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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面怒容顿时消失无踪,也收起了那副像猫一样张牙舞爪的架势,但是嘟着嘴依旧不满,她不乐意地妥协道:“罢了,本宫也不让你为难了,本宫这就走。”
“好姑娘。”我夸她。
她身边的侍卫提醒她该离开了,她这才转身准备上辇车,谁知刚走了一半,她又回头指着我,“你送本宫一程,这总是不为难吧?”
“是。”我拱手应下,回头对赵青衿道,“给我牵匹马。”
花瓶自从上次我在夕月镇被抓住之后,就再也没找着它的影子,花瓶这马通人性,只认一主而且极为聪明,我不相信它会被逮住,估计是这家伙跑回长安城家里去了。
长公主点了头。
我骑在马上跟在她身边送她上了大路,早春天虽尚寒,可官道两边的桃花梨树已经缤纷灿烂,星子般点缀着,隔得远了望去,就如一片缭绕的粉白色雾气。
长公主从辇车里伸出脑袋,对我说道:“赵如玉,你给本宫唱首歌!”
我愣了下,无奈摇头:“我不会。”
“瞎说!”她反驳我,“我以前听过你给皇兄唱歌,你怕是不乐意给我唱吧,我就知道你个混蛋,负心汉!”
她隐约又要发火,我赶紧制止住她,问道:“我当真不会唱什么歌,你听到我给你皇兄唱的什么?”
长公主怨念:“你给皇兄唱的你还不记得了!你根本是不乐意给本宫唱对吧对吧!赵如玉你——”
我头疼:“我的小祖宗,我就是让你提醒我一下?”
她这才收了怨气,仔细回想着:“四年前的上元夜,我去王府找皇兄,瞧见你坐在房顶上,皇兄坐在你身边,你在唱歌,对了,你还喝了酒!”
“记得是什么词吗?”我问道。
“相思门相思苦什么的…”她回忆,“我记不清了。”
我拉着马缰绳的手有些僵硬,这首歌我是知道的,小时候我爹当摇篮曲给我哼唱,听说是我娘最喜欢的,也是我难得会唱的一首曲子,可是自从知道那词的含义之后,我就再也不曾给人唱过。
长公主见我沉默,闷闷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这歌不合适,”我冲她一笑,道,“要不我给你唱个幽云的民歌。”
她将帘子摔下来遮住辇车上的小窗口,不置可否。
我咳嗽了下清清嗓子,开口唱起来。幽云民风彪悍,当地民歌也是荡气回肠,因为言简意赅,所以流传很广,大华的每个孩童都会唱上几句。
“好儿郎上战场,挥泪别阿娘——”
我刚开口唱了两句,周围随行的侍卫就陆陆续续地接过调子加入进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长公主掀开帘子好奇的张望着,眼睛亮晶晶地很是兴奋。
我知道她已经忘了刚才的不开心,也松了一口。
看着不远处的花雾,我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牵绊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我当初竟然会对着华南屏唱出这样的句子么?我竟会对着他发出这种类似怨妇的感慨?我究竟忘记了多少东西?
想到这里我又止不住暗自清醒:幸亏已经忘了!
我看了看天色,回头对长公主说道:“殿下,十里送别也就到这里了,臣得回去了。”
她揪着袖子,勒令停车,然后对我招手,“附耳过来。”
我拉了下缰绳,微微弯腰。
脸颊上贴上软软揉揉的两片唇,响亮的吧唧一声,我赶紧移开身子,□马惊得转了个圈。
长公主坐在辇内捧着通红的脸颊笑的狡黠,“你记得早些回长安,本宫等你!”
不远处的殷桃桃看着我,示意我擦擦脸上的胭脂,然后乐的腰都直不起来。
…
自那次的当归信件后,华南屏又给我写了封信,告诉我鸿雪楼的桃花酿要开始启封了。
鸿雪楼每年的桃花酿在春天桃花开的时候开封,届时整个长安城都弥漫着一股酒香,桃花酿味道熏然,入口却很是清爽,后劲极大,是我最喜欢的美酒之一。
我捏着信纸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贪婪地吸了下鼻子,似乎隐约能嗅到桃花酿醇香的气息。
握紧拳头勉强压抑住贪欲,我拿起毛笔在军报下方用木讷的口气写了一行小字,“为长安年年桃花飘香,臣愿死守疆场。”
苏熙端着杯茶盏装模作样地站在我旁边,斜眼往信纸上瞧,看清我的字迹后恨铁不成钢地噗了我满脸茶叶。
第三次再催我回长安的,就换成了我爹。
我爹有气无力地表示他病入膏肓,兴许活不过明天,勒令我立刻滚回去,否则就派人将我绑回去。信末尾又诱惑地说了一句,有惊喜给我。
我暗暗叹息,老爷子这谎撒的千疮百孔,可是我偏生还怕他真的出事,我考虑了下,叫来赵可让她替我收拾行李,我把桌上的地图一收去了主帐,胡默和柯九正在主帐愁眉苦脸地看着临霜的地图,看到我来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如玉姐,这已经围了临霜半个月的时间了,为何西凉依旧按兵不动?照理说临霜的粮食应该被吃完了啊。”柯九戳着地图上的那个点,纠结问我。
我有些愧疚。“临霜曾经有我和我爹为赵将军准备下的应急军粮的粮窖,苏熙当初撤退时候走的匆忙,没有毁了它。阿莫尔他曾经是我的夫君,又当过我的监军,应该是晓得这些粮窖的位置的。”
胡默无力地扔了手里的毛笔,“那怪不得,小将军,预计那些粮食能够他们吃到什么时候?”
我脱口而出:“还有半个月。”
胡默指着我的鼻子地手抖啊抖:“你赵家军还当真是财大气粗!”
我安抚下他,然后对柯九说道:“我爹似乎身子骨不太好,勒令我立刻返回长安,这里我不便久待,今天晚些时候,我就启程。”
柯九看着我,眼神活像一只被抛弃的白兔子。
“放心,胡将军不会欺负你的。”我展开手中地图,安慰他道,“临走前给你说些事情,你听仔细了。”
“临霜的粮食顶多能撑半个月,这半个月他们必然会有动静,切记不可妄动。”我认真看着胡默,“这次的将领不是格日勒,所以切记不可轻易追击。”
我低头指了指临霜附近的地形,“临霜往西走一片开阔,我们的军队骑射比不上西凉骑兵,所以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小九儿,只要你能将临霜的西凉人逼走就是大功一件,切忌冒进,记住了吗?”
“知道了,如玉姐。”他看着我一笑。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对胡默说道,“胡将军,小九儿还是个孩子,万望保他平安。”
看着胡默认真应了下来,我才松了口气,爽朗一笑,告辞转身出了主帐。
…
因为我在征西军中无官无职,所以直接拍屁股走人,当我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城的家中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我爹活碰乱跳地冲我挤眉弄眼。
“病入膏肓?”我咬牙问道。
我爹摊手耍赖:“这不知道你要回来,就立刻好了!”
我故作恼怒转身欲走,我爹感觉拦住我,软言道歉,“如玉啊,你肚子也慢慢大了,留在长安等孩子生下来再走吧,你在外边,爹当真不放心啊。”
我心里一暖,微微点了点头。
我爹眉开眼笑地冲我招招手,“我给你写信说有个惊喜给你,你快些来看看!”
我这才注意到我爹脚底下和旁边桌子上扔了不少卷轴,有的还用绸带绑着,有的打开了丢在一边,老爷子将桌子上的卷轴往我手里一丢,暧昧地笑道:“如玉你看看可有中意的?”
我爹笑的我浑身发毛,小心伸手拾起一个卷轴,轻轻打开,我瞟了一眼,“眉清目秀。”
老爷子笑眯眯地又递给我一卷,我仔细看了看,中肯地评价,“风流尔雅。”
“面目俊朗。”
“这个…霸气外漏。”
…
看到最后一卷,我犹豫了会儿,含蓄形容道:“…很有创意。”
我爹收拢起来我尚且有好评的画卷,数了数足足有二十几个,然后对我说道,“从明天起,这画上的公子们,你一个一个给我见,听到了没有!”
我呆愣地看着我爹,“你这是给我相亲?”
我爹瞪我,“你个小不要脸的,难不成我准备这些男人的画像还是给自己相亲不成。”
“我以为你有那个打算来着。”
我爹拿画卷摔我,“小兔崽子敢编排你老子,老子揍你!”
我抱头东躲西窜。
我爹手中画卷扔完了,才冲我招招手,认真地说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人家都说,这孕妇怀孕期间,见得谁最多,这孩子八成就长得像谁!倘若你接下来的日子天天对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书生,指不定我赵家还能出个文状元呢!”
我眼睛亮了下,“此话当真?”
“自然,你娘怀你的时候倘若不是看我看的太多,你怎么会生的这副德行,——站住,你要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地对我爹说道:“我找长公主去!”
倘若我生个女儿能有长公主那细腰长腿,漂亮脸蛋和波涛汹涌,我光想想心里就美得冒泡。
我爹在那头挠墙怒吼:“赵青衿,把小姐绑了给我丢到鸿雪楼相亲去!”
作者有话要说:相亲的阿玉炸毛的小七…T^T…论坛搬文的姑娘们能晚两天再搬走嘛!~…某昭谢过啊谢过…
47、往事不可追 ...
我在鸿雪楼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撑着下巴往下边看街上的美人儿,赵青衿站在我身后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见我回头看他,愧疚地抱拳道:“卑职罪该万死,但是——”
他个死脑筋一心认为我爹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老爷子的命令在他眼里比天都大,所以我现在想从他手上逃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我爹年纪大了,我这般做个样子讨老爷子欢心也是理所当然的。想到这里,我舒了一口气,回头对一脸纠结相的赵青衿问道:“你可知我爹这次给我找的哪家的公子?”
赵青衿认真想了会儿:“老爷子看上的,八成是那帮子文官的儿子吧。”
我一听这话,顿时失了兴致:“我倒是宁愿他给我找个文官的女儿。”
赵青衿:“…”
大华文官多半固执保守,我那些同僚的儿子无一不是木讷地像个呆头鹅,倘若我生下的孩子是那副德行,真不如像殷桃桃说的一样,趁早溺死在恭桶里拉倒!
赵青衿同情地看我一眼,道:“小姐,节哀。”
又等着半盏茶的功夫,赵可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小…小姐,来了,那人来了。”
我磕了个花生丢进嘴里,不曾提起半点兴趣。
赵可急了,窜过来抢过我手里的花生仁,将我衣裙上的花生壳拍打干净,又替将头上临出门前我爹亲手给我插上的发簪扳正。我颇不耐烦地要躲开她的手,赵可劝我:“那人我瞧着模样不错,小姐你态度认真点。再说,最起码,你也不能辜负了这身衣服不是。”
我低头看看身上裙摆擦着地面的浅蓝色衣裙,微微叹了口气,端正坐好。
这衣服是我爹压在箱底里的,他说是我娘最喜欢的一套,他还说我娘当初穿着这套裙子在夜色初降的疏影苑捉萤火虫,他乍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我刚刚换上这套衣服的时候,我爹怔怔看了老半天,囔着鼻子说道:“如玉啊,其实你跟你娘,还是蛮像的。”
赵可见我终于正经起来,松了口气,打开包间的门出去迎接那人。
过了会儿,赵可带着个白衣书生走了进来,那书生眉清目秀,但是脸色却有些苍白病弱,衬得一双黑色的眸子漆黑得没有任何杂质,他抬眼看到坐在窗边的我,居然羞涩地红了脸颊低下头去,“我…我,我名,名唤陈澈,不知小姐…”
我看他羞涩的模样颇为秀色可餐,也提起了兴趣,起身抬手示意他坐下:“我叫赵如玉,你坐。”
陈澈听到我的名字,眼眸亮了下,抬头看着我,结结巴巴的口气变得有些急切:“你可曾在太学读过书?”
我不隐瞒,“我十三岁那年在太学读了一年书,后来边关有战事,就不再念下去了。”
他又低下头揪着衣服袖子,“我们…我们曾经是同窗。”
我将垂到桌上的广袖甩开垂在身侧,仔细想了一阵,着实记不得了,太学那一年我几乎天天都在睡觉,要不是就是欺负同窗那些看不顺眼的男孩子。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纠结地开口问道:“我——是不是揍过你?!”
他赶紧摇手解释,“不是不是!我…我——”
我看他又开始结巴,示意他赶紧坐下:“你姑且坐下先喝杯茶,慢慢说。”
他局促地坐在我对面,偶尔抬眼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赵小姐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我尴尬不已:“我这人健忘,你给点提示?”
陈澈冲我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当初在太学的时候,我的座位在小姐前边——”
他这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当初在太学时候,是有陈澈这么个人,是刑部尚书家里的独子,个头弱小,身子还不争气,三天两头闹病,上课的时候先生在上边讲课,他在下边咳嗽,有时候能把肺都咳出来似地。
“我想起了,你的身子如今可好些了?”我问道。
他脸颊粉嫩地冲我一笑,“好些了,比那些年强上许多。”
赵可重重咳嗽一声,我意识到该说正题了,“额,你来这里之前,你爹是怎么跟你交代的?”
他被茶水呛着,咳了许久才喘过气来,脸蛋红得似乎能冒烟了,“我…我爹不知道这回事,我娘说她给我相了个适合我的好姑娘,要我一定将这姑娘娶回家。”
我被他那副可爱模样逗得心里痒丝丝的,还想再调戏两句,包间的门却被嘭得一声用力推开了。
我愣愣抬眼看去,砸门的人一身富贵人家家丁打扮,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亲手带出来的禁军侍卫长,他看着我,瑟缩得缩着脖子,似乎前有狼后有虎地被逼得都要哭了。
我疑惑朝他身后看去,这才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人,那人侧身立在那里,双手附在身后,垂下的黑色广袖袖角用同色的丝线绣着若隐若现的暗纹,他微微转头,琥珀色眸子如同弥漫着一股雾气,他对侍卫长说道:“将所有人赶出去,除了赵将军。”
赵可和赵青衿一起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陈澈却似乎没有认出来人是谁,我对他说道:“你先出去下,我有事情和这位大人商量。”
陈澈疑惑地看着来人的面孔,突然紧张了起来,似乎是认出了华南屏,他本想行礼,却被侍卫长半托着拉了出去。
门被仔细关上,我起身屈膝正打算跪拜,他扶着我的手臂拦住了我,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地说道:“你有身孕,不必行礼。”
于是我低着头规规矩矩靠墙站好,脸上表情换成了那副万年木讷的样子。
他坐在我的位置,端起我用过的茶盏,我刚准备出声提醒他,他静静看了我一眼,道:“孤三番两次要你回长安,你皆搪塞过去,如今好歹回来了,就立刻去风流快活,赵如玉你好得很。”
他语气平淡,可就是这如同深水般无波无澜的口气,却让我揣摩不出他的态度,我低头装糊涂:“陛下何时催臣回长安?”
华南屏侧过头看我,肩上散下的头发顺着肩膀滑下,如同丝绸般,他道:“赵如玉,你不用给孤装傻。”
我被戳破谎话,干脆闭嘴不言。而且听到他唤我赵如玉,也知道他估计气的不轻。谁知道我又触到了他的哪片逆鳞。
华南屏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长睫低垂,在眼睑上印了一篇扇形的阴影,窗外的风吹得鸿雪楼外的桃花散落的瓣子飞到窗内,一两片粉白的瓣子落在他漆黑如墨的头发上和袖子上,他甩袖拂开,洋洋落下。
“那人是谁?”他问。
我解释:“那是陈尚书家的儿子,陛下难道不认得?”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孤问的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犹豫了下,干脆地承认道:“我的相亲对象,说不定发展下,还是我未来的夫君。”
华南屏握着茶盏的手指关节苍白,“你敢!”
我倔强看着他:“为什么不敢?!”
他闻言霍然起身,步步紧逼地朝我走来,面上是不曾压抑的怒气,我心里有点犯怵,但是依旧仰着头地犟着脾气和他对视,他低头捧起我的脸,将我压在墙壁上,他的脸近在咫尺,粗重急促的呼吸喷到了我的脸上,他俯下头,含住了我的唇,粗暴地像在发泄怒火一样亲吻着我。
我竭尽全力移开脑袋,手撑在他胸口拒绝他,口齿不清地说道:“放开我…唔…”
头上的玉簪在挣扎间摔到地上,我本身就束得松散的发髻瞬间散落,他顺手将手□了我头发里,按着我的后脑勺吻得更深。
唇上被人暴虐地滋味着实不好受,嘴唇生疼,估计是被他咬出了血,我趁着他喘息的时机,移开了一点距离,飞快地说道:“肚子疼。”
他紧闭着的眼帘猛的掀开,琥珀色眸子里写满了懊恼和后怕,他后退半步,给我让出空间,但是依旧把我束缚在怀里不肯让开,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我的小腹,又看了一眼我的表情,意识到并无大碍,他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在我眼角亲了一下,“阿玉,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我低垂着眼睛不说话。
华南屏垂下头又含住我的下唇,将刚刚被噬咬过的地方温柔地又吮吸一遍。
我心灰意冷,木然看着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
他弯腰拾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玉簪,因为地面太硬,玉簪摔成了两半,他道:“我寻个新的给你。”
我摇头,接过他手中的簪子扔到了窗外,“谢过陛下,不过不必了。”
“为什么要丢掉?可那是你最喜欢的。”华南屏不解。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解释道:“那只是曾经。”
他立刻懂了我话外的意思,眼睫飞快地眨了一下,紧紧将我抱进怀里,“曾经喜欢,以后也一直喜欢,你现在只是忘记了,这些都是暂时的,你以后会想起来的。”
我只沉默着不说话。他的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抬手捻起被吹吹到他肩头的一枚桃花瓣,压抑着心里窒息的感觉和闷闷地疼痛。
那份沉甸甸的似幸福似痛苦的记忆和心底深处埋葬着的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人,与边关怒马飞驰长河落日圆的日子在我心头轻飘飘地转了几个来回,终究还是后者重上几分。
“陛下,往事不可追。”
作者有话要说:某昭这星期在考试..更新的都是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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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唔~多给大爷顺毛大爷就多放文哟~~~~
48、炸毛小七 ...
华南屏听到这话,低头笑了。
他将我散乱的头发掖在耳朵后边,道:“从我初次见你开始算起,如今一晃十年过去,其间多少物是人非,当初毛躁的假小子如今成了稳重的女将,但是阿玉,我却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不会放弃,一辈子都不会。”
我诧异地看着他。
“从苏熙到秦尚书的儿子,再到江行知——”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神情温柔到极致的看着我,但是我却觉得后背发冷,像有一条蛇顺着脊梁蜿蜒而上,“你仔细回想一下,你的心思在他们身上停过的那些男人,哪个能有好下场?”
苏熙断了袖,秦铭出了家,江行知…去了西凉。
我想后退,可是后背紧紧挨着墙壁,动弹不得。春日长安城微风习习,阳光灿烂又温暖,我却寒到了骨子里,我仰头看着他的脸,竭力冷静下来,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你…那些当真都是你做的?”
华南屏低垂着眼睫看我,并不回答我的问题,“阿玉,我如今暂且不逼你做出什么决定,但是你也不要胡闹,其他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说。”
我脑筋飞快地转着,短短一瞬间心里过了五六种解决方法,装死装傻逃跑什么的都计划了一个遍,但是都被我一一否认。
他温热的唇贴在我耳垂上,呼吸间的气息喷在我耳朵里,痒痒地似蛊惑似勾引,可他说出的话,却让我瞬间如同跌入了冰窖,“阿玉,招惹到了我,你当真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
我无力地解释:“可是我真的已经全部忘了。”
“那就给我想起来,”他松开我,平静地说道。“当初你吞下了痴情蛊,我本觉得愧对于你,所以不曾怪你分毫。可是如今我后悔了,当年事点点滴滴,一丝一毫我都不许你忘记。”
我偏过头无奈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