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无可忍,哗地一下拉开门,铁青着脸。
陈先生见状连忙充好人劝他俩,不,应该是劝她,“小夏,小年轻吵架关了门在家里吵,这大半夜的,影响多不好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板得铁紧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对不起,陈先生,以后不会了…”
倒是左辰安,扬了扬眉,大摇大摆登堂入室了…
她盯着他的背影,将门关上,面色冷冷的,“左先生,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他在她家的沙发上坐下来,身子向后一仰,大老爷们的架子,“给我倒杯水来。”
“没有!”她拒绝得硬邦邦的。
“有什么给什么!”
“自来水要不要?”
他的双眼眯起来,灯光下目光陆离,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她起得匆忙,此时还穿着睡裙,裙摆及膝,露出浑圆白皙的小腿,黑发垂散,肌肤胜雪,脸上是刚睡醒的潮红,如胭脂晕染,妩媚动人…
她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用手理了理头发,顺手抓了件衣服披上,低着头道,“左先生,您还是回去吧,我这儿环境恶劣,您坐那沙发也曾有老鼠蟑螂爬来爬去的,吃的喝的更没有了,左先生要喝什么还是回家吧,或者外面夜店也还开着,您出身豪门,身份显赫的,我这小破地方真的不适合您…”
他的目光在她的房间里搜索,耐心地听她说完,然后凝视着她,“怎么不说我财大气粗了?”
想起他之前那个玩笑,她的脸更红了,窘道,“左先生,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您还是走吧…我们这区治安也不好,太晚了,只怕您这样的有钱人路上不安全…”
他依旧等她说完,然后煞有介事地思索,“你的话我会从中获得两个信息,第一,你在暗示我给你在好点的地段买套好点的房子,没有老鼠蟑螂出来爬,治安也好;第二,今晚为了我这有钱的安全着想,我得留宿这里,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
她的话有这么深奥么?
她无语,“左先生,您到底要干什么?!我和您不熟,我可以告您私闯民宅!”
他站起来,似笑非笑,“还真是港片看多了?还私闯民宅?行,你去告,是现在直接打110还是明天去交诉状?”
“我…”对于这样的他,她真的束手无策了,无奈地点点头,“行!你喜欢呆在这里就继续呆下去!我走,行了吧!”
这样的她,简直就不像她了!明明是她的房子啊!
然,他的动作比她迅速多了,她才迈开一小步,他就飞速挡在了她身前,她毫不怀疑,若她要继续冲出去的话,他一定会用双臂将她拦腰抱住…
她叹息,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她欺负的辰安小宝儿了,他恢复了势力,他练强了身体,他光大了事业,现在的他,完全有能力任意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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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3000字,还差4000字,呜呜,吉祥继续努力去,亲们早点睡~!

第68章 记号

她不知他今晚为什么神经质一般跑来这里,是明白她已识破他装病这件事了吗?这点必然是肯定的,纪子昂必定马上就告诉他了,只是,她都没去质问他为什么装病骗她,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她?
“左先生!拜托你!我是护士没错,可是护士也是人,也要休息的,我不是机器啊!照顾你这么多天,我累得不行了,纪院长已经放了我假,你就放过我,让我休息休息吧!”她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这样,算是哀求了吗?
空气中短暂的沉寂,之后,便响起他幽然的声音,“照顾我很累吗?累得不行了吗?所以,你就逃跑了,对吗?”
她猛然抬起头来,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今天的事,还是五年前的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休假而已…而且我是护士…照顾你是应该的…”她结结巴巴地装傻。
他知道她是谁了…
就算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是在猜疑的…
可是,既然他不点破,她也不会承认,不,应该说,就算他点破,她也不会承认,打死也不承认…
她不能承认啊…
他原本柔软的眼神在她说完这些话以后顷刻间又变得冷硬起来,“听不懂吗?”
她有些心虚,“是的…听不懂…”
他的目光便落在茶几那几个烤白薯上,“你说没吃的,这些是什么?”
“这个…是朋友送我的…不是你们这样的有钱人吃的…”她被他咄咄逼人的眼神看得发慌,情不自禁退后了两步。
“什么样的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烤白薯的袋子是大院那边一位老奶奶专用的…”他跟着她前进两步。
“…你管得太多了!我们又不熟!”她无话可答,垂死挣扎。
他便冷笑起来,眼里是彻骨的寒气,“不熟?我们不熟?你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说不熟?要怎样熟才算熟,你说!”
“左先生…我是护士…在医院里照顾你是你提的要求…而且,在护士眼里,看到的都是需要帮助的病人,请你的思想健康一些!”她继续装傻。
他是极度恼火了,面部表情僵硬得甚至能看出他紧咬的腮帮子。立在她的面前,他居高临下,“你不要逼我!”
明明是你在逼我…她欲哭无泪。
骤然间,听到一个让她差点暴走的声音,“脱衣服!”
她被彻底吓住了,本能地抓紧自己衣领,护住身体,惊恐地看着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见她如此模样,他锐利的眸子,便闪出异样的光来,继续向她走近一步,然后,突然地,伸手绕至她后颈,只一拉,便将她拉入了怀里。
她只觉得一股大力拖拽着她撞向他胸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双唇便被堵住了…
他抱得她好紧,紧得她连稍稍一动都是不能…
他的吻,又是如此地专横而霸道,干燥的唇瓣磨蹭在她唇上,甚至让她觉得疼痛了,他的胡茬,更是在她皮肤上碾磨,火/辣辣的疼痛促使她皱起了眉头…
挣不脱,动弹不了,她全身僵直地任他抱着亲吻。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他的气息,和五年前深入骨髓的记忆呼应,勾起了那绵长的回忆,丝丝缕缕,一点一点地渗透出来;陌生,是因为他的粗暴,从未体验过的粗暴,记忆里的他,一直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啊…
现在这样的,不是吻,是吞噬,是噬咬…
他仿似是要将她一块一块咬下来,然后吞进他腹内一样,间或,他的牙齿会刮到她的唇瓣,热/辣辣地痛…
她没吭声,只任他咬,随他吻,直到他离开她的唇,慢慢向下,落到她脖子上,依然地吮吻,啃咬,而他的手,亦开始在她后颈慢慢滑动,摩挲,她才开始大惊,用力地推着他。
不,她不能让他摸到那个疤!
五年前他清清淡淡的声音在脑海里清晰地回荡,“真是有个疤了…也算有个记号…”
那日他一时之言,现在成真了么?这个疤,还真有可能成为证据了…
“放开我!你这流氓!”她推不动,开始大声地胡言乱语。
他的手已经触到了那个疤痕,手指一直在那上面摩挲,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摩擦而产生的热度,而他的另一手,则将她抱得更紧,他的吻,也落回到她唇上,由最初的粗暴,渐转温柔…
他的温柔,是她抵御不了的毒…
那熟悉的,飘忽迷离的感觉渐渐将她笼罩,虽然没有回吻,可是却不再抵抗,僵硬的身体也逐渐软化,软化在他怀里。
没有力气再站立,她和他一起坠入柔软的沙发里,他在她颈间深深地呼吸,手臂却将她的身体收得铁紧,她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被他给勒断了,可是她没吭声,或许,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的潜意识里,其实也是希望这样和他紧紧相贴的…
“你知道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的声音闷闷的,从她颈间传出来,竟有着些微地凝噎。
她怔怔的,如遭
雷击,许久,才想起应该回应,木讷地张口,“左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可心…”
许是“可心”这个名字刺激了他,他猛然间抬起头来,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那一个短暂的瞬间,她看见他眼中亮晶晶的,似有泪光在闪动…
这一刻的他,可是受伤的?
她很想像从前那样,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如同捧起他一季的忧伤,然而,她不敢,也不能,只空空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眼里的亮光转瞬不见,微红的眼眶里,浮起的是满满的嘲讽,“认错人?很好,认错人…”
他起身,连带着将她一把拉起来,迅速扯住她外套的衣领向后一褪,外套便被扯掉,而后,便剩薄薄的睡衣了,她下意识地捂住领口,被他把手扭开,也不用脱,直接揪住她衣领一撕,睡衣便撕裂开来,挂在她身上,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的脸瞬时红了,双手交错在胸前挡住关键部位,又羞又恼,“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我可就真的有证据告你非礼了!”
他早就被激怒了的,听了她的话愈加愤怒,“告我非礼?五年前我被人非礼的时候我找谁告去?!”
她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去扯碎裂的睡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不懂是吗?还不懂是吗?!”他有些暴怒了,撩起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前用力一按,整个光洁的后背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颈部和背部相接的地方,一道醒目的疤痕…
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疤痕,是如此地触目惊心…
他将她的身体翻转,低头吻了下去,“还不懂是吗?还给我装是吗?告诉我,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
干燥温暖的唇吻在她的疤痕上,准确无误,再无需像从前那样,他想要吻她的疤痕时还要抚摸试探,然无论是怎样的吻,都让她崩溃…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背心爬起,慢慢越长越高,她咬住唇瓣,仰起头,命令自己的身体努力来抵制这感觉,继续强硬地顽抗到底,“那是…小时候…被砖头砸的…十几年了…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他的吻,在这一刻停住。
他的手,也松开了她的臂膀。
她如一个线偶娃娃一样,又被他转了过来,面对着他,外套扔在她身上,挡住她泄露的春光。
他的脸乌云滚滚,“砖头砸的?怎么不砸坏你的脑子!”
他又变回那个臭脾气的左三少,大半夜的暴怒地对着她吼…
她任他吼,只要他吼完离开,离开这屋子,离开她的生活…
他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五年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为什么?!不是说好无论健康疾病贫穷富有都不离不弃的吗?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我更加不明白了,现在的我,眼睛不瞎了,我财大气粗了,你难道还不满意吗?还是,只有我还生活在五年前,而你这个小王八蛋全忘记了?!”
他再一次说起财大气粗这个词,可是,一点也不好笑,真的…
她听见自己眼泪往心里倒流的声音…那痛,如割,只在心里,对视着他,她平静如水,“左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认错人了…”
“认错人?”他再度苦笑,目光在她半裸的身体上扫过,“这样我也认错人?那夏小姐真是让左某大开眼界,竟是可以随便让人亲随便让人脱衣服的吗?”
她动了动唇,没有解释。也许,沉默是最好的回应方式。
面对她的倔强和顽固,他终于松开了他的手,她尖尖的下巴上,鲜红的指印…
终是选择了投降和放弃,他站起来,几分颓丧地点点头,“好…认错人…对不起…认错人了…夏小姐,我只是来归还你的手机的…再见…”
他放下她的手机,举步离开,外套擦着她的脸而过,携着他的气息,衣服的纤维擦在脸上,明明很轻很轻,她却觉得很痛恨痛,一直痛到了心里…
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地关上,门外,是他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走,在安静的夜里,愈加显得寂寥…
无端的,便想起了老奶奶今天说的话:他很孤独…
她顿时,泪如雨下…
夜,突然变得好冷。她蜷缩起来,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这是她的习惯。南方的冬天,晚上睡觉冷得脚都不敢伸直,只能这样蜷着,仿佛就能保留住自己身体的温度,不被那彻骨的寒给夺走,久而久之,她便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冷的时候,就把身体蜷起来。
后来,有了辰安,有了爱,有了他们的第一次,乃至后来的很多次,便有了温暖,再不必担心脚伸出去触到的是比身体更寒的冰冷,他是微凉的体质,她也是,但是两个人,偎在一起,就是温暖…
只是,现实无情地告诉她,温暖这个东西是贪恋不得的,否则,失去的那一天,就会体会到比不曾拥有前更残酷的冰冷,就如她现在,明明是槐花飘飞的季节,为何也冷得让她心寒?
扯过沙发上的薄被,就这样裹着,一直到天明,她的手机闹钟铃响。
她机械地把手机抓过来,关了闹钟,不上班的人还要闹钟干什么?
然,不经意看向手机屏幕时却震住,她的手机墙纸什么时候换了?换成了辰安的照片,照片里的他似乎在说着什么,口型张着,她用手触着屏幕滑动了一下,便翻到了第二页,还是他的照片,仍然在说着什么,只是口型不一样了,这样的照片共有四张,每张口型都不一样…
心中一动,再打开电话簿,非常醒目的,排在电话簿前面的字母b这一组里就多了一个号码,号码的主人是: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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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1399和1499

她的手指在“删除”这个按钮上方停了许久,只要按下去,这个称呼,这个号码就不复存在,可是她下不了手…
她震惊地发现,他的号码还是五年前那个…
有的人,毕生的信仰叫执着…
就如有洁癖的他,只穿白色的内裤,即便是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也执迷不悟。
好吧,这个比喻不恰当,她自己也承认,可是,那些对白却清清楚楚地在耳边飘来荡去,“辰安!换个号码吧!这有一对情侣号,尾数是1399和1499…算了,好贵…”
“换!从我钱包里拿卡,随便刷!”
“真的吗?”
“真的!一生久久,一世久久,一辈子都是这个号码,我们谁也不许换!”
她握紧手机,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滴在手机屏幕上。
她从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从不曾向他提过任何要求,名牌衣服首饰化妆品,她更是想都没想过,独独的,任性了那一回,爱上了这对号码,是她和他短暂相爱里最奢侈的消费,说它奢侈,并非仅仅因为那一对号码价格昂贵,而是因为她想要实现的,是她奢侈的心愿,她想要一生一世,长长久久…
只是,到了最后,他的1399还在,而她的1499呢?说好的一生一世呢?
就算是她对不起他,负了这一场一生一世的豪华盛宴吧…
她将手指从屏幕上挪开,其实,这个号码删与不删都不重要,因为它深深地铭刻在她心里,正如他的照片删与不删也不重要了,无论世事如何变换,他的容颜都烙在她心头,任日晒雨淋,亦不会淡去…
她卧室中间那个带锁的抽屉,有一个小盒子,里面珍藏了一些她认为最重要的东西,不是银行卡,不是存折,其中就有一张电话卡,她永远也不会再使用的卡,尾数1499,五年来,一直在交费,却从来没有用过一天…
只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她的1499变成空号,然后落到别人手中,那种感觉,就好像成全了别人和他的一生一世。
其实,她的离开,就意味着成全了,只是,给自己留一点空间,一点念想,让她记得,她曾经幸福过,曾经拥有过属于她和他的一生一世…
正想着,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名字是许小帅,好些天没去暗香唱歌了,老板是追债来了?
“夏夏…”许小帅的声音里居然透着几分幽怨。
记住,过去那个属于辰安的夏晚露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的她,是夏夏!打起精神来!面对现在的生活!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充满笑意,“怎么了?被哪个美女给抛弃了?像个怨妇似的!”
“你…就你…”说他是怨妇,他还更来劲了。
“怎么了呀?乖,告诉姐姐,姐姐给糖吃!”她笑。许小帅偶尔的孩子气,她早已经习惯…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继续哀怨。
“在家啊!哪儿也没去!”
“真的?”
“好孩子不能说谎的!没事骗你干嘛?不相信姐姐?大人会给你这样的小屁孩做个好榜样的!言传身教,姐姐不能把你带坏了!”和许小帅这样胡言乱语地插科打诨,是忘记烦恼的一种方式,许小帅,这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的人,是她在现实中收获的难得的温暖,她珍惜,这样一份上天赐予的友谊。
“去去去!您今年贵庚啊?要不要叫你阿姨?比我还小一岁!”许小帅对她老是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十分不满。
她笑,不予争辩。
像许小帅这样出身显贵,一路顺风顺水的孩子,怎么不稚嫩天真?
“夏夏,你昨晚是一个人在家吗?还是和别人?”许小帅并没有放弃盘问她,言语间又怕冒犯,所以是试探的语气。
她心头一震,有些心虚,昨晚,当然不是一个人,可是,许小帅知道了些什么吗?这些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和**,即便是许小帅这样铁的好友,她也不愿意让他知道。
“当然是一个人,怎么了?”
“你不是…”幽怨的语气更浓,隔着电话,酸味儿都窜过来了。
“许小帅,你到底怎么了?”
“夏夏,你有男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哥哥我为你守了这么多年寡,你居然有男人了…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许小帅那边已是典型的怨妇哭诉,她哭笑不得,“许小帅,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了,是个男人接的…”
“什么时候打的?”接电话的一定是辰安了,不知道这两个男人都说了些什么…
“晚上10点的样子,你还否认,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她不禁失笑,刚才还自称为她守寡多年的许小帅,此时又变成她的同性伙伴了?10点,那时辰安还没来她这里…
“昨晚十点,我真是自己一个人在家!”
“我不信!别骗我了!真当我是孩子呢!”他直哼哼,“那男人都说了和你在一起,我让你接电话,他说你在洗澡…”
她直翻白眼,话说这辰安是不是视力恢复以后对言情小说感兴趣了?这桥段也学?够狗血的!
“是这样的,我手机呢,昨天掉了,就是这样…所以,接电话那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她尽量向他解释。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手机又找回来了不是?”她费力地说,这个谎话好像说得很蹩脚…
“你的意识是说,昨晚深更半夜还有我们伟大的警察叔叔给你把手机遗失案破了亲自把手机送到你府上?还是,拾金不昧的好心人,还是个男人,说你在洗澡的男人,大半夜地给你送手机去?”
“这个…”饶是她伶牙俐齿也被他绕进去了。
“说!那动了我女人,扣了我绿帽的男人是谁?”
这许小帅,还和她纠葛不清了,索性懒得解释,直接发飙,“许小帅!大早上的扰姐清梦是想干啥呢?别说姐没男人,就算姐有男人了又怎么了?轮得到你在这儿闺怨吗?个小屁孩,什么叫儿童不宜懂吗?就是针对你这样的小屁孩的,大人的事少管啊你!”
被她一顿爆骂之后,他果然安分了,哼哼唧唧两声,“没见过对老板这么凶的,小心我炒你鱿鱼!”
“你敢!”她恶声恶气。
哼,毛主/席说了,敌人像弹簧,你弱他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