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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二少一把辛酸泪。
···
定疆从城外巡视回来,骑马独自往家中走去。
他心情不好。
齐缘最近莫名其妙对他分外冷淡,两天了她居然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即使在他们关系最僵硬的时候,她也会每天上朝含笑同他打招呼,从不显得不耐烦。
他感觉,齐缘似乎躲着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定疆这厢正怨念着,瞧见前边熟悉的人影,打马上前走了几步,发现那人身影有些像齐缘,不过带着厚重的幕离遮住了脸,她独自一人,步子有些疲惫地走着。
定疆出声唤她的名字,她愣了下,抬手掀开了幕离,看着他,唇角露出了个暖暖的笑容,“阿疆,你回家去?”
“嗯。”他点头,他生怕她再要躲开,急急问道,“你是来寻我的吗?”
这条路再往前走,有太尉府和陈少府的府邸,再往前走再走一炷香的功夫,估计能到国师府,据说丞相同国师没有什么私交,她应该不会独自一人去国师府,所以定疆很欢喜地下了这么个结论。
齐缘愣了下,迟疑着点头,“嗯。”
定疆这些天的忧心忡忡顿时散去,他站在她身边接过她的幕离,欢快地跟她攀谈。说着说着,他就顺手扯上了齐缘垂在身侧的手指,挽在了自己的指缝里。
看着齐缘没有向往常一样拒绝,反而抬着头冲他微笑,定疆终于舒了一口气,倾身上前飞快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太尉府的对面就是陈少府的府邸,而陈清澄就是陈少府的女儿,旁边的高阁上,婢女看到小姐的脸色越来越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抖动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下意识地缩在角落里一句话都不说。
“滴翠,”陈清澄咬牙切齿地唤道,“给我端两盆凉水来,越凉越好。”
婢女赶紧一溜烟跑了,不一会儿,就端着满满一盆水气喘吁吁跑了回来,高阁下齐缘耐心解释这几日的反常,她的借口蹩脚无比,可是定疆选择相信,或许他自己都在找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
这时候,天上突然重重泼下来一盆凉水,感觉冰凉刺骨,多半是富贵人家冰窖里的水化成的,定疆下意识举起袖子遮挡住了齐缘的脑袋,待哗啦的水声消失后,他抬头看始作俑者,那边高阁上已经空无一人,角落里只余下一闪而过的粉色衣角。
定疆立刻想到了是谁,对着微微皱着眉头浑身湿漉漉并且冷的发抖的齐缘,更是满心愧疚。
汴梁城的五月份虽然已经不冷,但是这种冰凉的水一盆泼下来,即使是他这种常年习武的身体,也感觉冰凉刺骨不堪忍受,更何况齐缘这种本来就文弱的书生。
他看到齐缘亦抬头看了看高阁那边,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想要追究的样子,亦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她脾气上来,会难为清澄。
“你…我家就在前边,你去换件衣服吧。”
“不,不用了。”她话音刚落,就连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定疆急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再不换衣服得生病了,你们这种文人身体总是跟病猫似地,快些跟我来!”
齐缘赶紧挣扎,可是她那力气太小,定疆只以为她欲拒还迎…
齐缘瑟瑟发抖地抱着手臂坐在定疆房间的凳子上,看着面前的衣服,又看看他。
“快换掉呀,你再耽搁下去会生病的。”定疆急切催促。
齐缘还是在认真的看他。
“你…你这人,你换完衣服之后我让你看个够还不行!”定疆的脸颊有些红。
齐缘尴尬,“我的意思是,你先出去一下。”
“都是男人,怕什么。”定疆毫不在意地拒绝。
他看齐缘啰啰嗦嗦还要说什么,明明一张脸已经冻得惨白了,搁在腿上的手指还在不停的颤抖,却依旧能装出个这种老古板的模样。
定疆一急,伸手扒掉了她的外袍,齐缘瞪圆了眼睛,赶紧拒绝,“你住手!”
可是定疆是将军,为将者多半性格直爽,认准的事情绝对不罢手,无论是他喜欢上齐缘,还是他现在一门心思焦急地要扒掉齐缘的衣服…
嗤啦一声,衣带连接处断开,他触碰到她的身体,感觉到她因为冷而瑟瑟发抖,心下更焦急,手上动作也更为飞快,中衣和外袍一起被他粗鲁地剥了下来,露出里边裸|露的肩膀,以及今天刚到汴梁,尚未缠起的,虽然小巧的不至于在繁复的袍子下露出端倪…但是还有那么个形状的…胸部。
定疆愣住了,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齐缘下意识地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掩面】昨天木有更新上。。今儿刚上课回来就更新了…
摊平】某昭说过不日更任爆菊,乃…乃们轻点…
顺毛】晚上还有更的~这一更是昨天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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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记忆里的辞别 ...
定疆捂着脸呆愣在原地。
齐缘夺门而逃,定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你…你究竟是谁?”他极为认真仔细地打量着齐缘,可是她的眉眼一如往日,他伸手去摸她的脸沿,没有触及人皮面具的痕迹。
齐缘皱眉看着他,屈辱地挪过脑袋躲开他的手掌,趁他发楞的功夫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定疆手抖了抖,但是却没有躲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折扇递给齐缘,讷讷说道,“我不知道你前几天生我的气是因为什么,所以买了这个给你赔罪,我…我不知道你竟然是姑娘,否则就应该买团扇了,对,对不起。”
他看齐缘不愿意接,低着头闷声不吭地将扇子塞进了她衣袖里,依旧不愿意松开拽着她手腕的手。
她的赤|裸的肩膀很白净,跟他平常见到那些练武场上的汉子不同,看起来柔软瘦弱,当初真是奇怪,他怎么会认为她是个男人?
齐缘倔强地瞪着他,心里很焦急,右手手腕扯不开,她只能用左手面前掩饰住胸前风光,恶狠狠地和他对视。
定疆咽了下口水,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小腹升起,火热地舔舐地他胸口都是疼的,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视线从她胸口和白净的肩膀转移到她浅色的嘴唇。
“你别这么看着我,”他挫败的低吟,“我,我想亲亲你…”他低声说着,粗鲁又蛮横地逼近她,直接把她压在了墙上,他用力扯开齐缘勉强护住衣衫的左手,不容的丝毫抗拒。
他就要欺身压下来,齐缘看着他背后,问道,“陈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定疆吃了一惊,眼中情|欲飞快退下,他惊慌回头,然而却空无一人。
齐缘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拢起衣襟,拿上幕离,赶紧离开。
···
容青主正坐在书房作画,毛笔蘸满了墨水,突然心神不宁地抖了下手腕,一滴墨水浸入了画了一半的山水图,他惋惜地叹了口气,将毛笔搁在了一边。
这时候,书房外,管家进来通报,说是齐缘求见。
齐缘来到书房,二话不说先跪了下去,“齐缘谢过师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纵使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
容青主素来不喜这些虚礼,直接打断她,问道,“要走?”
“是。”齐缘低下了头。
“想去吗?”
齐缘一愣,神色苦楚,“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而是不得不。”
容青主晃神,这回答,和重谦他离去之前的回答一模一样,多少年了,本以为自己早已往日,却无端被如此勾起回忆。
“师父,”齐缘的声音很轻,“我自己也知道,这次一去,今后再想完身而退就不可能了,今后兴许粉身碎骨,可能臭名昭著,我…我自己其实也害怕,只是,毕竟没得选择,总归,我不后悔,只是辜负了师父这些年的教诲。”
当年的重谦也是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调,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的捻着棋子,“我自知此行困难重重,客死异乡也说不准,只是这世上有些事情,就算料定了结果,也要去搏上一搏。”
“可是——”
“哪里有那么多可是但是,鸿雁她还怀着孩子,我岂能不护在她前面,只是对不住你,今后梁国的事情,只能统统抛下给你了。”
“你知道什么?齐国那些人,包括她齐鸿雁甚至都只是在算计你!”
“哎哎,少年人不要总是皱着眉头,老得快呢。夫妻之间哪有什么算计不算计的,你以后别讲这样的话,我不喜欢听。”
“自欺欺人。”
“你这孩子真是古板,当初都我应该把你带着身边而不是交给师父,看你,年纪轻轻倒是像个卫道士,以后还能讨到媳妇吗?”
“不用你管,你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要不等我女儿出世,送给你做媳妇?”
“下不下棋了?!”
“不下了不下了,我认输还不成,小子,你自个给你未来媳妇取个名字吧?”
容青主好不容易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问齐缘,“即使齐国那些人,包括你的表兄,其实只是在算计你,你也不肯改变主意?”
齐缘并不诧异他全部知道,毕竟君阳一派的眼线也是遍布齐,楚,梁三国的,她直接摇摇头,回答,“不后悔,齐缘没有选择。”
“避世隐居,为师保你一世太平。”容青主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齐缘依旧坚定,“师父,这是责任。”她想了想,继续解释,“因为我姓齐,我现在还在享受齐国公主的尊严和容宠,所以我就要为这负责,献上我所有的才能来维护齐这个字眼,这和算计与阴谋,都没有关系。”
“罢了。”容青主将面前画了一半的山水图收起,“你真的很像你爹,起来吧,为师答应了。”
齐缘感激,“谢师父。”
容青主垂眉苦笑。
他不教她文治,不教她武功,不教她为人处世,不教她治世之道,不宠她,不溺她,甚至不见她,将她丢在君阳山上的厨娘那里只愿她做个普通姑娘,他妄图拔掉她的利爪想让她安安稳稳一生一世。只是他的百般算计,终究抵不过天演盘上的宿命。
“你离去在即,为师再教你最后一个道理。”容青主唤她走近。
齐缘扶着地面站起来,身子轻微地踉跄了一下。容青主微微皱起眉头,走近几步捏住她的手腕,齐缘下意识往后退,“师父,我没事。”
“不是嘱咐过你不让你碰到凉东西,怎么又不听话。”手下触感冰凉得吓人,容青主目光一冷,伸手触摸她的衣服,她衣服上还带着明显的水汽,似乎是匆忙之下用内力烘干了大半部分水分,他仔细看了下,她的手腕上有男人手印的掐痕,衣襟上有用力拉扯送的线脚,而衣带则彻彻底底被撕扯得不成模样只能勉强绑在一起,他沉声问道,“你的暗卫呢?”
“他…”
“让他出来。”容青主发了脾气,口气很冷硬。容青主虽然平常对她冷冷淡淡很不近人情,但是从来没有对她发过什么脾气,所以齐缘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转头喊银锭。
银锭从树上窜下来,硬着头皮去面对这个气场比前国师还强大的男人。
“秦汝,”他唤来侍候在门外的小童,“带她去换件衣服,暗卫,你暂时留下,我有话说。”
“师——”齐缘想阻止,但是看到容青主的视线立刻将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窗边挂的扁豆像睡醒了一般,突然大咧咧地叫了起来,“容容上街去打醋,打完醋,翻了醋,酸了醋,满身醋!”
容青主偏头看了它一眼,松松挥了下手。
几片羽毛随着他的掌风飞了起来,扁豆像被掐住喉咙一般,立刻收敛了刚刚的张狂。秃了尾巴的它一声不敢再吭,蹲在角落里委屈地吧嗒着绿豆小眼拼命挤泪。
齐缘生怕自己遭受跟扁豆一样的命运,一个字都不敢再说,飞快地后退离开。
被留下的银锭委屈极了。
——殿下,我再也不要求涨俸银了,你不要把我丢给这个恐怖的男人…T^T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的时候睡着了。。- -于是更新晚了…
嗷嗷,好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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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曾经的齐缘 ...
齐缘这天晚上就发了烧,容青主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忧心地给她把了脉,让秦汝去熬药,彻夜陪在她身边,齐缘烧的迷迷糊糊,用带着浓重的鼻音的声音抱着他的手臂喊爹爹。
容青主脸色由白转黑又转紫,最终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团团睡吧,爹爹在。”
齐缘小声哭泣起来,“爹爹,我不要喝那么苦的药,我不想天天写那么多字,我好累,我写不完了,你让娘亲不要打我好不好,手心好疼…”
——齐鸿雁!
容青主竭力让声音听起来温柔,“今天不写了,你娘不会打你,倘若她打你,爹爹就打她好不好?”
“好。”
得到了这样的保证,齐缘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银锭此刻正跪在门外边,容青主替齐缘掖好了背角,出门冷淡地看着他,“怎么,还是不肯说?”
“国师,银锭是暗卫。”银锭摇头,暗卫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能把主人的行踪向外透漏一个字,虽然…虽然他很想说…
这个国师的手段,总不会像殿下那样,为了少惹事就放过那个欺侮到头顶的女人。但是职业操守,操守!银锭咬牙控制。
容青主轻轻关上身后的门,平静对银锭说道,“二十年前齐鸿雁生产之前曾遭人投毒,虽然侥幸救了回来,孩子也没有大碍,可是等到她生下那对双胞胎的时候,众人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银锭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一提起双胞胎,他心立刻揪紧了,浑身肌肉都紧张起来,手摸向了腰间短刃。
他的动作容青主看在眼里,却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那对双胞胎一男一女,男孩子强壮,哭声响亮,体重是一个正常婴儿应该有的重量,女孩子却弱小地跟一只猫似地,产婆捧在手心里都忍不住发抖。”
一向强悍坚韧的重谦抱着弱小的女儿,哆嗦着嘴唇差点流出泪来,更别提刚刚生产后尚在虚弱中的齐鸿雁。
然而随着女孩的长大,更多的病症昭显出来,体弱,畏寒,目盲,娘胎里的小姑娘吸收了母体全部的毒素,成全了一个健康茁长成长的弟弟。
龙肝凤胆勉强吊着的一条命,可是齐鸿雁并不满足,儿子姓重,所以作为她的嫡长女,女儿无论病弱与否,要学习的都要比壮实的弟弟多得多。
很痛苦,身上很冷,即使烧着最暖和的地火龙也会冷的瑟瑟发抖。
手疼,可娘亲留下的作业却怎么也做不完。
那时候银锭就跟在她身边,不过他那时还不叫银锭。他蹲在房梁上看着小姑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艰难用手触摸着那种特殊的,只有盲人能摸懂的字迹,然后抖着手一笔一划的勉强写出来。
学业上银锭帮不了她,所以只能让她尽力暖和些,把房间里的地火龙烧的更旺,把她手边的茶水一遍一遍地换成温热的,冬天树枝上将将落下的一小块雪,银锭也会不着痕迹地为她弹开。
可是,今天却…
银锭本就一直在愧疚,且更加怨恨那个竟然把冰水泼下来的女人,和那个待在殿□边却护不住她甚至还有意偏袒始作俑者的笨蛋将军。
银锭开始用手指沾了花枝上的露水,在地上写字。
“国师,请容我告退,今天的事情,银锭真的不能说。”他说着,视线移到面前平整的青石板上。
容青主瞟了一眼,心中有数,“既然如此,便不再难为你了,你下去吧。”
银锭刚要退下,就又听得容青主说道,“倘若下次再这般失职,她要留你,我却容不下你。”
从小在血海里打滚的暗卫,威胁的话听了不少,可这次却偏偏狠狠地打了个寒战,“银锭明白。”
其实他不说,银锭自己也不会饶了自己。
很早以前,重谦给子女挑选暗卫的时候,选中了站在角落里眼神漠然的他,重谦低头看着他,脸上带着温柔地笑,他从来没见过笑的那么温暖的男人。
他冲年少的银锭说,“我家里有个绝世的宝贝,我日夜护着,犹恐不周,所以想来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银锭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宝贝指是人而不是物。
作为暗卫里最好的一个,他挑剔地问,“吵闹吗?”
“不吵不闹。”
“爱哭吗?”
“…爱。”
银锭当时很犹豫,爱哭的小孩子,肯定正是调皮的时候,不好哄还特别麻烦,可他抬头看到重谦期待的眼神,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笑起来像你吗?”
重谦一愣,“所有人都说,她笑起来和我一模一样。”
当年目盲地伸手努力触摸他的脸企图用心记住的小团子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他想要不让她受委屈就变得更加困难,银锭终于很务实地,决定给自己,也给殿下她,找个靠山。
他躲在齐缘屋外的房梁上,看着容青主唤来几个黑衣裹身的君阳弟子,低声交代了什么之后,转身又进了齐缘的房间。
···
陈清澄看着面前的定疆,娇声问道,“疆哥哥,你唤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人家得快些回去,否则爹爹会责怪的。”
定疆心中乱作一团。
“疆哥哥?”陈清澄又问。
“清澄,我是有些话想跟你讲。”他勉强开了个头,可未说出重点又卡住了。
陈清澄用衣袖捂住嘴角轻轻笑了下,“昨天的事情,是清澄调皮,清澄本想泼那个奸佞一身狼狈,却一不小心连带着疆哥哥也泼了下去,实在是对不起呢,疆哥哥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定疆赶紧否认,“我,我要说的不是这件。”
陈清澄心中一急,生怕前些日子不好的预感成真,赶紧打断他,“疆哥哥,清澄不恨那个奸佞了,你不用再跟她演戏给清澄出气了,清澄不恨她了。”
“不是。”定疆态度终于坚硬起来,他看着陈清澄忐忑又含羞,而且充满浓浓爱意的双眼,努力地让自己口气变得温和点。
“清澄,我们解除婚约吧。”
作者有话要说:胃疼得厉害,勉强更了一章。。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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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什么是情 ...
陈清澄的眼中的泪滴摇摇欲坠,她脸色苍白地踉跄后退了几步,直到定疆不忍地伸手扶住她,她才顺势稳住了身子。
“定哥哥,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定疆心中不忍,可是一想起昨天那人捂着胸口狼狈又气愤的眼神,他只能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清澄,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能娶你。”
“为什么?!”陈清澄不可置信。
“我,我必须得对她负责。”定疆难看地扭头。梁国民风不像邻国那么开放,女子被陌生男人看了身子,就只能嫁给他,倘若男人不要,那这女子是铁定再也嫁不出去了。
陈清澄拉扯住他的手臂,急切又焦急地说道,“疆哥哥不要这样,清澄从小就将疆哥哥当做我未来的夫君,你怎么能突然就说不娶我了呢?…倘若真要对旁的女人负责,你就让她做妾就好呀,清澄不会介意的…即使,即使清澄做妾,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啊。”
“清澄…”他又感动又心酸,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旁边却有一道娇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哎哟,好一出郎情妾意!”
此地是汴梁城郊一处花草繁盛的私人园林,一向不设守卫,默认对外人开放,一向是汴梁私会男女的好去处,只是也有个缺点,就是男女幽会的时候难免一不小心被听了墙角。
定疆愕然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衣女人,她面容极为艳丽,领口大大地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而她正小心扶着一个面容苍白,看起来大病未愈的人,那人眼神平淡地将视线从定疆身上移开,将手放在唇下咳嗽了一声。
来人正是容言和齐缘。
齐缘今早好不容易退了烧,容青主松了口气,出去亲自给她熬药,这个空档容言过来,瞧见她无聊地坐在床上数手指头,就带着她出门散心,谁知道瞧见这憋气的一幕。
齐缘同定疆的纠葛,容言早些日子就看在眼里,只是她心思简单,觉得定疆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于是也就没拦着师妹,谁料居然忘了定疆那呆子身边还有个小狐狸精!
听见齐缘咳嗽,容言以为她是被气的,怒火乱窜,讥讽陈清澄道,“堂堂女儿家,不自尊自强倒也罢,竟不自爱又哪番道理!区区男人,他来自来,他去自去,与其这般低三下四折辱自己为婢做妾,倒不如一刀结果了你自己拉倒,何必苟活于世?!”
陈清澄委屈地瞪着她,“你这人是什么道理,我真心爱疆哥哥,无论怎样只要待在他身边,清澄就会觉得很快乐。”
容言嗤笑,“我今儿骂你,也是看得起你,可是瞧这模样,即便多骂个十天半月,也无济于事。汴梁城世家贵女的颜面,倒是让你丢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