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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本来就是一家人…”冯佩红眼睛一亮,而后环视,“咦,孩子们呢?怎么不见?”
“啊?”严庄微愣,马上笑道,“他们…都出去了…”看样子,冯佩红还不知道芊琪的病…
“是吗?这么不巧…”冯佩红打量着宁家,“那你先吃饭,我随便看看!”
严庄给她倒了杯水来,哪能让她随便看,陪着她坐下,“没事,我吃了点了,陪你说说话,咱姐俩许久没说话了。”
“是啊…好些年了呢…”冯佩红脸上浮现难言的苦笑,“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对你们也始终不能释怀,现在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是啊…好起来了…”严庄眸子里闪过一缕忧色,笑道。
冯佩红的目光忽然落在电视机旁边的那张宁家一家四口的合影上,确切地说,落在陶子身上,照片里,陶子亲昵地挽着宁震谦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笑得极幸福…
冯佩红的眉当即便皱了起来,“严庄,这照片你们该取了吧?”
严庄隐约明白她的意思,假意看了眼照片,一笑,“是啊!我就说得取掉!我又没化妆,样子也憔悴,照得一点儿也不好看,可晋平非得让给摆上!”
宁晋平那张大黑脸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没有人敢忤逆宁晋平的权威,冯佩红也不敢。
听严庄如此说,冯佩红不能再说照片的事,脸上却大有不快,“严庄,你就别寒碜我了,你还不好看?我们可是同龄人,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而我又是什么样子!”
饶是严庄巧舌如簧,面对这样的冯佩红,也存了愧疚和怜悯,敷衍的话再不忍说出口。
她和冯佩红同龄,可是,她仍然一头青丝,皮肤虽有些浅浅岁月痕迹,却依然不失弹性,身材微丰,却无赘肉,只略显圆润。但冯佩红则大不同了,因为常年服药,身材已经严重走形,病中之人更谈不上保养,头发花白,脸上爬满皱纹。她和她,像是隔了二十岁…
“严庄,我也不是怪你,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只是希望,孩子们早点安定下来,过得和和满满的,难道你不希望是这样吗?”
“是…我当然希望…”严庄垂下眼睑来。
“这就行了!”冯佩红的目光仍然紧盯着照片,缓缓道,“严庄,我今天来,一来是看看孩子们,二来,是想跟你谈一谈,这小震和我们家宝贝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这个…还是从长计议吧…”严庄强笑,拖延。
“从长计议?严庄…你们宁家不是想赖账欺负人吧?我们宝贝可是连儿子都给你们生下了!她一个女孩儿家带着孩子在外面这么多年,容易吗?严庄,我可是个实心人,不像你们这些官太太,肠子拐了九九八十一弯,我就要一句话,你打算把我们宝贝和你们宁家的孙子置于什么地位!?”冯佩红绷着脸,咄咄逼人。
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严庄自觉被逼到一处悬崖,已经退无可退…
“佩红…”她真心实意地交底,“这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我们大人也不能做主…而且…”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治病,可是,能不能告诉冯佩红芊琪的病?
“什么叫做孩子们自己的事?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这当长辈的还打算坐视不理?严庄,甩包袱不是这么甩的!你把我女儿当什么?你让我女儿这后半辈子拖着你宁家的孩子怎么在世人的眼光里过下去?你是要逼死她吗?如果是,我就带着女儿和你宁家的孙子一起死在你们面前!”冯佩红异常激动,一拍茶几站了起来。
严庄大觉头疼,拉着冯佩红安抚,“不是这个意思!佩红…我们宁家怎么会不管芊琪和孩子呢?放心,我们一定会管到底!”
“管?你怎么管?难道你还打算让我们宝贝和那个小**姐妹相称?”冯佩红尖刻地问。
严庄皱了皱眉,“佩红,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什么叫小**?桃桃是无辜的,不管以后到底是个什么结果,桃桃也是我们家的人!她是小**,那我是什么?老**?”
“你们家的人?无辜的?你这么护着她?那我们宝贝呢?难道是罪有应得!是!她确实是罪有应得!她最大的罪过,就是太把小震当回事了!连自己一辈子都不要了来成全小震!这小**是你家的人?行!在你这里说不通,我找人说去!我去小震他们单位问问他们领导去!看看这个理该怎么评!抛弃妻子,现代陈世美该怎么处置!”冯佩红气得起身要走。
严庄赶紧拉住,“佩红!别激动,这不一切都还在商量吗?芊琪吃的苦,芊琪为宁家所付出的一切,我们都明白,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亏了芊琪!更不会亏了这个孩子!那是我们宁家的长孙呢!”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认长孙?我明白了,该不是你们想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把孙子认了,然后拿钱把宝贝打发了吧?我告诉你严庄,绝无可能!孩子是宁家的,宝贝也是你们宁家的!孩子在,宝贝在,宝贝在,我在!否则,你们一家人就等着踩着我们的命过下半辈子吧!我女儿的青春,我女儿的一辈子不是你们拿钱能买的!放开!你别拉着我!你宁家门槛高,我高攀你不起!我去找说理的地儿去!单位不管法院管吗?你宁家总不能一手遮天了去!就算你能,那也管不住我们母女,大不了一死三命!”
说完她犟着要走,严庄则担心这样的她就这么出去会出事,死拉着不放,拉扯间,门开了,进来一**人——宁晋平父子,芊琪,莫忘,还有莫刚…
“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芊琪进门就喊,莫刚也上前来,拉住自己老伴。
冯佩红一见芊琪,眼眶便湿润了,“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你为别人付出了这么多,可人家现在根本就不想再认你,你白白吃了这么多苦啊!”
“妈…”芊琪唇色苍白,“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受了委屈还不能说吗?你啊!妈不给你做主你打算憋屈到什么时候呢?”冯佩红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女儿一眼,转瞬问宁震谦,“好!小震,你妈妈刚才说,这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大人做不得主,那么,现在我就来问你,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芊琪和那个女人,你打算选谁?”宁晋平面前,她不敢提小**这三个字。
宁震谦眉头紧锁,而严庄则马上道,“小震,晋平,芊琪,还有莫刚,你们还没吃饭吧,正好一起吃饭!先吃饭先说吧!”
“不行!先说清楚!严庄你不要岔开话题!”冯佩红怒道。
“妈…先吃饭吧…莫忘也饿了…行不?”芊琪拉着冯佩红的衣服哀求。
“吃饭!先吃饭!”莫刚也拽着妻子的胳膊。“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
冯佩红见大家都如此,尤其宁晋平已经带头往餐桌走去,才不得已闭了嘴,在莫刚的拖拽下前行。
独宁震谦,站在原地,耳边还在反复回响着冯佩红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做?你打算怎么做?
脚上一紧,有人抱住了他的腿,他知道是莫忘…
一手牵着莫忘,一手伸进口袋里,口袋里新买的手机,莫忘摔坏的那个,他今天拿去修了,可售后维修说,即便修好了,里面的内存也会全部没有了…也就是说,春节在S团拍的那些照片再也看不到了…
顿时,心如被抽去一块一样,空阔得难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拍照片,如果,可以将那些影像全部再拍一次…
“咦,严庄,你不是一个人在家吃饭吗?这么有两幅碗筷?这碗还是有人吃过的?”冯佩红惊讶的声音响起…
他牵着莫忘快步走过去,只见陶子平时坐的座位上,坐着冯佩红,而她的面前,摆着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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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爬墙
“那是我吃剩的。吃了一半出去有事了。”宁晋平沉声道,没有笑容的脸不怒自威。
宁晋平开口,没人敢再多言。
冯佩红脸上更是讪讪的,没趣。
她已吃过晚饭,也没好意思再占着座位,于是站了起来,把座位让出。
于是除了冯佩红,余人都围坐桌边。
宁震谦坐在陶子坐过的地方,莫忘则爬到他身边的椅子,严庄邀请冯佩红再度入座,冯佩红没好意思,只说吃过了。
面对眼前那碗汤,宁震谦有些恍惚,仿佛陶子就在他眼前,粉嫩的唇靠近白瓷的汤匙,轻轻地一边吹一边喝一样,不由自主地,拿起了碗里的汤匙,浅浅一抿,汤里似乎有她唇的余香,有吗?再品,真有,随着汤汁一直流至心里…
而他的斜对面,坐着芊琪,默默地凝望着他,他却没有感觉,仿佛周遭的一切于他而言都虚化了,整个世界只剩了那碗汤,一直喝干了,见底儿了,他还在机械地重复着喝汤的动作…
芊琪怔怔的,泪凝。
“咦,小震,空碗你还在喝?这不是首长喝过的吗?”冯佩红奇怪地看着他问。
他恍然醒来,眸色黯沉,“没关系,我盛饭去!”
起身,却发现莫忘手里拿了个鸡翅膀在玩,看不懂他在玩什么,满手的油,却玩得十分专注。
他顿了顿脚步,终随了他,然,冯佩红看见了却道,“哎哟,乖孙!你这是在干什么?多脏啊!鸡翅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玩的!宝贝,你没教他吗?这可不好了,孩子太溺爱了不行!”
一时,除了莫刚,其他人都无言地看着她…
冯佩红只觉众人眼神怪异,却不知是为何,解释道,“孩子真的不能溺爱,我也是…”她说着低头去看莫忘,却发现莫忘也看着她,一句话不说,眼睛里是令人发寒的冷漠…
冯佩红不禁微颤,以为自己批评他吓到了他,便蹲下来和他说话,“莫忘,姥姥不是责骂你,姥姥是疼你才说你的,来,叫姥姥…”
莫忘冷漠的眼神里无一丝破冰,仿佛那一汪深瞳里凝固着的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妈…您就别逼他了,他不喜欢叫人…”芊琪苦恼地对母亲说。
“这也不是逼他呀?哪有不叫人的?多没礼貌?莫忘,那叫了爷爷奶奶没有?叫爷爷奶奶!”冯佩红又道。
“算了,佩红,你坐吧。”严庄有些着急地道。
“怎么能算…”冯佩红话还没说完,莫忘突然伸手一推,把蹲着的她推到了地上。
“哎,你这孩子…”冯佩红出了个大洋相,但却有苦说不出。
“妈,您还是坐下来吧!”芊琪微皱了眉,轻声道。
宁震谦把她扶起,见莫忘又扭头专注地去抠碟子上的花去了,这一抠估计得抠二三十分钟…
心中隐隐作痛,转身去了厨房。
找了只大碗,盛了一大碗饭,然后把锅里严庄没盛完的鸡肉和鱼盖了满满一层。
打开厨房的窗户,查看了一下“地形”,饭用袋子装了,咬在嘴里,攀援这种事情对他这个特种兵来说,还算小菜一碟…
几分钟后,他出现在卧室的阳台上,阳台那扇门没锁,一扭,便开了。
房间里正在忙碌着收拾东西的她,听得声音回眸,发现是他,大惊,“你怎么来了?”
“爬墙。”他盯着她手里的东西还有地上的箱子,眉毛揪得紧紧的。
她觉得很好笑,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是夫妻呢,在他们自己家里,他们要见个面,居然还得靠他爬墙?不由笑得嘲讽,“特种兵真不是白当了的…”
他哪管她嘲讽的语气,伸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你这是要干什么?”
“收拾东西!没看见吗?”她索性放弃了那件衣服,不要了,转身把笔记本放进箱子里。
“谁允许你收拾东西的?”他一听就急了,放了饭碗来抢她的箱子。
她抢不过,箱子被他抢走扔至一边后,她便站在原地木木地看着他。
她木然而僵硬的模样,让他心痛无比,什么时候开始,她亮晶晶的眼眸里开始看不到光泽?
他一脚踹开箱子,走到她面前,久久地注视着她,而后,猛地抱住了她,一如那日在章之黎家里找到一夜未归的她之后,抱得很紧很紧。
她有些透不过气来。他熟悉的气息,还有他衣服上微凉的触感摩擦在她脸上,闷得她心里一抽一抽的痛。
如果分离是必须,拥抱又如何?
“可以了吗?”在无法继续承受那憋闷的气息时,她终于开口。
而他竟回答得短促而有力,“不可以!”怎么可以?他要的可以,是抱一辈子…可不可以?
“吃饭!”他想起了他之所以爬墙进来的大事,除了很想她,很想抱一抱她,还担心她饿了。
陶子看着他端在手里那足够三个她吃的一大碗饭菜,眼眶涩涩地痛,扭开头去,其实,她倒真的希望他无情一点…
“来,吃一口。”他自己是吃鱼肉的,因为嫌刺太麻烦,这会儿,却把刺挑得干干净净,喂一口到她嘴边。
她便想起了在部队那个九十平米的小窝里,他抱着她,给她喂饭吃的情景…
在她决心要离别的前夕,这样的温柔可不可以不要重来?
她盈了满弘的泪,看向别处。
“囡囡…”
他低声叫她的名字,浓重的鼻音撩得人心里发酸。
“吃,别饿着。”他执着地把小匙放在她唇边。
吃饭吃饭吃饭!吃饭有那么重要吗?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吃饭的问题!而是外面那一家子!
她斜目看着他,“我不吃!”
他怔然,他只是希望,她别用他的错误来惩罚她自己…
“你出去吧!”不见他时,他的身影会时不时从心底某个角落里窜出来,惹人烦忧,而见着他,增的却是更多的烦忧,尤其,在今天这样的状况下,她和他在卧室里偷会?算什么?
他不想出去,好不容易得见,他怎舍得出去,笔直地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我说你出去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你!”她冷下脸来,一如她强行逼着自己冷下的心。
她说他不想看见他…
他还记得她说过,他带给她的只有痛苦…
这些话语,比直接用刀子捅他让他更痛…
“囡囡,可是,我很想看见你…”从不曾学会过说情话,不过是最简单最直白发自内心的言语。
“所以,你就这样来见我?”她讥讽地看着他。
他不懂她的意思,眼睛里是询问的茫然。
“我的意思是,所以你就偷偷摸摸爬墙过来?宁震谦,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怎么觉得我就是那见不得人的小三呢?好像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幸福,破坏了你一家团聚?我说你还是出去吧,和你儿子,岳父岳母,相谈甚欢去,我这里,可担负不起第三者的罪名!”话一出口,其实她就后悔了,再一次的,用针去扎他的心,同时,也扎着自己…
他默默地看着她,眸子里果然是深刻的痛…
她不忍再看,低下头来。
他忽的放下碗,牵着她的手,道,“走!出去!”
“干嘛?我不去!”她不喜欢莫家的人,不喜欢那个用刀捅她的女人,不喜欢他的前女友,不喜欢外面的一切!
“你是我老婆!”他执拗地拉着她往外走。
她用手按住门,死也不肯出去,却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用行动来反驳她那句话——见不得人的小三…
“囡囡,你是我媳妇儿!和芊琪没有关系!”他在那些纷繁复杂的事里,理出最清晰的一条头绪来,说得坚定而有力。
怎么会没关系?他和芊琪都有孩子了,难道这和她没关系?这个男人的脑袋是怎样的构造?
“这是客房吗?我进去看看。”门外忽然传来冯佩红的声音。
陶子便靠着门,看着他笑,笑容里酸酸楚楚的,他很不喜欢她这样的笑容,他喜欢那个笑起来眸子亮晶晶的囡囡,眼睛弯弯的囡囡,好像那两汪剪水的瞳里,看见的只有美好和欢喜…
于是伸手至她后脑勺,轻轻一拉,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的笑容藏匿…
“不是,客房在那边,我们去那边看吧。”严庄的声音响起。
“那这是…”冯佩红疑惑地问道,“哦,是小震的房间吧?那更要进去看看了!”
“佩红,这不太合适吧?”严庄直接表了态。
“有什么不合适啊?以后我家宝贝不也是住这里吗?我先看看有什么不可以?”
“不好!小震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
“别人?我怎么是别人?”冯佩红似乎有些生气了。
“全是别人!小震性格怪着呢!我和他爸在他眼里都是别人,平时我们随便进他房间他都会发火!”严庄只好胡扯,可已经能听出来,严庄的耐性也到了极限了。
“那好吧,带我去别处看看。”冯佩红终于说。
陶子感到宁震谦的怀抱松了些,用力将他撑开,挣出来,心头被一种无言的憋闷笼罩得满满的。
推开他继续去整理箱子,却听身后忽然一声门响,有人进来了!
随之响起的还有一个声音,“我说怎么不让我进来看呢!原来是这里面有猫腻!严庄,你这事儿办得可不妥,没错,我冯佩红是疯子,可我不是傻子!严庄,你该是不知道吧,疯子的智商比一般人高得多!”
严庄面色有些僵,“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房间…他们在里面也没什么奇怪…”
“是没什么奇怪!”冯佩红的目光打量着陶子,“可是,你们全家联合起来骗我,诓我,欺负我们宝贝就不应该了…屋里藏着一个,外面还哄着一个,你们是想一夫多妻吗?”
“我从来没这个意思!”宁震谦下意识去拉陶子的手。
陶子却冷冷地避开了,是啊,她终于有一次和冯佩红的想法不谋而合,屋里藏着一个,外面哄着一个,是什么意思?
“佩红,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严庄觉得头疼,按了按眉心。
“我不明白,我还真不明白!”冯佩红咄咄逼人地看着陶子,“你们就让我明白明白,尤其是你,小姑娘,我看你也是标标致致有自尊有教养的人,你觉得你占着这个位置有意思吗?我女儿和小震当年感情可是好的很,为了小震前途名誉都不要了,现今,带着小震的孩子回来了,你要是有一点点良心,也不该占着这个位置不让,你说是不?”
感情好得很呢…
陶子再度给了宁震谦一个讽刺的目光,这个位置,她不想占,斜眼看着宁震谦,冷笑,“您还真是误会了,这个位置,现如今最不想要的人就是我了…”
“是吗?小姑娘,你别诓我了,不是你霸占着不肯离婚,我们小震会这么为难?再怎么着,我们芊琪也是有孩子的,如果不是你要求太高,宁家会让芊琪和孩子流落在外?”冯佩红始终嘲讽的目光看着她。
“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你不要误会她!”宁震谦最不想的就是陶子被卷入到这纷繁复杂的事情中来,更不愿陶子被误会。
冯佩红一听脸色就变了,转而看向宁震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是你不愿意休了她?是你们宁家不愿意给我们宝贝一个说法?”
“不是…有很多事情您不明白…”宁震谦为难地看着她。
冯佩红更加变了脸色,“又是不明白?小震,你也笑我不明白?是啊,我是疯子我不明白!我就知道这祸水狐狸精不是省油的灯!长了一副狐媚的样子迷/惑男人厉害着呢!哪像我们宝贝是个大大咧咧的实心人!狐狸精!我今天就要教训一下你!我就是疯子!我告诉你!疯子杀人都不犯法的!我要让看看疯子的厉害!狐狸精!”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剪子,朝着陶子刺了过去…
宁震谦和严庄从来都没见过冯佩红攻击人的样子,这一切变化又来得太快,待反应过来,剪刀已经快刺到陶子脸上,并且冯佩红还喊着,“我要毁了你的容!看你怎么去勾引男人!”
宁震谦大惊,冲上前抱住陶子,挡在了陶子前面。
剪刀划破宁震谦的脖子,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灰色的毛衣——她给他指的毛衣…
严庄亦震惊,不顾一切抱住冯佩红,大喊,“晋平!晋平快来!快来啊!”
冯佩红已经红了眼,挥舞着剪刀还要上前,嘴里更是胡乱喊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宁家欺负人!你们处处护着这小蹄子!欺负我们宝贝!狐狸精!我要给你点厉害瞧瞧!我让你去勾引男人!我让你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