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握着她的手,颇为遗憾,“我们回北京,他调回北京了!”好不容易和苗苗相遇,却马上就要分别,陶子十分不舍。
“是吗?好遗憾…”苗苗脸上十分惋惜的表情,“本来以为或许你随军了,我们就可以再在一起…”
“可是苗苗,你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当老师?”陶子觉得过去的那些年里,自己是不是白认识苗苗了?这还是那个贪恋红尘灯红酒绿的御姐苗苗吗?
苗苗只是抿了抿唇,而后清清淡淡地笑,“我说过,想过我自己喜欢的生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陶子点点头,好朋友能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她自然为她高兴,只是,有好多好多话想和苗苗说,却没有时间了…
陶子把苗苗介绍给公公婆婆,然后就去了苗苗那一桌,和她一起说话吃米线…
两个人在北京的日子,最多的活动就是吃,若是在从前,这样吃着米线聊着天,不知会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
严庄这边也没打扰她们,任由她们姐妹俩说话,只是,无论相谈多么投机,终究是要分别的。
陶子依依不舍地上了车,而苗苗却要进部队里去,说是快要开学了,来给学校联系一下请解放军叔叔帮忙军训的事。
从这里进部队还有好长一段路,陶子深有体会,便告诉她一个时间,基本部队的车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就说是宁团的朋友,他们会载你的!”陶子说着,还偷看了一下宁震谦的脸色,他一向不喜欢苗苗,今天没当面把她从苗苗身边提溜回去已经是给她面子了,不知道会不会反对她这么说?哼,就算是反对,她也要坚持!这又不算违纪!
哪知,宁震谦倒是没反对,苗苗自己却拒绝了。
“谢谢!我自己有办法!你一路顺风!回北京我们再联系!”苗苗跟她挥手说再见,联系方式已经留给了陶子。
看着苗苗远去的背影,陶子不禁狐疑,她自己有办法?她有什么办法?
“放心!她的彪悍劲一点也不输给你!”宁震谦忽然道,并且关上了车窗,准备出发。
陶子从这句话里嗅出大量的信息,惊问,“什么彪悍劲?啥意思啊?苗苗以前去过部队吗?”
宁震谦避而不答。
“喂!你说啊!”她掐了掐他的手臂。
他这才点点头,明显不想八卦的表情…
陶子愈加好奇了,莫名的,脑中灵光一闪,双眸睁得大大的,“苗苗…不会是和方池州…”
宁震谦却皱了皱眉。
“真的?!”陶子为自己准确的**而惊奇。
“没那么简单!方驰州有老婆的!”宁震谦并不愿过多谈起这个话题。
陶子也蔫了…是啊…苗苗怎么就能喜欢上方驰州呢?难怪义无反顾来了云南,苗苗的性格,比她更执着更执拗,而方驰州对苗苗的态度,好像也是避而远之,这条路,只怕会走得太艰辛!更何况,她真的不支持自己的好朋友以小三的角色出现,不管方驰州和他老婆感情如何,人家还没离婚,而且还是军婚…
她想了想,不能抑制自己的冲动,立刻就给苗苗的新号码发了条短信:苗苗,一定要珍爱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
在爱的路上,谁委屈了谁?谁珍爱谁?又是谁能自己控制的呢?
苗苗,回家好不好?第二条短信发出去,她的心飘飘忽忽的,其实,早已经能预见,这条短信必然不会有回音…
不过,她不会放弃,有机会,在苗苗能听得进她劝的时候,她一定会好好说说苗苗,争取把她拉回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苗苗却给她回了短信过来:桃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为我担心,也不用劝我,别忘了,苗苗是天下无敌的!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地幸福下去!
词句间坚决的语气,让她仿佛看见那个倔强地姑娘,站在她面前,倔强地跟她说着话…她叹息,幸福,每个人的幸福都有着不同的颜色,苗苗,你的幸福又是什么颜色?
车,首先开回了医院,在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确认可以出院,才订了第二天的机票,修正一天后,顺利抵达北京。
宁震谦调入离城两小时车程的M部队,任师副参,其实算是平级调动,宁晋平没给他半点照顾,而且他当一个团的指挥官当习惯了,突然变成参谋长而且还是副职,不知道是否能适应。
陶子的随军手续也很快办好,部队在家属区给安排了宿舍,很快,两人就可以搬入新居了。
新居不大,九十平米的两居室,可是,却足够陶子忙乎的。
按照宁震谦的习惯,女人喜欢的那些欧式家具断然不能进部队的,所以,从床,到被子都是清一色的军绿,虽然对此很无奈,可是,陶子亦很满足,至少她可以按照她的喜好买些小饰品。
搬家的时候,东西全是陶子整理的,他从S团带来的行李原封不动地搬到了M部队,是她一件一件拿出来,一件一件整理的。
其中,她发现了她和他那一对兔兔拖,炎热的天气,不是穿兔兔拖的季节,可那一粉一蓝是如此吸引她的眼球,如此,温暖着她的心;
还有她当初写的那些小纸条,她以为不见了,却不曾想,他一张不落地撕了下来,包得整整齐齐的,也带回了北京,而且,以他那样的粗手粗脚,竟然一张都没有撕破…
她在行李里细细翻过,却没有再看见那只写着芊琪的名字的碗,也没有看见芊琪的照片。
她不知道他把它们弄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
没有带来他们的新家,就说明,他是想把这个家完完整整给她的,那就够了,即便,他心里还有一个角落属于芊琪,那也不再重要,毕竟,在他最情窦初开的年华里,他遇上的是芊琪,而不是幼小的她。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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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糖糖爱囡囡
经过她蚂蚁搬家式的忙碌,她和他的新家终于呈现出她喜欢的样子。
这,和住进他们结婚的新房,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虽然同样是属于他们的家,但是,那时候的一切都是严庄打理的,而他,亦不过一个“陌生”的住客,不,连住客都算不上,只是匆匆停留的旅者,那套装饰得时尚豪华的房子只能算是房子而已,而眼前这她亲手燕子垒窝般一点一点垒起来的小窝,才是他们的家,真正的家。
为了配得上他钟爱的军绿色,家里一切的都以墨绿色为基础,沙发是墨绿色的,靠枕则是墨绿和本白色相间,窗帘和桌布也是同样的绿白相间,这样,便使那些浓重的绿看起来不那么沉,且多了些清新和温馨。
小海送她的格桑花,已经开过谢了,她搬了花盆来,放在窗台上,取了种子,准备来年再播种;
卧室的窗户上,挂着一串风铃,是陶子自己亲手制作的,是这房子里唯一五彩缤纷的东西,她喜欢听风吹动风铃的声音,每天早晨在这样的声音里醒来,会让她觉得这一天都十分美好;
他们没有婚纱照,床头的墙壁上,她便贴了墙贴,温暖的阳光下,一棵大树舒服地伸展着枝叶,树洞里,一只小鹌鹑,正舒舒服服地在睡觉…这样的墙贴,市面上没卖的,亦是她自己DIY。
这些小惊喜都是她下午才弄好的,宁震谦还没见过呢,不知他看了喜不喜欢?
刚把地上的纸屑垃圾打扫干净,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随即,响起他的呼喊,“囡囡?”
微微上扬的尾音,仿似在询问,她在不在?或者,她在干什么?
“来了!”脆生生地应了声,从卧室里跑出来,只见刚进门的他正在取帽子,天气很热,他的短发上亮晶晶的,已被汗水润湿。
她赶紧倒了杯水给他送上,而后又去浴室拧了把毛巾来,给他擦汗。
才喝完水的他,接过毛巾来,微微皱眉,“热的?”水也是热的,毛巾也是热的,这么热的天,他真想到水龙头底下拥冷水冲个头。
“必须温热的!”她严肃地板着小脸,虽然把他当心肝宝贝似的疼着惯着,可在某些问题上,决不能由着他。
抗议无效…
他只好默默用热毛巾擦了把脸,仍然不解热,起身,还是准备先洗个澡。
走到卧室里去拿衣服,刚到门口便听见“叮叮咚咚”一阵清脆的声音,极是悦耳,顺声而望,看见了窗口挂着的风铃,那些在风中碰撞的五颜六色的小东西直觉上有些熟悉…
陶子也跟了进来,发现他的目光后得意地说,“猜猜!是用什么做的?猜中有奖!”
“你自己做的?”他十分惊讶。
陶子点点头,“你猜啊!”
他站着又凝视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来了灵感,“子弹壳?”
“你怎么知道?”陶子哑然,太神了!确实是用废弃的子弹壳做的,可是每一个她都上了不同的颜色,完全已经看不出是子弹壳了…
他不言,唇边淡淡的笑意,跟军队相关的东西,化成灰变成烟,他也能一眼认出…
走近,仰头细看,发现那些涂了色的弹壳上还写了字母,不由问,“写了什么?”
陶子爬上桌子,把风铃取下来,献宝似的给他看,“你拼一拼看!按颜色的顺序!”
宁震谦从不曾做过这样细腻的事,见她兴致挺高的,便陪着她玩,一个字母一个地拼,“t-a-n-g-t-a-n-g,糖糖?”
“嗯!”陶子猛点头,示意他继续拼。
“糖-糖-爱-囡-囡?”他拼了出来,同时愣住。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抿着唇笑,终于听到他说这句话了呀…
他似乎有些不自然,放下风铃,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怎样回应她这样的眼神,倒有几分躲避,喃喃地问,“为什么…不是囡囡爱糖糖?”
陶子眨巴着眼睛,“因为…囡囡爱糖糖…那是肯定的呀…”
气温似乎骤然间更加高了,周围好像燃了火,汗,又开始渗了出来。
他凝视着她,只见她眼睛里透着几分灵动几分怯弱,过于晶亮的眸好似总是悬了一滴泪似的,随时都能滴下来,于是他的心也随之悬得高高的…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他走近,空气更加火热了。
忽的伸手,抚着她后颈,只觉指尖一片腻滑若瓷,心中不觉一荡,热血便沸腾起来…
低了头,吮/吻那柔软甜馨的唇,迷醉间,喃喃的低语从他齿间溢出,“我…也是肯定的…”
他的气息一靠近,陶子就开始眩晕了,辗转被他吮/吻,已经软倒在他怀里,依稀听见他说“肯定”,嗯?肯定什么?迷迷糊糊的开始联系之前的对话,猛然间恍然,睁开眼,惊喜不已,“你是说…”
只是,话还没能说完,便被他完完全全吞没了…
陶子不知道怎么吻着就到床上来了的,直到被他脱去了上衣,才略略清醒,推着他道,“不行!今天…”
“为什么不行?”他初时以为她不方便,伸手一摸,并没有,兴致更高了,“不是说猜对有奖励吗?我就要这个了…”说完低头,埋首她胸前,撩拨着她的敏/感…
“不好…等下…晚上…”陶子被他弄得气喘嘘嘘,已完全无力再推开他。
“就现在…”他兴致起来,哪里还能等到晚上,再说了,自从上次在S团草地上得逞一次后,还没有机会再一亲芳泽的…
“可是爸妈…”
陶子的话还没说完,便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别管!”他心下焦躁,更加卖力了。
“不行啊!是爸妈!他们来吃晚饭的!”陶子推着他,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颓丧不已,从她身上起来,整理着衣服,“真扫兴!没事来吃什么晚饭?家里没饭吃?”
“…”陶子无语,这话也只有他大少爷敢讲…赶紧把衣服穿好,道,“爸妈来看看我们的新家,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跟妈商量好了,今天啊,就我们一家人吃饭,没有保姆做饭的,每个人都必须做一道菜!你也不例外!想想做什么吧,我可不帮你!什么?还这样啊?那我不吃行吗?我去吃食堂!”这不是为难他吗?
“你敢!”陶子瞪了他一眼,去开门。
而他,则被那副墙贴所吸引,在床边站了许久,唇角的笑,渐渐弥漫开来…
原来,他亦可以笑得很舒展,可以的…
严庄一进来便爽朗地笑着道,“来来!都过来!选自己拿手的菜!今天不劳动者不得食!”
陶子很喜欢这样浓浓的家庭氛围,在嫁给他之前,真的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一个如此温馨和谐的家…
只见严庄身后,宁晋平提了好多菜阴沉着脸进来了。
陶子不由笑出了声,别看宁晋平平日里总板着脸,司机和警卫员不在的时候,也就是严庄的司机兼警卫员了…
于是,严庄挑了最难做的鸭,准备做一道盐水鸭,而陶子则挑了里脊肉,做他们父子俩都爱吃的糖醋里脊,剩下宁晋平和宁震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宁震谦略带了幸灾乐祸,做饭?他不是最差的那一个,这不还有一个爹吗?他从来就没见他拿过锅铲…
而后得意洋洋地把那一袋子鸡蛋提走了,再不济,白水煮蛋还是会的…
所以,当陶子悄悄问他,要不要帮忙的时候,他很硬气的回答:不要!
最后的成果展览:陶子和严庄事实上一人做了两个菜;宁震谦这辈子最成功的烹饪成果——白水煮蛋。蛋扔水里煮熟,剥了壳,用盘子盛了,一人一个…
等的就是宁晋平的压轴菜了,宁晋平给取了个好名字:浪里白条…
宁震谦嗤之以鼻,对他老爹的厨艺实在不报希望,然,宁晋平却霸气十足地端着他的杰作闪亮登场:所谓的浪里白条就是白菜丝儿做汤,里面搁了少许瘦肉丝,还洒了些辣椒,颜色鲜艳,卖相十分不错。
“有白菜搁辣椒的吗?”宁震谦首先就提出了质疑,说实话,没想到老爹竟然能做出一道真正的菜来,这让他的白水煮蛋摆在那儿多寒碜?
宁晋平极是扬眉吐气,“先试试好不好吃再说!这辣椒可是独家秘方腌制!”
陶子也不知公公竟然能做菜,于是尝了尝,味道微微的酸,竟然十分香鲜可口!“好吃啊!参谋长同志,你被比下去了!”她朝她家首长挤眼睛。
“那可不,你妈怀这臭小子的时候,全靠这道菜吃饭呢!”宁晋平不无得意。
严庄也笑了,“你爸从前烧饭做菜做家务什么的,也是一把好手,刚生小震那会儿,我们在部队,家里来人也不方便,全是你爸照顾我呢!只是这些年变懒了!”
某参谋长同志的气焰被彻底打下去了,不过却端起了盘子每人碗里给了个鸡蛋,“做菜关键得讲究营养,这可是纯自然的烹饪法,营养流失率减到最低!”
严庄笑了,“说得倒挺有道理,难道你打算让你媳妇儿以后生孩子的时候每天吃这个?在这点上,你得跟你爸学习!女人生孩子,也等同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可是件遭罪的事!以后桃桃生小孩,你得好好伺候着!”
宁震谦闷不吭声了,陶子怕他不高兴挨训,赶紧招呼着吃饭,还拿了酒出来让宁晋平小酌几口。
宁晋平拿眼看着儿子,严庄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忙道,“你自己喝一点点就算了,儿子可是不能喝的!伤好了是一回事,他还得为生孩子做准备呢,半年之内不能喝酒不能抽烟,还得补一补!对了,我找老中医开了几副药,我已经给你们煎上了呢,你们两人都得喝,调理身体!”
难怪厨房里飘出了中药的味道…
陶子和宁震谦对视一眼,叫苦不迭…
吃完饭,宁晋平和严庄还要赶回家去,陶子和宁震谦便送他们上车。
已是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火样殷红,暮色,却已薄薄地从东边悄悄浸染。
望着远去的车,陶子心里火热热的,很想,很想牵着他的手,在这样的夕阳下缓缓地走,然而,却在他那一身军装前怯了意。军嫂十不准:不准牵他的手…
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们在操场上走一走好不好?”舍不得这夕阳如画,更舍不得夕阳下那些缱绻的温情,不远处,一位穿军装花白头发的老者正扶着同样花白头发的老伴,一步一步,如婴孩学步般地走。
她知道,这是住在他们前面那栋楼楼的耿伯伯,老伴脑溢血之后就再不能语,不能自如行走,每天,耿伯伯都会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帮助她恢复行走的能力…
这,就叫执子之手吧…
他低低地应了声好,目光也被这对老人吸引住,诧异地问,“你认识他们?”
“嗯!”陶子点点头,来这里几天,家属区的人差不多都混了个脸熟…她本身不是活络之人,但是家属区的同志们太热情,争先恐后地来认识她这个新来的伙伴,所以,驻地的八卦,她已经差不多摸熟了,估计比他了解得还多。
他有些愕然,不过,也感欣慰,“你倒是很适应这里…”
“适应啊!我喜欢这里!喜欢军营!”在这个纯绿色的世界里,仿佛是另一个天地,远没有外面的世界那么纷繁复杂,至少,于她而言,是这样的。
“适应就好…”他原本还担心,让她辞职会不会折断了她的羽翼,但见她每天开开心心的,也放心了不少。在他看来,她是完全不必工作的,又不是养不起她,但若是她不快乐,他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陶子艳羡的目光陶醉般地注视着耿伯伯,感慨,“你说…那会是三十年后四十年后的我们吗?”
他听了,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斥道,“胡说八道!
第177章首长辛苦了~!
连续好些天了,宁震谦回来的都比平常晚,而且每次回来也不像往日能吃,总是随便扒几口饭便了事,陶子费尽心力为他烹饪的菜,大半都会剩下来。
这,让陶子有些迷惑,甚至以为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是,遭到了他的否定,只借口说,天气太热,没有啥胃口…
是吗?陶子明显看出了他眼里的躲闪…
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不过,对于首长,她表示充分信任,像他们这般光明磊落的男子,断然不会有什么藏污纳垢的事,而作为军嫂,最基本的素质就是不多问。
然,几天后,宁震谦的新警卫员葛明神秘兮兮地跑来跟她说,“嫂子…兄弟们让我来…来汇报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憋得葛明面红耳赤结结巴巴?
莫非宁震谦身体上真有什么情况瞒着她?
心不由悬了起来,“你说…”
“就是…兄弟们说…能不能请嫂子…以后家里的饭开早一点?”葛明为难地说。
“这个…?”陶子不懂葛明的意思,一头雾水。
“兄弟们已经好些天没吃一顿好饭了…”葛明一副苦兮兮的表情。
陶子还是不懂葛明在说什么。
“嫂子!你跟我来!”葛明一溜小跑,让陶子跟上。
陶子不明状况,心里也发了急,赶紧跟着跑。
跑到食堂门口,葛明却要撤退,“嫂子,我先撤了,拜托您把参谋长牵回去!千万别说是我领来的!”说完还做了个死得很惨的表情,瞬间跑得没影了。
陶子疑惑着走进食堂,只见大伙儿都忙得热火朝天,其中就有她家首长,正站在大灶前,卷着袖子,挥动着锅铲,在一口大铁锅里翻炒,汗水湿透了他的军衬,脸上也全是油光,还有俩炊事小兵,傻傻地站在一边,给他打下手…
这就是他晚归的原因么?
陶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葛明会说兄弟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吃上一顿好饭了…他的厨艺她是领教过的,就他做出来的魔鬼黑暗料理,怎能用来荼毒广大官兵?这会不会等同于削弱部队的战斗力?
好吧,为了拯救广大官兵于“水火”之中,她决定该出手时就出手,把自家男人给牵回去…
于是,甜美的笑容堆上脸颊,柔情蜜意地喊了一声,“震谦——”话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自己都觉得全身鸡皮疙瘩直抖,同时,也清晰地看见,那个在大铁锅前奋斗的男人全身一僵。
“嫂子好!”炊事小兵们**情澎湃,喜迎嫂子光临。太好了,“黑暗”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那人回过头来,分明难为情,却还能板着一张黑脸,目光在全体炊事班小兵们脸上扫过,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小兵都用发誓似的眼神告诉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叫来的…
“震谦,家里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回家吧!”她甜甜地说。
“嗯。”某首长黑着脸,从灶台上走下来。
当然,首长的尊严和风范还是要保证的,某首长依然一路走得昂首挺胸…
陶子暗暗好笑,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小跟屁虫…嗯…在外面一定要给足首长面子…
一进家门,陶子就笑翻了,仰躺在沙发上捂着肚子起不来。
某首长被笑得一张黑脸红了黑,黑了紫,最后爆喝一声,“不准笑!”
话说她真的不想笑啊,可笑这件事情是她控制不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