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反应…
沈言和初七交换了个眼神,初七抬抬下巴,鼓励他继续叫。
他怅惘点头,再次试唤,“静静…是我,我是沈言…”
文静依然呆滞…
初七耗不住了,低头俯下身子挡住她的视线,“文静,是我,你看看清楚,还认识我吗?”
然而,她却被文静的眼神吓了一大跳,竟然好像穿透了她的身体,看着她身后的风景一样,而事实上,瞳孔里却什么都没有…
医生这时候走了进来,见状给他们解释,“病人受到的刺激很大,情绪不稳定,有时候是这样!”
沈言便放弃了唤醒文静,直接向医生打听文静的情况,医生告诉他,伤势不足以致命,断肢虽然失血过多,但输血后反应还不错!像文静这样,医生还建议装假肢。
正说着,忽听一声微弱的声音传来,“言…”
沈言和初七急忙回头,惧惊。
“对了,这病人在情绪不稳的时候常常会叫着这个言字…是你吗?如果是,你该多陪陪她…”医生又补充道,
沈言和初七的手不约而同又紧了紧…
“过去说说话吧!”最后,还是初七十分豪爽地拉着他的手回到病床边。
初七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文静,你好。”
文静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连片刻,转向了她身侧的沈言,却不像刚才叫“言”那么迷蒙,而是十分有礼地叫他“总裁”。
“你好!”沈言点点头,这种感觉似乎陌生了很多,不过,这样很好。
初七瞧这别扭的两个人,心知自己在这里怎么说话都不方便,便对沈言一笑,“我得去看看卿哥哥,你们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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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啼笑皆非的赌局

初七从文静的病房出来,压抑的感觉让她深深呼了口气,像是把胸内废气都吐尽,才去找黎安卿。.
黎安卿的病房很安静,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初七进去的时候,他正凝视着窗外,出了神,连初七推开门的声音都没有惊到他。
初七有些诧异,这在黎安卿可是十分罕见的事,黎安卿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他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心,这样的状况可是十分少见…
究竟窗外有什么?
她好奇心起,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往外望,却什么也没看到,而黎安卿此时也收回了目光,一个转身,胳膊正好撞到她的额头,她疼得叫出了声。
“小七?来了怎么也不出声?”黎安卿很抱歉地拉开她的手,看看撞成什么样子。
初七皱着鼻子瞪他,“万人景仰的卿少大人,我已经弄出很大的声响了,是卿少自己神游去了!”
“是吗?”黎安卿讪讪地笑了笑。
他很少笑,至少在初七的印象里是这样的。这位黎家长子从小就冷得像一块冰,她常常奇怪,黎安卿和黎安柏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怎么性格会反差这么大扩。
蓦地,黎安卿忽然拥住了她,唇亦向她的靠近,在她唇瓣上方吐着淡淡雪茄的气息。
这个…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初七的脑子开始打结,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只要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他的唇了…
卿哥哥呢是很有男人味的人了,绝对十足的魅力,小时候的她十分崇拜卿哥哥的…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好要爬墙啊…沈言说会教她“死”字怎么写嗳…
正当她脑子一团浆糊之际,身后却传来“啪嗒”一声响,吓得她赶紧从黎安卿怀里跳出来,回头,只见一个比她年纪还小的女孩站在门口,简简单单扎了个马尾,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渐渐漫起了泪水,地上,是打翻的保温盒…
初七的脸居然很配合地自然而然泛红,她看了看黎安卿,只见他铜色的面容黑沉沉的,像锅底…
“黎安卿!我明白了!”那女孩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看得出来是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菏…
“那个…”初七觉得有必要说句什么话,这是什么状况?她该怎么解释?好吧,她承认,关键时刻她总是很笨…
那女孩真是十分的倔强,竟然还笑着对黎安卿说,“祝你早日康复!”然后转身就跑…
初七微微点头,总算是明白了…
别人都对冰山卿少谈虎色变,她初七却偏偏是在老虎身上拔毛的人,从小就是…
贼兮兮一笑,反身挂在黎安卿脖子上,像幼时讨糖吃的她一样,嘟着唇撒娇,“卿哥哥——卿哥哥——你刚刚想干什么?要不要继续嘛?”不对不对!喊卿哥哥多别扭,和叫自己哥哥没什么分别了,于是又改了口,娇声软语,“卿少——卿少——”她估计黎安卿的女人应该是这么叫他的…
黎安卿果然一脸尴尬,抓住初七吊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往下扯,哭笑不得地躲避,“沈言怎么教导你的?教成个女色/狼的模样!”
恶搞的初七哈哈大笑,印象中的黎安卿永远都是宠辱不惊闲庭信步,竟然有这么窘迫的时候?看来千年寒冰也融化了…
她嬉皮笑脸地乘胜追击,“卿哥哥,好像有爆料哦?来满足一下我八卦的虚荣心吧?卿哥哥好像喜欢幼齿?她有十四岁了吗?”
那女孩看起来像个清纯中学生…
黎安卿比沈言还大,应该有三十出头了,他的终生大事一直是黎家两老最为头痛的问题,哪知我们黎帅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然毫不手软地吃了嫩草!
“少胡说!二十二了!”黎安卿瞪了她一眼。
初七雀跃起来,二十二?那黎安卿就是承认这个女孩果真不寻常了?太好了太好了!她抢过黎安卿的手机准备广而告之昭告天下,要知道她和小安子可是打过赌的,就黎安卿的终生大事她下了重注…
“拿来!”黎安卿皱起眉,把手机抢了回去,“女人能不能有一个不那么八卦的例外?”
“有——”初七拖长了声音,咳咳了两声,把手伸在他面前,“保密费、充当道具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卿少看着给个数吧!”
黎安卿哭笑不得,他这辈子如果真被一个女人给制住,不是别人,其实是初七…
“保密费道具费我能理解,可精神损失和误工跟你有关系?”他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有!”初七掐着指头,“我和小安子就你的性/向打赌,他押男,我押女,赌注是五十万,十倍赔率,也就是说,我赢了五百万!但是,如果你不让我把这个有力证据出示出去,我不是白白损失了五百万?所以精神赔偿费误工费不能少!卿少深谙此道,好好算算,直接把钱汇入我账号吧,当然,折成实物送给我也行!”
黎安卿唇角抽搐,关于性/向的赌局…黎安柏,很快你就会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滋味…
某小柏夜店打烊,正呼哧呼哧睡大觉,梦里怎么觉得阴风阵阵?下意识将被子卷紧…
初七看着黎安卿阴晴不定的脸,趁阴风还没刮到自己身上,迅速撤离。
回到文静病房门口,她站住了脚步,里面还有沈言说话的声音,他还没走,那她进不进去?一时难以下决定,在门口踌躇徘徊,病房里的说话声却声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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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看不透的沈言

“静静,不要难过,好好生活,其实你很勇敢,我知道的。其它的别多想了,我们会给你请律师,放心吧!”这是沈言一贯安慰人的语气,温柔而充满怜惜。.
接下来便是沉默,文静一直没有说话吗?初七的双脚也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样。
这样的沉默持续下去,终于再度响起沈言的声音,“静静,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下再来看你…”
病房里便多了脚步声,缓慢地朝门边走来,终于,脚步声里多出一声悲泣的长叹,“总裁…”
脚步声停住扩。
“如果有来生,我真希望不要再遇见你…”
依旧沉默,继而,沈言低沉的声音传出,“对不起…”
“呵…”文静竟然笑了,“不要说对不起,是我自己太傻…总裁,我真的很笨,是吗?真不明白,上帝是不是睡着了,为什么让我这么笨的人还好好地活着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父母都被连累了…菏”
“文静,对于伯父伯母的事我很抱歉,其实在记者招待会的时候慕助理就在你家设了监控,甚至对你的手机,你的邮箱,你的MSN,包括你家里的电话都有监控,可是都没有发现线索,否则伯父伯母也不会…”
文静的声音听来很虚弱,“总裁,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我父母那时就已经被巫梓刚弄走了,他和我的联系也从来不用你说的那些,而是直接寄信到公司。巫梓刚不是笨人,通讯越来越发达,你们想到的,他也想到了,所以用大家都遗弃了的联系方式你们反而想不到…其实我早已不想在公司继续呆下去,但巫梓刚强迫我,还有那张光碟,我从公司收发那里取来,巫梓刚是要我想办法让初七看到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已经得知父母被巫梓刚毒打致死的事,所以并不打算给初七,可心里因为爸妈的事很乱,不知把光碟丢在哪里了,还是被初七捡了去…”
光碟?沈言记得文静在游艇上就说了光碟的事,他一直没弄清楚是什么,初七解雇文静看来也是为这事了,什么光碟?初七居然不告诉他…
“总裁,通过光碟这件事,我才真正知道,你为什么爱她,她那么与众不同,如果换成是我拿到那样的光碟,一定又只会哭了,她真是太美好了,美好得让女人都嫉妒,美好得连巫梓刚那坏蛋都真心喜欢她。如果不是巫梓刚害我太深,我倒发现自己和他是同一种人,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痴,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也明明知道自己芥儿所爱之人不是同一种人,却仍然固执地去喜欢,好像是命中注定了一样,见到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呵…”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只不过,巫梓刚比我更大胆,更不折手段,他为了喜欢的人去伤害别人,而我为了喜欢的人,只会伤害自己…”
沈言第一次不知道说什么,站在文静面前,有种前尘往事若烟的感觉…
文静像是倦了,闭上眼,一颗泪噙在眼角,“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怔然,这样的文静是他所陌生的,那一滴泪里诠释的感情是悔和恨…
她终究还是恨他的…
不过,这也能理解,恨他是应该的。
“对不起…”仍是这三个他最不愿意说的字,说出口,丝毫不能减轻心里的压抑,他走出了病房,看见病房门口的初七。什么话也没说,只牵了她的手,回到自己病房。
接下来的一天,他什么话也没说,最后是初七憋不住了,问,“言,你怎么不问问是什么光碟?”
沈言抬眼看了看她,“你不愿意让我知道,我还问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初七微微一笑,“确实,是你和文静不堪入目的私房照,限制级表演。”
沈言一愣,“怎么可能,我和她根本…”
初七伸出手堵住他的唇,“我相信你,幸好我相信了你!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啊!信任!信任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可缺少的元素。
“所以,以后一定要相信我!不许有事瞒着我,知道吗?”他凝视着她,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初七微微一愣,沈言这样的眼神和表情为什么反让她觉得迟疑?
那一天,气氛一直怪怪的。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到了晚上,沈言便抱着她热烈地爱,热烈得令初七有种错觉,好像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言…”迷乱中,她有些心悸。
他却吻住她,把她所有的迟疑和话语都吞没在他唇温里,她最终放任了自己,在他的火海里尽情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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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和黎安卿伤势不重,黎安卿住了三四天就出院了,而沈言也在一周后出院。出院前,他和初七一起再次去了文静病房,文静却在睡觉,静静的,像一片鸿羽。
他们没有打扰她,站了一会儿,轻轻地走了。
文静却在他们走后睁开眼,泪流满面。
临行,找到文静的主治医生,了解文静的恢复情况,并确定用假肢。初七还承诺,文静所需医药费全部由他们负责。沈言看了眼初七,眼里多了感激…
在医院花园里,他们却遇到了巫梓刚的父亲,看他们的眼神颇不友善。
初七记得这个人是具有良好修养的伪善面孔的,深不可测,但绝不会把敌意露出来,是一只老狐狸,今天的他看来是痛失儿子,顾不得假面具了。
三人狭路相逢,沈言竟然温文尔雅地微笑,还唤他,“巫世伯。”
巫老爷子眼里的戾气也收了起来,眸光有意无意在初七脸上扫过,点点头,“你们…好!”
“世伯好好休养,我们先走了!”沈言脸上晚辈该有的谦恭微笑始终保持,拉着初七的手离开。
初七很诧异,沈言对巫梓刚应是深恶痛绝的,怎么在人前是这样一副面孔?她忍不住感叹,“言,刚才我都认不出你了!”
沈言拥着了她的肩膀,笑,“傻,谁说对敌人就一定要冷着脸?我又不是卿少,千年寒冰脸!”

 

“可是…”初七没有说完,放弃了。沈言的话她理解,沈言和黎安卿都是让人难以捉摸的人,但好像有谁说过,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对手,这样的人让人分不出他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也许笑得越灿烂的时候,也就越危险….
沈言是聪明人,一猜就能猜中她这可是后面省略掉的后文是什么,停下脚步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你只要记得,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就够了!”
是吗?也对!不去费这脑子了!
然而,在他们回到家里不久,医院就打来电话,文静,用碎玻璃割破了手腕,再度自杀…
接到电话后的沈言和初七都愣在了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初七推了推沈言,“你去医院看看吧!”
沈言皱了皱眉,迟疑地看着初七。
初七发自内心地一笑,“去吧,还是那句话,文静的事不了结,在你我心里始终是个结,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文静那个结只有你能打开,我百分之百地信任你!不要顾虑我了!”
他的眼眶居然红了,用力地抱了抱她,在她耳边感激地说,“七,你真的长大了!我爱你!”
她眸中也有了泪意,在他松开手的瞬间,她主动绕着他的腰,踮起脚在他唇上一吻,“我也爱你,等着你回来!”
沈言走了,她回到卧室,回到阳台上,吉娃娃热情地在她脚下绕圈,舔着她的脚趾头,温暖蕴满了整个心房,她将吉娃娃抱起,坐在阳台的大摇椅上,看着沈言的车离开。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看着他离开,心里总是酸痛难耐,而今,竟然完全换了个心境,心中只有温暖和期待…
她低下头,侧脸贴着吉娃娃,轻笑,她相信,等候他们的只有幸福…
沈言的电话基本一个小时便会打来一个,说的都是文静的情况:
“文静还在手术室抢救,我们在外等。”
“还没出来,小安子来陪我了。”

“终于出来了!医生说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她还没醒…”
后来,沈言的电话便少了,估计文静已经醒来,他全力照顾着她,所以没有时间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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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白粥王子

到了晚上,她想着该给沈言送晚饭吃,却等来沈言的电话,“七宝,吃饭了吗?”.
“吃了!你们呢?我打算给你们送饭呢!”
“不必了!你早点休息,别太累着!今晚…我可能留在医院了!”
初七心里虽然有小小的不快,但马上就驱散了,笑着说,“好,没关系,你也要顾着自己哦,别着凉了!”
“嗯!扩”
“还有事吗?”她以为他要挂电话了,但手机里却一直传来他的呼吸。
“是的…”
她一笑,什么事还这么扭扭捏捏的?“说吧!我听着呢!菏”
他犹豫了一下,终道,“我想说…七宝,谢谢你!还有,我爱你!ti/amerò/per/sempre…”
“嗯?啊?”她有些错愕,发出两个语气词。
“真是个猪…”某人一声斥责后,笑呵呵挂了电话。
剩下她握着手机,犹自回味着他说“我爱你”时动听的声音,而后,低下头,幸福微笑…
沈言晚上果然没有回来,初七一个人睁着眼睛到天亮,一遍一遍回味着沈言说的那句“我爱你”,靠这三个字来坚定自己对他的信心。
第二天,她再也坐不住了,飞速吃了早餐,也没事先打电话,就装了些粥,直奔医院给沈言送早餐去。
还是文静的病房外,初七没敢直接敲门,她不否认自己的小女人心理,想听一听里面的动静,虽然,她是如此地相信沈言。
依稀听见文静是在哭的,她耳朵贴近,那哭声便愈加清晰起来,“你们…为什么要救我?难道我连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沈言沉闷的声音响起,“静静,你不要这样萎靡,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如果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别说我们看着难过,伯父伯母在天上也会伤心欲绝的,你的生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是伯父伯母赐予你的,你忍心他们死不瞑目吗?”
文静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哭声里是撕心裂肺的痛,“我这样一个人还活着干什么?你告诉我!我还能干什么?你说啊!说啊…”说到最后,便只有哭声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知道现在说那些大道理都是虚无的,但是你必须去听。你还记得你从前是怎么骂我的吗?哪怕全世界都对不起你,自己也要对得起自己,生命是自己的,是父母赐予的,要在萎靡中爆发,活出精彩来,才不负自己,不负天上的父母!这是你的原话,你自己怎么就忘了?”
说起这些往事,文静哭得更伤心了,伤心中还夹杂着恍悟的苦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劝别人容易,自己做起来是多么的难!你走吧,不要再管我!更不要跟我谈明天,一个失去腿,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失去一切的女人还有明天可谈吗?”
“…你没有失去一切…”沈言稍加踌躇后说。
她苦笑,“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我要为了什么而活着?我真的不知道了…”
再度短暂沉默。
“你还有我…”
沈言的声音如此温柔,以致在门口偷听的初七实在不敢听下去,她不想再知道“你还有我…”这四个字的后文是什么,她选择了逃跑…
没错,他说的,她还有他…
初七从来就没有怀疑沈言对自己的爱,哪怕到了现在,他亲口对文静说“你还有我”,她也深信不疑,沈言只爱她一个人。可是,有时候,生活并不是只有爱和不爱那么简单,不是吗?
她一口气冲出医院,心头完全被“你还有我…”这四个字搅得乱乱的,一边质疑却一边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沈言,一定要…
忽的,她前方一辆车紧急刹住,她惊叫一声,粥盒飞出,正好落在车上走下的男子头上,一碗粥淋满男子褐色的卷发…
“对…对不起…”她目瞪口呆,傻傻地道了声歉,觉得自己很蠢,马上改口说“sorry”。
“是你?”那男子十分惊喜。
难道她认识他吗?初七仔细打量他,竟是很美好的男子哦!深褐色的头发是她喜欢的颜色,眼睛湛蓝湛蓝的,像爱情海的天空和海水,没有一点杂质。更难得的是,这个男子眉宇之间有着一种天生的贵族气质,这种气质完全不靠着装来打造,而是浑然天成的,就算他头顶顶着一碗粥,也丝毫不影响他这种贵族气质的外溢,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