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敏弘发现怡亲王爱新觉罗胤祥其实是个小心眼儿的人。自从不能独占大床,又没有办法赶走敏弘,就老玩儿阴的。睡不着的时候,就用自己那点力量扇阴风。幸好现在是夏天,敏弘的体质又不怕他,反倒是省了空调了。心里暗美,也不说。越扇睡得越香。后来,只要想起来,阿伯祥就不分昼夜,只要她睡了就扇呼她,好像非此不足以平愤似的。
其实胤祥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白天,他会在珠串里休息,这样感觉会更舒服一些。到了晚上,根本就不困。睡床本来是小事,但上纲上线之后,变成不睡不行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胤祥硬挺着躺在床上,一直到敏弘呼呼睡着了,自己才能动一下。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女人,自己又奈她不得,只能扇扇阴风,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但是,有时候,扇着扇着,他就会对着这张脸发愣。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差点碰上她的嘴唇,这才仓皇逃窜。
敏弘最近比较烦,自己贪图凉快穿睡裙在屋子里晃来晃去被胤祥指责为一项大罪。这家伙念经的本事不知道从哪里练出来得,没办法,只好换了上下分身儿的睡衣睡裤。老王爷心满意足的玩儿去了,留着敏弘在屋里东蹿西找的找空调遥控器。后来,胤祥总算抓住敏弘的一个把柄,但凡生气没处撒了,就把空调遥控器藏起来,百试百灵,难免得意!
大概一个多月,这个家伙哪也没去,除了跟敏弘斗嘴立规矩,就是上网看自己家的历史。结果是,从此网络世界多了一个出色的莫名奇妙的清史专家。如果不是敏弘警告他,不可以在网上乱发东西,他还真想为爱新觉罗辩解两句。但是回帖是拦不住的,一来而去,还交了不少网友。
清朝末期是胤祥的心头大恨。自己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江山绵延,子孙万代么!结果呢?刚刚二百年就被个娘们儿毁了!真应了那句话,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而且,骂清朝,骂爱新觉罗的也不少。但凡这个时候,胤祥一定要跳出来辩解几句。敏弘忍不住笑他没有肚量,骂骂你算轻的。有什么好念叨的。
胤祥还无法接受网络时代的言论自由,每天累的要死,回去的时候,敏弘还要忍受他的嘟嘟囔囔,一直到晚上睡觉才消停。
自从立规矩,胤祥问都不问,大模大样的睡到了大床上,这是体面问题。按照他的设想,敏弘应当睡到沙发上。可是,敏弘是个彻底的享受主义者。头可断,血可流,自己的大床不能让!当初自己一个人,顶着烈日,冒着酷暑,盯着工人把床从宜家搬回来,容易么!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僵持了一会儿。敏弘突然冒出来一句:“你的辫子怎么不翘起来?!电视里的刘罗锅一生气就翘辫子!”
胤祥当即化作一阵风,愤怒的从敏弘的身体穿过去,嘴里念叨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谁说怡亲王斯文的?瞎扯!
最后,在没有任何人后退的情况下,晚上,一人一半,算是都没有吃亏。并且楚河汉界,壁垒分明,说好了明天再战!
这时候,敏弘发现怡亲王爱新觉罗胤祥其实是个小心眼儿的人。自从不能独占大床,又没有办法赶走敏弘,就老玩儿阴的。睡不着的时候,就用自己那点力量扇阴风。幸好现在是夏天,敏弘的体质又不怕他,反倒是省了空调了。心里暗美,也不说。越扇睡得越香。后来,只要想起来,阿伯祥就不分昼夜,只要她睡了就扇呼她,好像非此不足以平愤似的。敏弘很奇怪,他都不累吗?
其实胤祥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白天,他会在珠串里休息,这样感觉会更舒服一些。到了晚上,根本就不困。睡床本来是小事,但上纲上线之后,变成不睡不行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胤祥硬挺着躺在床上,一直到敏弘呼呼睡着了,自己才能动一下。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女人,自己又奈她不得,只能扇扇阴风,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但是,有时候,扇着扇着,他就会对着这张脸发愣。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差点碰上她的嘴唇,才仓皇逃窜。
2、生活
鉴于,胤祥大老爷终于对敏弘每天的去向发生了兴趣,敏弘决定带着他去上班。
大PA好像晚上不睡觉,明明昨天已经处理完文件了,早上再打开,还是红红的一堆,各个都标着醒目的“!”。每天都这样,真拿敏弘当铁打的金刚了。不过,作为这位鼎鼎大名的暴脾气金牌大律任期最长的助理,敏弘已经练得一幅铜皮铁骨钻石牙,只要不是陪客户喝酒吃饭唠闲嗑,说起做事,还真没有办不了的。
戴上眼镜,打开电脑,嘁哩喀喳,手脚不停得忙活起来了。
胤祥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白色的墙,灰色的家具,没有任何雕花纹饰,简单的有点冷硬。只有桌子上的绿色观音竹带着几分生气。透过铁柜的玻璃门,可以看见成摞的文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敏弘的桌上前摆着各种复杂的东西,是所谓的办公用品。一张张的黄色小纸片歪三扭四的贴得到处都是。杂乱而有序的展示了主人繁忙的工作。再往里走是个枣红色的门,印象穿过去看了看,红木的家具一样的简单大方,因为质地的原因,看着比敏弘这里有几分气势和威严。想来,就是那个什么趴的办公室了。扫了一眼,没有人,胤祥又钻了出来。
敏弘还在工作着。胤祥斜倚柜子,歪着头,打量着敏弘,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平时也就觉得她迷糊一点,好色一点,嘴笨一点,懒惰一点。充其量就是说起历史和世界大事的时候还算有几分见识。现在,整个人就像变了个模样。戴上纤细的无框眼镜,平素水汪汪的眼睛多了几分深沉精明。偶尔的对话,声音也比平日嗲嗲的样子低沉了许多,显得严肃一点,即使笑也十分的有分寸。转动的椅子,忙碌的手脚,甚至还要用上脖子肩膀,一个上午,敏弘就像在跳一种不知名的舞蹈,不停的旋转着,旋转着。
胤祥想起自己活着的时候,也曾经每天有很多事处理。那时候,几乎天下事都摆到了他的案头,官员间的推诿退让,更是让自己的工作量成倍的增加。站在领导者的角度,胤祥很欣赏敏弘的工作态度。
正想着,乍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从刚刚拿起的话筒里传出一阵咆哮,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一连串的脏字扑面而来。敏弘拿着话筒皱了皱眉,并没有放下,静静的听着那边的指责和怒骂,偶尔会道两声抱歉。胤祥听着不堪入耳的脏字,看着敏弘渐渐涨红的脸,心中替她叫屈,真想过去揍那家伙一顿,太欺负人了!对方以威胁要到所里闹事而告终。敏弘放下电话,冲胤祥抱歉的点点头,转身走进另外一个合伙人的办公室。胤祥好奇,悄悄的跟了过去。原来是个打错的电话。对方找的是那个合伙人,而不是敏弘。根本就不搭边儿!
等到敏弘回来,胤祥说:“你理他做什么!直接转过去不就得了。”
敏弘摇摇头,“这个案子比较棘手,昨天所里说了,电话不能直接转到方律师那里。”
“哦,这么多人,那就转给你?万一那家伙认出你的声音,找到你头上,你一个小女孩怎么办!”
“转给谁都一样。这件事关系到律所的声誉,如果因为害怕或者委屈就推出去,对方会觉得律所更没有诚意,对我们的声誉是很大的影响。再说了,这种刑事案子,家属都比较激动,但是没有判决之前,总还有一线希望压着他们不敢乱动。不太会有危险的。”
胤祥在刑部做过,也知道人们的一般反应。但是,判决之后呢?万一他们不服或者衔恨在心,蓄意报复,敏弘不是危险很大?虽然自己总是说她,但是她其实还是不错的。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悄悄的说。
敏弘一边搜索资料,一边说:“目前还没有碰到。而且,我的领域不在这里,碰上的几率就更小了。放心吧!再说了,你一个管刑部的王爷,不也寿终正寝!我小老百姓,操那么多心做什么?放心好了。”
胤祥摇摇头,你能跟我比吗?我身边多少侍卫,多少属官围着,你呢?
这边胤祥乱七八糟的想着,敏弘还在手脚不停的忙活。刚才受的委屈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直到中午,关起门来吃饭的时候。敏弘坐在桌前,长长的吁了口气。愣了会儿神,才对胤祥说:“你先出去一下,十分钟以后进来。”
“干什么?”
“你别问了。反正,你答应不进来就是了。”
胤祥当然懂得什么叫一诺千金,但是他只是狐疑的看了一眼敏弘,就出去了。心里盘算,要是有什么事,自己需要提前进来,也不算违背诺言。因为什么也没说嘛!
胤祥出去遛了一圈。这个所不大,充其量七八个办公室,大家都出去吃饭了,不知道这个丫头为什么不去?反身回来,门还关着。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的听着……
咦,屋里好像有哭声啊!她哭了?
胤祥侧进去脑袋一看,果然,敏弘正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大概是为了刚才那个电话,她也觉得委屈和害怕吧?走到敏弘的身后,张嘴想劝劝她,忽然又不知如何开口。丫头忍了这么长时间,选了这样一个时间,就是不想为人知吧?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胤祥迟疑了一下,悄悄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办公区域尽头的大门,希望那些人回来的晚些,再晚些……
当胤祥轻咳一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敏弘已经笑嘻嘻的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办公了。那一刻,胤祥突然觉得她的肩膀有些单薄,挺直的脊背有些僵硬,看着她笑语嫣然,心中突然想起了送葬那天的感觉。哭也没人陪,哭也无处哭。有些了解这个丫头的心境了。
从那以后,有意无意的,胤祥会陪着敏弘上下班。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体验摩登生活。敏弘送他一个超级卫生球,心里却很开心。副驾驶座上多了一个人,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尽管那只是个“类人类”。
渐渐的,胤祥开始关心敏弘的私人生活。诸如家是哪里的,兄弟姐妹几个,有没有结婚,问了个遍。敏弘天然的对他没有防备,不仅说了,还让他看相片。
于是,胤祥知道,敏弘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父母在她十八岁的时候车祸去世。而她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六岁离婚,然后负笈远游,到海外求学。顺带着,胤祥了解到一个不快的信息――敏弘的男朋友似乎不比他生命中的女人少。而且,这些男朋友都是有“肌肤之亲”的那种。
一种酸酸的感觉滑过心头,胤祥不屑的哼了一声:“世风日下!”
敏弘反唇相讥:“男女平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胤祥喜欢上每天陪她上下班的日子,随便聊聊或者逗逗嘴。晚上回去,看着她吃饭,给他输送灵力,看电视上网,晚上扇扇阴风,看着没有空调的她在自己的风中安静的睡去,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慵懒的发芽。
当然,这不包括敏弘恶整他的时候。如果他拒绝让她上网,她会找出“春宫片”,把音箱放的大大的,在一片嘿咻声里得意的看着他。那时候,胤祥真想把她嘿咻了。可惜,站在一个灵物的角度,这个词仅仅是骂人的意思。
总之,这样的生活轻松而惬意。
然后这天,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点了份快餐,继续干活。
突然敏弘想起一件事,放下餐盒,站起身,从文件柜里抽出一份文档,细细的查看。糟糕,果然少了份文件。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只能下午去了。一个箭步窜到桌前,查一下今天的纪录,谢天谢地,只有一项检索工作,再多一个我都要去死了。
胤祥好奇的看着刚刚写好的易事贴,念道:“下午一点以后去见XXX,注意提前打电话!九点半到十点翻译XXX条例;十点到十一点校对XXX合同,定稿,叫快递;……”
“你认识阿拉伯数字?”这回换敏弘奇怪了。穿越小说里的阿哥都跟数学白痴差不多,这位大爷竟然识数?
“你敢说我不识数!”
噗——,正被灌进嘴的茶被一口气喷了个精光。
“你笑什么?”
“没什么。既然你这么聪明,问你一个问题,小猪妈妈出门的时候带着三只小猪,回来的时候是两只,但是她的孩子一个也没有少。为什么?”
“???”
“因为它不识数!”低头扫了一眼合同,又一个遵纪守法的倒霉鬼诞生了。只是这个条款太刚性了,得改改……
“不对!”
啊?怎么不对,大家的答案都是这样的。
“猪妈妈出门没数数,回家也没数。是数数的那头猪不识数!”
哦,怎么听着有点绕?一心二用的扫了眼合同,加个“如果”是不是会改变条件?
什么?数数的猪?那不是说我吗!靠,怎么被一个著名的白痴(小白痴情)阿哥耍了?
抬头正要发飚,一张大大的笑脸出现在眼前——好近!
唬得敏弘一蹬,椅子骨碌碌后退开去,甭——撞墙上了!反弹的时候,头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后一仰,结结实实的碰到了墙上。嘶——忍不住呲牙!
“呀!这就吓着了!厉害么?”一阵风从头上掠过,凉凉的,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
继续揉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忍不住想起金子大人的重点描写——“漆黑的眼睛”。当年去雍和宫的时候,正赶上雍和宫的珍宝馆展出,除了一堆西藏进贡的各种姿势的欢喜佛,就数乾隆真人雕像印象深刻了。不过还真么感觉眼睛多黑,倒是脸是真的长(所谓容长脸要是那个样子,这爱新觉罗家族在康雍乾时代应该是以马脸为特征的。)。这个胤祥脸可不那么长,反而有点圆圆脸的意思,五官的轮廓很清晰,精致中带着分阳刚——
等等,这家伙好像变年轻了!
“看什么呢?”那家伙作出敲头的样子,也就一阵风而已。不过有点火辣辣的。
“没,没,没什么?干活。”敏弘抬起头看了那家伙一眼。面前的胤祥仿佛年轻了十岁,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腰身笔挺,微微有些发福。嘴角有点下垂,不怒自威。怎么回事?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里有点明白,可能是自己的灵力起的作用。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家伙变年轻了,还真是帅啊!想起死党保存的裸体照,不由得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如果脱掉……
不过转眼的功夫,胤祥发现这个泼妇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怎么说呢?就好像——哎,虽然他一点也不认为二者有什么关联,可是,真的和老十在青楼的表情差不多啊!可是,被看的是他,这,这应该没什么关联吧?
胤祥被看得有点发毛又有有点喜,但更多的是恼,正想着教训她一顿。突然,她动了一下,头微微一低,又轻轻一抬。俯仰之间,一缕秀发搭在嘴角上,那里有一丝羞涩的温柔的,又有点得意(?!)的微笑。就像一支偷腥成功的猫儿。胤祥觉得喉咙有点干,身上有点烫。不由得伸出手去,拈起头发,轻轻的搭在她的耳后。
这时,玉敏弘正好把头抬起来,就这样不设防的落入到一片诱惑的海洋里……
鼻血!真地流鼻血了——!
血色打破了魔咒,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骂了出来。
胤祥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我怎么看着你那么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噗——,好大一口鸡蛋汤!
胤祥没有说话,反倒是一脸深思的在旁边看着,双眼紧紧的追逐着那个繁忙的人,试图从她的举动中找到自己熟悉的原因。挣钱挣钱,像念咒一样,敏弘不停的自言自语。可是,一个对着你深思的帅哥,这是金钱也无法抵挡的诱惑啊!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胤祥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尤其是专注的工作的时候。眼镜片后面的双眼带着一种狂热的光芒,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她的动作,她的声音,她的表情,她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觉到生活是如此的充满了希望,只要你努力,就会得到回报!这时,你甚至会忽略掉她的外貌,她的性别。只是单纯的因为内心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被唤醒而欣喜着,陶醉着,与她一起共鸣着。但是,即使最激动的时刻,胤祥也能在她眉宇间找到不经意流露的寂寞和迷茫。更有时候,她会短暂的走神,然后突然甩甩脑袋,投入到工作中去。然而,当她摘掉眼睛的时候,胤祥不由得想起一些香艳的景象。虽然他会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印象深刻!一切男人该有的反应,即使是虚幻的身体,都毫不介意的稀里哗啦的出现了!胤祥想,其实她不过是个女人。她的相公不要她了,大概跟她的举止有关吧?如果她不要那么桀骜,听话一些,肯定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有机会劝劝她吧,怪可怜的!
但是,没等他有机会劝,就彻底傻了。
坐在冷气嗖嗖的标致206里面,看着两旁呼呼往后退的巨型高楼和护栏,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吃惊。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后代吗?这就是大清的未来吗?这就是皇阿玛和四哥拼死拼活维护的百姓江山,八哥九哥一意争取的天下吗?看看旁边这个使劲跺脚(踩油门),左摇右晃超车兼骂人的疯女人,胤祥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描述她!为什么在车里的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眼看和客户约定的时间眼瞅就要到了,可路上那些挂着“实习”牌子的车辆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已经要发飚了。一边咒骂着新手,一边不时地别一下对方,手里已经打开电话,呜哩哇啦的讲了一大通,无非是找个理由晚点去,幸好老外那边也正在开会,秘书代接的电话,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靠,明明是两个中国人,偏偏用英文说。真别扭!”歇了口气,旁边一辆陆虎嗖的超了过去,打眼一瞥,驾车的是个金毛儿老外,自己的小标致是没那能耐追上的,心里一阵郁闷,忍不住一拳打在方向盘上,高呼一声:“打到八国联军!”
“嘀——”一声鸣响,吓了胤祥一跳,耳边传来这个女人的国骂,不由得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敏弘,”他已经很自然的叫名字了,“你能不能注意点!”
玉敏弘也察觉到了,脸皮儿一红,兀自强撑着看窗外。心里正在焦躁,突然,一个小小的身躯咚的撞在了挡风玻璃上,还——撞进来了!
玻璃坏了,这是敏弘的第一反应。一脚刹车,吱——,砰——,后面的车一个刹车不及时,追尾了。玉敏弘的头轰的一声就大了,也没看玻璃破损的情况,气呼呼的拉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胤祥看看这尾喷火女神龙,再看看眼前的小孩,叹口气说:“十八弟,你自求多福吧!”扭过头看窗外的情景。刚才明明见她蹙眉歪嘴一幅要砍人的架势,这会儿怎么言笑宴宴还多了几分谄媚的味道?看看追尾的那辆车,白色的没什么特殊,不过比别的白车多两条蓝色的道道,还有一个金黄色的盾牌样子的标志,却不知是哪家的“官轿”。别看胤祥对现代科技没什么概念,但是中国传统的东西,他比玉敏弘可精多了。看着蓝白调和金色的盾/牌,凭直觉就意识到,追尾的这个“轿子”怎么算也应当和官家有联系。这么庄重的标志哪里是老百姓用得了的。
大概那边也有事,胤祥只看见一只手在车窗外挥了挥,就绕开车队,左插右绕的走了。玉敏弘那边,人家都走老远了,还老神在在的挥手打招呼。然后,顶着个媲美锅底黑的臭脸进了自己的车。
当玉敏弘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家里,把这一大一小两只“贵”鬼让进自己的客厅,所有的怒火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说吧,怎么回事!”
胤祥被今天的感觉弄的头大,十八弟突然到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起自己这般“不知死活”,心头有些忐忑,神情有些黯然。
敏弘没注意胤祥的变化。身边一下子有两个“类人类”,需要one by one。
闭上眼睛,分析了一下情况,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下。首先塞车,这是不可抗力,不能由他们负责;其次追尾,嗯,小不点儿是肇事者,但是被公安追尾受了气也只能算自己倒霉。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眼神看着小不点,琢磨怎么说合适。
胤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笑嘻嘻的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和他住的地方简直是太不一样了,到处都透着股子怪劲儿。一扭头,见玉敏弘正在看他,便笑嘻嘻的说:“娘子,怎么不给为夫介绍一下?”
3、约会
“娘――子――?!”敏弘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声音不受控制的变得尖利。
小胤衸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往胤祥身边略微靠了靠。胤祥看了一眼敏弘,皱眉说道:“你就不会小点声吗?”
敏弘打量了一下小鬼,也就九岁十岁的样子,说明他死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年龄。史书上也说他是八岁的时候得腮腺炎死的,还牵涉到了一废太子。
再一次深呼吸,深呼吸,试图平静的问:“我什么时候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