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云画魂连忙拖住两人,转向玉风流道,“阿宵至少先听听我要求的补偿是什么罢?放心,我的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我的伤怎么说也是因为阿宵,对罢?”
玉风流停下脚步,无奈的点头。
云画魂勾唇一笑,接着道,“所以我的要求是在我伤没好之前由阿宵照顾,阿宵是大夫,有阿宵的照顾我想我的伤很快就会好了,这个要求是理所应当的对不对?阿宵也不会不答应的对不对?”
感觉到周围的注视,玉风流凝眉,最终点了点头。
他的要求听起来合情合理,就算是要她亲自照顾也不为过,的确让她无法拒绝,寨内的人还不知道她与云画魂之间有婚约,他之所以选在这里说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若是说得过分了必定会引起寨内兄弟的怀疑,这个云画魂。
罢了,就让他一次,何况伤口不算严重,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那以后就要多多麻烦阿宵了。”云画魂笑的灿烂,揽住容寂容止的肩心满意足的离去。
一旁的北千无见状摇了摇头,这个云画魂显然还不知道这丫头与风骨之间的事,依然这么穷追不舍的,风骨也是,他以为这丫头是寻常女子么?因为得到了她的身体就控制了她的全部,错了,这丫头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乖巧听话的乖妹妹了。何况还有云画魂这么个劲敌,他走的还真是放心呢。
清点之后灵狼山死伤三百四十九人,山中众人群情激奋,此次伤亡完全是因为守卫不当所致,洛炼引咎自罚为死去弟兄守孝三年,丧礼在祠堂举行,除去守卫巡逻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参加了,玉风流亲自守灵三日,众人见状也不愿离去,一时间所有人都守在祠堂内外人山人海。
容寂容止焦急不已,这段时间的密集训练本本就让玉风流得不到休息,若再不眠不休的守灵三日那一定会撑不住的,但他们也清楚一旦玉风流决定的事他们根本无法阻止,无奈之下只好找慕殊同商量了。
慕殊同早已规劝了,只可惜没有成效。
“这可怎么办啊?小姐怎么连二当家的话也不肯听了。”容止急的直抓头发,发丝被一根根的揪了下来。
“再揪就揪成秃子了。”容寂见状没好气的白过去一眼,又转向慕殊同道,“依二当家看现在有什么方法能让小姐打消守灵的念头?若真不眠不休的守灵三日小姐一定会受不住的,她现在是灵狼山的当家人怎么能在这关口上倒下呢?而且她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
“谁说不是呢?这些话我已经说过了,可那丫头只说能坚持下去。”慕殊同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变得这么倔了。”
他自认有三寸不烂之舌,如今居然说不过这丫头了。他明白她的心情,她是内疚,将这次的事责任全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更想尽自己的责任,她将山中的兄弟都当成自己的亲人所以才想一视同仁,这些他都明白也很感动。可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若倒下了,灵狼山便是一盘散沙,如今灵狼山的人都将她当神一般信奉,群龙无首更让敌人有机可趁,她都明白这些,但就是太倔了,认为她自己是神,可她是人。若不是今日容寂容止告诉他,他还不知道她在练功,灵狼山的事都压在她肩上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她跟大哥一样一样呢,真是让人头疼。
“让我去试试罢。”
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几人一怔同时转身,当看到那抹艳丽的红色身影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变了。
北千无。
对于慕殊同来说,不明一切的前提下与锦航山联盟,锦航山的一切都让他警惕,何况是北千无这个人。
对于刚刚知道两山联盟的容寂容止来说,锦航山乃至北千无整个对他们都是威胁,因为他打的注意不是别的而是玉风流这个人,他们的一切。有人来抢他们视为生命的东西,又如何能让他们好脸相待呢。
所以,北千无的到来不管对于谁都是一种危险,但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试上一试了。
“进去看看罢。”慕殊同叹息一声转过身去。
容寂容止本想说什么,听到慕殊同的话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瞪着北千无,眸中映着赤(河蟹)裸裸的两个大字,警告。
“多谢二叔。”北千无见状勾唇一笑,拱手施礼之后朝祠堂内走去,人群见状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一声二叔叫的慕殊同僵直了后背,容寂容止扭曲了表情,众人一阵唏嘘。
在饱受了目光的煎熬之后,北千无终于跨进了祠堂,一道门槛之隔那便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因为祠堂内只有玉风流一人,除了冥钱燃烧的声音之外一片安静。
这还是北千无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地方,与他艳丽的衣着不符,一个充满庄严肃穆的地方,虽只是一块块木牌却让人不自觉的恭敬起来,第一次北千无觉得自己不该穿红衣。
看着那大大小小排列的灵位,北千无走上前去在烛火上点了三炷香,满心虔诚的鞠躬行礼,三拜之后将香插(河蟹)进了香炉之中。
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声音,北千无转身,看到玉风流跪在一旁动作机械的烧着冥钱,一张张冥钱在铜盆内燃烧变成灰烬,火光明灭照着那张脸,似乎染上了暖意,“阿宵。”
“谢谢。”玉风流终于开口道谢,声音平静,甚至连头也未抬。
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北千无从未见过哪个人会像玉风流这样不顾尊卑为了无亲无故的人下跪守灵,说起来那些人不过是下属而已,跟君为主死得其所,就算是心有愧疚也不用亲自守灵,下跪更不是轻易位之的事,因为对他来说当时世上能让下跪的人除了父母之外,别人根本就没有资格。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什么?”玉风流终于抬头,面容安静。
那双眸子过于安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虽安静却压抑,北千无凝眉,“为什么要给这些人下跪守灵?你是灵狼山的主人不是么?他们不过是跟随你的下属而已,值得你亲自下跪守灵么?”
“值得?”玉风流挑眉,“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我只知道他们的死是为灵狼山,为忠义,他们是我的兄弟,我的亲人。亲人离世我守灵是应该,如此重情重义不畏生死应该得到我的尊敬,跪拜又算什么?”
北千无闻言倏地眯起眸子,心中震撼,原来如此…在她眼里灵狼山的每个人她都视为亲人,她感受到了每个人的心,她没有将自己当成灵狼山的首领,没有看中权势地位,而他不是,在不知不觉间权势地位金钱成了他的衡量标准,若除去这一切浮华之物,他还剩下什么?这么一想他还真是可悲,长活一世根本感受不到大情大爱,大忠大义,他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是他过于肤浅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能在短短时间内统领灵狼山了。”
这一句是肯定,更是钦佩。
“你这是在夸我么,你来这儿就是为了问这些。”玉风流面无表情的开口。
“当然不是。”北千无摇首,缓步走过去在玉风流身侧跪了下来。
玉风流见状一震,“你这是做什么?”
“与你一起守灵啊,我也算灵狼山的半个首领嘛。”北千无说的理所当然,接过玉风流手中的冥钱投入铜盆之中。
玉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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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元宵节快乐!
第十九回❀❀暧昧痕迹
半个首领?他倒是一点儿也没讲自己看外,一开始还问她为什么守灵,听了她几句话之后就要跟她一起跪下了,她怎么不知她的话这么有用,这个北千无到底想做什么。不管他想做什么,现在是守灵期间她不会过问,量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事,顶多是为了哥哥。
见玉风流没有反对,北千无安下心来,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让北千无进去容寂容止本就不放心,一阵见没什么反应便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便愣住了,若非亲眼所见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一向眼高于顶自视尊贵的锦航山当家人北大寨主会跪在祠堂里。
第一眼两人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那画面依然存在,两人惊愕的相视一眼脚步僵硬的退了回去。
这个北千无到底想干什么?居然也跟着小姐跪在祠堂里,他在玩什么?他不是进去规劝小姐的么,怎么没劝成小姐反倒将自己给搭了进去,这…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更恐怖的是他为什么要跪下啊!这也太奇怪了罢!
虽然没听到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但他们总觉得小姐有些不同,可究竟是哪里不同也说不上来,就是莫名的感觉到担心,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若这真是他们的错觉就好了。
灵狼山上数万人都劝不了一个玉风流,在北千无被同化之后慕殊同也放弃了,只要警惕小心严加巡视,几日内应该不会有是没问题,唯一的方法失败,再想进驻灵狼山就没那么简单了。经过这一次的教训,全山内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被查了一遍,虽然已经安排了守护,心却总是定不下来,事情很清楚,若非灵狼山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山中密径,而朝廷的人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进来了,没绕圈子直奔目的地,显然早已知道了密径所在,所谓密径也不过是灵狼山的一处缺口而已,可就是这样一个缺口差点毁了灵狼山。说是密径其实就算是灵狼山的人也未必都知道,朝廷却知道了,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了。
慕殊同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见玉风流没有伸张便也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嘴上没说出来却已在暗地里派人调查了。
灵狼山下
营地内,权非站在一副大型画轴前观察着,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身后门帘一声轻响,一名守卫走进来,“参见将军。”
权非闻声一怔回过神来,“怎么样了?灵狼山这几日有什么动静么?”
“回禀将军,灵狼山这几日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加强了防守,巡逻的人数也明显增加,而且…”
“而且什么?”权非眯起眸子。
那守卫颔首,“听说玉风流为死去的灵狼山匪军举行了丧礼,还亲自在祠堂守灵三日。”
“什么?”权非不可置信的扬眉,蓦地转过身来,“你说玉风流亲自在祠堂守灵?”
察觉到权非的情绪转变,那守卫一惊,愈发小心翼翼连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是…属…属下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未亲眼看见,如灵狼山守卫森严,属下也…”
“行了,你下去罢,派人继续监视山上的一举一动,一有异样立即来向我禀报。”权非缓缓开口打断了接下的话,细眸黯沉。
“是,属下领命!”那人如获大赦,行礼之后匆忙退了下去。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帘外,权非举步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桌上放着一盏画轴,以一根蓝色丝带绑住,精致素净,迟疑了一下伸手缓缓打开,画上画着一名女子,笑靥如花的样子分外动人,一袭粉衣站在花丛中,比骄阳更明媚。
“玉风流,真的是你么?”
若非画上那一模一样的脸,他几乎要以为那天晚上看见的是另外一个人,除了那张脸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的地方,气质截然不同,那种从容镇定与画上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一个小丫头在看到那天晚上的画面时半点儿反应也没有,淡然的好像是司空见惯一般,更甚者居然一句话便轻易击败了他们精心准备的计划,大败而归。传言不假,灵狼山的新主人像谜一样,群龙无首之后便该是一盘散沙,可现在呢?较于之前没有不足反而更加强大。
原以为他的计划可保万无一失,虽说偷袭不够光明磊落,但战争便是你死我亡的事,兵不厌诈。从爹那里得到消息之后他便开始谋划攻山之事,夜半由密径直通山寨,穿上灵狼山的服装鱼目混珠,如此计谋绝对胜券在握。可结果呢?玉风流不过是动了动手指便让他们功亏一篑了,那些银色的粉末他到此刻还不知是什么,真不愧是名医,原来也不是徒有虚名,到底他还是低估了她。
一个小丫头他以为难成大器,却没想到败的如此彻底,失去了这个机会就等于失去了胜利的机会,如今灵狼山加强守卫,他们再也找不到那样绝妙的机会了。这次的事之后他们势必会怀疑内部出了内鬼,爹安排的线人暂时也不可能对外透露情报了,如今看来,唯有稍安勿躁等待机会来临了。
虽然得胜推延了,不过他也得到了一个对手,他倒是想看看她还有多少本事,灵狼山山上几万人马总要吃饭罢,即便山上有再多的存粮也会有吃完的一天,他便不信灵狼山的大门永远也不打开了,只要等一等机会很快就来了。
三日守灵期限结束,玉风流虽没有倒下,身体也有些撑不住了,在容寂容止的强烈要求下才没有继续练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歪在床上睡熟了。
“小姐…”容止端了茶点进来,当看到床上的人时愣住了,半晌叹息一声放下东西走了过去,“果然还是撑不住了罢。”
床上,玉风流斜倚在被子上睡了过去,长发铺满了整个手臂,脸颊上滑落的发丝落入唇角,如玉的肌肤,如墨的黑发,嫣红的唇角相互映衬着,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容止站在床边不禁看的愣住了。
手不自觉的探了过去,在触及到肌肤的时候猛然停了下来。
该死!他在做什么?!居然对小姐…
混蛋混蛋!他真是个混蛋!
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容止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的龇牙咧嘴,回过神来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玉风流扶起来放在了床榻上,正准备拉上薄被,不经意的一扫却发现了异样,“那是什么?”
因为拉动的关系,衣领有些散开,原本掩盖在衣衫之下的肌肤显露出来,纤细的锁骨上有一处若隐若现的痕迹。
隐秘的位置,男女有别,容止心中担忧却迟疑着不敢下手,这该怎么办?他到底要不要看?他绝对不是因为想占小姐便宜而是因为担心小姐!小姐身上怎么会有红痕呢?他跟容寂一直觉得在他们之后小姐隐瞒了他们什么事,若是现在不看等小姐醒了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不行!他要看,顶多被容寂骂几句,小姐也不会怪他的,更何况他是心系小姐安危问心无愧。
思及此,容止深吸一口气,缓缓伸手拉住了玉风流的衣襟,轻轻拉动衣衫便往一旁滑去,被遮挡住痕迹也显现出来,嫣红的痕迹在如玉的肌肤上别样的明显,而且不止一处,大的红痕如小拇指一般大小,还有些细细碎碎的痕迹不太明显,似是已经淡去了。
这是什么?小姐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痕迹?又是怎么留下的?不像是蚊虫叮咬的啊,也不像是过敏…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呸!什么走火入魔!小姐才不会走火入魔呢!
可若不是走火入魔,那这些奇怪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儿?
一心陷入思考之中的容止丝毫没发现身后正有一人鬼魅般的接近,等气息贴近才察觉到不对劲,正欲回头,手腕一紧已被人紧紧握住,熟悉的低温,力道大的怎么也挣脱不了,酸疼的感觉从紧握的手腕处传来。
“容寂!你干什么啊?好痛,快放开!”容止压低了声音,可疼痛与懊恼让他的语气有些恶劣。
“干什么?”容寂冷笑一声,用力握紧掌心的手腕抬了起来,“你问我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在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走开一会儿,你看看你都对小姐做了什么!你居然…容止,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纠正你原谅你,但是…”
话未说完便被容止打断,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喂!你在胡说什么?我到底对小姐做什么了?你能不能先看看清楚再给我定罪!你自己看看小姐身上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我是担心小姐,可你呢?你在乱想什么?容寂,你说我平时怎么就没发现你的思想那么肮脏呢?”
“肮脏?你居然说我…我思想肮脏?”容寂怒极反笑,对上那双同样气恼的眸子,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好,我先不跟你吵,等我先看看小姐再说!”说着,一把拉开容止靠近了床边,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裸(河蟹)露的肌肤上那几处暧昧的红痕,“这…这些是…”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小姐身上为什么会有吻痕?!
第二十回❀❀受宠若惊
被推开的容止好不容易稳住身心,正想发火一看到容寂震惊的表情僵住了动作,“你干嘛?怎么这副表情?你发现什么了?”
他方才看了那么久都没看出是什么来,他这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之间的区别哪儿有那么大啊!
“不…不可能…”容寂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是不可能的,不是…一定不是的。”
小姐身上怎么会有吻痕呢?即便小姐现在变得不那么在乎男女之别,但也不至于…他绝不相信小姐会如此不爱惜自己,一定是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有人对小姐使了什么阴招!可是什么人又能对小姐做这种事?!
不行!他现在极度不冷静,心跳的越来越快了。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啊?”容止一脸莫名,看了看容寂又将望了床上的人一眼,“小姐怎么了?你到底发现什么了,你倒是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别吵,先跟我出来。”容寂怕控制不住情绪吵醒玉风流,一把拉住容止便朝外走去,容止察觉到了异样没有反抗,顺从的跟了出去,直至到了无人处才开口,“现在可以说了罢!到底怎么回事儿?”
容寂深吸一口气,转向身侧的人,表情有些微微的扭曲,“容止,你觉得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已经预备等待答案的容止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不着边界的话差点被一口血喷出去,“容寂!你别在这种时候跟我开玩笑好不好?你居然问我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竟问我这样的问题?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容寂第一次没有反驳,眉头紧拧,“我自然知道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可是我现在不得不问这样的问题!还记得那次我们跟踪云画魂的时候在祠堂外撞见小姐跟云画魂么?那次小姐她跟云画魂做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罢?”
容止一震,心中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怎…怎么突然提到这个?方才的事跟小姐什么是什么样的人又跟云画魂有什么关系?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别在急我了成么!”
“你不知道么?”容寂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容止,“小姐身上的痕迹你真的看不出是什么么?那是吻痕,吻痕!小姐还未出嫁也没有意中人,身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吻…吻痕?!”容止闻言震惊的瞠大双眸,明显有些愣住了,“不…这不可能,小姐她怎么可能…等等!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是小姐她…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傻么!难道看不出那时小姐亲云画魂是故意的么!小姐怎么可能跟云画魂有什么,就算他们有婚约也是不可能!是,小姐是变了很多,但她不至于变得那么不知…只要小姐不愿意这天下有谁能强迫得了她?除非是她自己愿…”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容止只瞠大双眸剩下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是想说自愿么?”容寂忍不住伸手抚上眉心,“我不相信小姐会在这种时候谈儿女私情,在不明真相之前我们不能胡乱猜测,必须要听到小姐亲口回答。我们也回来几日了,小姐不可能是找不到时机告诉我们二十她压根就不想告诉我们,她想隐瞒这件事必定有她的原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一切等小姐醒来再说!”
“嗯!”容止重重点头,握紧了掌心的手,“不行!容寂我好像有点晕…是不是刺激太大了?我真是越来越虚弱了。”
“行了!别装了,你晕我更想晕呢。”容寂冷哼却没有推开几乎靠在他身上的人,转眸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心沉如海。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了下来,房内点了灯,暖暖的火光摇曳着,清凉的风一下一下的拂过面颊,很舒服,睁开眼睛便看到床边那两抹熟悉的身影,“我睡了多久?你们一直这么待在这儿么?”
“睡了四个多时辰,看小姐睡的不舒服就守着小姐了。”容寂轻声说着,扶玉风流坐起身来。
容止见状立即走到桌案边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小姐。”
睡了一觉的确是渴了,玉风流低首就着喝了下去,沁凉芬芳,带着微微的苦涩,让人立即便清醒起来,“接下来我自己来就行了,在我睡着的时候山寨里没发现什么事儿罢?山下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一切正常。”容寂回道,拉着容止站到床边,姿势僵硬,两人时不时的对看一眼犹豫不决。
见两人欲言又止,玉风流缓缓眯起眸子,“怎么了?有什么要说的这么吞吞吐吐的。”
“小姐我们…”只说了几个字,容止便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