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真的。”司空隐轻轻点头,端起酒杯与苏引碰了碰,“来了几日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若有什么需要就跟我开口。”
看着手中碰过的酒杯,苏引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辛辣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消散之后是浓烈的甜,“多谢皇上关心,微臣一切都好,鸢城四季分明热闹繁华微臣很喜欢。”
“你方才叫我什么?”司空隐微微眯起眸子,语气不满。
苏引一僵,顿时反应过来,“皇…不是,微臣…微臣真的不知该怎么称呼皇上,总觉得…”
这不是为难她么?一个字的名字让她怎么叫啊?单字叫起来也太亲密了点,这哪儿是君臣的相处之道,恭恭敬敬的叫皇上不是很好么。难道也跟他一样叫阿隐?那不是跟叫她自己一样么?不过一个名字而已,总揪着这个是几个意思?
“觉得什么?阿引是叫不出口还是…不愿意?”
又来了!威胁,就威胁她罢!什么朋友啊,还不是拿身份压人!苏引满头黑线,犹豫半晌终于吭哧出一句话来,“微臣不是不愿意,是真的不知该怎么称呼,皇上的名讳本就跟微臣读音相同,微臣…”
司空隐轻笑,“原来如此,名字相同那就叫司空来好了。”
“司…司…”苏引愕然的抬眸,一对上那双幽深的桃花眸就不自觉地避开了,“是,微臣知道了。”
以前总听花痴妹纸说XXX眼睛会吃人,她只当那是扯淡,现在她终于知道那话是真的了,这人的眼睛何止会吃人,简直是要将人吃的连渣都不剩!哪有人看人是这么赤(和谐)裸裸的啊。
看着那别开的脸,司空隐眸中掠过一抹笑意,“那现在叫一声来听听罢。”
他居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别开的样子还真像是个害羞的姑娘,姑娘…是了,他看起来的确很像女子,若非知道他的身份说他女扮男装也不为过,若他是女子必定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罢。
哈?!苏引发誓她现在很想这么叫出来,但是她不能,“司…司空。”
我去!不就是一个名字她叫的这么扭捏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苏引的脸终于黑了,“司空。”
绝对平淡无奇的语气,声音却大。
司空隐终于满意,“很好。来,喝酒罢,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们也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是。”
所以苏引最后醉醺醺的出了千隐宫,抬头一看正午的阳光刺的她差点站不住脚,脚下便是阶梯,这一歪不由自主的朝下倒去。
“苏大人小心!”何念见状惊呼一声,正想伸手去拉,身前人影一闪苏引已经被人扶住了。
那人他认识,是他让人叫来等苏大人了,似乎是从西越跟来的贴身侍卫,看着就不是泛泛之辈,没想到武功如此卓绝,方才那瞬间移形换影速度极快,这个苏大人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呢。
“公子。”
熟悉的气息传来,腰间便多了一只坚实的长臂,苏引安心的放松身子靠了过去,“泠崖,回家。”
回家。
泠崖闻言一怔,看着怀中醉醺醺的人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打横将人抱了起来,“多谢何公公,告辞。”
何念见状不禁愣住,下意识的颔首回了一礼,“慢…走。”
这人居然将苏大人抱起来了?正常的情况下不应该是扶着么?正常的情况…等等!他在想什么?不过是扶个人而已他怎么想那么多,这样的他才不正常罢?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都是皇上的错,害的他现在草木皆兵的,他不会真的不正常了罢?
一个愣神,何念就那么站在那里,直至那一行人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神来,正欲转身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念子,方才那个侍卫调查一下。”司空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醉意。
何念满头黑线,“…是。”
果然!皇上才是害他变奇怪的罪魁祸首!一个侍卫有什么好调查的啊,难道就因为那个人抱了苏大人?就是因为这个?不能罢。
坐在回程的轿子里,苏引难受的蹙着眉头,伸手按揉着太阳穴,她自认为酒量不错,没想到皇帝大人更恐怖,竟然生生的将她喝倒了!酒逢知己也不是这么逢的好吧!这酒后劲真大,头好痛。
等下,那妖孽说在宫门口等她,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应该不在了罢?
正想着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众人的行礼声。
“参见七王爷。”
苏引唇角一抽,她真是乌鸦嘴!
年少足风流 第二十七章~~孤男孤女处一车
更新时间:201355 1:09:09 本章字数:3193
正想着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众人的行礼声。
“参见七王爷。”
苏引唇角一抽,她真是乌鸦嘴!
看着斜倚在马车旁那抹身影,泠崖眸色一暗,拱手行礼之后便示意众人继续前行。
司空寻见状轻轻勾唇,半眯的凤眸看不清思绪,“这就想走了?看来苏大人将本王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呢?”
从下朝到现在,居然让他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从来没人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倒好,何止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完全就是眼里看不见他。的确,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不等他,但他却等下了,他从来不知他的耐心这么好,这点还真要归功于他呢。
泠崖一听这话僵住了脚步,扬手示意众人停了下来。
这话什么意思?公子什么时候跟司空寻扯上关系了,他不是提醒过她要小心这个人么。难道是因为那天在府上问的意中人那件事?司空寻再怎么说也是王爷,她倒好,居然给人一张乌龟图摆了人一道。让他说什么好,什么人不招惹偏偏惹了这个司空寻。
苏引一听这话知道躲不过干脆掀开车帘下了轿,双手紧紧地抓住轿子边缘的雕木,扬起一张醉醺醺的脸望了过去,“苏引参…参见王爷。”
反正她本来就醉了,这也算不上装醉,总之先糊弄过去再说罢。
泠崖见状走过去将人扶住,解释道,“王爷容禀,早朝之后皇上召见,一直到正午才从千隐宫出来,出来便是现在醉醺醺的样子。为了不耽误王爷正事,以公子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合适见王爷,有失礼仪,不如…”
话未说完便被司空寻打断,“没关系,本王不在意,现在的状态也许更好谈事,正好本王与苏大人顺路,不如就趁回去的路上与苏大人将事说清楚,来人,将苏大人扶到本王车上。”语毕,便转身上了马车,不留给人一丝一毫拒绝的余地。
“是,王爷。”九阴颔首领命朝两人走了过去。
泠崖见状蹙眉,压低声音开口,“公子现在怎么办?”
看着走来的人,苏引满头黑线,“怎么办,只能凉拌了,见机行事罢,你跟着后面注意着点儿就行。”
这妖孽看来今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打算来个酒后吐真言么?也好,也许今日这醉酒是个解决事情的好时机。不就是想玩么,那就陪他玩好了。
“是。”泠崖低低的回了声,原来她没醉啊。
“九阴失礼了,苏大人请。”离得近了便嗅到浓烈的酒气,九阴拱手行礼,心里却只犯嘀咕。
看来这苏大人真喝高了,奇了怪了,平时没见皇上找谁喝过酒啊?皇上奇怪也就算了,反正碍不着他,但是王爷奇怪他就惨了,今日他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试想一下平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居然在半道上等人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这是怎样一种恐怖的事,从未有过啊!他还记得那时在皇宫里时,王爷与皇上越好一起去练习骑射,结果皇上因为有事儿耽搁了,时间一到王爷连甩也不甩皇上就自个儿走了,这天下敢这么对待皇上的也只有王爷了罢。
泠崖朝九阴微微点头示意避开了那人迎来的手,扶着苏引朝前面的马车走去。
探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九阴一脸漠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发生什么了?他不过是想扶一下人怎么就被人撂下了?这主子牛气顺带连属下就牛气了,不愧是苏引的人啊。
一步三晃好不容易上了马车,苏引靠在车壁上微微喘息,演个戏还真够费劲的,方才为了逼真脑袋真撞马车上了,真疼。
看了揉挠脑袋的苏引一眼,泠崖满脸黑线的退了下去。
车帘被人从外缓缓放下,光线一下子被挡住,整个车厢内成了一个幽小的密闭空间,苏引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让王爷等了这么久真的抱歉…抱歉,其实王爷不用等这么长时间,苏引实在很…很愧疚。”
我去!这孤男寡女的怪异感是怎么回事?这妖孽从她上车就开始看,一个劲儿的看也不说话,好像能将她脸上看出个朵花来。
这妖孽不太好糊弄啊,她该怎么办呢?
“苏大人原来还知道愧疚呢。”司空寻不咸不淡的开口,看着那醉眼朦胧的人起身坐了过去,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眉不由的皱了起来,“本王要不在这路上等上两个时辰恐怕还见不上苏大人了,苏大人如今可是皇兄眼里的人,就算是本王也要忌惮三分。”
冷嘲热讽的话苏引根本无法回答,只能装着难受借机往一旁挪了挪,“王爷你说慢点儿我听不清…头好疼。”
说话就说话坐过来干什么?她身上的酒味难道不熏人?明明都一脸嫌弃的皱眉了!不过,听他的语气跟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好像在吃谁的醋一样,见鬼了,她跟皇帝大人他吃谁的醋啊?她?不可能嘛,他们才刚认识而已,而且她还摆了他一道,所以说他是在皇帝大人的醋?艾玛!有基情!难道这妖孽喜欢皇帝大人?卧槽!真是惊天大发现!
“听不清?是么,那本王就离近点儿说。”说着,司空寻缓缓俯身靠近,随着距离的接近他嗅到了他身上原本清淡的香气,混着酒气倒不难闻,出奇的没有厌恶。
温热的呼吸微微扫过耳畔,苏引差点蹦起来,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不…不用了,我只是听不清不是听不见,王爷不需要这样,我怕身上的酒气熏着王爷。”
卧槽!这妖孽要干什么?对她这个假象情敌进行打击报复么?不行,她还是借机说清楚她跟皇帝大人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司空寻闻言挑眉,看着身旁极力避开的人眸中掠过一抹暗色,不着痕迹的继续靠近,“原来苏大人是怕熏着本王,没关系,本王不介意。”
靠近的呼吸近在咫尺,苏引全身僵硬,正想着该怎么避开眼前这诡异又尴尬的情况,马车突然停下,身旁的人就那么压了过来…
年少足风流 第二十八章~~亲了一个男人?
更新时间:201355 1:09:09 本章字数:3517
靠近的呼吸近在咫尺,苏引全身僵硬,正想着该怎么避开眼前这诡异又尴尬的情况,马车突然停下,身旁的人就那么压了过来…
脸颊擦过温软的触感,轻柔却震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时间都僵住了动作。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司空寻平素轻狂的凤眸此刻震惊的瞠大,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唇瓣,方才发生了什么?亲…亲到他了?他亲了一个男人?他居然亲了一个男人?!还是用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初吻,该死!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手臂在身下同时支撑着两人的重量,苏引有些撑不住了,温热的呼吸不断地侵袭着脸颊上的肌肤弄的那一片湿湿的,像是熏上了雾气一样让她忍不住想用手去擦,想说话气氛却尴尬的开不了口,终于忍不住咳了几声。
车外喧嚣渐止传来了九阴的声音,“王爷,苏大人没事儿罢?方才突然有人闯出来,所以才会紧急停车。”
司空寻闻言一怔蓦地回过神来,几乎是立刻便推开苏引坐起身来,眼睛却不敢看身旁的人一直在对面乱看,明显是惊慌又尴尬的表现,虽然他极力想将这份尴尬压制下去,“没事,继续前行。”
压力消失苏引长长的松了口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揉了半晌觉得四周的氛围太过奇怪,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禁愕然,这妖孽正襟危坐一脸凝重是要闹哪样?方才被占便宜的人应该是她罢?虽然亲了一下脸就跟握手一样,不过对于他这个恋兄可能是断袖之癖的人来说就…算了,她还是说点什么罢,以防误会形成。
“那个…方才,咳,方才那只是个意外,希望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这话怎么说出来怪怪的?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不要放在心上?司空寻眸色一暗,放在双膝的手蓦地收紧,“那是自然,本王很清楚那是个意外,本王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本王一点也没有生气。”
人生之中最重要的初吻在那样可笑的情况下失去,他怎么能不放在心上?若不是因为他,他怎么能丢了初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么,现在居然跟他说这只是个意外,好个意外,太意外了!
苏引见状愕然,她怎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啊?他那语气明显是生气了,他居然生气了?不就是一个意外,不过就是擦了一下脸…至于么?
“本王有点不舒服,今日就不奉陪了。”司空寻突然开口,整张脸都绷了起来,从未有过的严肃摸样。
“呃?”苏引瞠目结舌,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这是下逐客令了,“那个…王爷不是说有事要说么?”
今日是个好机会,她上车就是奔着这件事来的啊,怎么能无功而返,谁知道他下次一高兴会不会又伏击在半道上要求跟她谈谈。
司空隐闻言凝眉,“现在没有了。”
苏引唇角一抽,“那以后是不是也没有了?”
“不送。”某人干脆闭上了眼睛。
苏引:…
直至下了马车苏引还一脸莫名,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满头黑线,“这…这什么人啊这。”
突然的生什么气?不就是一个意外么?没想到这妖孽是个这么小气的人。
“公子,事情解决了?”听到那句嘟囔,泠崖缓步走近。
“解决什么啊,人大爷不高兴说又撂下了。”语毕,苏引收回视线转身钻进了轿子里。
泠崖不解的蹙眉,不是专门为了谈那件事?怎么又撂下了?半途就下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看来,这以后还免不了要跟七王府的人打交道。
当日回去七王府就发生了一场变革,王爷突然下令将府中除了九阴之外所有的未婚人员全部遣了出去,统一换了一批已婚人员进府,这一招折腾的七王府人仰马翻外加心底深深地疑惑。
自从那一日之后苏引的世界里清净了不少,因为她再也没见过司空寻,不管是上朝还是下朝,虽然间歇性的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的消息,但她坚持认为司空寻的怪异与她无关,虽然每每心里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连续上了几天朝之后苏引开始慢慢习惯这种生活,但就是无法习惯每日下朝之后被皇帝大人召见的酒逢知己时光,几次战下来她深深地明白一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的酒量与皇帝大人一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喝了几次她也没试探出皇帝大人的酒量是多少,怕喝醉之后乱说话每次都弄的提心吊胆,一方面怕冲撞了皇帝大人一方面又不能让自己喝醉,一连几日下来苏引过的极度苦逼,连着喝酒喝的脸都白了。
“退朝!”一声高呼,群臣叩拜。
苏引起身之后便急忙朝殿外走去,生怕再被何念叫住,没想到前脚才踏出去身后便传来了何念的声音。
“苏大人。”
“何公公。”苏引转过身来,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看到苏引的表情,何念没忍住唇角的笑意,“苏大人放心,今日奴才不是来宣旨的,只是为了给苏大人这个。”说着,便将手中一个精致的白玉瓶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苏引疑惑的挑眉,伸手接了过来,凉薄温润的触感在掌心晕染开来,一掌可握,玉质细腻极其通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瓶中的丸状物。
何念解释道,“这是养心丸,是皇上让奴才送来的,这对长期饮酒的人有好处,这几日苏大人就好好休息罢。”
陪皇上的确是一种体力活啊。
苏引闻言如获大赦,连连致谢心情愉悦的回去了。
苏府
“泠崖准备一下帮我易容。”苏引换上便装推门走了出来。
泠崖一怔,“公子要出门么?”
“嗯,去浣花楼。”苏引坐到梳妆台前拿了根玉簪随意将长发挽起来,稀松平常的开口。
泠崖:…
她居然还要去,上次还没被坑够么,这样一比还不如皇上召见的好,原来也就算了,现在…她一个姑娘家成天要上青楼成何体统。
------题外话------
浣花楼内有乾坤哟~\(^o^)/~\(^o^)/~
年少足风流 第二十九章~~这事晚上办正好
更新时间:201355 1:09:09 本章字数:3162
她居然还要去,上次还没被坑够么,这样一比还不如皇上召见的好,原来也就算了,现在…她一个姑娘家成天要上青楼成何体统。
半晌听不到回应,苏引疑惑的转身,“泠崖你干嘛呢?怎么还不过来?这些天陪皇上喝酒喝的我都要吐了,我要重新去寻找人生的乐趣,而且你不觉得浣花楼很奇怪么?在皇城能拥有这么大的产业,还是青楼,放眼天下有几人能做到?青楼可不是一般的产业,这是见不得光的产物,可浣花楼呢,如此光明正大的开在闹市区。你上次不是说有传言说浣花楼的幕后老板是太傅大人么,我觉得这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这么有趣的事我怎么能错过呢?好了,别愣着过来帮我易容罢。”
泠崖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觉得眉尾不停的抽搐,“所以…这就是公子你去浣花楼的理由?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你来天禹国的是为了什么?不管浣花楼的幕后老板是沈凉迟还是别的朝中大臣那都与公子没有关系,公子最好不要蹚这趟浑水,朝中大臣彼此勾结,不管你是触动了谁对公子都是不利的,你现在是初来乍到被孤立在党羽以外的人。”
她难道不明白自己的立场么?有些东西不是她能沾惹的,就像司空寻那样的人,他不知道那日在马车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司空寻回去之后的一系列行为都很怪异,他无法不联想到她,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预感,那件事不会简单的结束。
看着那张严肃的脸,苏引诧异的扬眉,眨了眨眼,“泠崖原来你这么能说啊,你说的都对,可有一点我不同意,我现在的确是党羽以外的人,但我现在来了天禹国不可能永远都在党羽之外,孤立一人在朝中怎么能站得住脚?这里不是西越我没有任何依赖,所以只能靠我自己,而且西越已经将我送来了这里,回不去了不是么?”
像礼物一样送出来,她无法想象她对于西越的重要程度,若是真的重要会成为贡品么?看来这个身体以前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或者西越国的皇帝看他不顺眼所以将她送走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罢了,不管原因是什么她都注定要在天禹国长期驻扎了。唉,反正她也回不去了,原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她很快能再回去,现在看来这一次意外意的有点大,在回去之前她得自己找点乐趣了,不然人生多无趣啊。
泠崖闻言哑然,对上那双清幽的眸子说不出一句话,最终只有默默地走过去了。
她说得对回不去了,从踏出西越的那一天就回不去了,也许她是对的,一直以来她不都是自己来决定的么,就像这次被送来天禹国。下毒的事他已经调查清楚了,但是对于现在的她,事实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这就当做是一次重生罢。
苏引见状勾唇一笑,得意的扬了扬手。
对阵泠崖,胜!
半个时辰后两人由后门离去,午后的街市依旧热闹,商贾云集,道路两旁的小贩不停地叫卖,人群摩肩接踵,泠崖在苏引护在自己身侧尽量减少人流的触碰,“怎么好像多了很多人一样。”
苏引闻言一怔,触目望去街上游走的人有一部分衣衫褴褛的人与周围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因为那群人的存在,大部分为了避开触碰都挤在一起通行这才造成了街道的拥挤,“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难民么?”
泠崖点头,“我想是。”
“这可是天子脚下的皇城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太奇怪了罢?”苏引不觉疑惑,看着一名妇人抱在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手中拿着一只烂碗向路过的行人乞讨,而那些人都皱着鼻子避开了。
正欲想走过去,突然前面不知从何处涌出许多官兵,厉喝着开始驱赶难民,有些人甚至动起手来。
泠崖见状眸色一暗,举步便欲上前阻止。
在看到转弯角那抹隐去的身影,苏引拧眉伸手拉住泠崖涌入人群里,“别冲动。”
“公子?”察觉到苏引的异样,泠崖由着她拉走了。
两人找到临近的一家茶楼找了个临街的座位坐了下来,看着街市上那群驱赶的官兵,苏引微微眯起眸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与苦涩同时在口中散开,“看来是出事了,泠崖你说我这趟浑水我该不该蹚呢?”