂。
几个服务员见状本打算冲上去把夏夏给救下来,一听这话也震住了,老板的未婚妻?夏夏真的和老板有一腿?那他们到底该帮谁?这事儿弄不好可是两边都不讨好的事
只一个犹豫,几个男人便上前将那女孩扶起来了,其中,就有要夏夏跳脱衣舞的那个。
果真是来寻事的夏晚露暗叹。
话说她认识许小帅四年了,从来就没听说许小帅有女朋友,哪来的未婚妻?
她不想搅和进这种是非里去,想着无论她怎么解释,对方既然找来了,也是不信的,只有许小帅自己才能来解决这个问题了,于是想走到吧台去打电话。
那女孩便带着几个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怎么?想搬救兵?收起你那副在男人面前撒娇的狐媚样子吧!我今天来就是警告你,以后离许小帅远点!不然我还会来教训你!从今天起,你不必来这里唱歌了!”
夏晚露看着这个女孩,一张娃娃脸,年纪甚轻,穿着不凡,想来也确实是名门闺秀,只不过,她是否来这里唱歌,和许小帅又是怎样的交情,似乎轮不到别人来指挥!
她看着渐渐围上来的客人,对女孩说,“有什么话你还是回去和许小帅说吧!别在这丢人了!”
那女孩听了十分激动,“我丢人?到底是我丢人还是你这个小三丢人?现在是个什么世道?抢别人男人的还有理了!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丢人!”
话音一落,女孩身后便冲出两个男人来,一人一侧,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方才对夏晚露不敬的男人上了前,手指拧住她下巴,不怀好意地笑,“拿钱请你跳脱衣舞你不干,偏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真应了那个字--贱!话说小贱货,爷今晚一定要看你脱衣服,你说,怎么办?”
夏晚露苦于被人押着,一动也不能动,偏生许小帅今晚不在,难道真的就此受欺负吗?
她看向那个女孩,脸上的愤恨似乎认定了她真的就是小三…
“我想你误会了,我和许小帅并非你想的那样…”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将骄傲收一收,解释清楚为是。
只是,女孩盛怒下听不进她的解释,反而冷笑,“怎么?怕了?现在知道怕了?你早就该想到当小三就是这样的下场!”
百口莫辩…
她叫苦不迭,更恐怖的是,那个男人的手在她领口摸索,还忘形地笑着,“你怕什么呀?不都是脱衣服吗?在许小帅面前脱和在我们面前脱有什么不一样?放心,我也会给你钱的,和许小帅一样的价行吗?你脱一次他给多少钱?”
“无耻!”她痛斥这男人,把她和许小帅描绘得那么肮脏。
那男人听了大笑,“世界还真颠倒了,脱衣服的不说自己无耻,我倒变得无耻了…好,今晚就让大伙见识一下,到底是谁无耻!你这个狐狸精到底又有怎样的本事,迷得男人团团转!”
只听“嗤”的一声,那男人手上用力,将她的裙子衣领撕开。
她穿的是演出服,挂脖落地小礼服,领子一开,便露出大片胸口的雪肌来。
“皮肤还真白…”那男人笑着,手继续伸过来,爬上她胸部。
完蛋!发生这种事,她无力反抗,而周围的客户,似乎看热闹的多,谁也没有插手,倒是有几个服务员实在看不惯,上前来劝,反而和女孩带来的几个男人打了起来,场面更混乱了…

第88章 她是我的女人

就在那男人的手快要碰到她胸部的瞬间,一个声音清清淡淡地响起,如一阵凉风,渗进酒吧的嘈杂,不震天动地,却足以让每一个人都能听见,“放开她。”
而后,一抹浅白色的身影迅速地穿过人潮,来到她的身边。
是他。左辰安。
“辰安哥。”那女孩娇娇地喊。
原来还是熟人啊。
看见他的瞬间,一颗心落了地
“辰安哥”那男人也叫他,手在离她胸口一厘米的位置停下,不敢再动。
只见左辰安轻轻推开他的手,脱下衬衫,裹住她上半身,并顺势将她从那两个男人的挟持中拥了过来。
“辰安哥,不能放她!她是勾引我未婚夫的小三!你要帮我教训她!”女孩眼睛里含着泪。
左辰安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目光扫过在此闹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女孩身上,淡淡地开口,“雨谦,她是我的女人。”
“什么?”叫雨谦的女孩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不可能!辰安哥,他们都说她是小帅的情人,你不要被她骗了!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勾三搭四也是有可能的!辰安哥”
“雨谦!”他的语气重了起来,“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就算你大哥站在这里,也不可以!”
“辰安哥”女孩不敢再多说,却十足地不甘心。
“雨谦,宁伯伯和宁伯母知道你来这吗?”他板着脸问。
提起这两个人,女孩的头低垂了下来,“不知道”
“还有你!刚从部队回来就闹事?!不怕你家老爷子关你禁闭?”他又问之前试图掐夏晚露脖子的男人。
那男人也不说话了。
就在此时,另一个人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过来,大声喊着,“夏夏!夏夏!”
而当他好不容易挤到最中间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左辰安和他怀里的夏晚露,想说什么,最终凶狠地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人,“宁雨谦!你来干什么?”
“我…”宁雨谦刚刚在左辰安那里受了气,此时又被许小帅吼,委屈万分,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
“哭什么哭?!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到我这里来闹?!还有你!哪知手动了她?老子废了你的手!”许小帅指着刚才撕夏晚露衣服的男人吼。
“许小帅!好啊你!你为了一个外面的贱”宁雨谦本来想说“贱女人”,但是看到左辰安冷冷的眼神,又吞了回去,改口,“你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骂我,我告诉许伯伯去!”
许小帅指着门口,“去啊!你马上去!最好让老头子把我赶出家门,我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还有,宁雨谦,我告诉你,我不会和你订婚,不会娶你,永远也不会!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
宁雨谦一个女孩子,众目睽睽之下哪里丢得起这个人,眼泪哗哗直流,“许小帅!你混蛋!我才不要嫁给你!”骂完狠狠瞪了一眼夏晚露,然后拔腿就跑。
她带来的那几个人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其中一人还回头威胁,“许小帅!如果雨谦出了什么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喧闹的酒吧一瞬间安静下来,许小帅甚是烦躁,手一挥,“关门!打烊!”
左辰安静静地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前所未有的乖巧依偎着他,心头升起热热的满足,俯身用力,将她抱了起来,默默往外走。
“夏夏!”许小帅叫她的名字。
左辰安脚步停住,却不回头,只道,“你还是把雨谦安抚好!”
“夏夏!”他奔至两人前面,挡住他们的路,“夏夏,没有订婚,没有宁雨谦,什么都没有!你知道的,我只有你,只要你。”
左辰安听着,眉头渐渐蹙起,“许小帅,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许小帅原本在和哥们聚会,接到店里阿卡打来的电话,说夏夏被人欺负,立马飙车过来,第一眼却见她被左辰安搂在怀里,心里就不舒服,此时左辰安讲这样的话,更挑起了他的不快,本来一直都假装无视这个人,只和夏夏说话的,现在被他这样一说,不得不回应,“我怎么就没资格了?难道左三少有资格?”
他不明白,左辰安和夏夏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就只是上次在他酒吧一遇吗?怎么看怎么不像。
左辰安面色淡然,却笃定无比,“有!”如果这世上他还没有资格说娶她,就没有其他人有了!
“凭什么?凭左三少堪可与天上星星比多少的红颜知己?”许小帅嘲讽地笑。左辰安这个人,深居简出,平日里难得一见,也和他并无交情,可名字却是如雷贯耳,不过是花花少爷一个而已。
左辰安再次低头,她依然安安静静在他怀里,任他抱着,安静得不像她了。
他没有解释的打算,更没有这个必要,只告诉许小帅,斩钉截铁,“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许小帅的脸酱紫一片,来他怀中抢人,亦咬牙,“不可能!夏夏,下来!”
左辰安抱得很紧,语气却很淡,“许小帅,你放手,弄疼她了!”
“你放手!”要他放手?怎么可能?只是,今天夏夏怎么了?为什么一声也不吭,为什么任由左辰安抱着也不反对?怕真的弄疼了她,不敢用力扯,只大声道,“夏夏!来我这里!”
左辰安淡淡地笑,有胜利的喜悦,“许小帅!她不会!今晚是你伤了她,你连身边的女人都管不住,放任她们来伤她,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说那些混账话?”
一语击中许小帅要害。
没错,今天宁雨谦跑来闹场,让她蒙受羞辱,是他最痛心的事。
“对不起,夏夏,我没想到会这样,宁雨谦跟我没关系,只是我家里…”
“够了!”左辰安打断他,“不要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许小帅自尊心受挫,脸色一变,“你TM说谁无能?”
他依然淡定,“保护不了自己爱的女人,就是无能!让开!”
“不让!你不放下她,休想走出我这里!”想到夏夏要被另一个男人带走,许小帅的心刀割一般的疼。
“够了!别吵了!”夏晚露突然尖叫了起来,两个男人的争执吵得她心烦。
“夏夏…”许小帅见她这样,心里不好受,放开了抓住她胳膊的手。
“我想回家…”她低声道。
左辰安手臂拥紧,“我带你回家…”说完,挑衅的目光看向许小帅,示意他让开。
许小帅心乱如麻,默默退开。
眼看着夏夏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被抱走,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是否,他今天退的这一步,便是永远?恐惧在心里蔓延,他忍不住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喊:“夏夏!记住!我心里只有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第一个考虑的人是我!是我!”
许小帅的话,听在左辰安耳里,记在他心里,不过,他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想这些话里包含的意义,他整个怀抱都被她充实得满满的,整颗心也被她充实得满满的,她好乖,抱着这样乖乖的她,放佛有了抱着整个天下的感觉…
他庆幸自己没有放弃。
那日一别,他就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可那并不代表他不想念。
事实上,他大少爷脾气一发,冲出她家门之后马上就后悔了,所以,才会辗转找到房东,给了房东一笔钱,让房东帮着照顾她,而他自己,憋着不去找她,却是一天也没憋住,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她不知道,前些日子她上晚班,他每晚都在医院外等,等着她下班,然后看着许小帅接她回去…
而这段日子,她不上晚班,他便每晚来暗香听,在暗香最黑暗最隐蔽的角落,听她唱完,再拿着她和许小帅一起离开…
看着她在许小帅面前笑靥如花,他心痛如绞的同时,在心里骂自己犯贱,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他照样犯贱…
他找了她五年啊…好不容易找到,怎么舍得她就这样从自己生命里消失?
他庆幸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贱,否则,今晚怎么能救她?

第89章 有风的夜晚,吻我的唇

今天的他,来之前和朋友小聚,推脱不过,喝了点酒,是以没有亲自开车,带了司机,此时司机伟哥早已看见他,停了车候着。
见他怀里还抱了个人,伟哥又识相地帮他打开后座的门。原以为他会把怀中女子放下,自己坐前面来,却不曾想,他抱着女子一起上了后座,而且,坐下之后,还将女子抱在怀里,不曾放下。
这画面让他微微惊诧,这,在左三少,是前所未有的事!至少,他从未见左三少这样抱过任何一个女人…
而且,据他所知,左三有洁癖,然此时,他却光着膀子,女子身上裹着的,显然是他的衬衫…
可见,这个女子不一般…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赶紧地上车,小心着问,“三少,去哪里?”
他想了想,“去云湖。”
云湖,有着左三少的私宅,同样,没有任何女人去过,甚至,连左家的人都没去过,他有时怀疑,左家到底知不知道三少在外有几套房子?有钱人嘛,都这样了,买房子跟买玩具似的…
合格的司机要学会做一个安静的摆设。这一点,伟哥跟了左辰安四五年,早已经把握得炉火纯青,所以,车,在黑夜里平稳行驶,这世界便如他不存在一样。
左辰安低头凝视着她,只见她眼皮低低地垂着,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眼里的波光,此时看不见她眼里是怎样的色彩,过于白皙细腻的皮肤,在车灯的映衬下,显得她脸上被打过的地方,红指印分外明显,甚至,还微微肿了起来…
他的心一疼,欲伸指抚摸,又恐弄疼她,雨谦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动手打她?他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指头…
“疼吗?”低低地柔声问她。
她裹着他的衬衫,熟悉的,他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她,呼吸里亦全是他的味儿,一时便错乱了时空,昏昏沉沉,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
一路,她都没有说话,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难受,但有一点很清楚,并不仅仅是因为宁雨谦对她的羞辱,不是…
她摇摇头。其实,她疼…只不过,疼的不是脸…
与此同时,车身微微一震,是因为司机伟哥实在被辰安这句话给震住,多年老司机居然脚下不稳。似乎左三少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说过话,不,不仅仅是温柔,而是饱含了感情,没错,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泄露了三少的真实感情…
左辰安见她今晚一反常态,再不像从前那么尖牙利齿,心疼的同时,也感宽慰,不敢过多地说话,怕惊了这难得的宁静,只是一路抱着着她,直到车在云湖停下。
依然是伟哥给他开门,他抱着她下车。
她终于惊觉,这是她所不熟悉的环境。
骤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惊道,“我要回家!”却猛然发现自己触到的是一片光滑,亦在此时,她才注意到,他裸了上身。
皮肤依然白皙,却比从前壮实了不少,胳膊,胸部,腹部,都是紧实的肌肉。她挣扎着下地,不敢再多看,触过他皮肤的手指,更觉一片火热。
他笑笑,随她下地,胳膊却缠上她的腰,使个眼神示意伟哥可以先走了,然后低声对她说,“是,回家,走吧。”
“我要回自己家!”她子拧了起来,推着他的手。
他叹了声,圈得更紧,“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回去?”
她低头看看自己,裙子已破,裹着他的衬衫,确实狼狈…
“明天还要上早班不是?就在这将就一晚,早点休息,你现在回去折腾半宿,明天还要不要早起了?”他低声劝说。
她有点犹豫,和他共处,她更加不敢…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他说话间带有别样的意味,路灯下,笑容浅浅绽放。
她便想起了那日他说她脱光了就跟我男人一样的话来,眸色生出几分羞恼的旖旎,愈加显得动人起来。
他看得心神一荡,拥着她“回家”…
她一直在犹豫,在纠结,几乎是被他办拖办抱拥进他的家门,打开门的瞬间,灯光打亮,她的眼,也随之一亮…
很宽敞的房子,米色调为主的装修,没有一般豪宅的冰冷感和压迫感,大到整体设计,小到饰品摆设,都让人感到温暖。
最让她觉得怡人的是客厅延展出去的大阳台,摆了许多的盆栽茉莉花儿,此时,花开酴醾,淡雅的香味儿顺风飘了进来。
房子楼层很高,站在大门口,都可以看到透过玻璃的门看见外面城市墨黑的夜,还有繁华夜景里的灯,璀璨如繁星。
阳台上,随风微微晃动的是一个藤制的秋千,秋千架空荡荡的,诠释着夜的寂寞…
她心尖涌起如浪酸楚。
曾几何时,他说,要把他们的家安在城市顶端,要有大大的阳台,种满茉莉花儿,还要有一个秋千。他看不见没关系,她可以坐在秋千上,白天念书给他听,晚上陪他看星星,有风的夜晚,茉莉花开,她会吻他的唇…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欣然,总算还不是只小白眼狼,还有记得住的东西…
“先坐一会儿,要喝点什么?”他招呼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批了件衣服,走向厨房,边走,还边帮她做了决定,“喝牛奶吧,晚上不要喝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没有反对,到现在她还搞不清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就跟他回了家的…
他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端过来,手里还另拿了冰块,用纱布包了。
“先把牛奶喝了。”他在她面前蹲下来,牛奶杯送到她手里。
她接过来,杯子温热的温度暖着她的手心。
蹲着的他,给她脱下高跟鞋,催促,“快喝!”
瞬间得到释放的脚趾,踩在地上,舒适而柔软,她情不自禁蹭了蹭地毯上的纤维,脚底微微的痒。
她的小动作惹得他浮起了笑意,声音愈加温柔起来,“喝吧!”
“嗯…”她点点头,把牛奶喝了。
他满意地从她手里接过空杯,然后举起手来,用纱布包着的冰块轻轻按她的脸,异常地小心而谨慎,“痛吗?”
“不用…”她躲避着,他靠得她太近,气息让她呼吸紊乱。
他的不满很快表现出来,“还是护士呢!不敷一敷你准备明天肿着脸去上班?还是又打算请假?你那工作还打不打算干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每一次请假都是因为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