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主子的都沉不住气,急了。那下面一堆子指着吃饭的奴才们,还不得搠蹄子啊。所以,叶玉本着这我不当家,不管事的大前题,很冷静着。
“是,夫人,是老奴心气急了。”叶嬷嬷是应了话。然后,顺了两道气后,才是又道:“前面那大沈氏落胎,这刘氏给关了。老奴刚是听人说,刘氏没了。”
“没了。”叶玉重复了这两字。然后,她是有些明白奶娘叶嬷嬷的意思了。前面孙姨娘对着叶玉私下的那个话,刘迎紫有孕了。叶玉也就是对叶嬷嬷说了说,当是注意些。也许其它的人不懂,可叶玉和叶嬷嬷却是心知肚明的。
想到这,叶玉的嘴角是讽刺的笑了笑,然后,抬头对叶嬷嬷道:“嬷嬷,刘姨娘是怎么没了?”叶嬷嬷听后,微点了下头,叶玉有点心神领会。倒是向前慢慢走了步子,道:“桂春,你们几人领着大姑娘,给屋门处的那盆‘铁树’上上肥吧。”
然后,叶玉又是笑着让女儿淑仙去一道忙喝着。这才是扶着叶嬷嬷的手,主仆二人散步的走进了暖室里面。叶嬷嬷是一路,又说了话,道:“听说,是刘氏烧碳时关严实了门窗。这怕是中了碳火的毒,这般去了的。”
“这刘姨娘是个丫鬟出身,这种事她伺候王妃时就不知道得注意多少。怕是面子上的理由了。”叶玉叹了一声。其实,还有句话叶玉没说,作为一个穿越众,刘迎紫会不知道烧碳时,要留了缝,别关严实。
话说,没有知识,也得有常识。
“夫人这话对,老奴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就看王爷王妃是什么意思了。这大过年的出了这样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叶嬷嬷作为老一辈人,可是有神论的忠实支持者。所以,这话时话外,叶嬷嬷的神色可都是不太好看。
“嬷嬷尽管宽心,咱们是门儿清,道儿清。”叶玉笑着说了这话。可叶嬷嬷听后,却是严肃了一二,劝道:“夫人,不是老奴多嘴。自打进了这郡王府,老奴就瞧着王府里的事,怕不处着。当年在娘家,夫人还有老夫人靠着。可现在,夫人得靠自己了。王爷王妃,老奴瞧着怕都是些主子心气的。夫人,这暗里的今天得拉倒了刘氏,明天,谁知道这心大的还会不会把手伸向了夫人?”
“嬷嬷,我会注意的。”叶玉听了这话后,再是想到叶玉娘。本来还是有些晕晕然的情绪,是平复了下来。
“夫人,不是老奴主了重话。而是这王府里的主子们,怕是除了大姑娘,哪个夫人都是得防着。就是王爷王妃还有他们的考虑,当年那个何夫人的事,可不还是个迷团团来着。”叶嬷嬷是个老人,想事情总是比年轻更在意些安稳问题。
叶玉听后,却是认同奶娘的话,管她的是王爷王妃,还是孺人姨娘,就是那王府里的两个哥儿。说来与叶玉怕都是面上的友善。背地的真面目,谁知道呢。
说了做主子的,就伺候的奴才又是哪些有了暗里心思的,叶玉想想,都是有些想叹气。所以,本着抓个原则,叶玉是开了口,道:“嬷嬷,咱们再瞧瞧吧。有事情,总要瞧清楚了,才好打算。说来,后发未必不能治人。”。
066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古代有风险,穿越需谨慎。所以,叶玉对于刘迎紫的事,只是让叶嬷嬷注意了。其它的,她管不了,也不能管。必竟,这中间的水有多深,这得天知道了,反正她叶玉是不知道的。若说,这件事给叶玉最大的感想是什么,那就是穿越不是万能的。穿越女就更加不是万能的,一不可能的,就成了这些以宅斗为生的后院女人手下的炮灰。
每一个人女人都是自己戏中的女主,可万一有可能,说不定你是别人戏中的小配角。还有可能是那中,露了一面就PK掉了的小灰灰存在。所以,想要好好的活着,在这个僧多粥少的后院里,小心翼翼总是无错的。
弘文帝二十四年,就是这样过去了。若说让叶玉觉得有何注意的,怕就是除夕时,淑仙小盆友偷偷的放了烟花,差上一小点就炸了自己。虽说后面因为德静、言静、工静、容静四个丫鬟的注意,成了一件虚惊的事情。可还是让叶玉心惊胆颤了一大跳。
弘文帝二十五年的正月,叶玉已经是挺着个大大肚子。很多时候,除了一些必要参加的宴会,一般的她都是能推便推了。这一天,是正月十五日。
昨个儿起,叶玉就是请太医来瞧了道是不舒服。并且是早早给了郡王妃请了假,这一天的时间,她是准备在青园里静静的渡过。若说原因,那就是因为叶玉娘KO掉的那天,就是这一日了。
所以,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叶玉是成了那个在自己窝里,怀疑着周围一切的母狼。是的,人都说生崽子前的母性,是最危险的。因为这时候,是她们警惕性最高的时候。
早饭后,叶玉是掬着淑仙小盆友一道与她在书房里,母女二人是同画些什么花花草草。说不得,叶玉还是瞧着那有些过了头的‘全家福’。只见那大大的宣纸,一男一女,中间还是牵了两个小娃娃。
至于那一男一女的两个大人,若不是衣服上能分出来,光看那眼睛鼻子眉毛一把抓瞎的画相,叶玉还真是认不出来淑仙小盆友的超现代艺术水平。说了那两让人比较怀疑的大人,那两小孩子,一个是淑仙小盆友自己,好吧,两个典型的包包头,这个是标志,没个错的。
可另外一个娃娃,叶玉是瞧了瞧,问道:“淑仙,这怎么成了三毛啊?”淑仙小盆友是看着画中只有三颗头发的小娃娃,笑道:“弟弟小,头发还没有长出来。这是形象画,只是表明弟弟是有头发的,不是和尚哦。”
叶玉听后,是明白了,感情教导淑仙小盆友要形象的比喻,这就用三毛来代表她的弟弟不是个小和尚。很好,叶玉是对于女儿的举一反三,高度赞扬道:“淑仙会活学活用,不错,不错,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全家福’是有了,那么,对于要关住一只小皮猴子。叶玉是仔细思量过,除了皮鞭,其实也可以用糖果和兴趣吸引的。有了好看的画画,叶玉想了想,是少不得对淑仙小盆友道:“淑仙,陪娘去厨房里,咱们自己动作作些东西,可好?”
淑仙小盆友那是听了这话后,高兴的抬了头,点了点小脑袋回道:“好啊,好啊。”然后,是母女二人领着丫鬟们去了厨房里。说是做些东西,可有个调皮的小家伙在,所以,叶玉只是让小厨房里上了些和好的面粉。然后,是笑道:“咱们来包饺子,淑仙也包个元宝。”
边说了话,叶玉可是让厨娘赶了面皮子,她是和女儿淑仙一个一个的包了起来。相比于叶玉那个还算有形的饺子。淑仙小盆友手中的,那就是形状各异了。好在,叶玉也就是找些打发时间的,也不在意这女儿的手艺到底如何。
对于没了大人的干涉,淑仙小盆友是活越了。这一会儿,是想捏个大马样的,一会儿,又是想捏个小狗样。反正,这是千奇百怪的饺子,见怪不怪了。当然了,若是不开口说这是饺子,想来八成看到的人,都会以为这是谁乱捏个的面团团。
混了许久的时辰,叶玉是瞧着淑仙小盆友的脸上,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沾满了面泥的样。少不得,让丫鬟们上了温水。给女儿洗好个脸后,叶玉才是笑着道:“桂春,你领着大姑娘先回屋里沐浴后,换身干净的衣裳。”在桂春应了话后,叶玉才是打发了女儿和着桂春,还有伺候的德静、言静、工静、容静四人,离开了厨房。
然后,清闲下来的厨房里,叶玉才是笑着吩咐了话,道:“我包的饺子,是煮了水饺沾着佐料吃。至于大姑娘那些,就是蒸熟了,同煮熟的饺子一起端上来。”交待好了的叶玉,这才是领着伺候的众人,出了小厨房。
回了寝屋,是运动了这一会儿的叶玉,挥手让伺候的众人退下,道:“我先歇歇,若是淑仙好了,再唤了。”随后,伺候的众人是去了外间。叶玉这才是进了小空间的“养生小筑”。宽衣后进了温泉水,叶玉是洗了个好浴。
这般是嗅了许久的花香后,听得外面传来的敲门身。叶玉是默道了声‘出空间’,然后,才是说道:“是谁?”边问着,边是更了衣。
“夫人,大姑娘过来了。”门外是桂春的声音。叶玉隔着寝屋内间的屏风,笑道:“进来吧。”话一落,开门声响起。然后,淑仙小盆友的身影,是一马当先的进了屋子。叶玉只是笑道:“淑仙,走路稳妥些,可得有点大姑娘的样子。要不,人家还以为这是哪家的皮猴子,尽是一蹦一跳的。”
好吧,叶玉的话落后,淑仙小盆友是出现在了她面前,然后,还是有点小小不高兴的道:“笑话淑仙的才是猴子。淑仙是郡主,是父王和娘的珍宝。”叶玉听了这话后,全摸了摸淑仙的包包头,回道:“是,是,淑仙是珍宝,是珍珠来着。”
边是凑和了这话,叶玉才是又对面前同样候着的桂春道:“桂春,你来更衣吧。”说完后,桂春忙是应了话。这才是服侍起刚只着了内衣的叶玉,穿着起外套,还有皮袄子披风。
“时辰也不早了,桂春唤人去通知小厨房。看饺子可是好了,我这可有些饿了。”叶玉笑着说了话,桂春应后就是交待了伺候的小丫鬟们。
待到叶玉领着女儿淑仙刚是到用饭的小厅里落了座后,这饺子和佐料可就是一一上了桌子。叶玉是指着那蒸饺,笔道:“淑仙,这可是你自己包的。辛苦了这么久,可得好好的尝尝味儿。”
对于很有成绩和自豪感的淑仙小盆友而言,那是小脸扬了起来,回道:“我自己包的,娘和弟弟也吃。”边说着,还是给叶玉的碗里,夹了一个大大的。
对于女儿的孝心,叶玉是笑眯眯的领了。虽然,这个因为太大了,味道只能算是一般,不过,到底是女儿的成绩来着。叶玉还是心里挺舒服的。这般,母女二人是佐着佐料,优雅的消灭了面前的两小盘子水煮的饺子,还有蒸出来的饺子。
饺子过后,是惯例的煲汤。叶玉是浅浅尝了一口,味道真的不错。不过,这怀孕的人口味有点怪怪的,叶玉倒是觉得饺子吃多了肉馅的,她是溺了肉味。
汤是凉了起来,叶玉是笑看着旁边的女儿淑仙,还在奋斗着她面前的大盅汤品。笑道:“淑仙,你慢点儿。这满府里还能少了吃的,没人跟你抢来着。小心点吃,别呛着了。”
刚落完呛着了几字,“咳咳咳”的声音就是从淑仙小盆友的嘴里传来。还真应了叶玉的话,淑仙小盆友是给煲汤呛着了。这会儿叶玉是急了,忙是搂过了女儿的背,是慢慢的顺着气儿。一边还是抽出帕子,擦着鼻涕眼泪一道流出来的那张小脸。
“吐出来,就朝这盅里吐。”叶玉这时候,是哪还顾得上其它什么,这汤盅就是放在淑仙小盆友的小脸下面,边是说了话。
好一阵的人扬马翻后,叶玉才是顺足了面前女儿的鼻气儿。这一张小脸可怜不惜惜的样,不是让叶玉心疼吗?边还是忍不住的,叶玉训了话,道:“跟你说着小心,别急着。谁还能抢了你的不成。现在难受了,知道不能性子急了吧。”
话是说了,可叶玉还是接过了旁边桂春等人早备好了,用温水拧干的帕子。又是为女儿洗干净了小脸。这才是哭笑不得的道:“好了,好了,淑仙还难受不?”
“好难受,不舒服,不舒服的。”淑仙小盆友是两眼睛鼓鼓的抬了头,边还是红了眼框的对叶玉哼哼道。
得,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所以,叶玉还能怎么糟。她是不会为信德郡王府省了那两贴门诊费的,所以,那是大手一挥,道:“桂春,请太医来给淑仙瞧瞧。”。
067去了奥斯卡,怎么也得混个小金人
叶玉这话前脚一落,后一脚过了不久后,桂春就是领着太医进了‘青园’里。这时候,丫鬟正收拾着桌子上的残根剩水来着。叶玉是笑着问了话,道:“桂春,这是从哪儿劫了太医过来?”
“夫人真英明,可不是孙姨娘那儿请了两位太医。奴婢是自作主张,请了张太医过来。”桂春是笑着回了话。叶玉是客气的道:“这事儿就要麻烦张太医了,小女”
叶玉的话未落,这位是年刚到三十左右的太医倒是打断了叶玉的话,道:“夫人,可否让众人先停一下?”叶玉是听了这位张太医这话,点了下头。然后,一挥手交待了话,道:“桂春,让众人停下来吧。”在桂春应了话后,就是一一吩咐了众人叶玉的意思。
这时候,年青有点气盛的张太医,可能是人直了点,就是问道:“下官想问,夫人可是怀胎已久,近了产期?”叶玉听了这话,虽然不明白她的事和女儿淑仙的事情,有多大关系。不过,还是笑着答了话,道:“我是接近九个月了,预计下月中旬的产期。张太医,这请您来,可是要麻烦你给小女瞧瞧?若是太医得闲,我这也再烦太医给诊个平安脉,如何?”
张太医听了叶玉的话后,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然后,是一拱手,回了话,道:“下官这便是为郡主诊断。”话一落,望、问、闻、切,四字,叶玉在旁边瞧着,这张太医还是做足了。只是最后的结论,却是有点怪怪的。
张太医在听了桂春旁边的详细简答,加上叶玉的穿插一二句后,确定的回道:“郡主无事,只是多喝些清茶,顺上一两日就无妨。下官这是开几味平和中正的温补药材,煎到茶汤里更是上佳。”
叶玉听后是笑着点头应了话。却在此时,张太医又是接道:“只是,下官还要看看郡主喝过的汤品,更好加补药材。”叶玉一听这话后,对桂春一点头。桂春就是很有眼色的将那有点难闻味的汤盅递到了张太医面前。
也不嫌污味,张太医是仔细闻了后,递回了桂春,一拱手,道:“下官有些话,要禀了夫人。可在禀明之前,还是要问上一问,这汤夫人可是喝过?”
叶玉见着张太医这神色,若是还瞧不出什么,那她就是猪头了。好在,她头上顶的还是人头,所以,叶玉回道:“我是轻尝了一口,便未再喝。倒是小女喝了一些呛着了,吐了不少。太医若有话,但说无妨。真是得了张太医的指点,这情我自会记下的。”
叶玉的话落后,张太医神情缓和了不少。然后,似乎舒了一口气的平静回了叶玉话,道:“夫人,这里面有催子汤混搭着。虽是用了不少滋补的药材盖了味,可下官家学对妇孺一脉有些深究。所以,是万万不敢错认。”
叶玉听了这话后,是脸色微变了一下。手中的指甲掐入了掌心,可就在叶玉心中还未平静。张太医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叶玉明白,后院深宅的险恶,远不如此。
“若说催子汤,以夫人现在的产期十有八九顺产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可这汤里,并不止一味混搭。”张太医的神色同样有些不好看,必竟他一个太医院的医官,搅进了皇子王府里的暗斗,不是什么好事情。
只是,这种事是进来容易出来难。再者说,万一真在他手上出了事,顺滕牵瓜的,张太医想来,自己多半会为人背了黑锅。
“张太医,你请明讲。我心里是会记着你的天大恩情,就是这孩子也得记着你这份恩情。”叶玉是抚着小腹里的孩子,一字一句道。
“这里面有味禁药,若是产妇用了。血下不止,产道不开,大人胎儿两者不保。”张太医是脸上神色难看,额头有点冷汗的说完这话。可这话一落后,屋子里的气氛却是难堪到了极点。所以伺候的下人们,都是恨不得能隐身了。
叶玉这时候却是握着在她身边,女儿的小手。脸色白了一白,心里有点恨恨。很好,这才是叶玉娘当年真正被KO掉的原因了。想来,她不犯人,人倒是想要她的命了。
叶玉暗低了眼帘,眼中冷光一闪而过。从来没有这时候这样,让叶玉觉得,她不在是看戏的人。若不是阴差阳错,怕是她这个自认的局外人,已经是一步死会的棋子了。
“娘,娘,疼。”淑仙小盆友的话,打断了叶玉的种种猜测。她抬头看着女儿有些哭哭的小脸,忙是松了手。然后,不出意外的见到了女儿手婉上的一个大大红痕。叶玉心中一疼,她是搂着女儿淑仙,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道:“淑仙,不哭。娘吹吹,就不疼了。”
边说着,叶玉还是执起女儿淑仙的小手,微低了身子放在嘴边吹了吹。边是道:“风儿吹,痛痛飞。淑仙是个好孩子,不哭的。”
好一下后,被叶玉哄住了的淑仙小盆友这才是破涕为笑。叶玉这时候是抽出帕子,为自己和女儿都擦了脸。然后,抬起头说了话,道:“我们母女让张太医见笑了。”
“夫人与郡主,母女情深。下官,下官汗颜。”张太医脸红了一下,才是这般拱手回道。叶玉却是叹了一声,然后,对桂春说道:“桂春,一是派人找到叶嬷嬷。二是查查小厨房,这汤经过哪些人的手。三是,我在这儿等着,你让人再是请王妃过来,就说我肚子不舒服怕是有些不妥当。想当面跟王妃求些情。”
交待完话后,叶玉是挥手让桂春离开。然后,又是对张太医道:“张太医,这事情怕是要担搁你些时辰了。”
“下官本职工作,夫人无需在意。”张太医说了话。
此时,已经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叶玉,只得是搂着女儿淑仙。边是为淑仙小盆友的小脸,顺了顺那些留海,这般眼神有些飘忽的打发着时间。
最先进了屋子的,是叶嬷嬷。她是一见到张太医后,就是行礼边道:“夫人,可是出事了?”一般情况下,不出了大事她家的曾经的姑娘,现在的夫人是绝对不会急急唤她的。
叶玉抬了头,看了叶玉嬷嬷一眼。然后,是瞧了瞧后,指着旁边一个伺候的二等丫鬟道:“给嬷嬷讲讲事情的经过吧。”有了叶玉的发话,哪还用讲,急急性子的叶嬷嬷是一五一十从面前的小丫鬟口里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夫人,王妃那儿可是通知了?”叶嬷嬷问了话。叶玉点了点头。叶嬷嬷是想了想,然后,又道:“夫人,您看可是通知下王爷?”
叶玉听后,却是摇了摇头,这时候突然有点讽刺的笑了笑,道:“嬷嬷,王爷忙着差事。这府里自有王妃禀公处理。些许小事,王妃处理好后,自会禀明了王爷。”叶嬷嬷一听了这话后,哪还顾得其它什么,那是凑到了叶玉跟前,小声道:“夫人,这王妃如何禀明,咱们怎么知道。万一三五两句话的,被人给曲解了事情,夫人那不是空吃了亏?”
叶玉听了这话后,依然摇了下头,叹了一声对叶嬷嬷回道:“嬷嬷,今天的事儿算是给我提了个醒。这府上,咱们还能靠谁?”然后,叶玉又是收了声,小声的在叶嬷嬷耳边说了一句,道:“王爷若想知道的,哪有可能瞒得住。不过是看王爷的心意,管与不管罢了。”
在叶玉的话刚落,郡王妃赵雪姬是领着郡王爷李文景的后院女人们,大队人马杀到了叶玉的‘青园’里。不过,叶玉在起身给郡王妃行礼时发现,少了同样怀孕的孙姨娘。
“妹妹身子不舒服,快快起来。”郡王妃赵雪姬是当先扶了叶玉,在叶玉起身后才是走向主位坐了下来。然后,又是对张太医问了话,道:“本王妃在来的路上听说,叶妹妹是张太医诊得脉。这事情现在到底如何?”
张太医此时是抬头看了郡王妃一眼后,微低下视红,恭敬的回道:“此事说来话长,请王妃容下官一一禀告。”郡王妃一听张太医这明显有内情的话,神情倒是有点吃惊的样子。然后,平静的开了口,道:“事关皇家子嗣,太医有话,不妨讲来。”
有了郡王妃的话,张太医这才是详详细细的把他所见到的事情经过,一一讲述出来。谁料,郡王妃赵雪姬听完后,居然是先双手合一,有些虔诚的道:“我佛庇佑,皇嗣平安。”说完这话后,郡王妃却是抬眼扫了大厅的众人。
在郡王妃打量众人时,叶玉从一开始就是注意着众人。可是她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功力高深啊,若是在前一世,去了奥期卡,怎么也得混个小金人抱抱。因为,叶玉是仔细排除了许久,发现谁都有嫌疑,谁都有动机。
可这不管是孺人,还是姨娘,哪怕是郡王妃赵氏,叶玉瞧着,个个都是一副面具样。下面是什么,鬼也许都不知道来着。
068万般皆下品,惟有当官高
“张太医,本王妃管理王府的府务,这讲究一个证据确凿。所以,不能光凭你的一面之词。”郡王妃赵雪姬是温和的开口说了话。然后,就是抬头对自己身边的令香说了话,道:“去把孙姨娘那儿的余太医请来。”在郡王妃赵雪姬话落后,令香是应了话,随后告退。
这时候郡王妃赵雪姬才是安俯的对叶玉又是道:“叶妹妹,你莫忧心。这事儿既然出了,不光是对你,也是对本王妃还有郡王府的挑衅。今日本王妃是把话撩这,哪怕就是担了宫里父皇母后的责罚,下了咱们郡王府的颜面,本王妃也自然会给叶妹妹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