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容寂一把扣住了容止的肩膀将人拽住了,满脸无奈。
再度被阻止,容止炸毛了,“你怎么还阻止我!你脑子是不是被刺激坏了!你为什么要帮云画魂那个流氓!”
小姐说的没错,云画魂完全就是一流氓!登徒子!无耻之徒!
“你的脑子才被刺激坏了…”容寂唇角抽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方才是在偷窥了,若是让小姐知道我们不仅跟踪她还偷窥她,她会怎样?而且…虽然云画魂先轻薄了小姐,可是小姐又给轻薄回来了!等下,不该这么说!小姐又给亲回去了,她自己都没有在意,若是我们去找云画魂将事情闹大,不但惹小姐生气还会毁了小姐的名声。容止,你真的想好了么?冷静点儿罢,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姐了,她有自己的主张,既然那么做了必定有那么做的道理。”
容止怔住了,目瞪口呆,“我…我…可、可是!可是小姐为什么要亲回去!我们什么时候交过她那样的事情!女儿家怎么可以随便就亲男人,成何体统!随便亲人能有什么道理,打死我也想不通!”
“呃。”容寂愕然,关于这点他的确解释不了,不过这番话阻止了这个笨蛋去闹事,是啊,小姐那么做究竟能有什么道理?他们从未给小姐灌输过这种思想,她怎么就…
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全是混乱一团糟。
京都
自从玉一觞的事情发生之后,灵狼山在朝廷里那一拨奸佞之臣心中早已成了刺,不拔不快,虽然小皇帝还对此事抱有质疑,但一个土匪头子的死怎么能与国之利弊相权衡呢?小皇帝少不更事,朝中大事皆由摄政王权斟管理,此次的事便是摄政王这一伙人所为,发动群臣进谏之后,小皇帝心里那一点儿质疑也烟消云散了,生怕灵狼山的人生出事端,便请摄政王权斟商议对策。
如今的白西国已经不是那个国泰民安的白西国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经历了几代帝王之后终于渐渐走向衰败,成帝荒淫无道,沉迷酒色,猝死于后宫嫔妃之榻,十三岁的小太子登基,三年的时间大权几乎全部移交到了权斟手中,这权斟乃是真贵妃之兄,在真贵妃得宠时一跃而上,一心想立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上的至尊之位,野心之大,手段之狠,是一个贪权富贵心机歹毒之人。玉一觞来京时权斟曾想拉拢其归顺,熟知吃了个闭门羹,一直叱咤朝野权倾天下的人哪儿能受得了这般气,此时便留下了祸根。一番接触看出玉一觞是个满身正义的人,生怕为小皇帝所用,于是便暗中谋了一计,熟知还未实施玉一觞便惨遭不测,只要些微一查,矛头便直指到了他头上,灵狼山那一伙人他素有耳闻,都是些不要命的人,与其等待危险来临不如先下手为强。
原本想派遣得力之将去剿灭灵狼山的,谁知半途出了状况,一进宫门便被真贵妃宣去了,这真贵妃深宫寂寞看上了幽居冷宫的小王爷白枕浓,说起这白枕浓真是生的天姿国色,天姿国色本不该用来形容一个男人,可这幽幽冷宫就出了这么一个祸水,染指祸水不成反落了一身羞辱,这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真贵妃哪儿能容得住,便给了权斟一句话: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给我处理了那个贱人,让他知道拒绝本宫的下场!本宫也要让后宫里那些个女人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只要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别人都休想得到。
既得了这么一句话,权斟思来想去得了一计,便奔御书房去了。
翌日
小王爷白枕浓被封将军,领军三万剿灭灵狼山乱党,此诏书一下一片哗然。不仅是因为朝廷一改前态剿灭灵狼山,更是因为领军之人竟是白枕浓,白枕浓是谁?这个名字根本无人知晓,完全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人皆不知从何处凭空冒出来一个小王爷,各种讨论各种猜测,一时间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消息一放出,江湖中也乱了起来,愤怒的,坐看观虎斗的,等收渔翁之利的…人尽朝着灵狼山附近涌去。
皇宫
奢华糜丽的宫廷内,有一处最为萧条的存在,破旧的宫墙,荒芜的草木,从外望去几乎以为所处之地乃是何处荒郊野外,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已经承受不住风雨,漆色退去,留下斑驳的痕迹,门头上的牌匾已经看不出字迹,一阵风吹过,青天白日竟让人无端的背脊发寒。
前来宣旨的一众小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站在最前方的是小皇帝的贴身内侍齐公公,只要是宫内的人都视侑婪宫为禁地,不禁是住在宫内的人更是因为这宫内多年来消失的冤魂,定定的站了会儿,齐公公深吸一口气开口,“来人,上前敲门!”
一片静默,半晌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
齐公公满脸无奈,咽了口口水,心一横终于举步上前,手方才触到大门,门便被吱呀一声自动打开。
“啊!”
满场尖叫,除了呆在门前的人,所有人都抱头鼠串,各种混乱。
“都嚷什么?青天白日的让不让休息了,咳咳…”一道低柔的男声从内传来,一言三句娇喘吁吁,可那音色语调却端端的叫人酥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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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病娇出场,最近迷死病娇了啊,太有爱!\(^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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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韶华空负
满场尖叫,除了呆在门前的人,所有人都抱头鼠串,各种混乱。
“都嚷什么?青天白日的让不让休息了,咳咳…”一道低柔的男声从内传来,一言三句娇喘吁吁,可那音色语调却端端的叫人酥了骨头。
一瞬间的瞠大双眸时时,愣住了。
有鬼!有鬼…
齐公公吓得后退一步,当看到缓缓打开的大门口那抹身影时震惊的扬眉,“小…小王爷…”随着大门打开,院内的一切暴露开来,不见了院外的破败,院内干净整齐,只是那一整片黑白轻纱让人惊讶,那样的感官是难以言喻的诡异,就在那片冷异的轻纱之中轻轻走来一抹身影,简单的蓝色长衫包裹着,身形修长,至于长相置身于那片朦胧之中,轻薄的黑白沙交织着是最难以跨越的屏障。
眼前这个人便是被称为祸水的小王爷么?众人尽皆看得呆了,虽然并没有看到真正的面貌,仅仅是一个氛围而已。
白枕浓,这个身份被质疑的小皇子,在婪妃失宠被打入冷宫时被牵连而入,其实白西国并没有连襟之罪,何况还是皇帝的儿子,但老皇帝就是那样的执意,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下了这道圣旨。在这之前也有过将妃嫔打入冷宫的先例,只是从未有连罪孩子的,因此婪妃被打入冷宫的原因引起众人猜测纷纷,大多的谣传都时候小王爷白枕浓并非皇室血脉。
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婪妃也在三年前因病逝世,曾经荣华一时的侑婪宫自此消亡。
这一处似乎随着岁月的洗礼之后变成了所有人讳莫如深的地方,谁成想今日会突然来了这样的转变,齐公公进宫七年,这是第一次接触禁地,看到传说中的小王爷,轻纱中那抹清瘦的身影仿若虚影一般,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化烟的错觉。
“奴才参见小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回过神来,齐公公终于躬身行礼。
众人见状,纷纷随后应和,“奴才们参见小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轰然的话音之后一片寂静,半晌那轻纱中的人才轻笑一声,缓缓开口,“千岁?你们认错了人,更来错了地方,这里没有千岁,请回罢。”
“是奴才失言,小王爷请恕罪。”齐公公直接般颔首道歉,“奴才知道此次突然而来打扰了小王爷,但皇命不可违,奴才们的失礼之处请小王爷责罚,下面可以请小王爷接旨么。”
院中那人闻言又是一声轻笑,那语气若是细听便能听出讽刺,“你倒会说话,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就照你们得的命令办罢。”
众人齐齐的松了口气,齐公公尤为开心,也不提让白枕浓行礼跪拜,直接展开圣旨便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小王爷白枕浓为将军,领军剿灭灵狼山乱党,朕有期盼焉。钦此。”
圣旨宣读完了,又陷入了僵持的死静之中,短暂的停顿让在场的人心都拎了起来。
死沉半晌,轻纱中的人缓步走了出来,一步步越来越清楚,那人终于从朦胧走至清晰,看到那张脸,那个人,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只听说这小王爷是个美人,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
一步步走近,黑色布靴停了下来,白枕浓略略躬身,“白枕浓领旨。”
来时心惊胆战,去时目瞪口呆。
脚步声渐渐远去,原本的安静回来了,看着手中的锦轴圣旨,那黄色刺的人睁不开眼,圣旨,人群,对话…这些多久不曾有过了?他不觉得了,这样死一般的寂静已经伴随他走过这么多年,寂寞他早已不知似乎什么滋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拖着这残病之身活在这世上,黑暗的世界待的久了大概人的心都会变得扭曲罢。
灵狼山么?乱党,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何种模样?这些,他都一无所知。在权真真来过之后他就知道这一日终究回来,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也许是个时机也未可知。
一个女人罢了,他不屑动手,更不想脏了他的手。
灵狼山,他得事先了解一番了。
呜咽的鹰啸掠过,风乱了发,肩上已然多了一只鹰,通身乌黑,澄澈的眼睛十分锐利,尖尖的嘴巴轻啄着主人手臂的衣衫,似是在撒娇一般。
“阿仇,阿仇,我们要出去了,这一次你可以肆意的飞在天空里,以后再也不用顾虑我了,虽然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有一点…我们自由了,走出了侑婪宫的牢笼也走出了自己画的牢笼。你高兴么?”白枕浓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小家伙呜了一声,歪着脑袋蹭着白枕浓的掌心。
“乖。”白枕浓轻笑,直直的望向天空刺目的阳光,不惧照射,片刻之后缓缓闭上眼睛,如扇的长睫覆下,安静如蝶。
深宫如海,红颜犹自怜,怎奈一生韶华空负。
母亲,我们…都该自由了,你不该被困一生,我亦不该,这一世我不想虚度于此,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想看看灵狼山,这个除了京都之外唯一知晓的地方,呵,这可悲呢。
与此同时,朝廷派兵剿灭灵狼山的消息传到了灵狼山,一得到消息便急急地传回了大本营,秦城一看到加急情报便急急地飞身朝山顶而去。
玉风流近端时间除了交接处理寨内的事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功了,轻功虽略有缩成却需要内功的辅助,容寂容止将口诀教授之后便基本见不到人了。
秦城一上山便直奔居风楼而来,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的大小事务去的都是元曲楼,在不知不觉间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而不自知。
“哎!容寂!”看到那抹疾步而入的身影,容止愕然的屈肘拐了拐身旁的人。
“怎么…”话未说完,一抬头便看到了秦城,顿时一怔,“秦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秦大哥居然到这儿了。”
“少主呢?出大事了!朝廷要派兵剿灭灵狼山!”秦城说着便走到门口,伸手便推开了房门。
一句话震的容寂容止愣住了,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居然忘了阻止秦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大门被推开了,“秦大哥不可以!小姐她…”
“啊!”
下一刻,一声惊呼之后秦城蓦地转过身来,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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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两个无赖
一句话震的容寂容止愣住了,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居然忘了阻止秦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大门被推开了,“秦大哥不可以!小姐她…”
“啊!”
下一刻,一声惊呼之后秦城蓦地转过身来,脸红了。
发…发生什么事儿了?!他方才看到了什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少主她为什么不穿衣服?!他看到了少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他到底要怎么办?负责么?女儿家最珍贵的便是贞洁名节,虽说方才不是他有意为之,但他的确是看到了,若连责任都不负还算什么男子汉?还怎么立足世间!对,他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已经陷入自我凌乱中的秦城完全忽视了另外几个人的存在。
容寂容止瞠目结舌,嘴巴依旧长的大大的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肌肉已经呈僵硬状了,为什么?为什么小姐又被人占了便宜?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先是云画魂,现在又是秦城,这世界是不是要毁灭了!
房内,玉风流系好衣衫缓步走了出来,当看到那同样呆愣的三人时,眉尾抽了抽,“好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方才的事儿没关系,秦城你不必在意,我又不是没穿衣服,再说就算没穿衣服也没什么,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你权当没看见便罢。秦指挥刚刚说什么?朝廷派兵来剿灭灵狼山是么?”
哈?!
不必在意!就算没穿衣服也没什么?怎么可能没什么啊?!她在开玩笑么?还权当没看见,明明看见了怎么可能当做没看见?这不是自欺欺人么?等下!怎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啊?对了!她为什么这么淡定啊?!方才之举可视为非礼了啊!按照常规,看到了女儿家的身子那可是要负责的,为什么她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当做没看见啊!这是一件很严重、非常严重、极度严重的事啊!
三人闻言猛然回神却又被那一番话惊得有些发愣,被点了名的秦城反射性的回答起来,“是…方才收到京都分会的消息,朝廷要派兵剿灭我们灵狼山,圣旨都已经下了。”
“圣旨都已经下了么?”玉风流闻言眸色一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先下手为强了么?哼。那小皇帝派了什么人来?”
“啊?”还处于惊诧愕然之中的秦城一怔,对上那双幽幽的眸子,一个激灵神智终于回来了,“是,是!少主!听京都的人说小皇帝派了一个叫白枕浓的王爷来,可是我却从未听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具体情况还不了解,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少主如此严肃的在考虑山寨大事,而他居然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他一个男子汉的胸襟七魄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实在羞愧!
“白枕浓。”玉风流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柳眉微拧,“好,我知道了,事情我会找大家商议,秦指挥先去忙罢。对了,吩咐一声让人查一查这个白枕浓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敌人来之前我们必须要掌握完备的资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是,少主!”秦城躬身领命退了下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犹豫了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一见秦城离去,容寂容止同时闪身,一左一右拉住了玉风流的手臂,两张脸上的表情是同样的扭曲,已经隐忍不了了。
“小姐,我们觉得非常有必要再给小姐温习一下女戒!”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坚决。
“什么?”玉风流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挣开了两人的钳制,无奈两人都没放手只好暂且作罢,“容寂容止别闹,我还有事要做,方才你们也听到了罢,朝廷要派兵来剿灭我们灵狼山了,在此等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在乎那些非礼勿视的小事儿么?而且真的没有什么,我是个正常的人,女戒的内容我也没有忘记,更不需要温习。好了,放手罢。”
两人犹豫起来,顿了顿容止还是忍不住,“可、可是小姐方才明明…”
话未说完,唇上多了一抹温软,容止登时哑了,瞠大双眸不可置信的望向身旁的人,小姐居然…居然点了他唇…这…这这这…
只一个动作便轻松解决,世界安静了。
容寂同样愣住,怔怔的望着那抹身影渐渐远去。
他有时候…是不是也该跟容止学学?
各种所想,两人居然都没发现玉风流走远了,下一刻同时喊出了口,“小姐等等!等等我们…”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是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整个灵狼山爆发了,玉一觞的死加上圣旨上莫须有的罪名,这分明是一巴掌打过来,哪儿有人能受得了?整个灵狼山都沸腾了。
自从得了这个消息之后,灵狼山就处于警戒状态,外防御增加了五倍,飞鸟不入。
云画魂君一梦经过一段时间完全成了王大娘的食客,赶都赶不走,若之前还担心云画魂上山另有图谋,如今局势却不同了,他们同为匪被朝廷视为眼中钉,既然先拿灵狼山开了先例,不仅是因为之前的事更多的是拔出心病,杀鸡儆猴。
如今的白西国已经摇摇欲坠,只要起义的力量一旦拉起便等同于竖起了死亡旗,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朝廷,而非彼此的自相残杀让别人得利。云画魂不是傻子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原以为此事之后他会自行离去,熟知他非但不走反而打算长住下去了。甚至,玉风流下了逐客令也置之不理,来送口信的容寂得了一句话之后带着满肚子的怒火回居风楼去了。
云画魂这个混蛋!果真是个流氓!居然说,‘要我走可以,把你们小姐给我一块儿带走。’
他以为他是谁啊?真是岂有此理!他还真当自己是根葱是根蒜了?竟然打小姐的主意,他怎么不直接去死啊!真是气死他了!
玉风流现在没时间应付那两个人,原本想让他们下山算了,这样更省心,却没想到带回两个无赖,还有一个抢人的无赖。
沉吟片刻,只叹道,“罢了,既然他们不走就让他们继续呆着好了。”
已经磨刀霍霍的容寂容止听到这话差点把腰给闪了,“哈?!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居然还让那两个家伙留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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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堂内立誓
沉吟片刻,只叹道,“罢了,既然他们不走就让他们继续呆着好了。”
已经磨刀霍霍的容寂容止听到这话差点把腰给闪了,“哈?!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居然还让那两个家伙留在山上!”
看着两人呆愣的表情,玉风流轻笑,“不然呢?总不能将他们撵出灵狼山罢?那可不是我们灵狼山的作风,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对付朝廷—派来的兵马,云画魂不是个糊涂的人,赤云山现在对我们来说暂时没有威胁,他们既然想在山上就让他们呆着好了,不过对他们的观察还是要继续。”
容寂闻言沉默了,半晌点点头,“是,小姐,我们知道了。”
小姐思考的是整个灵狼山的局势,相较来说他们计较的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云画魂虽然说了奇怪的话,但他总觉得云画魂这个人不简单,他上灵狼山绝对有什么隐情。至于那个君一梦他就不知道了,这个人完全看不透,之前刺杀小姐是为了还云画魂人情,不知底细,这个人必须得提防。
“小姐你说的都对,可是云画魂那个流氓对小姐做出那种…唔唔!”话音陡然消失,容止气恼的挣扎着,容寂用力的钳制着不放手,一边朝玉风流呵呵傻笑一边拖着容止向外退去,“小姐,这小子又废话了,真是吵死人了!我这就将人带出去,小姐你继续罢,我们在外面守着,绝对不会发生像上午那样的事了!”
看着离去的两人,玉风流微微蹙眉,“这两个家伙怎么有些奇怪,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么?”
为了应对朝廷来兵,灵狼山镇山的天煞八军分列四方守卫,关前秦城亲守,洛炼亲自领人巡逻,日夜不间断,更放出消息召集四方豪杰。江湖中人在玉一殇在世时都颇有交情,如今灵狼山换主,心中虽有质疑,在听到朝廷要派兵剿灭灵狼山时依旧欣然前来。
忠义堂
京都的人于昨日传来了最新消息,玉风流召集寨内众人于忠义堂商议对策,堂内,玉风流正坐上方,一袭男装,黑色长衫衬得那人越发纤细,男装掩去了些许女气,冷艳的脸让人无法直视。
这是寨内的人第一次看到玉风流男装打扮,很多人都看的呆了,不自觉的涌现出同一个心声,这少主不管是男装女装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祸水啊。
见人到齐了,慕殊同起身走到台阶前,缓缓开口,“人都来齐了罢,那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我想邀大家前来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了,朝廷已下圣旨要派兵剿灭我们灵狼山。寨主大仇未报,如今朝廷又先发制人想要灭了我灵狼山,欺人太甚,真当我们灵狼山任人欺凌么?试问这口气诸位能咽得下去么?”
话音方落,台下众人轰然而起,“咽不下去!为寨主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一句话便点燃了心中仇恨的导火索。
慕殊同见状微微眯起眸子,满意的勾唇,随即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我为之更甚,我与寨主情同手足,曾立誓要同生共死,可如今我却苟活于世,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替债主报仇雪恨,寨主一世英名怎可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这灵狼山是债主的心血,是我们所有人的家,比起死我还有更重要的责任!即便如此…我依旧负了誓言,我只求灵狼山能在少主的带领下昌盛下去,给落寞的人一个安身之所。我知道你们对少主还抱有怀疑,因为她是个女儿家,因为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不足以担当如此重任,可我想告诉大家,你们要相信少主,至少有一点她是全心全意的在为灵狼山,这点是谁也比不了的,这段时间少主的转变我想大家都能看得到。我只想说,不管是什么事儿都要经历时间,给少主一个机会也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这次与朝廷正面抗争就等同于谋反了,你们都做好准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