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奇胜也停下来,解开安全带下车,走了过去。
玛莎拉蒂里,金安安穿着白色套装坐在里面,脸色有些发白。她抬起头,惊魂甫定地喊道:“奇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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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识他的车,不然不会突然减速又突然加速。因为看到他的车出现,心里产生了迟疑,接着又很果决,想当没看到!
同样,他也认识她的车,可他怎么会开过来撞她?金安安莫名觉得害怕。
欧奇胜看着她,淡淡地说:“抱歉,手打滑。”
金安安一愣,突然猜测——或许是因为她嫁人了,他心里仍然不好受,所以刚刚那一刻,他产生了报复心理,想要撞死她,然后同归于尽。可是,他终究又冷静了下来。
金安安一叹:“我没事。”
“你从哪里来?”欧奇胜问,“那边是…你去我家了?”
那个方向,除了欧家,金安安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亲朋好友,只好点头:“蜜月时给欧爷爷带了伴手礼,刚刚去送给他。”
“你一个人去?赵祺呢?”
“他忙。”
“…”
金安安捏了捏方向盘:“那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事。”
“嗯…”欧奇胜让开,突然问,“我的伴手礼呢?”
金安安一愣,回头笑道:“放心,有的,大家都有。等奶奶的事告一段落再说吧,到时候一起送给大家,现在大家都忙,落了谁不好。”
欧奇胜点头,这次真的让开了。等她的车开远,他也转身上车。刚拉开车门,就见楚维的车开了过来。
楚维在他旁边停下,摇下车窗问:“刚刚过去的是不是安安?”
“嗯。”欧奇胜上车,“好久没赛过车了,来一场?”
“终点欧家?”
“不。”欧奇胜说,“终点不夜城。”
楚维疑惑:“你不是要回欧家?”
“不需要了。”欧奇胜发动汽车,他本来是想去看金安安在不在那里,现在知道结果,就不需要了。
回到不夜城,钟峻告诉欧奇胜:“邱五爷是老太爷派人谋杀的。”
邱五爷是龙焰盟的长老级人物。当年因为龙焰盟有危机,金老夫人才叫人把女儿送走,而邱五爷是其中的领头。但后来,金老夫人的女儿杳无音信,邱五爷也失踪,过了十几年,金老夫人才找到他,他正在香港做生意。
金老夫人把他弄回来问话,他说当时情况很乱,还有人暗地里追杀他们,而对方可能是死对头义海帮;当时一起的几个兄弟都死了,两位小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不敢回来,又想继续找人,就一边找,一边到了香港…
金老夫人问了几次,他都是这个说法,也不能把他怎样,就决定先留他一条命,等找到人再说,于是把他软禁在龙焰盟。
昨天,金老夫人一回来就叫人去带他,结果他刚巧心脏病犯,从楼梯上摔下去摔死了。
楚维听了这话,倒吸一口气。这手法是杀人灭口啊,欧老爷是终极坏蛋!
欧奇胜倒是淡定,他早就猜到了。
楚维心惊胆战地问:“那老夫人在a市出事…”
“差不离。”欧奇胜说。
“那我们怎么办?!”
“等!”欧奇胜说。
-
周末,欧奇胜和往常一样,回欧家吃饭。欧令轩还没去美国,所以欧家是全家齐聚。气氛有点压抑,连郑艳都没心思刁难欧奇胜了。
吃完饭,马斯和欧定义扶着大腹便便的何曼容回去了,欧老爷微微皱了眉,叫剩下的男人去他书房。
进书房后,他说:“大嫂那里…听说找到失踪多年的女儿了。”他看了一眼欧奇胜,“到底什么个情况,你知道吗?”
欧奇胜迷惑:“爷爷管这事做什么?等金奶奶认完亲,自然会昭告天下的。”
欧老爷握紧拐杖,板着脸不说话。
欧子舆冷哼一声:“等认完亲,恐怕就晚了。我倒是无所谓,我又没当老大,如果有什么事,你肯定首当其冲。比如…换个老大来当当?”
欧奇胜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听说金奶奶的两个女儿都死了,一个是全家灭门,另一个只留下一个女儿,就是奶奶刚刚认的那个。一个毛丫头,以前什么坏事都没干过,还能来抢了我的位置不成?”
欧老爷叹口气,突然摆摆手:“行了,都散了吧!”
欧奇胜站起来,最先离开房间。
欧定忠看了看剩下的人,也走了。
书房里只剩下欧老爷、欧子舆、欧令轩。
欧子舆低低一笑:“爷爷,金奶奶的那两个女儿,是你让她们‘失踪’的吧?”
欧老爷利眼一扫,欧令轩叫道:“大哥你说什么?!”
“奇胜不是笨蛋,他会猜不到吗?”
欧令轩拢起眉,这话一语双关——二哥的智商并不比自己高,既然二哥猜得到的事,自己也该猜得到。他无奈地问欧老爷:“爷爷…”
“是我。”欧老爷打断他,“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们今天能享受这些?当年四个兄弟,只剩下我了!我当初要是没把老大的位置抢在手里,今天剩下的就不一定是我!不是我,你们能有今天?不是我,你们能安安逸逸当阔少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欧令轩觉得有点毛骨悚然,问:“金奶奶应该不会知道吧?”
“但愿不知道!”欧老爷跺了跺拐杖,“琬琬那个丫头,记得那时候的事,后来来找过!幸好当时大嫂在乡下,被我拦下来了,不然…哼!我们一家早被大嫂报复了!”
“不是说…已经死了吗?”欧令轩虽然脑子好使,但人还年轻,很多事情不愿意去接受。
“你们以为怎么死的?!”欧老爷厉声道,“我会让她活着么?活着就是个炸弹!”
欧令轩心肝隐隐发颤,觉得这个爷爷太可怕,他从来没见过这一面的爷爷。转头去看欧子舆,欧子舆坐在轮椅上,神色淡然,似乎一点没受影响。
原来就自己一个人这么善良么?欧令轩深吸一口气:“爷爷现在不要担心了,看看再说吧。人都死了…不会让人知道的。”他也只能这么说了,谁叫做坏事的是自己爷爷。
“我就怕那个丫头留下了蛛丝马迹!”欧老爷说,“那个丫头聪明着呢。”
欧子舆说:“问问安安不就知道了?”
“安安?”欧令轩一惊,“她怎么会告诉我们?”
“她又不知道我们是坏人。”欧子舆一字一顿地说。
欧令轩愣了愣,心想原来大家都是坏人,连一向温柔善良的金安安都有问题!
第二天,欧老爷以关心为由,打电话给金安安,打听金老夫人的情况。
可是金老夫人那边由寇冰负责,寇冰眼见邱老五被灭口、到a市又被人追杀,显然龙焰盟有内鬼,所以把身边的人约束得很严,什么风声都没透出来。
金安安倒是跟金老夫人打过电话,也是以关心为由。金老夫人没有刻意隐瞒,但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向她提,所以她也打听不出什么来,甚至不知道金老夫人刚到a市时被人追杀。
从乡下回来后,她直接回了家。可是她很怕啊,怕金老夫人有了丁宛情就不要她了。第二天早上,她一起床就打电话过去,笑嘻嘻地问金老夫人:“奶奶昨晚睡得怎么样?有宛情在,一定睡得很香吧?”
金老夫人正忙着去a市,顺口告诉了她。然后她去找欧老爷,送伴手礼。欧老爷自然会问:“你怎么来我这里了?不陪你奶奶?”
她顺势就说:“奶奶和刚刚认的外孙女去a市了。”
她记得小时候在欧家和欧奇胜等人捉迷藏,她躲到了欧老爷的书房,然后听到欧老爷、邱五爷、欧定忠等人说话,说是奶奶的女儿回来了,他们商量着要除掉她!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奶奶有两个女儿不见了。她会被奶奶收养,是因为她小时候的样子和奶奶女儿小时候的样子很像,奶奶给她取名“安安”,也是希望两个女儿都平安。
她当时很害怕,想跑去告诉奶奶,可是跑到奶奶面前,又害怕奶奶的亲生女儿回来后,她就会回到孤儿院,就会做不成千金小姐、没有下人服侍、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没说。她当做不知道,甚至开始学着管理奶奶的事务——没有人可以直接见到奶奶的,会通过下面的人。她这样做,可以过滤掉“危险”!
几年前,她扣过一封信。因为那封信太可疑了,寄信地址完全不在奶奶的交际名单里。她偷偷地拆开,看到上面写着:“老夫人,你想知道你两个女儿的下落吗?或许你该问问欧三爷。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谁吧?我不姓金,也不姓付,我叫琬琬。”
她吓得烧了那封信,后来偷偷地叫侦探公司查那个地址,结果…那个地址住的人,听说一家三口都死了。
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睡着觉,觉得是自己害了对方。有一天她突然想通——他们死了,自己就安全了,没人会出来抢走属于她的东西!所以,她释然了。
听说金老夫人要去a市,她突然想,能够除掉丁宛情该多好…
丁宛情一定会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她的奶奶,奶奶给她的一切,都会被丁宛情分掉!甚至…完全替代!她只是领养的,怎么比得上?而且她已经嫁人了,奶奶说不定以后都不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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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怕,她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她去找了欧老爷,告诉欧老爷奶奶去a市。她想,欧老爷多半会行动,他一定比自己更不希望丁宛情活下来,万一丁宛情握着他干坏事的证据呢?
刚刚想从欧老爷嘴里打听奶奶有没有出事,可是没有打听出来。现在也不知道奶奶那边到底怎么样了,难道欧老爷没行动?
没行动就没行动吧,她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而且欧老爷那么狠,万一连奶奶一起伤害呢?她只是希望丁宛情出事而已,不希望奶奶出事啊…
赵祺走到她身后,疑惑地问:“安安,你怎么了?”
金安安回头,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可怜兮兮地喊道:“老公…”
“怎么了?”赵祺温柔地问。
金安安抬头望着他,担忧地问:“你说…奶奶有了宛情,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赵祺一笑,“感情的事,是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的么?”
“可是…她会不会不管我了呢?我知道宛情是她亲生的外孙女,他们才应该更亲,可是我舍不得奶奶!”
“你放心吧,奶奶不是那种人。”赵祺说,“以前她喜欢你,也关心其他人不是?奶奶的个性就是如此,不会偏心的。”
金安安愣愣地点头:“你说得对…奶奶不会偏心的…”虽然心不会偏,但以前她的地位名正言顺,总要比邹筝她们得到的多。以后,丁宛情得到的也一定比她多。
金安安深吸一口气,不甘心。
-
金老夫人到c市后,住在穆家。曾经给金老夫人写过信的“琬琬”留下了讯息,根据讯息,邹筝和穆天城去瑞士,在苏黎世银行的保险柜里拿到了遗物。
金琬琬比金琰琰(丁宛情的母亲)大几岁,走丢时已经记事,所以把当时的情况写了下来,甚至还有后面寻亲的情况,明明白白写着欧老爷是幕后主使!
寇冰立即就回c市,准备控制欧老爷。
邹筝咬了咬唇,趁大家都在看遗物,悄悄退到了卫生间。她和欧奇胜的关系不错,欧奇胜虽然姓欧,但这件事发生时,他还没出生,他没有罪。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免得他也被收拾了。可是他虽然和欧老爷不和,但欧家是一个集体,利益互相影响,如果他和欧老爷统一阵线怎么办?
邹筝想起她的妹妹邹笙。邹笙这几年的确在乡下陪金老夫人,一直在肖潇的店里。金老夫人已经回来,她也准备要回来了,只不过现在形势紧张,暂时没有行动。
邹筝给邹笙发短信,简要地说明了情况,问:“你说怎么办?要不要给奇胜提个醒?”
“随便。”邹笙冷冷地回答。
邹筝突然想起来,邹笙当年…她问:“当初究竟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和他有关?”
“我说过了,永远不要打听那件事。”邹笙回答。
邹筝一窒,突然无可奈何。邹笙上高中时,她已经在巴黎念设计。有一天,邹笙突然出现,叫她不要问发生了什么,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到了巴黎。可她担心啊,打电话回国问是怎么回事,然后钟岷赶过去,邹笙就在浴室里割腕自杀…
邹笙说:“你一打听,我就会知道。因为你打听过后,很多事就会有变化,你瞒不住的…蝴蝶效应你没听说过吗?”
她吓怕了,再也不敢问,所以这么多年过去,都不知道亲妹妹当年发生了什么。
邹笙一叹:“你把他们的电话给我,我打电话去探一下口风,看看奇胜哥站在哪边。”
“谁的电话?”
“爱谁谁!”
“…”邹筝干脆把钟峻、钟岷、楚维、欧奇胜的电话一股脑儿给她!她当年那样,多半是感情问题,然后这几个男人中必须有一个和那件事有直接关系!
邹笙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没有纠结地拨了钟岷的电话。
“喂~”钟岷正和欧奇胜、楚维在不夜城里打牌,刚刚摸了一把好牌,声音轻快。
“是我。”
“…”钟岷一愣,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啊?!”楚维问,“输了就跑啊!”
钟岷走到包房外,靠在墙上,激动地问:“阿笙?”
“姐姐说,是三爷爷谋划把奶奶的孩子弄走的。后来,琬琬阿姨回来找奶奶,也是被三爷爷阻止了。三爷爷怕被奶奶知道,派人杀了琬琬阿姨全家,包括琬琬阿姨刚上大学的女儿。”
“哦…”
“重复一遍。”邹笙冷冷地说。
钟岷一愣,回想她刚刚的话,断断续续地重复:“是三爷爷把…奶奶的孩子弄走,琬琬阿姨回来找奶奶,被他阻止了,他杀了琬琬阿姨全家!呃…还包括女儿。”
邹笙见他接收到信息了,啪地挂了电话。
钟岷立即打回去,低声下气地问:“你在哪里啊?”
“等奶奶这件事解决了,我就会回去。”
“哦,我…”
“没事我挂了。”
“我在等你,阿笙——”
“嘟——嘟——”邹笙已经挂了电话。
钟岷深吸一口气,回包厢。牌桌子已经停下了,欧奇胜在抽烟发呆,楚维在一边接电话。钟岷走过去,坐到欧奇胜旁边,刚要说话,楚维转身说:“大哥,沛依要回来。”
“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不让她回来吗?”欧奇胜问。
楚维无奈地说:“她有几天假,想回来看她爸啊!越拦着她,她越担心是不是她爸出了事,更要回来了。”
欧奇胜深吸一口气,问钟岷:“你怎么了?”
“阿笙…”
楚维立即看着他:“她回来了?”
“没。”钟岷叹口气,把邹笙告诉他的事说了。
楚维倒抽一口气,看着欧奇胜:“这…老太太应该知道了吧?”老太太超级彪悍的人物,肯定不会吃哑巴亏的,必须杀人见血才会干休!
欧奇胜烦躁地说:“沛依…她要回来就让她回来吧。”
“啊?”楚维一愣,“现在很危险啊!老太太和老爷子…大站一触即发,还叫她回来,万一出了事…”
“让她回来。”欧奇胜肯定地说。
-
沛依走出机场,见欧奇胜的汽车停在外面。她一愣,脚步忍不住迟疑。他怎么会亲自来接自己?最近他们都没联系,她还以为…他们结束了。
沛依缓缓走过去,突然间他从后座下车,望着她…后方。
沛依的心情陡然失落,扭头一看,见一个气势沉稳的中年男人,男人身边还跟着一群年轻人,那种气势,她经常在欧奇胜身边的人身上看见。而这个中年男人,她在金安安的婚礼上见过,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寇冰。
寇冰看到欧奇胜,停下脚步,一脸肃穆。
欧奇胜走过来,沛依感觉两个老大即将对阵,急忙后退。欧奇胜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她一惊,疑惑地望着他。
他看着她说:“叫寇叔。”
“哦。”沛依扭头,对寇冰说,“寇叔。”
寇冰轻轻一点头,对欧奇胜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寇叔慢走。”欧奇胜说。
寇冰走出几步,突然回头说:“老太太从小培养你,对你期望很大,希望你不会让她失望。”
欧奇胜没说话,搂着沛依上了自己的汽车,一路上都没说话。
沛依感觉他今天的气息不同,大约…龙焰盟有大事发生吧。一般涉及到龙焰盟的事情,他都会变得这么严肃,让人不敢随意招惹。
突然,欧奇胜侧身看着她,将她身子一抱,就到了自己腿上。
“欧先生?”沛依惊讶地看着她。
“叫奇胜。”
“啊…嗯,奇、奇胜。”
欧奇胜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头一偏,吻到了她。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无奈地退开,却没有把她放回座位,仍然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免得她摔倒,一只手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他顿了一下才接起:“喂?”
“奇胜。”电话是欧老爷亲自打来的,欧老爷说,“你现在回家,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好。”欧奇胜挂上电话,将手机随手甩到座位里,然后捧住沛依的头——亲吻。
“唔…”这样接吻,沛依有些不习惯。
欧奇胜不停地吻着她,急切却很温柔。很快,汽车到了倪万成住的小区,欧奇胜放开她,依依不舍地说:“晚点给你电话。”
“嗯…”沛依从他身上爬下去,刚要推开车门,突然回头问,“刚刚…呃,你要去哪里呀?”
“回家。”他一笑,捧着她又吻了一下,“唔,突然想起来,你还欠我东西。”
“什、什么?”
“哼~”欧奇胜不满地冷哼,“自己想!哼,你欠我的可多了!”去找她过情人节,她生病;生完病,她也没补偿他;回到Y市,她难道就没看到玫瑰花和巧克力?居然还问他欠什么…哦,还有一件事!
他问:“你的核桃酥呢?”
“呃…最近没空做。”沛依说,突然笑了,“我这几天都休息,明天做好不好?”
欧奇胜静默片刻:“好。”最近很忙,恐怕没时间吃她做的核桃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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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奇胜到欧家时,欧家已经聚集不少人。寇冰回来了,带着复仇的意味,肯定想把整个欧家都控制起来。但欧老爷不会坐以待毙,马上召集了人马,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但因为欧奇胜下令不准帮内的人擅动,所以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没有响应号令。这部分人当然只听欧奇胜的,现在就看欧奇胜站在哪方。
欧奇胜走进书房,欧家的男人都在,包括欧定义和马斯。看样子,欧老爷不准任何人逃避,要拖着所有人下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只有在同一条船上,才不会背叛。
欧奇胜装傻问:“外面是怎么回事?”
欧老爷阴沉地说:“我大哥死后,大嫂一个寡妇,无儿无女,不堪大任,逼不得已把位置交给我!但她老早就想让寇冰来做,可惜一直找不到借口。现在她找到了外孙女,两个女儿都死了,死无对证,就诬赖是我弄丢她的孩子,以报仇为借口来对付我!现在寇冰恐怕正在派人来控制我们,如果被制住,非死即残!”
欧奇胜很佩服他颠倒黑白的能力,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估计只有欧定义和马斯不知道真相。但一家人哪有不了解一家人的道理?就算不知道真相,也知道欧老爷说的都是假话,只要倒过来理解就差不多了。
“那现在怎么办?”欧奇胜问。
欧老爷问:“你手上有多少人?我们要先发制人,不让寇冰有机会行动。老太婆在a市,那边也要派人去。”
欧奇胜点头:“具体怎么安排?”
欧老爷疑惑地看他一眼,想不到这么好说话。他以为他不会听自己的话,会站在金老夫人那边的。
欧老爷怕他阳奉阴违,说:“这次弄不好我们全家都要赔命,万事小心为上。你手上人多,你亲自负责一部分,再让令轩和你爸负责一部分!”
“这…”欧奇胜迟疑,半天后勉强同意。
欧老爷松口气。只要人手足够,而且由他自己号令,就不用担心太多。
几人讨论了一晚上,欧奇胜说去做安排,离开了。欧定义和马斯惦记家里的孕妇,比他更早离开。他的车开到马斯家门口,马斯穿着件粉红色的针织衫站在车道外,巨星范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