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只差喊他大爷了,蹲下来,趴在沙发边缘求他,“哥呀,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谢谢你了…”
于深海倏然睁开眼,伸手捏住她下巴,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丫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什…什么啊?”她愣愣的,不知于深海什么意思。
于深海哀叹连连,“你这辈子啊!就栽在沈言手里了!怎么就不考虑考虑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心里酸楚的感觉上涌,压迫着胸口,闷闷地痛。
于深海无奈,满目柔情,拇指轻轻在她尖俏的下巴摩挲,“傻瓜!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我要看沈言怎么解决这件事,我不允许他欺负你,否则,我会带你走!”
初七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有一个了解所有事情的朋友真好,至少不会让她那么孤独…
卧室门忽然开了,沈言上身赤裸,仅在腰际围着浴巾,绿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正好看见这一幕,亦正好听见于深海说,要带她走…...
他一双眼本就因为熬夜而泛红,此时更是红得要喷出火来,声音又冷又硬,“初七,进来给我找内裤,我要洗澡!”
她一惊,从于深海指尖逃脱,一滴泪随之惊落,冲着沈言不快地皱眉,“我怎么知道在哪?你自己不会找?”
沈言脸上顿时乌云滚滚,“你进不进来?”
初七还待反驳,却见妈妈从楼上下来,嘴里说着,“言言?回来了?干什么呢?一大早的大呼小叫?”
“没事!妈!”他脸上那些乌云奇迹般散去,换上对长辈的恭敬,“我找不到东西了,问七呢!”说完以绝对得意的微笑看着初七,“来帮我找找啊!老婆!”
老婆?他有多久没叫她老婆了?乍听之下,让她情不自禁砰然心跳,可转念一想,这是叫给于深海听的吧?示威?
真想好好嘲讽他一次,可妈妈在面前,她不得不妥协,装着没事人一样进了卧室,一进门,沈言便把门关上了。
“他来干嘛?”沈言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从小到大,他和于深海就是生死仇人…
初七往阳台边的摇椅上一躺,悠悠然摇着,眯眼注视着远处渐渐透亮的金色天空,慢条斯理,“总不会是来看你的吧?”
他的脸绷得铁紧,“你的意思是来看你的?又要带你走?”于深海说要带她走那句话,他听得很清楚,只是没有听到初七的回答。
初七心里一痛,眼眶热热的,声音轻得像清晨的风,“你知道…还问?”
他的心便狠狠一颤,“那你呢?你会跟他走吗?”
他们都清晰地听见,他的声音在颤抖…
初七心中的闷痛汹涌起来,泪涌如泉,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准你走!”他突然负气般上前,将她从摇椅里拽起来,抱入怀里。
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她抱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力在她下巴处擦洗,擦得她皮肤泛红还不罢休。
“你干什么?”初七被他擦痛,用力推开他。
此时的他,像个赌气的孩子,“他的手刚才摸过的地方,要洗干净!”
初七觉得很好笑,还真的笑出了声。是吗?他的意思是,于深海碰过她哪里,她哪里就脏了?那他自己呢?和文静手牵手的时候有没想过他的手也脏了?文静给他喂过饭以后,他的嘴是不是也脏了?那他有吻过文静吗?像他那样的色/情狂这么久以来真的没有碰过文静的身体?那他究竟有多脏呢?
沈言被她笑得心里虚,冷冷地注视着她,她却一直笑个不停。他终于忍无可忍,上前捂住她的嘴,低吼,“你到底笑什么?”
她看见沈言眼睛里的抓狂。她让他方寸大乱了吗?呵,这让她有报复的快意。
渐渐止了笑,眼角泪意点点,是笑出来的…
她拂开他捂住她嘴的手,他旋即又握住了她肩。
“放开我!”她直视着他,声音恰到好处,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就如很平常的阳光明媚的日子,她面对面的叫他的名字时一样。
这样的声音让他的心更乱了,将她搂入怀里,抱得很紧,固执地强调,“我不放!”
她的侧脸贴在他光裸的胸口,只听见一片隆隆的声音,混着他的心跳,每跳一次,便在她心口猛敲一下。

 

她闭上眼,依然淡淡地重复那三个字,“放开我。”.
“我不放!”他抱得更紧。
“放开我——”这一次,她尖叫…
“我不——”
初七便疯了般在他怀中挣扎,指甲在他背上乱抓,他任她抓,任她掐,直至她突然张口在他肩头狠咬,他却依然站得笔直,将她抱得铁紧,生生受下她这一咬…
只是,在初七挣扎的过程中,沈言系在腰间赖以裹身的浴巾松了,再他们身体相贴的地方散落开来。
他下意识去系,双手松开初七,初七连忙退开,以致,他没有及时抓住夹在他们之间的浴巾,浴巾掉落在地,他斗志昂扬之物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惊愕不已,眼神想挪开,却不由自主盯住了它。
男人在这种境况下总是有污秽不堪的想法,并引以为豪。他漫不经心地拾起浴巾,一边重新围上一边嘲笑她的花痴,“好看吗?”
她吞了口唾沫,有点尴尬,恼恨自己的无用,干嘛这么没出息像没见过男人似的盯着,委屈和怨气使她口不对心地蹦出一句,“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如此!”
这句话刺中了他们之间的症结,沈言立刻敏感地板起了脸,“你的意思是…于深海的更好看?”
初七被噎了一下,于深海的什么样她怎么知道?不过,她不服输的性格却迫使她抬起了下巴,“那当然!”
“米初七!”他拽住她胳膊,吼声震天。
她挑衅地回眸,双眉一扬,不咸不淡地答应着,“在!干嘛呢?”
她终于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极限,他将她拦腰一抱,抱出浴室,压倒在床,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你想干嘛?你放开我!”她拳打脚踢地反抗。
“放开你?”他用身体压住她双腿,把她的手举过头顶,用一只手钳住,在她上方居高临下,“今天我要你记住,究竟谁的更好一些!”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可耻的事便是老婆红杏出墙,而今,她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张扬,另一个男人的更好看?他不杀了她已经是他的仁慈…
他俯下身,在她柔滑粉颈噬咬,没错,是像吸血鬼那样咬,而不是吻,空着的一只手直接伸向她腰际褪她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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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他不走我走

她被压得动弹不得,感觉休闲裤和内裤一起被他拽下,他硬挺的火热已至腿间,不禁胡言乱语,“放开我!你才脏!别用你进过文静身体的脏东西碰我!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恨我一辈子?!”他的脸在她上方有些扭曲,笼满阴云,一只手掌住她两腮,让她的眼睛和自己对视,嘶哑了嗓音,“你有没有想过,于深海进入你身体时,你有多脏?”
“我…”她一时冲动,差点说出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说了一个字,便醒悟过来,垂下眼皮,不去看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在这一个短暂的瞬间,她明白了一件事,一年前她的离开,对他造成的伤害是无法言喻的,如果她不说出事实,他心中永远有一个疙瘩,正如她心里有文静这个疙瘩一样,而她,是不可能说出真相来的,也正如,他们都不想伤害文静一样。可如果,他选择她,文静必然是要受伤的,那么,不如伤害她吧,就当是她一年前伤了他的报应…
“你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看着我的眼睛说!于深海是怎样做的?是这样吗?”他突然间侵入,声色俱厉扩。
许久没有欢爱,没有任何前奏而干涩的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穿疼得五官扭曲,却是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在她的紧致里血气上涌,几乎无法把持,强忍了低语,充满嘲讽,“叫啊!怎么不出声?以前你不是叫得挺欢吗?还是,习惯了于深海,忘了怎么配合我?”
想到风情万种的她在于深海身下承欢,他几欲爆炸,无法自控地说着那些伤害她,也同样伤害自己的话菏。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下,她放弃了所有的努力和挣扎,如被抽尽灵魂的尸体,僵硬而木讷,“你想怎么样就快点吧,我不想爸妈听见。”
“爸妈”两个字如一盆冷水浇在他头顶,将他从失去理智的狂怒中拯救出来,凝视着她那滴泪,她冷漠的声音刺着他的心…
狂怒的眸子里柔情重现,想起她曾说的那句话——如果你一定要,我没有办法,可是,你那是在伤害我。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她,他怎么舍得伤害她?可是,他却真真切切地在伤害着她…
他退了出来,低头吻她的泪珠,解放她的四肢,胳膊收拢,将她抱入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能…我太累了…”
她任他抱着,一动也不动,木然顺着他的话,“是啊…我们都太累了…”
沈言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将她从怀里拉出,急切地问,“你什么意思?”
她眸子里溢出浅浅的泪,“言,我真不该回来的,不该打扰你和…”
“不许胡说!”他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你已经扰乱了我的生活,你就要负责到底!总之,如果于深海想带你走,我不介意再和他决斗一次!”
“你别那么幼稚了好不好?”初七对这样的他很是无奈,她知道他怎么想,可是要想两不伤害是不可能的!
门上传来米妈妈的敲门声,“言言,七,出来吃早餐了,就等你们呢!”
“来了!”沈言朝外答应了一声,松开初七,给她把衣裤整理整齐。
初七不想出去被人看见自己满脸泪痕的样子,进浴室重新梳洗,出来时,沈言已经换好衣服,并走近她,给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而后顺手揽住了她肩膀。
“干什么?放开!”她心生别扭。
他却将胳膊收得更紧,很无耻地威胁,“你不想让爸妈看见我们恩恩爱爱?”
“你简直无耻!”她透着无可奈何的懊恼,他这摆明了是想在于深海面前秀恩爱,可打着父母的幌子,她又能如何?
任他揽着走出卧室,走向餐厅,她偶尔用眼角的余光上瞟,都瞟见他脸上幸福潮涌的微笑。
丫的,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她心里暗暗咒骂。
于深海见她来,夸张地站起,为她拉开一张椅子,笑容满面,“七宝!来,坐这儿!”
她刚想动,被沈言的手死死按住了肩膀,而后,沈言抢在她前面,一屁/股坐在于深海拉开的凳子上,然后体贴地给初七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脸上的微笑迷死人,“老婆,你刚不是说热吗?坐这儿吧,这里当风!”
“谢谢!”初七眯着眼假笑,暗地里却狠狠踩了他一脚,见他明明很痛,还要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不知为何,却开心不起来,按理,应该幸灾乐祸啊!
于深海和初七之间,于是隔了一个沈言。碍于初七的父母在场,于深海不便对初七表示过分的热情,以免他们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很友好地向沈言打招呼,“你好,沈大哥,很冒昧这一次回来打扰你,我会尽快找到住的地方搬走。”
什么?他的言下之意是没找到房子前要住这里吗?他看了一眼初七,初七埋下头拼命喝粥。
沈言一笑,“哪里,都是一块长大的朋友,何必这么客气。找房子这样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今天就可以找好!全新的,马上可以入住!”
米妈妈开始还担心于深海回来沈言会不高兴,听了这话也放了心,想来毕竟都长大成人了,幼时的事谁也不会再计较,于是,赶紧招呼着大家多吃点。
哪知于深海却婉言拒绝,“真是谢谢沈大哥了,可是我朋友已经在办了呢,房子差不多找好了,准备装修,预计一个月以后就可以装好吧!”
“噗——”,初七的粥全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一个月?她苦兮兮地看向于深海,用眼神求他饶了自己…
沈言见状,立刻拍着她的背,无比温柔宠溺地轻声责备,“慢点吃啊,没人跟你抢!来,喝点水!”说完把自己喝过的水喂到她嘴边。
初七在父母的注视下,一脸怨念地把沈言的口水喝了下去…
因她这一咳,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米爸爸米妈妈和于深海脸上都呈现怪异的神色,她心里怵怵的,难道她脸上有什么异状?
她偷眼看沈言,只有他一个人没事人似的继续吃着早餐。

 

沈言给她喂过水以后的玻璃杯就放在她面前,玻璃杯上映出她半截身影,不经意,她发现自己脖子上红色的吻痕….
她脸“刷”的一红,忆起沈言在卧室咬她的情形,同时也忆起他给她整理衣领的情形…
无耻!他就是故意让这个露出来的…
她赶紧将领子拉拉高,这欲盖弥彰的动作,更加惹得米妈妈直笑。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整个早餐的过程,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吃完早餐,沈言伸了个懒腰,马上拉着初七的手,“老婆,昨晚没睡,好累,来陪我睡会儿!”
“我不要…我睡过了…”她使劲往外抽手。
“来嘛!我一个人睡不着!”无耻的沈言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把她抱了起来,直奔卧室。
可怜的她望向身后的三人,爸妈自然是开心地笑着,于深海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到底想干什么?!”初七忍无可忍,在他把卧室门关上以后滑下地,怒气冲冲。
沈言往床上一躺,也没好脸色,“干什么?你让于深海走!马上离开我家!”他说话那神情,仿佛就是在说,我没当面赶他走,就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
其实初七自己也是想于深海快点搬走的,但是沈言的样子却无端刺激着她,情不自禁便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凭什么啊?这是你家吗?别忘了,这房子你说过给我的!那就是我家!我爱留谁住就留谁住,你管不着!”
沈言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猛然坐起,“你的意思是要留着于深海了?”
“是!”他们就像两只刺猬,在最需要沟通和理解的时候,言不由衷地去伤害对方。
他眉目间一阵凄楚,类似于绝望地逼问,“我和于深海,只能留下一个,我,还是他,随便你选!”
初七怔了怔,转过身不敢看他,心虚地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是肯定要留下来的,你是沈家的,自便了!”
她的本意是,这是你沈家的家,想留下来谁会把你怎样?然而,盛怒之下,谁也不会去分析话里的意思,她听见身后他嗤之以鼻的声音…
“好!很好!我沈言总算知道什么叫陪了夫人又折兵!”他有些自嘲地笑着,“米初七,真有你的,想方设法勾/引我,等拿走了我的房子和财产,就迫不及待把奸/夫召上门来分享了是吗?行!我认输!我走人!”
只听门“砰”的一声巨响,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言言,去哪里?”
“妈,公司急事出差,下周可能来不及送你们了,你们一路平安。”沈言仓皇的声音响起,而后花园里传来车鸣声,最后,一切悄无声息…
初七气得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掀到地上,一边踩一边抓狂地骂,“笨蛋!白痴!谁说要你走了!”
想到他说的,可能来不及送爸妈,那就是说,不会再回来了吗?他这样一去,肯定是去文静那里了,文静那么温柔,怎么舍得赶他?她觉得自己也真够笨的,现在是真的亲手把他推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她心中一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
彼此都是太熟悉对方的人,比谁都清楚对方的痛处在哪里,如今这样的境况下,便毫不容情准确无误地朝对方的痛楚狠狠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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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亲们情人节快乐~!

两天了….
从沈言摔门而去到现在,已经整整两天。
初七盯着墙上的巨大挂钟,连几点几分都记得清清楚楚…
两天之内,没有任何电话、信息;果真便如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很多次,她拿着手机,手指不由自主就翻出了那个号码,屏幕上“老公”两个字如此的温暖,而只要这么一按下去,就可以听见他的声音,她甚至想好了怎么说:言,对不起,我不是要赶你走,你回家好吗?我想要你回家…扩…
可是,她的手指在绿色的键上来回摩挲了无数次,却怎么也无法把这个动作继续下去…
于深海不声不响来到她身边,坐下,轻声叹息,“丫头,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解释啊?”
“什么?”初七赶紧将手机收起来,她对所有人都把沈言的失踪解释成出差菏。
“还想瞒我?”于深海轻笑,“沈言根本就不是出差了吧?和你吵架出走了?”
于深海总是能看穿她的心思,有时候,她觉得朋友会比爱人更了解自己,因为朋友之间的相处是温暖的、平静的,不会被愤怒蒙蔽双眼,反倒能将事情看得更彻底;倒是那个相知相爱的人儿,为何隔阂越来越深,为何越来越难沟通了呢?
“被我说中了吧?而且还是因为我吵架的?”于深海有着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眸。
初七笑了笑,算是承认一半,又摇摇头,否认什么呢?表面上看,是因为于深海吵架的没错,但那只是导火线,并非根源。真正的根源在于他们自己。如果他们能好好说话,好好沟通,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状况,但是,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文静是埋在她和沈言之间的地雷,这颗雷不排除,她和沈言之间永远都是战战兢兢,无法做到坦然以对,而依沈言的性格,会残忍地果断与文静断绝一切关系吗?只怕看见文静哭哭啼啼就会起恻隐之心吧?而这种事情,只要稍稍给人余地,就会藕断丝连,纠葛不清…
她真的没有把握,沈言需要多久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而娇弱的文静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呢?她可是有过一次自杀的…
初七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估计沈言也是,如果文静有不测,即便她和沈言在一起也会有一个永远的阴影。
她甚至有种罪恶感,她和沈言都该下地狱。人家文静和沈言两人过得好好的,她要来搅浑这淌水,破坏文静和沈言的感情,害沈言变成负心人…
她知道自己那天太冲动,不应该对沈言说出那番话来,可是,人都是有极限的,她真的累了,似乎累到极致除了乏力,就是伤害。
于深海看着客厅里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笑,“七,你看你老公,居然把这么美丽的花都给摧残了!真残忍啊!”
初七苦笑。她早已发现,想必是沈言喷了杀虫剂吧?真是幼稚得可笑。
“还说呢!如果不是你弄这花来,他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其实,初七后来发现自己家的垃圾桶里还有一束花,瞧这样子,是沈言买来讨好她的,只是被于深海的大手笔给比寒惨了,没敢送出手。
“听这意思,真是在怪我了?”于深海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
“没有!”初七胡乱按着手机键,也不知自己究竟要干什么。怪于深海?是断然不会的,他在这里,自己还有个人说说心里话,不然在父母面前一直强颜欢笑地演戏,真会发疯啊!
“七,我回来有三个目的。第一,你那件事不可能就此了结,只会越演越烈,你一个人绝对应付不来。别忘了我家是干什么起家的,这种事见多了!第二,这时候的你,需要朋友,我知道你只把我当朋友,那么我要陪在你身边,当然,顺便气气沈言,别让他有优越感,好像你离了他就不行,男人就是一个贱字,你越当他是宝,他越不上心,反而认为你好好的就在家里,惹你生气了,大不了多花点时间哄一哄,多了个情敌威胁就不同了!第三,如果沈言真的不顾你的感受,伤了你,还是那句话,我会保护你,带你走!没有他,我们小七一样可以过得好!而且,只要你和沈言一天不复婚,我都会一直等着娶你!”于深海这一次没有嬉皮笑脸,坦然言之,十分真诚。
无论如何,初七是感激他的。只是娶她?她摇头轻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深海哥,只不过…”她说到这里,眼望着前方,眸子里温柔和凄迷丝丝缠绕。
“只不过,在你心里,没有人能取代沈言,是吗?无论他做了什么。”这一次,苦笑的是于深海了,“我就不明白,论我们之间认识的时间,我不比沈言认识你的时间短;论长相,我不比沈言差;论人品,我自认为比沈言更优秀;论家底,我于家也不薄。不就是小时候打架输给他了吗?你怎么就死心眼地看中了他,完全无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