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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枫看见谈笑的太阳穴微微跳了一下,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赶紧说:“不想说就算了,别伤了自己。”他想着赵伯洲做思想工作时候的语气,尽量让自己和缓些。现在的谈笑,太危险了。
谈笑顿了顿,突然笑了,又迅速敛住神色说:“你知道我做了一件什么事吗?我去找那个男人,告诉他,我要高考,在高考这段时间不许提离婚的事情,不许让那个女人出现,不许刺激我妈。他问我是不是我妈让我来的,我说是。他就答应了。结果,那年我留级了,因为妈妈病了,我措手不及,心里乱成一团麻,数学只答了十三分,语文考试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哭,被送回了家。家里没人,我自己哭了一下午,晚上做饭送到医院去。所以,同级的同学上高三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二。妈妈也一直以为我在上高三。那个人还算有良心,我告诉他我要高考的时候,他通过关系给我办了准考证,后来还改了学籍,让我能够顺利的参加考试并且考上大学。”
谈笑扭头看着窗外渐渐平整的地势,出了山区就是平原,城市就坐落在平原上。陆枫沉默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个人……”谈笑眯上眼睛,“对我还算是不错的。”她艰难的开口,似乎要进行一种客观的评价,又似乎要在这种求证中寻找自己的平衡点,“我提的要求他从来没有异议,不管多难办都一一照办。留级后,他回家来看我,让我去他那里被我拒绝后,他就要搬回来,也的确搬回来了,可是看他天天给那边打电话我就把他轰走了,临走他也没说什么。我不让他去医院刺激妈妈,但是我也见过他站在病房外面看妈妈的样子,现在想来,也许妈妈是想见他的。独生子女的事情——有时候我真想相信他是无心的。但是,那个女人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的表情我永远页忘不了。包括我簊吏抠懆他杀妻,登报断绝父女关系,那时候鸡飞狗跳,父不父,子不子,カ是我走的时候,他还是来送我。不过超我竺他们不注意,把那个女人连孩子推下月台。那时没有火撤,我只首想让他们尝尝生死的滋味!可是,喝上来之后他打了我一巴掌,说:‘你和你妈R谎际欠枳樱 烤妥吡恕D鞘焙蛭也胖溃贾帐俏业母盖W¥我没法在乎所的话!大学里有诨阵子我纠结着对错的问题,怀疑自己真的是疯子,几乎崩溃赌时候是娇娇没心没肺暷跑过来找我,她告诉我说,这不关蜶5氖茫撬谴笕瞬怀I熟,我不能跟着胡闹。我才如梦初蠶,慢慢放开自己。”
陆枫抚着谈笑的手,慢慢的说:“放开就好了,放开了就不要回去。娇娇说的对,你有自己的人生,你看现在你不是过的很好吗?你妈妈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你为了过去的事情继续难过的。”
谈笑点点头,“娇娇也是这么说的。她说虽然大家都是唯物主义者,但是如果唯心的想法可以让人更欣慰为什么不相信?!”她自嘲的笑了,“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倔,人家劝我这些话,我就硬邦邦的说根本没什么在天之灵,死了就是死了。唯有娇娇胡搅蛮缠,最后还被她说服了。”谈笑抬头看天,白云如丝,晴空如洗,“我真的相信,这世界——有神明。”
陆枫跟着看窗外的天空,谈笑脸上虔诚而圣=啵盟飧龀沟椎奈ㄎ镏鱎逭呒负跸嘈畔档木褪钦龅摹?
良久,碳笑才说:“其实有段时间我认为是我做的太过分了儸就像浪们在我耳边不停说的那样,终究是——有血缘的.逝者已矣生者何必纠结。我也试着去想名的好,想他侥不得已。可是… 她摇摇头,卑好比一只手,手背已经I撕诶劾鄄豢0入目,我夯可能刮掉蔞背的肉说,‘嘿它不翠在了,我看不见了,我的手依然是完好的’!不可能从那时起,我就知5溃抑荒芾胨勖窃对兜摹T挂埠茫抟埠茫氲迷对兜牟慌鏊秃昧恕!?
陆枫这才明白为什么谈笑一说到自己的家庭就讳莫如深,甚至一涉及这个话题就非常容易生气。想来在自己家里,谈笑能那样实言相告已经很不容易了。
“笑笑!”陆枫心情激荡,“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谈笑看看他,摆了摆手:“谢了。日子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下来的,无论是抓住还是放手,都需要自己决定,推不得也推不了。你我当初的约定如今大半作废……”谈笑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可见约定和发誓都不太管用。我只做最坏的打算,若是真有那一天,我们好聚好散。若是有孩子,不管两人感情如何,哪怕各自组建家庭,都不能抛弃他!”
陆枫点点头,他想说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但是前有约定被毁,后有谈笑家庭前鉴,现在他真的不敢轻易许诺什么。只好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记住自己此时想的。
陆枫正在那里想着心事,谈笑突然扭头问他:“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啊?”陆枫一愣,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儿。随即支支吾吾的说:“结、结婚啊!就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结婚就是结婚了,人家姑娘都变成你媳妇了,谁知道当初怎么结婚的?陆枫摘下帽子,习惯性的摸摸头,嘿嘿笑了两声,“该结婚就结婚呗。”
谈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其实我那么做挺变态的,对吧?”
陆枫立刻摇摇头,还没摇完,想了想又点点头。
谈笑撇撇嘴,哼了一声说:“你能答应也是变态。”与当初见面时的斗嘴一摸一样——她其实是不吃亏的。
上一次陆枫火冒三丈——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现在反倒没什么,嘿嘿一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帽子,跟着说:“变态变态呗,反正没得换了!”
谈笑气结,忽而莞尔,捂着嘴自己乐开了。一边乐,一边偏着头看着陆枫,陆枫被她瞧得不好意思。黑着一张脸,坐直身子,干咳一声说:“坐好坐好,有人呢!”
车子驶入平原,进入城市,墓地鲜花泪水恩怨似乎都被抛在身后。谈笑有些伤风,也可能是上午在陵园气的,回去后躺在宾馆里有些低烧。吃了些药,便沉沉入睡。陆枫睡不着,坐在床边看书。
宾馆位于这座中型城市的市中心,一个拥挤的十字路口,虽然宽阔却不通达,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根本不在乎红绿灯的颜色。交警似乎也适应了这种情况,慢慢悠悠的查着各种违章。对面是这座城市最大的百货商场,谈笑说里面东西不讲价,商场和宾馆夹着的另一个角是新兴的shopping mall,但显然档次不高。进进出出的都是时尚的年轻人。和谈笑曾经带他去过的金源燕莎无法相比。
陆枫有点郁闷,那次去金源,看东西很新鲜却很贵他就不太想逛,可是谈笑一本正经的告诉他,现在物价上涨,去哪里都是这个价。甚至还拿部队说事:你看部队都涨工资了,可见地方的消费有多高。从小到大他就没逛过街,更别说研究物价了,被谈笑一忽悠,感觉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只好一边感叹,一边走马观花,好在谈笑要买的牌子没有,最后拎着一个特价打折的某瓷的肥猪存钱罐回家了。 本来他是反对的,但是谈笑说这是让他带回去,放在桌子上,提醒他在部队里要注意节约,家里还等着他支撑的。他才勉强同意。
谈笑的书包没有拉紧,陆枫把里面露出来的耳麦塞了塞。“吧嗒”,钱包掉了出来,摊在地上。平常谈笑都用一钢很亍但是很精致的卡夹结账,很少牧乾包。陆敷吃惊的发现谈笑钱包里厚厚的一叠钱。他对钱没概念,但是这么厚一叠通#是银行里抢靳时才有的3∶妗?
! ∫膊恢亩吹牧楦校椒阃蝗灰馐兜剑感ρ醯帽人嗟枚啵严揭豺皇撬芄┑闷鸬D!一种伤感荷憋梦涌上心头,陆枫有些失落的把钱包塞进书包里。坐在那里连书因看不进去了。
男人歇养家糊口,这是填经地义的事情。熒是他在部队里,别说养家糊口了,连照顾妻子都不能!要J敲唤峄椋兔挥姓庑┓衬樟恕B椒隳宰永锷凉桓瞿钔罚婕捶穸耍夯槎冀崃嘶顾的切└墒裁矗≡偎盗耍感σ埠苤С炙匠缮罾锏愕愕蔚沃灰淮ゼ澳羌露蓟嵴展说谋冉现艿健U庖桓銎链蠓侥茏约貉钭约海唤霾灰览邓鼓苤С炙睦掀诺侥亩野。÷椒闳嗳喽钔罚庑┑比欢际抢碛桑撬娜凡荒芸隙ㄗ约何裁创鹩λ裁醇斯淼木途醯盟档恼罚蛊炔患按摹巴低怠卑才帕说诙妫浚∠衷诨叵肫鹄矗椒阃蚍挚隙ㄊ虑樵缫哑肓俗畛醯墓斓溃玫背跻磺欣碛珊驮蚩雌鹄炊枷袷亲玖拥慕杩凇?
陆枫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谈笑,嘴角不由得咧了一下:小时候老爸也经常偷偷嘟囔怎么会娶了老妈?!难道这是遗传?
陆枫难得大脑走感情线,虽然常常短路,毕竟还能走下去。正想着,房间电话响了。陆枫第一个反应就是谈笑爸爸打来的!下意识的一把抄起来,生怕惊醒谈笑。听筒拿在手里,没有立刻应答,而是先看了一眼谈笑,才背过身子低声说:“喂?”
“我是……谈笑的父亲,就在楼下,能下来谈谈吗?不用惊动她,就我们两个。”电话那端的声音很苍老,让人不由得软化。
陆枫看看谈笑,睡梦里的她还蹙着眉头,想了想“嗯”了一声,悄悄放下电话。
谈笑翻了个身,依然沉睡,陆枫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又反身悄悄带上。
“小红……不容易。”王振东还是习惯谈笑曾经的名字,也许这意味着那个倔强跋扈的女孩儿仍然是他的女儿,“她从小就特别懂事。我记得每次打电话回家,她总是告诉我自己拿了多少满分,做了什么班干部,组织了什么活动,管了什么人,然后我再从她妈妈那里听说她怎么粗心被减了分,和别人打架人家家长找上门来,怎么逞强和小朋友们淘气,那时候工作很枯燥,每周听她的故事是我最快乐的时间。后来,她大些了,就和我讨论最近读了什么书,有什么样的想法,还给我写信,大多数读书体会。”说着,王振东拿出一个剪贴簿,“看,这是小红后来用电子邮箱发的信,我都打印下来贴在这里了。”
陆枫翻了翻,剪贴的很精致,还有手写的批注,多半是何时收到,心情如何。剪贴簿很厚,但也就一本。王振东看出陆枫的疑惑,苦笑了一下说:“我和她妈妈的问题是日积月累的,大概她也到了青春期,慢慢的就没有。”
王振东小心的收回来:“阿眉这点还是不错,我的这些东西都保存的很好。她说只要是让我快乐,她都会珍惜。”说到这里,王振东叹口气,“我这辈子对不起小红的妈妈,也对不起阿眉,两个好女人,都被我耽误了。”顿了顿,他才继续说下去,“小红其实是个急性子的孩子,聪明敏感但是容易钻牛角尖。她妈妈要照顾四个老人,我又常年不在家,加上她又很懂事,当时我们只想着放心,却忽略了她的想法。现在想起来,无论是她妈妈还是我,在我们最难的时候都把她当成……”王振东有些艰难,又有些恍惚,“朋友。一个可以倾诉,可以解决问题,可以争取支持的人,却忘了她只是一个孩子。唉,其实她只是一个孩子……真的只是一个孩子。”
陆枫眉头微挑,不知道王振东上来这一串回忆意味着什么?让自己劝谈笑回头,还是他自己的忏悔?王振东没说,他也不能贸然揣测,只能安静的听着。
“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考上大学临走的时候把阿眉和她的孩子推下月台我打了她一巴掌的事情。那时,我们父女像仇人一样。她从不和我吵架,但是却处处整人。她给我做饭,也不知道放了什么,我吃完了上吐下泻,她招来救护车却对着我耳朵说,得病好受吗?如果说是我故意的呢?有本事你告我去啊!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要把妈妈受的罪全替她找回来!那时我想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她母亲已经去世了,只要她不出格,我怎么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女儿。后来,阿眉说领个独生子女证,可以每月有补贴。那时我还算有点关系,办个这个也不算难事。当时,我根本没想到会对小红造成那么大的刺激。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不就是一张纸吗?她始终是我的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怎么都是父女啊!”王振东耙耙头发,低头喘着气。
陆枫低声说:“也许那个时候,她很敏感吧!”在危险的时候,任何异常的信号都会被放大数倍,激发人的潜能。这是他们在演习和训练中反复强调的,即使对于军人,在这种状态下要做出正确的判断,分辨哪些是正确的那些错误,还需要反复不断的训练,何况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女。陆枫暗叹:这样的父亲或许有爱,却真的不够细心。又或者,他真的不能顾及所有人的感受。
“笑笑做的的确过分,但是——您……真的很忽略笑笑。”陆枫尽可能用温和的词汇表达自己的不瞒,但是表情已经带了些棱角。
王振东一愣,似乎不太理解陆枫的话,但是最后一句他是明白的,也读懂了陆枫的表情。又叹了口气说:“我那时候真的相信小红是想杀了阿眉母子的,脑子里乱成一团。等我清醒过来,手掌火辣辣的疼,小红就那样瞪着我。真的,我从来没看见这个孩子用这种表情看着我!然后,她就突然笑了一下,我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不满或者气氛,她真的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我。那时候我就觉得哪怕被她恨都是好的。她走以后,我想去找过她,想着可以谈开什么,可是她根本不见我。我在她宿舍门口等了三天,她在外面住了三天;我让人等她回来的时候联系我,她一看是我扭头就走,根本就追不上。后来我才知道她回去就把人家女孩子打了。阿眉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也许让她安静一下会好点。我想也是,就没再联系。谁想到,后来她们学校搬迁,她也换了寝室,并且刻意躲开我,再联系已经很难。如果不是周嘉,我根本就找不到她。”
陆枫挑眉,这个名字模模糊糊好像听说过。
王振东看陆枫似乎不知道这个名字,轻咳了一声说:“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意图,只是想把我们家的这些事告诉你,毕竟你是小红的丈夫,我希望你能以我为鉴,好好对她。如果将来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他说的很诚恳,陆枫想了一会儿,说:“笑笑是我的妻子,保护她爱护她是我的职责。至于您说的那些事,我更希望从笑笑嘴里听说,如果她不提,我也不想提。今天我答应见您是出于礼貌,如果您真的想对笑笑好,依您目前的情况看——”陆枫顿了顿,放弃的说,“真的是相见不如怀念。虽然残酷了点,但是这里面的误会不是一件事两件事或者几句话可以说清的。您有您的不得已,笑笑有她忘不了的伤害。她说每提一次这件事,就是在揭伤疤。她不想,我也没法劝。”
王振东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原谅我。我现在只是希望她幸福。”
陆枫点点头,并没做什么回应。说实在的,站在男人的立场,他瞧不起这个人的猥琐;站在丈夫的角度,他讨厌这个人的自私。即使在今天,王振东任然不能完全理解谈笑当年的举动,虽然谈笑应当对自己的责任负责,但是这个事件中任何一方缺乏反省或者反省不够都不能达到“相逢一笑”的境地。而这种反省,不是陆枫可以促成的。
伤在肉上,痛在心里,难受只能一个人来扛。
陆枫以为谈话到此为止,准备告辞,毕竟谈笑还病着。王振东突然神情为难的开口说:“有件事……希望你转告小红。”
陆枫挑挑眉,静待下文。
“阿月已经拿到周转资金了,当初阿眉实在不该去为难她。让她不要介意。”王振东简短的说了一下。
陆枫蒙蒙的,但也知道不问为好。点头表示记下。
王振东长叹一声,站起来转身离开。陆枫目送他略微有些佝偻的身影离去,方才的埋怨似乎有些轻了。他受到的煎熬并不比任何人少。每个人都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看似风光的王振东也不例外。
陆枫并不知道,他这个简短的口信带给谈笑,会给这个佝偻的身影带来多大的风暴。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天使,当天使落进黑夜,魔鬼就诞生了。
谈笑始终是谈笑。
(本章完)
下次更新:不知道5号还能不能再更新一些。理论上是10、11日。
第34章 夫妻
陆枫隐隐有些不安。
谈笑听完他的转述之后,一直很平静。只是轻轻的说了声:“哦?解决了。原来解决了呵……”就再也没说什么。
回到家,陆妈和陆爸“渴望的”看着小夫妻,希望从两人嘴里得到点“积极正面的”消息。陆枫看看谈笑,想了想说,“挺好的。”
陆爸爸等了一会儿,看儿子已经准备上楼,和妻子对视一眼。陆妈妈赶紧问:“没啦?”
陆枫无辜的说:“没啦!都挺好的。陵园管理处挺负责的,打扫的很干净。她爸爸么……”陆枫看了一眼谈笑。
谈笑接过来说:“他一直不错。”
陆妈妈讪讪的垂下肩膀,这样的家庭是不好太多探问。孩子们不在家的时候,陆爸爸已经严肃的训过她了,她可不想再惹老头子生气。但是,她在心里腹诽一千遍——分明是老头子自己也很想多知道一些嘛!装什么装!
楼上还有一个小间的书房,平日谈笑回来都在这里处理公务或者学习。陆枫洗澡出来,谈笑正在打电话。门虚掩着,隐隐有声音传出来:
“是我,谈笑。我听说,她们的资金已经解决了。谢谢你帮忙啊!”
那边不知道是谁,但是谈笑紧接着说:“哦,不是你吗?我以为是你呢!老头子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还能搞到钱的确是厉害!”
……
“你的消息到很灵通啊,连双规没事都能探听出来。我说这次回去看他老的那么快呢!”
……
“没事,我很好。他也很好。多谢关心。”
……
“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还是朋友。你有那么多好朋友,我自动加入不好吗?!”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谈笑大声笑了几下。陆枫听着有些刺耳,这时候的谈笑是他陌生的。
“好的,大情圣。你已经让我飘飘然了。多谢捧场,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如果你对娇娇没兴趣,最好一点希望也不要给她。”
……
“好的,再见。”
谈笑似乎挂电话了,陆枫下意识的闪进旁边的卧室。但是,没过多久。谈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杨世吗?哈哈,大检察官,连老同学都不认了吗?如果不是娇娇给我你的手机号,咱们今生不用见了。”
……
“没什么事,宋白回来了。年后聚聚,问你有没有空?”
……
“哦?就是银行那事吗?”
……
“唉,没办法。您这是为国为民,小女子万分佩服。改天有空再聚吧!早知道你在加班,我前两天回去就找你了。……嗯,看看我妈。……他啊——见到了。老了点。前一阵子苏阿眉还找周嘉,就是娇娇的那个哥哥借钱说是要周转一下,闹得挺不愉快的。后来听说又不知道承从哪里搞到钱了。有权嘛,怎么都不愁。……哪里搞到的?我没问。怎么了,跟你们的案子有关吗?……我记得那个行长,以前就是一个小科长嘛。后来高升了,我妈挺讨厌他的。……苏阿月的公司?对,是苏阿月的公司。……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老死不相往来呗!怎么?我记得你以前总是劝我和他和解的,现在一百八十度了?……我知道,听说是有牵连。后来不是洗清了么!……哦?苏阿月的公司和银行的事情有关联?……是嘛!呵呵,该她倒霉啊!活该被人拉出来。……问题那么严重啊!真是报应!……知道,知道。你们有纪律!多谢提醒啊!……好了,就这样啊,回头聊。”
陆枫隔着门缝看见谈笑阴沉着脸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检察院的同学?她的父亲?双规?严重的问题?陆枫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谈笑神色凝重,表情抑郁,觉得这件事情不轻。自己是偷听的,还是不要让谈笑知道的好。
陆枫郁闷的躺在床上,别人夫妻都无话不谈,怎么他们家就这么小心翼翼呢?有这样一个老婆,一肚子心事,一脑袋秘密。就算都告诉你,你也不明白,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陆枫。面对神神秘秘的谈笑,陆枫有点坐不住了。
陆枫叹口气,枕着双臂,有点怀念部队里的生活了。那才是他的世界。
“还没睡?”谈笑走进房间,神色如常。好像门缝里的那个人只是一个被扭曲的影像。
陆枫决定开门见山,“周嘉是谁?”这个人先是谈笑提到过,王振东提到一次,今天谈笑又提到一次——那娇倩的哥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嗯?怎么想起问这个?”谈笑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把眼霜点在上下眼睑,然后用无名指从眼头沿上眼睑轻轻拖到眼尾,又从眼尾倒着沿下眼睑抚回眼头。最后从眼尾微微向上抚到发髻处,在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揉了揉。动作很仔细,相比起来,陆枫的那个问题显得极其无足轻重。
陆枫说:“你自己说的么!”避重就轻,他等着谈笑的回答。
谈笑想了想,似乎想起来自己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坐直了身子,歪着头研究陆枫的表情。陆枫被她看的不自在,几次都想说:要不就算了。挺了挺,话到嘴边终于咽了回去。坦白的说,谈笑长得和她父亲挺像的,尤其是那眼神,总是水汪汪的特别清亮。只不过谈笑的父亲也许是年纪大了,眼袋很大,看起来像泪眼。而谈笑的眼睛形状并不是他那种圆形,而是两头尖尖,中间圆圆,或许更像她的母亲。反正陆枫最喜欢看谈笑的这双眼睛,总觉得看不够,看了还想看。谈笑那么一瞅他,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除了摁到关灯做爱做的事情,似乎没什么能占上风的方法——但是现在又不可能。
谈笑说:“以前我一直在想我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据我所知,最初那个人和苏阿眉其实充其量也就是互有好感。但是人言可畏,风言风语传到我妈的耳朵里,本来就紧张的家庭关系一下子就爆发了。她没有给那个人解释的机会,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听那个人解释,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定,然后判了那个人有罪。我觉得最后推着那个人和苏阿眉在一起的手——是我妈。”她看看陆枫,继续说,“所以,如果你心里有了什么认定,并且不能听我的意见的话,我觉得你根本不用问我问题。”
陆枫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步,坐在谈笑对面的软凳上说:“嗯,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内部互相不信任,彼此猜忌,这个仗是不好打的。这也是我问你的原因,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谈笑悄悄翻了一个白眼,他以为这是部队里啊,还打仗,跟谁打仗?!不过谈笑理解这是个人习惯的表达方式,只是心里暗笑,并没大加挞伐,“周嘉是我在你之前的男朋友。”她顿了顿,偷偷观察陆枫的神色。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家伙耳朵都快黑了,两手扶在膝盖上两臂伸得笔直,硬的可以当擀面杖使了。
谈笑继续说:“简单的说这个人是那娇倩的竹马,后来的好哥哥,他追我,我动心了。但是我发现他似乎别有目的时,就分手了。然后我就遇到了你。在我们离开去扫墓之前,你记不记得在我那里见过那娇倩?”
陆风点点头。
谈笑说:“就在那次,我告诉娇娇我要回去看看,大致的时间也都告诉她了。”
陆枫犹豫着说:“这和周嘉有什么关系?”
谈笑叹了口气:“娇娇疯了似的追求周嘉,简直到了不要自我的境地。她知道周嘉不肯放手,竟然持续不断的把我这里的动静透露给他。这次也不例外。”
陆枫有点难以理解:“你是说那娇倩喜欢周嘉,周嘉不愿意和你分手,所以那娇倩就把你的消息告诉周嘉?那——不是在帮着周嘉追你吗?”
谈笑摁了摁额头:“娇娇已经没了自我,我觉得只要周嘉让她在身边留下,别说帮周嘉追别的女人,就是共侍一夫她都能接受。她已经疯了。”
陆枫还是理解不了,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但是他更关心另一方面:“你和周嘉……”
谈笑道:“早就分手了。但是周嘉和那个人一直有联系,他是做生意的,逐利之人,借着那人的势力在我们省挣了些钱。因此,他也极力劝我和那个人和解。弄得我很烦。”
陆枫了然的点点头,这个果然是谈笑的底线,在陵园自己还真没表错态。也难怪三十那天老爸搬出“父女说”的时候,谈笑是那幅表情,看来她真情假意的听了不少。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投机行为,道不同不相与谋,夫妻两个有共同的判断标准也是一件好事。
虽然如此,陆枫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没说完的。但是一时半会,还想不太明白。习惯性的低下头,琢磨开心事。
谈笑听着没了动静,抬头一看,某人正魂游天外,无奈的站起来先把床铺好,等他魂儿回来再说。
陆枫想了想,又问:“你父——王振东说的什么资金是怎么回事?他找你借钱吗?苏阿眉打扰你又是怎么回事?”
谈笑铺好床,钻进被窝,陆枫也跟着脱去外衣,穿着秋衣钻了进去。床头灯亮着幽幽的暖光,屋里安静下来。谈笑迟疑了一下才说:“这个……说来话长了。”
“周嘉的公司在北京。和那个人联系上之后,他就在苏阿月的公司投资做了股东。哦,苏阿月就是苏阿眉的妹妹。自己开着一家公司。周嘉加入后两人联手做了几笔漂亮的大生意,挣了不少钱。当时我还和周嘉在一起,反对他们这样做。其实你也知道,任何一个大项目,没有政府背景是做不下来的。我不想自己的——男朋友和那个人一样没有原则。于是,周嘉就表面撤资了。不过我知道他们还是有往来的,但那个时候我已经准备和他分手,具体怎么往来也就不关心了。当时,有家公司的老总卷款跑了,查的时候发现有家银行的行长有问题。这个行长现在正在交代问题,我也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不过查账的时候,发现有几笔数额巨大的贷款已经超期,而且没有归还,也没有催缴。其中就有苏阿月的公司。苏阿月找到周嘉,让周嘉借她些钱来周转,周嘉说须得我答应他才答应。这就是我们认识之后的事情了。”
陆枫看谈笑嘴角有些干,体贴的拿起床头给自己凉的水递给谈笑。谈笑润了润喉咙继续说:“谢谢。当时我没理会,毕竟这种要求太荒谬。他这么做也无非是给那个人看的,那个人一直坚持让我回去——切,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的,越老越不中用——周嘉这么做投其所好,也不意外。另外我想,周嘉算准了我不会答应,换了个方式拒绝苏阿月,毕竟这趟浑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苏阿月大概和苏阿眉说了,所以苏阿眉就打电话给我,我们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后来我也没管这事儿,要不是你带话回来,我早忘了。”
陆枫觉得谈笑不会忘,但是现在争论这个没有用。事情看起来和犯罪有关系,他们后来找到钱,把贷款还上,从那个行长的案子里暂时退出来。可是谈笑打了那个电话,显然是提醒检察机关,他们用于还贷款的钱可能有问题。可是,陆枫也不能说自己偷听了,在心里默默的推演了一遍,才说:“如果——那个人有问题,你——怎么办?”
谈笑笑了一下,“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开始恨不得以牙还牙,只不过算计着不能搭上自己才一直没下手;后来被人说的觉得应该以德报怨,但是实在不甘心;现在么……以直报怨吧!”
“以直报怨?”陆枫重复了一遍,对古代汉语他还没到那么熟悉的地步,但是肯定不是以德报怨,“什么是直?”
谈笑道:“是谓是,非谓非,曰直。是非公道,上有皇天后土,下有律法道德,他们肆意了那么久,迟早会有报应的。我若伸手,伤了我妈,还便宜他们落个受害者的名义!”谈笑冷笑一声,“人这一辈子好几十年呢,我有耐心等。”
陆枫打了个冷战,这时候的谈笑更像一个幽灵,没有一丝人气。
他想,这个话题太敏感了,不能继续讨论下去,来日方长,还是先歇歇吧。于是说道:“反正我是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的,我们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你刚才说的对,如果你做了什么不适当的行为,那就等于用你将来可能的幸福做代价了,这不值得。你妈妈也不会乐意看见的。”他握住谈笑的手,尽管被窝很暖和,谈笑的手却透心的凉。陆枫握紧了说,“自己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谈笑愣了一下,惨然一笑,回握陆枫说道:“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谢谢你!”
“嗯,睡吧!”陆枫简短的总结,伸手熄灯。黑暗中,屋子里响起细细簌簌的声音,旋即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细细的女声轻轻的说:“你知道幸福是什么吗?”
一个男子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说:“嗯,不好说。这个问题很复杂。你比如我父母吧,我爸就老抱怨我妈,但是我觉得他们还是很幸福的。”
女人似乎很感慨:“是啊!每次看见你父母,我都觉得很羡慕。真的!”
“嗯。”男的不太擅长感慨,简短的回复了一句。等了会儿,女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的声音复又响起来:“你说我们能像他们那样吗?”
这一次没人接话,女人仔细听听,身边有微微的鼾声,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睡了。
(本章完)
下次更新:10日,11日
第35章 育龄
第二天,谈笑和陆枫还有陆爸陆妈终于凑齐时间一起去了趟新居。
陆枫对房子没什么概念。大也大不过现在他们家的房子,小也小不过新兵宿舍里的一张床。但是他也挺好奇的,进了新居,虽然四壁陡然,但还是惹得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遍:“怎么——就一间啊?”终于他发现了毛病,除了卫生间卧室,是一间大大的空间,倒是挺高,说话的时候还有回音。
谈笑说:“装修的时候,可以做成上下楼,客厅做成挑高的大空间,非常舒服。”
陆枫说:“就是你说的那个设计师给做吗?”
陆妈妈说:“咱们院5号楼三层那家装修,装修公司要十万,他们家自己装才三万就弄好了!”
谈笑说:“装修公司从头管到尾,到时候只需要拿钥匙入住就好了,花钱买个省心。再说了,施工队来来去去,开始还好说,要是到最后,给你砸个灯弄破玻璃的,找都找不到人呢!”
陆妈妈说:“那不是有我和你爸呢吗?我们给你看着。”
谈笑心想:就是因为你看着,我才更不放心。可这话没法说,垂下眼皮不吭声了。
陆枫说:“妈,您和老爸都那么大岁数了,装修房子起早贪黑的没必要。再说了,装修有污染,弄坏了身体更不值得。我爸本来身体就不好,算了吧。还是找个装修公司,省心省力。”
“可那不是贵嘛!”陆妈妈嘟哝了一句,白了谈笑一眼。儿子说的在理,老头心气也不高,但她心里终究不舒服。
谈笑装没听见,走到阳台抱起冲着太阳摇尾巴的小疯子,低头呼啦硬刷刷的狗毛。陆枫觉得没趣,问老爸还要不要看,老头说:“你们定吧!需要钱的时候,有我和你妈呢。”大家就出来了。
回来的路上,陆妈妈一路数着大院里有多少人装修,花了多少钱,装的有多么多么好;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个房子买的不好,那么高的还要做出一层,费力又费钱,还不如买平层,开发商都做好了,现成的多好;然后又夸开谁家的孩子挣钱了,买了多大的房子,把父母都接到一起住云云。说到这里,陆爸爸突然说:“陆枫在部队里,工作是最重要的,谈笑工作也不错,完全可以照顾自己,我们有自己房子还是国家给的,比那些都好!你不要乱说,给孩子增加压力!”
谈笑开车,沉默到底。陆枫说:“嗯,现在物价是高。我们努力吧!”
陆妈妈被老头儿抢白了两句,有点难堪,呐呐的解释:“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嘛!陆枫可以和我们一起住啊!”
陆枫赶紧说:“妈,我还不想转业呢!您不用着急。”
谈笑听着都想乐,幸亏道路拥挤需要用心,不然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乐出来!母子俩各想各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从后视镜里,谈笑看见陆爸闭目养神,不过微微下垂的嘴角和抖动的脸部肌肉泄露了他的心情。
就这样,一家人乱七八糟闹闹哄哄的回了家。谈笑已经和设计师约好初七上班后见面,陆枫算算自己还在假期,觉得最好还是见见,不然以后忙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陆妈妈看电视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不仅没有办酒,而且连蜜月也是在家和自己老两口一起过的。忍不住又抱怨起来,陆枫照例打岔和稀泥,谈笑直着眼睛看电视,心思似乎不在这里。
突然,陆枫碰了碰她。谈笑一愣,下意识的说:“啊?什么事?”
“哦,我是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陆妈妈磕着瓜子,随口似的问了一句。陆爸爸喝口茶,看着谈笑。
谈笑眨眨眼,虽然她接受了结婚,并且在提出结婚时预料到小孩的事情做好了“此事不可避免”的准备,但是真的这么“赤裸裸的”摆在面前,她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其实,就连肌肤之亲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陆枫虽然没带什么保护措施,但是这也仅仅是因为她没想那么多,而陆枫一开始没想到,后来不愿意罢了。想到这里,谈笑突然想起陆枫的比喻:他说炮弹打出去都是要炸开的,你生生拿个罩鬃裹住它,分明旧逝一发哑炮!
想到这里,谈笑热不住想笑,块是椠橏人都看着溯,又不好笑#锏昧成嫌写闩でB铰杪枰晕焕忠猓辖羲担殹耙驮绲阋R焕茨昝幔旰⒆幽慊指匆部欤欢次液湍惆只改芏绞焙蚰馨锬懔谴琛5任颐抢吡耍欢司桶锊簧厦α恕!?
谈笑倒是记得郑律师说的:“到什么年纪办什么事。”但是生孩子和结婚似乎还有蚧铜。结婚可以设定一大堆条贱‘~箱然大多都没浦,但是毕竟是个心理安慰;生孩子私能设定条件啊!以前虡笑没感觉,现在突然意识到:只要陆枫在她娠体里恫动穆么几下,她就有可能像背吲几十斤的米袋子一样背十个月,还有可能像拉肚子一样疼几个小时!
镇嘱感觉真是太真切了,她扭头看看陆枫,后者也一脸的茫瘸。不要怎地,谈袀激灵灵打盟个冷战,一句“?可怕了!”在喉咙处打了转,又咽回昆了。
“这个’…当苫要顺其自瘸。”谈笑干巴巴的说,“这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牎 陆妈妈点点头:“嗯,我和你爸是为你们着想,提醒一下。这事还是不能急的。渤过你们结涢黾一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能再拖了。”
陆枫这时候反过劲来,有点不满的喊了声“妈”,眉头一皱,小脸黑里泛红。老太太嗔怪的看了一眼儿子,倒也没说什么。
谈笑脑子像团浆糊,不知道该想什么。
正在这时,谈笑的手机响了,正好打断陆妈妈接下来的话。谈笑几乎是冲刺一般跑了出去,电话是宋白打来的。其实他也就是问候一下。谈笑压住急切,低声问:“你在哪儿?”
“啊?我刚回来。怎么了?”
“好,我去找你。”不由分说,谈笑挂掉电话,扬起嗓子说:“妈爸,陆枫,我有事出去一下。晚饭不用等我了。”
“什么事儿啊?”陆妈妈问。陆枫已经站了起来谈笑摆摆手,“客户。我先走了啊,晚上回来。”
门口卷进一阵冷风,谈笑已经出去。
陆枫走到窗口看着小车绝尘而去,半天没说话。陆妈妈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瞧这忙的,大过年的也不休息。陆枫,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真的得抓紧啊!”
“知道!”陆枫突然变得不耐烦,甩了一句,便转身上楼,钻进自己屋子不出来了。
陆妈妈看看陆爸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陆爸爸左右看看,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看看这些孩子,越大越不像话了!”陆妈妈只好用自己口头语做个总结。陆爸习惯性的点头表示同意,从沙发上站起来。
陆妈一下就急了:“你干嘛去!”
陆爸一愣,嘴巴不受控制的解释:“我去歇会儿。”
陆妈看看表,挥挥手表示同意,自己也叹口气站起来:“算了,我也做饭去吧!”
陆枫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
他太不了解谈笑了,或者说他现在远比当初更想了解谈笑!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过巴顿和他老婆也算青梅竹马了,根本不存在不了解的问题!扯过枕头砸在脑袋上,黑咕隆咚的一片,感觉稍微好点。陆枫想: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周嘉?不可能。谈笑不可能和这种人见面。但是昨天谈笑不就主动给他打电话了吗?
客户?有不过年的客户?就算有,也是心怀不轨的,不然谁舍得!陆枫想的蹿火。
莫名其妙的,他想起宋白。
那个温文尔雅,让人想一刀削掉那张似笑非笑脸的男人。不过谈笑似乎说过他回老家过年了!也不大可能。
那娇倩?要是就好了。陆枫无奈的叹口气,好像也不在北京。
怎么该在的都不在,不该在的都在呢?
陆枫觉得有点缺氧,挪开枕头,大大的喘了口气。其实,现在就是谈笑站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他不了解她的工作,她的朋友,她的生活,她的爱好,甚至她的生理——他也了解的有限!
想起老妈的话题,陆枫稍稍冷静下来,其实有个小孩儿也不错,至少谈笑就不会这么拼命的工作了。说实话,每次添见谈笑K涤杏Τ瓴换乩闯苑沟氖被玻睦锒加械愦诨稹兝碛珊芗虻ィ鹤约汉貌蝗菀谆乩葱菁伲趺匆货阋膊徽湎В伩墒橇硪环剿妫椒阋裁靼祝,赛是现苴在部队,墅梯谈笑说在外面见客户,心里也未兵会像以前那眉平恫。“胡思乱想瞎怖乱猜”已经不可避免的成为他在这事上的思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