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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信,她在做梦。
梦里的她处于许许多多的陶偶娃娃包围中,沈言牵着她的手,在诸多的陶偶中寻找像他和她的一对菏。
忽的,沈言兴奋地大喊,“在那!我找到了!”
于是,所有的娃娃都消失了,除了沈言指着的那对。
初七却挣脱了他的手,向娃娃跑去,她一手拾起一个娃娃回头朝沈言笑,“言,你看是这两个吗?好像!真的好像!”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她手上其中一个娃娃掉落下来,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低头一看,是像沈言的那一个摔碎了…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往回奔,想奔回沈言怀里,嘴里不断喊着,“言,你摔坏了!你摔坏了!”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当她终于奔到沈言身边时,他突然如那个陶偶一样倒在了地上,并顷刻间化成了碎片,亦如那个陶偶…
她完全呆住了,当她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痛,撕心裂肺一般将她吞噬,她扑倒在地上,扑倒在沈言的废墟里,哭得痛不欲生。
她疯了一般,把身下的碎片一片一片拼凑起来,可无论怎样,也黏合不起来了。
她绝望地大喊,“言——言——你回来!没有了你我怎么办?言——”
“七宝!七宝!我在这!你做梦了!快醒醒!我在这!”
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推她!有人在掐她的胳膊!
好痛…
她终于醒过来,突然睁开的双眼一时不能适应这黑暗,左手伸出去摸索,腮边的泪是如此真实地存在着,她确信梦里她哭得很伤心…
他的手终于重新握住了她的,她便伸开五指,和他的手指相缠相扣,脸贴着他的胳膊,黑暗中恐惧地呜咽,“言!我做梦了!我梦见你死了…化成了碎片…言,我好怕…”
他凝噎了,想把她抱起来安慰她,她却紧紧缠着他的手臂,而他另一只手无法动弹,便低下头试着用唇亲吻她的发,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柔声地安慰,“傻瓜!那不是做梦吗?人家说做梦都是相反的!我在这呢!嗯?别怕…”
初七流着泪摇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就像那个娃娃一样,突然就变成了碎片,我觉得好痛…好痛你知道吗?”
她语无伦次了,只记得梦里心痛的感觉如此强烈而真实,以致她现在的心口还是隐隐作痛…
如果,只是梦,会有如此深刻的痛吗?
不!是梦!她当然情愿它只是个梦…
他心头湿湿的,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受了委屈,做了噩梦,总是这样挂在他身上,抽抽搭搭向他诉说,诉说每一个细节,诉说她每一点感受,而他,总是耐心地听着,帮她分析,给她安慰,哪怕她说的是注入蚂蚁搬家之类的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总是很慎重地当一件大事来倾听…
此情此景,让他如获至宝…
“小傻瓜!我知道,七宝找不到言就会痛,就会难过,可是言会一直陪着七宝的,永远也不离开七宝,记住了?在这世上,言只有七宝一个亲人了,怎么会舍得离开七宝呢?”
他低柔的声音在黑暗中流淌,渐渐安抚了她恐惧的心,她忽然想到,言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如果她也离开他,那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样一想,心中更加难过,抱着他的胳膊只哭泣,却不说话了。
他试着抽出胳膊来拥抱她,她却死死地抱住,怎么也不肯松手。
他既觉好笑,又感心中酸酸的,“七宝不哭了,来,放开言的手,让言抱一抱?嗯?”
她仍在哭,抽抽搭搭的,如幼时的她,手却不由自主松开了,沈言便伸臂环住了她,她顺势枕在了他肩窝处,手随之拽紧了他的睡衣,似乎一定要拽住什么东西,才能确信他就在身边…
他收紧胳膊,让她更近地贴着自己,本想低头吻她的眼睛,却怕惊了她,终究不敢造次,只轻轻告诉她,“别哭了,对不起,过去的日子,言让七宝流了很多泪,哭了很多次,是言不好,以后不会了,一定不会了…”
初七静静地听着,没有给任何回答,但他的声音却如给她施了魔法一般,让她晕晕的,眼皮又沉重起来,再度入睡前,她竟莫名其妙迷迷糊糊说了一句,“言,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我害怕…”
黑暗中,他唇角微扬,低沉而清晰地回应,“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正抱着你呢,不是吗?”
“不,你会,你已经丢下我好多次了…”她嘀咕了一句,终抵不过倦意的侵袭,合上眼睑,继续沉睡过去。脑子里恍恍惚惚闪过几个画面,全是她回来后他为了文静置自己不顾的情形…
是吗?他丢下过好多次了?这丫头是做梦也在惦记着他的不好吗?
他承认,她回来最初,他对她怨使他有时会情绪化,以致伤害到她,可那深深的怨,却恰是源于更深的爱啊…
那些伤害,在伤着她的同时,何尝又不是在伤着他自己呢?不过,错的事他,他明白,他会用他后半辈子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来弥补…
这一觉,终是安安稳稳睡到了天亮。
醒来后,谁也没有提及这件事,只是,初七靠在他肩窝里,明明已经睁了眼,又合上,直到医生快要来查房了,才起来…
从那天开始,慕凌晨再来看沈言时,便只带了公司文件,再也没有什么汤啊粥啊之类的。初七则果真开始了她艰难的煲汤之旅,每天买材料回来对着电脑里的食谱煲汤。
现在,她可学乖了,在给沈言吃之前,自己一定先尝,拿不出手的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所以,虽然味道还是不怎么样,但至少没有再闹出笑话,加之沈言总是赞扬和鼓励,她学煲汤的劲头是越来越大了。.
他们谁也没有提以后怎样,也没有谁再说这个“爱”字,日子这样平淡而温暖的流淌着,很好,很满足。
关于以后,他们并不是没想过,但只要想到这一层,马上就把思绪跳开,有时觉得,这样混着还真不错,那就继续这样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转眼已是两周,医生告诉他们可以出院了,回家继续休养,并一再强调,不要让沈言的运动机能退化,要多做按摩,多刺激他的运动神经和肌肉。
于是,在一切手续都办完以后,小陈便来接他们回家。
临走之际,那个叫向苏苏的护士,还眼泪婆娑地跑来给沈言送了一束花——粉玫瑰。
沈言不肯收,被初七一把接过,然后神秘地对向苏苏说,“护士,下次给他送桃花,他比较喜欢。”
“为什么?”向苏苏见沈夫人居然还教自己给沈先生送什么花,完全傻了。
“男人最爱的便是桃花朵朵开呗!”初七笑着讥讽他,眼角一斜,因为她看见了某个花坛后面急速缩回去的身影——怯弱的文静。
也不知沈言看见没,依然躺在担架上的他视角没那么广阔。
只见他朝初七招了招手,“过来点,我有话和你说!”神情十分郑重。
初七真以为有什么重要事,因为他的出院对媒体来说也是一个新闻,此时已经有记者在候着了呢,可能要怪责她说错话了。
于是她俯下身去,谁知,他的胳膊却突然紧紧绕住了她的颈,她的唇便准确无误地和他的贴在一起。
她大惊,不断闪着的闪光灯让她无处可遁,更不敢用力挣扎碰到他的伤口,竟这样被他侵占了齿内的空间,深深地吻了起来。
“你疯了!明天会见报了!”等他离开她的唇,她在他耳边轻声怒喝。
他的手臂却还在死死地缠着她,“这可是我第一次深吻见报,不知道角度拍得怎么样!”
“神经!放开我!你答应过我什么的?”她急得满脸通红。
“你不是说我桃花朵朵开吗?正好,趁这机会向所有宣布,我只要你这一朵!这也是对那些是是非非最好的还击和澄清!”他贴着她的耳,顺势又滑到她唇上,开始新的一轮唇齿相缠。
是是非非?初七脑子里闪过这四个字,闪过那些流言蜚语,她和巫梓刚子虚乌有的婚事,文静莫名其妙的怀孕,是不是被沈言此举尽数攻破了呢?还有躲在角落里的文静,看见这一幕会怎样?这个想法刺激了初七,一半是他的引/诱,一半是想给情敌看,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回吻他了…
好吧,她承认,她原本就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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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缺你的味儿
从医院回去的时候,仍是救护车送的。.
他们抬着担架先上车,初七最后才上,车门关上的瞬间,她再度回头,角落里的文静探出了半个身子。
车开动了,她透过车窗,看见文静极力地拉长身子眺望,那种感觉,似乎是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望着沈言离开。
莫名的,初七心里涌起一种哀伤,说不清,道不明。
手背被熟悉的温暖覆盖,她知道,是他的手扩。
低眸,他看着她笑,眸子里荡漾着的涟漪叫做温柔。
她轻轻咬了咬唇,隐隐觉得他是在用眼神告诉她什么,她想,他应是看见文静了的,所以才会当众吻她,才会这样覆盖着她的手凝望她。
如他所说,他想让她记住,他心里只有她…菏…
其实,关于这一点,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一如她不会质疑自己心里还会有别的男人一样。
“我们回家了。”他的手心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温暖便在点点泛起的酥痒中蔓延。
回家?这两个字真是暖到了心窝里。她想到了沈家的房子,想到沈家花园里她七岁时亲手种下的小树,如今已经长得很高了;想到起居室柔软的沙发,坐上去整个身体都会陷进里面;还有那只叫做言言的吉娃娃,只要他们一开门,它就会迎上来围着她的脚呜呜转悠…
那才是她的家,是全世界她最熟悉的地方,有她成长的足迹,有她熟悉的空气,有她一切最美好的回忆…
眼眶渐渐发热,她点了点头,反手紧扣住他的手。
终于回家了!
初七深深吸了口气,其实她深深怀念的,就是这样的气息。
她始终深信,每一个人的家都会有不同的气息,闻到自己家的气息就会有回家的感觉,而她一直留恋的,唯一能给她归宿感的气息,就在这里…
她跟着他们走回卧室,卧室门刚刚打开,那只叫言言的吉娃娃就跑了过来,围着她的脚呜呜直叫。
她眼里热热的,躬身抱起它,脸贴着它毛茸茸的身体,眼泪很轻易地就淌下来了。
抱着言言,其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看着众人把他从担架上移到床上,看着他舒舒服服躺好,然后所有人都出去,门关上,只剩了他和她。
她还站在原地,他却凝视着她,似笑非笑,“我好羡慕它。”
“谁?”她错愕。
“言言。”
“为什么?”好好的羡慕一只狗?
“你一回家就抱着它!亲它!把我扔在这不管!”他又露出哀怨的神情,像被遗弃的孩子。
她哭笑不得,却狡黠地一笑,把言言塞给他,“原来你是嫉妒啊!好吧,把它还给你,让你抱抱它,亲亲它吧!”
这一回错愕的是他…
她和沈言回来不久,黎安柏便到访。
沈言住院的两周里,黎安柏只去医院看过几次,总是忙忙碌碌的样子。
初七知道他在忙什么,而这一次到访,黎安柏给了她一个眼色,她心中明白了几分。
是以,黎安柏走的时候,她对沈言说,“我去送送他。”
沈言敏锐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
沈家的花园里,初七陪着黎安柏慢慢地走着,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找到了?”
黎安柏点头,“是的!找到了!等你示下呢!你说怎么办?”
初七思索着,“小安子,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害沈言呢?动机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想过,最初怀疑是受人指使,但仔细思考后否定了,如果真是受人指使,怎么会在你和于深海给他们买的房子里住那么久?等着你们去找线索?其它可能性就更难想到了!”
初七微微点头,“是的,我也想过,本来也是怀疑受人指使,但听你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像,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只要不是受人指使,那么就没有危险性对不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呢?”黎安柏有点狐疑地看着她,似乎猜到她要做什么。
“所以…明天吧,明天你带我去找他们。”初七的眼睛里露出坚定的眼神。
“还是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去吧?”黎安柏担心她的安全,怎会答应?
初七却摇摇头,缓慢,而坚定。
黎安柏很了解她,虽然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甚至笨笨的没有主见,实际上却是个极为通透的人,而且一旦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他知道,说服不了她了。
“那好,你自己和老大说好,我明天来接你!”
送走了黎安柏,初七便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明天出去一天,她不想和沈言说真话,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同意她去。
回到卧室,沈言目光如炬,直直地看着她,“怎么送他送这么久?”
“呃…好久没见他了,多说了几句话。他说挺过意不去的,你住院都没来陪你几天。”初七撒了个谎。
他没有再说什么,可眼睛里的光却好像将她穿透了一样。
她有些不自然,索性继续说道,“沈言,其实是小安子问我明天可不可以出去一天。”
“哦?什么事?”他指了指他身边,示意她过来坐下。
想到要向他告一天“假”,她柔顺地挨着他坐下,就当是牺牲色相吧…“小安子说他明天约了个女孩出去玩,他第一次约女孩嘛,所以好紧张,问我可不可以陪他去…”
这是她冥思苦想的借口,可是好像可信度不高…
她说完偷偷打量了一眼沈言,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但往往这种时候,她都会觉得失败,因为这种时候他脸上是没有表情的…
“那你想去吗?”他一只胳膊揽住了她的腰。
“肯定不想啊!我去了你怎么办?要尿尿了怎么办?”如果这时候她答想去的话那脑袋一定是被门夹了…
“唔…那就别去了…”
啊?她觉得自己白白牺牲色相了…
她的表情逗得他一笑,手离开她的腰,在她脸上掐了一下,“谁让你不说实话!”
“什么什么实话?我说的是实话啊!”就算不是实话也不能老老实实承认,坦白从宽,那一定是个傻蛋…
“想去就去吧!不过得让小安子亲自来接,亲自送回来!”他放开她,心中疼惜她这段日子在医院又辛苦又枯燥,真是难为她了,让她出去玩玩也好。
“哦…那好吧…”其实心里很高兴,但是一定不能表现出来….
在医院的时候,一直是初七给沈言做吃的,回到家,当然有厨师专门给他做了,沈言吃了一半,便让初七拿走。
“怎么了?就饱了?”慢慢恢复中的沈言现在食量增大,仅仅靠吃流质食物根本无法满足,每次都要吃很多。
“缺了点什么味儿!”他有点不高兴。
初七闻了闻,虽然她不喜欢吃这柳姨做的菜,但她熬的汤火候却是十分到家,“挺好啊!缺什么味儿?”
他半晌没吭声,最后看着她,眼神竟然像极了吉娃娃言言,“缺你的味儿!”
初七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里充满对她的依恋,黑瞳里的光点灼得她心疼…
“我去给你做吧!”她放下碗,是在不敢面对他这样的眼神。
她的腕子被他拉住,“不用了,我吃饱了,晚上你去做!”
他的依恋怎么越来越像她当初了?
下午沈言睡午觉时,她把她的行李箱打开,打算把自己的衣服挂回柜子里去。她看着这个行李箱苦笑,它可是从飞机场到宾馆,再到沈氏总裁办,再到医院,兜了一个大圈,最后还是又回到了沈家…
一边想着,她一边打开柜子,却不禁愣在原地。
沈言挂在柜子里的衬衫居然每一件都被混上了别的颜色,花花绿绿的,全毁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把洗衣服的芳姨叫来问。
芳姨很是局促,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少奶奶,对不起。这段日子少爷不在家,我见太阳好,就把柜子里所有的被子和衣服都拿出去晒晒,见见阳光,可是突然刮大风,少爷的衣服全刮地上了,我就全部重洗一次,哪知道,不知是什么东西掉色,全混了色了…少奶奶,我知道错了…”
“芳姨,你先出去吧!”睡午觉的沈言忽然开口说话了。
“是,少爷。”芳姨出去的时候还心事重重的。
初七不明所以,远远的看着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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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3000字明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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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求你救救他
“算了,不就是几件衣服吗?再买吧!”.
初七斜眼看着他,这明显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不行!你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说完她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明白了,言语间也开始充满嘲讽,“沈公子,不知你有什么衣服劣质到要掉色啊?”
沈言的表情瞬间尴尬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初七心里闷闷的,脸也耷拉了下来扩。
“我说了你不生气,行吗?”
初七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开,他凭什么做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好像她故意寻他的茬似的。
“你爱说不说!我可没工夫生气!”她嘴上说着不生气,却“砰”的一声把衣柜门关得震天价响菏。
见她这样,他便知道不如不说,可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七,我说!可能我撒个谎你听了会比较舒服,但是我不想,如果你听了真话难过了,对不起。有一条领带,是文静送给我的,会掉色的也只有它了…”
沈言从来就没向她提过这领带的来历,当然也不知道初七已经知道。
他的话既让初七感到欣慰,又让她心里堵得难受。欣慰的是,他总算没有撒谎,而难受的,则是文静这两个字,这个人为何总是横在她和他之间,难道会一直存在吗?即便人不在,她的名字、她的影子也不会消散吗?如果是这样,她眼前便只有白雾茫茫,永远看不到阳光…
“是吗?那沈公子可真是珍爱这份礼物啊!”她鼻尖浮起酸楚,想起他连续两日都戴着这领带,弄脏了还单独拿去干洗。
沈言何其聪明,将她一眼看到了底,神情却变得怪怪的,看她的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唔…这条领带我一共系过两天。第一天是从外面系回家,第二天…你又要我系这条,我很生气,以为你不在乎了,连我前一天系什么领带都记不得,回家换了条领带了你也不记得,所以你说系这条,我也就赌气说系这条呗…后来领带被你吐脏了,我不让妈妈混着洗,因为我知道它会掉色,如果真混了色,你肯定会起疑怎么买这样的领带,我那时该怎么跟你解释?说文静买的?我怕你生气…”
“那现在说出来不怕我生气了?”初七心中好像有个死结,正慢慢地被解开一样,脸却依然紧绷着。
“怕啊!怎么不怕?可是七,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会让我们越来越远。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似乎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可是,我们只是人,并非神,不会掐指神算。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角落是别人触及不到的,你和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不是不怕你生气了,而是想告诉你,从今以后,我的喜怒哀乐要让你知道,而你的喜怒哀乐也必须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好吗?”
他的声音始终柔柔的,像一双灵巧而温柔的手,在初七心口轻轻翻转,那个死结便渐渐松开了…
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撇了撇嘴,“谁想知道你的喜怒哀乐?我可不想!”却不由自主把衣柜重新拉开,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放进柜子里去,和他的挂在一起,错落有致,整整齐齐,唇角不自觉便漫起了笑意…
他不再说话,只是久久凝视着她,看着她把衣服挂回柜子里,想象着她的衣服和他的挂在一起的情形,心头便暖暖的。这样,是不是表示她不会再走了?
“七,你明天去哪里?”他突然问道。
“嗯?陪小安子约会啊!”她的心突突直跳,不是说清楚了吗?他怎么又问?不相信她?
沈言果真便不问了…
这一回他是相信了吧?初七暗暗放了心,然而,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却感觉半壁身子被压得麻木。
话说她很难从睡梦中惊醒,可这次却实实在在听见有人叫她“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