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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啧啧两声,脸上表情很是复杂。就像看到自个儿子走在街上被别的女人强,暴了一样,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
我欲哭无泪。
这天早上,我更坚定了我以后的目标,强身健体,下次一定要推到并且全程压倒花瓶那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呐~后天放结局~
…关于h。。。我尽力了…【仰面
看在我第一次写h的份上,别举报我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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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森的地雷还有几天前一个没名字姑娘的地雷~~谢谢如黛的长评~~嘴嘴!~
66、结局
华南屏经那晚一次之后,食髓知味,压抑隐忍许久的欲望尽数暴发出来。时不时借机留我在他身边。开始的时候我尚且能同他平分秋色,反扑什么的也绝对不在话下,可奈何我的耐力当真比不上他,每每他神清气爽地下床,我却在那头咬碎后槽牙。
我爹看我眼神依旧恨铁不成钢,抱着安乐悠悠叹道:“算了,如玉,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那么争强好胜了。”他像是安慰我又像是自我安慰地说道,“一个男人在血气方刚的时候愣是禁欲那么多年,到如今你想和他在床上事情上争个高低胜负,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闷头吃饭不说话。
很快我就发现,一向爱有事没事找我麻烦的长公主销声匿迹了,问殷桃桃,她嘿嘿一笑,道,“传闻长公主殿下觊觎相国寺方丈虚净大师的美貌,几度想要霸王硬上弓结果都没有成功。”她顺手拍拍我的肩膀,“你再也不用担心她了。”
我疑惑挑眉,要知道这秦铭觊觎长公主倒是不假,长公主她觊觎秦铭?
这天傍晚,我进宫去看望小二子,廊角拐弯处冷不防与长公主撞了个满怀,她疼得嘶了一声,柳眉倒竖正要凶人,看到是我,气焰才降了下去,揉着鼻子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望安康,陛下说安康这两天食欲不振,可能是想娘了。”我后退一步,回答道。
长公主嗤笑一声,讥讽道,“本宫那小侄儿才多大,指不定想你的是谁呢。”
我垂眉不说话。
长公主似乎有什么急事,捻起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道:“罢了罢了,今日不是说闲话的时候,本宫先行一步,倘若有人询问本宫去向,你只当不知道。”
我点头应下。
长公主提起裙子,拔腿就跑,刚刚擦汗的手帕从袖间掉了出来也不自知,我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连宫女都没有一个,看着她身影飞快地消失在疏影淡香里,我蹲身捡起她的帕子,浅笑着摇了摇头。
才走了两步,迎面又遇上一白裳男人,他淡漠地环顾四周然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抬头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哟,秦铭,真巧。”
他这次没有纠正我的称呼,颔首道:“赵将军。”
我正暗自揣摩他在这里的目的,只听得他直接问道,“赵将军可见长公主从这里走过?”
我心中一乐,看来传言长公主几度要霸王硬上弓了圣僧,简直是颠倒黑白了,二人之间谁是主动谁是被动,如此一来一目了然,我轻轻咳嗽一声,道,“未曾。”
他白色的衣袖伸到我面前,从我衣襟里揪住尚未藏好的长公主的手帕,悲天悯人地看着我,道,“将军对这又如何解释?”
我吞吐了下,“…这——”
“赵将军不擅长说谎,这点我早就知晓。”
我伸手胡乱向背后指了个方向,他满意点头,又端出了那副高洁圣僧的模样,“贫僧好生感化长公主,还望赵将军不要插手,否则陛下那边,赵将军不好交代。”那口气仿佛他讲的是感化众生的佛经而不是威胁。
我几乎要暴起,丫我眼瞎了才一直认为他高洁与世无争!感化?!感化到霸王硬上弓?
我那娇蛮呆萌可爱的长公主…
到达小二子居住的锦云殿的时候,伏在床沿心不在焉地逗过儿子,华南屏自我身后环抱起我,像往常一样又毛手毛脚起来。
待他将我转到正面正对他,手中动作停了下来,“今天谁惹到你了,怎么不开心?”
我垂头有点蔫。
他亲亲我的眉心,湿润温暖得将走神的我拉回了现实,抬头看了下他担忧的眉眼,我双手勾住他脖子问道,“倘若我问你要一样…唔…你给不给?”
华南屏眉梢担忧散去,“你要什么我能不给你?说吧,想要什么?”
我忐忑看着注意着他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长公主。”
他脸色腾得一下沉了下去,看了眼那边安然入睡的小二子,突然抱起我走到偏殿。
殿门紧闭,无人进来打扰,他让我坐在桌案上,阴沉地看着我,“赵如玉,你诚心不让我过两天舒心日子?既然我不舒心,你也别想开心。”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咬上我的嘴唇,好不容易等他放过我的唇,动作野蛮地撕扯我的衣襟,我呼吸急促地解释道,“哎,瓶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
“你别撕啊,撕了我明早穿什么…”
“我对长公主没别的心思!”我欲哭无泪。
华南屏冷冷哼了一声,手下动作却不停,“赵如玉,你就是太闲了才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他的手抚过我的小腹,“不如再给我生个孩子,免得你有时间担忧这个惦记那个。”
我偏过头不理他,他认准的事情,我再辩驳也没用。只会火上浇油,说不定再说两句,他还以为我是惦记着秦铭呢。
还是过会儿等他醋劲下去了再说吧…
第二天我回到将军府,我爹看到我的模样以头抢柱大呼虎父犬女…我抱起他怀里的安乐去晒太阳,假装没有看见他那副愧对祖宗的表情。
安乐乖巧地伏在我怀里,不停在我脖子上吐泡泡,我俯身亲了下她的脸蛋,忍着腿上酸疼坐下,对安乐说道,“女儿,以后找男人定要找那温柔贤良的,像你爹那种醋瓶子真是万万要不得的!”
安乐天真无邪地看着我笑,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
第二年秋天,安乐安康都可以走路的时候,边关传来战报,安顺了十多年的幽云十六州隐约又有作乱的趋势,我立刻请求前往,我从记事起面对的就是幽云的铁骑,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幽云,朝中无论是胡默还是殷桃桃,作为派遣往幽云的大将都没有我合适。
华南屏坐在龙椅上看了我一眼,问道:“还有谁?”
胡默出列,“臣请求前往。”
我闻言撩袍朝华南屏跪下,“陛下,请三思。”
兵部的顽固尚书附和我向华南屏进言到,“陛下,当真没有人比赵小将军更合适,赵小将军深得老将军真髓,倘若派小将军前去,起码可提前一半时间解决战事。”
一直扣着手指头算计粮饷的苏少银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表示附议。
陆续又有大臣出列赞成我前往。
华南屏揉了揉额角,抬手招呼:“拟旨——”
下朝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他道别,可奈何他竟然不想见我,我也无奈,给他留了封信,甜言蜜语瞎说了一通,但愿等我回来他能不再生气。
启程这天,刚出府门,长公主就不知道从哪里角落出来扑进我怀里呜呜了一会儿,我刚想安慰她,一个宫女就气喘吁吁地跑来,跟她耳语一番,长公主抽抽鼻子又看我一眼,惊慌失措地跑了。
长安百姓长街送行,我看到了不少挥着袖子哭红了眼送情哥哥的美人,心下感慨,可惜应当送我那美人估计就不会露面。
打马继续向前走,刚出城门,眼前一亮,就看到三尺华盖,华丽辇车和仪容肃穆的乌衣禁军,还有垂首小心翼翼站着的官员。
华南屏站在辇下,附手而立,目光直视前方,脸颊上垂下一缕头发随风微微颤动,给他画中人一样的面孔增加了几分生气。他转身看到了我,似是微微一叹息,眉梢挂满了无可奈何。
我迅速把脸上的表情从惊喜转换为此去不知生死的凄凉,以便在他那里得到几分温柔。
我这厢刚要下马,那边顾盼兮突然气喘吁吁奔来,拉住我的缰绳:“不能去,当真不能去!”
我下马扶住他,“盼兮你又怎么了?”
“昨晚我去你府中给你诊脉的时候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今日要出征?!”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
我疑惑,“你不也没问起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顾盼兮狠狠挥了挥衣袖,“不能去,你这一去车马劳顿,你让你这腹中尚未稳定的胎儿怎么办?”
我被他的话惊到,下意识抬手抚摸了下小腹,然后向华南屏看去,他微皱着眉,大步向这里走来,我赶紧叮嘱顾盼兮,“不可说出去,万万不可说出去。”
“阿玉。”华南屏唤我,“可是身体不适?”
我赶紧呲牙露出无害的笑容,“没有没有,盼兮这是来给我送别呐。”
华南屏眉心褶皱更深,“孤说过,你不擅长说谎。”他转头面向顾盼兮,“你讲。”
我期待地看向顾盼兮,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撩袍跪下,“陛下,微臣有罪。”
我心道完蛋。
华南屏听着顾盼兮的汇报后,这些日子一直乌云压城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晴暖,他重复了一遍顾盼兮的话,“胎相未稳,不宜车马劳顿?”
“是。”顾盼兮叩首。
华南屏转身面向跟在他身后的大臣们,“众爱卿可听见?”
兵部尚书柯曜又立刻跪下,“陛下不可,临阵换将乃大忌,至于赵小将军腹中胎儿,还望小将军早作决断!”
周围所有人都听出了他决断二字的含义,我叹息一声,在华南屏身边跪下叩首。
华南屏蹲身淡淡平视我,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苍白如雪。“你呢?你要做出这个决断吗?”
我小声温柔地唤对他说道,“瓶子,我答应你,但只此一次。”
我知道他想留我,不想让我去危险迭出的边疆,可是我既身为赵家儿女,就注定我一身只能在马背上,他知晓我在这件事情上的倔强,不能硬留,心中一直憋闷。
他眉角绽出炫目的喜悦来,灼灼其华暖了我一直愧疚于他的心,想来我忠心为国东奔西走这么些年,私心这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此次前去幽云,陈留名可担此大任。”我对他说道,他点了点头。
他身后这时又有大臣请求我早作决断,华南屏阴沉地转身,“决断?如何决断?!”
“自然是——”正有人要接话,却在华南屏的注视下消了声。
跪下众臣后知后觉地瑟瑟发抖。
华南屏的声音又响起,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卿等可知,堕杀皇嗣,抄家灭门?”
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后。
“臣死罪——”
“臣罪该万死…”
自此,华南屏一直心念念的名分地位,终于有了个结果。
而后,礼部秦尚书白了头发也不知道如何上奏折要华南屏纳了皇子的娘,每逢看到我,都叹息不已。“委屈陛下了,真是委屈陛下了…”
赵家女不可能进宫,更别谈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了。他一直想让华南屏大婚立后的愿望,这次算是真正落了空。
···
隔年夏天,安平出世,是个活泼的胖小子,生他的时候没少费我的力气。
而这时候,安乐和小二子已经能用糯米一样黏甜的声音喊弟弟了。
安平的满月宴依旧是在将军府办的,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华南屏可以正大光明坐在孩子父亲的位置上,带着让人惊艳的笑容心情甚好地接受众人道贺。
这一段时间里,苏熙终于经受不住家里的逼婚,娶了他在边关捡来的妹妹苏素素,两人如同欢喜冤家一般,日子过得倒也自在。陈留名的妻子则不堪忍受他纳妾的要求,愤而合理,这次宴会上他独身前来,贺喜之后又匆匆离去。
顾盼兮则自从给我接生之后就再也没兴趣谈婚论嫁,我愧疚得不得了,给他介绍了许多美人,却都被他拒绝,只能看着他变成和赵青衿一样的大龄恐婚男而无可奈何。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门房送来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上边没有署名,打开来看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这礼物,不像是送给我的小儿子安平的满月礼,倒是像送给我的。
这天天色渐晚,华南屏在后苑陪安乐,我牵着小二子去寻他,小二子啃啃巴巴地跟我抱怨,“父皇…不爱…爱,我,父皇偏心姐姐。”
我无奈低头哄他,“娘爱你,娘还偏心你呢。”
小二子仰着脸笑,“娘好,娘抱抱。”
我一直以为华南屏会更喜欢这个模样同他相似的孩子,却没想到他更偏爱女儿,简直宠溺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惹得小二子总是眼泪汪汪地跟我诉苦。
华南屏见我来,招呼身后侍卫将一双儿女抱走,牵着我的手去喝茶。
天边一轮如钩弦月,风过树叶瑟瑟清响,隐约听到我爹不知道缩在哪里在吹一首语调欢快的曲子。
华南屏拉拉我的手,我停下脚步,偏过头看他。
“阿玉,明日没有早朝,我今晚留下可好?”
我不会认为他的留下是单纯地抱着我睡觉,低头想了下,我对他道,“我在上。”
他犹豫地垂下琥珀色眸子,无奈地应了下来,“你在上。”
——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哈哈和sunny的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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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两篇番外,大家可以点单~~MUA~
67、闹腾的仨孩子
这年,安乐和小二子六岁,安平五岁。
长寿宫的宫宴上,欢歌笑语,舞女广袖扬扬,轻歌曼舞。安乐蹲在柱子旁边可劲儿的纠结,小二子走过去狠狠揪了一下姐姐的脸蛋,报了刚刚她抢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果酒的仇,然后弯腰笑眯眯问,“皇姐,你在想什么呢?”
安乐揉揉红了一块的脸蛋,可怜巴巴的看着弟弟。
“父皇交代我说,要我看着娘不许她喝酒,但是娘说,如果她喝酒我不告诉父皇的话,就教我两招。”
小二子一向秉承哪边有肉吃跟哪边的原则,“那就不告诉父皇呀!”
安乐撅着嘴巴,“父皇对我最好了,不告诉父皇我心里愧疚得很。”
小二子摸摸姐姐脑袋,“那你就继续犹豫吧。”
安乐低头掰着手指头,继续纠结。
小二子转身直接找了父皇身边的福公公,低声耳语一番,过了一会儿,他看到父皇满意地冲他点头,而娘亲在那边喝着被换成清茶伪酒水直挠桌。
小二子把吃货安平从宫宴桌上拉起来,揪着衣领带他遛弯,这时安乐已经纠结完了,正用手托着下巴在角落里看着这次到来的使节。
安乐戳戳他的大腿。“小二子你看那个白衣服的叔叔,又温柔又好看!”
“那个?我听说是西凉的太子还是什么的,据说是西凉的无冕之王,西凉国事都是他一手处理,这次他能来,挺意外的。”
安乐很明显对这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的发花痴,“娘说让我找个温柔可人的相公,绝对不能找父皇那样的,我觉的他就合适呀。”
小二子差点被口水呛住,“他年纪都跟父皇差不多了!”
安乐假装没听到,继续眯着眼睛看美人。
安平瘪瘪嘴巴,拽拽兄姐的衣袖,“饿了,安平饿!”
安乐无奈,掏出手帕,里边装着外公亲手给她准备的零嘴,她捻起一块桂花糕喂了安平,安平嗷唔一口吞掉,不闹腾了。
这时候安乐眼尖,看到那个白衣男人起身离席,兴许是透透气,他路过长寿宫门口的时候,袖里飘然掉落了一张手帕。
安乐眼巴巴地看人走远,赶紧扑过去把那手帕捡起来,回头对两个弟弟说,“你俩不许跟着我!我要去钓美人!”
小二子望天不答,安平眼巴巴看着兄长手中的桂花糕,根本就没听见姐姐的话。
待安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小二子对身后的侍卫和宫女说道,“本殿下去去就回,你们都不许跟着。”
侍卫宫女低头应声。
小二子牵着弟弟往安乐消失的地方发足狂奔,安平一哭闹,小二子就往他嘴里塞一块桂花糕,只要有吃的,安平就是世界上最听话的孩子。
好不容易追到了安乐,小二子拉着安平躲在梧桐树后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以防自己那缺心眼姐姐被骗了。
安乐满脸红晕地看着面前俊美温柔的叔叔,他不是父皇那种美丽的近乎倾国倾城,而是带着异域风味的美男子,双眸中似乎沉淀着许多沉重感情的古井,深沉又幽远。
“安乐。”他唤她的名字。
“你知道我吗?”安乐仰头看着他,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蹲□子抚摸了下她的脑袋,“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安乐的脸蛋更通红了,她从怀里掏出刚刚捡来的手帕,“我看到你掉下的。”
他看着那块手帕,神色怔忪,接过去之后抚摸了下手帕上绣的粗糙的纹饰,幽黑的眼眸似乎有了些许波动,他唇角笑意温柔地对安乐说道,“你跟你娘长得真像。”
安乐心里美得很。看如今表现反应,他对她很有好感,那么按照娘亲传授她的追求美人三步法则,她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可以告诉安乐你的名字吗?”
躲在梧桐树后边的安平又扯了扯兄长的袖子,小二子把剩下的桂花糕一股脑塞进弟弟嘴里,吃货安平幸福的鼓着腮帮子。小二子则一边挠树一边碎碎念,“皇姐你钓美人这手段也太熟练了吧,铁定是从娘那学来的!娘又偏心,教皇姐不教我!”
白衣男人嘴角笑容不改,“倘若你不介意,下次见我唤我一声义父就好,这是你未出世时候你娘应下来的。”
安乐听到义父两个字,如遭雷击。
她在原地抽了抽鼻子,哇唔一声跑掉了。
小二子赶紧牵着弟弟追了上去。
安乐看到弟弟们,抱住小二子就哭,“我失恋了啦!”
小二子毫不客气的打击她,“人家就没看上你,你失恋个毛线球。”
安乐狠狠揪他的耳朵。
小二子吃痛,不敢多言,他问道,“对了,那个男人为什么没看上你?”
安乐挺起胸膛,“我美貌无敌天下第一,哪个男人会看不上我!”
“那?”
“他肯定是有意中人了。”安乐肯定地说。
小二子闻言拍拍胸脯,“你告诉我,他的意中人是哪个?我替你出出气!”
安乐撅着嘴巴回忆了一会儿,“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还给他那块手帕上落款绣着如玉两个字,估计是他意中人绣给他的!”
“如玉,如玉,”小二子仔细思索,“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呢?”
安平没有吃的,嘴巴闲着了,看着茫然的兄长和姐姐,口齿不清地提醒,“凉…娘亲…”
小二子和安乐恍然大悟地对视一眼。
???
是夜,小二子和安乐小心翼翼蹲在娘亲房间外,今天晚上他们告诉父皇那个西凉使节手帕上绣的字的时候,父皇脸色就腾得一下沉了下去。晚宴之后,父皇微服而来,揪着酒意未消的娘亲就进了房间。
小二子和安乐担心娘亲又被欺负,俩人双双蹲在娘亲房间的窗口下边听墙角。
房间里悄无声息良久,只听得娘用醉意熏熏的声音问道,“瓶子,你怎么了?”
父皇冷淡极了,“阿玉,你以前送过什么礼物给你的小情人?”
娘亲的酒似乎一下子被吓醒了,“哎哎,怎么突然提起这么一码子事!没有,当真没有,我从小到大心里只装着你一个,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给旁人绣过花?”
“绣花?我这手指头像是能绣花的模样吗?…额,等等,唔…那个——”
“想起来了?”
娘亲好像自知理亏的模样,“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提起那做什么?”
“我也要。”
“什么?!”
“现在就给我绣。”
“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到最后,终究还是娘亲妥协地答应了父皇。
安乐小声对弟弟说,“娘亲好可怜,怪不得她偷偷总交代我,找相公不能找父皇这样的,醋性一起来就翻脸不认人。”
小二子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
第二天,小二子还没来得及计较娘亲只教皇姐怎么追美人,却没有教他,就在将军府被呼啦呼啦赶来的伴读们围了个严严实实。
小二子平常都是跟他父皇住在皇宫里,这次好不容易出府找娘,他的伴读们得到消息都纷纷带了礼物来看望他。
今天是旬日,赵如玉休假在家,大袖一挥让他随便玩去。
赵如玉刚下了赦令,这边两个小姑娘就一左一右抱住了小二子的手臂。一个素衣弱柳扶风一个红衣热烈活泼。
那个一身素裙的小姑娘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角,柔声道,“殿下,殿下,你答应了今天要听若水弹琴的。”
另外一个小姑娘瞪了素裙姑娘一眼:“殿下,你明明说的今天要看苏青舞剑的!”
小二子一脸茫然,他看到刚准备离开的娘亲脚步顿了下,转身朝他走来。
“苏青你个蛮妇,殿下昨天答应我的!”
“瞎说!”那红衣女孩挥了挥拳头,“你再跟我抢殿下我揍你!”
小二子则一脸忐忑地看着娘亲投在他身上玩味的眼神。
赵如玉挑起眉毛。
小二子立刻干脆地坦白,“娘,我…我真的不认识她们两个!我真的没有脚踏两只船,我连她们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闻言他身上挂着的那个白衣女孩立刻掉了泪豆豆,而那个红衣活泼的女孩子则咬着嘴唇一跺脚,跑出了屋子。
赵如玉拂过儿子眉心赤色的菱形胎记,对身后的赵青衿说道,“去请盼兮来一趟。”然后,她在儿子越来越忐忑的视线中蹲□子,怜悯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可怜的儿子,空有情圣命,只可惜…”
据说,大华的大殿下,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从小到大换女人的速度堪比换衣服。
可是对于那些传言,小二子真心觉得委屈。
他…他当真是睡了一觉,就不记得那含情脉脉看着他的姑娘到底姓甚名谁了。
68、番外二
长公主殿下近来心情不好。//她的皇兄天天顶着一张幸福到红光满面的脸在她面前晃悠,这很容易让她想起来她夭折的初恋,倘若她的初恋情人爱上的是别人,她肯定一刀把情敌砍了,可是跟她抢人的偏偏跟她从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的皇兄…
长公主咬着指甲特别想扑上去挠花她皇兄的脸。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跟皇兄长得像极了的侄儿,皱皱鼻子压抑住心里的憋屈,朝皇兄请旨要去相国寺烧香去。
华南屏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念玥,平常你不是最厌恶相国寺的和尚,说他们伪善假清高,这次是怎么?”
长公主哼哼两声:“我这些日子看破红尘,颇为向往佛家清净之地,更何况待在宫里日日看着皇兄你幸福快乐,念玥却只影单形,自觉心中酸涩难耐…”
她文绉绉地拽了两句,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皇兄立刻明白了。
长公主殿下自从十三岁起单恋女将军赵如玉,被他看在眼里,也说教过几次,她只觉得皇兄认为她年龄太小,怕被人骗了。却没想到他们兄妹俩看上的是同一个人,原来以前他不让她跟赵如玉接触根本是没安好心,这下好了,人被他抢了,心也被他抢了,可怜她苦恋小将军那么些年,直到自己亲侄子出生才知道萧郎心有所属,而且属的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长公主委屈得都要哭了!
华南屏只觉得剪不断理还乱,他向来宠溺妹妹,也清楚他家妹妹的心思,可是再宠也不能把娘子让给妹妹啊,且不说他根本就离不开赵家阿玉,再说她俩都是女儿身,念玥非要跟她在一起本是违背天纲人伦的,可念玥那倔强性子…
“去吧去吧。”他冲妹妹挥了挥袖子。“散散心也好。”
长公主把酝酿出的两滴眼泪憋了回去,怨愤着转身走了。
彼时她在心里默默挠墙,——等着吧,我给你俩下一辈子的绊子!
当时她却没想到,绊子没下好,却把自己绊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
这一切得从相国寺那个人面兽心的花和尚说起。
花和尚在旁人看来一点都不花,恰恰相反,那人乍一看来是高洁如寒霜白雪般的人物,他一身洁白僧袍,举止如同山涧孤月,一副超脱红尘的模样。初次见到他的时候,长公主也被他那副模样给骗到了。
那时候她端正地跪坐在蒲团上软语拜托他帮忙,她让侍女打听来赵如玉年轻时候的轻狂往事…咳…算来算去能给自家皇兄带来威胁的只有这个相国寺的方丈。.
倘若不是皇兄害怕赵如玉的心被人勾走了,怎么会第二天就逼得人家堂堂大家公子只能出家表明清白呢!
她面前的和尚听罢他的话,表情微微一怔,随即笑的如同幽兰般,带着袅袅袭人的眩晕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让贫僧和赵小将军重修旧好?”他淡声问道。
长公主回过神来,连连点头,修吧修吧,就算我再也没机会了我也不让皇兄他好过!长公主悲壮地想,鱼死网破拉倒!哼哼!
她又等了会儿,看到那和尚依旧只在浅浅微笑,并不答应,顿时邪火丛生,皇兄欺负我,赵如玉欺负你,你个和尚还敢欺负我不成,她微微扬起下巴,打算摆出当朝长公主的架势狠狠威胁他。
恰逢这个时候,那和尚轻声说道:“其实,这也并非不可以。”
长公主顿时舒了一口气,财大气粗地,“要什么都行,你尽管说。”
那和尚放下手中被子,敛袖坐好,“长公主请附耳过来。”
长公主立刻颠颠跑了过去,她的想法很单纯,出家人嘛,好歹要矜持下的。她微微屈膝将耳朵附过去,可那和尚的声音却小的很,她根本听不清,长公主柳眉倒竖的扭过头瞪他,却冷不防将嘴唇碰触到了他的下巴。
正巧这时候,一直跟在这和尚身边伺候的小沙弥进来添茶,瞧见了这一幕,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像出水的鱼一样几张几合说不话来。
此刻长公主屈膝弯腰凑在那和尚身侧,而那和尚正儿八经坐在蒲团上,外人乍一看肯定认为是她轻薄了和尚,长公主勉强忍住暴躁直起身来要解释,却冷不防那小沙弥一溜烟跑了出去,还扯着嗓门大喊,“方丈师父被人非礼了!师兄们快来看啦!”
长公主生生被扣上一顶黑锅,不过追究原因,也只把这归咎于自己不谨慎,没往那垂眉饮茶的高洁圣僧身上怀疑。
后来,虚净和尚没多说什么,干脆随她出了相国寺,长公主心里这才舒畅了。
听说他跟赵如玉见面的第二天,长公主就传唤他进宫,询问情况,虚净在她面前笑得云里雾里的,“长公主殿下应该多给贫僧一点时间。”
长公主唉声叹息,“本宫也想多给你时间,只怕本宫的皇兄不会多给你时间。”
传闻皇兄听闻虚净返回长安的时候,手一颤直接折断了手中朱笔。接着就火急火燎把赵如玉唤进宫里要验明清白。现在看情况估计是暂且被安抚下了,不过依皇兄的性格,他这几天一定会想办法把虚净这个祸端摘干净的。
长公主眨巴眼睛想了会儿,认真看着虚净,“我说大和尚,不如,你还俗吧?”这样好歹他不会被皇兄送回相国寺。
她本以为虚净会像被吓到一样连连拒绝,岂料他只是安静看了她一会儿,微微颔首,道:“好。”
长公主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又重复了一边,“好。”
这下长公主开始不安了,她不认为这和尚会像她一样对皇兄的心思了解透彻,那么他愿意还俗的肯定另有原因,她走近两步仰头仔细盯着那和尚,咬着嘴唇思索好久,才颤抖着声音说,“你,你答应得如此干脆,不是也喜欢赵如玉吧!”
长公主说到这里简直气的七窍生烟,她直接揪住虚净的僧袍的衣襟。“本宫不许你喜欢她!嗷嗷,赵如玉是本宫的!”
长公主踩在他袈裟拖在地上的边角,正当她认真地质问这个很有可能又是情敌的家伙的时候,她感觉脚下突然一空,她一个不稳朝虚净身上扑过去。
虚净似乎身子骨不怎么好的样子…居然被她扑倒在地,长公主顿时窘迫,她在他身上挣扎几下正要起身,可正逢这个时候,外边却响起福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一次是巧合,两次呢?一次是无意的,两次呢?!
长公主阴郁了。
她的皇兄平静地环视了一下室内的情况,侧过头轻轻咳嗽了下,然后掩上了门。她发誓,她能听出来皇兄离开的脚步声轻快极了!
???
她开始尽心竭力躲着虚净,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她想起了一件她年幼时期做过的一件荒唐事。
咳…那时候,现如今尊贵高傲的长公主殿下,还像个涩口的青苹果,但是胜在基因遗传够好,即使胸和屁股都没翘起来的时候,她的脸蛋看起来依旧可爱得紧。
而长公主,正托着下巴陷入了少女初恋的烦恼。
正逢这个时候,她看到她的单恋对象正在朝她走进,长公主赶紧调节好呼吸,摆出一副端庄矜持的架势。殊不知那副模样在旁人看来就好像被杨梅酸倒了牙一般。
于是赵如玉凑上前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舒服吗?”
长公主欲拒还迎地看了她一眼,幽幽地叹气。
而在赵如玉的理解里,长公主的模样倒是更像是嫌弃她碍事,赵如玉默默地在心里内牛满面,但是依旧厚着脸皮继续套近乎。
长公主心念一动,何不趁机试探试探她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于是低头说,“本宫喜欢上那边那个公子,”她抬手随便一指,“可是本宫却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本宫。”
赵如玉的一颗心顿时摔得七仰八叉的。不过好在她满血复活的能力一直惊人,于是梗着脖子忍了憋屈,挥袖道,“我去给你问问。”
长公主闻言咬牙差点喷泪,果然,她对本宫没意思…
赵如玉那边去长公主的指着的方向逮了俩小子,一个是华南屏,一个就是悲催的秦家大公子,长公主又不可能爱恋自己亲哥哥,于是她干脆地把长公主的告白冲秦铭讲了,那苍白瘦弱的男孩的眼睛顿时亮晶晶的,赵如玉更确定自己没机会了,索性给他指了长公主的位置,然后苦逼地蹲下拔草发泄情绪。
“她不喜欢我,她果然不喜欢我,也是,秦铭他懂诗词,懂画画,说话又有学问,她干嘛要喜欢我!”
而这话,落在不远处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华南屏耳朵中,就自动成了暗恋秦铭失败的小怨妇的唉声叹息。
年纪尚轻的七殿下狠狠握起了拳头,秦铭这俩字就像刻在他心上一样,他随手摘了朵牡丹花丢向正在哀怨的那个家伙的脑袋,“赵如玉你是兔子吗?拔草用来吃呀!过来陪本殿下数星星!”
而另一头,长公主正在心烦地应付随手惹来的桃花运。
“哎哎,臭小子好了你,本宫答应你,等来年海棠花开满我居住的宫殿的时候,本宫就嫁给你。”长公主说罢甩袖就走。
容绽宫满宫都是牡丹,永远不会盛放海棠。
???
很多年后的春天,久到华南屏已经退位终于在媳妇身边有了个官方承认的正经身份,久到瓜兮兮的小二子已经被锻炼成了一个内心苦逼的花心面瘫。
久到长公主已经可以气指颐使地勒令曾经高洁如仙人般的圣僧夫君给她捏腰捶背,床边的大儿子正在叛逆期,撒娇打滚愣是要剃个光头,而最小的女儿正骑在小哥哥的肩膀上啃手指。
长公主问她的驸马,“真是好奇,我小时候又跋扈又蛮横,你却说你自小就喜欢我,未免…”
秦铭依旧只是笑笑,捧起娘子的手换下她手中暖炉,从她的手背暖到指尖。
他自小性格寡淡,却又体弱多病,咳起来的时候他只想就此死掉,真不知道如此弱小的孩子怎么生出的对红尘的厌倦,直到一日她随她的皇兄来探病,歪着头看了他一阵,走的时候在他手里塞了一朵带着温热和潮湿的海棠花。
像一条温暖的琴弦,缓缓牵起他对苍茫人间的依恋。
宫外的驸马府里种满海棠树,每逢这个季节翩然若绯色花海。
驸马府里的长公主,最爱的事情依旧是时不时计划着去偷吃下赵如玉的豆腐,或者教育女儿去偷吃她儿子的豆腐。
每逢此时,外表高洁内心温柔的驸马大人只带着宠溺的微笑看着他的娘子,然后抬手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