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竟然梦见敏弘了。躺在浴缸里,白白的身子,黑的发,红的唇——,自己竟然梦遗了!胤衸觉得下身火热,纵马快跑起来。敏弘——!
风眯了眼,心却越发的清楚——
我,要,你!玉敏弘,你只能是我的玉敏弘!
跑了一天,马都累得不行了,胤衸发现自己迷路了。走走停停,竟然来到一片湖泊,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月亮倒映在水中,碎成点点星光。“当我们看到月亮的背面时,两个世界就有互通的可能!”敏弘清亮自信的声音响在耳边。心里觉的堵得慌。
索性扯了嗓子,冲着湖水大喊——
“敏——弘——”
啊呦!扑通,从身边的树上掉下一个人,口里嘟嘟囔囔的说:“旺财,你越来越笨了。怎么这么晚才找到我啊?”
胤衸好笑的看着屋子外面站着的被称为旺财的侍卫,问敏弘:“你怎么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谁让他每次都能找到我。鼻子比狗还灵!”
“找你?”
“是啊?老,不,康熙,皇上,把我关在这个鸟拉屎龟下蛋,就是没有人毛的地方,让这帮哑巴看着我。我想说话都没有。才不能如他的意呢!我就逃跑喽。就当是做游戏了。开始连院子都跑不出去,后来就满山转悠了。反正我也出不了山,最后总能抓住。不过这一回最长。我捉摸着,下回就能出山了,还想去找你呢!到时候偷偷看你一眼,报声平安,我就四处溜达溜达。看看这个世界的山水。你不知道,我在这儿这几天,学了不少本事,不怕森林了。”
“几天?你知道你离开我多久了?” 胤衸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怎么知道?”敏弘一副看白痴的样子,“这些人天天看着我,又是哑巴。你那个爹诚心想憋死我。这里四季都差不多,树老是绿的,花老是开着。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本来就不高不清楚你们的纪年。你别忘了,每次都是你告诉我的。对了,多久了?”最后,敏弘笑嘻嘻的问。
“五年了!......”
“……”

25、落蕊

在敏弘的坚持下,最后还是和乐儿住在一个帐子里。看到乐儿眼中划过的惶恐,敏弘想,这才是最聪明的吧!
收拾好东西,来到胤衸的帐子里。落蕊已经在伺候胤衸写字。乐儿安静的奉上茶,敏弘正要接过来,落蕊伸手端了过去,悄悄的递给胤衸,胤衸随手接着喝了。又低头继续写。帐子里安安静静的。敏弘苦笑了一下,四处打量,简洁规整,仿佛从来没有变过。可是,看着眼前长大的胤衸和他身边的侍女,敏弘想,终究是变了。想起刚走出金帐,就被十七拉走,还没说上两句,十七的贴身丫头青菊就找到他们,说十爷找,匆匆的带走了。无论穿越的,还是发誓的,在这个大染缸里,都是一样的。自己的路终究要自己走。被康熙承认的兴奋,和胤衸欢爱的激动都被一种沉重代替。
“落蕊,时候不早了。休息吧,去把——”是胤衸的声音,“咦?敏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不,我正要找你呢!”
敏弘心里难过:我们曾经共用一个灵魂,曾经熟悉到隔着墙都能看见彼此,现在还需要“说”一声!五年了,真的陌生了很多!
笑笑说:“看你认真,没敢打搅你!”话里疏离与客气让胤衸皱了皱眉头。他记得,敏弘跟人谈判的时候都是这种亲热的却又有礼的表情,怎么用到他这里来了?
落蕊已经识趣的走出去,折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端了水,准备伺候胤衸更衣。看着落蕊自自然然的做着这一切,敏弘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第三者,心中酸酸涩涩的。就要请安退下。胤衸一把扯住她,没有说话,眼里已经含了欲望。敏弘一笑,狠狠的掰下他的手,退后三步,稳住心神请安出去。在多呆一分钟,都有发作的可能!胤衸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敏弘怎么突然那么大的劲,那么大的——恨意!
“爷!净脸了。”落蕊捧上来毛巾。胤衸突然反过味儿来,也没理会,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敏——”已经是夜色黯然,寒风凛冽了。
“这么晚了,不怕狼叼了你去?”是老五的声音。解下身上的貂裘,“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冻着自己。上次那件儿丢了吗?”
敏弘缩了缩,又敞开披风说:“还要坐会,要不你也进来?”
胤祺愣了一下,轻轻一笑说:“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敏弘摇摇头没有说话。
胤祺重新披好,又把敏弘圈在怀里,一起坐在山坡上。远山几点寒星,敏弘的脸颊已经冰凉得快要结冰了。
胤祺叹口气,替她抹掉眼泪,说:“何苦呢?”
“不知道!原本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没想到却越来越不开心。”
“青菊不过是很像你。十七阿哥他一直都在等你。”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胤祺,你没觉得我其实一直和你们的世界格格不入吗?而且,最可恨的是,我一点也不想融入这个世界。如果我能够试着和这里的女人一样,安心得伺候着你们,没事儿几个姐妹凑桌牌,应该也是很快乐的吧!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胤祺嗅着敏弘头发的味道,说:“我不知道!你在我府里呆过,是不是快乐,应该早就明白了。我只知道,你身上有我们没有的东西,你很单纯,像水一样透明。喜怒哀乐全都表露出来。那时候,晚上去房里和你聊天,我都很惊讶,怎么会有人那么不设防,那么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表露自己的情绪!但是,你很聪明,也很勇敢,皇阿玛是何等样人,不是也很欣赏你吗?你那么诚实,正直,善良,所以才会受到上天的庇护,像你说的几次死里逃生。若是你在这里变得和我们一样——,我会心疼的。放心,不管你将来怎么样,我一只会站在你这边的。”
“老大,你也太感性了!再说下去,我都要后悔了。怎么这么一个绝世好男人都被我错过了。啊呀,肠子都悔青了。”敏弘笑嘻嘻的半打趣过去,把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消打光了。
胤祺轻叹一声,紧紧的揽住她,不再说话。
第二天,乐儿按照头天说好的,早早的叫起了敏弘,两个人一起来到胤衸的帐前,落蕊也已经赶到了。
“敏弘,” 胤衸挡开落蕊,招手道:“你来!”
敏弘心里轻叹一声。心想,还不如去老康身边伺候呢!落蕊转过身,幽怨的扫了一眼敏弘。
敏弘抱怨着说:“你这衣服那么复杂,我怎么会弄!”落蕊惊讶的看看乐儿,又看看敏弘。乐儿仿佛见惯了似的,正在弄水。
那边胤衸已经凑到敏弘的耳边说:“所以你才要快点学。我可不想每次都撕开自己的衣服!”
话虽然没有正形,可是眼睛里却充满了问号。敏弘偏过脸去不想看,心却一下一下的揪着疼。
“怎么眼睛这么红,肿得跟桃儿似的。” 胤衸的手轻轻的摸索着敏弘的眼睛。温暖的感觉几乎要把结冰的泪水融化。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睡得不舒服。”
“哦,对了。还记得你那个大枕头吗?” 胤衸指指自己的床,“我用了。过两天我让他们按样子再做一个给你送过去。”顿了一下,又坏笑着说:“要不,留我这儿也行。你过来用?”
敏弘终于找对了扣子,耐着性子给他一一扣好,也不理会,说道:“下回我给你缝个大袋子,也省了我每次这么辛苦!”
好了,终于扣好口子,绕到胤衸的身后给他系带子。低着头,迅速擦了擦眼。胤衸见她转到自己身后,一直微笑的脸倏的一黯。难道自己又要重复五哥的老路了吗?五哥可以让,自己决不行!不管将来如何,敏弘绝对不可以属于别人!
落蕊把胤衸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愁肠百结,不知何去何从!
送走胤衸,三个人忙忙活活的收拾。敏弘发现她又一次落入到不长眼的境界。无论她做什么,落蕊都能比她快一步的做到。想了想,干脆转身来到帐外,和乐儿一起做起事来。中午,胤衸伴驾,丫头太监侍卫们各自吃饭。敏弘人不太熟,但是名头太响。乐儿虽然不排斥她,但也不近。四处走走,顺便听别人闲聊,才知道,昨夜落蕊也是哭了一夜。更知道,落蕊是十三福晋的侄女,内定的十八福晋。青菊是十七身边这几年唯一的大丫头,专宠到极点。现在也正担心着自己。而自己却成了大家嘴里的怪物。还知道,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一个叫小五子的小太监。
又是好笑,又是寂寞。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远远的走过去。
看到草丛里有什么在动,仔细一看,竟然是只小老虎。不知道虎妈妈去哪里了。看样子,是太弱了,走丢的。抱在怀里,暖了暖,又喂了些奶子,靠在树边,微微打盹。
一阵马撕犬吠,眼瞅着天边荡起烟尘。这里是片草甸子,视野相当好,就看着地平线上呼啦啦升起来大队人马,向这个方向冲来。
怀里的小老虎不安的动了动,近处草丛一动,竟然是只大老虎。妈呀!手一松,小老虎从怀里跑出去,大老虎一口掉了起来,三两下就跑没影了。
正在发愣,大队人马的先锋,猎犬群已经冲了过来,一点没有减弱的势头。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老虎的味道,八成被狗当成虎类了。再加上天生怕狗,想都没想,掉头就跑。
“敏弘!”五阿哥,十七阿哥和十八阿哥同时发现敏弘的身影。后便被一群追疯了的狗群撵着。十阿哥粗豪的说:“呦,怎么被狗撵啦!”那三个人却已经箭一般的冲上前去。十四嘞住马,回头看了一眼康熙,没有动。
康熙顿了顿,吩咐侍卫拦住狗,救下敏弘,众人这才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敏弘突然刹住脚步,下面赫然是一片没有结冰的湖泊。后面的狗群已经汪汪狂吠着冲了上来。心一横,随手一扯,将外罩扔到一边,只穿上下中衣,按照标准的跳水姿势一个猛子扎到湖里。幸好崖不高,也没什么山石。事后敏弘考察,觉得应该是冰川地形。这里不提。
眼瞅着人竟然跳崖了!众人都吃了一惊,胤礼和胤衸已经赶上了狗群,见喝止不住,竟然砍杀起来,此时突见敏弘跳崖,心里都是一沉。催马就赶了过来,五阿哥已经站在悬崖顶上,往下看。后面是康熙,众人让开道路,老康看着静静的湖面,沉默不语。
突然,有人指着湖水说:“那是什么?!”
平静的湖面呼啦冒出一个小黑点,正在往岸边游去。胤衸已经翻身上马,向岸边冲去——这个丫头会游水的!
敏弘哆里哆嗦的爬上岸,兜头被胤衸罩了个严实,口中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点点都算是谢过了。腿一软,晕了过去。
外面乱糟糟的,似乎在开什么晚会。打猎嘛,天天如此。敏弘躺在胤衸的床上,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恐怕又是落蕊陪着胤衸去的吧?随即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不去想了,不去想了。就当是一夜情,自己还沾了些便宜。转念想别的,心里有点尴尬,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被狗撵了呢?难不成自己真的是老猫妖?
手心一热,以为是胤衸回来了,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十七。“想什么呢?谁着就笑了。”胤礼按住她,免了请安。握住敏弘的手,静静的暖着。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看着敏弘。
敏弘鼻头一酸:这样的好男人,我怎么就没感觉呢!“没想什么!就是,就是觉得自己听狼狈的。”
“是啊!都吓坏了。你怎么回事?那些狗平常也不是这样的。”
“我刚抱着一只虎仔睡了会儿。狗追来的时候,那只母老虎来找我要,我就还给她了。狗狗们大概生气了,觉得我助虎为虐,要惩戒我一下。”
鼻头一热,被胤礼刮了一下:“找你要?那母老虎还会说话不成。下次小心点,这些野物,比不得宫里养的。身上味大,被狗闻着了,都不长眼的。”
“安拉!我也很郁闷的。大姑娘被狗撵,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摆出无比哀怨的样子,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敏弘说:“外面那么热闹,吵什么呢?”
“哦,明天就要回京了。今天热闹热闹。”
“诶,我还没看过呢。走,咱们瞅瞅去。”生怕胤礼再问些什么,敏弘觉得还是出去比较好。胤礼淡淡一笑,让她先穿衣服,自己在外面等着,两人一起来到“晚会现场”。
四处一踅摸,一眼就看见落蕊站在胤衸的身后,觉得有点刺眼。兴趣也是大减。看看每位爷的身后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贴身丫头伺候,突然想起来,自己身边这位好像没有啊!转过头去,说:“青菊呢?怎么没见你带出来?”
胤礼看了她一眼,“不需要。你光看丫头们了吗?”心里清楚,敏弘看的是落蕊和十八。胤礼的手一紧,敏弘吃痛,不过没敢多说,讪讪的笑了。她的退缩让胤礼更加愤怒,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松的面对十八弟,甚至五哥,对他却不行!伸手一拽,话里多了怒意:“你不就是嘛!过来伺候!”说着,拉着敏弘进了内圈。
场上安静了一下,随即想起了嗡嗡声。敏弘苦笑着站在胤礼的身后,捧着酒壶装聋子。有两三个好奇胆大的,看康熙不说话,也不敢吭声。
后来,是阿哥们轮番敬酒的时间。太子被废后,各位大阿哥都被康熙挑茬找刺的骂了一顿,关在府里反省。外面派人守了。所以此次狩猎时间短,人也少,规模是很小的。只有五阿哥随驾,此外就是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算大的了。胤礼年纪小,要去给哥哥们敬酒。敏弘这才得空喘息。看着他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各位阿哥和亲贵中间,敏弘才发现,当年的清纯少年已经消失了。
胤礼刚回来,胤衸已经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十七哥,来,做弟弟的敬你一杯。”
喝完这一杯,胤衸才笑着说:“十七哥,你那里缺丫头,和我说一声。敏弘这丫头笨,我都指不上她,怕委屈了哥哥啊!您也不是不知道,今儿这丫头刚被狗撵了,这一吓还不更傻了!我给您换一个。”
“十八弟费心了。不用换了。敏弘挺好的。她陪着我,我很开心。更何况她是谁的丫头,皇阿玛还没定。我用用也不必提前说吧?”几句话正好被一同过来的老十,老十三听到,各自心里一紧。连忙围上来。胤衸的拳头握了又松,突然打了一个哈哈,说道:“那是,那是!不过既然这段时间,皇阿玛让她在我那里做事,我这个当主子的怎么都要管管。落蕊,待玉儿下去。叫乐儿过来。”
“十八弟大概没听清我的话,我说,不用了!”手上已经紧紧攥住了敏弘。
敏弘使劲低着头,贯彻执行鸵鸟政策。猛听到胤衸叫落蕊,脑子嗡的就是一下,心中已是冰凉。开口说道:“十七爷,您喝多了。奴婢送您回去。”
胤礼转头看敏弘,见她脸色苍白,又扫了一眼站在胤衸身旁的落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也好。今天你也累了,走吧!”
头也不抬的,敏弘扶着胤礼离开。胤衸伸手要抓,手刚碰到敏弘的衣襟,已经被敏弘不着痕迹的甩掉。的
渐行渐远。
十三看看脸色阴贽的胤衸,又看看落蕊,心里叹了口气。
========================
起床了……
给小十八开苞,敏弘也开苞。。。。。。
欲望的满足并不意味着什么;情路坎坷,不懂尊重请不要说爱我

26、装病

回到宫里,被分到了宜妃那里。还做老一摊的工作,清闲而自在。只是心境已经变得有些沉了,更多的时候,敏弘会一个人写写画画,然后再烧掉。被管事儿的太监看到后,客气地说了一顿,就不再写了。每日里,只是看书发呆,要不就是逗那只猫。几个阿哥一个也没见到。难得过的清静。
众人待她却是客气而疏离。就这样被孤立在萃花楼里,一晃年节已过,已经是康熙五十三年。开春了,到处生机盎然。敏弘算算日子,已经二十二了,在家里应该上大三了,现在该实习或者计划出国了。想起那些忙碌而意气风发的日子,嘴里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明烟进来说道:“啊呀,唱什么呢这么好听?让姐姐我也听听。”
“姐姐笑话了。随口哼哼的。怎么娘娘那里有事儿?”
“没事儿。这不中午,娘娘了乏了,我们也偷冷子休息会儿。记得你这儿安静,就过来蹭蹭。”
“姐姐这不是要折杀我吗!”赶紧让到里间,两个人对坐着聊天。
明烟是个爽快人,今年的夏天就要放出宫了。娘娘也帮她指好了一门亲事,算是不薄待。看着明烟的笑脸,敏弘真心的替她高兴。
“妹妹,不是姐姐多嘴。咱们这样的出身,能嫁给爷们儿已经很难了。但是,不论是五爷还是十七爷,都那么真心对你,咱们也应该知足了。把心放宽一点,过门儿以后,把福晋太太门伺候好,让爷们儿开心,对咱们不是更好了吗?等到有了小阿哥,以妹妹的相貌人品,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别说咱们痴情的十七阿哥了,我们看着都心疼啊!”
是啊,要嫁就嫁爱我的,似乎没错。但是这里——
送走明烟,敏弘想起了那晚,当自己终于明确地对胤礼说“不”的时候,他受伤的表情。是梦也要醒了。
胤礼说的那句“我对你好不够好吗?”,惊醒了敏弘,顺着他的意思,敏弘说:“不是不够好,而是我值不值得你这样做。”是啊,自己什么也不会,什么都不能适应,除了伤春悲秋,任性无礼的扰乱别人的生活,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值得如此付出的啊!比起陪着他们一起走过的落蕊和青菊,自己更应该惭愧的,又有什么理由去埋怨和嫉恨呢?
胤礼不解的目光,刺痛敏弘的心。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付出!
一路沉默的回京,胤衸也是异样的沉默。搬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再见面。
五阿哥的侧福晋——绿浓又怀孕了,再加上这段日子很受皇上倚重,忙得不曾来过。几个月下来,倒是难得的有冷静地思考的时间。心里越发得淡了。拿着水晶球,感受着他的光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这里面的能量了。
老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既不给十七指婚,也不管十八的事儿。十八的娘来宜妃这里做客的时候还特意叫敏弘过去伺候。绝对有意的提起十八的婚事。言下之意是请宜妃帮帮忙,跟皇上提提,让十八收了敏弘,别这么不明不白的晾着,毕竟已经是房里的人了,落别人那里也不好。最好呢,把落蕊也娶过来。落蕊的身家也配得上皇子的福晋,越说越得意,宜妃脸色越来越难看。心说,这事儿我都不敢多问,三个阿哥牵扯在里面,其中一个还是我儿子,我去替你当说客?敏弘也觉得这个女人太琐碎,难怪胤衸后来也不大爱去她那里了。是没法跟德妃比。至于她两眼放光的提到落蕊含英姑侄两个分别伺候十三,十八的时候,敏弘更是掩盖不住嘴角的冷笑。觉得这就是一胡同里的事儿妈,真丢汉人的脸!
从宜妃那里出来,往萃华阁走。有个宫女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道:“娘娘吩咐你赶紧去一趟惠安斋,十八爷病了!”
胤衸在床上躺着,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敏弘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探头看看,那家伙闷头大睡,或者出去比较合适?转身想走,胤衸一翻身,口中喃喃地说:“水,水。”
端过水杯,胤衸睁开眼睛见是她,咧嘴一笑,咕咚喝了一口。敏弘被笑的毛毛的,就要退开。冷不防,胤衸伸手一拉,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紧紧地压住敏弘,胤衸满足的喟叹一声,说:“别离开我了!”
!两个字闪电似的划过脑海。强搬起胤衸的脑袋,这小子面色红润,两眼灼灼有神,哪里像个病人!
胤衸赶紧赔笑着说:“敏弘,我知道最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糊涂了。上回你拒绝了小十七,他大病一场,身子也坏了下去。皇阿玛的意思是要把你指给他。可是他竟然拒绝了,说是你心里不乐意,不愿意强迫你。只是收了青菊做妾,从此心便死了。我怕你听了心软,央了老九让宜妃娘娘看着你,这才冷落了你。你不要怪我啊!”
十七病了吗?记得十七身子一向不好,自己也是原因之一?有个男人肯为你吐血,不知道是几世的孽缘。
“现在他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应该是没事了。现在领了学差去江南了。”
“早点去就好了。”
“为什么?”
“美女多啊!也不用为一个丫头坏了身子!”
“敏弘,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小十七已经不是第一次去江南了。咱们可说好了,你现在不许想着别人。”
“凭什么不许!你敢说你心里没别人。我记得至少有一个那啥,三个还是四个那个侧啥,更别提没名没分得了。” 潜意识里,没有提落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