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喜欢大床,她就喜欢这单人床,喜欢和他挤在一起,肌肤相贴的感觉。
他侧了侧身,这样才算是把整个身躯都挤在了床上,否则,平躺着还有小半个身子悬空…
只是,这样一侧,便将她的样子收入眼底,尤其,他长手长脚的,感觉这床上多了这个女人之后,就没地方放了!无论怎么搁,触到的都是她柔软的身体,偶尔,还能直接触碰她温热柔滑的肌肤…、
被子里骤然升了温,和平常一样的军用被子今天似乎特别保暖,他有些热了…
昨晚是怎么睡的?好像没这缚手缚脚的感觉?
他想起来了,昨晚…是做了那事之后,搂着她睡的…
身体更加热了起来,有点热血沸腾了…
他在被子里动来动去,寻找最佳的姿势,可以既睡得舒服,又避免碰到她。
“别动!动来动去被子里都冷了!”她低声道。
冷?他都快热死了,还冷?
不过,总算听了话,不再乱动。
然,他不动,她却动了起来,亦侧身而卧,枕头上,两人突然面对了面,她的呼吸里含着淡淡的香气,一阵一阵向他扑过来,他想起了一个词语:香气袭人…
呼吸突然就紧了,仿佛有什么东西锁了喉一样。
“挤吗?”他问了句废话,声音有点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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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亲爱的老婆
他晚上喝过酒,为什么每一次他喝过酒说出来的话就别具诱惑力?好像那些酒通过空气里的分子直达她肺里一样,熏得她也醉意萌生?
是她被熏醉了,视线模糊了么?眼前的他,脸上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让他那原本黑沉沉且线条僵硬的脸,竟有了模糊的光晕。
她怔怔地,手抚上他的脸,硬硬的胡茬扎在她手心里,她的眸光愈加水雾迷蒙起来…
“你喝酒了…我好晕…”她迷蒙了双眼,傻乎乎地说。
这是什么傻话?他喝酒了,她晕什么?晕的该是他…是他才对…
微醺的他,在一片袭人香气的包围中,头越来越昏沉,如中了魔咒一般朝着那香味的源头越来越靠近…
最终,攫取到了那芬芳之泉,黏上,如陷入一片柔腻馨香的漩涡,再无法自控,只能将她整个身子收入怀里,任凭自己往更深的漩涡里陷下去…
她是有点小笨的,生涩的表现让他想不明白,是怎么写出那些火/热的片段来的?
尤其是对她在里面对快/感和高/潮的描述,没体会怎么也能描写那么到位?
让他看了就热血沸腾!
难道她写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吗?
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冲撞,滋长了他的征服欲,轻咬着她的唇瓣,咬得她微痛,张开唇来,轻哼了一声,他便顺势侵入了…
酒味,瞬间汹涌澎湃起来。
她闭上眼,如同一只小船,在微波荡漾的流里漂浮,忍不住伸出臂来,将他紧紧环住,才不至让自己沉没下去…
许是酒精燃烧的原因,他的脸很烫,嘴唇也很烫,辗转间,她亦觉身体如火烧一般,思维也愈加模糊起来,周围满满都是他的气息,仿似要窒息了一般,她轻轻哼了一声。
而后,便觉同样炙热的手伸进了她衣服下摆,有些粗糙,刮擦着她的皮肤,微痛。
“嗯…”她再次轻哼,“疼…”
他的手便轻了些,虽然酒意熏昏了他的头脑,可是他还是记得前次是怎么粗鲁,以致弄得她受了点小伤…
可她的皮肤实在是太细腻了,指尖轻刮的感觉,仿似在刮着一枚煮熟去壳的温热鸡蛋,且比鸡蛋更加柔软,更加有弹性,让人忍不住有个念头,想要将她揉碎,让她化在掌心里…
不知什么,已将她抱得很紧,她柔软的身体隔着衣服摩擦着他。
她竟然没有穿内衣,柔软的弹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要爆炸…
唇,移到她耳际,带着酒味的热气吐在她耳畔,在她皮肤上蔓延,往她鼻子里钻。
“我…忍不住了,怎么办?”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大手还覆上了她的胸,握住那盈盈一握的瞬间,两人都是情不自禁一抖。
到了这种时候还问她怎么办?
可偏偏的,他因压抑而暗哑的声音却是如此性/感迷人,撩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嘤咛一声,缩着身体往他怀里拱。
他的手便滑到了她背上,自下而上的抚/摸,再沿着她脊柱的慢慢滑下。
他的掌心仿似有火一般,滑过之处皆窜起了火苗,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睡衣被他从头上脱去,灯光下,她雪白的身体亮花花地刺着他的眼睛。
怕她会害羞或者不自在,他伸手去关灯,却被她制止,“别关!开着!”
他微怔,他的老婆还真是威武!他怎么就忘了,她原本就与众不同,能将男女之事写得活/色/生/香,明明是处却勇猛无比第一次就敢抓他的兄弟…
所以,开着灯,算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坚持要开着灯,是因为,她想要他看清楚,在他身下与他承欢的人是她,而不是芊琪…
彼此的衣服除去,灯光下,黑与白的躯体纠缠在一起,激烈的亲吻和爱抚,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她蜿蜒着身体,给他最热情地迎合,很快,两人的身体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他的手往下探去,触手湿滑…
心中一阵激荡,分开了她的腿,准备让自己进入…
她却突然不允,双手撑着他,眉目间又娇又柔,“等等,你先叫我!”
“叫你?”他有些急躁,这个时候还玩什么花样?他正上火!
“不嘛!你昨天不也叫我唱歌了吗?”她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言语间却满是撒娇的意味。
这般如水的娇媚怎堪拒绝?他投降,“好,叫什么?”
“叫老婆!”她想了想。
“好,老婆,现在可以放行了吗?”他挺身欲进。
她却再一次拦住了他,脸上仍是思索的表情,“还是不行!你叫我…桃桃吧!”其实,好想要他叫自己囡囡,可是又怕吓着他,这时候吓着可不是开玩笑的,不知道会不会阳/痿…
“好!桃桃!现在可以了吗?”他急得汗水大颗大颗地滴。
是不是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掌控他,让他乖乖听话啊?
陶子决定得让他印象深刻一点,继续摇头,“还是不行!我再想想!”
他急了,“还想?急行军啊!怎可贻误战机!”
她无语了,这叫急行军?
“再叫最后一次,亲爱的老婆桃桃!”她很认真的表情。
他要爆炸了,却又无可奈何,不过,这太恶心了点吧?
她哼了哼,“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他哭笑不得,这话用在此时也太离谱了吧?他果真有个奇葩老婆…
“我身家全交给你了,你还要什么?”他低下头去吻她,想故技重施,用酒精和亲吻将她给弄晕。
偏偏的,在这种决不能轻易掉链子的关键时候,陶子居然挺住了,脸往侧一歪,“不能使糖衣炮弹!使了也没用!就要叫一声!”
他板着脸,流着汗,准备硬冲,“谁说我使糖衣炮弹?我使的是真枪实弹!”
“…”陶子无语,这傻木瓜偶尔说出句话来,还是很有幽默感的…
可是,她怎么能因为一句笑话就缴械投降?!她要坚持到底!
用手用力撑开他沉重的身体,小声的呜咽,“解放军叔叔欺负人!解放军叔叔怎么可以强行逼良家妇女就范!”
他快被她闹疯了,就她还良家妇女?良家妇女第一次就抓他兄弟?
不过,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小猫一样呜咽的声音还真打动了他,虽然知道她是装的,可想到第一次她身上留满青紫的痕迹,还是于心不忍,怎么可以硬冲?
最后,只好俯下身来,轻轻在她耳边说,“让我进来吧,亲爱的老婆桃桃…”
她心里一松,满满的暖流往上涌,警惕也自然放松了,下身一涨,便感觉到异物的侵入,还是会疼,可是那一刻,心里真的也是圆满的,耳边全是他热热的呼吸和轻柔的呼唤:亲爱的老婆桃桃…
他知道,她是桃桃,不是芊琪,就够了…
思绪中,一个大力的冲撞袭来,撞得她依然有种被撕裂的痛,但较之上一次却是好多了…
“放松一点…”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而后,吻住了她的唇,同时,轻抚着她的身体,帮她度过这前期的不适,这一次,再不想将她弄伤了…
在他的爱抚下渐渐放松了身体,他几次试探后,终于完全融入到她的身体里去…
小小的单人床便开始摇曳起来…
承载着他高大身躯的陶子,初时还觉得他用力过猛,只是痛,可是,随着他的进攻越来越密集而迅猛,陌生的酥痒感觉便从两人相接处升起,她忍不住轻叫一声,脸上潮红若霞。
他的动作便愈加密集起来,陶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思绪远飞,飘然若仙的感觉,混混沌沌中,芊琪的影子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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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4 11:43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93章宁团的内分泌…
当他的律动越来越疯狂,那快意如潮般汹涌,已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冲击,摇着头,指甲掐入他的背,娇吟不断,甚至想退缩,他却用力按着她的臀,让她更紧地贴着自己。
她不由浑身颤抖,迷乱中,被冲上顶峰,混沌中,紧紧抱着他,颤声低语,“叫我的名字…”
“桃桃!桃桃…”粗哑的两声呼唤之后,激流倾泻而出。
她被冲击得漂浮起来,犹如被那灼热浇融,化做柔波,与他相缠…
很庆幸,在他最激动的时刻,他记得她的名字…
“以后…不准叫我那谁…我有名字的…”她喃喃的,犹在余波里沉浮,放逐…
他便咬她的耳朵,“嗯…刚才是什么感觉?”
“嗯?”什么感觉?为什么这么问?
“是…像在云端里漂浮吗?”他问着,还恶意地动了动。
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持续作恶,惹得她痉/挛似的一抖,余波在体内乱窜,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却发现,身体里的某物又恢复了硬度…
“还是…如痴如醉?如腾云驾雾?”他缓缓地,继续动作起来。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了…
她在小说里那些大尺度的描写就用了这些词,他过目不忘啊…现在拿这话来问她…
不由面红耳赤,“我…怎么知道…我…是看人家这么写,就照着写的嘛…”
“现在知道滋味,以后就不必看了!也不准看!”他的动作忽然大了起来。
他以为她看着是为了什么?
余韵未散的她,在这样的冲击里很快就溃不成军,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自己答应他什么,只知他说一句,她便嗯一声…
直到最后,他再一次在她身体里爆发…
筋疲力尽…
她已是完全瘫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而他,则似乎精力还不错,斜靠在床头,随手拿起了搁在床头桌上的烟,正欲点火。
他每次完事都要抽烟吗?
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雪白手臂来,抢掉了他的烟。
他斜眼看着她,眼里情/欲的色彩褪去,眸光便十分清明,似在问她,干嘛?
她鼓起勇气,抱着他腰,头枕在他腹部上,“这两次都没有任何措施,也许…可能…会怀孕呢?”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良久,沉闷的声响起,“你想要孩子吗?”
“嗯…随便…可是爸爸妈妈想要抱孙子了…”她做梦都想有一个和他的孩子,这样,他们两人就有了血与水的羁绊和联系,可是,还是不敢说,只拿宁晋平和严庄说事。
他没有说话,只“嗯”一声。
她大喜,情不自禁更紧地挨着他,“所以,你不可以再抽烟!”
他稍作犹豫,到底还是给了她承诺,“好。”
“真的?!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也不能抽!你得写保证!要不写个军人十不准什么的吧!”她开心地仰起小脸,只是不希望他再抽烟,余嫂说的,白头偕老,白头偕老,要一起白头才有所谓的偕老啊…
他凝视着她,眼神有些恍惚,竟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有些怕他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恍惚里,他看见是她还是芊琪?捏着的是她的鼻子还是芊琪的?
忍不住便小心翼翼地问,“喂,我是谁?”
他怔怔的,好一会儿才回答,“除了那个傻里吧唧的桃桃还会是谁?”
她满足的一笑,忽略了他的迟疑,不想去思考他的迟疑是为什么,只要他记得她是桃桃就好…
“那军人十不准呢?写是不写?”她趴在他硬邦邦没有一丝赘肉的肚皮上问。
“这个不能开玩笑!”他脸色僵僵的,自是不会应允。
“那写老公十不准!”既然军人俩字不能随便开玩笑,那老公总可以吧?
他黑着脸,在迟疑,“我是军人,说话算话,怎么会出尔反尔!”
她努了努嘴,很是没趣,不吭声了。
他身体下滑,滑进被子里,她便躺在了他胸口。
右手将她搂住,关了灯,“睡吧,别瞎想,我答应过的事是会做到的!”
很是疲累,她却不想睡着,难得和他有这样相拥的时刻,格外弥足珍贵,便想和他说说话。
他说,他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那也就包括他曾说过的,一辈子不会离开她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呢?于他而言,自己只是个陌生的女子,为什么他会轻易就决定了一辈子就是她呢?因为军婚不能离?
“军婚真的不能离吗?”黑暗中,她抱着他的腰问。
“为什么这么问?”他语气间好像还有些警觉。
“呃…我是…想起方参谋长…听余嫂说,好像是他老婆要闹离婚,真的不能离吗?”她及时转移了目标。
他想了想,“也不是不能离,如果双方协商一致的话,当然是可以的,不过,参谋长他不想离,对于军人而言,成个家不容易啊!”
“可是…余嫂说他老婆很不靠谱!”女人天生爱八卦!
“别瞎说!这种事也能胡说的!”他顺手捏了她一下,算是惩罚,可是好像捏到的是她的臀,圆圆软软的肉,很是上手。
“余嫂怎么可能胡说?”一个晚上的交心,她已经将余嫂视为偶像,军嫂中的战斗机!“你敢说,她有我和余嫂靠谱吗?”
她的语气很像个小孩,他不由自主笑了,同时,心里也滑过淡淡的凉意,这样的女孩,该是得到万千宠爱的,如果嫁的不是他…
“参谋长没有怨过她,嫁给我们这样的人,是寂寞的,孤苦的,一个女人承担起照顾全家的重任,谈何容易?何况现在物质和精神的诱/惑这么多,背叛是很容易的事…”
“你是说参谋长老婆背叛了他?”她惊讶地睁大眼。
黑暗中,他的脸沉了下来,“所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都绝了来往!更不能一个人深更半夜还在外面瞎混!”
她什么时候瞎混了?就一回,还是住院…
明明是说参谋长老婆的,怎么把话题扯她身上来了!
她忽的灵机一动,“不是说可以随军吗?参谋长的级别应该可以允许随军了吧?”
“你不是说了吗?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和余嫂这么靠谱!参谋长倒是想要她来,人家也得愿意来这山旮旯里啊!”
她正要把话引到这儿来!
“谁说这山旮旯里不好?我觉得很好啊!”她想随军!想像余嫂那样,守着自己男人身边,一辈子不分离!所以,暗示,她愿意随军!
可是,他究竟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意她来?竟然陷入沉默,然后回避了这个话题,“你精神头怎么这么好?要不…再来一次?”
啊!那还是算了吧…
如果再被他碾一次,她怕自己会散架…
于是,老老实实趴在他胸口,不再说话。
手,轻轻地在他紧绷绷的肌肉上滑行,从肩头,到手臂,再到胸口和腹部。
在他肋骨的地方,感觉到长长的一道粗糙的疤,手,便在那上面上上下下的抚摸。
他伸手按住了她的,不准她乱动。
“这是怎么了?”她已经摸清楚了,那道疤,从他背部开始,一直延伸到前胸肋骨,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厘米,摸着,让她心惊胆战的…
“很久以前的伤了!早好了!没事!”他抓着她的手,大而化之地说。
她的心狠狠一阵抽痛,这么长一道疤,那他当时是受了多重的伤?又该有多么疼?想着,眼泪就出来了,控制不住,还流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感到胸口湿漉漉的,知道她又哭了,拍着她的背,轻道,“真没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还是一特种小兵,那回方驰州比我受的伤还重!这真算不上什么!”
她泪水滴滴答答的,埋怨,“哪有你们这样的?什么不好比?比谁受的伤重?伤重更光荣吗?”
他反而笑了,忘了有些话在女人面前是不能讲的,只好道,“放心,现在不会再受伤了,以后都不会了!”
她却像和那道疤赌了气一样,闷不出声。
跟道疤也能赌气?他只好再三保证,“我说话算话!保证的!一定!”
“真的?”她眸子里还含着泪水,黑夜里,亮亮地瞪着他。
“真的!”
她咬着唇,不信也得信,还能怎么样?
想了想,光光地从被子里爬出来。
模糊的胴体暗影,让他的呼吸骤然就紧了,拉着她的手不放,“你要干什么?”
她甩开他的手,睡衣随意一裹,在包包的夹层里翻出一个小锦袋来,里面装着她要给的玉符,上一回在机场就要交给他的。
再钻回被子里时,身体有些凉了,她不由自主就往他身上暖和处贴,并且举着玉符往他脖子上套。
“什么东西?”他顺势搂着她,玉符贴在他胸口,凉凉的。
“玉啊,可以保平安的。”她重新躺回他怀里,枕在他肩膀上。
“可是…”他迟疑着,“我们不准带任何配饰的…”
她心里一堵,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头阴云笼罩的,人家说,玉一戴上去最好不要取下来…
“那…就晚上戴着!白天取了好么?好不好?”她几乎是哀求了。
“嗯…”他无法再说“不”字…
她到底是累了,被他这样抱着,很快就睡着,唯有他,一双黑眸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怀中的人已进入平稳的梦中呼吸,他胳膊轻轻收紧,终合上眼,既是她了,就这样吧…
这一觉,她又睡到快中午。
按理说部队的早上,是该有军号响的,可她居然没听到…
这也睡得太死了…
宁震谦中午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是这样一副情形,穿着睡衣的她,正对着床发呆,脸上尽是懊恼的神色,双颊还红红的,额头上有汗珠,乍看一眼,好像又是在赌气…
“怎么了?”谁又惹她了?
她瞪着床的方向,“我生气!”
“生谁的气啊?”他先反思,自己今天大早就出去,还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应该不是生他的气…至于照片?他绝没有留第二张在被子底下…
“我自己!”她双手抱胸,果然很生气的样子。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脑子里装满都是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她转头见了他,脸色更红,闪过一丝羞愧之色,而后便来拉他的手,“你过来!教我怎么折被子!我都折十几回了!还叠不成豆腐块呢!”
就为这?还叠出一身汗来?至于吗?
“这个很容易!看着!”他给了示范了一遍。
很容易!确实很容易!在他手里很容易!
可是,她照着他的样子做了一遍,还是那么的逊!
“大学没军训?”他瞧着她那双柔白的手,似乎更适合在键盘上敲,那滴滴答答的声音,足见她手指的灵活,对付这被子,却怎的如此笨了!
军训…
别提了!那是她的硬伤!
那是她有生以来生活最有序的一段日子,可她们寝室的内务还是倒数第一,就是因为她。为此,她还成了寝室的众矢之的啊…
可是,谁让军训要求那么严格?和她生活作风迥然不同!
大学毕业之后,她才算是进入了自己的人间天堂,想怎样就怎样,再不用整整齐齐井井有条,尤其像她这种生活黑白颠倒的人,床,是随时都要躺上去的港湾,被子真没必要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