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心意,春晓,你往后便是好好侍候堂兄。”叮嘱了此话后,景春瑜把她取下的小银钗,插在了春晓的头上。
“姑娘,这支钗,您最是喜爱。而且,如此贵重的东西,春晓这丫头,哪能用得起…”景嬷嬷知道,那银钗是上好的细银打造;银钗上的大珍珠,更是难得的宝贝。所以,自然是想拒绝了这份,对于她这等下人来说,贵重的大礼。
“嬷嬷,你老‘奶’大了我,春晓又是你老的女儿;咱们这般亲近的关系,这支钗春晓自然得收下。若是不收下,岂不是辜负了我的一点心意吗?”景春瑜劝了话,景嬷嬷瞧了杜氏一眼后,见着杜氏没有唠叨,便是没有再多话拒绝了。
春晓自然是爱幕着景春瑜赏的珍珠银钗,忙是欢喜的谢了恩。
随后,景春瑜是让景嬷嬷送春晓,出了集锦阁,让景嬷嬷母女二人,说说私房话。
在景嬷嬷和春晓离开后,杜氏是看着景春瑜,说道:“女儿,你啊,就是太大方,太体谅人了。春晓母女,都不是省心的。”
“娘,春晓省心也罢,不省心也罢,往后,都是堂兄的房里人了。咱们母女,何苦做了恶人。”景春瑜笑了笑,笑中有些不甘心啊,她道:“娘,一切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芙蓉苑那边,出了什么差子?”
有错不可怕,怕的是一错再错。
景春瑜现下瞧着,她似乎进了局里,就像是在蛛网上的虫子,越是挣扎,越是在命运里深陷。她叹道:“娘,女儿想求个好姻缘,为何就是万般难?”
“我儿啊,会好的。”杜氏宽慰了此话后,道:“今日,娘都是用上了,早些年收藏的千日醉,没曾想,景春晖那个糊涂的小子,居然在芙蓉里,染指了春晓这丫头。”
“娘,春晓有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景春瑜不会相信巧合,而且,春晓摆明得了好处,坏事全落到了她景春瑜的头上。
景春瑜心里清楚着,景春晖是个男儿,男儿好美色,也就一句“年少风-流”。可婢女给了堂兄做房里人,若是传到了不知情的外人眼里,景春瑜的名声,怕是要顶风臭上十里路了。
“要知道,春晓的事情,若传了开,怕是在其它人眼里,我会成为一个不知道规距的女子。好名声,是想都不敢想了。”景春瑜在苦笑,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了。
“娘也怀疑过春晓,可查了后,真没有发现春晓那丫头可疑。怕是,真巧合上了。”杜氏也在叹息啊。当然,景春瑜母女想不通透,也想不明白,老天爷为何不帮忙呢?
“我儿,要不为娘重新为你选门好亲事吧?”杜氏试探了话道。摆明了,想让景春瑜放下晋阳县伯府的亲事了。景春瑜摇了摇头,回道:“娘,我不甘心。”
没错,景春瑜不甘心。她像一个赌徒一样,已经是下了太多的筹码在桌上,哪收得了手啊?
“春瑜,人啊,要认清楚现实。有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饭。”杜氏想劝了女儿景春瑜放手,毕竟,一条死胡同里冲,这不光是钻了牛角尖,这是摆明了找死啊。
“娘,让我再试试,若不然,我死不了心。”景春瑜抬起有些红通通的眼睛,捏紧着拳头,是不准备认了命。毕竟,重活一世,景春瑜怎么还能过,前一世的那种日子。
“你这个傻孩子。”杜氏骂了一句道。
“娘,春瑜不傻,春瑜只是在争一把。”景春瑜回了话,道:“张良计,过墙梯,总会有法子的。前面路还长,哪能给一两块小石头,就挡住了路。”
046捉贼捉赃,抓奸拿双
景春瑜一计不成,准备再生一计时,作为杜府主母的于秀娘,已经是不准备给景春瑜母女机会了。毕竟,于秀娘从女儿杜齐好的嘴里,听到的消息,对于景春瑜母女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度。
于秀娘对她身边的陪嫁于嬷嬷,说道:“嬷嬷,姑娘的芙蓉苑出了事情,说明咱们是忍让的,已经让某些人忘记,杜府谁才是主人?谁又是客人?”
“夫人,您的意思是,准备给府里平整平整,修理修理杂草吗?”于嬷嬷形象的问了话道。于秀娘点了一下头,回道:“我儿阿好受委屈了,我这当娘的心疼。”
“嬷嬷,把芙蓉苑守门婆子一家人,好好审审。我想你老也清楚着,小姑和她家亲闺女春瑜,怕是对我儿阿好的婚事虎视眈眈,时刻准备找了我儿阿好的错处。便是我儿阿好谨慎,也防不住那起子,起了黑心眼的歹人啊。”于秀娘话里藏了话,摆明是在指点于嬷嬷,审守门婆子一家人时,知道往何方向审了。
“夫人放心,老奴省的,哪会让那起子想害了姑娘的歹人,继续在后面兴风作浪。老奴定会审出个结果,揭开那起子黑心眼的真面目。”于嬷嬷肯定的回了话道。
“嬷嬷,人说捉贼捉赃,抓奸拿双。我想着,既然要审,就审出个铁钉钉的事情,别让人翻了供词。再做了受咱们冤屈的可怜人。”于秀娘不会喜欢看到敌人,最后还来个什么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夫人,老奴明白您的意思,老奴定会办妥的。”于嬷嬷肯定的回了话道。
有了于嬷嬷的话,于秀娘自然是乐得把事情,给了亲近人去处理。她嘛,等着结果就好,等结果出来后,好好的给她家女儿阿好,述述苦啊。
于嬷嬷得了于秀娘的吩咐后,审起芙蓉苑的守门婆子一家人,自然是没有用出硬手段。
“你不为自己想想,就想想你的儿女,要知道府里的百年后,做主的还是夫人。莫不成,你当老夫人真能长生不老?”于嬷嬷在逼近守门婆子的耳边时,轻轻吐了此等话,道:“夫人拿捏你一家人,那是再轻松不过。现在,夫人给你一家人活路,你可得思量好了,莫辜负了夫人的好意。”
“要知道,世上啥都卖,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于嬷嬷最后,给了这样一句总结语。
守门婆子不傻,哪会不明白于嬷嬷的意思。只是想归想,守门婆子可是知道,她若是攀咬了老夫人的亲闺女,寡居在府里的表夫人,怕是会得意了夫人,惹恼了老夫人啊。守门婆子的脸色,自然是一阵青一阵白,越想越是惊怕。
“别想着保密,要知道,在主子们的眼里,怕是闭了口的最守秘。你说,还有啥比死人,更能闭了口?”于嬷嬷好好的恐吓了守门婆子。
守门婆子最后败在了于嬷嬷的恐吓声里,她不为自己着想,还真得给儿女想想。夫人要拿捏了她儿女的命,真是容易不过。
“嬷嬷,奴婢认了,夫人想让奴婢说何,奴婢就说何。”守门婆子不是真傻,哪会不知道主子们之间的暗斗,这是摆明了要拿她当筏子。
“是个聪明人啊。放心,夫人是不会想要了你的贱-命。不过,夫人也不敢保证,老爷和老夫人那里,你是不是能保得住啊。所以,嬷嬷给你承诺一句话,你的命如何,看老天爷的大方吧?”于嬷嬷知道,哪些能保证,哪些别往身上揽,要不然,就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话。
“不过,你家里人,老老小小的命,夫人会给你保住。”于嬷嬷最后,在守门婆子的失望眼神里,又是给了这句话道。
“奴婢谢夫人,奴婢谢夫人。”守门婆子跪着谢了话道。
守门婆子招了供词,又是给出杜氏的证据,于秀娘在得了于嬷嬷回禀的好消息后,是心中有了底气。
晚间杜仲胜回了秀园后,于秀娘这回没有前去正屋,守了杜仲胜的归来。
“夫人呢?”杜仲胜对于秀娘的不给露面,是问了丫环青菊话道。青菊是秀园的一等丫环,于秀娘的心腹,自然知道如何行事。便是恭敬的回了话,道:“老爷,夫人生病了。”
“可请了大夫?”杜仲胜问道。青菊脸色迟疑着,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回道:“夫人,不让奴婢们请大夫,说是请了大夫也没用。”
“老爷,这些话夫人不让奴婢们告诉老爷。是奴婢看着夫人太难受,一时忍不住说了真话。请老爷责罚。”青菊说着话时,忙是跪了下来。
杜仲胜听着这话后,道:“你关心主子,是个懂规距的。起来吧。”
在青菊起来后,杜仲胜是往秀园的寝屋走去。等杜仲胜到了屋外时,正好听见屋内,于秀娘的陪嫁嬷嬷,于嬷嬷正劝了话,道:“夫人,您是何苦呢?你这般难受,姑娘知道了,还不定如何心疼您?”
“嬷嬷,我是为阿好难过。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不疼她了,谁还疼她。”说到这里时,于秀娘的声音,更是呜咽起来。
杜仲胜听到这里后,是推门而入。于嬷嬷忙是给杜仲胜见了礼,杜仲胜摆手让于嬷嬷退了出去。
夫妻二人独处,杜仲胜正好见着于秀娘的眼睛,满是红通通的颜色。眼角处,杜仲胜还能见着眼泪的痕迹。杜仲胜上前,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于秀娘忙是擦了眼泪,边起了身,说道:“让老爷见笑了,我失礼了。”
“夫人,咱们夫妻之间,同心同德。你还有何事,隐瞒为夫的?”杜仲胜见着于秀娘的神色,似乎不太妥当,就是拉起于秀娘的手,夫妻二人坐在了床榻边上。
于秀娘的神色,似乎为难,又似乎伤心,道:“老爷,没什么。我,我能说了什么?”后面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像是呢喃了。
047人无害虎意,虎有吃人心
“夫人,有话说吧,怕是有难事让你不好过。万事有为夫在,自会为你做主。”杜仲胜肯定的说了此话道。于秀娘张口,想说何话,却又是停了下来。片刻后,才是说道:“老爷,我便是说了又如何?不过是让你和娘,在中间为难罢了。”
“夫人,说。”杜仲胜唬下了脸色,硬了声音的道。
于秀娘见着杜仲胜上了心,知道火候足了,便是没有再扭捏的样子,直接把守婆子的招供,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到了话尾处,于秀娘还道:“春瑜那丫头,是前面针对着阿好。我原以为是巧合,谁曾想,这居然是一环连着一环。若不是阿好是个懂事,明白规距的,怕是这会儿都给杜府闹出了大笑话。”
“至于…”这名字,不提也罢,夫妻二人都知道,是指着杜仲胜的亲妹妹杜氏了。“怕是我这个嫂嫂,做得不够好。让妹妹在府里,住得不安心。这是想着给春瑜,挣门好姻缘。只是,老爷,我伤心着。咱们不是一家人吗?若是妹妹敞开了心扉,跟我这个嫂嫂说了句实话,我还能不看在老爷和娘的面子上,给妹妹让些步子吗?”
“为何,妹妹母女,这是对我苦命的阿好,想要赶尽杀绝啊。”最后这一句话,于秀娘说得很重。重得杜仲胜都是心里嘀咕,怕是他的亲妹妹,真是生了野心,对杜府、还有他这个亲哥哥,一门心思的利用了。
“夫人,这,会不会是奴仆在攀咬,怕在主子面前,担不住错处?”杜仲胜到底,还是割舍不下亲情,一时之间,难以相信他的亲妹妹,会变得如此的面目可狰。
“我知道,老爷难以相信,我也不想相信的。只是,证据确凿,我除了心疼咱们的女儿阿好外,老爷,我都不知道应该怨谁?”于秀娘说得有些煽情啊。
当然,说了话后,于秀娘更不会忘记,把手里掌握的证据,是拿了出来,递给杜仲胜。杜仲胜见着实打实的东西,除了一声叹息外,还是叹息。
随后,杜仲胜没有心思待了秀园,他是离开秀园后,领了管家,再次亲自审问芙蓉苑的守门婆子。一切在杜仲胜的眼里,是水落石出后,杜仲胜反而迟疑。他不知道一时间之间,应该拿他的亲妹妹,还有亲外甥女,如何处理?
杜仲胜在迟疑,准备跟他的夫人于秀娘商量一二。却不知道,于秀娘早是派人找了杜齐好到秀园。母女二人更是通了气,知道杜仲胜弄清楚了景春瑜母女的真面目。
杜仲胜进屋时,就是见到女儿杜齐好,正是半跪在地上,趴在了妻子于秀娘的膝上。
“老爷。”于秀娘见着杜仲胜进屋时,是唤了话道。这时,杜齐好是起了身,给他爹杜仲胜福了礼。杜齐好抬起了头时,杜仲胜才发现,他亲闺女杜齐好的脸上,满是泪水。
“爹爹,女儿,女儿失礼了。”杜齐好在回话时,都是打了咽。像是哭久了,留下来的鼻音。杜仲胜叹了一声,道:“坐下吧。你受的委屈,为父都知道了。”
“爹,女儿伤心,女儿明明对表姐那么好,女儿一直也最信任表姐。为什么表姐要害女儿,还要抢女儿的亲事。女儿….”说到这里,杜齐好又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杜齐好知道,女儿家的泪,在心疼你的亲人面前,是最有利的武器。话不用太多,多了,就成了废话。
心疼你的人,你不用说太多,他会明白。不心疼你的人,你说得再多,也是白搭。
庆幸的是,杜齐好知道,这一世的她,还是活在犯下大错之前,还是活在她爹心疼她的时候。所以,杜齐好哭得伤心欲绝时,杜仲胜这个当爹的,也是不好受啊。
“夫人,阿好和妹妹、还有外甥女的事情,你如何看?”杜仲胜倒底尊重妻子,没想着再让妻子和亲闺女,受了无缘无故的闲气。于秀娘对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所以,于秀娘是说道:“老爷,人无害虎意,虎有吃人心。我这一辈子,能跟着老爷,我不怕什么了。”
“只是,阿好还小,她的一辈子,还有那么长;老爷,我哪舍得咱们唯一的女儿,活在别人的恶毒心思和歹意里。”于秀娘是说着说着,眼框子红了起来,忍了眼里的泪没有流出来,她再道:“老爷,我就听说着,只要做贼的贼心不死,哪有日日防贼,能防得住的。若是万一,哪一日我照顾不到阿好,害了她一辈子,我怕是死了,都闭上不眼睛啊。”
“我不怕坏事应在我的头上,这一辈子我跟了老爷,我享受的福气够了,我也知足了。”于秀娘不忘记,再是跟杜仲胜回忆回忆夫妻感情啊,又道:“只是,阿好,阿好,我哪舍得….”
杜仲胜听着这话时,心中能体谅他的妻子,这些年的不易啊。他的亲闺女,他不也是娇宠着。
这时候,杜齐好跪了下来,说道:“爹,女儿让您为难了。”
“爹,女儿知道您孝顺祖母,女儿也知道,祖母喜爱姑母和春瑜表姐。女儿,是个讨人嫌的性子。”杜齐好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忘记眼药,乃必备的东西,再道:“女儿不让您为难。女儿离府吧,女儿去庄户上住,免得让祖母以为女儿和娘,是故意为难姑母、还有春瑜表姐。”
“女儿让了步,女儿惹不得姑母,惹不得春瑜表姐,女儿惹不起,女儿躲得起。”杜齐好抬起头,硬着脖颈,说了此话道。
“啪”的一声,于秀娘狠狠的给了杜齐好一耳光,杜齐好摸了摸了生疼的脸,她抬头望着生母于秀娘。只见她娘,这时候是哭着喊道:“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你这话,不是在戳娘的心窝子吗?”
“娘…”杜齐好忍不住唤了一声,母女二人是抱在了起来,痛哭起来。
杜仲胜看着面前的妻子,还有女儿,看着她们伤心一块儿。他的心里,在这一瞬间,作出了决定。
048步步紧逼
“好了,我自有主张。”杜仲胜站起身,大声说了话道。见着杜仲胜发话了,于秀娘是抹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泪,不忘记同时用帕子,给女儿杜齐好也是擦了眼角的泪水。
“你们,一个是我妻,一个我女。我堂堂杜氏的家主,还能让妻女没个落脚地。”杜仲胜肯定的回了此话道。说着话时,杜仲胜也是越说越有了底气。
“老爷,这会不会让您为难。要知道,娘那里….”后面的话,于秀娘就是不说,杜仲胜想想也是够头疼的。只是,他对他的亲妹妹,还有亲外甥女,有些不放心了。
虽然,都是亲人,可到底有个亲疏远近。杜仲胜顾虑着,还有亲娘老夫人杜景氏,夹杂在中间;可以说,这也是让杜仲胜举棋不定里,最为难的地方。只是,杜仲胜已经做了决定,自然,就不会想推翻了它。
“娘那里,我去说。”杜仲胜给了于秀娘保证。话落后,杜仲胜更是准备起身,前去福园,把事情禀明了老夫人杜景氏。此时,于秀娘开口留了杜仲胜,道:“老爷,现在时辰不早了,何必急于一时,担搁了娘的歇息。”
“要不,明天再说吧。正好,老爷再考虑考虑。”于秀娘的态度,摆得很大方,并没有趁热打铁的意思。当然,这也是因为于秀娘了解她的夫君杜仲胜,知道他本人是个做了决定,不会反悔的性子。
杜仲胜揪了揪外面的天色,叹了一声,道:“也罢,明日跟娘提此事。”
杜齐好见着目的达到了,便是对杜仲胜和于秀娘福了礼,随后告退离开了秀园。
回到芙蓉苑后,杜齐好的心情不错。
洗漱好后,杜齐好打发了侍候的人,是准备躺在床榻上歇息了。
此时,杜齐好发现,原来最是高兴陪她一道睡觉的小伯玉,却是还飘乎在床榻边上,一脸可怜惜惜的望着她卖萌。杜齐好瞧着小伯玉这样,招了一下手,道:“来,伯玉。”
小伯玉见着杜齐好对他说了话,脸上掩不住高兴,忙向杜齐好奔去。杜齐好见着小伯玉到了身边,问道:“天晚了,应该睡觉了。伯玉,不想陪娘亲睡觉了吗?”
小伯玉摇了摇头,捂着小嘴巴的扁了扁的样子,好不可怜。
“那是什么原因,伯玉告诉娘亲,好不好?”杜齐好诱惑了话道。小伯玉听着杜齐好这么一说,就是揉了揉小鼻子,回道:“娘亲,坏人;今天都不许伯玉说话,娘亲还凶伯玉;娘亲一天都不理伯玉,我以为娘亲,你是不喜欢伯玉了。”
说到这里时,小伯玉的脸色,有些伤心了。他是用小肥手,不住的拉扯了自己的衣角。边说着话时,更是不住的偷偷打量着杜齐好的脸色。
“娘亲,伯玉有乖乖听话,娘亲,你不能食言而肥。娘亲,不许你不喜欢伯玉。”小伯玉抓紧了杜齐好的手,嘟起腮帮子,狂点着小脑袋瓜子的说了话道。
“傻孩子,娘亲哪会不喜欢伯玉呢。伯玉又聪明,又听话,长得又乖巧;娘亲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凶伯玉。”杜齐好摸了摸小伯玉的脑袋,说了话后,又是解释着再道:“白天有坏人在,娘亲怕一时忙起来,顾不得伯玉;为了伯玉的安全,才是让伯玉不说话,乖乖的待在娘亲身边。”
对于杜齐好的不高明哄话,小伯玉听着却是高兴极了。开始的小别扭也没有了,那是忙飘到了杜齐好的被窝旁边,拉起杜齐好的手,道:“娘亲,咱们睡觉吧。早睡早起,身体倍棒。”
杜齐好看着她身边的小伯玉,不知道为何,心情份外的平静了下来。
“嗯,睡觉。”杜齐好笑着,甜甜的事回了此话道。
第二日,朝食后。
福园内,杜府的大地震消息,是惊人的出现了。
杜仲胜在朝食后,没有出府去忙他的事情。相反,他是留在了福园,发布了一则大消息,道:“娘,春瑜、小莹年纪不小了。早些年,妹夫给两个外甥女,也是留下了不小的产业。我想着,咱们杜府行得正、做得端,虽然不怕外人的嫌话;倒底,也不能担误两个外甥女的终身大事。”
“所以,不妨让妹妹领了两个外甥女回景府暂住;等两个外甥女出嫁时,也能正大光明的把妹夫的产业,陪嫁给两个外甥女。”杜仲胜说出了他的决定。
当然,这话一出口后,对杜仲胜的亲妹杜氏而言,不下于十二级的地震啊。不说旁边目登口呆的景春瑜,就是景小莹都给吓傻了。姐妹二人是好一下后,才回过神来。
“大哥,你为何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情?”杜氏回过神后,自然是问了话。当然,在问这话时,杜氏的眼光,一直是凶恶的望向了杜仲胜身边的于秀娘。摆明了,杜氏不会以为,这是她亲哥杜仲胜的真心话;在杜氏眼里,这是于秀娘的枕头风啊。
“我儿啊,书院有事,你去忙吧。”老夫人杜景氏开口了,摆明是要把杜仲胜支使离开。杜仲胜恭敬给杜景氏回了话,道:“娘,书院的事情不急;此刻,再是紧急的事情,在儿心中,也是比不得外甥女春瑜和小莹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当舅舅的,怎么能拦了两个外甥女的前程。”
“再者说,儿不为杜府的声誉,也要为两个外甥女的声誉着想。毕竟,妹夫的兄长叔伯健在,儿啊,岂能忍心,在外人眼里做了抹黑景府声誉的事情。两个外甥女到了嫁娶的年纪,不归了景府,留在杜府,就是一桩让人非议景府,做出欺负孤儿寡母的大事情。”杜仲胜扣了一个礼法,一个声誉的问题,找着茬的不给余地。
杜氏给她亲哥杜仲胜的话,咽着了。
“早些年,大哥,你为何不提这等事情?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鼓眼,提了这等赶妹妹母女离府的事情?大哥,妹妹一家人在你心里,就真是个讨人嫌吗?”杜氏的话,是步步紧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