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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家

一碗粥,一碟菠菜。
卖相并不好的样子…
猪肝粥看起来黏黏糊糊的,颜色不清爽,菠菜叶子炒黑了…
她身体不适,本来没有食欲,而左三牌限量出/售的大餐更不是能勾起人食欲的卖相。她先尝了一点,说实话,猪肝粥淡而无味,菠菜完全就没有盐…
但,这并没有让她放下碗来。她家宝儿第一次下厨啊,她怎么舍得浪费?恁是逼着自己把粥和菠菜吃得干干净净。
待她吃完后,他跑进来了,脸上有些尴尬,盯着空空的盘子和碗惊问,“你吃完了?”
她舔了舔唇,唇上还有残余猪肝粥的味道,点点头。
他一贯骄傲的脸上竟然几分忸怩,“好难吃…”
她想笑,真的,他的表情好可爱…可是,却绷着脸,“还好吧…谢谢…”
客气和礼貌永远是陌生的代名词,无论他是否知道她是谁,无论他为她做了什么,她能给他的,都只有“谢谢”这两个字,希望他明白…
她这样的冷淡和疏远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可真正看到她的表情,心,还是痛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
她听见厨房里传来洗碗的声音,淙淙流淌的水流,碗碟的轻微碰撞,原是世上最平凡的声音,她哪天不听个几回?然,却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动听…
听着这声音,她忽然间想到了一个词——家。
什么叫家?她在北京漂泊了这么多年,凭着一股孤勇,一直在努力。努力地工作,努力地生活,努力地快乐。在这繁华都市里,虽然并不富足,但总算是站住了脚跟,有一套租来的小房子,有一个贴心的妹妹,累了的时候,至少有个窝让她可以停靠,但是,却从来没有过家的感觉,即便是晓晨——她唯一的亲人,也给不了她家的感觉,她们姐妹俩聊天的时候,提到“家”这个字,永远都是指江南的老家…
在这座城市里,她有的只是恐慌和害怕…
害怕哪一天房租又涨了,害怕不努力会丢掉这份工作,害怕妹妹的学费缴纳不上,害怕妹妹或者是自己生病,那是过于昂贵的消费…
然,今天,不过一碗猪肝粥,一个帮忙给她洗碗的人,竟然让她轻轻易易就想到了家这个词。
家,是否就是刚才在她很累很累的时候,靠在他肩膀睡着的感觉?那一刻,觉得天塌下来也无所谓…
家,是否就是在天黑下来的时候,屋子里不仅有一盏明灯亮着,还有一个人在另一个角落发出细微的声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和她同在?
家,是否就是在她病着的时候,她可以安安心心躺下来,有人会给她一杯温水,有人会给她一碗粥,不必再去想明天几何?
其实,家的意义,对她来说,真的很简单…
可是,她能不想明天吗?她能放任自己糊涂下去吗?
水声停,脚步声近。
她听见电脑打开的声音,她的破电脑,还是科室里某个姐姐不要了的淘汰品,连卖去二手市场都嫌麻烦,准备直接当垃圾扔,被她给抱了回来。那会儿晓晨还没电脑呢,就给她拿去学校用,只是,人家的电脑都是簇新的,笔记本又小巧又轻薄,晓晨用了一个月就又给抱了回来,虽然嘴上什么也不说,但她明白晓晨的意思,这样的电脑摆寝室里,还不如没有…
于是,她狠心用好不容易存起来的积蓄给晓晨买了个笔记本,这台就给扔这儿了。还算房东好说话,给她这接了根网线,晓晨周末回来会用用,她自己是很少碰的。
他一开机,那如风箱般轰鸣的噪音便在房间里刺耳地响起。
他皱起了眉。
她自觉尴尬,“这个…旧了点…左先生要上网的话,其实可以回去上的…”
他不说话,坐了下来。
她见他没反应,继续劝说,“真的,我这网速慢,电脑又破,晓晨每次回来上网都会说容易得心脏病,为了左先生的健康着想,不如…”
他眉头一皱,“夏夏姑娘,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算喂只小狗吃根肉骨头,小狗还会绕着我的腿转几圈叫两声呢!”
他的意思是什么?她连小狗都不如?
好吧…她沉默…看你能待到几时,总不会在这过夜吧?
她便斜靠着静静养神,而他,背对着她,在专注地上网。
这样的角度,她就可以尽情地欣赏他的背影,而他却浑然不知,她有些窃喜。
五年不见,他的肩背都宽了不少,身体显然壮实了,不觉又回味起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她家的宝儿真的成长为成熟的男人了,完完全全可以让女子依靠了,难怪这么多女明星前赴后继地扑向他,单这外形,就足以让女孩儿神魂颠倒了,她竟有些骄傲,为他…
夏晚露,你神经啊!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得瑟个啥!她努了努嘴。
“这电脑,还真该换了…”摆弄电脑的他,悠悠叹了一句,末了,便有钢琴声从电脑里传出来。
并非播放的网上的曲子,而是他,不知用什么软件自己弹的,弹的是那首茉莉花,她给他唱的第一首歌…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她听着,在心里跟着慢慢地和。时光流转,宛若回到从前,那些青葱美好的日子里,看不见的他,坐在钢琴前为她弹一首一首的曲子,有时,她会和着琴声轻轻地唱,有时,会悄悄从身后拥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响亮一吻,有时候…有时候…一吻便成了灾,随后便是琴键凌乱…
想出了神,再凝神听时,琴音已换,是他那首《露遇辰安》…
“夏夏姑娘好像唱过这首歌…”他忽然说道。
“啊?”她不知该如何应对,结结巴巴,“没…没听过…不过很好听…”她就知道,暗香重逢的第一晚他就认出她了,还他丫的装酒醉?还搂着别人扬长而去?
是怨她吗?他心中,兴许是有恨的,她理解…
她否认,他也不和她辩驳,只继续道,“这首歌该面世了,我打算亲自监制,出一张专辑,以这首为主打歌,你觉得谁当主唱合适?”
他和她的歌?该谁来主唱呢?
她觉得心里突然一下就空了一样,强笑,“我不懂音乐,乔亚吧,她很合适…”
话音一落,音乐就停了,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可以看见他背部的线条,很硬…
“提议不错!不过我想用新人!”他转过身来,眸子里波澜不惊。
“这个…我更不懂了…好像祭夏公司最近在搞一个选秀的活动吧?一定能捧出优秀的新人来,我想会有合适的…”她低着头,躲开他如丝如缕的眸光。
他笑,有些嘲讽,“夏夏姑娘还挺关心我公司?”
她窘…怎么不关心?有关祭夏的任何风吹草动她都清清楚楚,干笑两声给自己解释,“像左先生这样南非真钻级别的单身,科室里的小护士们天天惦记着,我就算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呢!”
“哦?是吗?那…这小护士里可包括夏夏姑娘?”他扬眉。
“呵呵…”她目光游离,慌乱不敢正视,“左先生说笑话了,我一个北漂族,吃了上顿计算着下顿吃什么,哪有多余的功夫来关心这些…”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浅色的T恤前襟明显地溅了不少油星。这件衣服啊,算是毁了…想起这行为乖张奢侈败家又有洁癖的左三少,当初不过几滴药水溅到他衣服上,他就立刻不能忍受脱掉扔弃的,如今能容忍油烟?
他的气息迫近,她不由自主往后缩。
这个动作让他生气,坐下来,握住她的肩,“我是老虎吗?怎么老想着躲?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完了,你还躲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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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寻寻觅觅,过树穿花

她怕他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连忙赔笑,“不是…我只是…怕给你传染了病…”
“传染?是贫血传染还是低血糖传染?”笨女人!找借口也不会找个有说服力的?他的手又紧了几分,“我倒是真的有病,夏夏姑娘是护士,不如给我诊诊?”
“我…我只是护士不是医生,左先生不是和纪院长交情不错吗?还是明天让纪院长看看吧…”
“纪子昂说他看不了…”他的脸又近了几分,“有一个女人,在我生命里来了又走,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把我的希望掐灭。我知道自己该忘记这个女人,可是越想忘记却越忘不了。五年,我的生活只有两个内容,一个是打拼,一个是寻找。她说她是杭州人,我在杭州买了房子,每年有一半的时间住在杭州,疯子一样每天在街上徒步走来走去,看见和她背影相似的女孩就冲上去抓住人家,人家以为我是流氓,扇过我耳光,也有人被我吓得掉头就跑,可我依然继续走来走去,继续抓人家肩膀…我执着地相信,中国不过十几亿人,就算我和每一个人都相遇一次,那么也有十亿分之一的希望,会有那么一个偶然,让我与她重逢…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病症?精神有问题吗?强迫症还是偏执狂?”
她被他挟着,无处可躲,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左先生…该去问心理科或者精神科专家…”
“不用了!”他欺得更近,额头抵住了她的前额,“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上天终是不忍负我,给了我十亿分之一的偶然…你不觉得该说点什么吗?”
“是吗?那…恭喜…你…”隔这么近…她还能好好说话吗?话说刚才还暗赞他成熟了,怎么脾性还是这么不定?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明明气氛还挺好的,他那么温柔那么可爱,忽的一下,天儿就变得乌云滚滚了…是她说错了话?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她来唱这首歌吗?怎么可能…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夏晚露了,歌星的梦想早被现实磨灭,如今,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平静的生活而已…
还装傻…
他快被她逼得失去耐心了…
“可是…她却装作不认识我…你看着我,告诉我,她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他挟着她的脸,让她无处可躲,两人已经近乎零距离,鼻尖相对了…
“左先生…应该去问她才是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感到自己呼吸困难…
“不!我偏问你!”他是怒极了,怎么有这么顽固的人?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还在装傻?!她温热的脸,柔软的唇,还有她身上熟悉的茉莉花香,让怒气冲冲的他有些难以自持,心神荡漾之际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她痛得呼出声来,脑子里一片混乱,言语也混乱起来,“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是她…是她另有所爱了…”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瞬停止。
不,除了电脑主机的轰鸣,在静止的空气里愈加明显,愈加令人烦乱…
他松开了她。
站起来,眼里毫不掩饰地写满痛楚,第一次正式地叫她的大名,“夏晚露…你够狠!”
她很想若无其事地笑着回答他,左先生在叫谁?叫错人了…可是她只张了张口,这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一切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如一根刺,扎得她疼痛,肿胀,流血…
他走到窗边,用力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需要吸收多少的氧气,才能获得足够的能量?才能让旧伤未平又添新伤的心重新鼓起勇气?
“夏晚露!为什么不否认了?怎么不否认了?继续装啊!说你是夏夏,不是夏晚露!”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这痛给压下去,庆幸自己没有当场吐血的同时,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如那一地月华。此时此刻,他宁愿她是夏夏,而不是他的夏晚露…他的小露珠儿,他可爱调皮温柔霸道的小露珠儿怎么舍得他如此伤心…
其实,继续装下去已经没有多大意义,无论她怎么否认,他都认定了她不放手,与其这样,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彻底撕毁两人之间的联系…
她苦涩一笑,“没错,我是夏晚露,可是那又怎样?五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辰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纠缠,不要再执着了…”
他眸子里的光亮一点一点破碎,最后碎了满瞳,晶莹中,水亮一片…辰安…他终于又听见了这两个字…五年来,他寻寻觅觅,过树穿花,只是为了听见有人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腔调叫他一声“辰安”…
这世上女子千千万,平舌音翘舌音分不清的江浙女子亦何其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叫出她那样的韵味来…
并非她声音格外动听,并非她的声线格外独特,只是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她…
而今,他终于达成所愿,只是,当“辰安”这两个字如此清晰地从她口中唤出来的时候,明明轻柔如初,明明熟悉如初,为什么却像两声闷雷,重重地击在他胸口,震碎了他的心呢?
什么叫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什么叫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什么又叫不要纠缠不要执着?
她这个主宰着他命运的野蛮女子,五年前宣布游戏开始的是她,消失五年后说游戏结束的也是她,凭什么都是她做主?难道她不知道,他从来都是一个执着的人吗?
他环顾四周,冷笑,“什么样的新欢会让你忘了旧爱?一个任你住在这鸽子笼里,任你贫血营养不良也不顾的人吗?如果是,那夏晚露,你的眼光真差劲!”
她笑,任眼泪往心里倒流,“我愿意。无怨无悔。”
“好一个无怨无悔!”他笑得嘲讽,“无怨无悔到底是怎样的境界?让你五年前说一次,现在又说一次?”
她倒吸一口气,明明是夏初的天气,空气却冷飕飕地钻进她心里,“辰安,不要像个怨妇好吗?到这为止,我们还可以给对方一段美好的回忆,再继续下去,只怕连最初的美好都没有了…”
“我宁愿没有!”他粗暴地打断她。如果是这样的结局,他宁愿从来没有遇上她。不曾爱过,就不会有痛了…
“辰安!”她对这样任性的他真是毫无办法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离开?为什么消失?”
她的太阳穴再度开始胀痛,她揉了揉,几乎是哀求,“辰安…面对现实吧…和你在一起我很累,你那样的家庭,我害怕,真的,我只是一个住鸽子笼穿地摊货的平凡女子,不值得你念念不忘,你的身边,该有配得起你的女子和你并肩站立,忘了我吧…”
他觉得好笑,她现在来跟他说门第之别?难道五年前他家住茅草房吗?这些都不是理由!
他乱了,脑中乱成一团糟,一向冷静的他,怎么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理清思路,又或者,五年前和瞎子的一段感情真不值得她怀念?是他太过自信?混乱中想起她那句“也许她有了所爱之人”,不禁脱口而出,“住鸽子笼穿地摊货的平凡女子?难道又配得起许小帅的家庭?”
据他近期调查所知,和她走得最近的男人便是许小帅,外面更有传言,暗香的压轴歌手夏夏,是许小帅包养的情人…
她闭嘴不答。任何显赫的家庭她都不想招惹,也许,她真该找个平凡的男人把自己嫁了,一了百了…一生有过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就够了,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和自己所爱的人结婚呢?
她的沉默更加扰乱了他的心,一直都不相信这个传言的他,有一瞬觉得自己不得不信了…
他点着头,愤怒和痛楚交织,“许小帅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辰安!”她快要无话可回了,看了一眼闹钟,准备起床。
“你上哪去?”
她叹息,“左三少,我还要上晚班的!”说不过,就逃避吧,不管怎样,只要不对着他就好…
“上晚班!?我给你请过假了!你给我好好养病!”自己病成这幅模样了,还惦记着上晚班?
又请假…
他左三少当这医院是他开的啊…最近请假太多了…
好吧,养病!她躺回去,一副疲倦的样子,他在这里这么杵着,让她如何养病?
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声音略低了,“你睡吧,有事叫我,我在外面。”
哎…他怎么就不能知难而退呢?
“辰安,你回去吧。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想见你的话,为什么人在北京却五年不联系你?辰安,放了我…以后都不要再来了…”她闭着眼睛,才能把这番话说出来…
她的话,如利刃,生生戳进他心窝最深处…
她是有多狠心?即便他如此这般放下尊严,放下一切,几乎是没有原则不要脸面地缠着她,她还是心如铁石?呵…他左辰安一生骄傲,从来只有人求他,没有他求人啊…
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那重重的关门声,“砰”的一声仿似震在她胸口,将她的心震得粉碎…
骄傲如他,爱她如他,这一次是被伤到底了吧?这样,终于可以放弃她了吧?
关灯。
黑夜里再没有他的气息,墨黑的一片里,满是他离去时的背影回放,那一幕幕,一场场,痛的,又何止是他?
泪,滚滚而下…
辰安,辰安,对不起,我知道,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也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可是,正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不能陪你走下去…
好好的,会有那个温婉可人同样携着茉莉花香的女子来爱你…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如何过的,隐约是在床上躺了许久,不知不觉,便天明…
模模糊糊的,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这一次会是晓晨了吗?
然而,当那个人进来时,她不禁要苦笑,她这个鸽子笼似的家,究竟有多少人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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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亲们,你们能理解吉祥的心情吗?呜呜呜呜!昨晚喝了两杯咖啡才码完的4000字,凌晨准备上传的时候突然停电了,然后悲催的是,不知是咖啡的作用,还是吉祥担心那4000字没有了,竟然失眠一个晚上没睡着。到现在为止还没来电,吉祥想来想去,哼哧哼哧把主机搬到单位,好在上天待我不薄,4000字竟然还在,呜呜呜,感激涕零啊,马上果断上传,然后再哼哧哼哧把主机搬回家去,补一觉,晚上来电再码剩下的2000好吗?呜呜!

第84章 太妃糖的心

“姑奶奶!您这又是怎么了?三天一惊四天一诈的,您是嫌我神经太正常了吗?非给我折腾出神经病来?”来人是许小帅…一进门就大呼小叫,手里提着的早餐散发出香喷喷的味儿。
她躺在床上,斜了他一眼,“术语使用错误,那叫精神病,不叫神经病!”
“得!您还跟我较真儿!哪天把爷我惹急了,爷也不管你了,看你怎么着!”许小帅恨恨地过来,粗鲁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一把挥开,为什么一有人生病,不管人家生什么病就喜欢去摸人家的头?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你又怎么有我家的钥匙?”她奇怪地问。
他把粥搁桌上,“不是你家房东给我打的电话吗?爷我正醉生梦死呢,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真是前生欠你的哎!”
她微微一笑,许小帅有时候就是嘴贱,别的她不敢吹,就凭她和许小帅的交情,一个电话就能让他赴汤蹈火的,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她有这个自信,许小帅绝对不会不管她…
其实吃了药,又睡了一大觉,精神已经好很多了,昨晚不过喝了一碗粥,此时有点饥肠辘辘的感觉,吸了吸鼻子,“小帅,你买了什么?好香!”
“嗯!香的那是我吃的!酸辣米粉呢,你的就一碗粥!顶多吃点包点什么的!”许小帅把早餐取出来,酸辣米粉里面香菜和油辣椒的香味儿把她的馋虫全勾来了。
她不禁气闷,“又是粥?我不要喝粥了!”
“乖,你只能喝粥!”许小帅进了浴室,不多一会儿,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牙膏也挤好了,和漱口杯一起拿进来,明明体贴到了极点,却叹着,“我这是伺候老佛爷呢?老佛爷,您该赏奴才点儿什么?”
她笑,一枕头打在许小帅头上,“小帅子!就赏你一榔头吧!”
许小帅瞪眼,“个小没良心的!”
和许小帅的相处,就是这么轻松愉悦。认识他四年了,他们之间,就像她和晓晨一样,有着毫无芥蒂的亲密关系,但是却没有暧昧。应该说,许小帅,是上天赐给她的兄弟,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