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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小人儿,圆鼓鼓胖墩墩的身子,圆嘟嘟的脑袋,至于别的,她就实在辨识能力缺乏,或者说对艺术的品鉴能力缺乏…
这小娃娃儿的五官,就是一狗不理包子的褶子,这货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大圆馒头顶了个小包子,搁油锅里一炸,再滚上芝麻,就是一大麻圆再加个小煎包…
而首长的脸,居然在此时泛了红,黑里透红,果然与众不同…
他微扭着头,朝她伸手,示意她还给他。
“告诉我这是什么?”她笑,手里的面团晃啊晃。
他扭过头去,没有反应了,而且好像有点生气,脸黑黑的。
她家团长怎么还是这么容易黑脸呢?她这又是哪里得罪他了?跟手里的这个面团有关?她呵呵一笑,讨好地转到另一侧去看他,他依然黑着脸,很严肃的样子。
“好吧,我来猜猜这是啥…”她绞着自己的脑汁,话说她真的很想猜出答案来,可是这个作品实在太“抽象”了的说…“嗯…你是在包一个很有新意的饺子?哦,不,不是饺子,是糖葫芦?人形的?”
她真是太脑残了,用一根小木棍签着的怎么会是饺子?
可是,看首长的表情,好像是猜错了,感觉首长快要打人了…如果他能打的话…
“麻圆吗?创意的?”她扁扁嘴,老天保佑她猜中吧,要不你来试试首长大黑脸的威力?她生平最怕好吗?
可是明显的…还是没猜对…首长不仅黑脸,连眼睛里都黑下去了…
她讨好地笑,“不管是什么,反正是好吃的,首长做的,我全都爱吃!”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是么?她拍拍马屁得了…
结果,首长一巴掌拍在面团上,她没抓稳,面团掉在地上。
她失声叫了起来,赶紧拾起,“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好不好?”
她已经在尽量讨好他了,可是,他却横了她一眼,继续乌云滚滚中…
她尴尬地一笑,拿着面团不知所措,左看右看它还是一个奇怪的人形面团,面团除了吃还能干什么?
蓦地,灵感一闪,一段很遥远的对话在耳边响起,“糖糖哥,北京还有啥好玩的啊?”
“嗯…有面人啊!”
“面人?啥叫面人?”
“就是用面团捏的人呗!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儿,手艺绝着呢!”
“真的吗?那可以捏成囡囡的样子吗?”
“当然可以!”
“那糖糖哥会吗?”
“…会!当然会!有啥是我不会的呀?”
“那糖糖哥以后给囡囡捏一个呗?捏个胖囡囡好不好?”
“…好!等你到北京来…”
陶子扑哧笑出了声,话说当年这无所不能的大英雄英雄主义的牛皮吹高了,这就是他所谓的会捏糖人?不过,真的很感动,她不声不响的糖糖哥,她总是沉默黑脸的糖糖哥,将她的童言稚语都记在心里,而后一件一件帮她实现。
是否,到了现在,她心里的缺口该完全圆满了呢?
是吧…应该是的,至少,她一颗心里装满的甜蜜,没有找到一丝缝隙可以泄露出来,满心满意的你,满心满意的幸福…
她笑着拿着那只面人转圈,“可是,这个囡囡太丑了嘛…这么丑的小人儿…”
终于猜中…
他僵硬的表情略略松了些,脸上还有几许难为情,伸手来抢面人。
她一步跳开了,将面人藏到身后,“不给!不是给我的吗?送了就不能收回了!”
只要是他送的东西,无论是变了色的格桑花,还是他为她生日点的歌,以及树哥哥和小鹌鹑的漫画,都会是她毕生的珍藏,这只小面人也不例外…
他无可奈何,只能任她淘,眼里却闪过一丝狠意,仿似在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她嘻嘻一笑,举着面人在他面前晃悠挑衅,“首长!求收拾啊!”
太舒坦了!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而且没有任何危险…她还可以张扬跋扈地在他面前跳来跳去做鬼脸…
团长同志拿她好无办法,最后拿过纸笔来,狠狠写了几个字扔给她。
她拾起一看,顿时心碎了无痕啊,话说首长大人不能收拾她的身体,就要收拾她的灵魂吗?有这样打击她的吗?她哭笑不得…
纸上写着几个大字:你就和这面人一样丑!
不过,她强大的心脏已经被他锻炼得刀枪不入,她脸皮的厚度更得到过他的高度称赞,所以,这样的“小伤害”对她而言,就是挠痒痒啦…
她把面人收好,回到病床边问他,“为什么突然想到要给我捏面人?下回不要了,等好全了再说!”他这是带着伤残坚持战斗啊,精神可嘉,可她不鼓励不赞成,此时此刻,疗伤休整为最大!
他沉默着,还是没理她。
难道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她已经猜出来了啊!
“首长!说嘛…告诉我嘛…”横竖他说她脸皮厚,再厚一点!再赖皮一点!
每每,在她坚持而乞求的眼神里,他总是投降的那一个,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最后,禁不住她的柔情加赖皮攻势,他在纸上写了个问题: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六月一号啊!”陶子随口回答,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儿童节?你给我过儿童节?!”
多久没过儿童节了啊!她已经完全忘记是什么感觉了!
而且,即便幼时过儿童节,最大的喜悦也就是学校放半天假,有好看的文艺演出看,至于别的小孩有礼物什么的,她从来不敢想,也不会那么不懂事找爷爷要…
他闭了双眼,再也没理她,脸色依然僵硬黑沉,可是唇边那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却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仿佛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圆滚滚的胖囡囡,扎着两个小羊角辫,每次见了他都蹦蹦跳跳牛皮糖一样地黏过来…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并不希望他仍然把自己当做小孩看,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他能给自己过情人节,可是,这是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儿童节礼物,尽管它如此丑陋而且拙劣,可是,于她而言,却是如此的珍贵…
儿童节…
好吧,有你的每一天,都是节日…
“糖糖哥,我很喜欢这份儿童节礼物,也很快乐。谢谢你。”她立于他面前,认真,且深情,“谢谢你给我的每一天…”
他仍然闭着双眼,仿佛已然入睡,她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见似的…
“桃桃!过来吃饺子了!”严庄边包边煮,已经出了一锅,先给她吃。
“哦!来了!”陶子奔过去,忽然觉得自己眼角湿湿的,用手一抹,果然是泪…呵,她真是太容易感动了呢…
她没有看见,她离开之后,假装睡着的那个人,绽开了舒心的笑纹…
“妈,团长吃什么啊?”在他没有吃之前,她没有先吃的习惯。
“你吃吧,你出去的时候我已经给他喂过了!”严庄把饺子端给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咦,眼睛怎么红了?那小子又给你气受了?”
“没有!妈!我…我刚才眼睛痒,给揉的!”她端了饺子,躲到一边去。怎么会受气呢?他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她出其不意的感动,从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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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不称职
陶子听医生说过,像他这样的病人有些是会有头痛反应的,而且会痛得很厉害,但是,她却从来没见他有过这样的现象,她一直都很庆幸,自家首长除了不会说话以外,真没有其它任何麻烦,晚上也不闹不吵的,她总能一觉睡到天亮。
像她这样的病人家属,她真没感到有多累,而且,能时时守在他身边,如果不是他还躺在床上不曾康复这一事实,她会觉得,比两地分居的日子更甜蜜。尤其,不能说话的他,无法对她大吼大叫,必须卧床的他,也无法黑着脸扔下她就走,如今,人为鱼肉,她为刀俎,只有她欺负他的份,日子那叫一个扬眉吐气!最重要的是,他们能交流了。通过纸和笔,海一般深沉难懂的他,渐渐在她眼前变得清澈透明起来,陶子觉得,他和她就像两条交汇的河流,慢慢融汇在一起,渐入佳境…
然,这一日,他想吃西瓜,却只喝了点汁之后就不要了,严庄和宁晋平也只吃了两块,就回宾馆去了,剩下大半个,云南炎热的天气,放到明天可就坏掉了。
好吧,陶子承认,这是她的借口,她吃西瓜的习惯,一贯都是切开一半,用勺挖着吃,而且,食量惊人,半个西瓜一口气吃完,绝不在话下!
所以,不知不觉,半个西瓜就被她消灭干净了。
肚子撑得圆滚滚的,她用纸巾擦着嘴,才发现,床上的他正盯着她看,而且,很有可能已经盯了很久…
“那个…天气太热…留到明天就坏了…你明天要吃的话我们再买新鲜的…”她一副牺牲了小我的表情。
团长大人只赏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呵呵,她干笑着收拾残局,是啊,她的吃相难道他还不了解吗?幼时他每回来乡下,都是西瓜成熟的季节,她消灭西瓜的能力,他早就见识过了…
夏天吃西瓜是最爽快的一件事,吃完之后唯一不爽的就是晚上老要跑洗手间,陶子这个晚上没睡安宁。
被尿意憋醒后的她,听见了静谧的病房里,有异样的声音,略微急促的呼吸,仿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首长!
陶子心头一跳,马上跳起来看他,果见他紧咬着牙关,憋着呼吸,一张大黑脸憋得变了形。
“首长,你怎么了?我叫值班医生!”陶子去被子底下寻他的手,发现他揪着被单,赶紧把自己的手伸进他掌中,另一只手按着铃。
值班医生迅速赶到,给了做了基本的检查,问陶子,“不是说他一直都没有头疼的吗?什么时候开始的?几天了?”
“我…”陶子哑口无言,她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头疼,只好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
可是,他本就不能说话,疼成那样,哪还能逼着他拿笔写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疼痛所折磨。
“是不是一直都疼?”医生又问。
宁震谦犹豫地看一眼桃子,却没表示。
陶子急了,“医生问你呢?你说实话呀…你想不想早点出院?你还想瞒着医生呢?”陶子有种感觉,他这一眼的内容就是他一直都是头疼的,但是顾虑到她,所以从来都忍着,即便到了此刻,还想瞒着!
“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跟我们说,不然不利于治疗。”医生也道。
痛苦中的宁震谦,这才咬着牙微微点了点头。
陶子差点哭出来了,怎么有这么傻的男人!
“你们家属是怎么回事?病人头疼居然都不知道?”医生有些恼怒,顺口便斥责了起来,“我会给他加药,疼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可以用止痛药,但是不赞成依赖止痛剂,所以,能忍的话尽量忍着,现在,还可以忍受吗?”医生问宁震谦。
他咬着牙关点头。
“好,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医生又叮嘱了陶子一些注意事项后,才离开。
被子下,宁震谦推开了她的手,仍然抓紧被单。
陶子心疼、悔恨,自己怎么那么混!一到晚上睡得跟猪似的,首长都疼成这样了,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现在,首长还不让她分担他的痛苦吗?她固执地把手再一次伸进他掌中,坚定地道,“抓住我的手!首长!抓着我的手好不好?让囡囡陪你!”
他却烦躁地把她推开,甚至顺手抓起身边可以够着的东西砸在地上,警告她不准靠近。
她无奈,不想让痛苦中的他更加烦躁,不想增加他的负担,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看着他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
可是,她真没有想过会成为他的负担,她只是想帮他一起分担而已,她什么也不能做,不能替他疼,不能生出灵丹妙药来马上治好他的疼,只是想握着他的手,用这样的方式陪他度过痛苦的难关,可连这,他也不允许…
掌中有他握过的痕迹,掌心的皮肤还被他抓破了一点点,可这与他的痛比起来算什么呢?
她很想哭,很想很想,为他的痛,为自己的粗心,然而,她知道不能…
她甚至想劝他,疼不过就用止痛药吧?然,看着他因痛苦而狰狞的脸,这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可是,这样的场面她再也看不下去!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在痛苦中挣扎自己却束手无策,于是打电话给了严庄。
好在,这样的疼痛并不会持续太久,或许,在她睡着不知的时候,他就已经疼了一阵了,所以,严庄还没赶来,他的表情就已经慢慢放松。
她赶紧靠近他,手再一次地伸进被子里,握住了他的。
他的手心里,湿湿的,全是汗,他的额头,身上,也是一身湿淋淋的汗…
他每晚都这样吗?痛得汗湿?可每天早上她给他擦身的时候,他身上却已经全干了…
她是多么粗心的老婆!多么不称职的军嫂!
赶紧去浴室打了水来,想要给他把汗都给擦一擦,此时,严庄和宁晋平却来了。
见了公公婆婆,她心里难受极了,愧疚、心疼、自责,各种情感齐齐涌上心头,胸口胀胀的,很想大哭一场。
第一次,她不想亲手服侍他擦身,扔下毛巾,对宁晋平道,“爸,他出了好多汗,你给他擦擦吧!”
说着,声音里就带了哭腔,而一说完,再也忍受不住,拔腿跑出了病房,一直跑到走廊尽头,她才捂着脸,在夜风里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可是这眼泪,却是再也停不下来了一样。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来,直到严庄温柔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膀,她还在流泪。
转身,扑进严庄怀里,哽着声音,说话亦不完整,“妈…团长他疼…每晚都疼…我不知道…我居然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严庄拍着她的背安慰,“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
“怪我…我不合格…团长好疼…你没看见…疼得…疼得…”她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的疼痛,心中愈加难受,顿时在严庄怀里泣不成声。
“我们知道…可是你这样,他会更加疼啊!”严庄微笑着说,“去看看他吧,现在已经好多了。”
陶子抽泣着,摇头。
“怎么了?”严庄给她擦着腮边的泪。
“妈,我以后…晚上不陪…他了…”这话才一出口,她心里就像针扎一样难受,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严庄既为这俩孩子心疼,又觉得好笑,故意问,“为什么?嫌弃他了?还是怕晚上辛苦?”
陶子埋首在她怀中,拼命摇头,哭着说,“不是…我…晚上在这里…也是会睡觉…只会睡觉…呜呜…妈…我不合格…”
“合不合格不是你说了算的,是你家团长说了算,我可是你家团长派出来找你的,你要当逃兵,可得自个跟你家团长交代去!”严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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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小小谦同学
陶子到底还是一边抹泪一边回病房了。
进病房之前,站在门口忍了许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至于哭得太难看。
而后,推开/房门。
瞥见床上的他的瞬间,差一点又流泪了,头也不敢抬,匆匆跑进卫生间里。
到了卫生间,才想起,自己醒来是因为憋急了…
之后,她便一直待在洗手间,没有勇气出去,没有勇气面对那样的他。
最后,仍是严庄来叫她,说要用洗手间了,她才没好意思再霸着地方。
再无处可避,他的目光直直地望过来。
她低头,缓缓走至他身边,轻轻的一声,“首长…”
手上微凉,是他握住了她的手。
疼痛过去后的他,虽然擦洗过,手心里还是润润的,也不温暖,贴着她的皮肤,淡淡的凉意传递过来。
他掰开她的手,只见她柔白的手心里,有他的指痕,虽然细小,但却很是明显。
他便用大拇指一遍一遍地抚着那些痕迹,仿佛要把那些细小的伤痕都抹去一样。
她鼻尖忽的就酸了…
他这是在心疼她吗?可是,想必他的痛而言,她抓破这点皮算得了什么?如果可以,她情愿替他痛…
他抚摸了良久,才终于松开,拿起纸笔写了几个字给她。
她一直低着头,就是不想他看出自己哭过,然,他写给她的字居然就是:囡囡不哭。
她一看之下,心中更觉难受,咬牙逞强,“我没哭!我哪有哭?”
经过这一场痛苦的他,略显疲惫,无力纠正她,就连黑脸,也觉得辛苦,是以表情柔柔的,目光更是罕见地柔软如水,静静地凝视着她。
陶子内心酸楚,不禁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却见他慢慢地在纸上写:不怕,比这更痛的都经历过,我是军人。
陶子心口一阵剧痛,军人?军人就注定要承受比常人更重的痛吗?军人就不是血肉之躯吗?尤其,“比这更痛的”那是怎样的痛?她家首长是故意要她心痛的吗?比这更痛的痛,她想都不敢再想…恨的是,在他最痛最痛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不能在他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疼痛和自责,只是反握住他的手,忍住眼泪,哽道,“首长,囡囡…囡囡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无论前路是怎样的曲折疼痛,她都会陪着他,见证他所有的喜悦和痛苦…
不,应该说,有她在,她决不允许他的人生里再有痛苦!
可是,可以吗?她有这样的神通吗?他是军人!是军人啊!
她唯一能做的,便仅仅是陪伴而已…
不自觉的,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自那晚起,陶子便再也不允许自己晚上睡觉,她始发现,原来疼痛总是会在夜晚准时光临…
每每,他都疼得面容狰狞;每每,他都不允许她靠近自己。
可是,她亦固执地守在他身边,虽然,她除了眼睁睁看着他痛,什么也做不了,但她似乎可以这样骗自己,她和他一起经历着苦难。
许是吧…
痛在他身,却痛在她心…
然,无论谁都无法阻止她的寸步不离,严庄不能,宁震谦亦不能…
白天不疼的时候,他会给她写字,写很多很多的字:囡囡,你走。
囡囡,晚上让我爸留下就行。
囡囡,你去宾馆。
囡囡,你在这里我好不了!
囡囡,如果你真希望我快点好,就不要让我看见你!
囡囡,你越是留下,我越疼!
…
她却只是固执地摇头,再也不会上他的当,握紧了他的手不准他再写字,一字一句坚定地告诉他,“宁震谦同志!对组织进行思想汇报不可以隐瞒,不可以说谎话!否则,组织对你的考察直接是不合格!我知道,其实你想看见我!我在这里,你会不那么疼,对不对?”
他绷了脸不理她。
她却俯下身来,吻他的脸,吻他的唇,喃喃低语,“是不是?是不是?”
初时,他还僵持,后来,当她温柔地轻轻吮着他的唇时,便再也僵持不下去,那是他无法抵御的温柔,除了缴械投降,没有别的出路…
僵硬的唇,如被她柔软的润泽化开了一般,滋生出绵软的柔情,闭上眼,一下一下的,轻啄着她的唇,回应她的温柔。
没有激情,没有欲望,如同两条互为依存的鱼,彼此给予对方需要的空气…
而于陶子而言,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看着他头疼的时间越来越短,痛苦的程度越来越轻,当那个晚上,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疼过而一觉睡到天亮时,她喜极而泣,只是,不觉已经盛夏了…
宁震谦的情况一天好似一天,在医生的许可下,已经可以下地慢慢行走了。
某个盛夏的清晨,陶子照例给他擦身。
揭开被子,一股清爽的芬芳迎面而来,陶子不由暗暗得意,这都是她的功劳啊,首长卧床这么久,非但没有长褥疮,还每天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身上被子里全是香香的。
“首长,早上好!”她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是每天晨起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